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莲柳贵人的女频言情小说《结局+番外宫廷走马灯柳莲柳贵人》,由网络作家“泪汪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柳府大小姐,却无半点大家闺秀风范。被宠的刁蛮任性,顽劣不学好。唯独棋道之上,无师自通。宋子穆下棋,总是瞻前顾后,思虑周全才敢落子。我每每与他对弈,或是剑走偏锋,或是陷阱诡诈,多半能打他个措手不及。可我粗心大意,常有陷入他坚壁清野之时。他倚于石桌,轻笑看我:「莲心,你还想往哪下?」似乎得意于见我苦苦挣扎。我苦思冥想良久。抬眼却撞进那双春水横波的柔情目。桃花濯水流,勾起的唇角说不清的绻倦。我心乱了。正是藏不住事的年纪,潮红一路烧到耳廓。竟连手上那子往哪下都忘了。只好掩饰似的搅乱棋盘,耍赖重来。故与我对弈,他无往不败。有时打的无聊了,便开一坛青梅酒,同他开怀痛饮。想到这,我急忙将小挽拉到一颗梅下。「这底下有三坛青梅酒。」「这酒陈了十年,...
被宠的刁蛮任性,顽劣不学好。
唯独棋道之上,无师自通。
宋子穆下棋,总是瞻前顾后,思虑周全才敢落子。
我每每与他对弈,或是剑走偏锋,或是陷阱诡诈,多半能打他个措手不及。
可我粗心大意,常有陷入他坚壁清野之时。
他倚于石桌,轻笑看我:
「莲心,你还想往哪下?」
似乎得意于见我苦苦挣扎。
我苦思冥想良久。
抬眼却撞进那双春水横波的柔情目。
桃花濯水流,勾起的唇角说不清的绻倦。
我心乱了。
正是藏不住事的年纪,潮红一路烧到耳廓。
竟连手上那子往哪下都忘了。
只好掩饰似的搅乱棋盘,耍赖重来。
故与我对弈,他无往不败。
有时打的无聊了,便开一坛青梅酒,同他开怀痛饮。
想到这,我急忙将小挽拉到一颗梅下。
「这底下有三坛青梅酒。」
「这酒陈了十年,今日你可有口福了。」
一铲下去便感到了坛壁的阻力。
十年过去,这位置我也记得分毫不差。
我和小挽合力挖出两坛。
她还想挖出最后一坛,我却先一步把土填了进去。
「这酒尝着不醉人,可后劲大。」
她哀怨地看着我:
「我喝多少都不会醉。」
我笑着捏她的手。
「我的这坛也给你喝,我中了蛊也喝不了,只是想闻闻味道。」
其实这是我的私心。
当初这酒,是我和宋子穆一起埋的。
哪怕他恨我入骨,不可能故地重游。
我也不愿轻易占去。
开了坛口。
醇厚馥郁的青梅果香倾泻而出,封存的记忆恍若也被开了口。
我出生时,父母埋了十坛女儿红。
可是后来柳府被抄,父母身死魂消。
那酒也再无重见天日之日。
宋子穆怕我感伤,亲自爬山摘梅。
为了摘枝头那颗最大最绿的,他不慎把腿跌破了。
我心疼的掉眼泪,为他擦药酒。
他却浑不在意,笑盈盈拥我入怀:
「莲心可是心疼了?我下次一定小心!」
伤还没养好,他又跑去曲娘子那学了酿酒。
「女儿红送女儿,那我送你青梅酒,以纪
中是连狗都不如的。」
他嘲讽:
「这灯就当赏你的,死了也好找口棺材下葬。」
「柳莲啊柳莲,十年前你背叛我时,有没有想过今日?」
我扣着掌心,没有回答。
他久久没能等到我开口,便冷嗤一声,起轿走了。
最后一点暖意消逝。
我缓缓爬起,拾起那盏破碎的花灯。
这是我同他求情缘时,在灯神娘娘前供奉过的。
六扇灯面,是宋子穆找了全京城最擅工笔的丹青大师,绘制了半年才完成。
灯纸通透,灯轮旋转时,美人图上我的身影栩栩如生。
能值得一个好价钱。
甚至可以换京城最好的红木棺材。
冬风呼啸而过。
我垂下眼,掩住眼中情绪。
他随口一讽,却不知道。
还有六日,我就要死了。
2
当铺的铺主是个掩着面纱的女子。
她给价大方,我痛快地把灯当了。
想走时她却拦住了我。
「姑娘,其实你也不想当这花灯吧?」
我一怔,摇头否认。
想不想要的,反正都要死了,不重要。
「我瞧见了,这灯中自有缺憾未了。」
她眯起眼,笑容中有几分熟稔。
「不如我同姑娘一起,助你一圆缺憾。」
「不必了,我此生圆满,并无遗憾。」
「这就是你骗人了。」
她的眼睛弯起,像只狡黠的狐狸。
「红尘未了,自有情憾。」
我暗暗咋舌,倒真让她蒙对了。
但骗子都一个话术。
我不愿浪费口舌,拿钱欲走。
她在我背后探头喊话:
「姑娘,我不仅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你只有六日可活啦。」
此话一出,我顿住脚。
她跑了出来,揽住我肩头,笑眯眯把灯往我手中一塞。
「这六日我与你同游,满足你六个心愿。」
「恰好这灯有六面,存下你还愿的光景,刚刚好。」
我一头雾水。
「什么叫灯能存景?」
「这灯是你在神前供奉过的,自然有灯神娘娘的神力。」
我低头,仔细瞧着。
几年过去,曾经通透的灯面早已浑浊,没有一点奇特之处。
神鬼之言,我自是不信的。
她疯言疯语,大概是宽慰我,让我以为死前还能留下
我与前夫十年未见。
再见时,他已杀我夫君,登基为帝。
那日宫道相逢,他高坐龙舆,我舆下长跪。
我们幼时的定情花灯被他漠然丢弃雪中。
他讽刺:
「十年前你背叛我时,有没有想过今日?」
我没回答。
只是平静地拾起花灯,一个人离了皇城。
人人都说,这是我的报应。
直到六日之后,他发疯似的翻遍长京。
却没能寻到我身影。
唯有那盏花灯呈到圣前。
烛火相映,有影浮动,其中封存了我的临终影像。
提灯的女子笑意嫣然:
「陛下不必再寻,柳莲已死。」
「她死前陈情,我应她遗愿,前来邀你一观。」
1
出宫那日,恰逢大雪。
冷风刮在身上,是透骨的冷意。
我用头顶着包袱,一脚深一脚浅地走。
直到望见宫门口。
我抑制不住地浑身颤抖。
困囿十年,我从未想过有一日我还能离开。
就当我将要迈出门时,一架龙舆于拐角处迎面而来。
那是宋子穆的轿子。
我一惊,立马跪下。
雪地生冷,化了的雪水浸染破烂衣衫。
风湿多年的膝盖痛感钻心。
可我无暇顾及,咬紧牙关把头埋在胸口。
心脏声如擂鼓。
他应当,认不出我吧?
自我抛弃他后,我们已十年不见。
那龙舆缓缓而来,而后在我面前不动了。
一阵暖风袭来,是他掀开帘帐。
我心下一沉,更不敢抬头。
他没有下轿,视线却高高在上地落在我身上。
不看也知,应是十足的快意与怨毒。
毕竟,是我同他恩爱多年。
却在他落难时狠心抛弃,风光二嫁给欺辱他的兄长。
如今风水轮转,他弑兄上位。
合该我来尝这份难堪。
雪越下越大。
我如坐针毡。
他却迟迟不走,有意折磨。
雪融发间,冷得我全身发抖。
这是一场无声的博弈。
不知多久,他轻嗤一声:
「柳贵人,多年不见,你风光如旧啊。」
熟悉的声音落入耳中。
他果然,还是认出我了。
一盏花灯被他丢在我面前,灯架摔成四分五裂。
「看你这半死不活的模样,想必在皇兄宫
是第多少次的起誓。
「父亲母亲,我会照顾好柳莲的,一辈子,不必挂念。」
烛火轻晃。
他骤然瞪大眼。
唇上是无比柔软的触感,我轻声问:
「宋子穆,你不是说要一辈子吗?你得说到做到。」
他抱紧我的腰,哑声轻应。
那夜窗外雨声静谧,他的怀抱滚烫。
我攀着他的肩头,发现幼时那个瘦得只剩骨头架的小乞儿早已蜕变。
他肩膀居然变得这样宽阔,几乎能为我遮挡所有的风雨。
那夜之后,我们便开始准备成婚事宜。
「我曾听闻这儿有一方小神名为灯神,求情缘很是灵验,就一直缠着他来。」
听说供奉的花灯越精巧,那神降便更灵验。
宋子穆在早已隐居的鸿吾大师门口苦等三天三夜,终于打动大师为我亲自执笔。
又去寻了千机阁最手巧的师傅,为我定制此灯的卯榫骨架。
完工拜神的那日,刚好是小阳春。
我同他身着红衣,十指相扣,在神前三叩九拜。
心下暗许,既得此心,我不负他。
盈盈烛火映照在他眉眼。
四目相对那一瞬,我们无言默契。
他所求,亦是我愿。
彼时少不更事,相信相爱抵万难。
殊不知命运难料,人心易变。
两情相悦仅仅只是第一步。情关难熬,身后还有千难万险。
「结果求神立誓的是我,背信弃义的也是我。」
我苦笑:
「如果灯神有灵,兴许还会降下神罚吧。」
小挽抬头望神像,语气悠然:
「灯神若有灵,知世事无常,有情人难成眷属,也只想成全吧。」
我微微一愣,见她不再言语。
干脆合掌闭眼,享受这难得安定的瞬间。
片刻静默之后,庙外忽然传来铁骑的足音。
「你们可曾在这片看到过这个女子?」
我瞬间想起今日贴了满城的画像。
没想到宋子穆找的这样快。
不放心他再出去,拉着他的衣角不让他再去买。」
他哭红了眼,缩进被子里抱着我。
不停地在我耳边叫着,柳莲,不要死,死了你就喝不到藕粉,也嫁不了我了,我不要你死。
我被他吵得心烦,想让他闭嘴,却又烧得无力开口。
心中又记挂那碗没喝到的藕粉。
又急又气,竟然从昏沉之中清醒了过来。
可见生死冥冥之中皆有定数。
如今命定之日将至。
我轻声:
「今日来吃一碗,是圆那时的愿。等吃完,我也可以安然赴死了。」
话音刚落,置于桌面上的花灯一面闪烁。
定睛再看,却不亮了。
我移开视线,疑心是我看错了。
小挽没有接我的话茬,而是八卦:
「听你的话说,你们青梅竹马感情甚笃,你之后为何要抛弃他跟了他兄长?真是跟京城传的一样,为了名利罔顾旧情?」
我眨眨眼,卖了个关子。
「之后的事,便留到后头圆愿时再讲吧。」
4
大梁兴名一年一月二十三日。
我死前的第五日。
宁州。
我同小挽坐了半天马车,到了一处偏僻的小院。
这院落年久失修,门楣腐化,缝隙中生满青苔。
可院外种满的绿萼梅,却是独一道的好风景。
绿坠枝头。恍惚一看,竟会让人有春天到来的错觉。
我扬手摘下一朵。
「这是宋子穆在宁州买下的府邸,我同他在这住了好几年。」
十三岁时柳家被抄,我爹娘都死了。
宋子穆把我从狱中赎出,安置到了这里。
我一朝跌落云端,从大小姐变成罪臣之女。
更无双亲依靠,身边只余他一人。
是他给了我第二个家。
我扬手将花别在小挽鬓边。
「这绿萼梅还是他特地栽的,后来我才知道是江南名种,唤作台阁绿萼。要是早知道,我也能明白他的身份不凡。」
当时他只说是他老家的院落,连同绿梅都是祖辈所栽。
我拉着小挽在边上的石桌坐下。
手指细细摩挲石桌上的纹理。
「我和宋子穆最爱在这下棋。」
小挽感叹:
「你们倒是雅致。」
我忍不住笑出声。
雅致便是与我不沾边的词了。
我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