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 女频言情 秋水不祭意难平小说徐砚深夏禾清
秋水不祭意难平小说徐砚深夏禾清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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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徐砚深夏禾清的女频言情小说《秋水不祭意难平小说徐砚深夏禾清》,由网络作家“图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夏禾清的手里渐渐被冷汗布满,谢衡感觉到,无声的握紧了她的手,像是想要给她传递勇气。夏禾清深深的吐出一口气,目光认真的看向徐砚深,语气笃定,“徐砚深,我不喜欢你了,现在我也要结婚了。”徐砚深像是听到了笑话,突然冲上前不由分说的扯住夏禾清就要走,却在下一秒被夏禾清狠狠甩开。夏禾清冷冷的盯着他,“我受不了要和别人比较的日子,也无法接受无数次我是被放弃的选项,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永远都是在害怕。”“来自徐家的恶意还有来自外界的流言蜚语我独自一个人背负了四年,而你自始至终都在冷眼旁观。”徐砚深噎住,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几句话,他的喉咙滚了滚,神色晦暗的垂下眼,眼里满是痛苦的苦楚。他心里知道,夏禾清说的是事实。夏禾清深呼吸了一口,似乎是像倔强的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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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禾清的手里渐渐被冷汗布满,谢衡感觉到,无声的握紧了她的手,像是想要给她传递勇气。
夏禾清深深的吐出一口气,目光认真的看向徐砚深,语气笃定,“徐砚深,我不喜欢你了,现在我也要结婚了。”
徐砚深像是听到了笑话,突然冲上前不由分说的扯住夏禾清就要走,却在下一秒被夏禾清狠狠甩开。
夏禾清冷冷的盯着他,“我受不了要和别人比较的日子,也无法接受无数次我是被放弃的选项,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永远都是在害怕。”
“来自徐家的恶意还有来自外界的流言蜚语我独自一个人背负了四年,而你自始至终都在冷眼旁观。”
徐砚深噎住,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几句话,他的喉咙滚了滚,神色晦暗的垂下眼,眼里满是痛苦的苦楚。
他心里知道,夏禾清说的是事实。
夏禾清深呼吸了一口,似乎是像倔强的压下嗓子里的哽咽,直直的盯着他,“五年以来,我和你之间的每一步,都是我向你走来的。”
“现在我累了,也不想了。”
谢衡抿了抿唇,看向夏禾清的眼里带了心疼。
徐砚深一听这句话,心脏像被人狠狠捏了一下,他呼吸窒了一瞬,下一秒,他抢着上前要拉住夏禾清的手。
却被闪身护住她的谢衡大力推倒在了地上。
谢衡的眼里都是冷意,定定的注视着他,见他狼狈的倒在地上,又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从地上扯起来,“徐砚深,人得要脸。”
徐砚深眼睛红的充血,从地上站起来之后,目光依旧紧紧看着夏禾清,他动了动嘴唇,满眼深情的说,“禾清,你之前说你喜欢院子里放秋千,我已经让人修好了。”
“你还说你喜欢房间里放熏香,我专门找了著名的香料师也调制好了。我这次真的不一样了,我知道你喜欢吃甜,知道你不吃香菜,我还知道你讨厌吃洋葱。”
“你要是觉得和我家人住在一起烦,我们回去就搬出去,不用管爸和妈,你要是觉得没有安全感,我就把我手里的股份转给你一半。”
谢衡冷笑了一声,讥讽的看向他,“徐先生,你怕是搞错了吧?”
“清清对大部分香都过敏,她喜欢吃辣,小时候她吃面都恨不得把所有香菜和洋葱都放上。”
徐砚深愣住,眼里闪过迷茫,紧张的看向夏禾清。
不可能的,夏禾清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明明一直都是这样。
他们两个好多习惯契合的甚至让自己都吃惊。
夏禾清抿了抿唇,沉默了半晌,像是想起了难过压抑的事情,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徐砚深,谢衡说的没错。秋千椅是我心疼你常常在院里打电话处理公事没有椅子,熏香是我心疼你压力大失眠睡不着。你喜欢甜,我为了迎合你就说我也是,剩下那些小习惯也是。”
夏禾清释然的笑笑,“说起来,为了讨你开心,我真的委屈了好多自己。”
徐砚深不可思议的踉跄了几步,表情一下变得空茫茫,黑眸失神,讷讷的重复了一句,“为了讨我开心......”
他想起来总是甜食的餐桌,熏香也永远都在他的房间。
他明明见过夏禾清有一次吃面放了很多香菜,可他没放在心上。
徐砚深后悔的捏紧了拳,这么多古怪为什么他一次都没有发现呢?
谢衡不想看到夏禾清难过的样子了,索性拉住了她的手带走了她。
夏禾清以为徐砚深应该要到了结果就会回去,没想到接下来的几天他就和狗屁膏药一样黏在了他们的背后。


徐砚深知道,夏禾清最听她小姨的话。
她小姨凭借自己的努力出国,归国后成为了夏家最出息的人。
开门时,夏母和妹妹对视一眼,眼里不约而同的闪过了不欢迎。
“高高在上的徐总大驾光临,有什么指示。”
夏母向来说话直,脾气也算不得好,之前奈何自己闺女就喜欢他没办法,现在好不容易可以说出心里话了。
徐砚深哽了一下,提来了一大堆名贵补品,放在了夏家的门口,态度谦恭的有些卑微,“伯母,求求您说服禾清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夏母一听这话,想起来谢衡之前回来向他们讲起女儿差点被他害死,最后徐砚深不救自己老婆也就算了,心那么狠竟然还踢了禾清一脚,气不打一处来。
她转头拎起那些补品就扔了出去,夏禾清的小姨脾气温和,见状连忙拦住夏母,“姐,这样做事以后会落下小话。”
夏母冷笑一声,心气的怦怦跳,脸上也涌起了愤怒,指着徐砚深的鼻子骂,“徐砚深,你还好意思来找我?”
“怎么?这次是个孟岁岁,下次再来个韩岁岁,林岁岁,我闺女要死在你手上几次你才甘心啊?”
“那么徐家家大业大,看不起我们这些低门小户我理解,那也不至于不把我闺女当人看啊!”
徐砚深一言不发的听着训斥,被夏母赶出去之后,就一直站在门口乞求着原谅。
正值梅雨季,雨来的突然,倾盆大雨扑面砸在他的身上,很快,他的头发还有全身的衣服都湿漉漉的滴着水,来往的行人匆匆,诧异的看着徐砚深一动不动的样子。
从早上到晚上,雨下个不停,徐砚深低垂着头,也就这样站了整整一天,潮湿的寒气透过冰冷的裤子渗入骨髓,他的膝盖一阵阵的刺痛,脑袋也因为淋了一天雨头昏眼花。
夏禾清的小姨叹了口气,拿起了门前的伞。
头顶的雨突然停了,徐砚深缓缓抬头看到了头顶的伞。
他干哑着嗓子,带着几分哽咽乞求,“小姨,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帮帮我好吗?禾清从小到大最喜欢的就是你,也最听你的话。”
夏姨抿了抿唇,话在舌间滚了一圈,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她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回去吧。”
徐砚深眼尾泛起了红,他痛苦的闭上了眼,感受着心口一下下的钝痛,在无边的疼痛中只是执着的一遍遍重复“我不回去。”
夏姨看着他脸上不正常的红,一探手感受到了不正常的滚烫,她皱了皱眉,“砚深,你发烧了,回去吧。”
徐砚深听到这句话却猛地抬起头,眼里闪过一抹希冀的光,他笑出声,讷讷说,“对,我发烧了,以前禾清最心疼的就是我生病,现在我发烧了,她肯定会原谅我的......”
徐砚深手忙脚乱从衣服兜里掏出手机,颤抖着手点了几次手机都点不对,听着听筒对面冰冷的嘟嘟声,他心跳的厉害,额角都紧张的出了冷汗。
夏姨叹了口气,留下了伞,自己一个人回去了。
徐砚深抹掉了眼角的泪,执着的一次又一次拨通夏禾清的电话。
也不知道是多少次,电话接通了。
徐砚深目光一亮,紧张的竟然有些结巴,“禾清,我、我发烧了。”
电话对面安静了许久,半晌,谢衡冷淡的声音自里面传来,“她在洗澡。”
徐砚深的心重重坠落到了谷底,手机掉地,手缓缓垂下,在淅淅沥沥的雨幕中,无助的低下头。
“谁啊?”
夏禾清的头从厨房里探出来问。
谢衡酸溜溜的把手机递给她,别别扭扭的说,“徐砚深,我就说你在洗澡。”
夏禾清看他吃醋却不愿意承认的样子,“噗呲”笑出声,奖励似的摸摸他的脸,柔声说,“嗯,说的挺好的。”
谢衡不自然的偏过头,耳根竟然罕见的泛起了红,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他说他发烧了。”
夏禾清收拾碗筷的手顿住,很快,她恢复了正常的神态,淡淡的说,“已经和我没关系了。”
话落,她把碗筷递在谢衡的手上,敲了敲他的脑门,笑吟吟的说,“别吃飞醋啦!吃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我可做了好久呢。”
谢衡的脸上漾起笑意,轻轻嗯了一声,开始布菜。
小小的桌子上挤着眉眼弯弯的两个人,暖黄的灯光摇曳,泛着光泽的精致小菜混着夏禾清细声抱怨,格外的温馨。
谢衡吃饭的动作顿了一下,突然一瞬缓缓笑出声。
小时候的梦想竟然成真了。
“谢衡,对不起啊。”
夏禾清突然停下了筷子,眼里闪着歉疚。
“这几天因为我过去的事情,让你受了好多委屈。本来徐砚深的事情是和你没有关系的......”
“怎么没有关系?他可是要和我抢老婆!”
谢衡还没来得及咽下口里的饭,就急得含糊的打断夏禾清的自我怪罪。
见夏禾清的脸上藏着淡淡的担忧,他给她夹了块排骨,定下心缓缓的安抚说,“别担心。”
“一切都有我在。”
“你说他会不会就这样一直缠着我们?”夏禾清一脸纠结的咬着筷子头,细眉紧紧的蹙在一起。
“不会,我会想办法。”
......
徐砚深醒来的时候,一个人在病房里。
夏禾清最终还是没有来。
深邃的黑眸里划过一抹失落,徐砚深突然有些不愿意面对现实,想永远的睡过去。
可他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万一这就是夏禾清给他的考验呢?
也许,她就是想看看他的决心有多少。只要他再坚持坚持,就可以挽回一切。


“夏禾清!你在做什么!”
徐砚深慌乱的跑过来,一把推开了夏禾清,单膝跪下紧张的查看着孟岁岁的伤口。
孟岁岁抽泣着把手指伸到了徐砚深的面前,戴着戒指的手指被人使劲拽过,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红痕,她的眼泪里蓄着泪,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砚深哥哥,我听你的话来和她道歉了,可禾清姐姐看到我手上的戒指就和疯了一样,非得要我摘下,我不肯,她就用力抢!”
“我知道我脾气不好,但是砚深哥哥你知道我从来不撒谎,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我道歉了,禾清姐姐还是要这样对我......”
孟岁岁死死咬着唇,倔强的忍着眼里的泪,像寒风里的易碎百合。
徐砚深心疼的揉揉孟岁岁的脑袋, 又轻柔的替她擦去眼角的泪,哄着“岁岁乖,哥哥带你去赛车,你许什么愿望哥哥都满足你。”
孟岁岁眼里亮起火花,一下雀跃起来,“真的嘛?”
“当然了!”
他回头看到我,黑眸沉下,冷冷的盯着我,“夏禾清,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恶毒了?那戒指是我送的,有什么你就冲我来,对岁岁撒什么脾气?”
“戒指你不是也有,何必要抢别人的!”
徐砚深刚说完,下意识往夏禾清的手指扫了眼,却看到她素白的手上空空如也。
他愣住,声调高了些,“你戒指呢?”
夏禾清扯了扯唇,原来戒指是可以随便给人的。
明明四年前,徐砚深认真小心的为她戴上戒指,向来淡漠的他那天眉眼含笑,温柔的对她说戒指代表一生的承诺,是只能许给未来的妻子的。
那时的她心动了好久,还以为他们一定会结婚。
可夏禾清等了四年,等到所有的人都说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等到徐家的保姆也敢对她指手画脚,却还没有等来徐砚深的单膝跪地。
她不在意的说,“不小心忘家里了。”
徐砚深觉得奇怪,很快奇怪又被慌乱代替,在心里愈演愈烈,让他手一松差点把怀里的孟岁岁摔在地上。
他记得之前有一次游泳时,夏禾清的戒指丢了,她在泳池里找了一晚上,最后硬生生拿手捞起来,抱着他哭了好久,说以后打死都不摘下了。
徐砚深不禁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自从岁岁回来之后,他的确把注意力大多都放在了岁岁身上,多少忽略了夏禾清点儿,可夏禾清以前一直都乖巧懂事,他以为她会理解他的。
毕竟夏禾清喜欢了他这么多年,从前他冲她吼,冷暴力她时,她第二天一早也照样笑吟吟的给他端上被热牛奶。
这么想着,徐砚深看向夏禾清的目光软了软,低声说,“你和我们一起去医院吧,你的脸也顺便看看。”
孟岁岁瞪大了眼,扑腾了下双腿,不可置信的说,“砚深哥哥,她刚才那样对我,你忘记了吗?!”
徐砚深的脸上又浮现出了为难之色,举棋不定的摇摆在两个人之间,像是面临着世纪难题。
夏禾清今天下午也该去医院找药,但此时她不想多看一眼他们,平静的拒绝,“不用了。”
话落,她先一步打车去了医院。
从皮肤科出来的时候,夏禾清遇到正往来走的徐砚深。
“禾清,医生怎么说?”
徐砚深大步走过来,抬手想要揭开夏禾清的口罩,却被她不动声色的躲开了。
没等夏禾清说话,迎面走来的护士看着药单,比对了下人,“夏禾清吧?王医生说你过两天就要离开这边,所以中药只拿一半是吗?”
“走?去哪里?”
徐砚深一听,心突突跳了几下,手慌的先一步抓住了夏禾清,素日里良好的礼仪都急的没顾上,在医院的走廊里失声大喊。
夏禾清冲他笑笑,挣脱了他的手,“只是舞团要外出表演个节目。”
徐砚深松了口气,但还是不放心的问,“那走几天?去哪里?不要耽误我们结婚了......”
结婚?原来他还知道有这码事。
夏禾清讽刺的勾了勾唇,淡淡的说,“没几天,附近的一个小乡镇而已。”
徐砚深思索了片刻,拿出手机看了未来几天的工作日程,“过两天我正好没事,我陪你去吧。”
夏禾清不耐的皱皱眉,“不用。你来舞团会很拘束。”
徐砚深缓缓摇摇头,一副打定心思的模样,黑眸里映着执拗,“我不会打扰你们的,你们做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
他总是骨子里透露出一种上位者的气势,由不得别人拒绝他。再这样下去,她越是拒绝徐砚深就越是要跟上来。
夏禾清沉默了一会儿,拿出了杀手锏,“孟岁岁过两天有钢琴复赛,你不去看了吗?你要实在是想去,下次把她也带上,省的她又找我事儿。”
话一出,徐砚深果然安静下来。
许久,他点点头,浅浅弯了弯唇,“那行,说什么也不能少了岁岁,反正以后这样的机会多的是。”
徐砚深把夏禾清送回家之后,回房间处理公务了。
夏禾清刚进门,手机就振动了一声,是舞团师傅。
禾清啊,你是师傅看着长大的,柔韧性和应变能力也数你最好。师傅本来答应了人家一场表演,但临时脚受伤了,你能不能帮帮师傅?要是你没有时间,你带的师妹也可以上台。
夏禾清盯着手机抿唇,其实她不太愿意在临走的节骨眼儿上再多事,可是师傅教了她这么多年,当初看她家庭条件一般,只要一半的学费。
她知道,师傅这个人情总归是要还的,最后还是应了下来。
发完消息不久,夏禾清的房门就被孟岁岁敲响了。


夏禾清的手机在外套的兜里,可惜外套在卸妆的时候已经不见了。
正当她以为只是一场普通的恶作剧时,她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心里一瞬警铃大作,一抬头就看见了白蒙蒙的烟雾蜿蜒着蔓延。
很快,夏禾清的头上就密密麻麻出了一层冷汗,她胸口像被压了块巨石,怎么也喘不上气,眼前渐渐变的模糊,连带着四肢都细细密密的泛着麻痹的痛感。
恐惧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夏禾清颤抖着手从桌子上随意扯下衣服手忙脚乱的捂住自己的口鼻,用力的一下下敲打着门,冰冷的眼泪顺着脸侧砸在地摊上。
正当她绝望的时候,门开了。
夏禾清一喜,她拼命的喊“救救我”,狼狈的用手指扒开门,满心希望的看向来的人,却在看清的一瞬间如坠冰窟,跌倒在地上。
是折而复返的孟岁岁。
她害怕被徐砚深撞破是她锁住了夏禾清,索性咬着牙开了门进来假装是和夏禾清一起被锁住的人。
孟岁岁冷笑了一声,狠狠抽了自己两巴掌,又抓起夏禾清的手在自己胳膊上抓出几道血痕,冲夏禾清狠狠踹了一脚,接着对着门声嘶力竭的喊着救命。
“砚深哥哥救命!”
“救救我!”
徐砚深听到声音,淡漠的眼底迅速泛起了惊慌失措,他慌乱的跑进来,看着漫天的烟雾猩红着眼,目光寻找了半天,终于看到了倒在地上一脸虚弱的孟岁岁和夏禾清,一瞬间像是一双手狠狠捏住了他的心脏,怎么也喘不上气。
夏禾清的意识变的模糊,只感觉自己的肺像炸裂一样疼,见徐砚深抱起孟岁岁就要跑时,她乞求的拉住徐砚深的裤脚,哽咽道,“帮帮我......”
徐砚深僵住,他看了一眼怀里面色苍白的孟岁岁,又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夏禾清,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掐着,眼底里尽是痛苦的挣扎。
半晌,他踢开了夏禾清,抱着孟岁岁跑了出去。
夏禾清被狠狠踹在一边,肚子钻心的疼,她眼睁睁的看着徐砚深头也不回的跑走,直到眼前看不清东西了,她才认命了,徐砚深彻彻底底的放弃了她。
汹涌的烟雾中,她绝望的闭上眼,止不住的眼泪冰冷了她的心,夏禾清苦涩的扯扯唇,或许她这辈子都要为这场罪恶的心动买单了。
千钧一发的时候,浓烟中出现了一抹人影,他捂着鼻子一把抱起了夏禾清,颤抖着声音一遍遍的叫着“清清”,发了疯一样往外跑。
夏禾清光怪陆离的梦境里,突然听到了一阵强有力的心跳,她挣扎的睁开眼,看到了红着眼的谢衡,氧气罩扣在她脸上的时候,她抓住了谢衡的手,费劲的说,“谢衡,带我回b市。”
谢衡干哑着嗓子,心疼的握住了她的手,重重的点头,“好。”
话落,他忙乱的转头叫人联系了飞机,几分钟后助理领着精锐的医生匆匆跑来,谢衡细细护着夏禾清上了飞机,彻底离开了这里。


他们去试婚纱,徐砚深就跟着去,看到夏禾清选中婚纱时,就捣乱的先一步买下来。
他们去婚礼现场彩排,徐砚深也跟着去,破坏现场的流程。
连喝个下午茶的时间,徐砚深也要厚着脸皮拉着凳子坐在他们中间。
夏禾清自己倒是无所谓,但她害怕谢衡会不开心,于是忍无可忍的说,“你到底要怎么样。”
徐砚深见夏禾清终于愿意和他说话,目光一亮,一下坐直身体,激动的说,“禾清,我知道之前让你在孟岁岁面前受了委屈,但是我以后不会了。”
话落,他掰着手指把前些天对孟岁岁的惩罚说了个遍。
“是我之前被孟岁岁骗了,但是我现在已经看清了是你对我好,你对我最重要。”
夏禾清不耐的打断,“所以你觉得一切都是孟岁岁的错?”
徐砚深愣住,眼里浮现了愕然和不解,似乎不明白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他望着夏禾清失望的目光,思索。
难道不是孟岁岁的错吗?
没有她,他和夏禾清现在就可以开开心心的结婚,夏禾清不会伤心离开,他也不会追到这里来。
他和夏禾清恩爱的过了五年,要不是孟岁岁出现,他们还会像原来一样。
夏禾清讽刺的扯扯唇,看着徐砚深愕然的样子,心里深深涌上一股悲哀,第一次不解自己当初为什么喜欢上了他,又突然感觉孟岁岁恶毒至极却也和她一样,可怜的要死。
谢衡嗤笑了一声,算是好心替他解开了谜团,“孟岁岁固然有错,可错不及你,是你的一一次偏袒和放纵,给了她下一次欺负清清底气。”
“在孟岁岁以前,你的冷漠也足够伤人了。”
徐砚深的脸一瞬间惨白,眼里的情绪复杂的交织,既有恍然大悟,更多的是随后涌上的不知所措,他回想起了前些日子的一切。
他纵容着孟岁岁对夏禾清恶语相向,任由她把滚烫的热汤泼在夏禾清的脸上。
他觉察到了夏禾清的不对劲,可当孟岁岁来时,他总是下意识的暂时搁置夏禾清。
他明白自己委屈的夏禾清,可夜里他总会安慰自己。
夏禾清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这点又算的了什么?
夏禾清这么喜欢他,即便他小小的犯一次错,她也舍不得对他生气。
五年来,他知道外界瞧不起夏禾清的普通家庭,他也知道别人骂她野鸡癞蛤蟆,可他从来没有为夏禾清出过头。
徐砚深怔怔的抬起头,突然有点不敢面对夏禾清,五年里的一切同细碎的雪花一样酿成了淹死夏禾清的雪崩,后知后觉的悔悟此刻笼罩了他。
徐砚深狼狈的跑出咖啡店,眼神空洞,走在路上也只感觉愧疚感像一块巨石沉沉的压在他的心上。
可他不能就这样放弃夏禾清!
他喜欢夏禾清,她也是他的未婚妻,五年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不甘心。
徐砚深捏紧了拳,想了许久,突然想到了夏禾清的小姨和她的妈妈。


徐砚深抱出去孟岁岁的时候,门口警笛声轰鸣,消防车下已经围满了消防员。
“里面还有人吗?”
消防员戴着面罩冲徐砚深喊道。
徐砚深身体颤抖了一下,全身绷紧,抱着孟岁岁的手因为用力过度变的骨节突起,脸上白的没有一点血色,闻言,他慌乱的吼,“有!我的未婚妻还在里面......”
徐砚深放下怀里的孟岁岁,像疯子一样还要往进去跑,被眼疾手快的消防员拦下,“先生!里面一氧化碳的浓度太高了,你不适合再进去!请冷静一点!”
徐砚深猩红着眼,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歇斯底里的冲他吼,“让我进去!里面是我的未婚妻!”
但徐砚深抵不过四五个消防员的拦堵,最终他还是被消防员拦了下来,只能焦急的在外面向里看。
徐砚深看着进进出出的空手出来的消防员,左胸口清晰的涌起一阵尖锐的慌乱,他猛的用手按压住自己跳个不停的心脏,试图平复着不安的心情。
夏禾清不会死的,夏禾清那么爱他,怎么可能扔下他?
何况五年前夏禾清冒着生命危险拼了命把他从失事的车里拉出来时,她也受了很厉害的伤,可她还是挺下来了。
她一定还活的好好的。
“先生,我们找了一圈里面没有人了。”
“即便是有,这个时候估计也已经......”
后半句消防员看到瞬间跌坐在地上的徐砚深欲言又止,似乎是不忍说出死亡的事实。
“不可能!一定是你们没有好好找!里面明明有人!”
“给我找!活要见人,死也要见尸!谁找到她,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们!”
徐砚深跌跌撞撞的站起,眼睛充血的厉害,用力摇晃着消防员,情绪因为太激动还干呕了两声。
就在此时,消防员高喊了一声找到了,徐砚深一喜,一瞬间心里燃起了希望,他就知道夏禾清的命硬,不会扔下他一个人不管的,眼泪都模糊了脸,他连滚带爬的跑过去,一边笑一边哭。
下一秒消防员抬着担架上面是一个面目全非的人盖着一块白布。
“徐先生,节哀顺变。”
那一瞬,徐砚深只感觉他的呼吸彻底停止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湿了白布,耳边响起一阵钝钝的耳鸣,他手指颤抖着想要掀开那块白布,却始终没有勇气。
无数的悔恨像雪崩时汹涌而下的冰雪,渐渐填满了他的心,直至冰冷了他的四肢。
都怪他,都怪他选择了孟岁岁抛弃了她。
是他逼夏禾清伴舞来这里表演的,也是他不愿意救她的,如果没有他,夏禾清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徐砚深失声痛哭,平日里的儒雅形象在此刻灰飞烟灭,他鼻涕眼泪黏在一起,一遍遍的骂自己该死,万念俱灰的跌坐在地上。
下一秒,徐砚深没了意识,晕倒在了地上。
不远处的孟岁岁却微不可察的勾唇,悬浮在半空中心终于有了着落,安心的放在了肚子里。


“禾清姐姐,你师傅本来说好,下次比赛的时候我弹钢琴她给我伴舞的,可她临时脚崴了,你替她上台。”
孟岁岁话说了一半故意停下来,水灵灵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没时间,不去。”
夏禾清愣住,心里讶异没想到师傅说的那个人竟然是孟岁岁。
但她叫不出什么岁岁妹妹的话,也不想和她掰扯,冷冷回完话,就要关门。
孟岁岁眼疾手快的拦住门,索性也不装了,胳膊环抱在胸口,趾高气昂的说,“你已经答应了,由不得你不去!”
“我们两个不合,上去也配合不好。更何况那天我有事,我会让我一个不错的师妹代替我。”
夏禾清想了想,给出一个解决方案。
孟岁岁嗤笑了一声,眼里滑过一抹不屑,“你怕了?”
正说着,徐砚深听到动静出来了。
“砚深哥哥,禾清姐姐她们舞团违约,不给我伴舞了,可是怎么办,大后天我就要比赛了......”
前一秒还气势汹汹的孟岁岁脸色突然变的苍白,哆嗦着唇,垂下的双手一瞬间害怕的紧紧捏紧衣服。
“如果明天我没有伴舞,我就会输掉,我前五年的努力全部都白费了,要是那样,我不如死了算了......”
她痛苦的抱住头,神情恍惚的踉跄了几步,双手焦虑的不停扣着手腕,目光也变得无比空洞。
徐砚深倒吸了一口凉气,害怕的抱住孟岁岁,手指颤抖的拿出随时携带的药慌乱的给她喂到嘴里,着急的眼睛猩红。
“岁岁!”
“岁岁!你清醒点,不要伤害自己!”
他没问清事情的缘由,蹭的一下站起,冲夏禾清大声吼,“你不知道岁岁有重度焦虑症吗?你天天抱着个架子压腿,让你上个台又怎么了?至于甩个黑脸让她着急吗?岁岁要是有事,我要告到你们舞团这辈子都跳不了舞!”
“夏禾清,你既然这么自私,你就这辈子为岁岁的梦想陪葬!”
看着徐砚深面目狰狞的样子,夏禾清恍惚了一下。
徐砚深知道舞团里的孩子都是普通人家,知道她们有多努力,为了有个跳舞的机会,舞团的孩子拼命练了不知道有多久,脚趾的指甲都血淋淋的翻了壳。
从前她跳舞摔的浑身淤青,徐砚深总会心疼的给她细致的抹药油,搂着她红着眼眶一遍遍说跳舞真的好辛苦,他要帮助那些孩子有个舞台。
现在他却要为了孟岁岁的无理取闹,亲手捏碎她坚持了二十多年的梦想,更要葬送掉三十多个孩子的未来哄孟岁岁开心。
有些人的梦想是梦想,有些人却提都不配提了。
孟岁岁见夏禾清白着脸摇摇欲坠的样子,忍不住勾了勾唇,缩在徐砚深的怀里笑的嚣张,先是冲夏禾清吐了吐舌,然后又不解气的比了个中指。
许久,眼前变的模糊,酸涩的泪光微闪,夏禾清苦涩的扯扯唇,干哑着喉咙,“好,我给孟岁岁伴舞。”
“也求你放过舞团的人。”


徐夫人看到孟岁岁的时候第一眼都没认出来。
眼前的人头发乌糟糟的散发着恶臭,脸颊苍老的凹陷了下去,瘦骨嶙峋的像个女鬼,一只胳膊还血淋淋的往下滴血,浑身上下都惨的要死。
徐夫人皱了皱眉,下意识的捏住了鼻子,迎着孟岁岁满眼的希望时,躲闪了下目光。
“岁岁啊!你现在倒是连夏禾清都不如了。”
“我们徐家家大业大的,怎么可能找个没人要还背着骂名的儿媳呢?你说是吧?”
“人啊,得认清自己的处境再来谈条件求情。”
徐夫人干笑了两声,眼神示意了下不远处的管家,管家走上来彬彬有礼的伸手送客。
从前她是喜欢孟岁岁,可前提是她背靠孟家,可以帮助到她儿子的事业,也可以稳固徐家的根基,还能带出去有排面,这当然要比夏禾清不知道强上多少倍。
可惜现在饶是她从前再喜欢孟岁岁,也应该避着走才是。
孟岁岁这两天已经见惯了人情冷暖,见徐夫人也嫌弃她,当即乱了阵脚,“扑通”一声跪下嚎啕大哭求徐夫人收留她,她这两天连馒头都快穷的吃不起了,她不想被活活饿死在街头。
见徐夫人不耐烦的样子,孟岁岁就扯着嗓子喊“砚深哥哥!徐爷爷!帮帮岁岁吧!”
“孟岁岁,看起来赶你出去算是便宜你了。”
徐砚深从楼梯上缓缓而下,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孟岁岁。
他先是一愣,又想起孟岁岁干过的事情,心神回笼,现在只觉得她死有余辜,想起是她害死了夏禾清时,更是恨不得他从来没有认识过她。
徐爷爷年龄大了,正在睡午觉被吵醒了,拿着拐杖颤颤巍巍的叫人扶着下来,见孟岁岁时缓缓遗憾的叹了口气。
“岁岁啊,你也是爷爷看着长大的,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呢?”
“人总归是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的,你害死了禾清,爷爷唯一能帮你的——就是把你送到监狱,让法律制裁你!”
孟岁岁重燃起的希望灰飞烟灭,被绝望代替,她怔怔的呆坐在地上,干裂的唇泛着刺鼻的血腥味,她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又看了看自己的头发,许久缓缓闭上了眼,任由着人拉扯着把她塞进了车。
经历这么多,孟岁岁也看清了。
如果当初她没干那些事,现在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她知道错了,也是时候为自己的行为承担后果了。
徐砚深怕她半路又整出幺蛾子,索性也上了车往监狱走去。
警察局里,徐砚深讲完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正准备走的时候却突然被跑出来的警察叫住。
“你说死者的名字是夏禾清?”
徐砚深点点头。
警察奇怪的挠挠头,看着未被销毁的档案说,“夏禾清没死啊档案还在呢,前两天还在b市登记了结婚呢!”
徐砚深要走的顿住,瞳孔一缩,骤然转身抢过档案记录,左心口因为心脏跳的太快微微震颤,连带着拿本子的手都抖起来。
他红着眼盯着夏禾清真实的面庞,脸上有了久违的兴奋和活气,激动的眼泪汹涌而下,哽咽着说,“禾清没死?!”
“我要去b市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