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烈慕容雪的现代都市小说《完结版小说功高震主,女帝逼我叛国投敌by宁烈慕容雪》,由网络作家“大唐彦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整军经武。自古便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军队派上去,仗打胜了,那是领兵主帅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可要是败了,那便是负责练兵的治军无方。因此,眼下的荥城就是个火药桶,燕国朝野上下,谁都不愿意靠近。但突然有个人说要去,这帮庸才却又忍不住生出嫉妒之心,担忧宁烈一旦成功,会抢了他们的风头。于是乎,虽然嘴上不说,但绝大多数人都在等着看公主楚红玉和宁烈的笑话。反正粮食就五万石。一粒不差全发到军卒手中,十几天的时间也锻造不出一支百战雄兵。然而,宁烈这一走便是七日。期间荥城方面几乎是音讯皆无,就连女帝楚留曦都有些坐不住了,究竟整军是何情况,总该有个奏报才对。无奈之下,她只好将妹妹叫到了面前:“红玉,你带来那人到底是什么来历?”“等一切尘埃落定,陛下自然知道...
整军经武。
自古便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军队派上去,仗打胜了,那是领兵主帅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可要是败了,那便是负责练兵的治军无方。
因此,眼下的荥城就是个火药桶,燕国朝野上下,谁都不愿意靠近。
但突然有个人说要去,这帮庸才却又忍不住生出嫉妒之心,担忧宁烈一旦成功,会抢了他们的风头。
于是乎,虽然嘴上不说,但绝大多数人都在等着看公主楚红玉和宁烈的笑话。
反正粮食就五万石。
一粒不差全发到军卒手中,十几天的时间也锻造不出一支百战雄兵。
然而,宁烈这一走便是七日。
期间荥城方面几乎是音讯皆无,就连女帝楚留曦都有些坐不住了,究竟整军是何情况,总该有个奏报才对。
无奈之下,她只好将妹妹叫到了面前:“红玉,你带来那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等一切尘埃落定,陛下自然知道!我保证您到时候会乐得合不拢嘴!”
楚红玉故意卖了个关子。
宁烈临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唯一的要求就是让她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臭丫头,说!你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见妹妹像捂着宝贝疙瘩似的,楚留曦美眸一凝。
“什么关系也没有啊!他就是我替皇姐招揽的能臣名士!”
楚红玉矢口否认。
可任谁都能从她绯红的双颊看出一些端倪。
没关系那是不可能的。
楚留曦自然也不会纠缠这种儿女情长的问题,她更在意的是那人的能力以及整军的情况。
“不管怎么说,约定的期限已经过半,总该有个进度吧?红玉,你也知道,此次筹备新军对大燕多么重要!”
“皇姐,我都把自己当成赌注了,又岂能儿戏!放心吧,不出半个月,他绝对能带出一支精锐,您就等着给他加官进爵吧!”
楚红玉信心满满。
然而,正当她琢磨着等宁烈回来后该如何替其请功的时候,门外却突然传来太监焦急的禀报:“陛下,兵部尚书刘永求见!”
“何事?”
楚留曦黛眉微皱。
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下一刻,刘尚书的话便让她大吃一惊。
“启禀陛下,那家伙居然带着荥城的新兵,于今日卯时开赴闽中战场了!”
“什么?!”
楚留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七天的时间,别说锻炼出一支军队了,便是解决十万人的温饱问题都不够。
妹妹找来的那个男人,简直是在把她大燕子民的性命当做儿戏!
“来人,立刻传旨!令沿路守军务必将那人拦住,擒获后押回皇都,朕要斩了那个信口雌黄的家伙!”
此刻,楚留曦都后悔死了。
即便朝中再无能臣良将,自己也不该将如此重任交托给一个来历不明的家伙。
那可是十万条命啊!
若真就这样被送上战场,估计一个都别想活着回来。
“皇姐息怒,还是先问清楚怎么回事再下定论吧!也许他把人带出去是野外演练呢!”
楚红玉也慌了。
可又觉得宁烈不至于如此草率,便紧急给后者找了个理由。
哪成想,跪着的刘永却直接推翻了她的猜测。
“公主殿下,要带着新兵开赴闽中,可是那人亲口与荥城守将说的,此等大事,微臣断不敢胡诌欺瞒圣上!”
啪!
闻听此言,楚留曦直接将正在批阅的奏折扔在了地上。
“传旨,捉住那厮,立刻就地正法!”
这下,就连楚红玉都不敢出声了。
看着皇姐那双几乎要喷火一般的眼睛,她在心里也忍不住埋怨起宁烈来。
无论怎样,这么大的事也该先商量商量啊!
现在倒好,让人抓住了把柄,就算有理也说不清了。
一想到皇姐刚刚的旨意,楚红玉顿时急的手足无措。
她决不能让情郎就如此不明不白的被斩!
然而,心思刚冒出来就被龙椅上的楚留曦察觉了,只见大燕女帝双眸微眯,直接起身来到了亲妹妹面前:“红玉,你莫不是要给那厮通风报信?”
“来人,暂将长公主带回府上看管,等斩了那草菅人命的混蛋再放出来!”
“皇姐,你听我说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一定有理由的!”
楚红玉都快急哭了。
但皇命难违。
哪怕她在楚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此刻仍旧难免身不由己。
就这样,唯一能替宁烈说话的人也被迫闭上了嘴巴。
很快。
长公主青睐之人,视大燕军民性命如草芥的消息立刻传遍了皇都。
上到王宫大臣,下到黎民百姓无不为之震惊。
“哎!圣上就是太宠长公主了!瞧瞧这带回来的是什么东西啊!”
“还无双国士,我看就是个绣花枕头,只会纸上谈兵!”
“嘿嘿!这样也挺好,省得长公主再胡闹!前阵子不是还要效仿大梁那个宁烈,搞什么推恩令招纳寒门入仕吗?看她今后还有没有脸再提!”
“怕就怕此事传到周边邻国,令天下人耻笑啊!”
......
各种声音层出不穷。
甚至有人上表,不但要将宁烈就地正法,还要严惩长公主楚红玉,令其今后不得干政。
然而,就在整个大燕都在对二人口诛笔伐之际,燕国境内却突然失去了宁烈与那十万新卒的踪迹。
楚留曦甚至派出了自己帐下专门负责巡察百官的金吾卫,依然一无所获。
那十万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与此同时,闽中的形势也愈发糜烂,叛军连下四座城池,打得主帅史文龙节节败退。
再不增员恐怕不久便将杀入大燕腹地。
可朝廷哪还有能用之兵?
逼得楚留曦一日之内连开三次朝会,最后甚至要调动戍卫皇都的三大营。
如果真那样做,燕国皇都周围将彻底变成一片不设防之地。
众臣再三劝阻这才令她打消了念头。
就在所有人焦头烂额之际,一支不足千人的队伍却在大燕的深山之中急速穿行。
他们昼伏夜出,三日后终于抵达了叛乱的中心——闽中。
看着城墙外如海洋一般连绵不绝的营盘,宁烈伸出舌头感受了一下风向,随即成竹在胸的眯起了眼睛。
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满脸红晕的宁烈怒气冲冲冲的站在一名将领身侧,而这名将领脸上是一个清晰可见的巴掌印。
“宁万户,你想干什么?”这名将领脸色明暗不定,恼怒的指着他。
宁烈满脸怨毒,一口抽干杯中酒,啪的一声砸在桌面。
势大力沉的一击令楠木的桌面顿时破了一个大洞。
众人心头猛然一跳,惊骇欲绝的看着宁烈。
这等武力,简直骇人听闻。
“李将军,今日乃是我的乔迁之宴,你这么扫兴,难道是对我不满?”
宁烈反手又是一巴掌,随后目光投向正在吹拉弹唱的歌女们。
满脸的厌恶。
“滚下去,快滚。”
“吹箫都吹不好,你们特么还会干什么?”
“将军恕罪,将军恕罪。”
众歌女噼里啪啦跪倒一片。
各个哭的梨花带雨的,试图唤起宁烈一丝怜悯。
无双的国士,刚刚开牙建府的将军,多少年遇不到一次。
只要宁烈稍微发发善心,留她们下来,哪怕是为奴为婢,也好过青楼卖唱任人玩弄。
“来人,拖下去。”
宁烈毫不动摇,直接喝令士兵动手。
众歌女见宁烈铁了心要赶人,顿时麻溜的起身,一溜烟的就跑了。
见风使舵她们比谁都会。
“还有你,一起滚蛋。”宁烈目光重新投向刚才的李将军。
“别以为我们身为同僚,老子就能让你,看不顺眼我一样砍了你。”
“还有你们!”
宁烈摇摇晃晃环视全场,面带冷意。
“大燕看似天下太平,歌舞升平了,周边蛮族尽皆臣服,可实际上呢?大梁蠢蠢欲动,不断的派出使者勾结众多蛮族,天下各国皆如虎狼,大燕就宛如案板上的鱼肉,只待诸国达成盟约随时可以瓜分之。”
三言两语,宁烈就将如今大燕处境道破,这也是众将到来的原因之一。
宁烈停顿了一下,见众人面色不愉,却又强压着怒火的样子,冷笑不已。
“本将军只是一个乔迁之宴,你们就敢冒天下大不为亲自赴宴,看看看,一个比一个礼重,欲意何为?”
面对宁烈的喝问,众人只感觉脸上有些火辣辣的。
唯有真真行军打仗的人,才能知道宁烈那看似轻描淡写的千人破十万是何等分量。
不亚于寿星老吃了砒霜抹了脖子,又找了饿半个月的狗熊把脑袋放进它嘴里,用刀捅它。
众人见宁烈说的兴起,脸上也越发难看。
突然宁烈话锋一转,哈哈大笑起来:“想要从老子手里瓜分战功,想要我在战场之上多多关照?”
“那很简单,只要你们乖乖听从我的命令,令行禁止即可。”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那什么劳什子的女帝,她懂什么?她会行军打仗吗,她懂个屁,还不是兄弟我们上阵杀敌,浴血奋战?”
宁烈之心昭然若是。
众将纷纷恍然原来这宁烈想要拉帮结派啊。
你可以从他手中瓜分战功,可以在战场上得到帮助,但首先你必须要为他是从。
轰!
几名禁军将领直接踹翻桌子,拔出腰间长剑。
“宁万户,你吃了几碗猫尿,就认不清自己是谁了吗?”
“陛下如此恩宠,你竟然敢当众诋毁陛下,甚至结党营私,你是想死吗?”
几名禁军将领怒不可遏提着剑就要上来砍。
宁烈放下手中酒杯,一缕酒水顺着衣襟滑落。
“恩宠?臣谢陛下厚爱啊,臣百死不敢忘。”
宁烈的嘴角的嘲讽,在场所有人都清晰的感觉到了。
一时间众人都有些犹豫,想要离场。
“几位息怒息怒,宁万户只不过是酒后失言,待到明日让他自己去找陛下请罪就是。”兵部左侍郎突然上前,拦住几位禁军将领。
“哼,宁将军莫要自误,我们走。”为首的禁军将领冷哼一声,带着部分忠心耿耿的将领率先离场。
瞬间场中空下三分之一。
而另外一部分将领眼神交流片刻之后,也向宁烈告辞。
场中原本上百人的热闹场面,只剩下零零散散的数十人。
剩余的将领大部分都是边军之人,甚至包括了以为皇亲贵族。
“滚,都滚吧,滚的越远越好,今天你们弃我而去,他日必有你等后悔之日。”
宁烈越说越激动,神色越发嚣张。
留下来的将领脸色微动,纷纷深深看向宁烈。
今日之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往大了说。宁烈是心怀不满,忤逆圣上,往小了说,就是酒后发疯。
如今闵中叛乱刚平,宁烈嚣张一些也无妨,圣上也不能因此知罪。
否则就是寒天下人心。
“宁将军何必动怒,不过一群酒囊饭袋罢了,守着祖辈的余荫而已。”
“就是我等出身贫寒,战场之上厮杀多少次,才取得如今成就。”
“举贤不知书,举孝父别居,这些酒囊饭袋除了一腔热血,还能做什么?”
......
众人满腹的不满,他们这些边军向来不受内地军队待见,仿佛后娘养的,处处被鄙视。
“诸位,喝酒喝酒,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让我等不开心,以后在战场上他们也休想安心。”
宁烈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高举着酒杯在场中感叹阔论。
数不清的兵法策论倒出,令在场的将军欣喜不已。
围着宁烈一杯又一杯的敬酒,试图再多挖些出来。
这年头兵家策论等闲不可观之,稍有异动就会惹来帝王的雷霆暴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宁烈也彻底醉了。
众人见实在掏不出什么了,才告辞。
眼看着所有人彻底离去,宁烈这才翻身而起。
双目精光爆射,哪有丝毫喝醉的模样。
“我就不信你们不上钩。”
另一边,镇南王府中,众多仆人奔走。
边疆异动,镇南王在京城呆不下去了,要亲自去弹压大军。
“哦?他真的是这样说的?”
阴影之中,一道身影拱手道:“不错,我当时正在场中,亲耳听闻。”
镇南王垂眸看向手中,边看边摇头,宛如喝了琼浆玉露。
“好策略,好兵法,好一个破釜沉舟啊。”
“这宁烈年纪尚小,对兵法却如此娴熟,其用兵如神,普天之下恐无人能出其左右。”
镇南王赞叹着,读了一遍又一遍。
“可惜了,如此大才非死不可!”
大燕女帝径直从亭子下走出,缓缓来到宁烈面前,美目蕴含着说不清的意味。
“宁万户,朕真的对你有些好奇,你究竟是什么人。”
宁烈面对女帝的逼视毫不回避:“陛下想我是什么人?”
两人毫不退让的对视着。
御花园中陷入寂静。
淡淡的幽香萦绕在鼻尖,宁烈悠哉的左顾右看,甚至还有心情仔细打量女帝陛下。
良久,女帝陛下才收回目光。
‘朕不管你是谁,来自哪里,只要你能彻底铲除所有的逆党,朕不吝赏赐,甚至会给长公主赐婚!”
大燕女帝有些无力又坚决地道。
看似已经到了绝境之中,对镇南王造反之事无可奈何。
楚红玉也被姐姐的震惊到,她从未见过姐姐这般模样,不由得有些揪心。
但宁烈却始终不为所动,他可不认为一个能够力挽狂澜,在绝境杀出的女帝,只有这般手段。
皇帝不是绵羊。
大燕女帝此刻表现出一抹软弱,不过是驾驭臣下的手段罢了。
最高明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身份出现!
见气氛到了,宁烈适时的露出诚惶诚恐之色:“陛下厚爱,臣怎敢不效死?”
“而且我做这一切,陛下真的以为只是为了封官加爵,迎娶长公主?”
“嗯???”
“朕就知道......”
“没错!”
宁烈完全不给大燕女帝和楚红玉说话的时间,神色一正大义凛然地道。
“臣所做的这一切就是为了报答长公主的知遇之恩,长公主对臣一往情深,我非草木孰能无情?”
“啊?”
大燕女帝被宁烈一套连环拳打了一个趔趄,完全跟不上思路。
楚红玉更是满眼星星的看着宁烈,眸光中的温柔恨不得将宁烈融化了。
“陛下,臣众叛亲离之时,唯有长公主不辞辛劳,奔波千里只为寻找臣,更是不惜以自身名誉,甚至压上身家性命为我作保,这等知遇之恩,我岂能无动于衷?”
“臣不是刑部官员,不会审案断罪,也不是御史台大夫,刨根问底监察百官。”
“臣只有手中剑,能够保护长公主殿下,所有针对大燕皇室,针对长公主殿下的人,我就要他死!!!”
没有任何套路,全是感情。
宁烈毫不掩饰对长公主的感情。
这年头找个妻子,对方还要看你职位、出身,有钱没钱,前途如何。
像长公主这种哪怕舍了名誉不要,肯以性命为他作保的女人,又有几人?
大燕女帝看着霸气外漏的宁烈,欣慰地笑了。
“好好好,朕原本还担心红玉年幼被骗,但现在见宁万户如此,朕终于安心了。”
朝中大臣如今她一个也不信任,就算宁烈也是抱着利用的心思。
但见宁烈对楚红玉感情如此之深,她顿时释怀了。
长公主与她一荣俱荣。
这有什么怕的?
“那宁山你欲要从何查起?”
大燕女帝笑盈盈的问道,说着还轻轻撩起一缕秀发,目光流转间风情万种。
宁烈看着女帝明明心急如焚,却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不由得微微摇头。
“我想从闵中叛乱查起,运粮官和兵部尚书绝对有问题。”
一直等着回话的女帝眸光不由得一暗。
“晚了。”
大燕女帝声音中有着说不出的怒火,光洁的额头上青筋直跳。
“大理寺来报,运粮官早于前日畏罪自杀,死前留书:所有军粮、军械都为他所倒卖,所得三百万两白银尽皆上交。”
“好的很,他自己把所有罪都承担了下来!”
宁烈也有些无言,这么重要的人死了两三天你才收到消息?
开玩笑呢。
楚红玉也古怪的看着姐姐,这种事情不应该发生啊。
姐姐向来心细如发。
女帝深吸两口气,将所有情绪押回心底:“宁万户不必着急,朕给你七日时间慢慢想办法,假如有需要朕配合的,畅所欲言。”
宁烈皱眉看了眼女帝,目光落向一侧长公主。
“其实臣现在就有法子,能让逆党们跳出来。”
“不过需要委屈长公主。”
一直旁观的楚红玉满脸困惑的指了指自己,漂亮的大眼里满是困惑。
“委屈我,宁山你不会是要用什么恶心的法子吧,我告诉你本公主可是清清白白的......”
宁山笑着敲了她一下额头:“想什么呢,陛下不是想要彻底揪出所有逆党吗?”
“那有什么能比加入逆党更方便查清逆党的呢?”
楚红玉听的更加迷糊,打入逆党之中和委屈自己有什么关系?
而且逆党是怡红院啊,说进就进?
大燕女帝同样困惑不已,想不通宁烈的想法。
“宁万户,这就是你的办法?这和长公主有什么关系?”
楚留曦纵然知道宁烈不会无地放纵。可事关自己亲妹妹,她不问楚绝对不安心啊。
宁烈心中整理完思绪,才再次开口。
“如今天下皆知,长公主带回来一个男人,还拼了命的维护,感情不可谓不深。”
“而恰恰刚好这个男人呢,还有着无双国士的名头,仅仅以千人就敢深入数十万大军腹地,更是一举拿下叛军首领。”
“陛下你说,假如你是叛党会如何看待那个人呢?”
大燕女帝满眼嫌弃的挥了挥手,看不得宁烈仰头看向自夸自雷的模样。
“朕若是叛党必定会暗中摸清你的一切,能拉拢就拉拢,不能拉拢直接宰了。”
突然大燕女帝美眸圆睁,惊异的看着宁烈,急切追问道:“可是如今你与红玉干柴烈火、如胶似漆的,逆党怎么会相信你?”
宁烈歉意地看向长公主。
“只要长公主亲自上书请求陛下赐婚就行,陛下不仅不能同意,还要大发雷霆,直接禁足长公主殿下,同时张罗着在国内找一“良善人家”将长公主赐婚!”
“我在大办宴席庆祝自己加封万户,再在宴会上表达不满......”
“咯吱咯吱咯吱......”
“当然肯定不能真赐婚......”宁烈灿笑着赶紧转移话题,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
再晚一步长公主就要吃人了。
等宁烈将整个计划说出,在场两人脸色终于平静下来。
“好!”
大燕女帝更是止不住的赞叹。
“宁万户就按照你的法子办,只是就要委屈红玉了。”
楚红玉眼神幽怨地瞥了眼宁烈:“能为皇姐分忧,这是妹妹应该的。“对了。”大燕女帝突然想到了什么。
“宁万户,宴席当天朕能去吗?”
大燕女帝很好奇,宁烈究竟会怎么作死!
宁烈看着笑盈盈的大燕女帝,缓缓后退了半步。
大燕女帝顿时有些不乐意了。
“怎么,宁万户以身入局,甘愿冒如此风险,朕去观摩一下又如何?”
“放心,朕不会斤斤计较。”
“宁爱卿你后退干什么?”
“宁爱卿别走啊。”
宁烈掉头就走,任凭大燕女帝如何挽留头都不回。
开什么玩笑?
自己可是要加入逆党,当众败坏她名声的。
当着她本人的面说坏话?
这不是寿星老上吊活腻歪了吗!
......
当天晚上。
皇宫门前战鼓擂擂,百余禁军裹挟着长公主扬长而去。
整座皇都的人都看到了这一幕。
大街小巷里传遍了长公主选夫不成,反遭囚禁,大燕女帝暴跳如雷,一连三道旨意将长公主贬为庶民,赐婚平民的事。
“宁万户可是无双国士啊,怎么配不上长公主?”
“就是,宁将军再不济也是一个将军啊,一介草民怎么配得上长公主。”
“长公主今天就被逐出皇城了,唉,可怜啊。”
“要不然我们去看看吧,长公主毕竟为国征战这么久,就这样被贬,实在是......唉。”
楚红玉在民间的声望一向很高,大燕子民都非常爱戴这位爱民如子,又亲赴沙场的长公主。
故此,整个长公主府外挤满了人。
看着禁军大包小包的将长公主的赶出了公主府。
甚至长公主只是走慢了两步,就有禁军恶狠狠地推了一把。
看着千金之躯的长公主倒在地上,满脸灰尘的狼狈样子,众人心都揪起来了。
“岂有此理!”
“简直不当人子。”
“长公主为国立下如此大功,你们凭什么这样对她?”
“这不公,不公!我要告......”
可谁知。
原本看到路边老人摔倒都要搀扶一把的禁军,此刻竟然如此冷酷无情。
面对群情激愤的众人,直接抽出腰间的钢刀。
“滚开,一群贱民,竟敢在爷爷面前大呼小叫,信不信老子直接砍了你们?”
“呸,平时给你们几分颜色,真拿自己当人了。”
面对冰冷的钢刀,所有人都闭嘴了。
只是越发的愤怒。
“哈哈哈,我一直以为当今陛下乃是圣明之君,没成想也是一个为所欲为喜怒无常的昏君。”
“陛下当年立下誓言,绝不会亏待任何有功之臣,这才太平多久,陛下就忘记了。”
“唉,各位都散了吧,早早回家准备,这天下又该不太平了。”
人群中,宁烈吃惊地看着这一幕。
大燕女帝比他想象的更狠,自己原本的计划是囚禁长公主即可。
谁知道大燕女帝竟然直接下狠手,贬为庶民?
好好好。
宁烈适时地收敛思绪,如今大戏拉开帷幕也该自己上场了。
“长公主殿下......”宁烈一声长啸,满眼泪水地看着跌倒的楚红玉。
“宁郎。”楚红玉木然抬起头,惊喜地看着宁山。
“让开!”宁烈大踏步地上前,怒斥面前的禁军。
禁军丝毫不为所动,甚至齐刷刷地抽出长刀。
“宁万户,你要是再上前一步,就休怪末将无礼了。”
森森钢刀映照出宁烈不甘的面孔。
宁烈牙齿咬到咯吱作响,却始终不敢上前一步。
“我去找陛下!”
他长啸一声,伸手按住腰间长刀,直奔皇宫而去。
不出所料。
宁烈被丢了出来。
甚至被狠狠羞辱。
接下来的几天,宁烈宛如暴躁的猴子,在皇都内上跳下窜,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他对陛下的不满。
直到三日后,宁烈乔迁新府,才逐渐减少了外出。
而一直冷眼旁观的镇南王,简直乐开了花。
原本还怀疑的心思,逐渐舒展。
“我就说能够被长公主夸奖为无双国士的人,不可能一点城府都没有。”
“你要是一直蹦跶我还不相信,可现在你突然安静下来,我确信你真的对陛下不满。”
镇南王拿起桌案上的两封密信,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长公主被逐出皇城,流落荒野,更于前日染上风寒,大夫前去诊断,言明气火攻心,内外两虚,已经病入膏肓命不久矣,我私下查看确实如此。”
至此,镇南王再无半点怀疑。
而另外一封密信,则是宁烈开办宴席的事。
宁烈不仅仅给神机营的同僚送去的邀请函,就连同为三大营的将领都收到了邀请函,甚至就连守城将领也无一例外。
“宁烈谋反之心昭然若揭。”
将军只能是孤臣。
一个将军你闲着没事联络什么感情?
你和其他将领打成一片了,皇帝干嘛?
到时候你造反了,是朕讨伐你啊,还是你联合起来讨伐朕?
“也是,知遇之恩,美人之恩,无论哪一个都能逼得宁烈狗急跳墙,终究还是太年轻。”
镇南王丢下密信,仰望着星空的眼中杀意一闪而过。
............
与此同时,宁府宴会开始了。
整个皇都大大小小的官员尽皆到场。
什么,你不来?
别忘记这位爷干了什么。
千人破万军,以后要是上阵打仗他记恨你怎么办?
你是想被背后捅一刀?
所以,此刻宁府之中高朋满座锣鼓喧天。
高举着酒杯的宁烈面带笑容,可眸光却冰冷无比。
“宁万户千人破十万大军,可真让末将开了眼,如此大才日后必将封侯拜相,倒时还望宁万户多多提携啊。”
“是极是极,还望宁万户不吝赐教。”
“宁兄弟,俺就是一个杀才,不会什么附庸风雅,以后战场相遇,宁兄弟看不上俺的战功,还请不要忘了俺。”
............
一堆人围着宁烈恭维着。
可不知是何人,突然酸溜溜地说了一句。
“这么有本事,怎么不见把长公主抢来?”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让整个热闹的宴会瞬间安静下来。
“你想死吗?
疯了。
疯了!
整座皇城都疯了。
困扰朝堂多时的闵中叛军被镇压了。
千人破十万大军?
好熟悉的文字,好陌生的句子。
数不清的百姓上街欢呼,相拥哭泣。
大燕太难了。
刚刚从灭国危机中缓过来,又要面对无休止的叛乱。
他们甚至已经做好了大燕彻底无力镇压叛乱,逃亡的准备。
可一夜之间,竟然天下太平了,叛乱被镇压了!
“你听说了吗?”
“据说带兵的将领乃是长公主请回来得无双国士,他能够召唤天火下凡。”
“放屁,明明是他能够从嘴里喷出神火,烧死了所有叛军。”
“你说这无双国士长啥样,是不是像传闻中的那样,身高三丈有余,拳头有磨盘这么大......”
街头巷尾到处是议论声,对传闻中的无双国士充满了好奇。
与此同时,皇宫前。
一身素衣的楚红玉气呼呼的盯着眼前人。
“你还知道回来?”
楚红玉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无令而动,你知道是多大的罪过吗?要不是我......”
宁烈目光温柔的看着她:“你瘦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关心,却宛如久旱的甘霖,打湿了她的眼眸。
“混蛋,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
褪去华丽服饰的楚红玉少了几分威严,多了几分少女的娇俏。
纯洁无瑕的白衣反而更显的她美艳动人。
“好了,别让你姐姐久等。”说罢,宁烈伸手拉住她,朝宫内走去。
此刻,大殿之上众人吵成一团,
“陛下,万万不可啊。”兵部刘尚书手持奏章,满脸的不悦。
“兵马调动,上有陛下手谕,下有兵部令书,那宁烈既无手谕,又无令书,擅自调动十万兵马乃是大罪,纵然他平定了叛乱又如何,无令而动乃是军中大忌,纵然立下大功也不得奖。”
“假如开先例,国内将领心生效仿,大燕岂不动荡,军队也会失了节制,这与叛军何异?”
“此封赏万万不可!”
刘尚书一板一眼的说道,眼中充满了怒火。
他们可是好不容易才让楚红玉失宠,现在又蹦出来一个宁山。
不行。
绝对不行!
“军令如山,军人也只听从命令行事,假如陛下开了此先例,必将影响深远,甚至国将不国。”
兵部尚书刘尚书继续进谏。
看似是进谏,实际上却是威胁。
“臣附议,宁山不得封赏。”
“臣等附议。”
......
一时间,满朝文武竟无一人支持大燕女帝。
楚留曦双眉微挑,神色渐渐变冷。
这是在逼宫啊。
绝不能退。
倘若此刻她退让了,必将形象大损。
有了这个先例在,文武百官必将联合起来架空她。
帝王和百官从来都是对立的。
“末将不明白,为何这么小的一件事到了兵部尚书嘴里竟然成了祸国殃民之举。”
在外旁听的宁烈看出大燕女帝的困境,毫不犹豫的扬声道。
“难道你不知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吗?”
刘尚书指着宁烈哆嗦半天才挤出来一句:“狂妄!”
“陛下,微臣要弹劾......宁山朝堂之上目无尊长,无视朝纲、藐视陛下,不严惩难以平民愤!”刘尚书半天也没想起来宁烈的官职,索性直接称呼宁山。
这是宁烈为了避免麻烦特意起的假名。
楚红玉顿时柳眉倒立,有些不乐意了。
自己的情郎,在朝堂上说两句话怎么了?
宁烈站在她身侧笑嘻嘻的看着兵部尚书,轻轻安抚了上前要为自己出头的楚红玉。
大燕女帝眉头紧锁:“宁山,朝堂之上不得放肆。”
“回禀陛下,臣所言句句属实,奈何兵部尚书装傻。”宁烈一副我也很无奈的样子。
“嗯?还不从实说来。”大燕女帝心情不错,竟然在朝堂之上光明正大的为宁烈说话。
“是陛下。”宁烈微微拱手。
他上前两步围绕着兵部尚书转了两圈,清了清嗓子。
“自古以来都有兵贵神速的说法,军事上更是追求时机的把握,两军交战,时机稍纵即逝,哪容的细细思量?”
“倘若敌军大举来袭,数十万百姓即将命丧马蹄之下,你还在后方禀告,等待陛下的旨意吗?你是奉公守法,还是草菅人命?”宁烈用最简单的话直接堵死兵部尚书的嘴。
这不是前世那个时代,有什么命令一个电话的事。
在这里想要传信,全靠人吼马跑。
距离远点,没有十天半个月根本不可能,等圣旨到,百姓的骨头都烂了。
“难道你行军打仗都是等待陛下旨意,一板一眼的做吗?”宁烈玩味的看着他。
“你......你......”兵部尚书指着宁烈,好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憋得脸红脖子粗。
最后愤然的一甩手:“老夫不与你这竖子计较!”
宁烈面带笑容环顾四周,满朝文武竟无一上前,仿佛刚才激烈反对的人不是他们一般。
始终昏昏欲睡的丞相此刻缓缓睁开眼,浑浊的双眸中宛如射出两把利剑,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宁烈:“好一个聪慧的少年,竟然将军事看的如此透彻。”
“满朝文武上下竟无一人敢出来与你争辩,好好好,合该我大燕当兴!只是你年少气盛,虽有聪慧却难讨众人拥护,老夫为官一生也算有些心得,待到你闲暇时,可以来我府中坐坐,老夫与你探讨一二。”
言罢,胡子都白的丞相神色一正,迈步而出:“禀陛下,闵中叛乱已除,合该奖赏,宁山虽有过,但瑕不掩瑜,不过年少罢了,略作惩治即可。”
丞相沧桑的声音回荡在半空,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一锤定音。
纵然兵部尚书不甘,却也不敢当场顶撞这位百官之首。
毕竟得罪陛下还有同僚帮忙顶锅,得罪丞相就要自己上了。
不死也要脱层皮。
屏风之后,大燕女帝楚留曦笑容就没停过。
盯着宁烈看了又看,越看越喜欢。
“要不找个时候赐婚?”楚留曦心中想着,嘴上却没停。
“来人拟旨,宁山亲率十万大军平叛有功,擢升宁山连升数级,直任卫戍皇都三大营之一神机营万户,位同三品,赐皇城骑马、见圣不拜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