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崇祯云逍的现代都市小说《崇祯云逍的小说家侄崇祯,打造大明日不落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薛定谔的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酒菜摆好。云逍不客气地坐在了主位上,崇祯屈尊于下首。王承恩自然没有入座的资格,却在云逍的要求下,不得不入座。“咦,这酒不错!”云逍一杯酒入喉,顿时眼睛亮了起来。哪怕是他前世喝过的酒,与这酒相比,都要逊色太多。好吧,前世他不过是个打工狗,也没喝过什么好酒。崇祯一笑,“叔父喜欢的话,以后每隔几天,侄儿就给你送一坛来。”“你哪儿弄来的好酒?”云逍当然知道,这酒的来历,肯定不简单。看来这个侄儿,很是有些名堂,以前还是小看了他。“云仙长在吗?”崇祯正要答话,道观来了客人。来者是赵家峪的甲首,相当于后世的村长。甲首名叫赵兴武,看上去五大三粗的,十分彪悍。实际上却是十分精明的一个人,为人也十分厚道。赵甲首在言语间,对云逍十分尊重。不光是他,整个赵...
酒菜摆好。
云逍不客气地坐在了主位上,崇祯屈尊于下首。
王承恩自然没有入座的资格,却在云逍的要求下,不得不入座。
“咦,这酒不错!”
云逍一杯酒入喉,顿时眼睛亮了起来。
哪怕是他前世喝过的酒,与这酒相比,都要逊色太多。
好吧,前世他不过是个打工狗,也没喝过什么好酒。
崇祯一笑,“叔父喜欢的话,以后每隔几天,侄儿就给你送一坛来。”
“你哪儿弄来的好酒?”
云逍当然知道,这酒的来历,肯定不简单。
看来这个侄儿,很是有些名堂,以前还是小看了他。
“云仙长在吗?”
崇祯正要答话,道观来了客人。
来者是赵家峪的甲首,相当于后世的村长。
甲首名叫赵兴武,看上去五大三粗的,十分彪悍。
实际上却是十分精明的一个人,为人也十分厚道。
赵甲首在言语间,对云逍十分尊重。
不光是他,整个赵家峪的百姓都是一样。
如今的百姓,刁民不多,都知道感恩。
他们清楚,没有云逍,他们都会饿肚子,甚至会饿死人。
这样的大恩,再加上云逍的医术,赵家峪的人怎能不敬?
看到崇祯时,赵甲首一阵困惑。
他的眼睛,可不迷糊。
并且以前,他也见过云昊。
这才几年不见‘小昊子’,怎么长相就大变了?
并且,‘小昊子’身上,透着一股子威严,比昌平的县太爷还要重。
不过赵甲首并没有怀疑什么。
开玩笑,云仙长还能认错自己的侄儿?
看来‘小昊子’这几年在外面混出息了。
云逍邀请赵甲首一起喝酒。
赵甲首有些局促,婉言谢绝了云逍的好意。
“我特意来问云仙长,卖酒的银子,是否还继续全都买成粮食?”
云逍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不买?”
“云仙长还不知道?”
“遵化大捷了,钦差孙承宗在遵化大败建奴,杀了好几千女真鞑子。”
“今后这粮价,肯定是不会再涨了。”
赵甲首的一席话,让云逍大吃一惊:“遵化大捷?你听谁说的?”
“如今城里都传遍了,还能有假?”
赵甲首十分兴奋。
大明难得有这样的大胜。
并且京畿的威胁也解除了。
就连最普通的百姓,也是发自心底的高兴。
云逍目瞪口呆。
这完全不对啊!
历史上可从来都没有什么遵化大捷啊!
难道,这是个假大明?
崇祯看到云逍的神情,心中一阵得意。
会有这样的大捷,叔父自己都不曾想到吧!
虽说这都是叔父的神机妙算。
可最终执行的,却是自己这位大明天子。
“遵化大捷,难道竟是这道士向万岁爷出谋划策的?”
王承恩隐隐明白了其中的关键点,心中顿时掀起一阵惊涛骇浪。
赵甲首把听到的一些细节,全都说了出来。
如今,遵化大捷已经传遍整个京师。
很多细节,也都流传了出来。
皇帝慧眼识能臣,力排众议,起用孙承宗!
抓建奴奸细,定下奇谋,将计就计,前后夹击,大败建奴。
赵甲首赞叹道:“咱们的万岁爷,可真是英明啊,跟太祖爷也差不了多少。”
崇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以前,他是不怎么喜欢喝酒的,可今天喝到嘴里,怎么感觉跟蜂蜜一样甜?
云逍眉头大皱,狐疑地看了崇祯一眼。
这次大捷,实在是太蹊跷了。
云昊这小子,有鬼!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件大喜事。
历史上的‘己巳之变’,不会再有了。
建奴蹂躏京畿的惨剧,也不会再发生。
云逍也是颇为兴奋,接连饮了三杯。
赵甲首问道:“云仙长,这粮食是不是不用买了?”
“买,所有卖酒的银子,全都买粮食。”
云逍想了想,然后笃定地说道。
赵甲首没有多问,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那行,我这就按云仙长说的去吩咐。”
迟疑了一下,然后又问:“还有一件事,请云仙长做主。”
云逍放下酒杯,“什么事?”
“有人想买酿酒的配方。”
“不卖。”
云逍不假思索地说道。
他教给村民们的酿酒方法,是后世农村酿酒的土法。
能够酿出40多度的白酒,虽然不是什么摇钱树,却足以解决村民的温饱。
云霄也因此能从中,赚上一大笔。
又怎么可能卖掉呢?
但让云逍感到奇怪的是。
这酿酒的方法,被赵甲首当做命根子一样保密。
他怎么想着要卖掉?
赵甲首苦着脸说道:“要买酒方的,是范家的商号。”
云逍一怔,“哪个范家?”
“晋商范家。”
“他们说,如果不卖的话,就会让官府出面。”
“到时候,赵家峪不仅一两银子拿不到,还会吃官司。”
赵甲首满脸愁苦之色。
云逍听了,顿时眉头大皱。
因为,晋商早就拿银子铺路,与朝堂之上的高官,有着利益牵扯。
根本不是赵家峪的百姓能够招惹的。
崇祯忽然冷哼一声,沉声说道:“不必管他们,官府那边,我也是认得人的。”
经过遵化城中的晋商,给建奴当奸细一事。
因此,崇祯对晋商的印象,恶劣到了极点。
现在,他们竟然又借助官府的势力,来占“叔父”的便宜。
岂能让他们如愿?
云逍看了崇祯一眼,点点头:“那就不卖。”
“那行!”
赵甲首知道‘小昊子’不简单。
此时,见他这么一说,于是心中大定,兴颠颠地去了。
等赵甲首离开。
云逍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崇祯笑着说道:“叔父不必担心范家,也不必担心官府……”
云逍放下筷子,打断崇祯的话:“混账东西,你准备什么时候摊牌?”
然后,他冷冷地看着崇祯,像是把他的一切,都看透了一般。
崇祯一阵愕然。
随即反应过来,低下头,默默苦笑。
果然是什么都瞒不过云仙长啊,这就被他给看穿了。
堂堂大明天子,居然冒充别人的侄儿!
这要是传扬出去,那也太有损皇帝的威严了。
这还不算什么。
更为严重的是,以后再也听不到“叔父”的点拨了。
至少不会跟以前那样直言不讳了。
要是建奴再来怎么办?
还有那么多头疼的破事,又该向谁请教?
一时间,崇祯心乱如麻。
范永斗咬牙切齿,自牙齿缝里迸出冰冷、狠厉的话语。
……
当夜。
范常麟在东厂诏狱自缢身亡。
死前在墙壁上留下三个血淋淋的大字。
恨,恨,恨!
至于恨的是谁,却并未写出名字。
曹化淳收到消息,差点一夜急白了头发。
东厂诏狱每年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范常麟不是什么大人物,死也就死了。
何况还是自杀。
可牵扯到云仙长,小事也就变成了天大的事情。
别人不知道云仙长的底细,可曹厂公知道啊!
王德化、韩爌是怎么倒下的?
本来王德化被拿下之后,他最有希望坐上司礼监掌印这个位置。
现在别说是更进一步了,能不能保住现在的位子,都很难说。
第二天一大早。
曹化淳匆匆入宫觐见。
“范常麟死了?”
“东厂是干什么吃的,那多人都看不住一个范常麟?”
“你让朕如何向叔父交代?”
崇祯听了曹化淳的禀报,十分罕见地动了雷霆之怒。
连一时失口,也没有察觉。
曹化淳偷偷朝一旁伺候的王承恩使了个眼色。
他和王承恩都是信王府的老人。
并且王承恩还是他亲手带出来的徒弟。
最近王承恩十分得宠,也只能指望他来化解万岁爷的怒火了。
王承恩是个念情的人。
这种时候也只得硬着头皮开口:“万岁爷,今天是不是该去吕祖观一趟?”
崇祯这才想起还有大事要办。
昨天拿下王德化和韩爌,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决心。
今天该是去吕祖观,请教‘叔父’该如何产铲除晋商了。
“若是这件事惹叔……云仙长不高兴,你就去凤阳守皇陵吧!”
崇祯看了一眼曹化淳,冷冷说道。
曹化淳的心悬了起来。
他的命运,全看云仙长的心情了。
幸好昨天对云仙长足够尊敬。
并且云仙长从王德化那里拿走那么多银子。
当时自己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应该会高抬贵手吧?
同时曹化淳心中暗自震骇不已。
万岁爷不仅把云仙长叫‘叔’。
还明显有讨好他的意思。
这位云仙长,已经是盖过了刘瑾、魏忠贤啊!
随即他将这个念头强压下去。
把云仙长比作是权阉,要是被他知道,那还不要了自己的老命?
……
吕祖观。
云逍练完剑,朝着客房叫道:“老李,起来没有?”
客房中有人回应:“起来了。”
昨天傍晚的时候,道观来了一个客人。
说是要准备明年的春闱,特意找个僻静的地方读书。
因此想在道观里住一段时间。
当然是要付银子的,一个月五十两。
有生意上门,云逍自然不会拒绝,于是满口答应下来。
这种事情以前也有过,云逍也不疑有他。
“等会儿过来喝茶!”
云逍朝客房说了一声。
然后径自回到配殿。
烧了一壶水,泡上一杯茶。
舒舒服服地靠在椅子上。
取出银票,一张张清点了一遍。
云逍心情不由得大好。
寻思着该把这些银票换成银子了。
不然等晋商倒了,这些银票也就成了废纸。
到时候哭都没有眼泪。
可这么多的银子,放在道观也不安全啊。
这念头,银子多了也是个麻烦事。
“得想办法投资做生意。”
“如今这世道,做什么生意好呢?”
云逍闭着眼睛,开始思索起来。
……
客房。
锦衣卫佥事李若链重重地一声叹息。
昨天下午,他和十几名锦衣卫好手,被指挥使骆养性叫去。
说是要分派他们一件顶重要的任务。
后世的影视剧极力地为晋商洗白。
把晋商描写成为国为民、不吝家财、身怀民族大义的爱国商人。
扯他娘的淡!
这帮奸商,为了利益连祖宗都可以不要。
狗屁的爱国情怀!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
晋商就是大明的掘墓人。
是汉民族的千古罪人!
“晋商,该杀!”
崇祯紧攥着拳头,神色变得极其难看。
王承恩骇然看着云逍。
建奴、晋商的底细,朝堂中无人知晓。
东厂、锦衣卫也好不知情。
云仙长年纪轻轻,身在这小小道观中,却了如指掌。
还说自己不是得道高人?
“还不仅如此!”
“晋商不仅靠卖国赚钱,甚至还未建奴提供军情,充当内应。”
“如果没有内应,皇太极这次又怎么敢绕道蒙古,奔袭千里,孤军入关?”
遵化的内应,绝不是什么孤例。
历史上,大明有多次机会平定国内的民乱。
可每次到了关键时刻,建奴都会出其不意地入关。
每次都大肆劫掠一番,使大明元气大伤不说,还让平乱之战功亏一篑。
最终导致李自成等做大,直至攻破京城,大明亡国。
这其中的缘由,正是晋商暗中为建奴提供军情。
云逍一番话,让崇祯勃然大怒,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
王承恩听得瞠目结舌。
云逍往椅背上一靠,冷笑道:“你们说,这种毫无底线的无耻奸商,不抄家灭族,还留着给大明掘墓吗?”
崇祯杀气腾腾,“通虏卖国,灭九族都不为过!”
“这么多年来,晋商通过与建奴交易,积累了多少银子?”
“至少是三千万两起步!”
“抄了晋商,不仅填满国库,解决了大明的钱粮问题,还为大明挖掉一个大毒瘤。”
“并且除掉晋商,还能断绝建奴的粮食、盐铁供应,建奴没有了这些东西,就会被活活困死在辽东。”
“你说,这笔生意做不做得?”
云逍画出了一个天大的馅饼。
崇祯的内心被一番话说的火热,眼睛都红了。
三千万两银子!
大明如今每年的赋税,加起来才是多少?
四百万不到!
晋商的财富,相当于近十年的赋税收入啊!
崇祯现在想银子都想疯了。
这么大一笔银子放在那里,又怎能不眼红?
好吧,谈银子俗气,不说这个。
正如云逍所说,晋商就是大明身上的毒瘤。
不割掉这个毒瘤,大明迟早药丸。
何况还能够借此机会,对建奴釜底抽薪,伤及元气。
一举三得!
不管从哪一方面来看,这笔生意都做得,并且不得不做。
崇祯接着看了云逍一眼,心中一阵惊叹。
叔父,真是大明的救星!
如果不是叔父点拨,将一直被大臣们蒙蔽下去。
大明迟早会被晋商和那帮贪得无厌的大臣们掏空。
十五年后亡国,绝不是什么危言耸听的事情。
可笑自己竟然以为叔父心胸狭窄,挟私报复晋商。
叔父真的是一心为了大明啊!
“必须尽快除掉晋商!”
崇祯如鲠在喉,再也坐不住了,心急火燎地站起身来。
云逍瞪了他一眼,“你要干啥?”
崇祯道:“为大明,铲除毒瘤!”
“你才喝几杯酒,就醉成这个样子?”
“晋商是那么容易就能扳倒的?”
“再说了,咱们这是做生意,又不是抢劫,急个啥?”
“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就一点不稳重?”
云逍拿筷子指着崇祯就是一通训斥。
崇祯意识到自己冲动了,禁不住一阵苦笑。
与叔父的老成持重相比,自己还是太心浮气躁了啊。
崇祯和方正化,再次大吃一惊。
竟然连建奴攻打遵化的时间,都推算的一清二楚!
如果说这道士,没有未卜先知之能,打死他们都不会相信。
不知不觉中,二人心中,对云逍,生出了强烈的敬畏。
崇祯又问:“建奴在遵化城中的内应,是谁?”
云逍呵呵一笑:“把遵化城中的晋商,全都抓起来,保证没一个是冤枉的。”
崇祯点点头。
接着暗中盘算了一番。
“十一月初三……”
今天是十月二十七。
时间虽然紧迫了一点,却完全赶得及。
“叔父”已经安排的这么周密。
不仅识破了建奴的奸计,还定下这样的妙计。
他要是还把持不住,那真该一头撞死了。
只要按照“叔父”的安排,绝对能化解这次危机。
甚至,重创建奴!
想到这里,崇祯振奋起来。
他站起身来,向云逍诚心道谢。
“这次,若是能够击退建奴,大明上下,必将铭记叔父的功德!”
云逍一声嗤笑,“我不过是信口一说,要是当真,可就沙雕了!”
崇祯像是被迎头浇了一瓢冷水。
方正化都有拔剑杀人的冲动了。
说了半天,竟然是在消遣万岁爷?
崇祯不解地追问道:“既然有妙计,为何还不能击退建奴?”
云逍叹道:“计策再好,也要能执行才有用。”
崇祯眉头大皱:“愿闻其详!”
“不说别的,光是人事调度这一项。”
“要是任用孙承宗,撤掉三屯营的两头猪,朝中那帮文官,绝对会站出来极力反对。”
“朝中有这帮不干人事的文官,怎么可能办得成事?”
对于大明朝的文官,云逍只能呵呵。
大明最终,是怎么亡国的?
还不是因为这些文官们,整天忙着争权夺利。
干啥啥不行,争权夺利、排除异己第一名。
崇祯听得眉头紧皱。
朝廷中那帮大臣,是个什么德行,他实在是太清楚了。
整天张口就是忠君报国,闭嘴就是为国为民,可什么实事都办不成。
好在这次,有“叔父”点拨。
一切,都还来得及!
云易接着,又摇了摇头。
“其实吧,问题的根源,在于皇帝。”
“咱们那位万岁爷啊,早就被文官给忽悠瘸了,耳根子也太软了。”
一番话,让崇祯的脸都绿了。
方正化更是被吓得心惊肉跳。
诽谤皇帝,这是多大的罪名?
这小道士的胆子,未免太大了。
不过仔细想想,倒也正常。
人家有神仙一般的手段,这才敢于藐视皇帝的威严。
崇祯陷入沉默中。
云逍的话,虽然很刺耳,却是实情。
崇祯当皇帝,纯属赶鸭子上架,根本没受过相关的学习。
再加上性格多疑,又刚愎自用。
经常被大臣用仁义道德的大帽子给绑架。
再加上厂卫受到压制,失去了耳目。
以至于昏招频出。
到后来,他谁都不敢相信,谁都不敢用。
最终成了一个孤家寡人,落得个自挂东南枝的凄惨下场。
“这一次,朕定要独断乾纲,力挽狂澜!”
崇祯暗自攥紧拳头,心中一片决然。
“算了,不说了。”
云逍有些意兴阑珊,不想再说下去。
嘴炮打的震天响,也改变不了糟糕的现实。
由于还有大事要安排,崇祯当即就向云逍告辞。
“我在城中,还有生意要打理,就少陪叔父了。”
方正化一阵愕然。
陛下这“叔父”,叫的是越发顺溜了。
云逍叮嘱道:“小心一些,接下来,京城乱的很,别把命搭进去,银子没了可以再挣,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我明白。”
崇祯心中一暖。
随后,便带着方正化,匆匆而去。
回城途中,崇祯开始反复琢磨。
等回到皇宫,心中已经有了详细的谋划。
崇祯没有片刻耽搁,立即命司礼监掌印太监王德化拟旨。
加封赋闲在家的孙承宗,为少师兼太子太师、中极殿大学士。
并以孙承宗为钦差,方正化为监军,星夜前往遵化,主持战事。
加封总兵满桂为武经略,赐尚方宝剑,与赵率教,驻守三屯营。
命袁崇焕领关宁军,以及蓟镇各处兵马,即刻全力以赴,驰援遵化。
同时还给孙承宗、满桂带去密信,将云逍所说的计划,详细地告知。
“陛下,圣旨需廷议,然后内阁票拟,最后由司礼监批红才行。”
王德化吃了一惊,急忙提醒崇祯。
崇祯的脑袋,开始隐隐作痛。
因为大明朝的圣旨,可不是皇帝一句话,就能直接颁布的。
任何圣旨,都必须经过廷议、内阁票拟、司礼监批红,这一整套程序。
内廷直接发出的圣旨叫中旨,六科是有权封驳的。
官员们认为不合规定,就可以不予执行,并且一言不合就开骂。
就连皇帝,也毫无办法。
一旦中旨被驳回,就会闹笑话,严重影响到皇帝的权威。
因此,自嘉靖后期以来,还从来没有皇帝,不经程序,直接颁发中旨的事情。
而崇祯又是一个,行事极守规矩的皇帝。
直接发中旨,可不是他以前的行事风格。
“直接发中旨,八百里加急发出去!”
崇祯横下心来。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不会打破惯例。
可这次,不一样啊!
大明的江山社稷,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叔父”,不,云仙长已经指出了一条力挽狂澜的明路。
要是因为自己处决不力,导致京畿陷入浩劫。
他以后,还有什么面目,去见列祖列宗?
身为大明天子,他太清楚那些大臣,是什么德性了。
这些人,能干事情的没几个。
争权夺利,扯皮甩锅,却是一个顶十个。
正如云逍说的那样。
这次启用孙承宗,任用满桂、赵率教,罢免朱国彦、朱来同。
肯定会牵扯到很多人的利益。
等廷议、内阁票拟、司礼监批红,一整套程序走下来。
黄花菜都凉了。
建奴大军都有可能打到京城了。
甚至连廷议这一关都过不去,直接就夭折了。
还指望能办成什么事情?
王德化劝谏道:“中旨一旦发出去,定会引起大臣非议,请万岁爷三思。”
崇祯眉毛一挑,冷冷说道:“朕看你经常与文官交往,不光是屁股,连心都不在朕这里了。”
范常麟眼睛微眯,冷冷地说道,神态倨傲,眼神睥睨。
千户阴阳怪气地说道:“曹公公就在外面,要不范公子自己去跟他说说?至于曹公公会不会请公子喝茶,那我就不知道了。”
范常麟心中一沉。
这次的事情恐怕不会小。
可范家从来没有招惹到东厂。
并且该打点的都打点到位了啊。
范常麟强作镇定,“东厂抓人,总得有个由头吧?”
“范公子是明白人,怎么这个时候还在装糊涂。”
“你此时呆在这顺天府大牢里,准备做什么,自己还不清楚吗?”
东厂千户阴阳怪气地笑道。
范常麟顿时懵在那里,整个人都凌乱了。
因为那个道士?
怎么可能?
一个小道士,蚂蚁一样的东西。
怎么可能调动东厂来抓人?
荒谬,这特么的太荒谬了!
千户挥挥手:“还愣着干什么,请范公子去东厂,范公子是贵人,都斯文点。”
几个如狼似虎的东厂番子冲上去,将范常麟掀翻在地。
“你们怎敢对本公子无礼?”
“住手,我自己走,啊……”
……
云逍走出大堂。
四周的东厂番子,无不下意识地颔首躬身,面露敬畏。
云逍目睹这一幕,深吸了一口气。
权力,这就是权力的味道!
虽然不知道这次是怎么回事。
但是有一点,却让他体会至深。
权力,可以颠倒黑白,掌控人的生死。
可是在权力的漩涡中沉浮,实在太累了……
贫道是方外之人,不适合当官,也不喜欢官场的蝇营狗苟。
那就设法培养侄儿!
一定要把侄儿培养成大官、权臣!
曹化淳凑过来,满脸堆笑地说道:“云仙长,您且安心回道观,今天的事情就交给咱家了,一定会让您满意。”
“有劳厂公了。”
云逍点点头,心中越发的疑惑。
想了想,然后问道:“厂公这次是奉圣命而来?”
曹化淳如实答道:“正是,王承恩向咱家传的陛下口谕。”
云逍眉头一皱,又问:“陛下又是如何这么快就知道,贫道被人陷害的事情?”
我也很迷惑……曹化淳不动声色地笑道:“这个咱家就不清楚了,云仙长何不问问王承恩?”
云逍知道问不出什么,只能回去问侄儿了。
看到畏畏缩缩跟在后面的林梳儿。
云逍在心里叹了一声,向温体仁说道:“这是个苦命人,请温大人妥善安置。”
温体仁满口答应:“云仙长放心,这事交给本官了。”
云逍又向曹化淳沉声说道:“不要让杀人真凶逍遥法外!”
曹化淳连忙点头:“咱家给云真人保证,一个都逃不掉。”
云逍点点头,不再说话,举步朝官署外走去。
这时听到后面的动静,转身看到范常麟被一群东厂番子押出来。
云逍冷冷地笑了笑,朝那边走去。
曹化淳和温体仁对视一眼,赶忙跟了过去。
“范公子?”
云逍冷眼看着范常麟,露出嘲弄之色。
范常麟冷笑道:“是本公子这次看走眼了,可是你又能奈我何?范家的能力,超乎你的想象……”
唰!
云逍伸手拔出一名东厂番子的腰刀。
范常麟大惊失色,大声厉喝:“你要干什么,我是范家的人,你敢在顺天府署行凶……”
曹化淳神色一变,就要上前劝阻。
温体仁在一旁拉了一下他的衣袖,“曹公公,这位哪怕是把天捅破,都不会有事的,厂公还是不要多事的好。”
曹化淳露出若有所思之色,不再阻止。
啪!
云逍用刀身狠狠抽在范常麟的左脸上。
鲜血飞溅,半边脸几乎被抽烂,半边牙齿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