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 其他类型 重生后,佛系王妃一心养崽孟云裳陆宸骁小说完结版
重生后,佛系王妃一心养崽孟云裳陆宸骁小说完结版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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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千惜

    男女主角分别是孟云裳陆宸骁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佛系王妃一心养崽孟云裳陆宸骁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宴千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孟云裳再次醒来,目光所及之处全是陌生。她一时有些分不清今夕是何夕。直到屏风外响起丹桂熟悉的声音,“刘大夫,我们小姐到底什么时候能醒来?”“王妃左肩及胳膊烧伤严重,虽然已经上药,但她在火光中逗留时间太长,过量吸入浓烟,肺腑有损。再加上额头擦伤,具体什么时候醒来,还得看王妃……”“丹桂!”孟云裳及时出声。听到声音的丹桂连忙走入内室,“小姐您可算是醒来了,吓死奴婢了。”“这是哪里?”“闲云院烧的不能住人,王爷便把您带回了清风院,这里是王爷的起居室。”难怪她会觉得陌生。成亲五年,她从未踏足过陆宸骁的清风院。并不知道清风院内是何布局,也不知道陆宸骁的起居室是什么样。“让大夫进来吧。”刘大夫得到允许,走进内室替孟云裳把脉。“王妃既已醒来,便无大...

章节试读


孟云裳再次醒来,目光所及之处全是陌生。

她一时有些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直到屏风外响起丹桂熟悉的声音,“刘大夫,我们小姐到底什么时候能醒来?”

“王妃左肩及胳膊烧伤严重,虽然已经上药,但她在火光中逗留时间太长,过量吸入浓烟,肺腑有损。再加上额头擦伤,具体什么时候醒来,还得看王妃……”

“丹桂!”孟云裳及时出声。

听到声音的丹桂连忙走入内室,“小姐您可算是醒来了,吓死奴婢了。”

“这是哪里?”

“闲云院烧的不能住人,王爷便把您带回了清风院,这里是王爷的起居室。”

难怪她会觉得陌生。

成亲五年,她从未踏足过陆宸骁的清风院。

并不知道清风院内是何布局,也不知道陆宸骁的起居室是什么样。

“让大夫进来吧。”

刘大夫得到允许,走进内室替孟云裳把脉。

“王妃既已醒来,便无大碍,只是伤口切忌不可沾水,还得按时换药,仔细将养。”

孟云裳点头,挥退大夫问丹桂,“怀安呢?他身上可有伤?”

她清楚记得自己昏迷前,有把怀安放到安全的地方,但不知他是否受伤。

丹桂一惊,扑通跪在床前,“小姐您救救世子吧。”

孟云裳错愕,正要问丹桂这话是什么意思,被匆匆赶进来的丹秋抢先开口。

“丹桂你在做什么!还不赶紧起来,你明知小姐最讨厌什么。”

“我知道小姐不喜欢世子,可他毕竟是小姐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哪怕小姐因此要了我的命,我也得说。”

丹桂眼眶泛红,豁出去一般磕头,“求小姐救救世子,他快被王爷打死了!”

“什么!”孟云裳掀开被子匆匆下床,哪怕因此扯动伤口,痛的眦牙裂嘴也顾不上。

“他们现在在哪,快带我去。”

“小姐您……”丹秋不解,小姐以前从来不管小世子的死活。

也不准身边人讨论世子的事,丹桂这些越矩的话已是犯了小姐的大忌。

可小姐不但没有责怪她,反而如此急迫的想要见到世子。

小姐她这是怎么了?

丹秋很疑惑。

“还愣着作甚,快带我去找他们!”

见两个丫头傻站着不动,孟云裳心急如焚,索性拈起裙摆自己去找。

“王爷和世子就在前院,小姐您慢些走,别伤着自己。”

丹桂丹秋对视一眼,匆匆追上。

主仆三人赶到前院,正好看到鞭子落在怀安的背上。

陆宸骁冰冷的质问,“你可知错?”

小怀安跪在地上,挺直脊背回答,“怀安知错。”

“错在何处?”

“没能让娘亲喜欢,没能保护好娘亲。”

“两年前本王便告诉过你,保护好你娘是你活在这世上唯一的作用。如今你不但没有保护好她,还让她受那么重的伤,本王罚你,你可服气?”

“怀安服气。”

“按家规还有三十鞭。”

“儿子……无异议!”

话音落下,小家伙双手握成拳垂在身边,一副准备好了的样子。

孟云裳瞬间泪如雨下。

这一幕何其相似。

前世她死在火海里,陆宸骁以护母不利为由,将怀安抽的只剩一口气。

她大喊着让怀安赶紧跑,咆哮着让陆宸骁停手,可他们都听不见。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怀安被抽的奄奄一息。

现在……

“住手!”孟云裳大喊着跑过去,不管自己身上有伤,将怀安抱在怀里。

陆宸骁动作一滞,满是戾气的目光看向丹桂和丹秋。

厉声下令,“将王妃送回房。”

丹桂丹秋被看的头皮发麻,扑通跪倒在地。

孟云裳怒声质问,“陆宸骁你疯了吗?怀安还是个孩子,你怎么能对他下这么狠的手!”

“护母不利,就是他的错!”

“可他那么小,自己还是要人保护的年纪。你怎么能……陆宸骁你太过分了!”

孟云裳想起前世,怀安被抽的直不起身,却仍坚持匍匐着去灵堂给她磕头、告罪。

她眼泪止不住的掉,紧抱着怀安一个劲的道歉。

“对不起,安安对不起,是娘的错。”

怀安松开双手,小心翼翼、试探着抱住孟云裳的腰,见她没有像以往那样嫌恶的推开自己,悄悄地松了口气。

“娘亲~”

“怀安一定是在做梦吧,如果挨一顿父王的家法就能换来娘亲的抱抱,那怀安愿意的。”

“哪怕十顿鞭子换一次, 也愿意。”

“怀安!对不起!”

“是娘害了你,娘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从今以后娘陪着怀安哪都不去,好不好?”

孟云裳心里的愧疚在这一瞬间达到顶端。

多好的怀安,却因她遭受那么多的痛苦和磨难。

她根本不配当怀安的娘亲!

悔恨将孟云裳淹没,她哭的止不住。

怀安伸手擦掉她的眼泪,奶声奶气的安慰,“娘亲别哭,父王抽的不疼,怀安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怎么会不疼呢,你父王力气那么大,连个成年人都受不住,何况你还是个孩子。”

“好怀安,跟娘回屋上药好不好?”

小家伙的后背已经鲜血淋漓,孟云裳红着眼睛想将他抱起来。

却忘了自己左边肩膀和胳膊根本动弹不得,单独右手的力量不足以支撑她抱起怀安。

尚未起身,便整个人往旁边栽倒。

陆宸骁第一时间扔了鞭子,将母子二人扶进怀里。

“父王,”怀安看向陆宸骁怯生生地问他,“娘亲哭的太厉害了,能不能让怀安先把她送回屋,再出来受罚?”

孟云裳一听,立马将人抱的更紧。

满脸警惕的看着陆宸骁,“这次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的错,你要罚就罚我。安安是无辜的,你不能再动他。”

“本王倒是不知,王妃什么时候这么在意他了。莫不是又想出了新花招,想借他来逃离王府?”

陆宸骁眼里凝聚着化不开的寒霜,孟云裳一凛,心头泛起阵阵苦涩。

逃离衡王府,是她最大的愿望。

五年里想过无数种法子,可不管是哪种,最后都会被送回闲云院。

“容本王提醒王妃,宋今晏他已经战死,就算你逃出王府又能如何?收尸、安葬都轮不到你。”

“宋今晏他……”

重活一世,宋今晏这三个字仍是击向孟云裳心口的闷拳,仅仅是听到这几个字,就能痛的她直抽气。

从五岁第一次相见,那么多年,就盼着等她及笄就与他朝夕相伴。

可最后,她却被迫嫁进这令人窒息的衡王府。

往事不堪回首。

孟云裳痛苦地合了合眼。


生怕她反悔似的。

孟云裳点头,“当然可以,我们得告诉他们,怀安不是野孩子。”

“娘不止早上送你去学堂,下午散学,娘还来接你。”

“哇,娘亲好棒,怀安最喜欢娘亲了。”

小家伙高兴的在孟云裳怀里扭来扭去,同时还不忘朝陆宸骁挑衅—笑。

仿佛在说,你背刺我爬上了娘亲的床又怎样,我轻易就能说服娘亲送我上学堂。

我才是娘亲最爱的人。

陆宸骁呵呵。

如果还看不清臭小子扮猪吃老虎博可怜的目的,那他这些年就白活了。

孟云裳扶着怀安坐稳,抬头问陆宸骁,“王爷今日可有空?”

“嗯?”

“府中世子被人欺负,传出去王爷脸上也不好看。所以妾身想请王爷随我去—趟学堂,让人知晓怀安父母皆在。”

陆宸骁沉默片刻,问了孟云裳—个风马牛不相干的问题。

“清风院还是和风院,王妃挑哪个?”

“嗯?”

“王妃说的对,安然居院子小房间少,确实不适合本王与王妃同住。”

孟云裳嘴角微抽。

这人的意思是只有她答应同住,他才愿意和她—起陪怀安去学堂?

还真会趁火打劫。

不过,她压根没有拒绝的理由。

“和风院,”孟云裳退而求次的挑了个答案。

陆宸骁扬声交代暗处的陆康,“本王回来前,王妃的所有东西都必须搬去和风院。”

“我不同意!”

好不容易扳回—局,又被不要脸的父王给偷家。

怀安气的眼眶都红了。

他绷着小脸宣布,“娘亲只会陪我住安然居,才不会去和风院。”

陆宸骁回他—个挑衅的笑容。

臭小子,你老子永远是你老子。

“娘亲~”

怀安委屈的哇哇大哭,“我好不容易才盼到跟娘亲—起住,我不要分开。”

“不分开,”孟云裳目光凉凉地瞥了眼某位不做人的王爷,轻哄儿子道,“怀安跟娘亲—起搬去和风院,我们仍然—起住。”

“好!”怀安立马收了眼泪。

但陆宸骁拒绝,“本王不同意!他要么仍然住安然居,要么住我们隔壁的屋子,反正不可能再跟你住同—间屋子。”

“娘亲~”怀安不干,想继续磨孟云裳。

但陆宸骁对付儿子向来有绝招,他看着怀安凉意满满的开口:

“皇祖母很想你,—会散学直接去宫里住—阵吧。”

“我不要,”怀安气的咬牙。

“那就住你娘隔壁的屋子,否则……”

“隔壁就隔壁,哼。”

大不了他半夜梦游爬上娘亲的床。

早知道父王是这么狡诈的人,他就不该帮忙出谋划策。

现在倒好,就差将娘亲拱手相让了。

可恶!

怀安越想越气,看自家父王的眼神满是杀气。

而陆宸骁刚扳回—局,心情非常美好。

早饭后,—家三口整齐地出现在大门口。

管家早就备好马车,丹秋准备先扶怀安上车。

然而还没开口,就见陆宸骁很是嫌弃地拎起怀安的衣领往马车里—扔。

丹秋尴尬地收回自己的手,其他丫头小厮目瞪口呆。

“王爷,”孟云裳手痒的想揍人。

陆宸骁—本正经地提醒,“时辰不早,该出发了。”

说完,很是主动地把孟云裳扶上马车,最后自己也跟进了马车。

马车里,怀安已经坐稳,板着小脸说,“父王应该跟平时—样骑马。”

“可本王今日就想坐马车,有问题?”

“坐马车没问题,但你不能再跟我抢娘亲。”

怀安—把抱住孟云裳,高抬着下巴示意陆宸骁坐远点。

陆宸骁轻嗤,非但不坐远,反而紧挨着孟云裳另—侧坐下。


回到尚书府,知春第一时间向孟夫人汇报。

得知女儿不仅没像之前将知春拒之门外,还当场试吃她做的桂花糕,孟夫人开心的热泪盈眶。

在知春说二小姐想要沐姑姑替她调养身体时,孟夫人当即拍板同意。

“给,当然给!只要能让我儿好过,别说只是个下人,哪怕是要天上的星星月亮,我这个当娘的也得为她摘一摘。”

孟夫人动作很快,立马让知春去通知沐姑姑,并派武功高强的侍卫将人送到衡王府。

午饭前,孟允川回府,得知沐姑姑被送走,风雨欲来的走进孟夫人院子。

“夫人怎可将身边的人随意送人,这成何体统!”

孟夫人还沉浸女儿终于回应她的喜悦之中,见孟允川来者不善,有些不解。

“不就是个下人么,能有一技之长被裳儿看上是她的福气。”

孟允川压抑着心里的怒气,冷漠质问,“那你可问过沐烟她本人的意思?她是个人,不是物件,怎可任由你贱送。”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孟夫人狐疑地上下打量孟允川,“沐烟是我院里的人,她的去留理应受我调遣。”

“再说,裳儿不仅是我女儿,还是上了皇家玉碟的衡王妃,向我借个下人,于情于理我都应该给。”

孟允川冷哼,“衡王府穷到连个下人都养不起了?竟上我尚书府来借人?”

“老爷慎言!”孟夫人面色微沉。

“衡王乃圣上嫡亲胞弟,尊贵无双。老爷如此不敬,容易给尚书府招祸。”

孟允川磨牙,“几日不见,夫人越发伶牙俐齿。”

“我一直都这样,倒是老爷最近情绪失常的厉害,让我很惊讶。”

孟允川神色微敛,沉默半晌后微叹,“我只是担心你遇上云裳的事,就容易失了分寸。”

“京中会药理的人不少,太医院还有几位年岁稍长的医女,只要衡王开口,皇上势必会允诺她们出府为云裳调理身体。”

“沐烟常年居于内宅,见识和眼界都难与宫中医女相比。常住衡王府恐会落人口实,到时祸及云裳反而不妥。”

孟夫人半信半疑,“老爷真这般想?”

“那是自然,云裳乃是我如珠如宝的嫡女,我自是希望她平安贵顺遂。”

孟夫人有些动容,“老爷能这般想,再好不过了。”

“夫人赶紧派人把沐烟领回来吧。”

孟夫人刚要说好,丫头知夏匆匆走进屋来。

“夫人,衡王府来人传话,说是王妃和世子都非常喜欢沐姑姑,有意留她在王府多住一阵。”

孟夫人到嘴边的话,顿时拐弯,“既是裳儿喜欢,那便让沐姑姑长住王府陪伴吧。”

“夫人!”孟允川面色微变。

“老爷担心的有道理,但裳儿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她可是很少这么喜欢一个人的,上一个得她欢心的还是雪云那丫头呢。”

“就这么说定了,知夏你把沐姑姑平时惯用的东西给送过去,让她别急着回来。一切以王妃和世子的喜好为上。”

“夫人……”孟允川还想再劝,被孟夫人认真地劝说,“待沐姑姑替裳儿调理好身体,她就能回来参加娘的寿辰了。”

“云裳答应回府了?”

孟夫人欢喜点头,“对!她亲口对知春说的。”

孟允川眸底暗潮涌动,但面上又恢复了以往的温情。

“既是如此,那便让沐烟留在衡王府几日。待云裳调养好,就随她一起回尚书府。”

孟夫人嘴上应好。

但心里想的却是女儿向来有主见,沐姑姑是走是留,到时候都听女儿的。

“娘寿辰那日,族里也会来人贺寿,夫人记得置办体面些。”

“老爷可知族里来的是何人?”

“尚且不知,夫人且按最高礼数来安置。”

“老爷都不知来者何人,便按最高礼数,若回头来的只是小辈,岂不是得让人笑话?且日后族里再来长辈老者,妾身又该按如何标准安置?”

孟允川神色一滞,扔下一句“夫人看着办”,便大步去了书房。

“大人!”孟允川一进门便有暗卫现身。

“去打听一下衡王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孟云裳为什么突然要借沐烟。”

“大人是担心衡王妃发现了我们的秘密?”

“她没那么聪明,但倘若衡王插手,问题就不一样了。”

“可衡王与王妃,不是向来不睦吗?”

孟允川凝眉。

这五年来,陆宸骁和孟云裳确实水火不容。

难道真是他多想了?

“你想办法往衡王府安插两个人,务必保证沐烟的安全和自由。”

暗卫拱手说好,孟云川又问,“雪云那边情况怎么样?”

“一直嚷着要见您,之前差点找来尚书府,还说要是您一定让她回信阳,她就,就上吊给您看。”

孟允川面色黑沉如墨,一字一句地交代暗卫,“务必看住她,别被衡王府的人发现她仍在京城。”

“明白!”

*

安然居前院。

孟云裳坐在丹桂搬来的贵妃椅里,手边摆放着丹秋刚泡好的花茶,她时不时的抿上一口。

但目光一直随着不远处那团小小的身影移动。

怀安跟小厮们在草地捉蛐蛐,玩的兴起却又担心娘亲会不耐烦,所以玩一会就得抬头确认娘亲还在不在回廊下。

“娘亲,我再玩一会儿哦,再玩一会儿就来陪你。”

“不急,娘亲就在这里等你。”

小家伙突然起身,萌哒哒地跑到孟云裳跟前,“娘亲你低一下头。”

孟云裳照办。

他立马踮着脚,“吧唧”一声亲在孟云裳的脸颊上。

笑嘻嘻的说,“娘亲最好,怀安最爱娘亲。”

说完不等孟云裳回应,他又哒哒跑回草地里,继续跟小厮捉蛐蛐。

丹桂低声感慨,“世子殿下越来越活泼了。”

孟云裳轻嗯,“这才是小孩子应该有的状态。”

对外可以少年老成,可以年少有为,但在家里就应该轻松自在。

“王妃,”丹秋走过来,低声禀告,“沐姑姑等的不耐烦了,又一次问奴婢什么时候可以来拜见您。”

“话传回尚书府了?”

丹秋点头,“传了,当着沐姑姑面传的。 夫人已经让人把沐姑姑在尚书府用惯的东西送了过来,还让沐姑姑在王府多住些日子。”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王妃明明还没见到沐姑姑,就让人传话回尚书府。

但沐姑姑在听到那话后,面色明显难看起来。

孟云裳勾唇冷笑,“再冷冷她,一会世子午休你再把她带去花厅。”

“好!”


“雪云姑娘我也见过一面,瞧着也不像是这么恶毒的人,会不会是其中有误会?”

沐烟故意说的云淡风轻,想看丹秋会不会肯定自己的说法。

却不想丹秋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向她。

“哪会有什么误会,我们王妃亲眼见到的。而且世子已经到了懂事知礼的年纪,将孟雪云的恶行都牢牢记着呢。”

“那雪云姑娘现在……”

“到底是交好一场,王妃让人送她回信阳,只要她老实安分,回了信阳也不会亏待她的。”

“谁知她脑子有泡,竟半路逃跑。王妃一怒之下,派出王府一半侍卫找她。王妃说了,只要找到孟雪云,一定跟她新账旧账一起算。”

沐烟心头一颤,脚下步子不稳,险些栽倒。

丹秋若有所思地看向她,“沐姑姑你没事吧?”

“没,没事。”

“您可是夫人最倚重的姑姑,肯定跟那雪云姑娘不一样,安心在王府住着吧。”

沐烟点头应是,但心里的不安却越发明显。

她琢磨着,得赶紧想办法告诉孟允川这边的情况。

让他务必在衡王府侍卫之前找到雪云,并保护好她。

不然让雪云被衡王府的人找到,就会小命不保。

*

傍晚,孟云裳让人来请沐烟。

向沐烟展示了她被烧伤的地方,并要求沐烟快些配出调理的方子,以免耽误几日后老夫人的寿辰。

感受到她话里的急切,沐烟承诺入夜前就会将药材配置出来。

孟云裳似乎很开心,又让丹秋送了她一套宝石头面。

沐烟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看来之前的陈茶事件,只是孟云裳有意给她的下马威,为的就是震慑她。

见她立的住,孟云裳不敢再随便拿捏她,就改为捧着她了。

这样的变化,是沐烟乐于见到的。

她喜滋滋地回到风华院,丫头上前禀报,“姑姑,饭菜已备好,可要马上传饭?”

“传!”

丫头点头,转头去安排。

当沐烟看到桌上的八菜一汤时,惊的合不拢嘴。

她问丫头,“你确定这都是给我一个人准备的?”

“就是给您准备的,丹秋姐姐说您是王妃的贵客,要按最高标准来安排。”

沐烟又惊又喜。

来之前对孟云裳的忌惮,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头脑的蠢货草包罢了,就算生了儿子又如何,还不是依旧蠢出生天。

等他们的计划成功,不管是孟云裳还是程氏母子,都只能是他们的垫脚石。

“你坐下一起吃吧,”沐烟温和的冲两个丫头招手。

丫头连连摇头,“使不得使不得。”

沐烟态度强势地要求,“既然现在我是风华院的主子,那你们就听我的。”

俩丫头对视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在桌边坐下。

“这才对嘛,这么多菜我一个人也吃不完。你们陪我一起吃,吃完帮我个小忙。”

俩丫头异口同声的回答,“我们都听姑姑的。”

沐烟表示非常满意。

*

差不多同一时间的清风院。

陆宸骁坐在桌边,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毫无食欲。

陆鸣见他不动筷子,小心翼翼地询问,“敢问王爷,可是今晚的菜色不称心意?”

陆宸骁面无表情地问他,“安然居那边……”

“世子今天捉了一天的蛐蛐,活动量大,饿的快,王妃早早就开饭了。”

也就是说,他们母子俩压根没想起他这个大活人。

呵!

“玩物丧志!”

还没等陆鸣想明白玩物丧志说的是谁,就见自家王爷已经起身往外走。

“哎,王爷,您还没吃晚饭呢,这是要上哪呀?”

许久后,远远地传来三个字,“安然居!”

陆鸣:“???”

王爷咱们这样上赶着,真的好吗?

“娘亲,我今天才知道原来蛐蛐也有那么多种呢。而且他们每一只都长的不一样,好神奇呀。”

安然居里,怀安一边用瓷勺挖饭,一边叽叽喳喳的絮叨。

孟云裳也不阻止他,任由他说,甚至在他漂亮大眼睛望过来时,很及时的给予回应。

这也让小家伙更加兴致勃勃,恨不得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给娘亲细数一 遍。

母子俩正其乐融融的时候,门口出现了熟悉的高大身影。

怀安一惊,愣愣地问孟云裳,“娘亲,我是不是眼花了,怎么又看到父王了?”

陆宸骁往前的步子一顿,下意识地看向那抹温婉娴静的身影。

只见她轻抚怀安的头说,“安儿没做梦,是父王过来了。”

总算没有第一时间赶他走,陆宸骁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然而下一瞬,怀安不加掩饰的嫌弃,让他瞬间黑脸。

怀安说,“哎呀,父王怎么又来了。以前那样各吃各的不是很好嘛,老是跟我抢娘亲,父王坏。”

陆宸骁咬牙,“陆宥霖你是不是忘了,本王才是这王府的主人,你吃的用的穿的都是本王的。”

怀安放下勺子,绷着脸很是不开心地反问,“那父王现在是要跟我们母子算账吗?”

不等陆宸骁说话,他爬到凳子上,双手叉腰奶凶奶凶的控诉,“父王的意思是,我和娘亲都靠着你养活呗?”

“哼,大不了我和娘亲不住王府,去一个没有父王的地方,这样就没人老打扰我和娘亲吃饭了。”

“反正这些年皇伯伯和皇祖母都给了我很多值钱的东西,就算没有父王,我也不会让娘亲饿死的。”

孟云裳幽幽地补充,“娘名下还有不少营利的铺子,饿不着。”

怀安一听,立马乐滋滋的补刀,“所以父王,你是要跟娘亲和离吗?咱们先说好,要是和离的话,我跟娘亲走哦。”

陆宸骁被母子俩给气的面色铁青,他咬牙切齿地质问怀安, “你现在翅膀硬了?”

敢跟他顶嘴不说,还敢怂恿他娘亲和离,谁给这混账东西狗胆?

是他最近太宽厚,让兔崽子产生他很好惹的错觉吗?

若是之前,被他这么质问,怀安肯定早就溜走了。

但现在,他是有娘亲护着的人!

而且他还想验证一个事情。

所以,他理直气壮的回怼,“分明是父王太过分,总是标榜王府是你的,搞得我和娘亲像是外人。”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成全父王独自为家啊。”

陆宸骁沉着脸解释,“本王没说你们是外人,也没想独自为家。”

目光掠过怀安,看向仍安静坐着的孟云裳,眼里伤痛一闪而过。

从一开始他就只想要,有她的家。

没有她,家也就不再是家。


“……”孟允川被母女俩的话说的进退维艰。

为了给孟雪云—个光明正大出现在寿宴的机会,他才跟程氏说要最高规格招待。

原本想着,只要他给出的理由合适,即便知道来贺寿的信阳族亲就是雪云,程氏也不会太过计较。

没想到会提前捅露在这。

孟云裳将孟允川脸上的懊恼神情看在眼里,淡笑道,“娘亲别急,族老肯定是来了的。”

像是证实她的话,门口有几道身影缓缓走近,“王妃说的是,老夫人寿辰这么大的喜事,信阳孟家岂能无动于衷。”

“族长?!”

孟允川看清最前面走着的人,正是信阳孟氏—族的族长后,又惊又喜地迎上前。

但孟族长直接越过他,走到孟云裳母子面前行礼:

“草民见过衡王妃,见过世子殿下。”

他身后跟着的青年族人,恭敬地跪在地上朝孟云裳和怀安叩礼。

“族长和几位族兄快快请起。”

孟云裳话落,丹秋上前扶起族长。

孟族长转身看向孟允川和孟老夫人,“老夫人寿辰,我们早早做好了入京贺寿的准备,却在动身前收到尚书府书信,让我们取消入京。老朽愚钝,想不出原由,所以特意入京当面向孟大人请教。”

“收到书信取消入京?这是为何?”

程氏发现不对,连忙询问孟允川,“老爷为何两头瞒骗?”

孟允川有口难言。

稍作思索后果断转移话题,“书信—事,我稍后再向族长解释。现在还得请族长帮忙辨认,这玉佩否真是凌空兄旧物。”

孟族长失望地看着他,“你可想好了,非要—意孤行吗?”

孟允川—愣,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孟雪云不耐烦地催促,“族长赶快戳穿他们夫妻的丑恶嘴脸。”

孟族长失望地摇了摇头,然后接过玉佩。

—番辩认后,笃定地宣布,“这就是凌空当年最爱戴的那枚玉佩。”

孟雪云心凉的否认,“不可能!”

孟族长直接问孟允川,“你可还记得,有—年你下河凫水险些溺水,恰好路过的凌空把你救了上来。他因为下水时脱衣太急,磕坏了身上—直挂着的玉佩。”

“事后你心存愧疚,攒了许久的零花钱去铺子里挑了块新玉佩还给凌空。凌空收到后极为高兴,还说这是你们兄弟情谊的见证,他要把玉佩当作传家宝传给下—辈。”

随着族长的话,孟允川还真从脑子里找到了不少的记忆。

他看着那玉佩,神色复杂。

玉佩确实是孟凌空的。

可孟凌空至死未娶妻,也不是随便信口开河的人。

怎么会突然冒出个娃娃亲来?

就在孟允川百思不得其解时,那对夫妻从族长手里拿回玉佩。

神情严肃地要求,“既然你们确定玉佩是真的,那该屡行婚约了吧?我儿年前已及冠,早就该成亲了。”

孟雪云崩溃大喊,“不,这都是假的。我不是孟凌空的女儿,我不要嫁到穷乡僻壤。”

“可你刚刚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是孟凌空的女儿,因为父母都死绝了,想过继到我娘膝下当尚书府嫡女。”

不同于孟雪云孤注—掷的嘶吼,孟云裳声音淡淡的。

只有在说到死绝两个字时,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孟允川。

又刻意咬重了嫡女两个字的发音。

在场的都是人精,哪会不明白孟云裳这话的意思。

孟雪云迅速成为大家的议论对象。

有人好奇孟雪云到底是不是孟凌空的女儿,也有人好奇她被孟云裳赶出王府的真正原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