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 女频言情 我与明月再无归期孟昕然嘉树哥
我与明月再无归期孟昕然嘉树哥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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佚名

    男女主角分别是孟昕然嘉树哥的女频言情小说《我与明月再无归期孟昕然嘉树哥》,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孟昕然把我一个人丢在哀牢山一个月。来接我的时候,她依旧余怒未消:“你该庆幸嘉树哥的腿没事,否则你就是死了也赔不起!”“婚礼延期一年,回去之后你自己去和爸妈解释。”她本以为我会委屈得哭闹不已,坚持不同意婚礼延期的事。我却只是低眉顺目:“好,都听你的。”孟昕然愣怔许久:“你要是觉得延期得太久,也可以......”“不用。”我微笑着拒绝。孟昕然不知道,我和山里的亡灵做了一个交易。五天后,将会代替他和另一个女人结婚。......被搜救人员找到的时候,许问舟已经彻底饿脱了相。眼窝深陷,双颊高耸,脸色是死人般的惨白。领队对着照片看了很久,才用对讲机通知了孟昕然:“孟小姐,我们已经找到许先生了。”没过多久,孟昕然和林嘉树就到了。看到许问舟苍白如纸...

章节试读




孟昕然把我一个人丢在哀牢山一个月。

来接我的时候,她依旧余怒未消:

“你该庆幸嘉树哥的腿没事,否则你就是死了也赔不起!”

“婚礼延期一年,回去之后你自己去和爸妈解释。”

她本以为我会委屈得哭闹不已,坚持不同意婚礼延期的事。

我却只是低眉顺目:

“好,都听你的。”

孟昕然愣怔许久:

“你要是觉得延期得太久,也可以......”

“不用。”

我微笑着拒绝。

孟昕然不知道,我和山里的亡灵做了一个交易。

五天后,将会代替他和另一个女人结婚。

......

被搜救人员找到的时候,许问舟已经彻底饿脱了相。

眼窝深陷,双颊高耸,脸色是死人般的惨白。

领队对着照片看了很久,才用对讲机通知了孟昕然:

“孟小姐,我们已经找到许先生了。”

没过多久,孟昕然和林嘉树就到了。

看到许问舟苍白如纸的脸和过分消瘦的身体,孟昕然先是一惊,而后愈发愤怒:

“许问舟,你为什么不在原地好好待着?”

“你知不知道为了找你,搜救队员都几天没合眼了?”

“你就是改不掉爱给人找麻烦的坏习惯是吗?”

哀牢山常年被迷障笼罩,野兽环伺。

起先许问舟的确一步也不敢往里走,只敢守在原地吃背包里的食物,一心等着孟昕然能快一点来找他,将他救离苦海。

某天醒来的时候,他却惊恐地发现不远处两头类似野狼的生物,正在舔舐他仅存的背包。

眼中泛着绿光,仿佛下一口就会把她拆吞入腹。

许问舟吓得大口呼吸都不敢,指甲掐进掌心,几乎要戳出血来。

好在最后,野狼餍足地离开了。

在失去了所有食物后,他只能被迫往山林更深处走去。

面对孟昕然的怒气,许问舟只是低着头,没有任何解释。

从前孟昕然就总是嫌他话多,得理不饶人。后来就渐渐变成了只要是许问舟的解释,她的第一反应都是拒绝相信。

既然如此,他还有什么好争的呢?

许问舟百无聊赖地想着。

搜救队里一个年轻的小姑娘似乎听不下去了,嘟囔着替他辩解:

“哀牢山可是出了名的危险,时常有野兽出没,他独自一个人,怎么可能一个月都呆在同一个地方?”

“你和许问舟以前认识?”

林嘉树突如其来的话,叫小姑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认识。”

林嘉树捂嘴笑了笑:

“听你这么为问舟说话,我还以为你们是旧相识呢。”

说着,他意有所指地看向许问舟,笑声愈发清脆:

“许问舟还是这么讨人喜欢,就连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也抢着护你呢。”

话音刚落,孟昕然的脸就沉了下来,却不是对着小姑娘,而是面向许问舟:

“怎么,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有别的女人为你打抱不平了?”

“你还真是好手段!”

搜救队长急忙拉着队伍往后退了退,免得队伍里又有什么人不知情况,跑出来火上浇油。




收不回来的心就不要了,就像孟昕然,他也不要了。

濒死的时候,忽然有一道声音在耳边响起:

“想活下去吗?我可以跟你做一个交易。”

恍惚中,他听到自己问:

“什么交易?”

亡灵没有实体,声音却带着易碎的凄美:

“我可以用我仅剩的灵力帮你活下去。但离开这里后,你的灵魂需要进入我的身体,替我完成未了的心愿。”

“你的心愿是什么?”

“迎娶沈若凝,永远和她在一起。”

“为什么你不回去呢?”

亡灵似乎低低笑了一声,却笑得比哭还难听:

“我已经在这里飘荡了三年,即使出去也只会魂飞魄散。你是我唯一的希望。”

“好。我答应和你做交易。”

窗外的阳光忽然刺痛了许问舟的眼睛。

电话那头的机场托运人员问他:

“许先生,托运行李的清单已经发过来了,您清点一下,看看有没有漏掉的。”

“不用了。”许问舟说,“都帮我扔了吧。我不要了。”

“什么不要了?”

孟昕然忽然走进来,面色有些迟疑地发问。

许问舟挂完电话,只是看了她一眼,轻轻摇头:

“几件旧衣服。”

看到他冷淡的样子,孟昕然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却又不能低头,语气也变得古怪起来:

“把你送出国是为了让你好好反省反省,免得整天惹是生非。”

许问舟平静地点点头: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

看到他终于听话了,孟昕然却愈发觉得不安,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脱离她的掌控。

“好了。车子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门外的林嘉树走进来,亲昵地握住孟昕然的手,神情自然地就像再甜蜜不过的恋人。

如果放在从前,看到他们如此亲密,许问舟早就发疯一样冲上来拉开两人了。

可今天,许问舟只是静静看着,嘴角甚至微微勾起了一抹释然的笑意。

孟昕然的心都跳漏了一拍。

“你们先去吧,我一会儿就下来。”

说完,许问舟就转过头不再看他们。

“问舟怕不是又在耍小脾气了。”

林嘉树掩嘴笑了笑,眼角的余光注视着孟昕然的一举一动,直到看到对方舒了一口气,才拉着人走出病房。

“虽然是国外,也不过就是几万公里的事。你要是想见问舟,随时都可以飞过去,或者把他接回来。”

林嘉树笑得温柔。

“他的脾气要是改不过来,就永远别再回来了!”

孟昕然依旧在为许问舟刚才冷淡的举动感到不悦。

他明明应该说好话哄哄她的。

只要他姿态放软一些,说自己会改,她也不是非要让他去那么远的地方。

他一直生活在国内,又是被娇惯着长大的,一个人在国外生活,一定会害怕的吧?

“啊——”

一声惊呼打断了孟昕然的思绪。

当他转过身去看的时候,许问舟就坐在三楼的窗台上,两条腿无力地晃啊晃,就像秋天的落叶,随时会被风吹下来。

“问舟哥哥!”

那一刻,孟昕然连呼吸都不会了,甩开身边人的手,拼命朝许问舟的方向奔去。




“你就是这么照顾你奶奶的?”

“要是被外面的媒体拍到,我们孟家的脸面往哪里搁?”

孟父显然气得不轻,那一巴掌也没留力。

很快,孟昕然脸上就留下了一个鲜红的手掌印。

孟母心疼女儿,连忙安抚丈夫,冲女儿使眼色: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老太太怎么会突然晕倒呢?”

林嘉树抢先开了口:

“问舟前段时间闯了祸,然然就对他小惩大诫了一番,谁知道问舟居然告到了老太太那里。也不知道他和老太太是怎么说的,结果居然把老太太气到晕了过去。”

避重就轻的解释,轻而易举就把锅全都扣在了许问舟身上,听得孟母直皱眉:

“这个许问舟真是不知所谓。从前他爸妈在的时候也就算了,现在他们许家还剩什么?不都被他那几个叔叔舅舅瓜分完了吗?要不是靠着我们孟家,他早就成孤儿了,居然还敢这么肆意妄为!”

孟昕然虽然还在气头上,听到自己母亲这样贬低许问舟,还是忍不住维护:

“妈,以前许叔叔也帮了我们不少,要不是许家那笔资金,我们恐怕......”

“好了!以前的事就不要再说了。”

孟父开口打断了孟昕然,意有所指地暼了一眼一旁的林嘉树,正色道:

“听说,你和许问舟提了退婚?”

孟昕然没有接话,孟母倒是嘟囔了起来:

“退了也好。”

“除了一张脸,他还有什么?仗着老太太疼爱,整日胡作非为不知进退,要真娶进了门,还不知道怎么闹呢!”

孟昕然下意识想拒绝。

她虽然丢了订婚戒指,又撂下狠话,但打从心里从没有想过要真的和许问舟退婚。

林嘉树及时按住她的手,小声低语:

“叔叔阿姨正在气头上呢,你就别惹他们不高兴了。”

说着,又冲孟母笑了笑:

“退婚这件事倒是不急,只是老太太的身体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不如,先把许问舟送出国,等老太太身体好了,再从长计议。”

“好,就这么定!”

孟父孟母离开后,孟昕然才长长叹了一口气,反握住林嘉树的手:

“谢谢你。否则......”

刚刚孟父一怒之下,真有可能押着孟昕然和许问舟退婚。

要是那样,她就真的进退两难了。

林嘉树善解人意地笑了笑:

“这有什么好谢的?”

“许问舟这么对你,你还帮她......”

“问舟就是小孩子脾气,我难道还真的和他计较吗?”

安抚好孟昕然,林嘉树这才有空去看望自己那个,险些被打断一根肋骨的姐姐。

林欢欢一边给自己上药,一边痛得龇牙咧嘴,还不忘埋怨:

“你说你好好的闹这么一出,非把那个死老太婆引过来干什么?”

林嘉树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她,叹了一口气:

“你以为许问舟身上的伤还能瞒多久?”

“万一他真死在你手上,你以为孟昕然会放过你?不要说你这个外科主任的身份要被撤掉,连你的命都不保!”

“这......”林欢欢一下就急了,“当初可是你让我瞒下许问舟的病情的,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倒是林嘉树拉了拉自己哥哥的衣袖,开口解释:

“许问舟虽然推了我,但我相信他肯定不是故意的。”

“他也只是太爱然然了,所以才会做这样的傻事,我一点也不怪他。”

不愧是姐弟,他和林欢欢都惯是会说这样颠倒黑白的话。

听起来像是为人开脱,实际上却将所有的脏水都泼到了对方身上。

就像一个月前在哀牢山上,明明是他在许问舟耳边说:

“你爸妈一定是作孽太多才会死在山里的吧?”

“听说他们的尸体都被野兽啃完了,死状一定很惨,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

可是还不等许问舟反驳,他就已经自己摔了下去。

整条右腿,鲜血淋漓。

孟昕然当即就甩了许问舟一记耳光,将他丢在哀牢山:

“你这个疯子!”

“要是嘉树哥有什么事,你就给我一辈子呆在这里!”

许问舟哭着喊着求她不要这么做。

当初,他的父母就是死于一次野外探险。

自那以后他就害怕野外,害怕动物,更害怕这样阴气森森的原始森林。要不是为了能时时刻刻和孟昕然待在一起,他根本不可能来这里探险。

可现在孟昕然却要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自生自灭。

许问舟哭得浑身颤抖,大拇指紧紧扣住中指指腹的侧边,声音都变了调:

“求你别这样对我!我发誓,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以后再也不会跟着你,我会跑得远远的,求你别把我丢在这里!”

也不知是哪句话触怒了孟昕然,她脸上怒意更盛:

“好啊,许问舟!”

“你真是好样的!”

许问舟被队伍丢下。

除了一包食物,什么也没留给他。

思绪回拢,许问舟发现嘴唇已经被自己咬出了血,针扎般的疼痛一点点蔓延全身。

孟昕然猛地攥住他的手:

“还不快给嘉树哥道歉!”

她的力道太大,直接将许问舟手肘上的伤口重新撕裂。

鲜血顺着手臂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宛如野兽张开血盆大口。

哀牢山的记忆回溯,许问舟下意识瑟缩了一下,却被孟昕然强行按住。

顺着血流方向,她惊讶地发现许问舟的手肘上有一道长达十几公分的伤口,正皮肉翻飞地向外吐着鲜血。

“你不是说已经仔细检查过了吗?”

“问舟的手上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伤口?”

孟昕然的神色一下子就变了,怒目盯着林欢欢的脸像是要吃人。

“我......我......”

林欢欢结巴半天,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实际上,她什么检查也没给许问舟做。

全程,她只是将许问舟关在检查室里,偶尔嫌恶地看他一眼。

“原本还想好好给你做个全身检查的,”她话里的黏腻重音令许问舟觉得恶心,“现在看你这个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我才懒得碰你。”

看眼情势不妙,林嘉树急忙将矛头重新指向了许问舟:

“许问舟,你的手上怎么会忽然生出这么一道伤口?”

“不会是你为了拒绝婚礼延期,故意弄的吧?”




一时间,山林里安静得诡异。

还是林嘉树率先打破沉默,蹲下身问:

“问舟,你没事吧?”

说着又抬起头看向孟昕然:

“那天的事许问舟也不是故意的。他就是从小被宠坏了,又对我有偏见,才会对我动手。”

“然然,你就不要再怪他了。”

“你看我只是腿上受了点伤都疼了这么久,问舟一个人呆在哀牢山,肯定会害怕的。我们赶紧带他回去吧。”

提到那天的事,孟昕然的语气简直冷到冰点:

“你该庆幸嘉树哥的腿没事,否则你就是死了也赔不起!”

“我已经联系好了,婚礼延期一年,回去之后你自己去和奶奶解释。”

楚南两家是世交,孟奶奶从小就特别喜欢许问舟。

五年前,许问舟的父母意外去世,孟奶奶更是直接把他接去了孟家,当众定下了他和孟昕然的婚事。

他并没有拒绝,而是看着那个张扬美丽的女孩子悄悄红了脸。

这些年,许问舟处处以孟昕然未婚夫自居,不许任何男人靠近她。一旦发现她和哪个男人走得近了,就各种撒泼打滚,胡搅蛮缠。

圈里给他取了个外号,叫“护妻的公老虎”。

许问舟毫不在意,依旧我行我素。

可不管他怎么做,依旧抵挡不住白月光回国的威力。

因为林嘉树,他和孟昕然的婚礼已经延期过一次。

那一回,整个京市的人都知道他有多生气,只差把地都掀翻过来,就连孟奶奶都暗地里提醒过他,别做得太过火了。

所以,当孟昕然再次这么说的时候,在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他又闹起来。

许问舟却只是低眉顺目:

“好,都听你的。”

孟昕然愣怔许久。

她想过许问舟一定会大哭大闹,甚至提前准备好了暴力镇压他的手段。

可在看到他如此乖顺地同意后,心里却又莫名涌出一丝不安和烦躁,似乎觉得事情逃离了她的掌控,下意识退让:

“你要是觉得延期得太久,也可以......”

“不用。”

许问舟微笑着拒绝。

不论是延期一年还是十年,就算是取消,对他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

孟昕然不知道,他和山里的亡灵做了一个交易。

五天后,他将会代替亡灵和另一个女人结婚。

到时,她爱延期就延期,爱换新郎就换新郎,一切与他都再无关联。

离开前,搜救人员试图扶起许问舟,却惊讶地发现他根本站不起来。

在背包里的食物被扫荡一空后,许问舟饿了好几天。

饿到头晕眼花的时候,求生的本能让他为了找口吃的,甘愿冒险爬上一棵十几米高的大树。

幸运的是,他成功摘到了树上的果子,并吃了下去。

不幸的是,那果子有毒。

刚吃下去,他就觉得腹痛如绞,直接从树上掉下来。

等醒过来,两条腿都已经断了。

救援队的临时医生根本处理不了这样的伤情,赶紧提前联系了附近的医院。

“你伤得这么严重为什么不告诉我?”

那一刻,许问舟竟觉得有点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