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 女频言情 总有人爱你如初小说傅淮南姜知意
总有人爱你如初小说傅淮南姜知意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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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慢

    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淮南姜知意的女频言情小说《总有人爱你如初小说傅淮南姜知意》,由网络作家“时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走进傅淮南办公室前,我有一瞬的迟疑。不是犹豫不决。而是没想好,怎么样让他干脆的签字。公司人事规范后,饶是我,也是补签了劳动合同的。再加上设计总监的这个职位敏感,我家的生意又和这行有些挂钩,离职文件不处理周全,等回了京市,也难免麻烦。我推门而入,斟酌好的话还未出口,就看见了坐在傅淮南对面的许幼宁。我就说门口的工位怎么空着。原来都已经挪到这里了。许幼宁先看见我,她亲昵地拍了下傅淮南的脑袋,娇声道:“傅淮南!”傅淮南嗓音宠溺,“好了,别闹,我先过完这份协议。”“不是,我没有闹......”许幼宁挑衅地看了我一眼,才乖巧提醒,“是知意姐来了。”傅淮南猛地往后一靠,拉开和她的距离,仓皇地抬头朝我看过来,和我的视线对上。我无视胸口滞涩的感觉,平...

章节试读




走进傅淮南办公室前,我有一瞬的迟疑。

不是犹豫不决。

而是没想好,怎么样让他干脆的签字。

公司人事规范后,饶是我,也是补签了劳动合同的。

再加上设计总监的这个职位敏感,我家的生意又和这行有些挂钩,离职文件不处理周全,等回了京市,也难免麻烦。

我推门而入,斟酌好的话还未出口,就看见了坐在傅淮南对面的许幼宁。

我就说门口的工位怎么空着。

原来都已经挪到这里了。

许幼宁先看见我,她亲昵地拍了下傅淮南的脑袋,娇声道:“傅淮南!”

傅淮南嗓音宠溺,“好了,别闹,我先过完这份协议。”

“不是,我没有闹......”

许幼宁挑衅地看了我一眼,才乖巧提醒,“是知意姐来了。”

傅淮南猛地往后一靠,拉开和她的距离,仓皇地抬头朝我看过来,和我的视线对上。

我无视胸口滞涩的感觉,平淡开口:“傅淮南,有份资料需要你签字。”

我连带着文件夹一起递过去。

他见我没追究他和许幼宁的暧昧互动,微松了一口气,颔首道:“好。”

“淮南,那你们忙,我先出去了。”

许幼宁主动离开。

傅淮南打开文件夹的同时,我正要说出已经准备好的理由,许幼宁突然崴了脚,惊呼起来,“啊——好疼!”

“幼宁!”

傅淮南再也无心工作,噌地起身,拔腿就要冲过去。

我拦住他,“先签字,耽误不了你几秒钟。”

他皱眉,“姜知意,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血了?这份文件有那么重要吗?”

“淮南......”

许幼宁蹲在地上,捂着脚哭哭啼啼。

傅淮南满心满眼都是她,不欲再和我争辩,都没看一眼到底是什么文件,直接在我指出的地方,敷衍地签下名字。

正合我意。

我只想顺利办完离职,然后,离开这座城市。

回到我原本的生活轨道。

傅淮南把许幼宁抱到沙发上,握住她的脚,仔细检查,“还好,没有肿,但要是疼得厉害的话,我还是带你去医院看看。”

“没那么严重的......”

许幼宁羞赧地收回自己的脚,怯怯地看了我一眼。

我面无表情地离开。

上车前,被一路追下来的傅淮南拦住,“知意,你别误会,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只是想着一起长大的情谊,才照顾照顾她。”

“嗯。”

我淡淡点头,看向他握着车门的手,示意他松开,“我还有事。”

他有一瞬的怔忡,“你没生气?”

我笑,“我该生气吗?”

“以前,我这么做的话,你一定生气......”

“但你不也还是做了?”

我抬头,看见他眼底一览无余的慌乱,“好了,和你开玩笑的,今晚回家吃饭吧?”

“我......”

他压下心虚,握住我的手,“我晚上有个应酬,不过,一定会回家。”

我想笑,但又笑不出来。

怎么好像连他回个家,都成了施舍一样。

我在外面吃了饭,才回到家里,继续收拾清理。

也是这一刻才知道,原来失望到一定的程度,连任何念想都不想留下。

我认认真真,扫除自己在这个家存在过的所有痕迹。

傅淮南的房间我也动了。

不过只丢了些我买的情侣物品。

牙刷、水杯、拖鞋、家居服......

还没忙完,中场休息的时候,收到许幼宁发来的微信。

姜知意,你看,这么多年了,淮南还记得我最喜欢的是粉玫瑰,比以前还要细心了。

谢谢你替我培养出这么好的男人。

别人栽的树就是凉快呀~

还配了张照片。

那辆我挑选的保时捷,后尾箱装满了鲜花,还精心装饰了灯带。

有那么一个瞬间,我清清楚楚的知道。

自己过去这些年拥有的真心,都是属于另一个人的。




傅淮南拿着手机进来质问。

我看了一眼,确实是我发布的那条。

价格标的很低,挂上去当天就出手了。

我笑了下,随口胡诌,“不是我的那只,陈琳不是也和她老公买了一对吗?现在她想换新的了,让我帮忙出一下二手。”

“是吗......”

他半信半疑,眸光中浮现柔情,“知意,最近我太忙了,可能没太顾上你的情绪,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一定要及时告诉我,知道吗?”

我垂眸,“好。”

“我妈去年病重走了后,我只剩下你了。”

傅淮南如对待珍宝般将我抱住,语气似承诺,又夹杂着内疚,“你相信我,不论遇到任何事,只有你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人。”

我信啊。

傅淮南。

曾经的我,一直深信不疑。

我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玫瑰味,“时间不早了,早点洗澡休息吧......”

“再抱一会儿。”

他不肯松手,下巴蹭着我的头顶,“知意,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等我忙完这几天,我们好好谈谈。”

我笑了下。

忙着给许幼宁排队买蛋糕,还是准备一车玫瑰当惊喜。

又要不被我发现,又要哄好许幼宁,是挺忙的。

他垂眸看着我,轻声道:“怎么眼睛红红的,刚哭过?”

“我......”

我正欲回答时,他的手机陡然响了起来。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直接松开我,一边往外走一边接通。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他脸色突变。

深秋寒风料峭,他却连外套都顾不上拿,穿着单薄的衬衣就往外跑。

多年的惯性,让我下意识想提醒,“傅淮南!”

他恍若未闻。

上一次见他慌张成这样,还是医院给他母亲下病危通知书的时候。

我走到窗户边,看着黑色保时捷冲进夜色。

耳畔还仿佛,响起他刚才那句,“知意,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不过,不重要了。

接下来几天,我都很忙。

要离开了,该见的朋友,都要去见一见。

这晚,我拿起记号笔,愣了一会儿,终究在日历上又划下一笔。

明天,是傅淮南的生日。

也是我在这个城市的,最后一天。

给傅淮南定了个生日蛋糕后,我把墙上挂着的合照,都剪碎了丢进垃圾桶。

这个家,和我有关的东西,彻底清空了。

大抵是这几天没能按时喝药,次日一早,我是被胃疼疼醒的。

刚创业那会儿,整个公司就只有我和傅淮南。

忙起来,吃住都在公司。

为了在我爸面前,替傅淮南争一口气,毕业后我没再拿过家里一分钱。

资金周转不过来的时候,为了省钱,一包泡面两个人吃也是常有的事。

晚上,还要去酒局应酬。

他酒量差,大多数的酒都进了我的胃。

有次我喝的胃穿孔了,医生把他劈头盖脸一顿骂,他守在病床旁边,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眼睛红得不像话。

他说,跟着他,让我受委屈了。

他说,他傅淮南,这辈子都不会辜负姜知意。

我终于明白。

承诺这种东西,就连说出口的那一瞬,都未必保真。

我揉着胃起床,吃了块吐司后,掰了粒胃药咽下。

结果药效来的并不快,疼的还更凶了,我蜷在沙发上,冷汗不停往外冒。

掏出手机给傅淮南打电话。

无人接听。

看来,傅淮南也挺忙的。

连接女朋友一通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我是在陈琳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才知道,他已经忙了几天了。

忙的公司都没去。

一堆文件,进行到一半的项目,等着他签字。

陈琳都急眼了,“知意,他恋爱脑上头,你也恋爱脑吗?你们不能因为忙着办婚礼,就不管公司了啊!你快劝劝他,让他赶紧回公司!”

“还有,我打听到睿达投资的瞿总下周办婚礼,傅淮南最好想办法弄张请柬,去京市混个脸熟刷刷好感,只要瞿司行点个头,我们上市就绝对板上钉钉了。”

“等等。”

我原本被胃疼折磨的有些心不在焉,听到后半句时,一个激灵,“你说睿达投资的人叫什么?”

“瞿司行啊!”




陈琳感叹,“这是真真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我们上市得看睿达脸色,可我听说,睿达投资就是瞿家丢给他练手的。”

京市。

瞿家、瞿司行、投资公司。

都对上了。

陈琳见我没反应,“知意?你在听吗?”

“在、在。”

我抿了抿唇,“你说的,我都会转告傅淮南的。”

陈琳放下心来,“行,对了,你把婚礼的日子定好了吗?请柬我要纸质的,可不许用电子请柬敷衍我!”

我笑了笑,“日子也是下周,至于请柬,你也放心。”

瞿家这样的家庭。

给宾客的都会是纸质请柬。

我妈前两天打电话问我有哪些要邀请的朋友时,我报过陈琳的名字了。

剩下的,瞿家会安排好。

挂了电话,我忍着难受,给傅淮南发消息,没有反应。

索性给他又拨了通电话过去。

还以为他不会接,未料,接通了。

那头,他声音有些冷淡,“一直给我打电话,有事?”

原来,上一通电话他看见了啊。

我揉了揉胃,“你在忙什么?陈琳说你这几天都没去公司。”

他有些嘲弄,“我在忙什么你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

闻言,他轻嗤了一声,压低声音愤怒质问:“你为什么要安排人去幼宁家门口泼油漆?!你知不知道她胆子小,经不起吓?姜知意,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了??”

恶毒。

我难受得厉害,分不清是胃部的绞痛,还是胸口的酸胀,“许幼宁告诉你,是我做的?你信了?”

“她从小到大都不会骗人!”

他义正言辞,“公司的事,你去帮我处理一下吧。她吓到了,身边离不开人。”

我喝了口温水,“我胃疼,去不了。”

傅淮南知道我这几年身体落下的毛病。

只要在家,都会盯着我吃一日三餐,按时喝药。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连家都不回了。

“姜知意,”

他有些不耐烦,似忍无可忍道:“你胃疼已经是老毛病了,不能忍一忍吗?我已经和你说了,如果不是幼宁离不开我,我也不会让你去的。”

“算了,我自己想办法。”

他说完这句,就准备挂电话。

我叫住他,“你今晚回来吗?”

“姜知意,你非要在幼宁最需要我的时候,胡搅蛮缠吗?”

我微愣。

原以为自己不会在乎了。

可听见这句话,还是觉得有什么又尖又刺的东西一下扎在肺上。

连带着呼吸都有点疼。

“今天是你生日,也是六周年纪念日。”

我轻轻揉着肚子,“傅淮南,是你说过,每个纪念日都要一起过的。”

分手。

还是要当面说。

不然显得过去相处的那些瞬间,分文不值。

“我......”

傅淮南迟疑了一下,有些愧疚,“我差点忙忘了。”

“知意,我马上就回来,顺路给你带你最爱的那家点心。”

他说完,我刚要应下,电话那头响起许幼宁惊呼的声音。

傅淮南急得连电话都没来得及挂,低声哄她,“别害怕,我在,乖,我哪儿都不去。”

我挂断电话,望着已经空荡荡的家,突然笑了。

时针转了一圈又一圈。

夜色沉如黑幕。

除了外卖小哥敲响过家门,再没有过任何动静。

傅淮南,不会回来了。

凌晨三点,我的手机响起。

是傅淮南的消息。

知意,幼宁一直做噩梦,你放心,我天亮之前一定会回来,等我。

我垂眸,呆坐片刻后,把餐桌上的外卖和蛋糕一样一样丢进垃圾桶。

进浴室洗了个澡。

而后,给傅淮南发了条微信。

拉黑、删除,一条龙。

才推着两只早已收拾好的行李箱,头也不回地打车去机场。

傅淮南,这一次,我等不了你了。

我的东西,连带着我这个人。

都会在今天彻彻底底的离开,这座并不属于我的城市。




傅淮南食言了。

他没有回家。

一连几天,他没有回来过一次。

是有次和陈琳打电话,听她提起,才知道傅淮南又出差了。

又是带着许幼宁一起。

不过,这给了我更多收拾的时间。

日历上,只剩下7天了。

这天,我正在收拾要带去京市的行李时,陈琳突然打来电话。

“知意,你快递是不是填错地址了?”

“什么?”

“你和傅淮南结婚的婚纱啊,快递到公司来了,收件人写的是你。你们家傅淮南也是下血本了,AND定制的婚纱,少说得七位数吧,他把存款都用完了,婚后不过日子啦?”

我赶去公司,打开一看,也傻了眼。

尺寸确实是我的。

可是......

不像傅淮南的手笔。

这些年,公司收益是很不错,但也没有达到能为了一件婚纱,就花这么多钱的消费水平。

况且,他大抵也......没想过和我结婚。

我正疑惑,我妈的电话打了进来。

“乖宝,婚纱收到了吗?哎呀,瞿家对你和瞿司行的婚事太上心了,我说你半个月后回来,他们就开始火急火燎的筹备婚礼了。”

“就连婚纱,都说先寄给你,让你看看喜不喜欢,合不合身!”

电话里,我妈喜笑颜开,显然对瞿家重视我的态度很满意。

我捏了捏眉心,“妈,地址是您给的吗?”

“是呀!难道你换公司了吗?”

“不是......”

我无奈,“我重新给你发个地址,再有什么要确认的东西,寄这个地址吧。”

“行行行。”

我妈一口应下,喜气洋洋的,“对了,你瞿阿姨说了,让我问问你,对婚礼有没有什么要求?她去安排。”

“我没什么要求。”

我抿了抿唇,“婚礼你们看着弄就好。”

“婚礼?”

身后,傅淮南的声音忽然响起,“什么婚礼?”

我心头一跳,掐断电话,“你出差回来了?”

“嗯。”

他心虚地避开我的视线,余光扫到沙发上的婚纱,眉心皱起,“姜知意,我说了,这个节骨眼上我没心思结婚,你能不能不要逼我?”

“......”

我定定地看着他,“我有说这场婚礼的新郎是你吗?”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我耸了耸肩,走过去将婚纱重新装好,准备离开。

傅淮南一把握住我的手臂,放软了声音,“生气了?好了,对不起,我就是出差这几天累到了,原谅我,好不好?”

“嗯。”

我想都没想,点头。

他有些不放心,“真的?”

“真的。”

“那这个婚纱,先留着好吗?”

傅淮南迟疑着,“知意,你再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娶你的。”

一副生怕被我赶鸭子上架的模样。

我不由轻笑,“你想哪里去了?你不都听见我打电话了吗,是我大学室友要办婚礼,她婚纱填地址的时候,填错了而已。”

他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捏了捏我的脸,“故意吓唬我是吧?”

“你就当是吧。”

我那三个大学室友,每一个他都认识。

但凡他还有那么一点心思在我身上,都能回忆起来,她们都早就结婚了。

每次婚礼,都是他陪我去参加的。

那个时候,他不停计划着我们的将来,每每参加别人的婚礼,都会无比感触。

我们说好了,只要公司步入正轨就结婚。

可转眼,已经三年过去了。

他迟迟未提。

我有段时间甚至在猜想,他是不是有点婚前恐惧症。

现在才明白。

他不是不想结婚,只是想结婚的对象不是我。

陈琳敲门而入,一副吃够了狗粮的模样,“我实在不想打扰你们,但傅总,待会儿的设计部总监面试,还是需要你出个面。”

“设计部总监?”

傅淮南一脸疑惑,看向我,“是你忙不过来了,需要招个人帮你吗?”

“不是。”

我摇头,“傅淮南,我离职了。”

他狠狠蹙眉,“你离职了?你怎么都不和我商量一下,姜知意,现在是公司融资的重要关口,设计部又是公司的核心部门,你知道设计部总监换人,对融资会产生多大的影响吗?!”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未认识过他。

我掀眸,“那你想怎么样呢?”

“没有我的签字,你的离职流程就没完成。”

傅淮南叹了口气,“你不是小姑娘了,别干这么幼稚的事,明天接着回来上班。”

“傅淮南,”

我轻轻笑着,“你签字了的。”

“不信的话,陈琳那里有复印件,你可以去看。”

话落,我拎着婚纱离开。




和傅淮南在一起的第六年。

我说,“傅淮南,我要结婚了。”

他一个激灵,猛然收回思绪,有些为难,“知意,你知道的,公司在融资的重要关头,我暂时没心思......”

“没关系。”

我笑容平淡。

傅淮南理解错了。

我是要结婚了,但不是和他。

*

我透过落地玻璃,扫了眼傅淮南刚才望着出神的方向,唇角扯出抹自嘲。

曾经,他也是这样目不转睛看着我的。

大学四年,他追了我三年,我问他喜欢我什么。他笑得像个傻子,说喜欢我长得好看,谁都没我好看。

我不喜欢傻子,可后来又被他内里的真诚打动。

不过,没轻易松口。

但傅淮南一点不在意,每天风雨无阻的把早餐送到宿舍楼下。

算着我的生理期,提前两天就开始给我冲红糖水。

我只要多看一条项链两眼,他见缝插针地做兼职,存钱买给我。

不开心了,他绞尽脑汁地讲笑话逗我。

就连皱眉,他都要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可终究,

什么也敌不过青梅竹马。

两个月前,他的小青梅突然来景城找他玩。

第一次见面,我就发现他和许幼宁相处的时候,没什么分寸感。

不过想着许幼宁玩几天就会走,也没当回事。

没曾想,她成为了傅淮南的贴身秘书,留在了景城。

我问起这件事时,傅淮南只说,正好招人,肥水不流外人田。

可是从这之后,他出差和加班的次数,都越来越频繁。

夜不归宿,是常有的事。

我前天到行政部看了眼考勤,才知道,这两个人早就形影不离了。

出差是孤男寡女一起去的。

但给财务提供的报销发票,只有一间行政套房的费用。

加班就更别提了。

见我从傅淮南办公室出来,门口的许幼宁从工位上起身。

她笑得灿烂,“知意姐,你怎么脸色不太好看,是不是和淮南吵架了?”

我无心和她发作,越过她就要走。

“姜知意!”

她叫住我,“你明年都要三十岁了吧,别还像个小姑娘一样任性了,融资的事睿达投资一直没松口,淮南已经很发愁了,你就算帮不上他什么,也别在这种紧要关头来分他的心神。”

我微微蹙眉,眼神平静地睨着她,“许幼宁,这公司是我和傅淮南一起创办的,他能让你留下,我也能让你走。”

“你......”

她没想到我会这样强硬,一愣,委屈开口:“我只是好心劝你,你觉得忠言逆耳,不听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赶我走......”

“谁敢赶你走?”

傅淮南走出来,语气有些冷淡,“知意,她一个小姑娘,又人生地不熟的,有什么话说的不对的地方,你不能包容点?”

小姑娘。

我忍不住想笑。

许幼宁不过只比我小三个月。

一股酸涩直冲眼眶,我深吸一口气,“傅淮南,我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她走,或者我走。”

傅淮南,“姜知意,你别无理取闹。”

我微怔。

有些恍惚。

想了很久,都没想起来他上一次连名带姓的叫我,是什么时候。

“知意姐,你是不是误会我和淮南的关系了,我们只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许幼宁眼圈发红,可怜兮兮地看向傅淮南,“淮南,我听说知意姐家境不错,肯定是娇惯着长大的,你多让让她,别因为我和她吵架。我、我从小就习惯看人脸色了,去其他公司上班也没关系,只要知意姐能高兴,我收拾东西离开景城都行......”

“幼宁!”

傅淮南没藏好他眼底的那抹心疼。

我扯了扯唇角,径直离开。

走出写字楼才发现,视线不知何时模糊不堪,我胡乱擦掉眼泪,掏出手机拨出电话。

电话接得很快。

我妈嗔怪道:“乖宝,终于想起你有个妈了?你算算,几天没给妈妈打电话了?足足三天了!”

“妈......”

我压下哭腔,“您帮我和爷爷说一声,我愿意回去联姻。”

“真的?!”

我妈有些欣喜,又发觉不对,“等等,你那个谈了好几年的男朋友呢?我们是希望你找个门当户对的没错,可是如果......”

“没有了。”

“那......”

我妈没急着问缘由,“联姻的事,你再好好考虑两天。虽然是你爷爷千挑万选才给你挑出来的对象,也和咱们家是世交,现在在打理他们家名下的一家什么投资公司。但婚姻大事,妈妈还是希望你不要冲动。”

“妈,我没有冲动,也已经考虑好了。”

昨天和我弟打电话,他说漏嘴,我才知道,家里的资金链面临断裂。

而联姻,是最优解。

过去这么多年,家里都很纵容我。

大学毕业时,父亲本意是让我回京市,历练几年后接手家族生意。

可我当时恋爱脑上头,为了傅淮南,和我爸大吵一架,说什么都要留在景城。

只因为我爸一句:他一个穷小子,能给你什么?

我就一声不吭陪着傅淮南创业,时常为了一个合同喝到凌晨几点。

没曾想,没换来傅淮南的忠贞专一。

只换来了一个需要喝中药调理的胃。

我妈叹息一声,“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回京市?”

“再过半个月吧。”

挂断电话,我回头看了眼矗立的大楼,唇角弧度有些苦涩。

傅淮南。

我给过你选择的机会了。

你没有要。

那么,我也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