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惜乔泯之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重生后,公主脚踢渣男前夫by秦惜乔泯之》,由网络作家“九方千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啊……,大人他……”萱草的手指头东南西北指了一圈儿,“大人他喝醉了,马车颠簸,已经睡着了……”秦惜上车,掀开门帘,果然见乔泯之歪歪斜斜躺着,一条长腿在座椅上,一条腿搭在地上,半边身子垂着,就那么睡了。她安静坐在他对面,轻轻叹了口气。果然,百无一用是书生。不过转念一想,乔泯之若是个有血性的,也不会忍受这般屈辱,将皇帝玩腻了的女人娶回家,当娘子养着。更不会这么多年,无论她怎样嫌弃,怎样任性,怎样骂他,作他,闹他,讨厌他,他都从来没有伤害过她半分。秦惜眸光一软,感念这份收容之恩,弯腰将他垂在地上的手抬起来,放回胸膛上。可是,那手不老实,刚放好,又垂了下来。她再放回去,它又掉下来。秦惜无奈,只好帮乔泯之牵着手,倚在车厢里,闭上眼睛。好累…...
“啊……,大人他……”萱草的手指头东南西北指了一圈儿,“大人他喝醉了,马车颠簸,已经睡着了……”
秦惜上车,掀开门帘,果然见乔泯之歪歪斜斜躺着,一条长腿在座椅上,一条腿搭在地上,半边身子垂着,就那么睡了。
她安静坐在他对面,轻轻叹了口气。
果然,百无一用是书生。
不过转念一想,乔泯之若是个有血性的,也不会忍受这般屈辱,将皇帝玩腻了的女人娶回家,当娘子养着。
更不会这么多年,无论她怎样嫌弃,怎样任性,怎样骂他,作他,闹他,讨厌他,他都从来没有伤害过她半分。
秦惜眸光一软,感念这份收容之恩,弯腰将他垂在地上的手抬起来,放回胸膛上。
可是,那手不老实,刚放好,又垂了下来。
她再放回去,它又掉下来。
秦惜无奈,只好帮乔泯之牵着手,倚在车厢里,闭上眼睛。
好累……
乔泯之微微睁开眼,偷偷瞄了她一眼,之后,唇角含笑,美滋滋闭上眼。
马车回府,全府上下都惊了。
相爷和公主出去一趟,买回来一头牛?
还那么大?
仲管家带着全府上下都来看热闹,就连平日里十分低调的账房骆先生也都出来了。
马车里,乔泯之还没醒。
秦惜跟锦书摆摆手,让他再睡会儿。
她自己想先下车回去。
谁知,拉着乔泯之的手,忽然被他反握住。
他不准她走。
秦惜没办法,又在车里坐了下来。
于是,所有人都在门口安静等着。
没一会儿,一阵珠翠环佩摇曳碰撞的声音,姜雪娘扭着腰肢来了。
“怎么着,怎么着?牵了头牛回来?”
他夹着嗓子,出来看热闹了。
白越过去,小声儿:“你怎么才来?在你们默园出了岔子时,你哪儿去了?”
姜雪娘白了他一眼,也小声儿:“老娘说好了告假两日,原本一炷香的时辰都不能少,现在活活少了一整日,你们还想怎样?”
她说着,将一小瓶药,塞给白越。
白越心里一宽:这回死不了了。
锦书四下找了找,“青虹呢?”
姜雪娘:“还在盯着望春园呢。”
说完,叉着腰叹气,“哎呀,你们说,咱们府邸这么小,这么大一头牛,养哪儿好呢?听说,这牲口越大,屎越臭。”
锦书和白越异口同声:“望春园!”
楚宁珂的望春园虽然在上风上水的东边,但是,大伙儿都是跟着主人住在中央的广宁阁,而公主的燕喜园在西边,姜雪娘的锦福园在北边,离得远远的,全都沾不着屎味儿。
萱草挪过来,拽拽姜雪娘的袖子,“老夫人快点想个法子,叫大人起来,姑娘累着呢,睡前还有一副药没吃。”
姜雪娘的眼睛,描画了妖里妖气的浓妆,大红指甲点了一下她脑门子:
“数你有正事儿。”
说完,扭着腰,来到马车前。
“雁时,你几岁了?要睡觉回房去睡。大晚上的,所有人在这儿陪着你也就算了,阿惜还病着,要吃药的。”
乔泯之朦胧睁开眼,还拉着秦惜的手不放。
他还没想好今晚找什么理由去她房里睡呢,便只能拉着她不放。
但又不能说话。
这会儿被叫醒,只好继续拉着她的手,“嗯~~~~~”
秦惜:……
姜雪娘听见了,嫌弃撇撇嘴,回头对那几个骂:
“还愣着干什么?送你们相爷回去!”
萱草扶着秦惜下车。
白越,锦书,七手八脚上来,把装醉的乔泯之扶下来,白越顺手将一颗药丸塞进乔泯之掌心。
乔泯之趁秦惜没看见,给吃了。
被他压着,被他肆意掠夺,却还要背他的锅。
原来,他一切都算计好的。
他从另娶那晚,被她赶出去,就算计好了,不给她离开他的机会。
乔泯之笑着揶揄她:“什么叫难道怪你?本就是怪你,全怪你……”
“可是我还病着,我……嗯……”
秦惜被突然袭来的侵略,带偏了声音。
虽然两人从前在床上也吵架,互相嫌弃。
可自从有孕,他们就再没有欢好过。
现在他忽然招呼都不打就进来,居然会不适应地痛。
秦惜为自己刚才那一声感到羞耻,扭头不看他,伸手拉了纱帐盖在脸上。
听见上面的人在轻笑。
他还笑她!
大白天的!
他一个前夫,赖在她床上不走,这样欺负她,居然还笑话她被欺负地出了声儿!
这样的事,每次若是开始了,便是漫长的过程。
原本,换了从前,她都是不喜,只当自己死了。
谁让自己嫁了他,吃他的饭,住他的房子,总该尽该尽的义务。
可现在,她凭什么由着他胡来?
秦惜被他掐着腰,自知打又打不到他,蹬又蹬不到他,也不自取其辱。
索性去枕头底下摸了摸,刚好摸到昨晚睡前摘下的一只玉镯。
她一只手用手背挡着脸上蒙着的纱帐,一手将镯子递到乔泯之面前,“乔相你卖力,今天我包你!”
乔泯之怔了一下,低笑:“不敢卖力,怕要你的命……”
秦惜知道他穿上衣服文弱,脱了衣服厉害。
但是,她依然不服,赌气地拧了一下腰。
乔泯之没防备,忽然在她耳畔一声“嗯——”
听着甚是销魂悦耳。
他忽然停了,意外看着她。
秦惜即便脸上蒙着纱,依然感受到更大的危险:???
她将纱帐揭开一点点,露出一只眼睛惊恐看他。
“哪儿学来的?”他低声问,言语间忽然温柔暧昧,兴致盎然。
秦惜不是故意的:……不……要……
受不住的,受不住的……,我会死的……!!!
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秦惜没多会儿,就哭得梨花带雨。
乔泯之却意外地收兵,没继续折腾她,而是侧卧在她身边,将她拥住,揉搓了一顿:
“央央,现在够不够你镯子的钱?”
秦惜脸上盖着纱,不想看他,不住地抽搭,“你滚!”
“拿我给你的镯子,买我的春,却发现自己被干了,亏了?”
他在她耳畔说着不要脸的糙话,与他平日里人前那一派矜持有礼,端方雅正,截然背道。
“你滚,你滚……!”
秦惜呜呜呜地哭。
这次是被气哭的。
他倒是好,抱着她,由着她哭够。
过了好一会儿,乔泯之去后面浴室沐浴。
出来后,萱草又进来扶秦惜下床去沐浴,忘忧趁这个空档,麻利将床上的一应被褥都换了新的。
等秦惜出来,乔泯之正坐在她妆台前摆弄她那些东西。
因为一向不出门,她也没兴趣调胭抹脂,这上面的胭脂盒子,从几年的式样到今年的新味,林林总总摆了许多,都是乔泯之让人送到后院来的,但大多数动也未动。
只有一盒玫瑰膏,用了差不多过半。
秦惜累,重新躺回床上,萱草又过来拿玫瑰膏,在乔泯之身边弯腰,小声儿道:
“大人,姑娘伤了。”
这话是带了埋怨的。
“我来。”乔泯之平和道。
萱草立刻乐了,“哎!”
说完,拉着正要开窗的忘忧出去。
忘忧还没弄明白,“哎?干什么?哎……?”
秦惜又虚,又累,又疼,正歇着呢,见门又关上了:……
“乔玉郎,你还要干什么?你是不是人!”她拉过被子把自己盖住。
秦惜顿时脚步僵在了原地。
先生?
她蓦然转身,正对雅间的那扇门。
先生来晟朝了?
此情此景,又听见那个声音,恍如隔世……
里面的人,仿佛也同一时间发现了她的存在。
对话戛然而止。
秦惜静静看了一会儿那紧闭的两扇门。
之后,抱手,躬身,向着那门,恭敬地行了一个孤山院学生拜见先生之礼。
弟子秦惜,拜见独孤先生。
她心中默念一声,随后,转身离开。
雅间里,安静地仿佛窒息了一般。
直到外面再没有脚步声,乔泯之才将已经送到唇边的茶抿了一下,放回桌上。
他今日戴了面具,遮了半张脸,以独孤吾道的身份前来。
对面,坐的是销金楼楼主,胜离经。
同样也戴着面具,遮了真容。
两人即便如此,依然中间隔了一道竹帘。
浩京城,就像是一把被折叠的纸扇。
不但正面和反面的人,不该相见。
就连每一道折痕中的人,都只能活在自己的狭小世界里。
许多普通人,活一辈子都可能不会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他们无法想象的黑暗。
一旦不小心越界,等待他的,很有可能就是死路一条。
胜离经敏锐察觉到乔泯之的异常,“门外那个,听步态,是个绝色。”
“不认识。”乔泯之淡淡地,随手指尖弹倒茶盏,“我今日该说的,都已经说完,至于走哪条路,楼主是聪明人。”
他起身时,桌上的茶水,已经凝成一把薄薄的冰刃,一半扎入上好的花梨木中。
胜离经悠然搭着二郎腿,“哈!有钱能使鬼推磨,你不用再威胁我了。成交。”
以十倍的价钱反杀,凭什么不答应呢?
房门打开,白越和锦书进来,护送乔泯之从房间的暗门离开。
胜离经则从正门出去。
刚要走,见一个酒楼的小二,两手端着封信,立在五步开外等着呢。
胜离经指指自己的鼻子尖儿:我?
小二赶紧点头。
“拿来。”
小二递了过去,“有个姑娘偷偷让小人送来,说是给这房中的公子。我看您就是那位公子吧?”
说着,他还朝屋子里看了一眼,的确没别人了。
胜离经乐了,接过信,也不客气,展开就看:
浩京危机四伏,蛇鼠之穴,泥淖之地。先生高洁,当远离此处,独善其身,不以故国故人为念,方为北雍之福。不肖弟子敬上。
纸上,有女子淡淡的香味。
“对不起了,举世无双的独孤公子,给你添点小麻烦。”
胜离经跟小二耳语了几句,小二赶紧答应,颠颠下楼去了。
秦惜是借口疲惫,在二楼要了个房间稍作休息,又找借口将两个丫鬟都支开,才跟小二借了纸笔,飞快写的字条,请他送上去给先生示警。
楚藏弓到处都在抓他,他这个时候留在浩京,实在是太危险了。
这会儿她在二楼等着,很快就见小二哥下来了。
萱草回马车拿药,忘忧在里面帮她打蚊子。
秦惜将门开了个缝儿,“怎么样,话带到了吗?”
小二哥红着脸,“他有句话要我带给姑娘。”
秦惜心头一震,难道先生猜到她是谁了?
不过想想也没什么意外。
她被掳来浩京这么久,苟且偷生活着,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就算不知道,看了那字条上被他日日嫌弃的丑字,也会知道。
“他有何吩咐?”秦惜甚至不自觉地肃立站好,等着听训挨骂。
小二红着脸:“他说……,尔尔辞晚,朝朝辞暮。初见乍欢,久处怦然。丹心寸意,愁卿未知。长乐未央,长毋相忘。”
央央一定不会喜欢的。
虽然已经拦了五年,但楚藏弓前日已经再见过她,早就冷下去的念想,必是又死灰复燃了。
只怕这次拦不住。
当初,楚藏弓第一次出现在孤山,他就一眼看出,他是奔着央央来的。
可那时,央央已再也不去半山腰的亭子许久了,他抱着一颗出世之心,也不想干涉别人的命运。
虽然偶尔忍不住,也会远远地冷眼旁观,但大多数时候,都是默默退开。
到底是年轻,不能做到心如止水。
既然放不下,又自命清高,不愿放下先生的身份,去争,去抢。
直到晟朝提出和亲,她惊慌失措地跟人跑了,他送到半路的彩礼已经无人可聘,才发现一切已经太迟了。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改名换姓,将被折磨地如一只破败的布偶娃娃的人捡回家,小心翼翼将她缝缝补补,好生养着,希望她那副伤痕累累的身体里,还能重新长出灵魂。
乔泯之收拾心情,“锦书,通知沈醉梦,用得着他的时候到了。”
“好嘞,知道了。”锦书眼珠子一转,“主人,心情好了吧?咱们回府?”
乔泯之垂着眼眸,想到央央昨晚温柔缱绻的娇柔模样,“嗯,回府。”
他想她了。
然而,刚到门口,听着里面哭闹的声音,让人一个头两个大。
望春园的墙,被白犀撞了个豁子。
白犀没跑出来,楚宁珂跑出来了。
这会儿哭天抢地,闹得人仰马翻。
到底是公主,没有乔泯之的授意,谁都不敢真的动手。
乔泯之进门后,没动,回头示意,“关门,不要给外人看了笑话。”
大门被关上。
他收着手,站在庭院当中,看着楚宁珂发疯。
楚宁珂披头散发地骂:“乔泯之你还有脸回来?我贵为公主,下嫁于你,可你压根就没把我当人!你居然放了只犀牛在我园子里!你有什么事儿干不出来?”
乔泯之看了一眼远远站着看热闹的秦惜。
秦惜淡漠地转身走了。
她不想管他们俩的家务事。
乔泯之暗暗咬了咬腮边的软肉,平静对楚宁珂道:
“公主随我来,我们回房去好好说话。”
“你能与我说什么好话!”楚宁珂哭的脸跟花猫一样。
“今日早朝后,皇上特意嘱咐,命臣好好待你,臣不敢不从。”
楚宁珂总算有了仰仗:“你还知道我皇兄是谁?”
乔泯之耐心道:“走吧,我们进屋去说话,公主有什么委屈,臣都甘心受罚。”
他越是冷静,越是平和,就越是有种令人无法抗拒的魔力。
楚宁珂偏生就吃这一口。
“这还差不多,本公主给你面子。”
她跟着乔泯之回了广宁阁。
上了楼,乔泯之将房门关好。
房中,从前他一人独居时,会有种淡淡的瑞龙脑香气。
如今已有两三日未住,颇显得有些空荡。
楚宁珂倒是不怕他一个文弱书生能把她怎样。
她再不济,也是跟皇兄学过一点拳脚的。
“有什么话,你说吧。看在皇兄的份上,本宫给你最后一次解释的机会。”
乔泯之来到床边,坐下,“公主,如果不愿再与臣这无用之人过下去,可以求皇上允许和离。”
楚宁珂才没那么傻。
她是带了任务嫁给乔泯之的,她要奉皇兄之命监视他,掌控他,确保他为皇兄所用。
如果和离这件事,从她口中提出来,除了挨皇兄一顿臭骂,还能有什么好果子?
她脸色一软,忽然笑逐颜开,“呵呵呵,雁时,你这说的哪儿的话?我当初嫁给你,图的是你这个人,至于儿女情长那点事,我……我不在乎的~”
场面诡异。
婆婆抱着儿媳妇跑。
后面,数名金腰带紧追不舍。
秦惜生怕自己掉下去,只好紧紧抱着姜雪娘的脖子。
巷子外,陷入混战。
而长街口,不知何时安静停了一乘轿子。
轿中,探出一只手,手中一把凌厉纤薄小刀,在五根干净修长的手指间飞舞一圈后,如一只疾行的蝴蝶,飞出。
嗖嗖嗖嗖——!
只一眨眼功夫,从所有金腰带杀手喉间一抹而过。
血花横飞。
小刀所经之处,恶战立止。
直到最后一人,飞刀飞旋,将他逼退十余步,忽然如被一根线牵住了一般,停在了他喉间。
街口轿中,男人沉冷清冽的声音道:“留你一命,回去告诉你家楼主胜离经,三日后,我会亲自登门拜会。”
那人捡了一条命,紧盯着喉间紧逼的薄刃,退后三步,之后几个闪身,消失在夜市中。
轿中的人,伸手招回薄刃。
轿子被安静抬走。
街上,立刻有人开始清理尸体,洒扫,很快,便收拾地干干净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女扮男装的楚宁珂混在躲进酒楼避难的平民中,这会儿站了出来,望着刚才轿子消失的方向。
落苏愤愤:“公主,秦惜果然难杀。”
楚宁珂:“三个时辰之内,本宫要知道那个人是谁。”
浩京城中,居然还有这号人物。
虽然没能见到他是谁,生得什么模样。
可这才是真男人啊!
声音又好听,武功又惊人。
若是再生得好看点儿,要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美若天仙的乔泯之啊?
楚宁珂有了新的目标。
……
秦惜那边,一直被三个金腰带紧追。
姜雪娘抱着她,在窄巷中迂回了不知多少弯路,好不容易甩开了一段距离,忽然闪进了一道小木门。
里面是个寻常人家小院,正一家人挂着灯笼,围坐在树下吃饭。
姜雪娘放下秦惜,也不理院里的人,径直掀了狗窝里稻草下的木板,提着她的大红裙子,钻了进去。
人进去一半,还回手招呼秦惜,“快过来。”
秦惜:……
姜雪娘着急:“祖宗,逃命啊,快来!”
钻狗窝啊。
秦惜没钻过啊。
她扭脸瞧见,院子里正在树下吃饭的一家人,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呵呵,打扰了。”
说着,提着裙子,也跟着姜雪娘爬了进去。
头顶的木板,有人过来麻利盖上。
狗窝下,是条密道,
姜雪娘头上的珠钗便是夜明珠,黑暗中闪闪亮。
一根稻草,插在她发髻上,在明珠的光影里一飘一飘。
秦惜跟在后面,几次想伸手帮她摘了,都没机会。
姜雪娘密道走得熟练,又绕了九曲十八弯,便从另一处钻出去。
可是上面的木板被人压住了。
头顶上传来男女不可描述的声音。
秦惜:……
姜雪娘:咳!
她麻利从胸口的沟里抽出一只大丝帕,将脸蒙住,又回头对秦惜道:“蒙住脸。”
秦惜也学她的样子,拿出自己的帕子。
可是,平日里用的女子绣帕,根本不够蒙面。
“唉!祖宗!”姜雪娘又撕了自己裙子一角,给她将脸蒙好。
之后道:“闭眼。”
上面不可描述地声音越来越激烈。
秦惜又不是什么黄花闺女,这种时候,觉得没必要矫情,于是道:“我不介意。”
可姜雪娘道:“我知道你不介意,但是会落灰。”
秦惜:……
她只好闭眼。
只听咣的一声,头顶上的木板,居然被姜雪娘用大力给撞开了。
秦惜猜着,她能抱着她跑这么远,连气都不喘一口,怕不是也跟忘忧一样,是功夫的。
她嫁给乔泯之五年,居然不知道婆婆居然是个高手。
“伯母好身手。”秦惜教养好,这个时候还不忘赞一下。
“过奖过奖。”
姜雪娘爬上去,跟床上滚成一团的男女道歉:“不得已,逃命中,叨扰了。”
说着,将秦惜拉了上去。
秦惜身子弱,一晚上走了这么多路,已经快要走不动了。
好不容易爬上来,慌乱离开时,见那男女这种时候,身上什么都没穿,脸上居然都还戴着面具,也是奇怪。
“这是哪里?”
“默园。”
“默园是什么地方?青楼么?”
“嘘……”姜雪娘回头,与她竖了一根手指,“就是不要随便说话的地方。”
哦……
秦惜第一次游浩京城,就来了这么精彩的地方,有点惶恐,只能跟着她走。
两人穿过道道回廊,整座园子,静悄悄的。
可每走不远,就会发现有男女隐在角落里拥吻调情。
若是仔细去听,就会到处都有极其克制的不可描述的声音。
这些人,个个戴着面具,居然都不避忌的。
秦惜即便早知人事,此刻也脸红了。
怕是进了什么不干净的地方了。
姜雪娘熟练带她离开,她们俩最后穿过一道水榭回廊时,就见前面一群人气势汹汹地走来。
为首的,是个女子。
秦惜远远地瞧了一眼,当即拽住姜雪娘,转过身去。
不好了,狭路相逢。
姜雪娘不认得那女子,“不要怕,该是谁家的正房夫人来捉奸了。”
秦惜小声儿:“是皇后。”
“皇……”
姜雪娘飞快看了一下左右。
两边全是水。
掉头就跑已经来不及了。
被罗献珠见到祖宗,还不如让祖宗被金腰带杀了。
怎么办?
她急中生智,拉住秦惜,咚在廊柱上,拉了廊上薄纱,将她们两个裹在了里面。
罗献珠是带人来捉楚藏弓的奸的,大步经过两人身边时,嫌弃瞪了一眼,忽然放慢了脚步。
女人和女人……?
姜雪娘也几乎同一时间想到了这个问题。
于是眼一闭,心一横,头一偏,低头吻住了秦惜。
秦惜顿时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就算你是前任婆母,也不能这样……
姜雪娘也睁着眼,见她睁眼,便又抬手把她眼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