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星梅乔剑晨的其他类型小说《他和白月光官宣后,夫人另嫁霸总苏星梅乔剑晨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未晚许许”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大家都是见证,早点离婚,不要拖泥带水。”霍飞掣说着,把结婚证塞到苏星梅的手里,神色依然冷,“长点心,这种烂男人早点远离。赶紧找律师把离婚协议甩到他的面前,嗯?”苏星梅感激地蠕了蠕唇瓣,却只挤出两个字,“谢谢!”她身上没钱,连想说请他吃饭致谢,都没有底气。霍飞掣抿了抿性感薄唇,“谢”就算了。他不过是不想让自己被冠以“男小三”的头衔。苏星梅此刻没心情客套,但她是真心想感谢霍飞掣为她出头。“小同学,能留个联系方式吗?我以后......”“不需要。”霍飞掣抬手摸了摸高挺的鼻梁,掩饰着眼底的暗潮。喊他“小同学”,说明她没有认出他。那最好,昨晚是一个意外。以后不会有机会再见面。直到霍飞掣冷峻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大家这才反应过来。“他...
霍飞掣说着,把结婚证塞到苏星梅的手里,神色依然冷,
“长点心,这种烂男人早点远离。赶紧找律师把离婚协议甩到他的面前,嗯?”
苏星梅感激地蠕了蠕唇瓣,却只挤出两个字,“谢谢!”
她身上没钱,连想说请他吃饭致谢,都没有底气。
霍飞掣抿了抿性感薄唇,“谢”就算了。
他不过是不想让自己被冠以“男小三”的头衔。
苏星梅此刻没心情客套,但她是真心想感谢霍飞掣为她出头。
“小同学,能留个联系方式吗?我以后......”
“不需要。”霍飞掣抬手摸了摸高挺的鼻梁,掩饰着眼底的暗潮。
喊他“小同学”,说明她没有认出他。
那最好,昨晚是一个意外。
以后不会有机会再见面。
直到霍飞掣冷峻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大家这才反应过来。
“他是新生吗?这么帅的新生,我之前不可能没留意到啊。”
“他是法学系的吧,三言两语就搞定了这场纠纷,处理得很有条理,还很有魄力,真是个人才啊。”
苏星梅经过霍飞掣这么一顿有理有据的调解,她的情绪也逐渐平稳。
她把结婚证放入包包,不再理会乔剑晨的脸色,便向校门口走去。
她是乔剑晨准前妻的身份已经暴露,就决不能再代替郭心菱在海大相亲了。
闹了这么一出,乔剑晨感到又气又丢脸。
但在学校里,他也不能再多说什么,免得进一步影响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好人设。
乔剑晨压制着内心的恼怒,习惯性打开水杯,像往常那样,往嘴里灌了一口。
猝不及防,酸臭的馊味灌入他的口腔,直抵他的咽喉。
差点把他送去见上帝。
“噗!”他一嘴馊水喷了出来,搞得身上也溅到了馊味。
乔剑晨这才发现,杯子里的胖大海还是昨天的。
天气热,胖大海泡水在车里闷了一夜,已经馊了。
乔剑晨烦躁地把水杯扔了,黑着脸往外走。
本来苏星梅每天都会帮她洗干净杯子,新泡上胖大海,说他教书吃力,让他多喝点润润嗓。
今天,她不熨他的衣裤也就算了,竟然连他的杯子都没有刷,就跑来学校闹事?
太过分了!
就在这时,他的顶头上司霍茂兴匆匆走过来,
“乔教授,发现了一个小说家是个犯罪心理学的好苗子啊。我把小说推给你了,你看看。”
霍茂是分管海大心理学院的院长,正带组研究犯罪心理学的校正技术。
“这本小说里的犯罪心理写的入木三分,这位叫‘剑’的作者很有灵气,我已经让我儿子帮忙找人,你也一起找找,我要尽快见他,说不定还能受到一些启发。”
乔剑晨在手机里点开小说瞄了一眼,什么《沉默背后的诡异人生》。
他的心里一阵不屑。
还以为是什么小说家,原来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毫无知名度的网文作者。
“霍院长,网络小说都是瞎编的。”
“不不,你拜读后就明白了,作者的推理逻辑能力很强,还很有创新思想。
我怀疑这是留学福斯坦心理学的高材生写的,如果能找到他,邀请他参与我们的项目,会事半功倍。”
乔剑晨不敢忤逆领导,只好附和,
“霍院长说得对,我一定会努力找出这位小说作者。”
到时候,让霍茂看看,这人说不定不过是一个大学生,利用业余时间瞎编的小说。
哪有他夸得这么好?。
不然这本悬疑小说,怎么一点都不火?
乔剑晨急着回家换衣服,又被霍茂喊住。
霍茂皱着眉对他语重心长,
“乔教授,你年纪轻轻的,还不到四十岁,怎么这么不注意形象了?衣服都冒着一股馊味,还不换洗?我们是教书育人的老师,无论是外在形象还是内涵,都必须一丝不苟。”
乔剑晨的脸红得厉害,窘迫不已。
霍茂很重视个人修养,如果被他知道,他搞婚外情,很可能他的晋升之路就断了。
“霍院长,你误会了,我这是......”
“行了。”霍茂打断乔剑晨,
“你快点把‘剑’找出来,我们的项目处于瓶颈,急需新鲜血液挖掘我们的注入,学校又处于评定双一流大学的关键阶段,任何有利于我们学院出成绩的人才都不要轻易错过......”
苏星梅被当头浇了一个透心凉,水流滴滴答答地从床上往地上流。
她又冷又气,后槽牙被自己咬得“咯吱”作响。
杜月娟竟然越来越无理!
她不会真以为儿子评上个副教授,就能横行天下吧?
苏星梅克制着心头的怒火,从床上起来。
“杜月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我全年无休,我忙着伺候一家老小!
你倒也是全年无休!你忙着打麻将!忙着跳广场舞!忙着看电视!忙着刷手机!
就算我今天真的偷懒,能比得上你懒?”
“苏星梅,你你......你敢顶撞我?”
杜月娟的脸色一变,愠怒更甚。
一向逆来顺受,低眉顺眼的苏星梅,居然顶撞她?
“苏星梅,你睡懒觉了,居然还有脸顶嘴?我可是你的婆婆!”
杜月娟恼怒之下,扬起手中的脸盆就向苏星梅的脑袋砸过来。
苏星梅的瞳眸一阵紧缩,眼疾手快把杜月娟推开,
“杜月娟,你敢动手,我就报警。”
杜月娟没想到,苏星梅今天不但顶嘴,居然还敢推她?
她索性假装跌倒在地上撒泼打滚,
“苏星梅,你竟然连婆婆都家暴,你无法无天了!”
“我们老乔家倒了什么血霉,娶了你这样凶悍的儿媳妇啊?”
卧室外,乔剑晨听到动静,连忙进来扶起杜月娟。
“苏星梅,你怎么能对我妈动手?你知不知道,你家暴长辈,对小浩影响很坏。”
“我们做家长的,要以身作则,要给孩子树立正确的榜样。”
“......”
看着乔剑晨这副道貌岸然的说教嘴脸,苏星梅的唇畔浮现一抹冷讽,
“乔教授的意思是,你包养小三,给小浩树立了一个好榜样?”
乔剑晨脸色一冷,“苏星梅,你胡说什么?我和唐露什么事都没有!”
“你在朋友面前不解释自己和唐露的关系,任凭他们误以为唐露是你的‘贤内助’。
你不制止小浩喊唐露‘妈妈’!你给唐露买房!
这叫什么都没有?非要我捉奸在床才叫有什么?”
“苏星梅!”乔剑晨恼羞成怒,一声低吼,
“苏星梅,你捕风捉影恶意中伤,说话如此粗鄙,一点教养都没有!”
“乔教授,你可真是好教养啊。”
苏星梅的眼底迸射出火光,嘲讽溢出胸腔,
“乔剑晨,你管‘亲耳听到’叫‘捕风捉影’?你管‘千真万确’叫‘恶意中伤’?我今天总算开了眼了!”
“你......苏星梅,你简直是泼妇!”乔剑晨辩不过,就很委屈的样子,
“我当初怎么会选了你这样一个尖酸刻薄的女人当老婆?你要是想当教授夫人,就给我修身养性!”
“呵!好一个尖酸刻薄!好一个修身养性!”
苏星梅被男人的无耻给气笑,眼底闪烁着水光,
“如果质问你背叛,就是尖酸刻薄,如果对你的背叛装聋作哑,就是‘修身养性’,那这个教授夫人,谁爱当,谁当!”
苏星梅说着,不想再看乔剑晨一眼,翻出一个老款行李箱。
这行李箱却还是读大学的时候用的。
十几年了,行李箱依旧,可她却已到中年,宝贵青春喂了狗!
十几年了,她的行李却少得可怜,只有几件洗得泛白的换洗衣裤,还有一个她兼职写小说的老旧笔记本电脑。
这笔记本也是她带着嫁入乔家的。
如今,笔记本和她一样,支离破碎,只是苟延残喘着延续疲惫的生命。
苏星梅的鼻腔酸成一片。
十三年前,她带着嫁妆水灵灵而来。
十三年后,她两手空空千疮百孔离开。
她可真伟大啊。
她成就了斯文败类平步青云,成就了刻薄婆婆日子潇洒。
却把自己弄丢了。
她是谁,她在哪?
她孑然一身,她身无分文。
她何去何从?
乔剑晨见苏星梅真的拖着行李箱往外走,满脸不耐地挡到苏星梅的面前,
“苏星梅,吵几句而已,你怎么能这么小心眼玩离家出走?你以前不是这样叛逆的。”
小心眼?
苏星梅很想笑,可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这就是所谓的教授的德行?
这就是她为他掏心掏肺了十几年的男人?
是,她不够修身养性!不够大度!她尖酸刻薄!
面对老公的背叛,她还能大度隐忍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继续埋头苦干当牛做马?
抱歉,她做不到!
乔剑晨见苏星梅紧抿着唇瓣一言不发,以为她知道自己闹过火了。
他继续说教,“苏星梅,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你要是一直这么小心眼,这日子还怎么过?”
“乔剑晨,你错了,我不是小心眼。”苏星梅细细贝齿紧咬下唇,“我是瞎了眼!”
她眼盲心瞎了整整十几年,不能再瞎下去了!
“好在,现在还不晚!”
苏星梅毅然决然拖着行李箱走出卧室。
“苏星梅,你还要闹?不闹了......”
乔剑晨伸手去攥她的手腕,却被她狠狠甩开。
他的脸上挂不住,冲着苏星梅的纤薄背影低吼,
“苏星梅,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家门,你永远别想回来!”
“嘭”的一声,苏星梅把卧室的房门重重关闭。
她不会再回头!永不!
就在她要继续向前的时候,却听到乔剑晨对杜月娟说,
“妈,你今天怎么这么沉不住气?把她气走了,谁来做家务?你看现在早餐都没人做,也没人去买菜。”
“谁知道她今天鬼上身了?居然还敢推我。”
杜月娟懊恼地拍了拍屁股,
“算了,反正她那么爱你,自己会回来的。这十几年,她什么时候敢离家出走?她舍得放弃这个教授夫人的位置吗?她傻啊?”
“妈说得对,她身无分文,能去哪里?她那么小家子气,能舍得住几百块一晚的宾馆?”
乔剑晨的话像一把利剑扎进苏星梅的心脏。
原来他知道她身无分文?
她每次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时候,想向他张口要家用的时候,他是怎么说的?
“星梅,你要学会量入而出,合理安排生活费,你看看,你掌握着全家的经济大权,不能一分钱都存不下来。”
听听,他说的什么鬼话?
三千块家用叫经济大权?
去掉瘫痪老人的医药费,去掉儿子上学杂七杂八的费用,去掉杜月娟高那高标准的菜肴。
她还能攒下钱?
他知不知道,一个型号匹配的尿袋,都要大几十块,这可是每天都要更换的。
他知不知道,儿子的每个培训班的补习费都是几千起步。
她还只能让儿子上大班制的辅导班,根本舍不得花几百块一小时的一对一辅导。
他还说她小家子气?
她要是不抠抠搜搜,他们一家上下,能过得这么舒心?
她不过是抠了自己,什么时候抠过他们?
苏星梅的心,痛麻了。
她呕心沥血的付出,在他们的眼里啥都不是。
苏星梅不再犹豫,迈着沉重的脚步,往门外走去。
小浩大概是被争吵声吵醒。
他搓着眼睛从房间里走出来,
“妈妈,你去哪啊,我饿了,我要吃鸡腿汉堡。”
苏星梅顿住脚步,神色凝重地缓缓转身,
“小浩,如果爸妈离婚,你跟妈妈吗?”
她想好了,只要小浩愿意跟她,她就算是拼了命,也要给他一个好的生存环境。
她要努力把他掰正,不让他继续长歪,不能让他被乔家母子的恶劣影响了。
可小浩却撇撇嘴,那不耐的样子,
“离婚?妈妈,你真的是脑子进水了。”
小浩那副嫌弃她的神情,简直和乔剑晨一个模子里刻出来。
“妈妈,你只会洗衣做饭,只会管我玩游戏,只会管我喝奶茶,只会管我写作业,你什么都不会!
你整天在家什么都不做,也不去工作,还把自己搞得这么丢人。
不像唐露妈妈,她和爸爸一样,能赚钱还漂亮。我要是有唐露妈妈给我当妈妈就好了。”
呵!
好一个什么都不会!
好一个什么都不做!
好一个脑子进水!
苏星梅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掌狠狠地拿捏住,令她感到强烈的窒息。
十月怀胎,十三年含辛茹苦,换来的却是,儿子对她的一脸鄙夷。
苏星梅惨淡一笑,眼角却不受控制地猩红了一片,视线被水光模糊。
“小浩,妈妈这个免费保姆,从今天开始就不干了,你要吃要喝都找你的唐露妈妈,从今以后,我们母子情分已尽!”
......
走出家门,苏星梅拭去眼角的泪水,深深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
再见了,无可救药的恋爱脑!
再见了,当牛做马的家庭主妇!
三十五岁而已,亡羊补牢未为晚也,只要醒悟,一切都还来得及!
苏星梅拖着行李箱,直接挤上公交车,前往郭心菱给的相亲地址......
“梅梅,你要提防啊,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
苏星梅正在洗碗的动作一顿,连忙关掉水龙头,“什么?”
闺蜜韩蕊蕊的大嗓门,心急火燎地从手机里外放出来,
“你家老乔评上副教授在酒店包厢庆祝,怎么能不通知你这个女主人去呢?”
苏星梅连忙拿湿漉漉的手擦了擦围裙。
“蕊蕊,你说老乔终于评上了副教授?这是大好事啊!”
“好什么啊,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告诉你这个结婚十几年的结发妻子?为什么所有人都在,唯独没有喊你一起庆祝?”
苏星梅赶到酒店,才知道韩蕊蕊说的所有人,竟然满满当当坐了两桌。
一桌是以乔剑晨为首的要好哥们老友。
另一桌是以婆婆杜月娟为首的老姐妹们。
就连他们十三岁读初中的儿子,也在。
包厢的门虚掩着,露出一条不宽不细的缝隙。
仿佛就是特意为了让她看清楚,乔剑晨那副道貌岸然的嘴脸。
苏星梅杵在包厢外,望着包厢里的一切热闹。
她脉管里的血液,一点,一点,冷凝下来。
乔剑晨一如既往斯文英俊。
他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典型的一副教授摸样。
快四十岁了,脸上也没有留下岁月的痕迹。
那是因为,她舍不得用的护肤品,都省起来给他用了。
她不买衣服,不买首饰,只挤公交,只坐地铁。
省下的那些钱,给他买了一辆代步车。
让他淋不着雨,晒不着太阳,让他肩不挑担,手不提篮,把他当菩萨那般供着。
他看起来,能不比她要年轻得多?
酒桌上,有人起哄,“老乔,你这次评上副教授,唐露这个贤内助,功不可没吧?”
唐露是贤内助?
苏星梅只感到自己的小脑萎缩了一下,怀疑人生。
唐露是贤内助,那她这个为这个家操碎了心的女人,又是谁?
十几年来,她埋头照顾一家老小,极少在乔剑晨的朋友同事面前露面。
而唐露是乔剑晨的初恋情人,也是他的大学同学,后来他们都考了研,最后还留校当了大学老师。
乔剑晨和唐露平时有接触,别人错把唐露认作乔剑晨的妻子,也情有可原。
苏星梅按捺着波澜起伏的情绪,等着乔剑晨向大家解释。
乔建晨身为堂堂副教授,不可能公然让别人错认妻子吧?
他一定会澄清的,一定会告诉他的好兄弟,唐露不是他的妻子。
可下一秒,乔剑晨却只是举杯招呼,“喝酒,喝酒。”
苏星梅的心头一阵刺痛。
他不否认,就是默认?
还是他,根本就是希望,唐露是他的老婆?
“哎呀,你们别逗趣老乔了,是老乔自己努力的结果,我提供的是情绪价值。”
唐露娇软的声音响起。
苏星梅的瞳眸猛然紧缩,视线惊诧地落到乔剑晨身旁的女人身上。
她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唐露居然紧挨着乔剑晨。
他们看起来如此亲密!
唐露穿着一身定制旗袍,妆容精致,体态匀称。
尤其是她的双手,纤白细嫩,一看就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优雅女人。
她戴着的玉石手镯和钻石戒指,更是闪瞎了别人的眼。
苏星梅垂眸看了看自己皱巴巴的一双手。
曾几何时,她也拥有那么一双嫩白的小手。
却因为天天洗碗做饭洗衣服,搞得如此苍老。
都说不带珠宝首饰的女人,要么是因为很自信,要么是因为很穷。
好吧,她就是穷!
一个连温饱问题都堪堪解决的小家庭,她怎么好意思让自己穿金戴银?
小浩亲昵地拉着唐露讨好,
“唐露妈妈,你好香啊,不像我妈妈,身上总是有一股洗洁精的气味。”
苏星梅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响,小浩喊唐露“妈妈”?
谁允许的?
他喊得那么自然,是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小浩贴着唐露,小嘴贼甜,
“唐露妈妈,这副手镯和戒指都是我帮爸爸挑选的哦,戴在你的手上真好看啊。”
苏星梅顿时感到耳蜗里“嗡嗡”作响。
所以她从牙齿缝里抠出来的首饰钱,也被吃里扒外的父子俩,拿去倒贴小三当小三舔狗了?
小浩尚且稚嫩的嗓音,又钻入她的耳朵。
疯狂刺激着她的神经,
“唐露妈妈,下次你去学校接我放学好不好?
我妈妈每次来接我,我都不好意思告诉同学那是我妈妈,只说是保姆。”
保姆?!
苏星梅的心脏,像被尖刀活生生划拉开一道口子,鲜血淋漓。
这是她怀胎十月,一把屎一把尿养大的亲儿子啊。
她如果是保姆,用得着做完家务,拖着一身的疲惫,还要绞尽脑汁辅导他写作业?
辅导完作业,已是夜深人静。
伺候一家老小睡下,她却要喝一杯廉价的速溶咖啡,继续伏案兼职给人家当写手。
就是为了给小浩赚一个上补习班的钱。
就是为了给这个经济拮据的小家,多赚一些买菜钱。
人人都说小浩继承了乔剑晨的优良基因,成绩好,天生是读书的料。
可只有她知道,小浩是她亲自辅导出来的!
是她砸钱砸精力,咬牙卷出来的!
为了让乔剑晨能安心做课题评职称,她让他管过家里半点事吗?
他身为大学老师,却连自己儿子的一道小学题目都没有辅导过。
他的奶奶瘫痪在床,她毫无怨言伺候左右。
让他做过什么脏活累活吗?
他的老妈不是打麻将就是跳广场舞,为她分担过一点家务吗?
苏星梅垂在身侧的五指紧紧曲拢攥成拳头。
所以,他今天,好不容易上岸了。
而她这个为他操持一切后勤,让他静心做学术的妻子,却面临着落水?
她掏心掏肺无私照顾的老公和儿子,一眨眼,都成了人家的了?
“感谢霍院长的好意。但我没打算再婚。”
苏星梅毫不犹豫拒绝了霍茂。
霍茂的条件,不用说,已经击败了全国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男人。
光高校院长的头衔,就已经令他光芒万丈。
何况,他本人又很绅士,风度翩翩。
但是,见过鬼,还不怕黑吗?
十三年前,乔剑晨说,对她一见钟情。
结果她连他有白月光的事都不知道,就傻乎乎信了他的鬼话。
如今,她三十五岁了。
难道她还会相信,一见钟情这种虚无缥缈的童话故事吗?
她现在,这么一副家庭妇女的黄脸婆形象。
男人看上的,无外乎是她干家务的功能?
总之,下半辈子,她不想再把自己托付给男人。
她不想刚出虎穴又进狼窝,坚决不能再成为一个免费保姆!
霍茂的神情微微闪过一丝窘迫。
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被女人拒绝。
“呵!”霍茂亲和地笑了一声掩饰尴尬。
是他冲动了。
萍水相逢,第一次见面,又不是相亲,他就跟人家说要速成。
也难怪会吓到人家,是他考虑不周。
霍茂耐心解释,
“其实是这样的,我儿子非逼着我相亲,相了好几个了,都没有合适的。
我个人并没有迫切找夫人的想法,实在不想让儿子这么操心了。
恰好遇到你,感觉会投缘,我就想着,你能不能假扮我的未婚妻?糊弄一下我的儿子就可以。”
“霍院长的儿子还挺孝顺,真让人羡慕。”
苏星梅想到自己的儿子小浩,不禁鼻腔泛起一阵酸涩。
从小到大,她亲力亲为抚养他,为他掏心掏肺呕心沥血。
他却完全看不到她的付出,不但嫌弃她这个亲生母亲,还认小三当妈。
既然这样,那就让他承受错误选择的后果!
不然,她一味忍让和宽容,只会让他越长越偏。
但,假扮未婚妻,她没法答应霍茂。
她要找工作。
接下来,她计划白天工作,晚上继续坚持码字写小说。
只要她肯吃苦肯努力,一个月起码能有过万的收入,能支撑起她今后的生活。
所以,为了生存,她日夜都要努力做事。
哪有精力陪这对父子玩过家家?
苏星梅正要拒绝,霍茂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拍脑门又开口,
“我的意思是,有偿。你假扮我的未婚妻,陪我们吃吃饭,维持一下家庭关系就可以,我一个月支付你三万块钱,怎么样?”
“三万?不不,无功不受禄。”
苏星梅现阶段,很需要钱。
她今天才离开乔家,
没有钱,她寸步难行。
但以她的社会阅历,很清楚,天上不会掉馅饼。
三万块,演一下人家的未婚妻就能赚到,就算霍茂有钱任性,那她还是感觉自己太坑他们父子了。
“霍院长,哪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我不能这样宰你们。
我觉得,霍院长还是认认真真相亲,找一个真正的未婚妻更好。
以霍院长的优秀条件,相信很快就能找到心仪的妻子。”
苏星梅说着,准备离开。
一抬腿,苏星梅发现自己脚底发虚,肚子饿得“咕咕”叫。
早饭都没吃,一直闹到现在,她早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就在这时,她接到中介电话。
“有空房?多大面积,多少钱呀?一个月要四千五?这么贵啊。”
“租金能不能晚点交?要么交一押一,要么一个季度交一次?那就是一下子要拿出一万多块钱了......”
苏星梅的脸蛋皱巴成一团。
别说一万多块钱了。
她的口袋,只剩一百多块,还是她的全部家当!
难道,她今晚,真的要露宿街头?
苏星梅想来想去,只能暂时打扰闺蜜韩蕊蕊了。
她正要给韩蕊蕊打电话,乔剑晨的电话又呼入。
这次,他居然恢复了不紧不慢的语气,一如既往斯文有礼,
“星梅,闹够了就回家,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好,我们多年的夫妻感情,我不会看着你无家可归的。我在家里等你,你马上回来。”
苏星梅拧了拧秀眉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乔剑晨早上还对她吼,“你敢走出这个家,就永远不要回来!”
半个小时前,他又在电话里咆哮,
“你是不是不想过了?你离了我还能活吗?”
这么快,他就换了一副嘴脸来挽回她?
看来,是唐露给他打过电话了。
乔剑晨是要给她来一次怀柔政策啊。
只要她心软,势必又会继续过上她那倒贴当保姆的日子。
温水煮青蛙,她不死也得残!
苏星梅紧了紧后槽牙,发誓一般,
“不必了!我就是露宿街头,马上饿死病死,也绝不会回去!”
说完,苏星梅果断挂了电话。
狠话,她是说给乔剑晨听的,也是对自己的警告。
再苦再难,绝不回头!
但乔剑晨又打来电话。
他一开口,就是一声咆哮,“苏星梅,你疯了!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什么德行?”
听得出,乔剑晨是被她的忤逆刺激得又一次暴露本性,
“苏星梅,我们走到今天这地步,你要负全部责任!生了孩子后,你不顾形象,蓬头垢面,我看到你就恶心,碰都不想碰你。”
电话那头,乔剑晨气急败坏,语气凶狠,
“苏星梅,我宽容你,给你机会当教授夫人,你不但不感激我,还时刻想着要分我的钱?那些钱,有一分是你赚的吗?苏星梅,你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姓乔的,到底谁是白眼狼?你的意思,我还要感激你给我戴绿帽子?”
苏星梅只感觉脉管里的血直冲脑颠,
“又要女人貌美如花,又要女人当牛做马,又要女人自力更生,又要女人倒贴当保姆,你们乔家倒是想得很美啊。”
苏星梅狠狠克制着内心的波涛骇浪,秉着最后的理性跟狗男人掰扯,
“姓乔的,我给你机会去找!离婚后,你就可以正大光明去找你想要的女人,随便你是找白月光,还是找朱砂痣,你爱咋滴就咋滴,放你高度自由,不用谢我!”
“但你找新欢之前,请你仔细研读一下婚姻法,搞搞清楚,什么叫夫妻共同财产!”
苏星梅说完,直接关机!
她真是瞎了眼!
竟然恋爱脑嫁给这种毫无担当的狗男人!
敢做不敢认!责任还推到女人的头上!
病得不轻!
就在苏星梅的心潮剧烈起伏,怒气久久不能平息的时候,肩膀一沉。
身后,身材高大的霍茂,拍了拍她的肩膀。
苏星梅诧异,霍茂还没有离开?
“口才不错,条理清晰。”霍茂眼尾勾笑,
“我打算聘请你当住家管家,包吃住,顺便扮演我的未婚妻,一个月三万,我家比较大,打理起来需要费点心,你愿意干?”
就在苏星梅杵在门外,身心凌乱之际。
包厢里传出一阵喧闹声。
杜月娟充满傲娇的声音,噶噶响,
“想当年啊,我娶儿媳妇的时候,一分彩礼钱都没有出。”
“月娟,你也太能干了,有什么秘诀吗?我家儿子那女朋友要二十八万彩礼,可愁死我喽。”
“未婚先孕呐,女人呐一旦怀了孩子,还不是由着男方说了算?”
大概为了显摆自己有多能耐,杜月娟越说越兴奋,
“我家老太婆瘫痪了,请个保姆多贵?一个月没有七八千,根本请不到合心意的。”
“索性找个儿媳妇当免费保姆,好在我家儿子听劝。不然,我哪有时间跟你们老姐妹一起打麻将跳广场舞啊?”
杜月娟的嗓门大,一字不落钻入苏星梅的耳蜗。
字字诛心。
苏星梅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她当年的确是未婚先孕。
大学还没有毕业,在读研究生的乔剑晨,就借着醉酒占有了她。
原来他是听劝,舍不得白月光当保姆,就急着找她来当这个免费保姆啊。
她发现自己怀孕,彷徨无措。
乔剑晨信誓旦旦说自己会对她负责。
她信了。
可他所谓的负责,就是没有彩礼没有婚礼,去民政局草草领了结婚证,算是礼成。
她体谅他家境困难,不和他计较。
没想到,她的善解人意,竟然成了婆婆糟践她的谈资和笑柄!
她的不争不抢,居然变成了她廉价的标签。
她毫无怨言照顾瘫痪老人,却成全了他们一家子在外面潇洒如风。
最可笑的是那本结婚证,竟然还是她成为免费保姆的通行证!
呵!太讽刺!
包厢外,苏星梅感到寒冰刺骨。
包厢内,热闹一浪胜过一浪。
“来来,我们一起来敬老乔一杯,恭喜老乔青云直上。”
“老规矩,老乔和唐露喝交杯酒助助兴。”
“小浩,给你爸爸和唐露妈妈把酒满上。”
包厢外,苏星梅的心潮剧烈起伏。
她这个合法妻子尚在人间,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小三和她的丈夫喝交杯酒?
她这个亲妈还活着,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小三来给她的儿子当妈?
她要进去和他们理论!
苏星梅正要伸手去推门,唐露恰好接到一个电话。
“什么,房子被物业私下租出去了?”
唐露娇柔的嗓音一瞬间拔高变得尖锐,神情也变得激动,
“他们不知道这是我的房吗?”
“房产证是我的名字,他们凭什么私下动用我的房子房租?怎么还有这种事?无法无天了!我马上就赶过去!”
唐露挂了电话,就把乔剑晨拉到门边说悄悄话。
“老乔,气死人了,我们新买的房子,只是没来得及装修住进去而已,物业竟然把我们的房子租给别人。”
唐露气归气,却特意把声音压得很轻。
大概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当小三当得如此明目张胆,把几百万的房子,都混到手了。
他们就站在门边,苏星梅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她两眼黑了几秒,喉间一股血腥味,仿佛随时会喷涌而出。
所以,乔剑晨这个斯文败类,连金屋藏娇的事,都已经做了?
房产证上还写了小三的名字?
他有钱买房子送给小三,却没有钱补贴家用?
一家老小三代人,还挤在七八十平米的小套房里不说。
他每个月就拿个三千块,给她作为整个家庭的开支。
他说剩下的工资,要用在做课题和提升职称上。
这年头,三千块能做啥?
要给奶奶交医药费,要给小浩交学费和培训费。
要每天买菜伺候好一家老小的一日三餐,还要交水电费。
运气不好的时候,一旦冰箱或空调坏了,上门维修的费用少则一两百,多则大几百。
每次都让她肉疼得要命。
在经济发达物价飞涨的城市,三千块的家用远远不够。
她不得不在做完家务后,不顾自己的身体,透支青春熬夜做兼职。
谁不知道长期熬夜会死得快?
但她一心只想让这个家维持住基本生活,不让乔剑晨为难,她顾不上自己了。
所以她的黑眼圈很明显,气色也很差。
她不熬成黄脸婆,谁会是黄脸婆?
隔着一道门,唐露推攘着乔剑晨,急不可耐,
“老乔,那可是你花了大半辈子的积蓄买的房,怎么能便宜了物业?你快想想办法呀。”
苏星梅的后槽牙咬得紧紧的。
唐露身为小三,难道还不了解乔剑晨吗?
乔剑晨是一个很怕事的男人。
斯文有余,男子气概却不足。
以前她被人欺负的时候,他这个人淡如菊的谦谦君子会反过来劝她,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退一步海阔天空。”
“人家也不容易,我们就体谅一下他。”
苏星梅刚想到这里,却听到乔剑晨义愤填膺拍胸脯,
“露露,别急,我找他们理论去!让他们把房子还回来,把每一块租金都给我们吐出来!”
小浩也撸起袖子,
“唐露妈妈,我也去帮你!不能让别人欺负唐露妈妈!”
苏星梅的心,在滴血。
原来,他不是怕事,只是不想为她挺身而出!
苏星梅恍若隔世地看着,乔剑晨和小浩父子俩为了唐露,正气凛然冲出包间。
他们和杵在一旁的她擦肩而过,却对她视而不见。
仿佛她是一团无色无味的空气。
苏星梅总算反应过来,攥住乔剑晨的手,
“老乔,你们不要去!”
乔剑晨这才注意到苏星梅的存在。
他不耐烦地把她推到一个角落,好像生怕别人看到她。
“苏星梅,谁让你来这里?你快回家,等我处理完手上的事情,就回去。”
说着,他甩开苏星梅的手就要走。
苏星梅又一次挡住他的去路,前所未有的倔强,
“乔剑晨,你要是去了,我们就离婚!”
一向斯文的乔剑晨,竟然恼羞成怒,连嗓门也高起来,
“苏星梅,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还嫌不够丢人现眼?马上给我回家!”
就在这时,杜月娟也跟了出来。
看到苏星梅的那刹那,她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苏星梅,你出来了,谁照顾瘫痪老婆子?你怎么这么不懂事?”
说着,杜月娟催促乔剑晨,“你们快去,别让唐露受委屈了。”
就连杜月娟也知道,乔剑晨在外面养小三?
一抹血腥味渗入唇齿,苏星梅硬生生把自己的下唇咬出了血。
“妈,他们的丑事,你都是知道的,对不对?”
杜月娟脸上的肉一横,
“苏星梅,你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样?管不住自己的男人,是你没本事,怪得了谁?”
她指着苏星梅的鼻尖理直气壮,咄咄逼人,
“我的儿子现在成了副教授,以后还会升职当教授,他值得更好的女人。你能嫁给我儿子,是你祖坟冒青烟走大运了。”
杜月娟劈头盖脸的指责,令苏星梅只感到天旋地转。
原来,全世界都知道乔剑晨和唐露有一腿。
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黑白颠倒!是非不分!
没有她的无私奉献,乔剑晨能心无旁骛搞学术?
没有她包揽了一切家庭琐事,他能在评上副教授之余,还能出个轨,买个房,养个金丝雀?
她操碎了心的家人,竟然个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财狼虎豹!
就在苏星梅心灰意冷,摇摇欲坠,眼看着要一头栽倒在地的时候。
一个男人扶住她,“保洁大婶,让人送你去医院?”
苏星梅从痛苦中惊醒,保洁大婶?
苏星梅这才发现,自己一听老公评上副教授,开心坏了。
穿着一身干家务的衣服,连围裙都忘了解开,就匆匆赶来酒店。
这一身衣服,还真像保洁制服。
不,是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个保洁大婶的气息,还是不要钱的那种。
苏星梅稳住身子,满心酸涩地摇摇头,“谢谢,我没事。”
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尚且能关心她。
可她掏心掏肺当牛作马整整十三年的家人,却仅仅把她当牛马。
韩蕊蕊说“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她当时还不信。
以为是乔剑晨体谅她做家务累,不想让她出来应酬。
原来,他上岸,根本不需要她这个免费保姆参与庆祝。
全世界都当她是一个傻子!
她就是一个掏心掏肺的免费大傻子!
她为家里的每个成员都操碎了心,却唯独忘了自己。
苏星梅扯下围裙,狠狠砸在地上。
这免费保姆,谁爱当,谁当!
老娘不干了!
苏星梅恍恍惚惚向酒店过道走去。
她恰好路过一个客房时,房门忽然打开。
一股浓烈的酒味飘出来。
苏星梅不由得皱眉向房内望去。
只见房间内一片漆黑。
突然,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一晃而过。
下一瞬,倏地,一只纤白好看的大手掌,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苏星梅的头皮一紧,“哎,你干嘛?”
不等苏星梅高喊,她被男人遒劲有力的手臂一个用力,猛地攥进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