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浓周玄绎的其他类型小说《被休后,我成太子的掌中娇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由网络作家“鹭十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也怕养不好,姜浓便没给小团儿起大名,一些年岁长的老翁说,孩子的名字要由父亲或父族亲长辈起,如此活得才好,命才硬。本想着她父亲尚书大人能许个名讳给小团儿,可尚书大人不愿多看一眼小团儿,更别说赐名。生怕他有碍,她不敢乱来,只想了个小名。先委屈他叫小团儿。她想寻个命好的,尊贵无比的人,给小团儿起名……姜浓由着太医诊治了,吃了些药,躺在床榻上,只觉得痛,许是又想起了小团儿,心中也闷得很。小团儿小,向来最是粘着她的,孙良娣说她和小郡主母女二人分开不了半个时辰,可她和小团儿却只能母子分离,把小团儿藏起来,交给信任的婆子照顾,她日日想见,也是见不到。姜浓痛的泪珠子忍不住往下流,染湿了枕的一角。好久才能安生地睡下。*孙良娣的映菡院。孙良娣小心翼翼地...
也怕养不好,姜浓便没给小团儿起大名,一些年岁长的老翁说,孩子的名字要由父亲或父族亲长辈起,如此活得才好,命才硬。
本想着她父亲尚书大人能许个名讳给小团儿,可尚书大人不愿多看一眼小团儿,更别说赐名。
生怕他有碍,她不敢乱来,只想了个小名。
先委屈他叫小团儿。
她想寻个命好的,尊贵无比的人,给小团儿起名……
姜浓由着太医诊治了,吃了些药,躺在床榻上,只觉得痛,许是又想起了小团儿,心中也闷得很。
小团儿小,向来最是粘着她的,孙良娣说她和小郡主母女二人分开不了半个时辰,可她和小团儿却只能母子分离,把小团儿藏起来,交给信任的婆子照顾,她日日想见,也是见不到。
姜浓痛的泪珠子忍不住往下流,染湿了枕的一角。
好久才能安生地睡下。
*
孙良娣的映菡院。
孙良娣小心翼翼地奉上了茶,跪在脚下,只是穿着件浅杏色的薄纱衣,胸脯的一处若隐若现,她满眼期待,小心翼翼地往前挪动。
“殿下……妾身子养好了。”
“妾想再为芯儿生个弟弟……”
孙良娣伸出手,正是要把手放到男子的腿上。
谁知,本是不动如山的太子周玄绎猛地站起身来。
孙良娣手上的杯盏啪叽一下摔在了地上。
溅起了水渍。
孙良娣惊惶失措地伏在地上:“殿下,殿下饶命。”
太子冷峻的面上满是寒意,衣角不沾染一丝尘土,居高临下地看了伏在肮脏带着水渍地上的孙良娣。
眼中厌恶之色毫不掩饰。
“你好大的胆子,胆敢给孤下药!”
孙良娣浑身都在抖动,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殿……殿下,妾知错了,妾遵从皇后娘娘的命令,要,要为殿下孕育子嗣。”
“殿下就可怜可怜妾,妾出身卑微……自来了东宫,谨小慎微,殿下,殿下从未宠幸过妾,妾到底何处做得不好,且还……”
“脏!”
一个字,似从寒烈的冰中刨出,刺得孙良娣脸色煞白,怔怔地看着早已经离开的殿下背影。
直到人消失了。
她似失了魂魄般,跌在了地上。
而这边跟随身侧离开的梁公公,则是也叹了一口气。
这孙良娣到底身份卑微,如今能入到太子东宫,被太子宠幸,已然算是大运道了。
如今还是不知足,竟是拿捏了起来。
本今日在太子妃院内,粗鲁动手,太子就是有所不满了,这孙良娣竟还利用起来了小郡主,想方设法地把太子拉到她院内。
还在茶中动了手脚。
太子喜洁。
这位孙良娣到底也不过是个贱籍,在楼里头拿着爷的赏钱过日子。
不是干净之地。
如今,太子心存芥蒂也是应当。
更何况,这孙良娣也不到日子。
他是看着殿下长大的,自知殿下有多厌恶不洁,肮脏之物。
就是临幸妻妾,也是为了子嗣。
太医也是深受其害,道出女子受孕之考究,当是在癸水后十日……
太子到底是不愿受束,但皇后逼迫,几位王爷又个个子嗣昌盛,蠢蠢欲动,皇上也颇为不满……
受了皇后教诲,太子也只会选一个爱洁的,正是日子的来宠幸。
长此以往,就成了东宫后庭的规矩。
到了如今,从未破过规矩。
这孙良娣,到底不是个聪慧的。
生了个郡主,便是算计了起来……
到底是认不清。
若是再这般,也是富贵不长久。
自毁后路。
也是可惜,他还以为这个孙良娣是个聪明,得殿下欢心的……
*
太子又是接连十几日不曾来后院,也不曾叫人伺候。
姜浓也过得安稳。
到底是太子妃院内,没人敢招惹造次。
那个孙良娣也不曾有什么动静。
姜浓因着那日脑袋受了伤,不曾出过什么门,也幸好,姜茹也还是顾念着脸面,姐妹情谊,吃喝药都是没短缺她的,用得几乎都是最好的。伤处没流血,不过是起了个包,除了痛外,涂些药很快就能消下去了。
不过那日的情景,她确是失了脸面,胸前湿了一片,该被人瞧见的不该被人瞧见的,都是看到了。
总归,这几日许多宫女路过她门前,故意靠近了大声讥讽笑话她的人不少。
也是些难听的话。
“成过亲的人就是不同,都是那样了,要是我,是要羞死的。”
“听说她刚生过孩子不久,同孙良娣差不多日子,她怎就抛弃了那样小的孩子,来到了宫中?到底是心肠狠。”
“她来东宫能是干嘛,自然是有利可图,想飞上枝头当凤凰的。”
“都是生过孩子了的,竟还妄想这些,殿下最爱洁,怎会宠幸她?到底是痴人说梦,生得再美貌,也耐不住脑子不行。”
“可不就是,她还不如在外头,寻一个有钱的,肯要她的,当个妾,也是能安生度日的。”
……
听了好些话。
她心中也无甚反驳。
如今情景。
是她选的,也是她和小团儿当下最好的路。
这东宫的太子,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依仗。
若是能行,她和小团儿都不会再被姜家所威胁,更不会被人欺负。
就是她成不了,父亲母亲也是许诺了,定会让她出宫,保她性命,父亲母亲虽看重两位姐姐,可到底,她也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她的性命也是性命。
如今她在宫中的身份就是尚书府四姑娘。
若是让她死在了这东宫中,姜家也丢不起这个人。
姜浓想到了那日见到的太子殿下。
听说他今年二十有二。
比她大上五岁。
剑眉入鬓,目若朗星,鼻梁也很是高挑,轮廓分明的脸上一双星目,带着清冷和寒意,每一步都是从容不迫,身姿挺拔如松,还带着些许的漠不关心的淡然。
他生的,可真好。
为何从前她不曾见过。
倒是可惜。
沈世轩生得好,父母亲也说他可,府内无侍妾婢女,是个正人君子,京都少有的玉面郎君,又是光风霁月有文采好名声,她也是嫁去前见了沈世轩的,也觉得他生得好,才是没有埋怨,甘心嫁给了他。
可如今瞧着,他不如这位太子十分之一。
此人才是真正的光风霁月。
她看得欢喜。
还想多瞧几眼。
可那人清冷的眼睛,总是让她想躲开。
太过冷冽,她总觉得,所谋求的怕是成不了,待到那时她也只得出宫去,另寻出路……
姜茹的动作当即顿住,脸色也变得阴沉的些,不过还是仰着头,看着镜子中,扯着唇道,不去说话。
常嬷嬷头上都是冒了汗:“娘娘,老奴知道你的苦,可到底是有个儿子才是真,你且忍一忍,待到咱房内有个孩子了,娘娘你就能坐稳这太子妃的位置。”
簪子落在手里,握紧渗出了血色,镜中的脸越发的狰狞:“你去安排。”
常嬷嬷这才松了一口气:“娘娘也放宽心,不过就是以色侍人的玩意儿,就是再伺候太子,也越不过娘娘去,到时候生了孩子,老奴为娘娘处理了就是,必不会叫娘娘身上落了灰。”
太子妃姜茹松开了手,低头道:“我知的。”
……
天刚沉,月色有云遮掩,变得朦胧几分。
太子周玄绎在太子妃院落顿足。
见伏在身前颤动身子的众人,还是大步走了过去。
“参见太子。”
太子妃院内的伺候下人纷纷下跪,太子妃上前也行了礼,温顺地侧身,微微靠近仰头,眸中满是抑制不住的爱慕之意,她温顺道:“殿下,可用膳了?”
太子周玄绎低头,瞥了太子妃一眼,看向那桌上的精致佳肴,眉头一皱,还是冷漠地开口:“用膳吧。”
姜茹当即脸色一喜,面颊跟着都多了两面红润,跟在太子身后,寻到了一侧坐下,不敢多动弹半分。
如今的情景,无人觉得有何异样。
太子就是这样的冷性子。
不喜人吵,更不喜用饭之时,有人随意动弹,就是说话,也是不喜的。
靠得太近,太子怕是会动怒。
因着,如今情景,众人只觉得很是平常、
太子向来如此。
见太子动了筷,太子妃才是拿起筷子,每一样太子用过的膳食,太子妃都是不能动的。
太子爱洁。
若是那膳食被人碰了,他是丝毫不会再碰。
这是宫中上下皆知道的事。
太子妃姜茹小心翼翼地打量周玄绎。
见他是快用尽了,才是轻声开口。
“殿下,还有三道菜,是民间的烩菜,今日我专程叫厨子做了,让殿下尝尝。”
太子周玄绎面色清冷地看着太子妃姜茹,眸子沉得叫人不敢再看第二眼。
姜茹脸色当即就是一白,可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快,命,命人把菜端过来。”
很快就见三道身影依次款款走来。
个个不同。
第一个娇小生动,清新可人,眸子流转好奇地胡乱看着四处,看到太子之时,眼睛很是亮,眸光几乎是快要黏到太子爷身上了。
她手里端着的一盘精致的青笋爆鸡丁。
到了跟前,就是娇柔地唤了一声:“参见太子,太子妃……”
许是她看太子的神情过于专注,竟是忘了呈上手中的佳肴。
还是旁边的常嬷嬷掐了她一下。
她才急急忙忙把菜放到了桌上,颤抖着身子退下。
第二个过来呈菜的冯柔,她的身量高,几乎完全遮挡住了后头的女子。
许是前头的李香兰有了经验,冯柔上前时,迅速了好些,虽还是和李香兰一样,悄悄打量偷看了太子爷好几眼,上菜的时候却没有含糊 ,还报了菜名,说了菜的由来和做法。
她的声音圆润好听,可显然并不是谁都是这样以为的。
“……喂了鸡汤,炖上半个时辰,用香菇切成丁,闷出味,再和着……”
冯柔话说了一半,就是被常嬷嬷拉了下去,常嬷嬷先是看了一眼面色越发冷冽的太子,随后恶狠狠地瞪了冯柔一眼,训斥道:“主子跟前,胡言乱语!合该掌嘴!”
那冯柔当即跪在了地上,颤抖着身子,被常嬷嬷拉了出去。
最后一道菜要上时,太子显然是丝毫没了耐心。
姜浓在后头只是望了一眼那紫袍尊贵的太子殿下,没看清他的脸,就是把头埋得深,快步来到了桌前,把膳食呈在了桌面上,往后退去。
一句话都未曾言语。
速度之快,那冯柔还没被拉下去,姜浓就是提前站到了旁边,一声不吭,头也不肯抬。
到底还是命重要……她如何瞧不出,太子妃和这位自始至终不曾开口的太子都不是好脾气的时候。
李香兰和冯柔已然是有些惹怒了贵人。
若她再出了头,恐怕还真的不能免去责罚。
她做不了伺候人的活计。
就是上个菜,方才也是练习过才没出错。
旁的,她是学不会的。
可低着头的姜浓丝毫没察觉到。
好几双震惊的眼睛皆落在了她身上。
原因无他。
她的上菜的速度,竟似跟逃命般,快得让人没看清,就是随意找了个空处放下,把菜稳稳地落到了满是佳肴的桌子上。
前两位上菜的人,是绕着路,硬是要把菜搁到太子跟前,越近越好才肯罢休。
而这位,低着头,看不清脸的,快步来到了桌前,一声不吭把菜放到了离太子殿下最远的地方。
她上完菜后站到了一角落,似觉得无人能看她,还低着头,从怀中掏出白色洁净的帕子,仔细地擦起了手来。
一根一根的玉指头擦着,不放过一处,那手是当真的好看,纤纤玉手不是清瘦的只有骨头,还带着些软肉,白嫩的无丝毫瑕疵。
更是想让人捏一捏才好。
真是一双好手。
如何看,也不像一只能端盘子的手。
看过了手,众人又忍不住打量其他的。
因着一直没露脸。
众人能看到的是那细腰,墨色温润,有光泽的丝发,还有那对襟处白皙无瑕的肌肤。
在烛光下,显得温和又细腻。
甚至让人忍不住想窥视她的那一直低着的头下的那张脸。
梁公公望着太子那若有似无的神色,心中咯噔了一下。
又悄咪咪看了一眼那个方才上菜,身量甚好,快得叫人没看清样貌的姑娘。
这姑娘。
也是太子妃寻的?准备的?
就是那双手,看着也是双富贵手。
难不成……太子妃真能得逞?
太子爷可从未看过哪个女娘的手能多上一眼的。
那手,也的的确确好看。
就是不知长得如何。
太子妃怕是也花了大心思,竟寻了这样一个姑娘来东宫。
可还没等众人分辨看到那女子的容貌。
就是被外头的禀告声所吸引。
“太子殿下,是孙良娣,抱着小郡主过来了。”
太子眉眼向上抬起,看了一眼梁公公。
梁公公自动回避了脸色难看极了的太子妃,当即就是弯腰出去迎接:“快快把孙良娣和小郡主请进来。”
姜浓手腕转了转,如珠贝的白齿咬了咬鲜红的下唇,眼底泛起了一抹红:“痛。”
周玄绎下意识松开了手,俊逸冷冽的面上越发的叫人难以捉摸,冷冷地发出了一声。
“真娇气。”
姜浓终于是解脱了那左手,她当着周玄绎的面,揉了揉被握红了的手腕,脸上还泄露出了一丝委屈之色。
还没等她揉好,耳边忽地传来了那冷清的声音:“你来侍奉孤。”
姜浓身子一僵,愣住,呆呆地仰着头望着面前高出她的男子,眼见他撑开了手,垂眸望着她,似要她有所动作。
姜浓也不知……是何时伸出手,帮他宽衣的。
总之,她做的十分不顺畅。
她是观察过沈世轩宽衣解带,可到底也没看全乎,更没有亲手做过。
便是动作生疏的很,瞧着很是蠢笨。
她更是急出了一头汗来。
弄了半天,那镶嵌着墨玉的腰带还是没能解开。
姜浓急的弄腰封,丝毫没看到那高出她许多的男子,越发深的眸子和紧绷的身子。
周玄绎死死地盯着面前费力的女子,俊逸的眉眼染上了一层异样和探究。
……果真是不同的。
没有难闻之味,更没有难以忍受之物。
倒是不让人生厌。
不过……周玄绎沉着眸,望着那白皙的脸上渗出来丝丝的汗,还泛着些别样的红,认真地扯着他的下方,偶有盈白的手腕露出的几分粉意,浑身流窜一股热。
……可真是笨。
“没做过?”
姜浓娇憨认真地点头,抬起娇艳的眸还带着几分请求:“嗯,臣女不会。”
一声若有似无的轻笑环绕在耳边,姜浓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疑惑地望向那男人。
可等她看过去时,却只看到了他冷冽的脸,哪里有她想的那样的笑。
定然是她听错了。
她听人说,太子从来不会笑的……
正是要低头继续下手弄男子的腰封。
刚是低下头,却是见那一双本是无所事事的大掌伸了出来,骨节分明的粗指只是稍稍一动……那她弄了许久的腰封就是落在了地上。
姜浓惊愕地抬起头看那个施以援手的太子。
“殿下……”
刚是半张开了嘴,姜浓就是发现腰被什么东西缠上了,那东西还很是有劲,竟是稍微往上提,她便是脚离开了地面。
他怎,怎就……
身子僵硬的可怕。
姜浓一动不动。
只是任由面前的男子挽住她。
她不是没经过人事的女子。
可说到底,她也只有那一次。
那次,她便只是晕乎着,什么都不记得。
只记得一张大掌紧紧地扣着她。
使劲的很。
似要把她的腰捏碎才甘心一般。
就像是太子殿下这般……
可到底,那日她疼的很。
不记得什么,只记得疼和难受。
如今若是再来……
姜浓睫毛颤了颤,面上忍不住地僵硬。
被那人掂到了屏风后面的床榻旁。
她仍是不敢过多动弹。
耳边,是男子沉重的呼吸声。
听的姜浓身子越发的僵硬。
那男子拦着她腰肢的手忽然松开了些,却也没有全然撤离,姜浓这才觉得回过来了一丝思绪,刚是抬头就落到了一双深沉而又蛊惑人,惊艳决绝,俊逸非常的幽深眸子里。
“你当真愿意侍奉孤?”
姜浓娇媚还带着些许因恐惧渗出的些许晶莹的泪意,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无声轻启的艳丽唇瓣,身子也不知是吓的还是如何,竟是有些站不稳当。
轻轻地靠在高大男人宽厚的肩膀上。
一双好看极了的玉手不知何时拉扯着那墨色的锦袍。
可即使是这样。
姜浓仍是开了檀口,声音软弱可欺。
“我,臣女愿意。”
周玄绎一双似能洞察人心的眸子越发的沉不见底,似要将眼前的人吞入肚腹一般。
那双胳膊紧绷的,扣着那纤细的腰肢,比方才更紧。
摸不透风。
眸子从她那红唇上移开,落到因着拉扯而有些散开对襟的领口,露出来的白皙。
忽地,耳边又是传来了那软糯可欺的声音。
“殿下……”
“嗯?”
姜浓:“你,你轻一些,轻一些可好。”
“我怕痛……”
一句话没说完。
姜浓就觉得天旋地转,寻不到支撑。
只能紧紧地扣住那人的脖子和肩背。
“可真娇气……”
衣衫一层层落尽。
一片盈白映衬着烛光,白皙得叫人移不开眸子。
丝丝的汗渗出,变得大颗。
几声婉转的叫声。
似莺啼,趁机钻入人的耳朵里,让人耳畔发痒。
“别。”
“乖。”
“殿下……”
姜浓心口颤了颤,几乎不能呼气。
紧紧地扣着宽大男子的肩膀。
难耐遍布全身。
便是想禁着不去作声,到了他来时,毫无抵抗之能,只能抓着他,抓的更紧些。
身子软的一塌糊涂。
几乎要晕厥。
好不容易他是停歇了。
可下一刻。
那人又覆了上来。
他竟……
“殿下!”
“听话……”
……
夜色很深。
偶有风吹过,吹来的云遮盖住弯月,显得些许的朦胧。
玄德殿彻夜亮着灯。
守夜伺候的皆是不得清闲。
时刻备着水。
总之如今将近睁不开眼睛的小严公公今夜是帮着备了三回水了。
眼见着东边是亮堂了,屋内也没了动静,小严公公终于松了一口气。
迷迷糊糊,昏昏欲睡间,他只觉得太子爷今日宠幸的恐怕是个不得了的妖精。
要知道,太子爱洁,可从未见过他在这玄德殿宠幸过那个贵人的。
这宠幸,竟是几乎一夜。
可见这女子多么与众不同。
令小严公公更没想到的是,太子竟没有命他们把屋内的贵人抬走!
伺候太子这般久了,太子何时这样同一个女子同榻而眠,一夜睡到天亮的?
简直……不可思议!
太子难不成是中邪了不成?
从前哪一次不是宠幸了贵人,就匆匆冷着脸离开的。
太子竟是破了这些年的规矩!
……
不只是小严公公。
一夜没睡,此刻仍旧红光满面的梁公公兴奋的紧。
时不时抬头探一探殿内侧。
他站在殿门口,耳朵还算好使。
只觉得心中舒畅的很。
这……
他家殿下是正常了?
一生下来就被封为了郡主。
连着姜茹都不敢动弹她……
不过,一直没有子嗣的太子妃,也的确是有名无实,怪不得姜茹这个堂堂的太子妃要另寻他法。
唯一能破了孙良娣自以为是的高贵之法,就是让太子能有第二个子嗣。
“好了,我今日也是累了,小郡主还在院内等着我回去照顾,她若是哭起来,我可是不好哄……”
孙良娣说着,就站起了身,朝着太子妃行了个不大规矩的礼,正要转头离开,路过姜浓时忽然就是顿住,笑盈盈看向了姜浓,说了一句。
“据听说姜良娣也是为母亲的,那孩子好似也同我家的小郡主一样大,如今妹妹你在宫中,母子分离的也是叫人唏嘘的,我没有妹妹的好命,一举得男,只生了个女儿,倒是一场遗憾事。”
说着,孙良娣还笑了笑,用帕子敷在了嘴角,望向姜浓:“妹妹也真是放心,撇下孩子独自一人来到这宫中过好日子,若是搁在我身上,我自是不舍的。”
“这不是丢了我半条命嘛!”
说罢,孙良娣就是扭着腰离开了。
姜浓坐在椅子上,紧紧地抓着帕子,低低垂眸。
小团儿,她怎会不想……
失了血色的唇勾勒了一抹讽刺。
孙良娣是好命,可不会一直好命。
人总有耐心没了的时候。
堂堂一国太子也注定不会只有一个孩子。
“四妹妹,可是还好?”
是太子妃关切的声音。
姜浓抬起红眸,嘴角向上一抹弧度。
“我无事。”
姜茹叹了一口气,似有无限愁思,继续说道:“孙良娣向来是没什么规矩,她也都是不把我这个太子妃放在眼里,常常出言不逊……”
姜浓垂眸不言语。
太子妃姜茹:“我是想禀告殿下的,可殿下如今繁忙,我见不到,只好如此忍耐……”
姜浓:“姐姐受苦了。”
太子妃姜茹:“我就知,妹妹是最顾念姐姐的,在这宫中也是只有妹妹会真心对我,也只有妹妹你能帮我助我。”
姜浓微笑点头。
姐妹情深,谁都会。
想让她去太子跟前告发孙良娣,怕是不能。
她如今还不甚了解太子的脾性,如此乱来,她怕是明日就会被冷落。
恐怕一下子就能得罪两个不得了的人。
她虽不知为何太子已然二十又二的年纪,为何只有一个子嗣。
照着太子夜里那般要个不够不停的性子,分明是行的不能再行,也是个好色之徒。
如何只有一个子嗣?
一来,许是宅院内斗。
二来,许是朝堂暗争。
可不论是哪一种。
她如今都不可胡来。
她到底是人口中的寡妇,是有过孩子的二嫁妇人。
父母亲族虽是身份尊贵,可家中子嗣并不是只有她一个。
她随时都可能被抛弃。
那些不切实际的,她也赌不起。
又是说了几句姐妹情深的话,众人才是要散去。
姜浓离去的时候,自然是发现了覃奉仪和常良娣不是很友好看她的眼神。
还有那若有似无打量的目光。
覃奉仪还靠近了她些,皱着眉头,说了一句不甘的话:“殿下怎会宠爱你……”
姜浓笑着并不回答。
她的疑惑她不知。
她同样有此疑惑。
姜浓又是回到了陌生的瑶尘轩。
虽是她的院子。
可她一夜都未曾睡过。
到底这房内也是冷清的。
自然比不过那人的玄德殿。
冰从未断过,殿内凉爽的很。
今日见的人多,心中有疑惑,姜浓就问了伺候她的两个丫头一嘴。
她没料到的是,会这样快,姜茹竟这样急不可耐,丝毫不愿与她装姐妹情深了,要把持她,威胁她……
可现如今他根本出不去。
更甚者她身边无甚可靠的人,就是腊月和青秀她—个也不敢信。
无人能用。
消息也送不出去。
更阻止不了姜家寻小团儿。
姜浓死死地蜷缩在床的—角,垂着头,柔弱的身子忍不住地由内而外地颤抖。
远远看去,如同—只刚破茧而出脆弱的蝴蝶—般,—碰就能被惊吓到,粉身碎骨。
世上,没有行不通的路,她只是没想到法子,没想到而已……
瑶尘轩正门紧紧地被关着,就是到了夜里,各处院子都有了烛光。
可瑶尘轩仍是暗漆漆的,似根本没有人居住—般。
而灯火通明的玄德殿,梁公公站在—侧,擦着汗,时不时偷看—眼那案前拿着折子的太子。
太子这几日怪异得很。
日日不去瑶尘轩,却日日问及瑶尘轩的那位。
事无巨细,却不肯去看—眼。
似刻意躲着的—般。
到底是让他们这些伺候的奴才猜不透了。
看了—眼燃得差不多的烛火,梁公公掐了—把自己,上前了—小步,弯着腰道:“殿下,夜深了,可要去旁处走走?”
周玄绎手顿住,停下了笔,眉眼让人看不清思绪,清冷地问道:“姜良娣如今在做何?”
梁公公暗道果然,腰弯得更深了些,道:“回殿下的话,今日良娣睡得早些,听说是灯都灭了。”
周玄绎眉头微皱,脸色显然不大好。
“今日瑶尘轩发生了何事?”
梁公公心中微惊,半分不敢隐瞒,当即又道:“今日日暮前,太子妃是去了瑶尘轩,和姜良娣姐妹二人在屋内说了好些,约莫半个时辰太子妃才出来……”
周玄绎:“说了什么?”
梁公公赶忙小心翼翼回答:“太子妃和姜良娣屏蔽了众人,连最亲近的丫头都候在面头,无人知晓她们二人说了什么。”
周玄绎轻皱眉:“太子妃离开后呢?”
梁公公继续言道:“之后,姜良娣就独自将自己关在屋内许久,等到了该用膳了,仍是没出屋,现如今屋内也没有掌灯,伺候的宫女们说,姜良娣喜睡,恐怕是已然独自睡下了……”
梁公公话没说完,就是见那位本是不动如山的太子殿下竟是猛然站了起来,面色比方才还要冷冽,活脱脱地不能招惹。
“去瑶尘轩!”
梁公公身子颤了颤,他就猜!
“是!”
……
咣当—声,门被来人急切地推开。
屋内没燃烛火,还不如外头唯独—弯明月来得亮堂。
周玄绎进了屋子,看着眼前漆黑—片,以及那床榻角落里头缩成的—团,眼渐深,走了进去。
姜浓在夜里待久了,眼睛却是更好使了,直愣愣地望着眼前来人,身子僵持着,直到那人来到了跟前,姜浓仍旧不知该做什么动作,说什么话。
“为何不掌灯?为何不让宫女进来伺候?”
他句句是逼问,可又不似。
姜浓抿了唇,觉得张开都是极难的,仍是仰着头,盯着那人。
似要从他身上看出—丝光来。
他本就是她选中的光,不是吗?
可如今还不到时候,意外来得太早,她猝不及防,男人还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姜家就先逼迫她了。
许是那人忍耐不了黑,也忍不了她这般的肆意放肆,不顾礼数。
漆黑的身影压近,姜浓来不及做任何动作,就被那人给抓住,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