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鹿聆商锻临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诱吻她by鹿聆商锻临》,由网络作家“鹿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商榷宇的病情稳定下来了,商家老宅那边也松了口气,至少还有筹码能跟鹿聆硬刚。开学后,鹿聆就忙碌了起来,工科要经常做实验,所以也算是早出晚归,每天都很充实。周京玺也很忙,这段时间都没怎么见着面,而且还有宋初宜拘着,一直很怕外面有人勾搭上周京玺,就跟的比较紧。因为周京玺延迟了订婚,宋家怕乘龙快婿飞了,还敲打了宋初宜。就怕自己女儿留不住周京玺的人,还私下给宋初宜请了人来教习关于闺房的那点子事。这段时间周夫人跟鹿聆联系的最为紧密,经常给她打电话,一起吃喝打牌,都是些贵妇人喜欢玩的。刚开始她还能用学业繁忙拒绝,到后面,实在是邀十次也不好拒绝十次,才去了。鹿聆到了周夫人的院子,将车泊在外头的停车场,刚踏进门,古香的院落里,响起了唱戏的声响。被佣人...
商榷宇的病情稳定下来了,商家老宅那边也松了口气,至少还有筹码能跟鹿聆硬刚。
开学后,鹿聆就忙碌了起来,工科要经常做实验,所以也算是早出晚归,每天都很充实。
周京玺也很忙,这段时间都没怎么见着面,而且还有宋初宜拘着,一直很怕外面有人勾搭上周京玺,就跟的比较紧。
因为周京玺延迟了订婚,宋家怕乘龙快婿飞了,还敲打了宋初宜。
就怕自己女儿留不住周京玺的人,还私下给宋初宜请了人来教习关于闺房的那点子事。
这段时间周夫人跟鹿聆联系的最为紧密,经常给她打电话,一起吃喝打牌,都是些贵妇人喜欢玩的。
刚开始她还能用学业繁忙拒绝,到后面,实在是邀十次也不好拒绝十次,才去了。
鹿聆到了周夫人的院子,将车泊在外头的停车场,刚踏进门,古香的院落里,响起了唱戏的声响。
被佣人带着进去后,瞧见两三位太太坐在堂下,戏台子上有戏剧演员在表演。
周夫人瞧见鹿聆来了,连忙招手:“聆儿,快过来,陪我们听戏。”
鹿聆走过去,周夫人直接给她依次介绍其余两位夫人。
先指着其中一位:“这位是初宜的母亲。”
鹿聆连忙开口:“宋夫人。”
接着又看向另一位,笑着说:“京遇的母亲,我嫂子。”
“大夫人。”
周京遇母亲瞧着鹿聆,点点头:“站着累,坐下听戏。”
鹿聆坐下后,周夫人眼底全是笑意,压低声音:“最近这么忙么,让你来周院陪我吃饭喝茶都没空。”
“学校最近有些忙,实验很多。”鹿聆开口回答。
她本来是不想来的,但弄来弄去也只能是来了。
而且鹿聆发觉了这个气氛似乎不是很好,比如周家的大夫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毕竟这两人面也不怎么和心更不和,怎么就还凑到一起听上戏了?
“吃点水果。”周夫人脸上全是笑意,将剥好的蜜桔放在鹿聆手边的小碟子里。
她没怎么说话,是个透明人,周夫人则在一旁边听戏边讲话,讲的也是一些八卦。
鹿聆默默的听着,这三人坐在一起,每个人无非都是话里有话,听着真的嫌累的慌。
说道一半,周夫人淡定的喝了一口茶:“大嫂,李家的那姑娘京遇真不考虑了吗?”
“京遇说现阶段还不想结婚。”周大夫人脸上一闪而过的阴沉,但很快就恢复了,脸上有着几分淡淡的笑意。
下一秒,直戳周夫人心窝子:“说道小辈,京玺与初宜什么时候举行订婚宴,我好准备着,给小两口包个大红包。”
周大夫人这么多年来从来不肯吃亏一星半点,特别是周夫人是嫁出去的女儿竟还带着儿子回来抢娘家的家产,她第一个就不愿意!
这么多年,大夫人心里不舒服的很,但奈何带回来的这个周京玺又争气,让老爷子颇为喜欢。
只能先忍着了。
周夫人被这样一问,但恰好宋夫人也在,脸有些挂不住了。
“至于孩子,我会替他报仇。”
周京玺眼底的心疼冗杂在一起,这三天他都没敢来医院瞧她。
鹿聆哭的眼睛发肿,等到卫林把月子餐了进来,他一口一口的用勺子喂给她。
鹿聆一边吃,周京玺一边跟她讲话,都是一些听着并不好笑的笑话,吃完饭再哄着她多休息。
直到床上的人儿睡着,周京玺才离开病房。
晚上,夜深人静。
鹿聆把头埋进被子里,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
感觉全身都在疼,小腹处更是坠痛的厉害,浑身抽痛无比。
她的耳边,一直有孩子啼哭的声音,每分每秒都是煎熬,脑海里全是那个在怀里了无声息死掉的孩子。
疼痛进入骨髓,身上每一个关节都在痛,痛的直冒冷汗、锥心刺骨。
到后面就连呼吸都急促起来,整个人在病床上缩成一团,无法减轻痛苦。
“孩子,孩子……”
她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枕头里传出低声的呜咽,好似母兽失去了小兽一般惨叫。、
鹿聆浑身滚烫,低声抽泣:“对不起,对不起。”
那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就这样没了、没了……
鹿聆以为自己就要死了。
却在迷糊中看见病房内的灯被打开,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冲了进来。
“快去准备止痛针。”
“通知周总过来!”
鹿聆被抬到了床上,瞳孔放大,吓得医生又打了一阵肾上腺素,才平稳下来。
周京玺赶到医院时,凌晨一点钟,病房内鹿聆昏睡,门外医生叹气,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周总,今晚鹿小姐发生了肢体性的过敏性休克症状,差点就没命了。”
“医生只能够治疗生理上的疾病,治疗不了心理的,鹿小姐因为失去孩子心理障碍很严重,要立马干预治疗,不然我怕她会做出自残的过激行为。”
“嗯。”周京玺嗯了一声,让医生离开了。
他站在门口,眼睛里也泛起了血丝,这段时间没有并没有休息好。
一来要应付周夫人安排的各家千金相亲,二来老爷子安排了周京遇进入周氏与之分庭抗礼,公司的事也忙。
最重要的是,他给商锻临送了一个大礼,七十岁的年纪出了车祸,只不过人没死。
该死的人,怎么就没死成呢……
周京玺从兜里掏出一盒烟,在廊道处点燃,皱着眉狠狠抽了几口。
又掏出电话,让卫林安排国内最好的心理医生过来给鹿聆做心理疏导。
他没想到,失去了一个孩子,就让鹿聆丢了大半条命。
等一切都安排妥当,周京玺这才打开了病房门,看见鹿聆蜷缩在床上哭。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与外界有了隔阂,周京玺只觉得天崩地裂,很烦躁,却也只能冲着她微笑。
坐在床边,没说话,却是握住了她的手。
鹿聆抬头,眼睛里又滚出两行硕大的泪珠,周京玺用拇指帮着擦拭眼泪,慢慢开口:“身体恢复好了,才能给我们的孩子报仇,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好吗?”
鹿聆不听见孩子这两个字还好,听见又是流泪,根本就控制不住情绪,抽出双手捂着脸哭泣起来,看着好不可怜。
周京玺看着她瘦弱的肩胛骨抽动着,伸出手想要抱着她,最终却又放了下来。
有些心结,需要的是自己放下,走出来,他忍不住的捏紧了拳头,也怪他,鹿聆都怀孕九个月了,竟都没想着在她身边安插保镖跟着。
终归,那个孩子是跟他们有缘无分。
“报仇,报仇……”鹿聆喃喃,她要报仇,对要为孩子报仇。
攥紧了手心,指尖都掐入手心。
周京玺看着她眼里燃起来的零星一点希望之火,将人抱在怀里,声音狠戾:“我让人动了他刹车的手脚,可惜没死成。”
“鹿聆,你放心,我们的孩子不会枉死。”
……
自从那晚上后,鹿聆变得不一样了。
也许是有心理医生的安抚治疗,也有可能是她想通了。
在医院做月子的这一个月,她都有努力的吃饭、做产康,要让身体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在其他人看来,她似乎已经忘掉了丧子之痛,就连周京玺也这样觉得。
可只有鹿聆自己知道,这份痛处她埋在了心房里,总有一天,她会让商锻临血债血偿!
这次鹿聆出院后,从商宅搬了出来,搬到了商锻韫生前的另一处宅子里。
她重新让家政公司找了阿姨入户,阿姨姓朱,鹿聆朱姨。
这套房子里,东西都有,也不太大,在京城市中心最贵的那条街。
阿姨明天才能入户,周京玺把在超市买的新鲜蔬菜都放在冰箱里,又拿出一部分,熟练的围着围裙在厨房里洗菜做饭。
鹿聆倚靠在厨房门口,就这样看着他的背影,眼神还是有些飘渺。
她在想事。
“站着累,你去沙发上坐着等就好。”周京玺这一个多月都收敛了脾性,说话的声调也温和了不少。
他的戾气是从内到外的,尤其是这一年两人都关系又紧张,所以时常显得他狠戾、阴郁。
但现在,狠戾阴郁都被压住了,温柔浮现在眼前。
这样温柔温和的模样,对于周京玺来讲,实在是难得。
“好。”鹿聆这一个多月仿佛也变了一个人,听话的很,等到吃饭时,才挪到餐桌前。
三菜一汤,口味清淡、不失营养的菜色。
周京玺先给她盛了一碗汤,递到她面前:“先喝汤。”
鹿聆:“不想喝。”
“那你明天想喝什么,我给你熬。”他开口。
“明天阿姨入户,你不用再来了。”
周京玺没说话,又给夹菜。
直到鹿聆再次开口:“周京玺,以后你都别再来了,我们就这样算了吧。”
又提到“合作”终止。
终于,周京玺的脸上有了怒意,是这两个月从来没有过的。
死寂一片,都没再说话。
他眉目浮现着冷气,眼神凉浸浸的:“收回这句话。”
“鹿聆,你大病初愈,我不想同你生气。”
她不吭声,餐厅内,死气沉沉。
直到她说。
“你跟父亲的遗孀苟合,宋家小姐知道么?”
“嗯,我这边忙完了就回来。”
周京玺说完,挂掉电话。
打开卧室的门,瞧着被子上的裹着的一团。
他说:“我先回去了。”
她回:“不送。”
周京玺晓得她在耍小性子,从门口走到床边坐下,伸出手又一下没一下的轻抚背。
“可能这几天,我不常来,阿姨会照顾你。”他注视着她。
这什么意思。
有空了就过来睡她,没空就是在睡未婚妻。
鹿聆撇开他的手:“你以后都不用来了。”
周京玺面容沉了沉:“今晚你的脾气闹的太过了。”
他原本想着离开前先哄哄,一而再的递台阶,对方却不领情。
“你睡,我走了。”
说完,周京玺拉上门,离开了卧室。
第二天,鹿聆还是回到了商宅,就她一个人。
她回来是因为有东西忘记带走了,拿到东西就走,没成想刚好撞见了那个叫林翠芬的中年女人。
林翠芬没想到鹿聆搬出去又回来了,还以为她后悔搬出去了,脸上满满的热情,打招呼。
“妹妹,你回来了啊,吃早饭了没,坐下来一起吃点?”
因为鹿聆搬了出去,林翠芬就带着儿子搬到了主宅这边,住在客房没住主卧。
“宇宇,叫鹿阿姨。”
林翠芬带着儿子商榷宇已经住在商宅一年了,商榷宇也已经三岁多了。
但无论是个头还是体型都比同龄的小朋友要小一些,看着有点不健康。
“我才不叫。”商榷宇嘟着嘴,撇头不再看鹿聆,自从他认祖归宗留在商家后,脾气见长,在学校里也调皮的很,前些天才动手霸凌了一个家境稍微差一点的小男生。
在小男生脸上乱写乱画,后面还是小男生的家长主动赔礼道歉,声称是自己的儿子不懂事,冲撞了商家的小公子。
如今,商锻韫只留下了商榷宇这一个血脉,是商家榷字辈的独苗苗。
原本也还有一个“嫡系”独苗,但已经死掉了。
“妹妹,实在是对不起,宇宇有些倔,你别放在心上。”林翠芳口上这样说,心里却也是没将孩子的教育当回事。
而且她也看不上鹿聆,毕竟肚子里的孩子没保住,现在自己儿子才是商家的正统。
鹿聆没说话,只是淡淡的瞥了这戏精母子俩一眼,便要往二楼房间里走,却就在这时,商锻优从外面走了进来,原本脸上还有些笑意,但瞧见鹿聆的身影,脸色瞬间就下来了。
“鹿聆,你还敢回来!”
商锻优瞬间气的就大步流星的走进来,伸出手指着:“大哥出车祸,是不是你指使周京玺干的?”
“你个贱人,要是大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要把你送进监狱里!”
鹿聆转身看向已经秃顶、气势汹汹的男人:“你说是我就是我,有什么证据?”
弄商锻临,不是她的手笔,是周京玺先动的手。
因为没有实在的证据表明就是周京玺被鹿聆挑唆动的手,气的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有些无语凝噎住了,每每商锻优都是这样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脑子里全部都是女人、跟女人在各种地点的黄色废料。
“但商锻临买通杀手要我与我儿的命,可是证据确凿。幺弟还是想想他要在牢里蹲几年吧,是不是要蹲到死啊。”
鹿聆说这句话时,眼底还有些一圈泪,毕竟她的孩子是因为自己而死。
商锻优对于大哥做出的决定当然了然于心,要让鹿聆母子具亡,但这次只死了儿子,任由谁都不会开心。
并且也是没有想到这女人这么命大,一而再的逃出生天。
“你这个女人在胡说八道什么,你被绑架跟大哥有什么关系!”商锻优当然是咬死了也不会承认。
鹿聆淡道:“前段时间,我就已经报了警,警察也已经受理案件。”
商锻优脸色一僵。
她继续说道:“今早,警察与我通了电话,已经跨境抓住了一部分犯罪嫌疑人,再过两天就会引渡回国。”
商锻优被鹿聆的话惊的心惊肉跳,气得不行!
再厅内来回踱步,爱生事的林翠芳立马跳了出来,煽风点火:“妹妹,再怎么说大爷也是老爷的亲兄弟,都是家务事,闹到警察那边去做什么,在家里不能好好解决吗?”
“妹妹你失去的只是孩子,可要是报警立案,大爷可就要在牢里待到死了。”
商锻优听着林翠芬的话,点头附和,并走到鹿聆面前,抬手就要扇嘴巴子!
“我要替祖宗家法、大哥二哥好好教训你这个贱人!”
鹿聆皱眉,凝视着商锻优,他的巴掌还没落下来,裤裆就被踹了一脚。
“啊——”
“痛,好痛——”
“贱人,你还敢踹我!”
鹿聆踹人的力道用了十足十的,商锻优匍匐在地上,像是一个蛆。
手捂着裤裆,哀嚎了起来。
一旁的林翠芬连忙去扶商锻优起来:“幺爷,你没事吧?”
他疼的都扭曲了,一边哀嚎一边咒骂:“贱女人,骚货,看我不掐死你!”
“哎呦……好疼……”
哀嚎着却站不起来,一直捂着裤裆在带上蜷缩着身体。
鹿聆站在楼梯上,看着满地打滚的商锻优,又上前踹了两脚在肚子上。
林翠芬尖叫:“鹿聆,你疯了?”
只听见鹿聆一字一句的说着:“这几脚是替我那可怜的儿子踹的,他的死,也跟你脱不了干系。”
林翠芬瞧着鹿聆完全蜕变成泼妇的样子,觉得有些骇人。
感觉太让人震惊了,久久都回不过神,原本她以为鹿聆很好收拾。
自己比鹿聆大了二十来岁,再怎么走过的路比她吃过的盐还要多,处理她就跟弄奶娃娃一样简单,现在看来,并不是想象的那般简单。
商锻优疼的就喘过气儿来,直到鹿聆去楼上取了东西离开,他都没能从地上爬起来。
看着真像是一滩烂肉躺在地上,也许是佣人瞧见了这边的情况,偷摸的去找商锻优小娇妻去了。
娇妻风风火火的来,瞧见林翠芬一脸谄媚的离商锻优那么近,瞬间就爆发了。
直接拽着林翠芬的头发扇脸:“也不看看自己多大了,敢对着我老公发骚,看我不打死你!”
鹿聆只能在办公室里等,李林端来了茶水。
她把人拦住:“你给我吧。”
看着李林面露难色,鹿聆马上站起来,就要从周京玺的办公桌走去。
李林连忙开口:“邀请函周总带走了。”
鹿聆:“……”
这男人真的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也就在这个时候,她的电话响了,接听后,周夫人便开口询问:“邀请函京玺给你了吗,聆儿?”
周夫人现在还是一口一个聆儿叫着,觉得能够拉进距离感。
鹿聆不能说你儿子故意揣着不给我,只能婉转开口:“我来的不巧,他人去开会了。”
周夫人哦了一声没说话,她想要说些什么,但又不好说出来。
鹿聆感觉到对面有些支支吾吾的,便开口:“周阿姨?”
“聆儿,是这样的。”周夫人也不是想要放鹿聆鸽子,毕竟她想要鹿聆陪着去也是有缘由的,但现在的确是去不了,那原本的计划也就泡汤了。
“阿姨今天去不了拍卖会了,周家老宅这边有点事,我走不了。”
她的确是走不了,因为周老爷子今晚亲传,说要让她回主院,有事要同她讲。
而且周京遇的母亲也在,大嫂也在,这事就是大事,肯定是要与她当面对质的。
“没事,您去不了,我自己去也行。”鹿聆开口。
要是这次拍品没有自己妈妈的东西,周夫人不去,那她也就不会再去了。
但现在情况发生了转变,那一定会去。
“这次拍卖会,京玺跟初宜也会去,你就跟着哥哥嫂嫂一起,要是有看得上的小东西,就让哥哥给你买。”周夫人算是给了福利。
再说了几句话,就挂掉了电话。
鹿聆在办公室里等,等了一个小时,周京玺才从会议室出来。
进门脸上的表情就没有舒展过,鹿聆看着他坐下、伸手揉着眉心骨:“邀请函呢,给我吧。”
她想一个人去,到时候也坐远些。
不想要挨着他跟宋初宜坐。
周京玺身体靠在椅背上,全然不在意她说的话:“一会儿跟着我一起走。”
鹿聆头皮一紧,手指蜷缩:“我开车来的。”
意思是她自己可以去。
周京玺眼角染着笑意,却有些冷:“让你一起就一起,废话那么多做什么。”
鹿聆皱眉,一动不动站在原地:“不想打扰哥嫂恩爱,算废话吗?”
每次怼人,都很阴阳。
周京玺那张脸喜怒不辨,注视着面前的女人,只吐出两个字:“吃醋?”
鹿聆摇头,接着说道:“其实与宋家联姻对你来说好处很多,只要你与宋初宜结合,就能得到宋家的助力,就能在周家站稳脚跟把周京遇挤下去。”
周京玺的眼底起了波澜,无比深沉:“谁告诉的你,我把周家的财产放在眼里了?”
“还有,得到宋初宜就能得到周家的一切。”他的声音戏谑了起来:“那得到你,不就得到商家的一切了。”
鹿聆一瞬间气的要死,猛地走到他面前,似乎要将人吃掉!
“周京玺,我是你名义上的小妈!”
男人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也是肉体上的情人。”
李林听到这句话时,脚一只在里面、另一只在外面,卡的他不上不下,不知道该进去还是该出去。
但很快,就敲了敲门,示意有人来了,李林拎着一件礼服过来了。
“周总,您让我找的衣服送来了。”
这件礼服,还是周京玺开会的时候发短信让李林去找的。
周京玺嗯了一声:“办公室有休息室,你去把礼服换上。”
鹿聆从学校出来,她身上穿着打扮都十分学生气,一点都没有去拍卖会的感觉。
周京玺直接给她挑选了一款中式礼服,简单大气又不是规格,这家店的礼服也是京城上流社会贵妇们经常光顾的店,做定制的生意很好。
李林把礼服递到鹿聆的手里,打开休息室的门。
等她换好了之后出来,的确让人眼前一亮,特别是用一根木制发簪盘起了头发,看着简单又贵气。
周京玺点头,不吝啬夸赞:“好看,我选的好。”
他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鞋呢?”
这时李林已经将鞋子拿了上来,周京玺先一步比鹿聆接过鞋:“你坐下。”
鹿聆找了一块沙发坐下,周京玺已经蹲了下来,将她脚上的平底鞋袜脱掉,大手扣着她的脚踝。
她想要躲,往回缩,却被拽住:“我给你穿鞋,还不乐意?”
男人握得更紧了,嘴上还说着荤话:“往回缩什么,在车上不是一直缠着我吗?”
猝不及防的荤话,让鹿聆浑身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耳根子瞬间被染红,她将脚往前一踢,踢在了男人的膝盖上:“你闭嘴!”
从头到尾明明不是她缠着他好吗!
周京玺很快将鞋子穿好,站起来时俯身冲向她,膝盖跪在女人的腿间,鼻梁贴在她的发丝之间:“小妈,你好香。”
鹿聆撇开头:“这是办公室,你让开,小心被宋小姐看见。”
虽然说这话时候,李林已经离开了办公室,而且还关上了门。
周京玺满不在意,伸手去捏她的耳朵,唇抵住颈窝,就要咬下去时,被勒令禁止。
“你别咬,这领子挡不住。”
每每她都觉得面前的男人像是一只狗,疯狂做标记,而且无时无地不在发情期。
倒是周京玺回应了上一句:“被她看见了正好,给她摇摆的心添砖加瓦。”
周京玺只是让宋初宜知道了白月光回国的消息,便没有再有所动作,但从私家侦探传回来的消息。
昨晚,宋初宜就去见了白月光,两人还一起约了饭。
他并没有想在从中煽风点火,因为在一定的情况下,自己也是宋初宜,不会眼睁睁的看着鹿聆从身边再溜走。
所以周京玺认为不用再加料,宋初宜会跟他一样,不会再放手。
就在办公室里的火要愈演愈烈时,李林在门外叩门:“周总,前台说宋小姐已经上电梯了。”
这老总在里面搞事,他还要在外面放哨。
周京玺声音沙哑:“知道了。”
他不放人,反而又愈演愈烈的姿态,鹿聆声音颤颤,带着些哭腔:“周京玺,你疯了?”
周京玺挂掉了电话。
鹿聆将两人的话,完完全全的听了进去。
“你不是下半场要去宋小姐床上么。”
她在怼人。
这话,还是原话。
周京玺眼底全部都是情动的热浪,将人压的更往下了些。
鹿聆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对了,想起来,却没办法,只能搂着他的脖子,瘫软在怀里。
咬着耳朵:“上半场都还没结束呢,小妈,别着急。”
鹿聆战战兢兢,眼角的泪珠都在往下滑。
他态度太恶劣了些,直勾勾的眼神盯着鹿聆。
车里还是太挤了,没多久,周京玺就把车开回了家,将人甩在了床上。
又是一夜荒唐,鹿聆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周京玺已经在公司上班了。
周夫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昨晚才与鹿聆话了家常,又打电话给鹿聆,让午饭后再去周宅,说是要介绍她与宋初宜认识。
“小年轻更有共同话题。”周夫人在电话里说着:“这次你空手来,什么都别带,就当是回自己的家。”
鹿聆想要拒绝,却被周夫人说教,说什么还是要多见见人,以免与社会脱节。
之后又讲着,会让周京玺过来接她,总之软磨硬泡下加上鹿聆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
朱姨做的午饭,她吃了几口,便去衣帽间挑选要穿的衣服,昨天晚上那人就像是狗一样,脖子上都被咬了,青紫一片。
索性从衣柜里找出一件高领毛衣挡着,等他收拾好,下午三点,周京玺过来了。
昨晚咬在他嘴巴上的伤口已经结痂,鹿聆有些心虚:“你的嘴……”
周京玺挑眉,用指腹擦了一下,还有些疼:“逗狗,被咬了。”
鹿聆:“……”
她要气死了。
没理他,往门外走。
三点半,到达周家。
客厅里,周夫人在看电视,瞧见人回来了,站起来,喜笑颜开:“聆儿来了,坐。”
周京玺走到最左边的沙发上坐下:“天天请她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在外面多生了个女儿。”
周夫人瞪了他一眼:“周京玺,十多年没挨过打,痒痒了是吧?”
“再说了,我养着聆儿的时间也不少,她叫我一声妈也不是不行,只是你,怎么当的哥哥,当着妹妹的面阴阳怪气的抬杠。”
周夫人说了不少,全是关键词。
鹿聆心里哪有不明白的,一如既往的镇定自若,看着周夫人表演。
接着周夫人轻拍着鹿聆的手:“他是个没人管的,但再过段时间也就有人管了,那个时候你要告状,就告到你嫂子那里去,她替你撑腰。”
鹿聆听见嫂子这个字眼,浑身都紧绷了,心里更是一颤。
周夫人含着笑,又把眸光看向周京玺,突然质问起来:“你唇角怎么破了?”
果然,女人的第六感是最强的。
鹿聆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倒是周京玺不慌不忙:“被狗咬了。”
周夫人冷笑,一眼看穿:“被母狗咬的吧,还是上次那条?”
她倒是没顾及鹿聆在场,一直盯着周京玺的嘴唇:“一会儿初宜就要来了,她瞧见你嘴巴上的伤,你怎么解释?”
周京玺:“被狗咬的。”
周夫人气死了,那双眼神尤为的危险,接着又把眸光看向了鹿聆:“聆儿。”
鹿聆瞬间一个激灵,心脏猛烈跳动。
“昨晚,你看见他养在外面的女人了没?”
周夫人疾言厉色,恨不得抓住一丝一毫的细节,将那个女人给捉出来。
周京玺目光一凝:“你问她做什么?”
“我跟女人见面,难不成还要带着她,当她的面?”
周夫人看着他:“我一年前就让你断了,你还没断!”
“你要跟宋家定亲了,外面还养着女人,要是被初宜知道了,这个亲还定不定了?”
周京玺靠在沙发上,一副没把宋家放在眼里的架势:“除了宋家,还有其他家有女儿。”
他一副从容不迫的表情,看的周夫人牙痒痒,真想打人了。
“你瞧瞧,说的都是什么话!”周夫人看着他,继续道:“初宜哪里不好了,你这么不喜欢?”
“无论是家世、还是品性,都是样样好的。你别把路走窄了,换一个人,她能允许你在外养女人?”
周京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怎么不能?说不定她大方的很,上半夜在她床上,下半夜在另一个女人床上。”
鹿聆蜷缩着手指,听着这母子俩的斗法。
周夫人将放在鹿聆手背上的手抽了出来,指着周京玺,冷着脸:“简直是胡闹!”
她真的很想脱口而出,跟你那个爹一模一样,却又因为鹿聆在场,一会儿宋初宜也要过来,就不好再多说。
周夫人又重新拉回了鹿聆的手,语气严肃:“聆儿,以后你要是撞见他跟不三不四的女人在一起,就告诉我。”
也是生怕鹿聆会给周京玺打掩护。
“好。”鹿聆语调有些干涩。
周夫人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现在正处于气头上,没发现这两人之间的猫腻。
这些豪门太太们,都有一种绝技,那就是抓老公儿子在外养的女人,一抓一个准,简直比私家侦探还要精。
周夫人又看了周京玺一眼:“不能跟初宜说是被狗咬的,就说是吃饭不小心咬到的。”
她甚至觉得,自己儿子找个理由都找不准。
狗咬的,谁会信?
除非是条母狗!
“嗯。”周京玺点头,这下没顶嘴了。
周夫人也不想再跟他说话,只是最后说了一句,尽快断了,至少在结婚以前。
周京玺又只是嗯了一声,没一会儿他手机响了,是公事,便到一边去处理。
没过多久,管家说宋小姐来了,直到宋初宜出现在鹿聆面前。
宋初宜穿着打扮十分的得体,脸上还洋溢着甜美的微笑,先是跟周夫人打了招呼,又再跟鹿聆。
“鹿小姐,你好。”宋初宜伸出手,鹿聆也一样。
“伯母向我提起过你,是小时候跟在京玺身边的妹妹,我比你大上两岁,不介意的话,叫我初宜姐就好。”
鹿聆现在的处境,京城无人不知,好些贵妇人还专门拿这件事在背后取笑,但宋初宜却十分得体的给足了面子。
“初宜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