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晏明钰许棠的女频言情小说《流光难渡旧时梦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爆爆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晏明钰扶着周雨薇离开的背影,逐渐在我的视线里模糊成一片。我已经看不清了。那个曾经和我挤在破旧出租屋里,忍受寒冷与饥饿,一起穷困潦倒,却依然满怀希望的晏明钰,仿佛已经彻底不见了。他曾陪我熬过无数个失眠的夜晚,一起努力打拼,为每一份微小的成功欢呼雀跃。我们也曾在醉酒后相拥大笑,又在彼此的怀抱中疗愈伤口。可这些,终究像一场梦一样,散落得无影无踪。胸口传来一阵钝痛,像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我的心脏,让我无法呼吸,无法站直。我不得不蹲下身,捂住胸口,指尖无力地抓紧衣襟,像这样就能缓解一点疼痛似的。颤抖着的手摸索着从口袋里掏出药瓶,我咬牙拧开盖子,仰头将止痛药咽了下去。药片的苦味和眼眶的热意一同涌上,我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好一会儿,钝痛...
晏明钰扶着周雨薇离开的背影,逐渐在我的视线里模糊成一片。
我已经看不清了。
那个曾经和我挤在破旧出租屋里,忍受寒冷与饥饿,一起穷困潦倒,却依然满怀希望的晏明钰,仿佛已经彻底不见了。
他曾陪我熬过无数个失眠的夜晚,一起努力打拼,为每一份微小的成功欢呼雀跃。
我们也曾在醉酒后相拥大笑,又在彼此的怀抱中疗愈伤口。
可这些,终究像一场梦一样,散落得无影无踪。
胸口传来一阵钝痛,像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我的心脏,让我无法呼吸,无法站直。
我不得不蹲下身,捂住胸口,指尖无力地抓紧衣襟,像这样就能缓解一点疼痛似的。
颤抖着的手摸索着从口袋里掏出药瓶,我咬牙拧开盖子,仰头将止痛药咽了下去。
药片的苦味和眼眶的热意一同涌上,我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
好一会儿,钝痛稍稍缓解,我才从地上站起。
视线触及桌布上的血迹,以及洒在地毯上的酒精,脑海里已经能想象到张姨的冷脸和指责。
她一向嫌恶我,认为我配不上晏明钰,现在又多了一个理由看不起我。
我低头看着满目狼藉,抬手轻轻按住胸口,低声对自己说:
“没事哒,没事哒。”
晏明钰忘了我,也没关系。
这样也好。
要是他还像以前那样爱我,没有了我,他该怎么活下去呢?
毕竟......
我就快要死了啊。
—
晏明钰大学时,因为不服晏家的安排。
曾叛逆的与晏家断绝关系,离家出走。
晏家断了他的经济来源,甚至动用手段处处打压,想逼他低头回家。
可他就是咬紧牙关,硬生生扛了下来。
那时的我,也处在生活的低谷。
父母早早离异,我成了谁都不愿意要的拖油瓶。
拼尽全力考上大学后,依旧是贫困生,靠拼命打工勉强养活自己。
我与他,恰好在那时相遇了。
两个背负沉重生活的人,在各自的泥潭中挣扎着,却也带着青春年少特有的倔强与希望。
最初,我们只是彼此分享零碎的信息和小小的机会,试图努力挣脱困境。
后来,便开始逐渐合作。
他曾陪我一起摆女装地摊,我也帮他倒卖过限量球鞋。
我们的起步并不光鲜亮丽,甚至有些狼狈。
但在一起赚到第一桶金的那晚,我们躺在那间堆满货物的出租屋里,四肢酸痛,却肆意放声大笑。
晏明钰忽然伸手握住了我的手。
他那双漂亮的眼眸亮晶晶的,映着昏暗灯光,盈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许棠,我喜欢你,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那一刻,我觉得全世界都亮了起来。
后来,我们合伙开了公司,赚了不少钱。
可却始终没有从那间见证我们所有心酸与成长的出租屋搬走。
反而是攒够钱后,我们把这间屋子买了下来。
从那时起,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家”的意义。
无数个疲惫的夜晚,我们一起躺在老屋逼仄的小阁楼里。
透过头顶那方小小的夜幕,看风起云涌,看群星闪耀。
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
曾经少年时遥不可及的一切,仿佛都触手可及。
那些窥不见星月的夜晚,他会将我揽入怀中,低声呢喃:
“糖糖,今夜月色真美。”
那个低谷中与我相伴的晏明钰,那个陪我一起爬坡上坎的人,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温暖的月色。
他将我一路拖出会场,最终打开一间客房,将我狠狠推进去。
门“砰”的一声被摔上,他转身将我抵在冰冷的墙面上。
他的呼吸灼热而凌乱,眼底却尽是冰霜。
“许棠,你就非要这么贱吗?”
他咬牙切齿地低吼,精致的眉眼间是我从未见过的凌厉。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却锋利得像刀,直直刺进我的心口。
“我不理你,你就去勾搭别的男人?”
他眸中燃着怒火,字字犹如铁锤敲击:
“还当着我的面?”
他忽然抬手,粗暴地擦过我唇上的口红,力道重得让我的唇感到生疼。
“既然你这么需要男人......”
他冷笑一声,眼神里透着令人胆寒的嘲讽,“那还不如让我这个名义上的丈夫,来满足你!”
话音未落,他猛然逼近,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占有和惩罚。
他从没有这样凶过我。
让我感到陌生又害怕。
我下意识挣扎,用尽全力推开他,眼眶早已因为委屈而泛红。
本能地就想逃,却被他重重地甩在床上。
他按住我的手腕,将我囚困在臂弯里。
低头就咬上了我的颈侧,宛如野兽强烈的侵略气息扑面而来。
我痛叫出声,用力挣扎推拒,也握紧了脖颈上的相片吊坠。
他却低头盯住我手中的吊坠,目光倏然一冷:
“你一直都戴着这个,这么宝贝,是他送你的礼物吗?!”
“不是的,晏明钰!求求你,不要......”
我拼命摇头,护住吊坠的手却被他强硬地一根根掰开。
他的力气太大,我眼睁睁看着吊坠就要从掌心中脱离。
就像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心,再一次被无情的命运硬生生地吞没。
“不准碰它!”
终于,怒火和恐惧让我彻底失控。
我拼尽了全身的力气,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啪!”
清脆的声响在客房内回荡。
他被扇得偏过头去,鲜红的指印浮现在他俊美的侧脸上。
他没有再逼近,却也没有说话,只是用阴翳冰冷的眼神盯着我,用舌微顶起那一侧的脸颊。
时间都仿佛静止了。
我终于重新攥紧了手中的吊坠。
失而复得的后怕中,我的眼泪簌簌而下。
这一刻,我突然发现:
面前的晏明钰,竟是那么的陌生。
眼前这个男人,早已不是那个我爱了十年的晏明钰。
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再也没有下一个十年,与他纠缠了。
遍体生寒,终于心死。
我不得不向残酷的现实低头。
“晏明钰,我们离婚吧。”
他摔门而去。
独留我一人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大床上。
夜凉如水,黑寂无垠。
床头柜上,白天的玻璃碎片映出微弱的星光,像是从天而降的星屑,散落在我的周围。
我慢慢蜷缩起来,学着晏明钰曾经温柔哄我的口吻,轻声哄自己:
“没事的,糖糖,都会过去的......”
手指紧紧地握住脖颈上的项链,指尖滑过吊坠中那张心心的照片。
我轻轻哼唱起她喜欢的童谣: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心心,别难过,你的小天使变成小星星啦。”
“别怪爸爸好吗?他只是不记得了,不是故意的......”
眼泪不自觉地滑落,模糊了我渐渐颤抖的歌声。
我继续清唱着,就像曾经那样哄她:
“挂在天上放光明,好像许多小眼睛......”
“心心别看,爸爸妈妈,没有不好......”
泪水滚烫,我的脸颊像是被火灼烧。
项链贴在心口,仿佛带着那份永远冰冷的疼痛。
这小小的相片真的好冷好冷啊。
再也捂不热我空荡荡的胸口。
我的心心不在了,连着我整颗心都被一同剜走了。
晏明钰,你到底去哪了?
我好像真的快要撑不住了。
我陪着晏明钰一起出席晚宴。
刚入场,他迫不及待地将我甩开,就连一个眼神都吝于施舍。
我靠在无人的阳台上,迎着夜风出神。
没过多久,阳台上又多了一人。
是我的主治医生,顾淮安。
他就职于自己家的私立医院,身份足以出席这样的场合。
他见我穿着露肩的晚礼服站在阳台,皱眉担忧道:
“许棠,我还是建议你同时看一下心理科。”
我淡淡一笑,平静地婉拒:
“不用了,顾医生,我的情况我自己清楚。”
他顿了顿,目光复杂:
“晏总知道你的病情吗?”
我收回目光,望向远处璀璨的灯火,嘴角扬起一抹自嘲:
“他不关心。”
顾淮安沉默下来,似是叹了口气。
夜风愈发刺骨,我忍不住缩了缩身子。
顾淮安褪下外套,披在我身上:
“你是病人,受凉只会让情况更糟糕。”
我微笑感激:
“谢谢。”
“叮!”
一声清脆的玻璃破裂声,打破了这一刻的平静。
阳台口,周雨薇手中的高脚杯摔成了碎片,正错愕地看着我们: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打扰了......”
她柔声开口,带着几分惶恐,声音却足够让阳台外的宾客听得清清楚楚。
可她掩着的唇角,却勾起了一抹恶意的弧度。
碎裂声像是一颗石子落入湖面,激起层层涟漪。
会场内的目光顿时纷纷投来,窃窃私语声夹杂着讥笑和鄙夷。
不远处的人群散开,晏明钰面色阴沉,步伐凌厉地朝这边走来。
我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却被他的冷漠定在原地。
他走近,毫不犹豫地扯下我肩上的外套,用力甩回顾淮安怀里。
他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我差点惊呼出声。
我手上的伤口还没痊愈,戴着黑色的蕾丝手套遮掩,被他拽得生疼。
“明钰,我手疼,轻点......”
我低声哀求,却换来他更紧的钳制。
他冷着脸,根本不曾理会我的痛楚。
晏明钰失忆了。
他忘了他曾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和我结婚。
也忘了他曾无比宠爱的女儿。
他的青梅告诉他,我是用孩子威胁他结婚的拜金女。
他信了。
结婚纪念日这天,他摔碎了女儿生前最喜欢的玻璃天使,冰冷地说:
“许棠,你就和这玻璃一样廉价,再纠缠我十年,我也不可能看你一眼。”
他不知道,我们已经不会再有下一个十年了。
因为,我快要死了。
—
我蹲下身,指尖轻轻触碰破碎的天使翅膀。
玻璃渣散落了一地,像极了我们的婚姻——满目疮痍,支离破碎。
晏明钰亲手将它摔得四分五裂,而我却固执地,一次次缝缝补补。
“许棠,你就这么喜欢犯贱?”
他的声音冰冷,刀子般扎进我心口。
我张了张嘴,喉咙哽住,最终什么也没说。
这是心心最喜欢的摆件,必须修好才行。
否则她会伤心的。
我低头,仔细地拾起那些碎片。
玻璃割破了手指,锋利的疼痛从掌心蔓延,却没能让我停下动作。
直到晏明钰一把攥住我的手腕,他的力气很大,像要把我从地上拽起。
“许棠,你疯了?就为了这些破烂,值得吗?”
他的语气里满是恼怒,甚至带着些许不可思议。
我低头一看,鲜红的血液顺着指缝流出,染湿了他的手,滴落在地,绽开一朵朵猩红的花。
我愣了愣,这才意识到,原来手上早已鲜血淋漓。
“没关系。”
我对他笑了笑,笑容很轻很浅:
“不痛的,只是点小伤。”
晏明钰的目光微微一顿,似乎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却很快又恢复了冷漠。
他猛地甩开我的手,像甩掉什么脏东西般决绝:
“谁关心你了?少自作多情!”
我愣住,眼神暗了几分,突然间清醒了。
是啊,晏明钰失忆了。
他不再是那个会紧张兮兮地捧着我的手,轻轻呵气的人了。
那时候,只是一道纸片划出的小口,他却慌乱得像天要塌了一样。
明明他自己的手上布满伤痕,却依然更心疼我那道几乎看不见的伤口。
我还记得那个寒冷的冬夜,他在破旧的出租屋里握着我的手,手心粗糙却温暖,眼眸深情中带着歉疚:
“糖糖,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疼了。”
晏明钰,骗子。
你说不会让我疼,可我现在真的好疼好疼。
但看在你失忆的份上,勉强原谅你。
以前,都是你哄我。
每当我哭得红了眼眶,你总会将我揽入怀里,一遍遍哄着我说:
“糖糖乖,不难过,有我在。”
可你生病了,不记得我了。
所以现在,换我来哄好自己。
就像你教我的那样,告诉自己:
“没关系,糖糖,不疼了。”
可为什么,眼泪还是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小天使的碎片最终还是没能被集齐。
我无视晏明钰的阻拦,执拗地捡起了较大的碎片。
那些细小的残片,则被张姨麻利地扫走了。
“少夫人,就算您想引起少爷的注意,也不必用这样的手段。”
张姨冷冷提醒,声音中没有一丝温度:
“手工地毯沾了血,可是很难清洗的。”
她的话不重,却轻而易举地把我打回现实。
我不属于这个家,甚至不如晏家的一块地毯贵重。
熟悉的窒息感再一次攫住我的喉咙,我忍下眼底翻涌的酸涩,牵起一抹敷衍的笑:
“对不起,麻烦你了。”
晏明钰站在一旁,皱了皱眉,像是要开口说什么。
可就在这时,一道温婉的女声从门外传来:
“阿钰,你在里面吗?”
是周雨薇的声音。
她从小到大都频繁出入晏家,被晏家人当成半个女儿般宠爱。
她推门而入,瞥见我手上的血迹时,掩唇轻呼:
“啊,这是怎么回事?”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已经关切地拉住我的手腕:
“许姐的手......天哪,我带你去处理伤口吧!”
她动作娴熟,拉着我熟门熟路地找到了医药箱,就像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到了侧卧,她一改柔声细语,猛地拽住我的手腕,逼得我无法抽回。
温柔的伪装脱落,她的声音冷得刺骨,带着几分讥讽:
“许姐,要好好处理伤口呀。”
说着,她拧开酒精瓶,毫不犹豫地将酒精倒在我伤口上。
刺痛犹如一把钝刀切割我的神经,我痛叫出声:
“啊——!”
周雨薇看着我蜷缩的模样,笑得眉眼弯弯,语气却阴冷得像蛇吐信:
“许棠,你也有今天?”
“当年晏明钰不顾所有人阻拦,非要娶你进门,你很得意吧?”
“可看看现在呢?他对你,又是什么样子?”
我疼得浑身冷汗,双手捂着伤口,几乎站不住,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周雨薇神色一变,迅速将酒精瓶砸在地上,“砰”的一声,碎片四溅。
她揉乱了自己的头发,后退一步,眼眶里瞬间蓄满了泪水。
门被推开,晏明钰大步走了进来。
她“踉跄”地退了一步,哽咽着说:
“许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也不能这么折腾自己啊......”
晏明钰扶住她,眉头紧锁,冷冷地看向我,目光像冰刀般刺入我的心:
“许棠!你又在干什么!”
他的话戛然而止。
在我的泪眼蒙眬中,他精致俊美的容颜一如从前。
那一刻,我差点以为,下一秒,他会像过去那样抱住我,轻声问:
“糖糖,疼不疼?我帮你吹吹,好不好?”
可那只不过是我的幻想。
现实里,他只是站在原地,带着陌生又冷漠的表情。
我终于崩溃,泪水滑落,声音颤抖得几乎听不清:
“晏明钰,我好疼......”
他的瞳孔微微一缩,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推开了周雨薇,向我走了过来,却在离我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
居高临下,他冷嗤一声:
“许棠,别以为装可怜,我就会心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