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墨何以棠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墨染海棠红(陈墨何以棠)》,由网络作家“何以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从抽屉里拿出她爱吃的贝壳巧克力。这是有一年春节,她不想回家过年,让他陪她爬山。爬到一半就走不动了。陈墨背着她爬到山顶上,她趴在他的背上,告诉他看在他这么辛苦的份上允许他许一个愿望。他看着对着日出大喊,希望老婆永远开心。“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每次我只要吃一颗贝壳巧克力,就能忘记难过的事情了。”“那如果还是不开心呢?”“那就吃很多很多的巧克力,不过你要每天锻炼,即使我胖了也能背我上山才行。”那时候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让他误以为爱情离他并不遥远。如今他发现他就是那捞月的猴子,再多的努力也将归于落空。陈墨带着一盒巧克力来到到总裁办公室,安柏翘着二郎腿在工位上盯着他看。他穿过安柏的工位往何以棠的办公室走。安柏用脚拦住他,“干什么去?”“我找何...
这是有一年春节,她不想回家过年,让他陪她爬山。爬到一半就走不动了。
陈墨背着她爬到山顶上,她趴在他的背上,告诉他看在他这么辛苦的份上允许他许一个愿望。
他看着对着日出大喊,希望老婆永远开心。
“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每次我只要吃一颗贝壳巧克力,就能忘记难过的事情了。”
“那如果还是不开心呢?”
“那就吃很多很多的巧克力,不过你要每天锻炼,即使我胖了也能背我上山才行。”
那时候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让他误以为爱情离他并不遥远。
如今他发现他就是那捞月的猴子,再多的努力也将归于落空。
陈墨带着一盒巧克力来到到总裁办公室,安柏翘着二郎腿在工位上盯着他看。他穿过安柏的工位往何以棠的办公室走。
安柏用脚拦住他,“干什么去?”
“我找何以棠。”
“总裁现在不在,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进去。她办公室里很多商业机密,谁知道你会不会出卖给竞争对手。”
陈墨看着嚣张的安柏,心平气和地说道:“你不用在我面前宣誓主权,我们现在还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你想取代我,那就维护好何以棠,激怒我对你没什么好处。”
安柏这才认真地打量起陈墨。
任何男人在面临老婆和别人暧昧还公开挑衅到原配面前时,都不会是他现在这个样子。
他们要么用拳头对付情敌,要么就用世界上最恶心肮脏的词汇来咒骂情敌,要么歇斯底里里和老婆争吵,诉说着种种不公。
可自己从来没见过有人像他一样平静,平静到给竞争对手建议。
他该不是在挖坑给我吧,安柏一脸狐疑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谁都知道如果不是你上赶着,你们根本不会结婚。”
陈墨低笑出声,“可现在,不想离婚的是她。看来,你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大魅力。”
安柏眼神中带着挑衅,缓缓开口:“哦,所以以棠姐送我这个没什么魅力的人一辆跑车,而送你,她法律上的丈夫,一辆买车时赠送的玩具车啊。”
他张嘴还要再说什么,突然脸色一变,手拉着陈墨的胳膊。“陈墨哥,我想你误会我和以棠姐之前的关系了,以棠姐只把我当成朋友和弟弟,我由衷地希望你们幸福,千万不要因为我产生隔阂。如果你真的不能接受的话,我可以不做项目的负责人。你千万不要怪以棠姐啊。”
这茶里茶气的发言让陈墨觉得恶心,他下意识地挥手,“你的能力胜任不了。”
“啊!”安柏顺着陈墨的力气坐在地上,眼睛里全是委屈。
“陈墨,”何以棠大踏步走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连忙冲过来,一把将安柏护在身后。
“你在给安柏下马威吗?人是我提的,我说他行他就行。”
原来安柏突然示弱,是演给何以棠看的。
“疼不疼?有没有哪里受伤?”何以棠关切地问安柏。
安柏乖巧地摇摇头,白着脸解释:“以棠姐我没事,你不要怪陈墨哥,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何以棠更加心疼,“我都看到了,你就是太懂事了,不用替他说话。看你脸色都不好了,我扶你去休息。”
说着她扶着他走进办公室。
巧克力散落了一地,有几颗被何以棠和安柏踩到脚下,碎成了粉末,看起来有点恶心。
陈墨慢慢从冰冷又坚硬的地上站起身来,“何以棠,你的私生活我不干涉,你想买什么想送给谁,想和谁交往都可以。但是这个项目,包含着很多人的期待,你不能这样儿戏。”
何以棠双手抱胸,睥睨的目光瞪着陈墨,“别忘了,你有今天全是靠我,我能让你上去,自然也能让其他人上去。你被停职了。”
陈墨苦涩地笑笑,如果可以,他真希望从来没有认识过何以棠,如果那个夏天,他没有去送水就好了。
这样就不会放弃自己保研的机会,让对他给予厚望的导师惋惜,重头学习市场和运营。
就不用离开从小相依为命的大爷爷,住在这冰冷的城市里,感受不到亲人的温暖。
“不用那么麻烦,我辞职。”
就在何家别墅上演狗血剧情的时候,陈墨终于下了公共汽车,走在山路上。
一起下车的还有另一个年轻女孩,手里拿着手机不时拍一拍风景。
五年未归,家乡的风景还如记忆中的一样优美,却顺应时代发展了旅游业,连陌生女孩子都敢独自一人来旅游。
他悄悄跟在她后边,山里没有摄像头,他担心她的安全。
两个一前一后、不远不近走了近二十分钟。
路上的风景越来越熟悉,直到他看到女孩儿直接推门进了他家,才意识到不对。
“站住!这是我家。谁让你进来的!”
女孩儿回头,他看见她睁着无辜的鹿眼看着他,并不像坏人。
陈墨的声音温柔下来,“这里是私人宅院,不可以拍照。家里有独居的聋哑老人,你会吓到他的。请你出去。”
女孩儿站在那并不动,好看的眼睛上下打量着他,然后像突然认出他是谁一样,“墨墨哥,是你吗?”
陈墨困惑地看着她,“你是?”
她欢快地跑向他,“我是燕妮呀,小时候天天跟在你屁股后边的。”
陈墨想起来,赵奶奶家的小孙女是叫燕妮,他去市里读初中后基本就断了联系。
小时候她总是淌着鼻涕跟在他的身后,现在竟然这么白净可爱。
陈墨有点不好意思,刚才他太凶了。“燕妮,你和小时候一点都不一样。抱歉,我没认出来。”
她又向前走了两步,将光滑的脸蛋凑到陈墨面前,“女大十八变呐,我是不是变美啦。”
她凑近时,身上好闻的水果香味钻到陈墨的鼻子里,被这样一个小美女满眼看着有点让人脸红。
他赶紧转移话题,“怎么进门不敲门也不叫人呢。”
燕妮笑盈盈地看着他,“墨墨哥,你读书读傻啦,陈爷爷听不见呀。”
陈墨的脸彻底红了,直接邀请燕妮进去坐。
燕妮摇摇头,“你们爷孙两人好久没见面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对了,我来是奶奶告诉陈爷爷晚上去我们家吃饭,奶奶做了他爱吃的大包子,晚上你们一起来吧。”
爷孙俩一见面,陈墨的眼睛就红了。
为了能尽快在京市立足,让何以棠的家人认可他,他已经五年没有回家了。
起初他想让大爷爷也京市,可大爷爷说不适应城市的生活。
而且两家已经成了亲,不走动不合适,走动又差的太远,对方家里会难受,还是离得远一些好。
他要给大爷爷请保姆来照顾,被大爷爷坚决制止了。
大爷爷告诉他,他的身体还硬朗,周围都是老邻居能互相帮忙,他在城市打拼不容易,别浪费钱。
现在他终于有时间在他身边尽孝了。
大爷爷的眼睛也红了,拉住他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打量,然后用手语说陈墨瘦了,今天晚上给他炖鸡补身体。
两人断断续续交流了一下午,太阳快下山时,才想起来晚上赵奶奶要他们过去吃饭。
大爷爷告诉陈墨,这些年赵奶奶经常关照他,小燕妮也每天都会来看看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们应该好好感谢赵奶奶一家。
陈墨把行李里给爷爷买的按摩仪拿出来准备送给赵奶奶,但给燕妮的礼物让他犯了愁。他目前没有可以送给女孩儿的礼物。
好多年没有联系了,她现在喜欢什么呢?
何以棠是何氏集团的掌上名珠,她出生在罗马,父辈都是政商届的大佬,朋友都是二代和明星,而陈墨只是一个贫困县城考出来的做题家,他们就像两个不同轨道的行星,如果不是那次意外,根本不会有交集。
大三的暑假,陈墨留在京市做兼职,那年夏天,气温奇高,他负责给周围的别墅区送水。
何以棠搬来的第一天就叫了两箱进口矿泉水。
那天她穿着真丝睡衣,坐在别墅门口的吧台上喝红酒。交叠的长腿和清甜的香水味让陈墨心跳越来越快。
他将水放在地上,局促地站在门口,何以棠抬眸扫了他一眼,“怎么还不走?”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隐藏起泛红的耳尖:“姐姐,你一个人住,要小心陌生人,不要穿得太清凉。”
何以棠听了,饶有兴致地走近他,用细长的手指轻抬起他的下巴,“你说的陌生人,是你吗?”
陈墨被她身上好闻的香水味熏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又听见她轻笑,“这么爱多管闲事,我倒真有一个忙需要你帮。娶我,你敢不敢?”
陈墨觉得他可能是幻听了,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何以棠好像志怪小说里,吸人精气的女妖精,理智告诉他,答应她他可能会没命。
可最后,他竟然鬼使神差地说了个“好。”
陈墨就这样和一个只见了一面的漂亮又危险的女人领了证,没有婚礼、没有誓言、没有祝福。
他有时候想,他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条命,倘若她看中了给她就是,他不怕死。
可是共同生活五年,他才发现,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每天生活在不被爱的绝望里。
这五年来,他一直努力走进她的心里,可是却始终被她拒之门外。
他以为是因为他太穷,配不上她,就一直努力地在事业上帮助她,在家庭里照顾她,可她还是对他冷若冰霜。
后来他才发现,她的心里早就住着另一个人。
祁慕凡,她的初恋。
青春中的少年少女感情最是炽热,他们甚至还没有在一起,就被何以棠的父母拆散了。祁慕凡这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在知道何以棠的父母强行送她出国的时候,在追她的路上出车祸去世了。
陈墨的对手,是一个深爱着却没机会在一起且已经离开人世的白月光。
他知道他永远也赢不了了。
赢不了何以棠18岁的少年心动和义无反顾。
可是没关系啊,每天陪在她身边照顾她,安慰她,保护她,分享她的喜悦和悲伤的是他。
精诚所至、水滴石穿。
她会慢慢习惯有他的生活,慢慢爱上他。
利用他反抗家族又怎样,对他忽冷忽热又怎样。
能够和她一起度过余生,何尝不是一种圆满呢。
可是,当长得像祁慕凡的安柏出现后,陈墨才发现自己当初的想法有多可笑。
他不仅赢不了何以棠的白月光,他连白月光的替身都赢不了。
他再也不能阿Q式地欺骗自己,他只是输在出场顺序上。安柏这个后来者让他明白,他从头到尾都没有被爱过啊。
蛋糕上的蜡烛烧完了,房间里又陷入了黑暗。
该结束了,无论是他这充满苦涩的26岁,还是这自欺欺人的婚姻。
当年结婚是她提的,这次离婚就让他来提吧。
就是不知道享受了五年女王般待遇的何以棠,在知道他要离婚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医生说他只是太长时间没睡觉,已经达到人体极限了,睡一觉就好了。
陈墨这一觉睡到凌晨一点。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目光逐渐聚焦,何以棠正趴在病床的边缘,膝盖微微蜷曲,一只脚轻轻搭在另一只腿的膝盖上,这样的姿势显然无法给予她足够的舒适。
陈墨不自在的动了动。
“你醒了!”她轻声说道,声音里满是喜悦与关切,随即开始忙碌起来,笨拙地检查他的状况,准备温水。
“不用这么麻烦,我来只是想告诉你,店里有老鼠是人为。发现老鼠的那天,安柏去了店里。可惜那天店里监控被破坏了,不过我查到安柏的账户,收到了度小碗友商的一笔巨额转账。”
他拿出一个U盘,“证据在这里,虽然并不充分,但我觉得他不适合再呆在公司,他是你的人要怎么处理你自己决定吧。”
他起身下床,准备离开。
何以棠跟着起身,“我相信你。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我要回酒店了。”
何以棠拦住他,“已经一点了,别折腾了。今天就在这里休息吧,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陈墨同意了。
何以棠去找安柏,他正忐忑地在房间里踱步。何以棠给了他一个耳光,“说,你为什么要陷害度小碗?”
“姐姐,我没有啊。你是不是误听了什么?”
死到临头还把问题往陈墨的方向引。
她冷冷地嗤笑一声,唇角绽开一抹嘲讽的笑容。“我的脾气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你知道这一个危机让度小碗损失了多少钱吗?他们给你的十倍都赔不起。现在你主动说,我还会考虑一下私下解决,不然,我们法庭见吧。”
安柏心慌得厉害,“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们说只要我带一个厨师到后厨偷师,别的什么都不需要。”
何以棠愤怒地又扇了他两个耳光,“蠢货,吃里扒外的东西,从我家滚出去。等着法院的传票吧。”
安柏吓得浑身发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姐姐,你不是说要私了么,我赔钱,我把钱都赔给你。”
何以棠掐着他的脖子,“你还说要好好做度小碗呢,联合竞争对手陷害度小碗,真是瞎了你的狗眼。滚!”
何以棠让佣人把他的东西都扔到外面。
陈墨听着外面的吵闹声心中毫无波澜,他彻底放下了。
第二天一早,陈墨没有通知任何人悄悄地走了。
何以棠起床后,望着他的床铺愣神。
“小姐,先生住在希尔顿酒店。你要不要把他追回来。”管家朝她眨眼间。
“让人备车,我要去北齐公墓。”
跑车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在别墅门口戛然而止。
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一手撑伞,一手抱着对方的腿弯,将何以棠整个人像公主一样抱在怀里。
何以棠被安柏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跳,双手条件反射地缠住他的脖子,娇嗔地问他做什么。
安柏低下头说:“公主的鞋子不能沾水哦,我抱你进去。”
大门被打开,两人走进来。何以棠拍拍安柏肩膀上的水,“西装都湿了,我叫佣人给你找个干净的。”边说着边往里面走。
看到坐在餐厅的陈墨,何以棠下意识地停顿了一下,“你在这里啊,安柏的衣服湿了。你拿一套新的给他穿吧。”
陈墨苦涩地牵了一下嘴角,原来她口中的佣人,说的是自己啊。
他行尸走肉地到衣帽间,找了一套未拆封的米色休闲裤,蓝白条纹相间的休闲衬衫。这些都是他为了模仿祁慕凡的风格偷偷买的。
现在都不需要了。他不要再当谁的影子了,他要做自己。
何以棠看着这套衣服露出满意的神色,然后打趣道:“陈墨,你不知道安柏多可爱,下雨了,他竟然说我的鞋子是羊皮的不能沾水,就像当年……”
“你试试。新的,吊牌还没摘。”陈墨将衣服递给安柏,顺势打断了何以棠。
他不想听她赞扬安柏,这会让他觉得自己非常可悲,因为当年他这个穷小子,做过一样的事情。
他们领证那天也是一个像今天一样的雨天,何以棠穿了一双jimmy choo的红色羊皮高跟鞋,陈墨打开车门后,弯腰将她抱起:“老婆,羊皮的鞋子不能沾水,以后的每个雨天我都抱你回家。”
何以棠搂着他的脖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真是个傻子,我的鞋子,从来不会穿第二次呀。”
陈墨想,何以棠说的没错,他就是个傻子,才会期待有一天能守得云开见月明,能和她开花结果。
但是再傻的人撞了南墙也会回头,这样痛苦的婚姻,他不要了。
安柏怯怯地打量陈墨,他面无表情地任他打量,举着衣服的手还在等待对方接过。
安柏摆摆手:“陈墨哥,你别不开心,我看下雨了才抱以棠姐回来的。我就不打扰你们过二人世界了,这就开车走了。”
在说到车的时候,安柏故意加重了语气。然后在何以棠看不见的角度,朝他挑衅地挑了挑眉。
“哎,怎么能饿着肚子走,吃了饭再走呀。”何以棠赶紧挽留。
“不啦,姐姐,你记得让人煮些姜汤给你喝哦。”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冲进雨帘中。
他的白色T恤逐渐被雨水浸透,变得半透明起来。紧致的腹部线条在湿润的衣衫下若隐若现。何以棠的视线比窗外的细密的雨帘还要粘稠。
直到人消失了,她回头冲陈墨发火:“板着脸干嘛?你什么时候能有一点做我丈夫的气度。”
陈墨的心已经被何以棠的话戳得千疮百孔,他已无力再为自己辩解什么,“我也觉得我没有做豪门女婿的气度,不如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