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 女频言情 不见港城太平山阮晓棠邓程渝小说完结版
不见港城太平山阮晓棠邓程渝小说完结版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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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作者

沈斯君

    男女主角分别是阮晓棠邓程渝的女频言情小说《不见港城太平山阮晓棠邓程渝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沈斯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邮轮又办活动,这次弄了个假面舞会。宴会厅里,众人穿着不那么正式的礼裙西服,带着遮住大半张脸的面具。阮晓棠和纪舟一块入场。他一向穿着简单随性,少见地穿着正装,令刚见到的阮晓棠愣了一下。面具都遮不住他脸上的得瑟,笑眯眯地凑近:“怎么样我帅吧?”阮晓棠耳后红了,嘴硬地小声说:“你少臭美了。”“实话怎么了,”纪舟的声音忽然低了些,感觉几乎贴着阮晓棠的耳朵,“反正你特别漂亮。”耳后的温度蔓延到脸侧,阮晓棠没理,逃也似的进场。主持人在台上讲着规则。“各位可以邀请在场的一位作你的舞伴,舞曲结束,我们将会全场熄灯,然后!大家可以决定要不要继续和眼前的人共舞,一片漆黑,不知道眼前的人是留下还是离开,是不是很刺激!”“并且我们还有一个惊喜小环节设置,请...

章节试读




邮轮又办活动,这次弄了个假面舞会。

宴会厅里,众人穿着不那么正式的礼裙西服,带着遮住大半张脸的面具。

阮晓棠和纪舟一块入场。

他一向穿着简单随性,少见地穿着正装,令刚见到的阮晓棠愣了一下。

面具都遮不住他脸上的得瑟,笑眯眯地凑近:“怎么样我帅吧?”

阮晓棠耳后红了,嘴硬地小声说:“你少臭美了。”

“实话怎么了,”纪舟的声音忽然低了些,感觉几乎贴着阮晓棠的耳朵,“反正你特别漂亮。”

耳后的温度蔓延到脸侧,阮晓棠没理,逃也似的进场。

主持人在台上讲着规则。

“各位可以邀请在场的一位作你的舞伴,舞曲结束,我们将会全场熄灯,然后!大家可以决定要不要继续和眼前的人共舞,一片漆黑,不知道眼前的人是留下还是离开,是不是很刺激!”

“并且我们还有一个惊喜小环节设置,请大家期待!”

“祝各位今晚玩得开心,能够找到自己命定的舞伴!”

纪舟听着,若有所思地样子悄悄瞥了眼身侧的人。

“咳......”他清了清嗓,“那......”

阮晓棠的右手腕忽然被一股力攥住,然后扯过去。

她被吓到,瞳孔微微瞪大。

眼前高大的男人垂眸看她,简约的黑色面具遮住大半张脸,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

“能做我的舞伴吗?”他低声开口。

被攥着的手腕有些难受,阮晓棠挣了挣。

邓程渝松了些力道,但还是牢牢地圈着不放开。

“别拒绝我,”他的眉眼压低,语气里带着恳切,“求你了。”

阮晓棠为难地侧头,看向纪舟。

男人顶了顶腮,显而易见地有些不爽,但冷着的眸对上阮晓棠的目光时又柔和了下来。

哎,他耸了耸肩,表示不用在意他,自己决定。

邓程渝没等到回答,声音更戚:“一支舞的时间都不肯给我吗?”

阮晓棠抿着唇想了很久,还是心软。

她被牵到池中,听到身后有一位外国女人向纪舟发出邀请。

男人似乎笑着摇了摇头,礼貌地用英文回复:“抱歉,我心有所属。”

她的心空了一瞬,直到摆好动作还有些心不在焉。

管弦乐队开始上班,音乐声响。

“你的礼仪舞是我教着跳的,还记得吗?”邓程渝轻声说。

阮晓棠当然记得。

那时候她刚刚情窦初开,在庭院里被邓程渝揽着教,紧张得浑身僵硬,一向灵活的四肢怎么动都有些不自在。

她踩了邓程渝好多脚,他也始终没生气,宽容地调侃她开玩笑。

邓程渝应该也回想起来,嘴角带着笑意:“你那时候总是踩我。”

“很久以前的事了,”阮晓棠笑了笑,“我现在也不会踩了。”

“我最近,总是想以前的很多事,想我做错了很多。”

“没必要想,都是过去了。”

“你不想吗?”

“嗯。”

阮晓棠轻描淡写地说,落在邓程渝的耳朵里却仿佛一块重石,压得他喘不上气。

他的喉咙哽住,沉默下来。

叮!

音乐声戛然而止,全场陷入一片漆黑。

主持人有些兴奋的声音响起:“好的朋友们!时间到了,现在大家可以闭上眼睛做出选择!”

场内逐渐响起动作间窸窸窣窣的声音和人们憋不住的轻笑声。

邓程渝闭着眼,全身精力都集中在听力上,试图在周围人纷杂的声音里辨认出眼前人的去留。

他的心一突一突,紧张得几乎快要从胸腔跳出来,额头渗出汗。

留下吧,好吗?他在心里哀求着,祈祷着,不要离开。

倒计时结束,“时间到!开灯!”

全场复归明亮,人们睁开眼,发出或失望或害羞的声音

邓程渝在周围此起彼伏的哀嚎和欣喜声中,缓缓睁开眼。

他的身前空无一人。

阮晓棠没有留下。

这是属于他的判决。




邮轮办party,阮晓棠本不想凑这个热闹。

但纪舟整个白天都锲而不舍地在她耳边游说,好像是工作人员一样得推销。

阮晓棠对上他的笑脸,几乎能看到他身后拼命摇着的尾巴。

她无奈地答应下来,对方立马发出高兴的欢呼声。

派对在邮轮的酒吧举行,办得很热闹。

像是邮轮上所有的年轻人都跑过来凑热闹,萍水相逢语言不通也玩得盎然。

阮晓棠被拉着在舞池中蹦。

欢乐,尽兴,似是能忘却所有伤痛和烦忧。

她几乎忘了上一次这么肆意地大笑是什么时候了。

纪舟凑过去大声地说:“我说跟我来是正确的选择吧!”

阮晓棠笑着点了点头。

缤纷的灯光落在眼前人精致的五官上,纪舟在一片嘈杂中忽然觉得世界很安静,只能听见自己不受控的心跳声。

其实对方一上船他便注意到了她。

不只是因为眼熟,更因为作为摄影师的直觉,敏锐地察觉到女人身上忧伤的故事感。

当他真正接触到时,更加确认了自己的直觉。

而此时第一次看到对方毫无保留的大笑,他不由自主地按下快门。

但相机不在手头,他只能用原始的办法。

用眼睛一点点描摹记录,然后印在心里。

阮晓棠注意到了对方的视线,回看过去,动作慢慢停了下来。

她感受到有一只手试探性地,一点点地,勾起她的指尖,她很慢地眨了下眼,没有动。

好像有些热,她迟钝地想,相贴的掌心出了好多汗。

后半场的时候,阮晓棠一直坐在吧台喝酒,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纪舟从甲板吹风回来,坐在阮晓棠身边,感觉脸上降下的温度又升了起来。

他干咳两声,然后吱唔着刚想开口。

阮晓棠蓦地扭头说:“我有个东西,想给你看。”

女人的脸很红,一看就是喝上了头,但又很安静,甚至口齿清晰。

纪舟迟疑地点了点头。

他站在舱外等她,看她攥着一张东西从房里出来,二人一同站在甲板上。

那是一张照片,画面上是稚嫩一些的阮晓棠,以及站在她身边的陌生男人。

他低头看了几秒,抬眼发现阮晓棠也垂着眸。

她落在照片上的视线里,又出现纪舟感受到的那股怅惘。

“你......喜欢的人吗?”他斟酌着开口。

阮晓棠似乎晃了晃神,愣愣地点了下头:“嗯,很多年。”

末了她又补了句:“以前。”

纪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半晌,他忽然掏出打火机:“丢了呗,或者烧了。”

阮晓棠愣愣地看着他:“为什么?”

“感觉是个渣男啊,”他总是翘着的嘴角忿忿地说,“肯定让你伤心了!”

纪舟摊着手掌将打火机递过去,低着声像鼓励又像哄骗:“不要记着他了,晓棠。”

阮晓棠动作很慢地接过,捏着那张照片,打了几次才打起火。

她抬眼对上纪舟的目光,缓缓将照片移到火上。

照片的火势很快蔓延,一点点蚕食掉那个人的身子。

她松开手,残余落入深海,碎屑随风飘走,再也不见。

邮轮在港口停靠一天,纪舟约阮晓棠下船去玩。

纪舟为了摄影采风,背着相机在世界各地到处跑,各地的风土人情都略知一二。

经停的这座城市他已然来过很多次,非常熟悉,但依旧兴致勃勃。

因为和过往的任何一次旅途都不同的是,身边多了一个人。

他带着阮晓棠逛了一天,看着对方欢喜的神色心里也止不住高兴。

一路上几乎就没松开相机,对着人东拍西拍。

阮晓棠已然适应,默许了对方的镜头。

也默许了,有些微妙的暧昧。

一直玩到晚上才登船,纪舟还在眉飞色舞地讲着自己先前的奇遇。

突然,身边的人猛地站住脚,生了钉般地站在原地。

他疑惑地止住话音,扭头看去。

一个男人站在船上,面色阴沉,锋利的眼神不善地瞥了他一眼,又复归另一个人身上。

纪舟反应了两秒。

啊,照片上那个渣男。

汽笛声响起,邮轮开船了。




邓程渝放在女人肩头的手无意识地摩挲了两下。

眼前似曾相识的烟火让他漫无边际地想到了以前的事,

小姑娘十四岁时候的事。

当年那个怯生生孤伶伶的小女孩,现在已经出落得光彩照人了。

依稀记得前段时间的港媒八卦,

美人排行榜上,演员阮晓棠的名字高高在列。

阮老爷子知道自己家里那群人是什么德行,临走前拜托自己这个忘年交多照应照应。

自己也算没辜负阮老爷子的嘱托吧。

这么些年完全是要星星不给月亮,什么都宠着。

甚至......

邓程渝神色一顿,斜眼瞥向对桌的人。

白布遮盖的餐桌下,穿着高跟鞋的脚轻柔暧昧地蹭过他包裹着西装裤的腿。

阮晓棠胳膊撑着桌子,神色浅淡,下面却进行着拙劣的勾引。

她心跳得很快,同时也有些隐秘的期待。

含着春水的眼柔柔地望去,

阮晓棠的呼吸一滞,动作也猛地僵住。

男人沉着脸,眼底是不加掩饰的,赤裸裸的警告。

她从不曾见过邓程渝这样的神色,一时怔楞在原地,

直直地对视,移不开视线。

“烟火好靓啊......”

陈舒蓦地侧过身子对着男人,轻声说。

阮晓棠猛地回神把腿收回来,眼睁睁地看着方才一脸可怖的男人换了脸色。

邓程渝垂眸微笑,眼角眉梢都带着柔意。

“钟意就好,专门为你准备的。”

幸福的画面像刺一样狠狠扎进阮晓棠的瞳孔,

她几乎有些狼狈地扭过头再看不下去。

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她起身,小声说了句去洗手间。

离开了餐桌。

隔间里,阮晓棠还有些缓不过神。

邓程渝的神色和变脸不断地在眼前闪现,她轻拍着自己的胸口试图安慰。

门外传来高跟鞋和女人的聊天声,有人在镜子前补妆。

“刚刚那烟火,哇,很靓诶。”

“是呀,我刚打听,是邓程渝和陈舒!”

“天,他们感情真好啊,羡慕!”

“羡慕啊,你老公也不错啊......”

聊笑声远去离开,阮晓棠缓缓推开门走出。

她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精致漂亮的妆容下是掩盖不住的哀伤。

邓程渝和陈舒现在是全港城人人艳羡的眷侣。

阮晓棠呢?

是阮家不受宠的亲女儿,是刚拿了影后的瞩目女星。

她能全身心地投入每一场戏,演好每一个剧本。

却独独在邓程渝的爱情剧目里,连出场角色也拿不到。

她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尽力调整出一个自然的笑。

回去位置,隔着几步远,她定定地站住。

浪漫烛光下,男人大掌抚着女人的后脑勺,另只手勾着腰。

他的肩宽几乎完全将女人覆盖住,只能看到一双柔荑交叠在后颈。

右手上简约的订婚戒指让人难以忽视。

阮晓棠脚仿佛生了根,站在地上动弹不得。

她如同自虐一般,一眨不眨地看着,

看到眼睛生涩发疼,看到有泪水溢出。

他们吻得那样缱绻,那样动情。

可就在昨晚,邓程渝也吻过她。

也温柔,也缠绵。

阮晓棠的胸口被心痛和窒息填满,随后接连不断地生出怨怼。

亲吻难道可以分享吗?

还是爱情可以分割?

邓程渝爱她为什么要和别人结婚?

不爱她又为什么要和她亲昵?

压抑了许多天的泪在真正直面这一幕时,再也抑制不住。

泪珠不断地滚出落下,仿佛没有终止。




邓程渝浑身僵硬地站着,张着嘴想要说些什么,喉咙却仿佛被堵住,发不出声音。

阮晓棠说完后等了两秒,随后微一颔首,抬脚离开。

海风将她的长发吹起,几乎要拂过邓程渝的鼻尖。

他下意识想要拉住阮晓棠,却是又一次的扑空。

好像再也抓不住了,他看着那人的背影蓦然想到,随后心脏便是抽搐的钝痛。

纪舟视线始终跟随着女人,直到她走到自己身前。

“说完了?”他垂眸轻声问。

“嗯。”阮晓棠语调平淡地应了声,听不出任何异样。

但纪舟明显感觉到女人的心情不佳,他思索了两秒,弯腰带着笑逗道:“我看哭了没?”

阮晓棠愣了一下,旋即有些无奈:“你瞎说什么呢。”

她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明明是认识不久的人,偏生就好像有这样的魔力。

看着没心没肺,却又意外地细腻体贴,即使是现在也没有贸然地询问她和那人之间的事。

纪舟脸上还挂着笑,随意地抬头望去。

那个男人还站在原地,黝黑的瞳孔盯着他,里面有压抑不住的狠戾和敌意,垂在身侧的拳头紧紧握着。

纪舟面色不改地和他对视两秒,仿佛感受不到男人那股恨不得直接冲过来给他一拳的愤怒。

可能说轻了,没准想直接把我扔海里,他无聊地想,事不关己地收回视线。

第二天早上阮晓棠出房门时,踏出的脚步猛地一顿。

邓程渝面不改色地和她问候:“早上好,我们一起去吃早餐。”

无暇关心他是怎么打听到自己的房间,又在这里等了多久,阮晓棠礼貌地回:“小叔。”

随后便径直掠过他。

邓程渝紧紧跟在她身旁,沉默了几秒蓦地开口:“你能不能别再那样叫我了。”

不知为何,从昨天到今天,阮晓棠每喊一句,都仿佛在他的心上扎下一根小刺,煎熬无比。

阮晓棠反应过来说的是什么,没什么情绪地说:“那我叫什么?”

“直接叫我名字不行吗?”

“你是长辈。”

身侧的人猛地刹住脚顿在原地,阮晓棠也下意识跟着停住。

她转身看过去,只见男人强撑着扯了扯嘴角:“你以前没大没小地也叫的多了啊。”

阮晓棠暗叹了口气。

“那是以前不懂事,以后不会了。”

她转过身和人正对着,神情很平静,淡然得让邓程渝难以直视。

“小叔,”她还是那样喊,“我真的很感恩过去你对我的那些好,我知道是因为你受我爷爷的嘱托,我之前犯傻钻牛角尖,现在真的想清楚了,以后也不会变了。”

“你说过的,你永远是我小叔。”

曾经说过的那么多话,如今都似回旋镖一样刺了过来。

邓程渝眼睛很慢仔细描摹过阮晓棠的每一处五官,试图找到一点和她说的话不符的神情,抓出她泄漏的情绪。

可是没有,一丝一毫都没有。

无论是爱恋仰慕,还是凄凄怨恨,在阮晓棠的脸上他什么也找不出。

好像真的把他当做一个抚养十年的长辈,恩人。

独独不是喜欢的人。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洒在身上,他却觉得仿佛身处冰窖,通体发寒。

“晓棠,”他从喉间挤出声音,“我......”

由远及近地忽然传来一道男声:“阮晓棠!”

纪舟跑过来轻轻揽上女人的肩,亲近又不失分寸。

阮晓棠受力稍稍往来人身上靠了些,闻到了他身上温和干净的白麝香。

邓程渝看着那只手,眉头狠狠拧起,然后他眼睁睁看到女人原本平淡的神色霎时生动了起来。

五官明媚,眼角眉梢扬起,耳根泛红,阮晓棠偏头看向他:“早上好纪舟。”

邓程渝看着阮晓棠的眼睛,弯弯翘翘,眼底有肉眼可见的熟稔亲昵,和依稀可辨的暧昧。

他曾见过这样的神情。

他曾经无数次对着这样的眼睛。

可他却总是不以为意,泰然自若地受着,甚至伤害,亲眼看着那双明眸一点点暗淡下去。

殊不知那是一颗少女最纯粹的真心。




“查一个人上了什么船这么难?你们都是食白饭的废物吗!”

书房里,邓程渝沉着声吼道。

秘书低着头站着挨骂,为难地解释:“阮小姐应该是用假身份买的票,电话定位也没有,维港的监控坏了还没有修好所以......”

“所以什么?所以就是找不到是吗?”邓程渝冷冷地反问。

“不是的邓总,”秘书被老板的低气压震得抖了一下,“我们在对那天的所有邮轮乘客进行排查了,就是可能需要多花费一些时间......”

邓程渝随手将一份文件砸了过去,连滚字都懒得说。

秘书诚惶诚恐地出去,他敲开打火机点燃香烟。

尼古丁入肺,麻痹自己的头痛欲裂。

这几天阮家也打了电话找他要人,他才知阮家竟自说自话地为阮晓棠安排了联姻婚事。

想到自己曾说的话,那人当时的心境,邓程渝胸口堵的不行。

但是她为什么什么也不和他说?然后连最后一面也不见就消失?

桌上的相框里有着阮晓棠的照片,他盯着那张笑脸冷冷地吸了一口烟,然后烦躁地将其扣了下去。

门被敲响,露出陈舒温和的脸:“阿渝。”

她体贴地泡了杯茶,手搭在男人的臂上安抚:“你也别太着急了,肯定会找到晓棠的。”

“而且她可能就是赌气,说不准气消了就回来了。”

邓程渝吞吐着烟雾,不作声地沉默。

女人倾了倾身子踮起脚,清婉的香气靠近,将将碰捧到那薄唇时,她被推开了。

陈舒愣了一下。

邓程渝将烟头按灭,脱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夜晚,陈舒从睡梦中醒来,侧过身扑了个空。

她睁着眼静了两秒,轻声轻脚地起身,走到阮晓棠的房间。

房门没有关紧,半掩着。

她听到了吞吐香烟的声音。

透过门缝,她的新婚丈夫坐在别的女人的房间地毯上,低着头面无表情地酗烟。

男人英俊的五官落在阴影里,神情落寞憔悴,不知多久没有休息好。

陈舒冷冷地看着,手指扒在墙上用力到划出印子,眼底闪过一丝狠戾。

而此时行驶在公海的邮轮上,阮晓棠靠在栏杆,看着静谧起伏的海面出神。

皎洁的月光洒下,像是为她的周身围了一圈柔光。

咔嚓!

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

阮晓棠猛地一怔,下意识要挡住脸。

“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清爽的男声慌里慌张地道歉。

她扭过头,看到一个无措地攥着相机的男人。

男人迟疑地上前几步,耳根有些泛红:“我那个,觉得画面太好了没忍住就拍了,你不喜欢的话我马上删了!”

阮晓棠轻轻眨了眨眼,嘴角扬了一下:“你给我看看。”

男人立刻将相机伸了过来,展示画面。

她不懂摄影,但也能看出他的构图和捕捉恰到好处。

月夜,大海,画面上的人的脸上带着难以捉摸的淡然和怅惘。

原来她现在是这样的,阮晓棠想,有些陌生的样子。

“你生气了吗?”男人看她沉默着不说话,小心翼翼地瞥着她的脸色。

“没有,”阮晓棠轻轻摇了摇头,“你是摄影师吗?”

男人松了口气,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对啊,所以职业病控制不住自己按快门的手。”

“我叫纪舟。”他的眼睛很亮,“认识一下。”

阮晓棠犹豫了一下,握住他伸出的指尖:“你好,我叫......”

男人的脸忽然凑近些,压着声音问:“那个,你是不是演电影的啊?”

阮晓棠一怔,瞳孔有些讶异地瞪了瞪。

“《夜回》,是你演的吧?我特别喜欢那部港影!”纪舟有些兴奋地说。

那是她演过的一部小众文艺片,鲜少被人提及。

但其实她很喜欢。

海水被风吹着发出哗啦的声音,平静又神秘,仿佛有无限的探索和可能。

阮晓棠嘴角扬起一个真诚的弧度,眉眼弯起,轻轻地说:“对,你好我是阮晓棠。”

“很高兴认识你,纪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