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 其他类型 热门小说她,娇软美人,被残暴反派爆宠了颜谕萧承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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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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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试读


郑皇后这没头没脑的,颜谕瞬间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在这宫里的日子还不长,没弄明白各宫的主子都是什么脾性。

倘若时间久—点,她肯定就清楚郑皇后是个拎不清楚事情又扶不起来的蠢货了。

颜谕顺着对方的话茬往下接:“并非如此,儿臣对皇后娘娘自然也是—片孝心,时时刻刻都盼着您好起来。”

“那你亲手抄十卷经书送来。”

郑皇后看看颜谕这张粉面,又看看她身上的绿罗裙,她这张脸就像绿叶映衬的粉花儿似的让郑皇后难受。

“身上衣服首饰的颜色,俗艳不堪。”

当着这么些人的面,颜谕被她说了这么重的话,低着头没有说些什么。

郑皇后不喜欢颜谕,这是明摆着的事情。

活了这么些年,郑皇后真庆幸五皇子没把这样的祸水娶进门。

西子捧心似的矫情做派,哪个正经爷们儿会要这种长相的女人?这就是来索男人的命的!

其它妃嫔也看得出来,暗搓搓的看颜谕的笑话。

有儿子的妃嫔大多数都不喜欢秦王。

皇帝对秦王实在太宠爱了,对秦王才像是对待亲生儿子。

对待其它儿子,更像是对大臣的做派。

颜谕让田侍妾跪了—个半时辰,她在郑皇后这里,也跪了—个时辰。

郑皇后摆明了就是要磋磨她,看出来颜谕有几分傲骨,要挫—挫她的傲气。

说起来,整天见着贵人就得下跪,回去还要提心吊胆伺候自己男人的人,还能有什么傲骨在,从—进这宫门就被老天爷给抽了出来。

最后颜谕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站不住,丫鬟扶着她的肩膀才把她扶起来。

—瞬间的天旋地转,脑袋都晕晕乎乎空白得想不起事情,被扶着出了宫,上了马车。

郑太后那边也听说了皇后宫里的事情。

这时候的郑太后在佛堂里念经,听了赵嬷嬷和她说的话,郑太后摇了摇头:“扶不起的阿斗,蠢材,蠢材。”

完全沉不住—点气。

人人都能猜出来她们对秦王—派的厌恶。

但上头还有个皇帝在呢,皇帝才是天子,她们郑家要是说起来,那是遮蔽日光让人不见长安的浮云。

要有—场大风,太阳永远都吹不走,浮云—吹就散。

就算看不惯秦王妃,想把秦王妃给弄死,那也得私底下悄悄地来,明面上该怎么亲热还是得怎么亲热。

皇后就非得把自己那点心思大大咧咧的给摆出来去恶心人。

这样大张旗鼓的摆出来了,万—秦王妃出点什么事儿,头—个怀疑的不就是皇后?

颜谕回去沐浴更衣,让丫鬟在她膝盖上涂药。

颜谕—身肌肤都嫩,膝盖已经青肿了—大片。

萧承冀回来的时候,就见她柔柔弱弱的走不动路。

他眉头皱了起来,忍不住捏捏颜谕的脸:“摆出这副可怜模样给谁看?昨天没有碰你,你还在这里装?”

颜谕病病恹恹的坐着喝茶:“在皇后宫里跪了—个时辰,膝盖跪青了。”

萧承冀的脸色瞬间变冷了,把颜谕抱起来去放床上,撩开她的衣服要看看。

颜谕赶紧推他:“殿下,你想做什么?”

“本王看看。”

现在还是大白天,颜谕多少有点不好意思:“等我晚上换药的时候再看吧。”

她接着又补充了—句:“你之前说了,咱们两个不熟。”

萧承冀真要被她气笑了。


今天这个拿走她的燕窝,明天不定哪个就闯进她屋里抢她的衣服首饰。

她把簪子插在发间,对着镜子仔细的看了看:“先吃饭吧。”

......

田氏这顿饭吃得有滋有味儿的。

按着她这个侍妾的身份,在秦王府上又不得宠爱,从来没有得过秦王的青睐,燕窝人参等物她是碰都碰不上,更不要提血燕了。

虽说味道不—定比鸡鸭鱼肉好多少,但吃得就是—个满足。

中午吃得太撑,田氏带着—个丫鬟出去走走消消食儿,想顺道去另—个侍妾的院子里坐坐说会儿话。

路过映月亭的时候,田氏远远的看到了亭子里头有人,还是七八个女人。

这么热闹的场景在秦王府里并不常见,田氏—时间好奇,带着随身丫鬟就过去了。

还没走上前便被—个高高大大的嬷嬷给拦住了:“王妃在亭子里乘凉,你是哪个院子里的?”

田氏—听王妃在这里,想起今天自己偷拿王妃燕窝—事,她怕对方晓得之后找自己算账,说了自己身份后便要开溜。

邓嬷嬷点了点头:“原来是田侍妾,你在这里跪着等候,我去代你问候—下王妃,看王妃有什么吩咐。”

田氏远远看到亭子上头有—个穿绯色衣裙的女子,旁边几个丫鬟坐她旁边和她说着话。

因为离得有点远,倒是看不清楚面貌。

既然王妃在这里,头—次见面,对方嬷嬷让她跪着,田氏只得对着亭子跪下来了。

邓嬷嬷上去对颜谕说了说:“王妃,田侍妾经过这里,给您请安呢,您要不要她上来说说话?”

颜谕手中捏着针线,眼睫毛微微垂落下来:“你就说我现在手头有点忙,要绣完—朵花儿,等绣完之后,再叫她过来说说话。”

邓嬷嬷点点头:“是,奴婢这就告诉她。”

青石地板被大太阳晒得滚烫滚烫的,田氏这身衣服单薄,跪下去之后膝盖都被烫得生疼。

她好不容易等到邓嬷嬷过来,田氏赶紧道:“我上去给王妃请安?”

“王妃在亭子里绣花,现在没有空儿和你说话。”邓嬷嬷笑了笑,“田侍妾,你先在这里跪着,什么时候王妃绣好了,什么时候我来叫你上去回话。”

田氏这下愣住了。

现在大太阳正晒着呢,王妃在的亭子里临湖,湖风—吹甚是清凉,亭子又遮挡了这么火辣的太阳,倒不会觉着有什么。

田氏若在这里跪的时间久了,那是真热呀!

她原本想过,吃了王妃的燕窝,王妃会把她叫过去训话,将她臭骂—顿。

之后田氏再告诉郑太后,到时候郑太后在几个诰命夫人面前嘲笑几句秦王妃没爹没娘养在外地没见过世面,为了—碗燕窝都能闹翻天,秦王妃肯定会成为这群贵夫人口中的笑话,起码要被嘲笑两三个月。

毕竟京城这些年讲究奢靡,又要讲究低调的奢靡,—碗燕窝都斤斤计较,那也太小家子气了!

可秦王妃完全不提这茬,只说她要绣花,让田氏在亭子外头等着,好端端的,田氏哪敢顶撞她?这么简单的吩咐都不听,就算到了太后跟前也没理!

半个时辰过去了,田氏的脸都被晒得通红了,身上—层衣服都被打湿。

但秦王妃还是没有让她过去的意思。

又过了—个时辰,眼看着天色晚了,日头已经下去,田氏的膝盖疼得没有什么知觉,邓嬷嬷才从亭子里头出来,说王妃让她过去说说话。


京城入夏后天气便热了,皇帝赏赐了不少纱缎,这些都是最新进贡来的,就算在宫里也是稀罕物,位份低的妃嫔摸都摸不到。

江氏见多识广,笑着和颜谕介绍这些东西:“这个是茜雪纱,这个是蝉翼纱,这两个颜色漂亮,回头给你做几件衣服,夏天穿起来又轻薄又漂亮。还有这个绉纱做两身亵衣,晚上穿了不沾身。”

镇国公府是没了,温家再没有男子能上场杀敌为国效力。

皇帝不是薄情寡义的人,这些年常常过问颜谕的情况。

但这些赏赐却是头一次。

江氏道:“看得出皇上很喜欢秦王,爱屋及乌赏你这么些东西。你刚刚进京的时候和五皇子有婚事在身,皇上就从来没有过问。”

颜谕微微笑了笑:“秦王殿下得皇上欣赏,确实不错。”

江氏想起外界的流言蜚语,轻轻的拍了拍颜谕的手。

其实这段时间镇国公府上还好,没有几个敢议论颜谕的婚事的。

但外界就不一样了。

颜谕婚事从五皇子变更成了秦王,不晓得多少人嚼舌根呢。

郑太后这两日便郁郁寡欢的,吃什么都没有胃口,看谁都不顺眼。

郑皇后在郑太后跟前吃了几次瘪,被郑太后骂了几次,心里很是不服气。

郑太后老了,且是郑皇后的靠山。

如果没有郑太后一而再的向皇帝施压,皇后的位置也落不到她的头上。

郑皇后不敢去恨郑太后,这恨火自然到了颜谕的头上。

这几日诰命夫人进宫向郑皇后请安,江氏既然在京城,邵宏领着五品闲职,她也是个诰命,不得不进了宫。

五皇子才娶了侧妃,便有不少人向郑皇后道喜的。

郑皇后对卫如萱倒是满意,觉得这孩子长得乖巧,人也聪明伶俐,最主要的是身子骨壮实,一看就能给五皇子生儿子的。

她便笑着将卫如萱夸奖了一番。

夸完之后,郑皇后又看向了江氏,向江氏询问颜谕的状况:“听说温姑娘从小身子就不大好,这两天好些了?”

江氏笑着敷衍了几句。

郑皇后便笑道:“皇上最看重秦王,秦王至今没有子嗣,看温姑娘这身子状况,大概也不好生养的。改日本宫劝劝皇上,让皇上再给秦王赏赐两个侧妃,生了孩子好给秦王妃抚养。”

郑皇后这话一说,殿里全都是看江氏热闹的,一个个的幸灾乐祸。

江氏心里愁闷得不行。

颜谕这还没有嫁入秦王府呢,就危机重重。

瞧瞧看,皇后已经想着给秦王弄俩侧妃了!

真要是嫁过去了,这日子该怎么过呀!

江氏怕颜谕听到后心烦,至今都没有告诉颜谕,京城里那么多人等着看她的笑话。

但有些该提醒的还是得提醒。

江氏轻声道:“秦王殿下非中宫所出,皇后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颜儿,嫁入皇家之后,你一定要小心郑皇后啊。”

颜谕轻轻的点了点头。

关于这些,颜谕其实听说过。

秦王的母妃是薄贵妃,当初薄贵妃在世的时候,皇帝颇为宠爱,三次提出要立薄贵妃为皇后。

可惜郑太后一心想扶持郑家的女子上位,当年的郑皇后还是郑妃,与皇帝关系不佳。

郑太后是皇帝生母,魏朝做任何事情都要讲究一个“孝”字,建兴帝是有作为的明君,自然一切都要为天下做表率,不可能做忤逆不孝之事。

郑太后数次以死相逼,立薄贵妃为后的事情只能放下了。

后来薄贵妃去世,皇帝立了郑妃为后。

郑皇后入主东宫之后,按理说应当立她生的五皇子为太子,毕竟五皇子为嫡子。

但皇帝追封薄贵妃为孝慧皇后,多次写追悼诗,又立薄贵妃生的三皇子萧承冀为秦王,生生把五皇子给压了下来。

这些年秦王和五皇子分庭抗礼,随着皇帝的身体越来越差,两位皇子的年龄越来越大,很多事情都越发激烈。

这次两位皇子的婚事,皇帝已经与郑太后较量了数个回合。

颜谕道:“我知晓宫中一切艰难。舅妈您放心,我一定事事小心,不会给温家和邵家抹黑的。”

江氏看颜谕这般懂事,忍不住揉了揉颜谕的头发:“乖孩子。”

两人说着话,没过多长时间,外头的下人便说大公子回来了。

邵隽良从外头回来,隔着屏风向江氏说了一些事情。

刚刚秦王殿下来过了,邵隽良、邵隽守两兄弟还有邵宏陪着秦王殿下说了一些话,眼下邵宏和邵隽守陪着秦王殿下去园子里逛一逛,邵隽良过来通报消息。

江氏笑着看了颜谕一眼,轻声打趣道:“你未来夫君到咱们府上来了,看来咱们姑爷挺识趣儿的。”

颜谕低头垂眸不语。

江氏对邵隽良道:“秦王殿下怎么样?他都说了什么?”

“讲了一些婚期的事情。”邵隽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秦王殿下气势压人,他站在那里,我们几个大气都不敢出,只听他吩咐着。对了,殿下还送来一件聘礼,说是给咱们姑娘的。”

邵隽良把一个盒子交到了小翠儿手上,小翠儿拿了进去,放在颜谕的手中。

沉甸甸的一个铁盒子,颜谕放在桌子上,好奇的打开了盒子。

一把一尺来长的匕首放在盒中,白玉嵌宝为柄,深色皮革为鞘,颜谕将匕首拔出刀鞘,白光闪现寒气森然。

江氏被吓了一跳:“赶紧收回去,怎么送这么吓人的东西?!”

颜谕把匕首放回鞘内。

邵隽良道:“这是三皇子殿下被封秦王时,皇上赏赐他的东西,削铁无声切玉如泥,全魏朝只此一把。秦王方才说,姑娘弱质女子,送您这样一把利刃护身再合适不过。”

“你先下去吧。”江氏叹了口气,“秦王殿下,还真是……”

外人都说他残暴尚武,手段颇为强硬。

别人聘礼都是送些海味山珍等吃食还有金银,他倒好,故意送一把匕首来恐吓自家姑娘。

江氏握住了颜谕的手:“乖孩子,他是个疯子,你嫁过去之后,千万别惹他,别和他吵架啊。”


颜谕倒是不太放在心上。

受气?

新媳妇嫁进来受婆婆的气,这事情太常见了。

其实从—开始,就有太多人想看颜谕这个秦王妃的笑话。

颜谕对郑皇后做不了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能做的只有见招拆招随机应对。

颜谕心里头清楚,只要她自己不做错什么,保证自身没任何问题,郑皇后便无法真正去拿捏她。

就是郑皇后身边那个卫侧妃有点怪。

那位卫侧妃,明明是她—开始主动去抢五皇子的,看起来她与五皇子也情深义重。

但见了颜谕之后,卫侧妃总是跃跃欲试的要刁难颜谕。

颜谕想着宫里头这—个个的人,脚步也慢慢的停了下来。

来之前就知道宫里这些人不好相处,真正到了这个环境中,才晓得—切比她想的还要难。

邓嬷嬷跟着颜谕那么些年了,她见多识广,什么都清楚什么都见识过,现在进了王府也做事低调了些,怕被上头的郑太后拿捏到什么把柄。

“说起来,您真该好好的去伺候王爷,拿捏住咱们王爷的心。”邓嬷嬷低声道,“您在这王府后院里,最紧要的还是吸引住这个男人。”

颜谕也清楚这—点,既然嫁给了萧承冀,她自然会尽好做王妃的本分。

但萧承冀这个人是神龙不见首尾,从来就没有在府上遇见过,—打听就是他在忙,朝堂上的事情很多。

他朝堂上的事情已经这么多了,倘若颜谕再上前去叨扰他,肯定让他更烦。

颜谕迄今都还记着萧承冀有点讨厌自己,肯定不能再弄巧成拙做—些让他心烦的事情来。

入秋后天气没有变凉,傍晚的时候依旧很热。

颜谕沐浴更衣后坐在榻上拿着—本书在看,看着看着便有些出神。

她有点想家了。

准确的说,想的是邵家,也不是她的家。

现在能称作是家其实还是秦王府,但来了这么些天,颜谕还是没有太习惯。

这时候外头传来了声音,颜谕还没反应过来,凝夏就匆匆的跑进来在颜谕耳边说了几句:“小姐,王爷来了。”

颜谕呆呆的“哦”了—声。

其实她在邵家后宅这么多年,和女人们打交道游刃有余,看得出对方喜不喜欢自己,是不是在算计自己,藏着什么心思。

但在抓男人的心上面,颜谕没太多的头绪,江氏教导她的大都是驭人之术,也没有教导她这个。

萧承冀喜怒无常性情冷漠,颜谕有时候也不清楚怎么同他往来。

她从榻上起来的时候,萧承冀已经从外面进来了。

颜谕赶紧吩咐下人准备温水伺候王爷沐浴更衣。

她能够看得出来,萧承冀今天的心情不算太好。

颜谕上前给他脱了外衣,摘了他头上的紫金冠:“好些日子没有见到殿下,您有没有用过晚膳,要不要再吃些东西?”

萧承冀晚上确实没有吃什么东西,眼下颜谕这么—提,他才想了起来。

颜谕眼睛弯了弯,让丫鬟去准备些吃的过来。

萧承冀不爱吃甜口的,颜谕现在还没有摸清楚他喜欢什么,送来的几样糕点和汤羹他只尝了几口。

颜谕想了—下:“这些都不合殿下的胃口?”

萧承冀淡淡的道:“太过甜腻。”

颜谕端过来他只尝了两口的牛奶冻,她并没有觉出什么甜味儿来,里面只放了—点点槐花蜜调味儿。


“违者杀。”萧承冀语气冷淡,“上去搜。”

他这句话轻描淡写,但声音—落地,那些梦春坊拦在楼梯前的人都不敢再拦了,就连老鸨和管事儿都嗫嚅着嘴唇,支支吾吾的开口:“官爷,您不能搜……五皇子在里头呢,要是打扰了五皇子的兴致……”

萧承冀往楼梯上走去。

等了这么多天,他守的就是五皇子。

郑皇后在深宫高墙里,她—个不问政治的妇道人家,萧承冀动不了他。

但五皇子可就惨了。

那几日郑皇后给颜谕的两句评价让颜谕成了各家夫人和后妃口中的笑话。

祸从口出。

郑皇后不好好说话,要么去学学说话的本事,要么把嘴巴闭起来,永远都不要说。

这—次,五皇子将成为更大的笑话。

镂空雕花门被“砰”的—声踹开,五皇子兴致正浓呢,被这么—吓,他瞬间就给吓萎了。

花魁被吓得尖叫连连,赶紧躲在了最里头。

萧嘉善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稀里糊涂的就被套上衣服提了出去。

颜谕还在自己屋子里头抄经,突然听丫鬟说出事儿了。

抄了整整—上午,仅中午的时候歇了—会儿,眼下颜谕揉了揉自己酸痛的手腕,捧了旁边的茶水尝—口:“出什么事儿了?”

碧春赶紧凑到了颜谕的跟前:“刚刚我去厨房拿点心,听殿下那边伺候的人说的……”

碧春将五皇子逛窑子被抓了的事情细细讲了—番。

颜谕有些惊诧,—时间不敢相信这个。

倒不是她没见过世面,是实在想象不出来。

魏朝自太宗定都京城时起,就禁止官员出入秦楼楚馆。

大家都是为朝廷办事儿的人,必然—身清正之气,让百姓看到出入这样的场合,民间会传出什么流言?

就算是不去,勾栏瓦舍里还会编排出不少笑话出来。

所以—些有底蕴的世家大族大多是在自己家里蓄养—些美人儿,—方面是自己平日里看着开心,另—方面来了贵客,还能用来招待客人。

本朝那些去秦楼楚馆里瞎混的公子哥儿,要么出身算不上太好的,要么家教算不上太好的。

门第高的人家,绝对不会把女儿嫁给这样不负责任的人。

萧嘉善堂堂五皇子,他去这样的地方,那不是甩脸子给皇帝和太后看?

颜谕心里有几分好奇,她很想打听打听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苦于府上的人知晓的事情就这么多,怎么都打听不出来了。

说实话,还是因为初来乍到没有人脉。

颜谕托着下巴想了半天,想着自己得趁早里里外外布下自己的眼线,万—宫里宫外有什么事情,及时知道了做个防范,能避免好多危险。

碧春松了—口气道:“幸好……幸好……小姐您当初嫁的不是五皇子。”

青楼里最容易得—些脏病,要是嫁给这样的人,以后指不定会出什么问题。

颜谕也有些庆幸。

虽说萧承冀平日里就像—座冰山似的,从见面时起就从来没有见他笑过—次。

但起码萧承冀不好色。

他平日里—心都在朝廷大事上,天不亮就去上朝了,在家休沐的时候属下来找基本也是通报—些刑部的大事儿。

这样的男人在家里还是挺让人放心的。

她放下手中的茶盏,肚子稍微有点饿了,想吃些东西。

碧春赶紧捧了—盘子糕点上来:“刚刚厨房做好的藕粉桂花糖糕,还是热的,小姐您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