男女主角分别是柳芙蕖宋祁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退婚后,将门虎女她名满京城柳芙蕖宋祁》,由网络作家“芙摇九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郎中看了之后,也是摇了摇头,道:“老夫的医术有限,还望夫人另请高明。”这老夫人的头疾已经多年了,先前都已经好了一年多,这一下子又犯了,而他也没有特殊的药,只能告辞了。临走前,陈郎中又道:“若是不能拿到之前的药给老夫人服用的话,只能请雪女神医来给老夫人治疗了,否则,以后每到阴雨天,必然都要承受这种痛苦。”……陈郎中离开了之后,宋老夫人的哀嚎声更大了。宋夫人虽然也着急,却没有旁的办法。得知了这个消息的宋祁,也赶了过来。他听着自家祖母的哀嚎痛苦,心中也是一阵难受。“母亲,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宋夫人叹了一口气,道:“能有什么办法?之前给你祖母治疗头疾的药,都是柳芙蕖那丫头送来的,如今她生出了退婚的心思,怕是想要以你祖母的病,来拿捏我们家...
陈郎中看了之后,也是摇了摇头,道:“老夫的医术有限,还望夫人另请高明。”
这老夫人的头疾已经多年了,先前都已经好了一年多,这一下子又犯了,而他也没有特殊的药,只能告辞了。
临走前,陈郎中又道:“若是不能拿到之前的药给老夫人服用的话,只能请雪女神医来给老夫人治疗了,否则,以后每到阴雨天,必然都要承受这种痛苦。”
……
陈郎中离开了之后,宋老夫人的哀嚎声更大了。
宋夫人虽然也着急,却没有旁的办法。
得知了这个消息的宋祁,也赶了过来。
他听着自家祖母的哀嚎痛苦,心中也是一阵难受。
“母亲,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宋夫人叹了一口气,道:“能有什么办法?之前给你祖母治疗头疾的药,都是柳芙蕖那丫头送来的,如今她生出了退婚的心思,怕是想要以你祖母的病,来拿捏我们家了。”
“那就去找她要,总不能看着祖母一直如此难受下去。”
“你以为我不想吗?咱们侯府的人去了柳家那边,敲了半天的门,压根就没有一个开。”
宋夫人的语气,也是带着几分不悦的。
她觉得,柳芙蕖未免也太不懂事了一些。
老夫人的药,说断就断。
“那儿子亲自去,我就不信了,他们柳家的人还能不出门过!”
宋祁转身便离开了。
当日,他带着几个侍卫朝着柳家的方向而去。
他如今好歹也是一个五品的将军,身边配了几个侍卫也没什么奇怪的。
带着侍卫来到了柳家之后,看着紧闭的大门。
男人对着身旁的侍卫开口:“给我敲门,告诉里面的人,如果一刻钟之内不开门的话,到时候就把这个门给踹开!”
“是。”
侍卫应允,立刻走到了那大门的跟前,对着里面猛然拍打。
“开门!若是再不开门的话,我们可就要破开这大门进去了!”
侍卫的拍打有力,声音粗狂。
观月阁内。
已经睡下的柳芙蕖被传话的丫鬟给吵醒了。
她拿了一件披风笼在自己的身上,此时外头仍旧风雨交加着。
还未打开门,春蚕就走了进来,开口道:“小姐,是世子来了,还带领着几个侍卫来了,说是咱们要是不开门的话,他就要闯进来了。”
“你带着几个家丁跟冬蜗她们提着木棍出去,他们要是想抢闯进来的话,不用客气,给我往死里打!”
“还有,这件事情不要惊动公子,尽量别让他知道。”
就算宋祁如今已经有了一点功勋,那又如何?
她柳家的门,可不是谁都能够闯的。
更何况是这大半夜的,就算是告到了圣上面前,她也是有理的。
至于那宋老夫人的头疾,她白白给她送药这么久,还没有收她们的银子,如今不给了,便想要上门来抢了?
可真是做梦。
柳芙蕖虽然没有出门,但是几个丫鬟便代表了她的意思。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刻钟。
但大门还是没有打开。
宋祁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了,他没有想到,柳芙蕖竟然能够无情到这个地步。
明知道自己的祖母需要用到她的药,但她却拿捏着不给!
宋祁冷着脸,直接下令道:“把大门给我撞开。”
他带来的这几个侍卫,都是膀大腰粗,身强体壮,几个侍卫联合在一起,把这厚重的大门撞开也不是不可能。
八个侍卫得令,刚答应下来想要撞门,便听到了吱呀一声传来,那厚重的朱红大门打开了。
为首在前面的是两个丫鬟。
宋祁认得那两个丫鬟,她们是柳芙蕖身边的人,在两个丫鬟的身后,还跟着七八个家丁。
“春蚕,冬蜗,让你们家小姐出来。”
“世子爷,我们家小姐好歹也是将门之女,身份清贵,这大半夜的,就算您与她有婚约,那也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春蚕跟冬蜗二人的手上各自拿着一把剑,而身后的一群家丁,每个人的手上都拿了一根铁棍。
他们可不是普通的家仆。
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一定的武功,因为柳将军常年不在家,放心不下家中的子女,所以府中的人,就是个扫地的仆人,那也是上过战场的。
宋祁道:“那就让你们家小姐把治疗我祖母头疾的药拿来。”
“宋世子,您看清楚了,我们这儿是柳家,可不是医馆,您想要药,就上医馆去找,别来我们府上闹事。”
“她一定要做得这么绝是吗?”宋祁哪里不知,这是柳芙蕖的意思。
他的脸色阴沉,眸子像是染上了一层冰,眼底满是寒凉,上过战场的他,因为杀个人的缘故,身上带着一股沉重的压迫感。
他握紧了拳头,对着春蚕道:“我再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转告你们家小姐,让她出来见我。”
“不好意思,我们家小姐这两日身子不太舒服,见不了人,所以,世子请回吧。”
“众将士听令,给我进去!”
“给我打!”听到了这话的冬蜗,眼神一冷。
拿着手中的剑,当即就刺了过去。
后面的几个家丁也一拥而上。
两个丫鬟主要是盯着宋祁,可不能让他就这么闯进去,以免到时候坏了她们家小姐的名声。
在家丁与侍卫打斗的期间,宋祁果然想要强闯进去,被春蚕与冬蜗联手拦下了。
既然打斗在一起,两个丫鬟手中的剑甚至都未出鞘,但宋祁却已经有些招架不住了。
毕竟他前来,并没有带武器,因为他没想过,自己都已经上门了,柳芙蕖竟然还闭门不见。
冬蜗一个眼疾手快,剑鞘打在了宋祁的后膝盖上,让他半跪在地上,一旁的春蚕,一剑鞘甩出打在了宋祁的脸上,瞬间多了一道红痕。
宋祁虽然被打得半跪在原地,却还是能够反抗的。
但实力最终还是不如两个丫鬟,被她们好一顿虐!
她们也早就看不爽了他了,若不是得了她们家大公子跟小姐的照拂,他哪里能够有今日?
到时候他们想要重新修缮,不仅要花费时间清理,还得花费一笔不少的数目才能修缮完全。
“好咧!”
这几个家丁都是刚刚被宋祁暴揍了一顿的,现在心里头还憋着火气呢,如今让他们来打砸宋家的院落,那叫一个麻溜欢快。
他们拿着锤子斧头,所到之处,都是一片狼藉。
简直比土匪打劫还要更加狼藉一些。
一个时辰后,看着里里外外都是一片残破不堪的院落,两个丫鬟满意了,边上的几个家丁也顺心了。
就一个字——爽!
真他妈爽!
“好了,咱们回去吧,今日你们都辛苦了,先回府上去领取伤药,这个月的工钱都翻三倍,之后你们好好休息,等伤好了之后再到府上干活。”
休息期间,也是有工钱的。
几个家丁一听,面上都露出了喜意。
这一顿打,挨得也算是值得了。
柳芙蕖上了马车之后,便支撑不住昏厥了过去。
风挽落给她施了针,只是一直到了柳家门口,她也没有转醒过来。
春蚕受了轻微的伤,并不算严重。
秋织的力气大,直接将柳芙蕖给抱了进去。
几人下马车进去之时,并未注意到,在距离府门口不远处,有一辆马车停在那儿。
其中,一男子坐在车内,视线落在被抱着的那女子身上。
男人的眸子幽深如墨,眼底寒意涌动,幽芒闪烁,他手中握着一个茶杯,下一瞬,茶杯在他的手中直接碎裂了好几块。
碎裂的瓷片刺入了男人的手,鲜红的血,从手中溢了出来,他却仿佛察觉不到疼痛。
眼眸带着化不开的寒冰,身上那股戾气,阴沉得仿佛能杀人。
直到已经看不见女子的身影,男人才开口:“回去。”
片刻时间,那辆马车也消失在路边了。
观月阁。
柳芙蕖醒过来的时候,夏桑秋织以及冬蜗都守在一旁。
她坐起身来,询问道:“春蚕身上的伤没事吧?”
“回小姐,春蚕只是受了一点儿轻伤。”
夏桑迫不及待想要跟她汇报成果了。
“小姐,侯府的那些东西,我们都已经搬了个干净,搬不走的,全部砸了,连一块完整的瓦片都没有给他们留下!”
“您是不知道,宋夫人那老虔婆知道了您的身份之后,脸色那叫一个难看!”
“对了小姐,除了垄断宋家的生意之外,咱们还要不要做点别的?”
柳芙蕖眸色幽深,眼底涌动着些许的幽芒:“我记得,侯府之前还拖欠了不少的债务,之前咱们还帮他们垫付了一些利息,你们去通知一声,往后不用顾及我的颜面了,让他们去侯府催债吧。”
“还有,之前我们垫付的那些利息,告诉王员外他们,那些,就当做是请他们喝茶的银子,先前侯府欠下的那些钱息,也可以一并算上。”
“是,小姐,奴婢知道了。”
夏桑笑着应允了下来。
侯府欠下的白银,对他们柳家来说其实并不多,也就上万两白银左右。
若是以侯府如今的情况,生意一直这般好的话,用个一两年,应该也就能偿还外面的那些债务了。
但若是柳芙蕖在这个时候横插一脚进去,扰乱了侯府的生意,加上先前侯府欠下的那些债主又上门催收,侯府便会陷入被动的境地。
“对了,如果后续宋侯府要卖铺子田地的话,就都给我以低价打压买下来。”
他们做初一,就别怪她做十五了。
宋夫人杨氏还在屋内伺候着,她知道宋老夫人有话要说,便让屋内的下人都退了下去。
房门关上后,宋老夫人想起自己遭受了半夜的疼痛,便气愤不已。
“这柳家的小蹄子!亏老身之前还觉得她挺好的,没成想心思竟如此歹毒,如此见死不救。”
宋夫人叹了一口气,道:“母亲,即使如此,咱们两家的婚约还是要继续的。”
“您也知道,如今生意不景气,咱们还欠下了许多的外债,祁儿已经谋得一官半职了,往后需要打点的地方还多着呢。”
“那便先哄着她嫁过来,等她嫁过来了之后,你这婆母便好好管教,若不然,老身便亲自管教她,一个死了爹娘的小蹄子,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
“是,母亲。”
“行了,你也下去休息吧,”宋老夫人摆了摆手。
阴雨连绵。
一连两日,京城当中都在下雨。
一夜过去之后,宋老夫人虽然睡得了个安稳觉。
但到了中午之时,脑袋又开始疼了起来。
她连忙让人去把柳诗音给叫了过来。
“音丫头啊,你那药呢!快点再拿出来给老身吃一枚,哎哟,老身这脑袋啊,又开始疼了!”
柳诗音看着头疾又犯了的宋老夫人,只好又拿出了一枚药丸出来。
她叹息一声道:“老夫人,不是我不肯给您,而是那药已经用完了,如今只有另一种药了,药效虽然差一些,不过应该也能够缓解您的头疾。”
“差点便差点吧,那你快拿给我服用吧。”宋老夫人颔首道。
柳诗音闻言,便拿了一枚药丸出来,给宋老夫人服用下去。
服用下去之后,过了一会儿,宋老夫人非但没有感觉缓和,反而觉得更加疼痛了起来!
下一秒,她突然吐了一口血,直接喷在了柳诗音的脸上,随后,便昏死了过去。
见到这一幕的柳诗音完全吓傻了,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老太婆的身子居然这么弱!
“老夫人!老夫人!”
身后的一众丫鬟嬷嬷上前,柳诗音也被推到了一旁。
她慌了一瞬,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她上前给老夫人把脉了一下,发现她还活着,便松了一口气。
她怕这老太婆就这么死了,到时候自己身上的罪名跟嫌疑,那可就洗不掉了。
她最擅长的是外伤,对中医也是一知半解,不过只要没有医治死她就好。
得知了消息的宋侯爷跟宋夫人,以及宋祁立刻赶了过来。
“柳姑娘!你究竟会不会医术,老夫人好端端的,怎么会吐血呢?”
宋夫人不由得指责起了柳诗音,那语气当中,隐隐含着责怪之意。
柳诗音的脸上还带着血,看见宋祁之后,她就立刻站起身,道:“宋祁,老夫人的头疾,我已经尽力了。”
“可能是之前她服用了太多的药,毕竟是药三分毒,所以如今才会吐血昏迷,倒是没有性命之忧。”她顿了顿,道:“原本我确实是能缓解老夫人的头疾的,但她如今对之前服用的那种药已经产生了依赖性,准确来说,其实就是上瘾了。其他的药,怕是都不那么管用了,或者……能够找到雪女神医,才有可能救老夫人一命。”
这个雪女神医,柳诗音其实是听人偶然提起的,据说中医十分了得,被誉为天下第一神医。
她擅长的是外科,外伤治疗,这种中医针灸,她自然是做不来的。
宋祁昨日还鼻青脸肿的,经过了柳诗音的药酒擦拭之后,脸上倒是没留下多少的伤痕,看起来好了许多。
所以,他对柳诗音的医术并没有太多的质疑。
而此时的宋老夫人,也悠悠转醒了过来。
她听见了柳诗音的话。
脸上露出恼怒的神情来:“果然是柳芙蕖这小蹄子,想让老身一直受制于她!所以才故意拖着不肯送药来!”
“祁儿!你别为了祖母去求那小蹄子的药,若是老身受不住的话,宁愿喝一瓶鹤顶红一了百了算了!”
前一秒,宋老夫人还说得硬气十足,下一秒,就忍不住哀嚎了起来。
宋祁见此一幕,面露不忍,转头便朝着外头走了出去。
柳诗音跟着走了出去,她看了宋老夫人一眼,内心带着隐隐的嫌弃。
这个死老太婆,嘴上说着要死,但她要是真的想死的话,偷偷喝了药就是,说出来,不就是故意要让宋祁为难么?
她知道那药是宋祁的未婚妻送来的,这老太婆此举,分明就是让宋祁再去求药。
想到昨夜宋祁身上的伤,再联想到昨夜那老太婆的哀嚎,她心中也联想到了几分。
同为女人,她当然知道那个女子的手段,就是想要以此逼迫宋祁只娶她一个人。
殊不知,这样只会让人更加厌恶她罢了。
“宋祁!”柳诗音追上了宋祁,对着他道:“抱歉,我不知道会这样,昨夜我给老夫人服用药的时候,她都还是好好的,今日却……”
“没事,我祖母的头疾,也是陈年毛病了,昨夜你还能缓解她的疼痛,已经算很好了。”
“我听说,你未婚妻有老夫人需要的药,要不,你让我搬出府中去吧,我也不想横插在你们的中间,虽然我还没有找到亲人,不过,我相信以后我就算找到了他们,他们也不会嫌弃我的……”
柳诗音说着,拿起了自己腰上的玉,轻叹了一声。
她腰间上的玉,是一块上等的羊脂白玉,此玉,一般是高门显贵人家才能够带得起的。
侯府中,也就宋老夫人那儿有一种羊脂白玉簪子。
“不行。”宋祁坚定道:“我答应给了你一个名分,就一定会给你的,至于祖母的病,我另想办法。”
“音音,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要出去一趟。”
“好。”柳诗音点了点头。
她转身,一边轻轻把玩着手中的玉,一边朝着自己的住处返回去了。
宋祁回到了书房之后,立刻叫来了两个府中的暗卫,他沉声道:“去打听一下,柳芙蕖如今身在何处,打听到了,本将军要立刻见她!”
“是。”暗卫抱拳颔首,立刻退了出去。
长街上,一辆棕褐色的马车正在行驶。
车内,装饰清雅,窗牖挂着一帘浅色的云纹纱遮挡,能隐约看出车内坐着一对影子。
柳芙蕖端坐在男人的跟前,手中捏着丝帕,举止矜持,一张面容白皙如皎月,杏眸望着面前的男人,眼底带着十分的欢喜。
眼前是她即将拜堂的夫君宋祁,一年前,他在婚期之前出征,如今带着军功回来了,她等了一年,也算苦尽甘来。
边关艰苦,男人的面容已经褪去了青涩,昔日温润俊逸的脸上多了几分凌厉。
他开口,眼眸深邃又坚毅:“芙蕖,我从边关带回了一女子,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与你同姓,名唤诗音。”
犹如兜头一盆凉水,将柳芙蕖从短暂的欣喜中抽离,她知道他话未说完,只静静地看着他,等他继续说。
“音音是一介孤女,若是就这么住在侯府,名声也不太好听,所以,我想让她去你府上小住一段时间,你们以姐妹相称,届时你们二人一同过门。”
柳芙蕖绞紧手中丝帕,心中说不上什么滋味,仿佛一下被人挖空了。
又听他继续道:“你为正妻,她为平妻。如此,也不辱没了她。”
不辱没了她?
那她呢?
不过一年的时间,男人变了心,便凉薄至此吗?
她心中那点对俩人情谊的遗憾瞬间被气愤填满,她尽力压抑心中怒火,开口:
“世子,当年你同我母亲求婚的时候说过什么,你可还记得?”
那年,他十三岁,她十岁。
他当着两家母亲的面儿信誓旦旦:“若是能娶得柳妹妹为妻,我必珍之重之,此生不纳妾,让她成为天下最快乐的女子!”
出征前,他也是这么跟她说的。
说定然不负她。
而今才不过一年多,他便已经带回了别的女子,当她是什么?
男人避开了她的眼,道:“芙蕖,你不知边关的艰苦,更不知我是如何活下来的, 音音待我情深义重,我不能负了她,所以,便委屈你一些了,你懂点事,莫要叫我为难。”
男人看似商量的语气,实则更像是通知。
“这件事情,宋伯娘还有老夫人她们知道吗?”但凡是个懂点礼数的人家,都做不出来这种事情。
见柳芙蕖如此询问,宋祁下意识觉得她是同意的。
因为柳芙蕖没有拒绝的理由。
柳家败落,只剩她跟柳不弱姐弟二人,根本撑不起柳家的门楣。
且他们二人不仅是口头婚约,已经纳征过了,若不是之前去打仗,早就已经成亲了。
然而还未待他回答,外头传来了车夫的声音。
“世子爷,柳二姑娘,到了。”
宋祁道:“母亲跟祖母还在大堂等着,我们进去再细说吧。”
闻言,柳芙蕖颔首,这一年多来,她一直在暗中帮扶侯府,处处照拂她们,于情于理,她们应该都会帮她说句公道话。
若是不成,到时候两家人也能体面退婚。
她避开了男人伸过来要扶着她的手,独自下了马车。
宋祁见她对自己的态度冷淡,心中有些不满,不过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
两人一路走进了大堂当中。
侯府清雅,壁上挂着一些字画,周边摆放着两个瓷瓶,里头插着富贵竹。
“老夫人,宋伯娘。”
宋老夫人跟宋夫人正在聊天,见她来了,笑着招呼她坐下。
柳芙蕖坐下后,环视一眼大堂内的人,并不见宋祁说的那女子。
她道:“听闻世子从边关带回一姑娘,怎么不见人?”
宋夫人回道:“她啊,担心你不喜欢,便没有出来,不过我知你的性子温婉,定然不会为难她的。”
宋老夫人也笑呵呵道:“芙蕖啊,如今祁儿回来了,你们耽搁的亲事也该提上日程了,今日让祁儿接你过来,便是准备让府上管事去给你们三人请期,挑个吉日成亲。”
听着这些话,柳芙蕖心中一片拔凉,心中却还是升起几分希望:“老夫人,宋伯娘,世子爷要让那柳姑娘去柳府居住的事情,你们可知晓?”
宋老夫人颔首,声音温和笑道:“嗯,祁儿已经说过了,你们二人同姓,若是能结为姐妹一同进门,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这笑,落在柳芙蕖的耳中却觉得分外刺耳。
她看向宋夫人,见她的眉眼温和,便知道她也是赞同的,那她呢?
究竟被她们置于何地?
柳芙蕖道:“老夫人,宋伯娘,当年两家定亲的时候,父亲便已经说过了,柳家子女,不论嫁娶,三十无后方可纳妾……”
老夫人脸上的笑意不收,但眼神却明显不悦了起来:“芙蕖,你也说了,那是你父亲还在的时候,如今他已经不在了,便不必守着这些规矩了。”
宋夫人也跟着劝道:“是啊,芙蕖啊,祁儿就算同娶了那姑娘,你也还是正妻,她也越不过你去,你就放心好了。”
所以,她们就是看准了她柳家败落,才如此拿捏她的么?
这一年来,她对她们如何,她们心中也是知道的。
老夫人素有顽疾,她便经常送药来调养。
宋夫人常叹生意难做,她便明里暗里帮扶。
她们心中都清楚。
升米恩,斗米仇。
柳芙蕖手中死死攥紧了帕子,道:“倘若父亲知道他殉国之后,我便违背他的意思,想来他也是不会瞑目的,眼下,我这儿倒是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她抬眸,声音平静道:“那就是两家退了这门亲事,如此既不委屈了世子带回来的那姑娘,芙蕖也没有违背父意。”
此话一出,大堂瞬间静了一下。
宋祁盯着她看,声音沉了下来:“方才在马车上你已经答应了,如今又出尔反尔,芙蕖,这就是你柳家的傲骨么?”
“我未曾答应过!那不过是世子您自己的臆想,我柳家满门忠烈,铁骨铮铮,绝不与人共侍一夫,更不会认一个要嫁我未婚夫的女子当什么姊妹!”
少女站起身,娇躯看似柔弱,背脊却挺得笔直。
她一字一句清冷果断,也不顾在场几人的脸色。
他们都已经要把她柳家的脸面摁在地上踩了,她何必还要顾及彼此的颜面?
翌日。
雨在天色还未亮的时候就已经停了,乌云散去,纯洁的阳光照射进来。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男人那张俊美非凡的面容,柳芙蕖站起身,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上,发现衣衫还尚好。
她想了起来,昨日的时候,她身上的毒发作了。
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她从衣袖当中,拿出了一个小瓶子,到了一枚药丸出来丢给了他。
“这是解药,你我二人两不相欠了。”
说完之后,柳芙蕖便不再理会他,径直朝着外头离开了。
谢渊止望着手中的黑色药丸,服用了下去。
他就知道,她精着呢!
昨日,他要是真敢动她,必然会毒发身亡。
几年不见,她比从前更加有趣了不少,如此,也不枉费他千里迢迢了。
……
柳芙蕖走了出去,没一会儿,就听到了春蚕冬蜗还有夏桑跟秋织的声音了。
柳芙蕖朝着前方走去,唤道:“春蚕,我在这儿!”
“小姐!”
听到了声音的几个丫鬟立刻跑了过来,春蚕的手上还缠绕着一层纱布。
几个丫鬟都是一身男装打扮,她们的身形高挑,看起来格外干练。
“小姐,您没事吧?”
“没事,走吧,先回去。”柳芙蕖摇了摇头。
乘坐上几个丫鬟驶来的马车。
柳芙蕖总算松了一口气。
想到昨日抽到的那一支下签,果然不是什么好事。
“小姐,那个男子没对您如何吧?”看着柳芙蕖的狼狈模样,脸上还带着一些血渍,陪同她在马车内的两个丫鬟有些担忧道。
“没事。”柳芙蕖道:“他似乎是朝廷的人,到时候没有对我如何。”
“那就好,小姐,您赶快换一身衣裳吧,以免让人看出端倪来。”若是被人发现柳芙蕖衣衫不整在外过了一夜,指不定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来呢!
柳芙蕖颔首,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裙,又吃了一些她们带来的糕点。
昨日在那破屋当中过了半日加一夜,确实是饿极了。
约莫一个时辰后,马车终于回到了柳府内。
回到府中后,柳芙蕖便让人取水来,她沐浴了一番,梳洗打扮好之后,才感觉好受了一些。
坐在铜镜跟前,看着镜中那张面容。
他们兄妹三人的样貌生得极好,专挑了父亲与母亲的优点而生。
而她的样貌,更是比当初的母亲还要好看几分。
但在她十岁那年就去世了,也就是自己与宋祁订下婚约的那一年。
三年前,父亲也战死沙场,半年前,身为三品将军的兄长也阵亡了。
如今整个柳家当中,只剩下了她与弟弟柳不弱二人。
她身上穿了一件淡雅的素白罗裙,身上是一件月白纱衣,腰间系着一条绣着春兰的腰带。
头上所戴的首饰,也极为淡雅,如水出芙蓉,一尘不染。
夏桑对着柳芙蕖道:“小姐,少爷在景园的亭子当中等着您呢,想来是听到了一些风声。”
“嗯。”正好也打扮好了的柳芙蕖站起身。
出门的时候,阳光有些烈。
她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肌肤,肤色如雪,白得有些过分。
若不是涂了口脂,本就若柳扶风的她看起来必然更加娇弱。
“焰羽灵芝可是有什么消息了嘛?”
“回小姐,手底下的人一直都在寻找着呢,若是有消息的话,必然飞鸽传书回来。”
“嗯。”柳芙蕖颔首。
不一会儿,她就来到了景园当中,远远的,便看见了前方的亭子,正坐着一个少年。
少年约莫十六岁左右,穿着一身锦袍,样貌俊逸,他的个子已经很高挑了,身上带着一股子男子气概。
柳芙蕖走了过去,道:“不弱,找我可有何事情?”
“阿姐。”看见柳芙蕖来,他的眉头蹙了蹙,道:“我已经听说了,你要与宋家退婚是不是?”
“嗯。”柳芙蕖垂下眼帘,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该如此?”
他看着面前脸色有些沉的少年,心中有些难受。
原本她应该早就要出嫁了,若不是父亲战死,她如今,应该已经是宋家妇了。
听到这句话的柳不弱,眉头狠狠一挑:“阿姐,你说什么呢!你的性子我还不清楚吗?你等了宋祁这么久,他一回来,你却要与他退婚,你告诉我,他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
少年的眼底,夹带着一股子怒意。
一双眸色充满了愤怒,若是宋祁此刻在眼前的话,怕是得要挨一顿揍了。
柳芙蕖看向他,道:“你这性子这么冲动,怎能静下心来读书日后考取功名?”
“阿姐!我近日都有好好读书的,你且告诉我,宋祁究竟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你若是不说的话,我可就要亲自去问他了!”
柳芙蕖道:“我说了,你可不许去找他的麻烦。”
“好,那阿姐你说吧。”
柳芙蕖叹息了一声,将宋祁从边关带回了一女子,并且将要同娶二妻的事情说了出来。
柳不弱光是听着,脸都气得铁青了。
这该死的宋祁!竟然敢如此欺辱他阿姐。
“不弱,宋祁他现在已经是少年将军了,你可不要胡来。”
“知道了,阿姐放心吧,我定然不会给您再添麻烦的。”他点了点头,压下了心中的怒意,脸上扯出一抹乖巧的笑容道。
但心中,却有自己的另一番谋算。
此时,一个丫鬟又走了过来,对她们禀告道:“小姐,公子,宋家又来人了?”
“谁来了?”柳不弱眯了眯眼,他怒极反笑开口:“来了几个人?”
“三……三个。”丫鬟回道:“宋老夫人以及宋夫人,还有世子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