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 现代都市 大乾暴君,从圈养敌军开始小说萧文清无
大乾暴君,从圈养敌军开始小说萧文清无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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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文清

    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文清无的现代都市小说《大乾暴君,从圈养敌军开始小说萧文清无》,由网络作家“萧文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先起来吧,朕随你去天牢走一趟。”萧文清把陈若雪扶起来,此刻的她宛如在做梦一样。陛下何曾对她如此温柔过!她虽然拼尽全力,想要救父亲。但她也深知萧文清的残暴。“臣妾替父亲,谢过陛下!”陈若雪激动地赶紧谢恩。兰妃眼睁睁看着萧文清和陈若雪离开。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立刻去通知我父亲,就说陛下欲放陈旬!”急忙对身旁的宫女道。她父亲和陈旬从前朝斗到今朝,直到她入宫,好不容易才仗着皇权,把陈旬放倒。如今眨眼的功夫,就要把陈旬放出来。这怎么能行?……天牢。萧文清和陈若雪走到监牢前。里面散发出的阴冷和阵阵恶臭清晰可闻。走进牢房深处。恶臭和潮湿越发的严重,这让萧文清眉头紧锁。最后一道牢房之中。几个披头散发,身着囚服的人,浑身是伤,萎靡不振的坐在里面...

章节试读


“你先起来吧,朕随你去天牢走一趟。”

萧文清把陈若雪扶起来,此刻的她宛如在做梦一样。

陛下何曾对她如此温柔过!

她虽然拼尽全力,想要救父亲。

但她也深知萧文清的残暴。

“臣妾替父亲,谢过陛下!”

陈若雪激动地赶紧谢恩。

兰妃眼睁睁看着萧文清和陈若雪离开。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立刻去通知我父亲,就说陛下欲放陈旬!”

急忙对身旁的宫女道。

她父亲和陈旬从前朝斗到今朝,直到她入宫,好不容易才仗着皇权,把陈旬放倒。

如今眨眼的功夫,就要把陈旬放出来。

这怎么能行?

……

天牢。

萧文清和陈若雪走到监牢前。

里面散发出的阴冷和阵阵恶臭清晰可闻。

走进牢房深处。

恶臭和潮湿越发的严重,这让萧文清眉头紧锁。

最后一道牢房之中。

几个披头散发,身着囚服的人,浑身是伤,萎靡不振的坐在里面。

“昏君!”

其中一人发现了萧文清的身影。

顿时激愤的抓着铁门,大吼起来。

“是你这昏君!你竟还有脸到这儿来!”

“是想要来折磨我们的吗?来吧!让我看看你这昏君到底有多残暴!”

“放任奸臣,陷害忠良,等我们死后,我会在天上眼睁睁看着,你这昏君能逍遥多久,三世大乾何其辉煌,竟然败你手中!”

其余人注目而来。

也是纷纷惊怒。

只有一人。

他坐在中央,没有说话。

但眼中不断出现的波动,昭示着他内心极不平静。

自萧文清继位之后。

李兼做大。

他苦苦撑到了现在,既要防备李兼,还得防备着萧文清。

太苦了,这让他不禁想起先皇!

对这个昏君,他已无话可说!

“父亲!”

旁边传来一个哽咽的声音。

众人这才注意到萧文清身旁,眼圈已经发红的陈若雪。

“雪儿!你怎么也来了!”

陈旬脸色大变,再也无法淡定。

“昏君!雪儿可是你青梅竹马的妃子啊!你为何把她也抓进来!”

“有什么你大可冲我来!”

陈旬痛心疾首。

悲愤的怒视着萧文清。

“不是这样的父亲,陛下是来放你们出去的。”

陈若雪赶紧走到牢房前。

为萧文清解释。

“你说什么?他会放我们出去?”

陈旬几人都楞了一下。

脸上带着强烈的怀疑。

这昏君会好心把他们放了?

如何能信?

这几年萧文清的所作所为,他们是看在眼里的!

“来人,开牢房!”

萧文清一字一句的沉声道,守卫不敢怠慢,急忙把牢房打开。

萧文清走上前。

竟是朝着几人九十度深深鞠躬。

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陈旬几人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丞相,诸位大人,朕来晚了,让诸位受苦了。”

“朕这几年蒙奸臣所骗,方才醒悟。”

“希望众为大人不计前嫌,日后能全力辅佐朕。”

陈旬几人眼球震动。

萧文清他说,让他们全力辅佐他?

以他以往的德行,怎么可能说得出来这番话!

但,又是行礼,又是致歉。

可谓是放低了姿态!

堂堂帝王,做到这份儿上。

给足了他们面子!

就算心中尚存疑惑。

心中的怨气也已消逝不少。

“陛下,你真要放我们出去?让我们辅佐你?”

陈旬连称呼都彻底改变。

奈何曾经萧文清太过顽劣不堪。

让他始终无法相信。

“丞相,无论诸位现在是何心思,如何看朕,但大乾不能没有诸位。”

萧文清满脸真诚。

这点礼节,算得了什么?

没了他们,李兼只会更加放肆。

自己的性命,迟早不保,他需要这些人的帮助。

众人再次沉默。

不但怨气没了,心中甚至还有些感动。

如此礼贤下士。

如此广阔的胸襟。

他们还有什么资格再去怀疑,再去计较?

“陛下,方才老臣失礼!”

陈旬双手作揖,向萧文清深深一拜。

其余几人,也立即躬身行礼。

萧文清走过去,把陈旬扶起来:“不必多礼,诸位大人,先出去再说吧。”

……

萧文清带着几人走出天牢。

就看牢房门前,正跪着一片穿着官服的文武百官。

“陛下!陈旬一党祸国殃民!其罪滔天!放不得啊!”

跪在百官前方一人抬头高呼。

吴清权,当今太尉,李兼的头号走狗。

只见他满面赤诚。

但这赤诚究竟有多少。

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都不用想,萧文清就知道,这一幕是李兼搞出来的。

心底有些发寒。

前身久居深宫,对于李兼如今的权势到底有多大,根本不清楚。

如今一见,算是窥到了几分啊!

竟能号令文武百官!

“是啊,陛下,陈旬差点让我大乾陷入战乱!他是个祸害啊!”

“这等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陛下为何要放了他?”

“臣恳请,陛下当对陈旬一党斩立决才是!”

百官义愤填膺。

疯狂向萧文清进言。

萧文清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

暗暗捏了一下拳。

说他心中没火是假的。

但他也清楚,若是在这儿和百官翻了脸。

只会把他们进一步向李兼推过去。

等着众人声音小了一些后。

他才缓缓开口。

“陈旬从先皇至今,效忠四十余载!劳苦功高,朕不说,尔等也知道!”

“不过发表自身己见,朕就将其打入天牢,甚至诛杀!?”

“有道是,以人为镜,方可明得失!”

“朕且问你们一句,若是以言论来治罪,可妥?”

“是否有朝一日,尔等言行不当,朕也可以否定你们所有功绩,对你们治罪?”

他的声音不大。

却掷地有声,清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

众人神色皆变。

相互举目。

都可以看到对方眼底的惊色。

这还是那个昏庸无道的陛下吗?

脱口而出,便是惊艳文采!

不过,最令他们沉默的,还是萧文清最后那两句话。

试问在场,谁的言行无过?

就按他们今天这番言行举动。

说不得也是一个冒犯天威的罪名啊!

只是陈旬,是公然在和李兼作对。

所以才有此下场。

但万一,如果有一天事发呢?

他们也站在了陈旬的立场。

又该怎么办?

难道就因为随口一句言论。

让自己多年来的努力,付诸东流?

而且,有了今天萧文清这番话。

算是为他们今后一些过失,套上了一层免死金牌啊!

“吴大人,你说呢?”

吴大人脸色一变。

迎着萧文清的目光。

有一种仿佛被他看穿的感觉。

感觉,如果他说出一个“不”字来的话。

萧文清肯定会在他身上抖出什么事儿来,直接治他的罪。

“陛下,说的是。”


陈旬属实好奇。

自那日李兼在朝堂上请求前往匈奴被拒后,匈奴逼城一事萧文清便没在提起过。

仅是次日便派年覆司率人前往匈奴。

依照他对萧文清的了解,总觉得萧文清派年覆司前往匈奴,怕是另有他意。

听陈旬提及,萧文清面上神色一动。

“不过是给匈奴送份大礼而已。”

“爱卿若是好奇,可待年爱卿归来后亲自去问。”

闻言,陈旬默了默,终是没说什么,起身告辞了。

陈旬刚会都督府不久,家中下人便来禀报。

“老爷,王大人来了。”

“呦?”

陈旬眉梢一扬。

他还不等找王鹏志,王鹏志便自己找上来了?

可见王鹏志对王廖还真不是一般的上心。

思索片刻,陈旬开口。

“就说我公务繁忙,不见。”

“是。”

下人退下后,陈旬自桌旁坐了下来。

少时后,下人却再度返回。

“老爷,王大人说,他耽误不了您多少时间,愿意等您处理完公务再谈。”

总之,今天是必须要见到陈旬。

明白他的意思,陈旬不由笑了笑。

挥了挥手。

“那便请进来,让他等着吧。”

说罢,直接起身,去了书房。

直到天色渐暗,陈旬才自书房中走出,前往了前厅。

王鹏志耐心在前厅等着,略显颓败的面上没有一丝不耐。

于李兼一党,他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小角色。

现今官职屡次被降,他在李兼一党中的价值也在疯狂褪减。

即便在不愿,他也不得不承认。

现在能救自己儿子的,怕是只有陈旬等人了。

就算可能被拒绝,他也要试一试。

王家,不能在他手里断了。

“哎呦,实在是失礼。”

“近些日子事情多,让王大人等了这么久,实在不好意思。”

“来人,上茶!”

听到声音,王鹏志连忙起身,向陈旬施了一礼。

“陈都督言重了。”

“陈都督最近筹备临时军营建造一事,本就繁忙,多等些时候,也是情理之中。”

陈旬看了王鹏志一眼,笑而不语,走到主位上坐下,再度开口。

“王大人光临寒舍,不知所谓何事?”

王鹏志沉默一瞬。

“不瞒陈都督,在下此次前来,是为了我儿......”

“王小公子?”

陈旭眉头一蹙。

“王大人这可找错人了。”

“现今陛下命人对王小公子可谓是严加看管,在下不过一小小的五品都督,能帮你什么呢?”

“陈都督,现在能帮在下的当真只有你了!”

“都督若是今日相助,在下日后做牛做马,都会报答都督的恩情。”

“还望都督大人大量,助我一番......”

陈旬眉头蹙起,没说话。

见状,王鹏志心一狠,直接跪在了陈旬面前。

“陈都督,在下知以往做了诸多错事。”

“都督想如何待在下,便是都督想就此砍了在下的脑袋,在下也毫无怨言,只求都督帮帮在下。”

“王家一脉,不能在我手里绝后啊......”

王鹏志一阵老泪纵横。

所谓人情冷暖,这些时日他可是体会了个真切。

萧文清最近不断对他贬官。

只需在贬一品,他便会离开朝堂。

到时候在想救王廖更是难如登天。

陈旬已成了他手里能抓的最后一根稻草。

“王大人,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陈都督,在下求你,救小儿一命!”

陈旬拉了王鹏志两番无果,最终叹了口气。

“王大人,当真不是我不不愿帮你,实在是你求我也是无用啊......”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若当真想救王小公子,当求的并非在下啊......”

王鹏志闻言,眸子一亮,抬头看向陈旬。

“陈都督的意思是?”

陈旬见此,叹了口气。

“陛下如今并非残暴不仁之辈。”

“王大人以为,倘若陛下当真想杀了王小公子,岂会容他至今存活于世?”

王鹏志微微一愣。

“王大人。现今王小公子在陛下手里,你若想救他,还得去求陛下。”

陈旬说罢,站起了身。

“话已至此,王大人想如何做,也非我等可以左右。”

“不过若是王大人想要入宫,明日此时,可在来寻我。”

“天色不早,王大人也先回吧。”

王鹏志看了陈旬少时,点了点头。

起身道了声告辞,转身离开了都督府。

陈旬看着王鹏志的背影,不由笑了。

如果明日王鹏志接连在来,那意味着的可不仅仅是求他帮忙那么简单了。

而是意味着,他加入了他的阵营。

如何选择,就看王鹏志了。

......

匈奴,位于大乾边塞之外。

此时,匈奴王皇宫。

年覆司不苟言笑的站在大殿中央,周围,则是围了一众匈奴重臣。

“早便听闻大乾江济大将军有勇有谋,如今一看,果真如此。”

匈奴王坐于王座上,面上神色阴鸷一片。

年覆司面上神色未变,向匈奴王抱了抱拳。

“王上谬赞。”

“想必匈奴两万精兵临城之事,王上已有所耳闻。”

“自是已然听闻。”

匈奴王声音沉沉。

“所以阁下前来,是来认罪的?”

“不过你大乾陛下杀的可是我匈奴两万儿郎,仅凭你们几人,怕是还不清罪责吧?”

一众匈奴大臣呈包围之势,不善的盯着年覆司。

年覆司面上神色不起波澜。

“王上言重。我等此次前来,是奉陛下之命,前来为王上送礼。”

说罢,身旁跟着的士兵上前一步,将手中木匣向上举了举。

“送礼?”

匈奴王嗤笑一声。

“怎么?惊扰了我匈奴,大乾陛下又认怂了?”

“不过此时送礼,会不会太晚了些?”

“要想让我等不计较也无不可,只要你将大乾两万士兵头颅送于寡人,寡人便可考虑一下,暂且让大乾安生一段时间。”

匈奴王面上满是讥讽,眸中神色狠辣异常。

年覆司眸色深了深。

“匈奴王还请慎言。”

“慎言?年将军莫不是忘了,此地可是匈奴!”

“碰!”

声音落下,匈奴王一掌猛然击在案上,声音骤然拔高。

下一瞬,猛然自殿外涌进上百匈奴士兵,将年覆司等人团团围住。


此话一出,萧文清和陈旬甚是不解。

“这杨夫人只是杨百鹤的娘子,出身虽然跟匈奴人沾得上边。”

“可毕竟身处大乾,离得那么远,在匈奴那边能说得上什么话。”

“更何况这杨百鹤不过五品小官,在大乾都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

“杨夫人一介女流之辈,能有多大的作用?”

陈旬慢慢向陈若雪解释道。

他觉得女儿一直身居后宫之中,对于朝堂上下的形势可能还不太了解。

但萧文清却慢慢反应了过来。

“你是想以杨百鹤和他夫人为导火索?”

陈若雪说道:“杨夫人和杨百鹤感情深厚,若是杨百鹤身处危险,杨夫人断然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而她的身份又刚好是匈奴人。”

“所以,想要瓦解李兼和匈奴王世的关系,杨夫人是非常重要的。”

经这么一说,陈旬立马反应了过来。

陈若雪说的没错,杨百鹤的确人微言轻。

可杨夫人却是身份特殊。

两人的关系,陈旬虽只见过几面。

但从那些道听途说可以得知,感情是很好的。

若如李党想要对杨百鹤动手,杨夫人必然不会不管。

这样一来,只会加剧匈奴人与李兼之间的矛盾激化。

要知道,之前匈奴两万大军就是听信了李兼的话,才落得如此下场。

如果再让两者关系恶化,一旦李兼失去了匈奴王世的支持,对于李党来说那将是十分沉重的打击。

“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做?”

陈旬赶紧问道。

陈若雪忙道:“张颂之的案子,必须追查到底。”

“趁着李兼不在京城,过几日可以召开一个预审大会,让朱生和杨百鹤把已经查到的证据拿出来说说,一来可以看看两人的底气,二来也是敲打敲打这些李党势力,让他们知道陛下的决心。”

“另外,还得让陛下做一件事情。”

萧文清笑了笑:“眼下都是自己人,爱妃只管开口。”

陈若雪见状,也没有再犹豫。

“兴办水利。”

“兴办水利?”

陈旬忙道:“此事万万不可,国库银两空虚,若是兴办水利,只能劳民伤财。”

萧文清也连连点头:“虽然之前朕也说起过此事,可当日朕才发现朝廷上下竟然拿不出这笔钱来,眼下南槐大旱,多少灾民无家可归。”

“这个时候要是拿钱去兴办水利,那可不是让大乾子民心寒?”

陈若雪顿了顿:“陛下所言极是,可若是让这些无家可归的灾民去修筑水利,以工代赈,是不是就能解决眼下这个问题?”

“以工代赈?”

这可是个新鲜词。

但若是真以这种法子,确实是能解决眼下这个难题。

而且,还不用担心地方上那些贪官污吏以此赚取赈灾银两。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办法。

萧文清看向一旁的陈旬。

想听听他的看法。

“陛下,这个法子老臣觉得可行。”

“只是这个银两短时间筹集上来可能……”

这几年来,大乾赋税苛刻,百姓早已苦不堪言。

兴修水利又不是一个简单的工程。

没有几年时间,根本就不可能完成。

萧文清也知道这很困难。

然而,陈若雪却笑了笑:“朝廷没钱,可不代表为官的人没有钱。”

“陛下大可以借着张颂之贪污一案,好好查一查。”

一语点醒梦中人。

萧文清笑道:“爱妃所言极是,朕这次一定要好好敲打敲打一下。”

说完,他转头看向陈旬。

“不过,还得需要陈爱卿陪朕演一出好戏。”

陈旬连道:“若是能够挖出那些贪官污吏,老臣必当义不容辞。”

……

另一边,东宫东南角。

兰妃这几日失了宠。

心中极其恼怒。

“陛下今晚又去了雪妃那里?”

她询问着身边的宫女。

宫女忙道:“回娘娘,这几日皇上都呆在雪妃那里。”

“而且……有时候就算忙累了,也会差人让雪妃过去。”

东宫之中,很多地方她都安排了不少的眼线。

所以消息极为灵通。

几乎没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除了这些呢,难道就没有点其他的事情?”

兰妃愤愤不满。

要知道,自从那晚陈若雪偷偷与皇上见面私会后,性情就突然大变。

彻底变了个人似的。

完全不认识了。

以前皇上可是对她的话唯命是从。

要什么有什么,根本就不会反驳。

可现在却不一样了。

晚上来她这里过夜也就罢了。

甚至连她这个人都不愿再多看一眼。

而陈若雪的遭遇却恰恰相反。

皇上不但破天荒地从大牢中放了陈旬。

而且这些天来,更是开始对朝廷之事处处上心。

在这之前,这些事情可都是放手给父亲李兼一手主管。

可如今皇上与与父亲的关系似乎有点濒临瓦解的样子。

兰妃自然明白,这其中一定是那陈若雪从中作梗。

“今晚陈旬大臣来找过皇上。”

兰妃一愣,“可曾听到他们说了些什么?”

宫女支支吾吾道:“皇上没让其它人进去,只有李坤服侍。”

“不过,前天李坤好像外去了一次。”

“外去?”

“他去见了锦衣卫。”

“锦衣卫?”

锦衣卫一直以来都是听从皇上的吩咐。

李坤去见他们倒也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这个节骨眼。

兰妃突然警惕了起来。

前天……

那不就是父亲去伯阳的时间?

李坤去找锦衣卫,难道是?

监视父亲?

这这……

兰妃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要是果真如此,那父亲的处境就很危险了。

皇上敢让锦衣卫去监视父亲,就说明他已经对父亲产生了怀疑。

再联想到这几日皇上的那些所作所为。

兰妃愈发觉得这个事情很严重。

必须要赶紧让父亲知道。

她连忙吩咐人拿来纸墨。

急急忙忙地修书了一封。

正准备飞鸽传书之时,忽然想起这样似乎有些不稳妥。

万一中途出现了什么变故,那就糟糕了。

情急之下,她烧掉了那份已经写好的书信。

重新再起草了一份。

叫来人:“去给陆大人送去。”

“另外,再顺便通知一下朱生大人。”

“就说父亲已经被锦衣卫监视,望他们多加小心。”


越是思索,匈奴使者便越是不安。

却在此时,一名匈奴将士忽的自外面跑进。

“大人!不好了!”

匈奴使者心头一惊。

“怎么了?可是让你注意的事有了消息?”

“回大人!属下方才偷听大乾将士讲话,据说,大乾陛下,确实有意向边塞集军!”

“此事交由陈旬全权负责,已经有些时日了!”

“什么!”

匈奴使者猛然一惊站起身来,拳头蓦地握紧。

萧文清竟当真有意。

那现在匈奴族地岂不是很危险?

沉默些许时候,匈奴使者面上一片狠绝。

大乾实力虽退却不可小觑,若让大乾猛然攻打匈奴,匈奴被灭的几率高达九成。

他必须在大乾军队进入匈奴之事,让此事胎死腹中!

“去,将几位将军速速召来!”

“是!”

使者军帐内。

匈奴使者将近况同几位将军说了一番,当即引起几人一片震怒!

“萧文清胆子倒不小!竟敢打如此算盘!”

“我等如此受屈,他野心倒不小!”

“使者大人,事已至此,我们还要等吗?”

“使者大人,在等,我们怕是要危险了……”

几名将军目光齐齐落在了匈奴使者身上。

匈奴使者沉默不语,半晌,冷厉开口。

“传令下去,让诸位将士做好准备。”

“就近几日,我们杀出去!”

“是!”

而在此时,皇宫。

“陛下,经臣同几位将军商讨,决定就近几日派穆将军和徐将军率军前去边疆替换下一批李党,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准。”

“是。”

禀报将军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萧文清翻看着手上奏折,不由有些头疼。

李兼手中握着大乾一半兵力,单是替换也是无用,还是得尽快将军权收回来才是。

沉默半晌,萧文清将手上奏折放下,开口。

“李坤!”

“奴才在。”

“召范园大将军过来。”

“是!”

半晌后,范园出现在了萧文清面前。

见过礼后,萧文清看向范园开口。

“近些时日,北部沐阳,承安一带叛乱,爱卿觉得,此事如何?”

“回禀陛下,臣以为,沐阳,承安本就离京城过远,其内臣子又皆主野心可塑。”

“先帝之事此两处便时生事故,若想让两处永远安生,怕是难。”

萧文清听着,点了点头。

“如你所言,此两处若想让他们歇息下去并非易事。”

“但现在大乾正值需复兴时段,没有那么多的精力摊分在这两处。”

“此次平叛,需用一剂猛药。”

“别人朕不放心。朕打算让你和杨万将军同去叛乱,爱卿可愿意,为朕分忧啊?”

“臣,愿意。”

范园拱手一应。

萧文清点了点头。

“那便这么定下了,爱卿先回去吧。”

“臣告退。”

翌日,早朝。

“大乾三世辉煌,于朕之手落寞,朕心甚疚。于今起,欲行复兴之事,以慰先祖。”

“现大乾四面为慎,军事不可不重。于此,沐阳承安贼子之乱,必须严惩。”

“特此,将四枚虎符各分为四,命杨万大将军持其三,范园大将军持其一,各往沐阳承安平叛。”

“其它虎符暂各持其手,以待后命,钦此!”

随着李坤最后一字落下,大殿内顿时一片混乱。

将虎符一分为四,自古以来还头一次听说。

“陛下!臣以为,此举不可!”

“军权非儿戏,虎符分四,大乾便有十六枚虎符。若有敌大举攻进大乾,届时十六位大将如何快速聚集?”

“陛下,臣以为此举可行。现今正是需军之时,虎符分开,也可让诸位大将更易调动军队。”

“陛下……”

众臣一片混乱。

杨万李兼听着众人争论,面上神色微沉。

虎符一分为四,于他们而言实在不是好事。

且正当此时,范园便可轻易拢去四分之一的虎符。

萧文清抬手打断众臣争论,淡淡开口。

“此举,朕也是经过深思熟虑。”

“诸位大将为手持虎符重臣,自当随时警惕外敌。”

“且现下周边部落个个紧盯大乾,若仍将虎符聚集一处,如何能随时应对其他部落的敌意?”

“此事朕心意已决,诸位爱卿不必多言。”

“如无他事,退朝。”

“陈爱卿留下。”

声音落下,众人又是一阵窃窃私语,半晌,一个接一个离开了朝堂。

大殿内只剩下陈旬和萧文清两人。

“匈奴那边近日如何?”

“粮食增多,那些人好得很。”

陈旬开口回应。

“不过有那些牲畜在,匈奴诸位怕是也没那么好过。”

闻言,萧文清点了点头。

“匈奴如今苛责不得,但让他们知难而退,也不可割舍。”

“臣明白。”

“既如此,还需爱卿多多费心。”

“陛下言重。”

……

五日后。

入夜。

阴云将整片天空覆盖,大地之上一片阴暗。

北土的夜晚安静的诡异。

匈奴使者帐篷里,几位匈奴将军再度聚集。

看了看外面阴暗的天,匈奴使者眸中一片狠戾。

“萧文清不仁,便休怪我等不义!”

“今日,不是萧文清死,就是我们亡!”

“诸将听令!”

“动手!”

“是!”

几名匈奴将士抄着暗处,摸上了山头。

众大乾将士正一如既往注意着下方匈奴士兵的动静,忽听一声高呼。

“失火了!”

众人齐齐一惊,四下望去,却不见何处有火光,不由骂了一声,皱了皱眉。

“这些匈奴人在搞什么名堂?”

然,将士话音不等落下,便忽见另一侧的山上,一阵火光猛然升起!

将士眸子不由猛然睁大,心头狠狠一提!

“失火了!快救火!”

“失火了!快救火!”

阵阵惊呼接连响起。

然,此处本就偏僻,最近的水源距离这里也有段距离。

要想灭火,谈何容易?

火势于山林间快速蔓延。

一名将士咬了咬牙,正欲动身向水源处跑去,却在下一秒,一阵疼痛自脖颈处袭来!

不等他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脑袋一歪,没了生息。

匈奴使者眸色冰冷的看着眼前倒下的士兵,将手中匕首收起。


萧文清能将姿态放得如此之低,信他一次,也无不可。

外面。

张颂之的一切举动和反应皆被专人禀报给了萧文清。

而萧文清,除面上潮红之外,一举一动,皆不见醉态。

听完下属的禀告,萧文清唇角勾了勾。

“回宫。”

当萧文清刚迈步进入寝殿时,外面便传来了侍卫的禀报。

“陛下,朱乡丞求见。”

萧文清眉头一蹙。

“跟他说朕歇下了,让他明日再来。”

“可陛下,陈都督也在。”

萧文清闻言,顿了顿。

“让他也明日再来。”

思索几瞬,萧文清再度开口。

“召兰妃过来。”

“是。”

翌日。

下了早朝,陈旬和朱生便齐齐找上了萧文清。

“陛下,当年张颂之贪赃一事实在太过久远,有些证据也已经消失。”

“若想仔细察,怕是有些艰难。”

朱生试探地看着萧文清。

“爱卿有话直说便是。”

“臣想请示陛下,若想替张颂之翻案,可需要动用一些其他手段?”

此言,倒是别有深意。

张颂之本是因贪赃入狱,此时若是动用其他手段将他放出来,不仅不能替张颂之翻案,反而容易将其陷入不义境地。

同样,他也会有滥用私权的把柄落在李兼一党手上。

而朱生如此问,也能试探清楚他对张颂之的态度。

萧文清面上神色未变,语调沉沉传出。

“既是要替张爱卿翻案,自然要光明正大。”

“朕要的就是一个真实,为何要动用手段?”

“当年张颂之一案漏洞百出,就算些许证据已然失踪,也不该影响你查探此事才对。”

“难不成朱爱卿堂堂三品乡丞,连这点困难都克服不了?”

说着,萧文清危险地看了朱生一眼。

朱生心头一跳,连忙回应。

“臣明白。”

“既如此,臣先告退。”

陈旬看着朱生离开的背影,不由暗笑。

“陛下此举,可是生生将朱乡丞推上火坑了。”

当年张颂之贪污一事涉及得到的东西可不少。

现在萧文清又命令让其严查。

于李兼和萧文清之间,朱生可谓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火坑本是构不成威胁,但若不会灭火,就另当别论了。”

萧文清淡淡开口。

说罢,看向陈旬。

“陈爱卿如此急着见朕,可是匈奴那边又有动静了?”

“匈奴那些将士早就被此番境地气得半死,但如今周边有我大乾两万精兵震着,那些匈奴人也不敢胡来。”

“倒是匈奴使者多番进城,想来是去寻李兼了。”

陈旬语气很是愉快。

“不过要说这匈奴使者也是铁了心,都已到了这番境地,他们还不准备回匈奴。”

这方陛下设法应付老对头,另一方匈奴使者还时不时的进府闹一场。

仅是想想,陈旬都觉心中解气。

“另外,臣还有一事要奏。”

闻言,萧文清脚步一停,转头看着他。

“爱卿请讲。”

“近些时日,来臣府上替匈奴求情的,有一人极为频繁。”

萧文清眉梢一扬。

陈旬继续开口。

“大理寺丞,杨百鹤。”

“大理寺丞?”

萧文清重复一句,思索半晌,才想起杨百鹤这号人物。

算上杨百鹤父亲,杨家两代为官。

杨百鹤科举以第三名的成绩进入朝堂,才华是有,但为人素来低调刻板。

也因此,在朝堂为官十余年,杨百鹤至今还只是一个五品官员。

“杨百鹤此人虽为人古板,但其才华却是不可否认。”

“且其至今不曾战队,若陛下有意,臣以为,此人可用。”

萧文清沉默几瞬,点了点头。

“他寻你求情为何?”

“杨百鹤妻子是匈奴的,想来是来替妻求情。”

陈旬回的果断。

“臣此次也是想问问陛下的意思。”

他是有意将杨百鹤收于手下,但此事到底还得问问萧文清的意思。

萧文清默了默。

“忠良终归是要给些特权的,爱卿想怎么做,直接做便是。”

声音落下,陈旬面上一喜。

“是!”

陈旬得了萧文清应允,当即向宫外而去。

然刚至宫门口,陈旬却碰上了正巧进宫的李兼。

李兼见到陈旬,眸底神色一冷,下一瞬,面上却覆上了笑意。

“武都督近来心情不错啊。”

陈旬看着李兼,面上神色敛了些许,唇角冷然勾了勾。

“君王明德,国事顺遂,我等一心效忠大乾者,心情自是愉悦。”

“难道李左相不是如此?”

李兼眸子眯了眯。

陈旬此言,倒是欲打他七寸。

他近些时日心情如何,陈旬怎会不知晓?

“为国者,自会以国兴为己兴,以国忧为己忧。”

“近来南槐大旱,朝廷上下皆苦恼万分,武都督能有如此心态,本相佩服。”

换言之,陈旬不上心国事。

听懂李兼弦外之音,陈旬却不恼。

“南槐一事,自有良臣献策,陛下决断。

在下如今不过一五品小官,成日围着军队转圈,这等文事,在下实在不便参与。”

换言之,在下有分寸,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此言面上谦虚,暗地里却是暗暗讽刺李兼。

整个大乾,最没有分寸之人,当属他李兼!

但最为刺痛李兼的,还得是他围着军队一事。

匈奴两万精兵如此惨淡,明面上可不就是拜他所赐?

“武都督如此良厚,实在令我等佩服。”

“本相还有事要寻陛下,便先告辞了。”

李兼说罢,未理会陈旬是何反应,抬脚便向宫内而去。

他倒要看看,陈旬还能嚣张到几时!

陈旬瞥了他一眼,不由冷笑一声,抬脚继续向宫外而去。

翌日。

下过早朝,一名面相沉稳的中年男子便寻上了陈旬。

“武都督留步!”

听着耳边熟悉的声音,陈旬脚步一顿,向后看去。

见到男子向自己这方跑来,面上故作诧异。

“杨大人?”

“难得啊,今日怎得没回去陪夫人?”

听着陈旬打趣,杨百鹤笑了笑。

“实不相瞒,陈都督,家妻现在就在百仙楼。”

“若都督有空,能否赏脸,前去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