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 女频言情 周雨舒龚云枭的小说爱而易得终觉浅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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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雷炮

    男女主角分别是周雨舒龚云枭的女频言情小说《周雨舒龚云枭的小说爱而易得终觉浅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夏雷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们离婚吧窗外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可周雨舒却身心冰冷。像是一下子被抽取了所有精力,周雨舒冷意从骨头缝里溢出。“癌症啊......”眼泪不顺着眼角滑落,打湿了检查报告,“我怎么就得了癌症呢......”上天好像给她开了巨大的玩笑。她好不容易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她还没有挽回龚云枭,她就要离开了。......深夜,龚家别墅。华灯初上,夜幕降临,别墅却显得冷冷清清的。周雨舒呆坐在沙发上,低头不语,娇弱的身躯好似完全融入黑夜中。黑色宾利车缓缓驶进别墅,龚云枭下了车大步走进别墅。一进门变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周雨舒。一声不吭,看起来有些落寞的样子引起了他片刻注意。他挑眉不屑,收回视线上楼。“云枭......你等下。”周雨舒双手交叠,抬眸...

章节试读

我们离婚吧
窗外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可周雨舒却身心冰冷。
像是一下子被抽取了所有精力,周雨舒冷意从骨头缝里溢出。
“癌症啊......”眼泪不顺着眼角滑落,打湿了检查报告,“我怎么就得了癌症呢......”
上天好像给她开了巨大的玩笑。
她好不容易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她还没有挽回龚云枭,她就要离开了。
......
深夜,龚家别墅。
华灯初上,夜幕降临,别墅却显得冷冷清清的。
周雨舒呆坐在沙发上,低头不语,娇弱的身躯好似完全融入黑夜中。
黑色宾利车缓缓驶进别墅,龚云枭下了车大步走进别墅。
一进门变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周雨舒。
一声不吭,看起来有些落寞的样子引起了他片刻注意。
他挑眉不屑,收回视线上楼。
“云枭......你等下。”
周雨舒双手交叠,抬眸看着他。
“我想跟你说件事情。”
他脚步没停,丝毫没有想要听她说话的欲望。
“我们......我们离婚吧。”
周雨舒看着这个日思夜想心心念念爱着的男人,心头酸涩不已。
她爱了他整整十年,她的青春也都给了他,可结果却不尽人意。
终于嫁给了他,却得来的是他的嫌弃,不仅如此,自己和受了一身的情伤。
周雨舒突然觉得太累了,她想放过他,不想再拖累他了。
这句话用尽了莫大的勇气,指甲已经深深陷入掌心,刺痛感让她愈发清醒,龚云枭终于停下了脚步。
他转过身,冷着脸目光鄙夷刺骨。
“你又在作什么妖?离婚?你以为我不想跟你离婚?”
周雨舒苦笑,“我知道你想,所以我提出来了。”
她侧身拿出包里的离婚协议书,那白纸上她的名字早已签好。
周雨舒抿了抿唇,低头迅速抹去了眼泪,伸手将离婚协议书递了过去。
她这又是在欲擒故纵的做些什么?
龚云枭不相信她会真的提出来,冷笑着接过纸张。
指尖相碰,她指尖冰凉,龚云枭心头微颤,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接过协议书,他随意的看了几眼,看到她熟悉的签名。
嘴角扯了扯,龚云枭感到有些可笑。
“怎么,周大小姐终于想开了。”他低头对上她的眼睛,眸色极冷,“不过不愧是周家的小姐,和我离婚,你又打的什么主意?”
“还是说,你是想迫不及待和我离婚分到一笔财产再和秦岩在一起?”
周雨舒一愣,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她第一次觉得百口莫辩,被心爱的人误会,她却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解释那一切。
“云枭,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你的一分钱。”
她哽咽道,“你把我当做什么人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秦岩在一起!”
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龚云枭扭头冷笑,用力的捏住她的下巴,语气森冷。
“装什么一问三不知,你以为我是傻子吗,周雨舒!”
当初疯狂追他的是她,抛弃他的人也是她。
她明明知道的,秦岩是他最厌恶的人。
却莫名其妙说分手,转头就和秦岩在一起。
后来又用恶劣的手段,逼他娶她。
如今现在又提出离婚,简直可笑至极!
龚云枭撕掉手上的离婚协议书,眼底冰冷满是寒意。
“滚!我不想看见你。”
见他要走,周雨舒一时也顾不得形象,连忙伸手去拉住他。
“我发誓,只要你离婚,我不会要你一分财产!”
“云枭!你不是喜欢童沐吗,我成全你们。”
龚云枭甩开她的手,唇角勾起残忍的笑意,“对,我是喜欢童沐,她比你要好太多了。”
“但是我告诉你,周雨舒,婚离不离是由我说了算,你没有资格!我要娶童沐,也是要让她光明正大,风风光光的进来。”
见周雨舒瞬间苍白的脸色,龚云枭心里突然升出一股报复性的快感。
想离婚,不可能。
在他还没有看她到痛苦的样子之前,他绝对不会离婚。

目睹了全程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周雨舒心底突然对自己感到有些可悲。
其实她一直觉得很好的母亲,从来都是在披着虚伪的面貌。
她说的名字是白倚兰在外面的包养的小白脸。
那年秦岩找上她,告诉了她一个天大的秘密。
他说,白倚兰有了外遇,周雨舒一开始不信,直到他把证据都摆在她面前。
她这才真的相信,那样不堪的人就是她的母亲。
倘若她不答应,秦岩就会把这件事情公之于众,她也只好答应。
而现在,这件事情却成为了她来堵住白倚兰嘴的好办法。
......
她打车去了医院,想趁着白倚兰不在的时候再去看眼父亲。
她没进去,只敢隔着玻璃仔细的看着。
“爸......对不起。”周雨舒抽泣着。
白嫩的指尖一遍又一遍抚过玻璃,仿佛这样她就能触摸到病床上的人。
殊不知,她的所作所为都被一个人目睹到了。
秦岩捏着果篮的手指尖发白。
“你说你这是何必呢......”
他不愿露面,本来打算趁人不在把东西放在这表示自己的心意。
但现在看起来,他还是不出面比较好。
周雨舒在医院呆了好一会,才动身离开。
当在楼下看到那熟悉的病号服和熟悉的两人,脚步顿住。
“真的是,怎么这么巧......”
远处,龚云枭扶着童沐,从检测室出来。
男人头发像是没有来得及打理,看起来有些凌乱。
黑色西装,好像因为太过着急,连扣子都还没来得及扣好。
这些都不足以击垮周雨舒,击垮她的是——
她清清楚楚的看到,龚云枭那双向来冷漠不带一点感情的眼眸,此时却布满了担忧——对别的女人的担忧。
周雨舒捂着唇极力忍住,不想让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哭出来。
可眼泪却止不住的从指缝间滑落。
是因为童沐的病情,所以才那么担心的吗?
“我好羡慕,你那么爱她。”
周雨舒轻声低喃。
正是因为他们相爱过,所以她才很清楚龚云枭爱一个人是什么模样,她不嫉妒童沐,毕竟曾经被爱过,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她更不舍得龚云枭这么难过,他不应该是这样的。
“最后一次了,我就再为你做最后一件事吧。”
希望,等我离开后,你能和童沐好好的,也不要再像这样恨我了。
......
医院。
“我会尽快找到心源的,你不要担心。”龚云枭看着怀里哭哭啼啼一直不停的童沐,出言安慰。
三年前他出事,童沐不顾一切救了他。
可女儿身体落下的病根,迟迟不见好起来,即使吃药也没有好起来的迹象。
更坏的消息却在一年前传来,因为过度吃药。
她本来就不好的心脏,变的更糟糕,必须要做心脏移植手术才能好起来。
可是心源那有那么好找。
“我怎么能不担心,我知道的,心源是很难找的到的。”童沐眼眶红红的看向男人,字字哀伤。
“云枭,你说,我是不是活不久了啊。”
话落,她的眼泪又止不住了。
龚云枭摸了摸她的头,神色暗下,“放心,有我,你绝对不会有事。”
安慰了完童沐,龚云枭心里烦躁的难受。
深夜。
半梦半醒之间,周雨舒听到门外传来了动静。
她紧张的坐了起身,想要打开卧室门看看是不是龚云枭回来了。
门刚一开,便被男人扑了个满怀。

周家出事
白倚兰的电话是在龚云枭上楼不久才响起来的。
周雨舒捡起被撕成碎片的离婚协议书,转身接通了电话。
“妈......”
“雨舒啊,怎么办怎么办啊......”电话那头,是母亲声嘶力竭的哭腔。
“你爸爸......你爸爸他病情加重了。”
咚——
手机从手上滑落,周雨舒突然觉得世界一片寂静。
电话里刺耳的哭腔她听不清了,只知道急忙赶到医院。
赶到医院就看到了哭成泪人的白倚兰。
她哭的声嘶力竭,肝肠寸断,可周雨舒只觉得心寒。
假......假的要死。
要不是她亲眼看见那些事,她估计现在还觉得母亲是真的爱着父亲的。
“雨舒、雨舒!你来了。”女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快!快给云枭打电话,爸爸现在要手术,要一大笔费用......”
周雨舒拨开了捏着她手臂的双手,低垂着眼眸道:“要不到的......”
他恨不得她死,怎么可能会给她钱。
“周雨舒!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你爸死吗?你还是不是个人!”白倚兰一边哭一边用力的锤着她,像是恨铁不成钢。
“妈!”周雨舒忍无可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声音嘶哑,“我会想办法的......爸不会出事的。”
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出掉公司。
这是现在唯一一个办法,唯一她能拿的出手的办法。
白倚兰一巴掌甩到了她的脸上,几近癫狂,“你能有什么办法啊!你就是想看着他死!”
“周雨舒,你真的太让我寒心了!”
她被打的偏过了头,白嫩的脸上顿时浮现出巴掌印。
这巴掌打的白倚兰心底这才有些解气,她不再看周雨舒。
继续看着病床上的男人哭。
周雨舒死死的咬住唇,直到嘴里弥漫开铁锈味这才松开。
不再看发疯的母亲,周雨舒快步离开的病房。
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止疼药,她迅速的吃了一片,倚靠着墙独自发呆。
这两天内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犹如一个又一个的石子。
在她心里溅出一波又一波的涟漪。
她没注意到,在不远处还站着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人。
女人抱着双臂,一脸玩味的向她走了过来。
“周雨舒?好久不见啊。”
“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你。”
思绪被拉回,她转头看向那女人。
她脸色苍白,一双杏眼带着讥讽的笑意,容颜精致而秀丽。
童沐......
她是龚云枭现在深爱的人。
周雨舒不语,将止痛药放回口袋里,转开了视线,扭头就走。
童沐不怒反笑,漫不经心的看着自己的手指甲,淡淡开口。
“听说你父亲要不行了?”
她吹了吹自己的指甲,又去玩弄自己的发丝,“没想到堂堂周家大小姐也会落得今天的如此下场。”
“你说够了吗?”周雨舒转身,冷冷的看着她。
“当然没有!”童沐突然大声说道,“我就是看不惯你这种对什么事都像是看不起的人,我真的讨厌死你了。”
“凭什么,同样为人,你就要比我高一等!”
她眼神得意,语气不由得上扬,“不过现在,看你这幅可怜模样,我倒是开心了不少呢。”
她手指蓦地缩紧,“闭嘴!”
“我就不!周雨舒你看看你现在,云枭不爱你,你妈也不爱你,连你爱的父亲也马上就要没了,你拿什么跟我比?”
她走向周雨舒,指尖慢慢划过她的脸颊,吐气如兰,“你知道吗,其实云枭根本没有出差,那段时间他可是每天晚上都会来医院彻夜陪我呢。”
“还有,周家......可是很快就要完了哦。”
“童沐,你什么意思!”周雨舒被她的话激怒,一把拂开她的手,视线死死的盯着她。
“什么叫周家马上就要完了,你给我说清楚!”

没有机会了
月色透过窗户倾洒在偌大的床上,皎洁的月色衬得女人脸色越发苍白。
腹中突如其来的绞痛感让周雨舒从睡梦中惊醒,她缓缓睁开眼,死死的摁住了腹部,好似这样就能让疼痛舒缓点。
艰难的从床上起来,她忍着痛下了楼。
苍白的脸上划过一丝淡淡的懊恼,“我怎么就睡着了呢......”
周雨舒伸手捋了捋微乱的发丝,整理好自己的形象。
她眼神不自觉的落向门口,眼底隐隐约约带着些许期待。
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一般,门外响起动静。
是龚云枭回来了。
一瞬间连疼痛都被欣喜盖住,她扬起明媚的笑容,“云枭,你回来......”
可男人的脚步丝毫没有停止,像是没有看到她一样,直直的往客厅走。
冷漠的神色让周雨舒心底发凉。
龚云枭怎么会知道,短短的两个字几乎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明明对他这样的举动已经习以为常,可心中还是有些不甘心。
“你......你吃饭了吗?我做好了饭,要一起吃吗?”
她忍着剧痛,扬起一抹虚弱的笑容,几乎乞求的对龚云枭说话。
高大的男人闻言停下了脚步,转身看向她。
冷峻的脸庞不带一丝神情,看向她的眼神也是冷漠如冰。
可周雨舒却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脸上的笑容更深。
龚云枭冷笑,脸上的戾气更甚,讥讽道:“不要再假惺惺的装出一副贤良妻子的模样了,周大小姐。”
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周雨舒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的力气。
龚云枭冷冷的看了眼餐桌上精心准备的饭菜,毫无表情瞥了她一眼。
“怎么,你以为我会和你一起坐下来吃饭?”
龚云枭迈步走向她,低头看着她,忽的残忍一笑,抬手抚上她的脸庞。
一字一顿道,“痴心妄想。”
说罢就松开了手,不再看她,大步回到了卧室,任留周雨舒一个人在原地。
周雨舒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眼泪悄无声息的滑落。
她捂住唇,无声的哭泣。
没有龚云枭在面前,她再也忍受不住那强烈的疼痛,豆大的冷汗和眼泪混合在一起,她分不清到底是心理上的疼痛还是身体上的疼痛更甚。
她跌坐在地上,用尽了全部力气打通了急救电话。
书房里的龚云枭听到声响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处理公务的手微微一顿。
“这女人,又是在玩什么把戏,还嫌惹出来的事情不够多?”
之前是半夜装肚子疼,现在直接叫救护车。
无非就是引起他的关注,好让她放过周家。
龚云枭嗤笑了声,纹丝不动继续看书,眼中的厌恶更深几分。
那些小把戏他看够了。
她越是这样,他越不想让她好过。
心中的怒火翻涌,龚云枭眸色阴冷。
咔嚓——
捏断的笔在桌子上滚了个圈,砸落到地上。
“背叛我,然后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当真以为我没脾气!”
桌面上的手机突然收到了消息提醒。
看到来电的人,龚云枭眉目收敛起怒意,修长的指尖划开了手机。
童沐:云枭,你明天有时间吗?可以来看看我吗?
童沐:我......我有点想你。
......
医院。
周雨舒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睁眼便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
浓重的消毒水味道和熟悉的点滴,她看着天花板自嘲的笑了笑。
就这样睁着眼一直看着天花板直到眼睛酸涩,泛起生理性泪水,这才叹着气闭上了眼睛。
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她莫名的,从心里扬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直到医生过来把检查报告送给她的时候。
那种不好的预感才真正的得到实现。
那份才出来的检查报告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
胃癌晚期。
在她爱着龚云枭的第十年,她得了癌症。

心脏移植
再一次陪了童沐一天,龚云枭就又开始忙了起来。
他要飞去H市三个星期,将近一个月的时间。
安慰了不安的童沐,交代了下属找心源之后,他才离开。
而出乎龚云枭意料的是周雨舒,她得知他要出差的消息,并没有多大的反应。
反而只是点了点头,同他说了一件事。
“我要回趟周家待一段时间。”她脸上难掩苍白的气色,语气也听起来虚弱的很。
龚云枭淡淡嗯了一声,遂了她的愿。
......
周雨舒动作很快,说要回周家就真的在当天下午回了周家。
两人一个飞去了H市,一个回了周家,好一段时间都没有再联系。
龚云枭抵达H市一个星期之后,童沐的主治医生发消息跟他说找到了匹配的心源。
龚云枭意外挑眉,难得多问了一句是谁。
医生说病人不方便透露,只说是因为那个人得了绝症,活不了多久,所以自愿捐献器官。
龚云枭没再追问。
他挂断通话,着手于工作上的事务。
这段时间他颇为清闲,没有周雨舒每天的信息问候,也没有她在身边烦人的叨叨扰扰。
......
这天。
龚云枭忙完一个会议之后,助理时骏突然推门进来。
“总裁,夫人的父亲好像要不行了......”
龚云枭翻文件的动作一顿,“什么意思?他病危了?”
“是的。”时骏低头恭敬道,“您看......这件事要怎么办呢。”
“你去准备二十万。”
“帮他缴费。”
“务必给他最好的治疗,把他救活。”
他还需要周家的人,在他没看到他们痛苦的时候,他绝对不允许有人死。
龚云枭忙完了一切回酒店。
下意识看向手机,没有任何消息。
童沐在医院需要静养,基本上不会用上手机,唯一经常跟他联系的也就只有周雨舒。
突然没了惹他心烦的消息,龚云枭还有点不习惯。
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半天睡不着,龚云枭最后还是没忍住点开了和周雨舒的聊天记录。
翻了全部,他这才发现基本上都是周雨舒在发消息。
小的事情也说,大的事情也说。
而他偶尔回个一两句,她就兴奋的不行。
可从他来H市出差,他们两人的消息就停留在了她说的那句“一路平安”上。
越看越心烦,他皱眉关上了手机。
在龚云枭出差第二个星期。
那个得了绝症的人,准备捐献心脏的志愿者。
在周五下午五时去世。
童沐的心脏移植手术刻不容缓。
医生通知了龚云枭之后,在得到了确认之后。
便立马开始手术。
手术进行了五个小时,她才从手术室里出来。
结果很成功,童沐这次算是真的好了起来。

他都知道了
秦岩下了车,悠闲地靠着车门。
眼看着那修长的身影越走越近,他就知道,这个人一定会下来。
他抱着臂,扬着颌看了看车内,示意。
“我送她回来,她在车里睡着了。”
龚云枭向里面瞥了一眼,很快便侧过头,不甚在意的说道:“就为了这件事情来我这里?你大可把她带走。”
车里的周雨舒刚睁开的眼睛猛然闭上,两行清泪落下。
秦岩若有所思,“龚总,要是车里躺的是童沐小姐,龚总此刻估计就对我大打出手了吧?”
夜早已深,两人之间的气氛风云暗涌。
这句话触碰到了男人的逆鳞。
龚云枭大步向前,伸手便给了秦岩一拳,出拳速度极快,秦岩被打偏了脸。
他倒也不恼,转过脸吐了口血水。
他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迹,笑而不语。
“就凭周雨舒,她也配和童沐比?我告诉你秦岩。”
龚云枭揪着他的衣领,毫不客气道,“我巴不得你能现在就带着周雨舒一起离开我的视线。”
“不过,不是现在。”
他一把推开秦岩,拉开了车门,看着车上的女人。
周雨舒迅速的闭上眼睛,装出还在熟睡的样子,心脏却剧烈的跳动着。
龚云枭心头有些烦躁,尤其是看到她还和秦岩一起回来。
谈不上多怜惜的抱起了她。
她很轻,太轻了,怀里的人好像被风一吹就会消散一样。
秦岩识趣的给他让了点地方,看着他的背影不见踪迹。
这才上了车。
“龚云枭......事情这下有趣多了。”
抱着她上楼龚云枭没有吃力。
进了卧室,他将她扔到床上。
周雨舒闷哼了声,弹起来的那一瞬,腹部一阵收缩。
她疼的不行。
“醒了?”男人声色清冷,毫不犹豫的拆穿了她,“醒了就别装了。”
“云枭......我......”她睁开眼眸,坐了起来,局促不安的看向他。
“我不想听你的话。”
“你知道吗,我真的恨不得你现在就死。”他看着她的眼睛,满眼恨意。
温热的手掌抚摸她的脸。
“周雨舒,难道你不觉得你很脏吗。”
“徘徊于两个男人之间,欺骗我,背叛我......”
双手慢慢下移,龚云枭抚向她的脖颈,微微用力。
“我恨你,所以我要让你比我还要痛苦,你也得体会一下我当时的心情。”
越发用力,周雨舒的脸开始涨红。
她心底真的害怕了起来,开始拼命地挣扎。
可男人的力气,她又怎么能比得过。
哐当——
瓶子滚落的声音拉回了龚云枭的神智。
他下意识松开了手,看向瓶子。
是药。
龚云枭唇紧抿,弯腰捡起了那瓶子。
以及那份被叠成一个小方块的检查报告。
周雨舒看着他轻颤的手指,苦涩的闭上了眼睛。
最后,还是让他知道了啊......
“这是什么......”
看着她不对劲的神色,龚云枭展开了那张报告。
周雨舒面色紧张,她扣着手心,闭口不言。
虽然看不懂上面写的专业术语,但是纸上的最后几个字成功的吸引了男人的注意力。
胃癌晚期。

最后一次
周雨舒没站稳,和来人一起跌坐在地上。
身上的男人在她看不见的方向,抱紧了她。
他身上滚烫,可她身上却冰冰凉凉,他对这感觉爱不释手。
男人身上的酒味很重,周雨舒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她下意识的去看他的脸,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终于看清楚了男人的模样。
“云枭?”周雨舒柔声喊道,龚云枭闷声“嗯”了声,把脸埋在她的颈间。
温热的呼吸打在颈间,引起她后背的战栗。
她试着推开他,可奈何身体力量悬殊的太大,她根本推不动。
“云枭,你喝酒了?”她询问道,问题没得到回答。
唇却先一步被一个温热的唇堵住。
黑夜里,她抿唇,秀气的眉微蹙,可却始终一声不吭。
迷蒙之间,她似乎听到了龚云枭的说话声。
可来不及思考说的是什么,她就昏了过去。
直到后来才回想起来,他附在她耳边说的那句话是什么。
“周雨舒,为什么生病要死的人不是你......”
他说的太过于云淡风轻,像是在说明天吃什么一样简单。
可回想起来,周雨舒这才觉得浑身冰凉。
......
周雨舒要比他醒的早,浑身酸痛的感觉很不好受。
她看着身旁还在熟睡的男人,终究还是忍不下心去喊醒他。
她蹑手蹑脚的去洗了个澡,直到身上干干净净的这才回了卧室里。
“宿醉的话,早上应该会醒的很晚。”周雨舒思考了一瞬,看了一眼四周。
“要是他知道了他昨晚喝醉了,和我睡了,一定会很生气吧。”周雨舒无奈的苦笑道,转身暗自离开了卧室。
毕竟她是听到过他亲口说的嫌她脏。
日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暖洋洋的阳光让他觉得有些燥热。
床上的男人翻了个身,伸出手臂搭在额头上,遮去了一点阳光,这才感觉好多了。
可头脑还是有些不清醒,宿醉之后头痛不已,他坐起身晃了晃头,试着让自己清醒些。
喝完酒之后的记忆混乱不堪,龚云枭试着抓住些关键性的记忆片段,可却一场空。
彻底清醒过来之后,他这才发现不对劲。
他是在周雨舒的卧室里,而不是在自己的卧室里。
剑眉紧皱,他下意识看向身边。
看到空荡荡的位置上,他紧蹙的眉渐渐松开,但是心底却闪过一丝难以忽略烦躁。
龚云枭捏着眉心,试着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
可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该死,我昨晚都干了些什么!怎么跑到她卧室里了。”
龚云枭穿好衣服出了卧室,刚出门就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淡淡香味。
他挑了挑眉,看向楼下。
厨房里站着一个女人,她随意的把头发扎了起来,在厨房里忙前忙后。
“周雨舒?你在做什么......”他问道,声音有些沙哑。
周雨舒听到他的声音,扬着笑容转过头。
“你醒了?昨天晚上你喝多了,我想扶你一把的时候,你吐了我一身。”
“我怕你不舒服......就帮你把衣服脱了。”
怕他再询问细节,她又继续说:“我煮了点粥,你过来喝点吧。”
“衣服也洗好晾在外面了。”
“不需要。”他冷声打断她。
周雨舒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又问:“那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不了,童沐还在医院,我去陪她。”
他看到她眼底的光瞬间暗了下了,微微蹙眉,不自觉的又改了口:“粥放那儿吧,我一会儿喝。”
周雨舒倏而笑了,她点了点头,细心将保温模式打开。
放在口袋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
她看了眼信息,心中的感情复杂万千。
是医院发给她的消息,上面显示她和童沐的心脏匹配。
意味着她可以把心脏移植给童沐。
这是她最后能送给龚云枭的东西。
也是她最后一次送给他的礼物。
这一次之后,她再想有机会送他东西,也没有了。
上楼前,周雨舒背对着龚云枭说:“云枭,过段时间,我有个东西想送给你......”
“算是提前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能够让他听清。
本来打算到他生日那天再告诉他的。
可眼下......
只怕今天再不说出来,以后就没机会了。

再见秦岩
她作势要抓童沐的肩膀,却被她灵巧躲开。
“没什么,很快你就知道了。”
“不用太久,到那时候啊,云枭估计也会跟你提出离婚了。”
“你就好好珍惜你这最后几天的周家大小姐的身份吧。”
她故意掸了掸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哼着调扬长而去。
周家要完了......
周雨舒唇瓣忍不住的哆嗦,想着童沐方才说的话,心底生寒。
......
周雨舒浑浑噩噩的从医院离开,仿佛丢了魂一般。
童沐如果说的是真的,那么周家真的可能要出事了。
她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她有些茫然。
夜色微凉,周雨舒抱着手臂搓了搓,找了个公椅坐了下来。
“雨舒。”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周雨舒的身形一僵。
随后肩膀就被一双宽厚的大手按住,看起来像是轻抚,实则却用了不少的力气。
她咬牙,闭上了眼睛,“秦岩......”
“你怎么在这里。”
男人单手扶着她的肩,坐在了她的身旁。
三年没见,他的样子却没有太多变化,五官优秀的异于常人,他遗传了他母亲的良好基因,眼窝深还是墨绿色的。
她每每对上他的眼睛都有种被蛇盯上了的错觉。
男人漫不经心的往后靠去,伸手玩弄着她微卷的长发,“听说周家出事了,我来看看你。对了,伯父是不是要做手术?”
周雨舒避开,“这跟你没关系,你不需要管,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秦岩轻笑,毫不在意,“我还没说什么,你怎么就先忍不住生气了?”
“难道你觉得龚云枭会愿意帮你吗?别犯傻了。”
“他到底爱不爱你你不清楚吗,他要是爱你,还会和......”
“你闭嘴!”
秦岩正欲说下去,周雨舒先一步止住了他。
他还是和三年前一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三年前,顾家出事,那时候的周家还没有那个能力去帮她。
周雨舒也只能在他旁边干着急。
而那时候秦家的能力只手遮天,秦岩出面,提出了要求。
“我可以帮他摆脱这次困难,但要求是你要和龚云枭分手,做我女朋友。否则,我就再踩他一脚,让他永远都起不来!”
看着那个天之骄子的男人,再而三的求别人帮忙遭到拒绝,他那么一个骄傲的人啊,跪下求那些当貌岸然的伪君子帮助。
周雨舒红着眼,答应了秦岩的要求。
如今他又以救世主的模样出现在她面前。
“我不想听,秦岩......这件事情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扶了扶额,站了起来,“这是......我......自己的......”
一阵头昏目眩,她眼睛一黑失去了意识。
......
龚家别墅。
秦岩看着车里昏迷的周雨舒,浓密的眉轻佻。
他撑着下巴看着她恬静的睡颜,等着好戏上演。
慢悠悠的拨通了电话,他挑衅似的道:“龚云枭,下来接雨舒。”
说完,他毫不留情挂掉。
秦岩......
龚云枭死死的攥着手机,心中的怒火越燃越烈。
又是秦岩......
周雨舒,真是好样的,你让我觉得无比恶心。
看着书房里两人挂着的结婚照,龚云枭厌恶的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