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厌程舒的女频言情小说《沈厌程舒写的小说厌我半生心》,由网络作家“张写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投资晚宴上,沈厌和林川恩被唐安怼得下不来台。现场议论纷纷,都在好奇这场闹剧该怎么收场。林川恩第一个红了眼。她穿着粉色的鱼尾长裙,整个人看上去楚楚可怜:“虽然我不认识你,但我想你可能是沈厌的爱慕者吧。你误会了,我和沈厌只是好朋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大的敌意,甚至不惜造谣来污蔑我......”话说得凄凄惨惨,眼眶里噙满了泪珠:“我和沈厌多年未见,刚回国,没想到会遭到这样的诽谤。我的钢琴演奏者,我的名声和我的作品一样重要,众目睽睽之下,你这样的颠倒黑白,是在把我往绝路上逼......”林川恩三言两语,就让沈厌心疼得不得了。他扭过头来看唐安,语气里满是威胁地让她道歉。场内的人也都对唐安指指点点,骂她是不要脸造谣的烂货。世道如...
投资晚宴上,沈厌和林川恩被唐安怼得下不来台。
现场议论纷纷,都在好奇这场闹剧该怎么收场。
林川恩第一个红了眼。
她穿着粉色的鱼尾长裙,整个人看上去楚楚可怜:“虽然我不认识你,但我想你可能是沈厌的爱慕者吧。你误会了,我和沈厌只是好朋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大的敌意,甚至不惜造谣来污蔑我......”
话说得凄凄惨惨,眼眶里噙满了泪珠:“我和沈厌多年未见,刚回国,没想到会遭到这样的诽谤。我的钢琴演奏者,我的名声和我的作品一样重要,众目睽睽之下,你这样的颠倒黑白,是在把我往绝路上逼......”
林川恩三言两语,就让沈厌心疼得不得了。
他扭过头来看唐安,语气里满是威胁地让她道歉。
场内的人也都对唐安指指点点,骂她是不要脸造谣的烂货。世道如此,沈厌身居高位,他偏袒谁,他们就顺着谁。
“大家也别这么气愤。”林川恩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还不忘安抚在场其他宾客的情绪,“这位小姐也是一时冲动,沈总这么优秀,有几个不理智的追随者也是正常。”
说着,她侧眸望了沈厌一眼,故作娇羞状道:“好在我中意的人也心系我,让我不至于被爱冲昏了头脑,做出些不理智的事情来。”
沈厌的眸子微微颤动:“你到底还是太善良了些。”
程舒抿着唇,钝痛的心已经在沈厌一次又一次对林川恩的维护中逐渐变得麻木。
林川恩是天底下最善良的白月光,就她和唐安是坏人。
尤其是她,当初哭着求着让沈厌娶她,鸠占鹊巢了五年,还阻止他和旧爱再续前缘。
在沈厌眼里,她真该死啊!
唐安摆摆手:“得了绿茶姐,你惦记的那位也就只有当初眼瞎的才看得上,不过我想,现在人家应该复明了。”
沈厌对唐安已然忍无可忍,在看见程舒之后,眉头的厌恶又涌上三分。
他料定今天的闹剧都起于程舒的嫉妒,是她故意怂恿唐安出的头。
于是他转向了程舒:“让她跪下,道歉,否则,你知道唐家的生意会如何。”
他高高在上地命令她,就像是两年前那次,她的师兄难得从国外回来,她单独请他吃饭,被沈厌撞见,她追着去隔壁包厢解释,却被沈厌冷冷地打断。
“要我原谅你?好啊。跪下来求我。”
一模一样的语气,一模一样的毫无爱意。
她怎么会自欺欺人了这么久,反复地强调当初沈厌愿意娶她,挤就代表他对她是有那么点不一样的。
程舒做了无数的心理建设,从心理学的书籍上找沈厌这些年反复无常的行为的理由,或许......只是因为他从小就在那样冷冰冰的家庭里,没有感受过爱,所以他不懂得爱......
没关系,她可以慢慢教他。
一辈子很长,她可以做到的,慢慢来,他总会学会的。
可是,林川恩回来了。
程舒就像是被甩了一记响亮的耳光,沈厌对林川恩的疼惜推翻了她这么些年来的自我安慰。
沈厌不是不会爱,他只是不爱。
他装都懒得装。
爱与不爱,本来就明显得很。
程舒很久都没说话,唐安生怕她服了软,刚想开口,突然手被程舒抓住了。
她抬眸,眼里是从未有过的沉静。
“沈厌。”她道,“我不能允许我的朋友因为我受一点委屈。还有,不爱的人永不屈膝。”
沈母态度强硬,林川恩在一边煽风点火,外加沈厌本就对她厌恶已久,这婚该是离定了。
也好,反正她要走了,今天受这一次屈辱,早点换来毫无瓜葛、一别两宽, 好得很。
沈母看她一眼都嫌晦气:“赶紧离!真不知道沈家怎么会娶你这么个下贱货,要不是因为你,恩恩早就是我的儿媳妇了!你快滚,别想拿沈家一个子!”
到底是亲生母子,说出来的话如出一辙。
都以为她惦记着沈家的钱,把她当贼一样提防着。
程舒长长地吸了口气,冷眼看着一旁林川恩假惺惺地安慰着沈母,她站起身来,道:“你说有什么用。只要你儿子不跟我离婚,等我把你熬死了,整个沈家都是我的。”
她唇角露出一抹讥诮的笑意,指着沈母的脸道:“你是什么东西?踩着儿子的命进了豪门,也不问问你儿子,当初他差点死在床上,是谁救的他?没有我程舒,有你今天在这儿放屁的份?”
沈母气得脸都青了。
林川恩:“程舒!阿姨身体不好,你别太过分了!”
“程舒,你在发什么疯?!”沈厌扯住她的手腕,低吼道,“就算是我那天失手打了你,你也不该这么闹!”
她转头乜了眼沈厌,道:“闹?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吗?”
“程舒,适可而止!”沈厌发了怒,“我给你留点情面,别给脸不要脸!”
这么多年了,程舒是最知道沈厌的脾气的。
他吃软不吃硬,她越是软绵绵,沈厌就越是喜欢留她在身边,看她服软,看她求饶。
索性她发疯,让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都恨她恨得要死,沈厌对她的厌恶也会更甚,散场难看也好过再纠缠不清。
反正她铁了心,也没什么好留情面的。
“你所谓的情面,是你那天甩我的一耳光么?”程舒轻哼了一声,道,“沈厌,摸摸自己的良心问一问,我哪里对不起你?”
沈厌:“没有我给你的实验室投资,你会有今天的成绩?本来就是为了实验室的投资嫁给我的,程舒,你别把自己说得多么高风亮节。”
都到现在了,沈厌还觉得她是为了钱。
她这么多年对他执迷不悟的喜欢,真是喂了狗了!
“好了,程舒,你太激动了,别说了。”林川恩又出来装好人,听得程舒一阵恶心。
她对林川恩道:“你要是真想我闭嘴,就赶紧滚出去。你该不会以为你出现在这里,是缓解我和沈家的家庭矛盾的吧?你和沈厌背着我上床的时候,不就指望着我赶紧发疯,好给你腾位置么?”
“你!”林川恩刚想发作,转念想到沈厌还在边上,连忙换了副模样,眼眶瞬间就红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程舒,我承认,我是对不起你......但是我和沈厌是真心相爱的,我们很久之前就彼此深爱,如果不是因为你......”
没等林川恩说完,程舒接下话茬:“如果不是因为我,你现在想傍的大款,还是个什么都没有私生子!”
话音刚落,沈厌怒不可遏地把她推到了地上。
“私生子”三个字,是沈厌即便坐稳了沈家家主的位子之后,最不想被提及的身世。
是他的逆鳞,也是沈母的。
沈母没想到一向温顺臣服的程舒也有这么牙尖嘴利的一面,当即被气得两眼发昏。
她急得抬脚踹在了程舒的脸上,嘴里骂个不停。
“到底是个贱货!早知道沈家进了这么个不要脸的死贱人,你当初就不该心软,就应该把程家彻底弄死!让她也死!破产还是太便宜他们姓程的!就该他们一家人都死!骨灰拿去喂狗!”
程舒在实验室算完最后一个数据,起身拿起包关门。
这间实验室她待了五年,数不清的日日夜夜,她都在这里和项目伙伴一起奋斗,终于,他们的产品在上周被批准上市。
这几年沈厌投的钱,都会随着产品的上市源源不断地回来。
本来,这该是程舒证明给沈厌看的,她不比林川恩差,她配光明正大地站在他身边。
没想到,却成了离别赠礼。
关上门,师兄的电话打来:“你同意来参加导师的项目,导师可乐坏了。你什么时候过来?”
程舒:“还要过段日子,等这边的产品正式上市。”
这两天她收拾东西,发现自己也没什么要带走的。
这几年的数据都在移动硬盘里,衣服鞋子都是沈厌买的,她不想带走。
她也没什么动产和不动产,当初程家破产的时候已经把爹妈所有的钱都填了窟窿,她爸坐了牢,妈妈受不了这打击一病不起,半年前过世,她也没什么兄弟姐妹,孑然一身,没什么牵绊她的。
好像上天早就给她铺了伏笔让她走,她却还执迷不悟地留在原地,贪恋这一份本来就不该属于她的感情。
可笑的是,她们之间分明也谈不上什么感情。
沈厌那么恨她鸠占鹊巢的这五年!
她提离婚,他那么痛快地答应,就连离婚协议书都是迫不及待在隔天就送到她面前的。
程舒连内容都没看就提笔地签了字。
“程小姐,按照协议上......你拿不到一点财产。”助理善意地提醒道。
“嗯,我知道。”她把协议书推回给助理,“已经不重要了。”
沈厌从助理的电话里得知程舒的反应后微微愣了几秒,就这短暂的几秒,被怀中的林川恩觉察到。
她扬起头,一双娇柔的眼睛瞧着他看:“你心不在焉的。是在想程舒吗?”
沈厌挂断电话哄她:“怎么会。”
“可是阿厌,你不能怪我小气。一想到他们在一起的这五年我都会难受得无法呼吸。”林川恩把头埋在沈厌的胸前,“在国外进修的这五年我一直在想,要是我不那么要强就好了,留在你身边,这样,就不会让你被别的女人抢走......”
说到一半,她话音里带了几分哭腔。
沈厌蹲下身吻住了他,轻声道:“放心,恩恩,我不会被任何人抢走,我只属于你一个人。”
连续几天,沈厌都留宿在林川恩的公寓里。
对于沈厌的夜不归宿,程舒早已习以为常。
他不在也好,她一个人看书学习,提前远程加入了导师的项目。
当初她为了沈厌留在国内,错过了导师在业内轰动的项目,是程舒最大的遗憾。
好在导师没有放弃她,还愿意给她机会。
她撞了南墙撞得头破血流,还能有个回头路,程舒已经心满意足。
可是沈厌迟迟没有和她提领证的事。
她既然打算投入新的生活,就不想和过去纠缠不休。程舒以为他忙得忘记了这回事,只能主动联系他。
电话接通,声音是林川恩的。
“都要离婚了,还恬不知耻地挽留,程小姐,要脸么?”
恶心。
这已经不是沈厌第一次用“恶心”这两个字来形容她了。
程舒只是觉得好奇,她到底做了什么,能让沈厌那打心眼里的如此厌恶她。
既是厌恶,却还把她留在身边,或许在沈厌的眼中,这是对她天大的恩赏!
毕竟,沈家夫人的位置人人眼红,她没道理不为了头上的皇冠忍几分沈厌的恨意。
他低着头,看着她的眼睛里像是覆了一层霜。
“程舒,千万别说你爱我。”他放开她,头也不回地离开,“我永远不会爱你!这辈子,到死,永远,都不会。”
做生意的人最怕造口业,尤其是沈厌这样身居高位的商圈权贵,更不会随意立誓。
可人的一生到死的誓言,沈厌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说出了口。
他是有多恨她啊,程舒想。
空气中是令人窒息的沉默,过了很久,程舒深深地吸了口气。
“我不爱你。”她仰起头,微笑着看着沈厌,“你说得对,我不过是爱慕沈家太太的位置,林川恩对我来说是个天大的威胁,所以,我就想让她身败名裂,我故意让唐安在宴会上闹事。你知道吗?我恨不得她去死......”
话音未落,她的脸上落下了重重的一巴掌。
程舒被沈厌打得偏过头去,嘴里涌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你真贱,程舒!”沈厌怒不可遏,扬起的手还滞留在半空中,因为力道太大,还在轻轻地抖。
她缝缝补补、小心翼翼维护了这么多年的婚姻,终于在这一刻,因为这一巴掌,过去的道道裂痕全都复苏,碎了满地。
她的脸颊被沈厌打得高高肿起,但程舒已经感觉不到痛了。
原来心死的时候,真的是不疼的。
“所以呢,沈厌。”她咧开嘴,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你要和我离婚么?”
沈厌被她问的有片刻的迟疑,却因箭在弦上,他顺着她往下说:“如果你想通过离婚的途径分走沈家的财产,那我告诉你,死了这条心。你垂涎的沈家太太头衔是林川恩的,属于她的东西,你一分都拿不走。”
说完,沈厌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驱车回了公司,打电话给助理的时候,他的手还在止不住地抖。
“拟一份离婚协议。”沈厌按住自己不受控制的右手,皱着眉道,“咨询律师,让女方净身出户。”
助理愣了一下,随即问:“程小姐......怕是没理由净身出户吧?”
“什么时候你要过问我的决定?”沈厌极其不耐烦地开口,“随便拟,内容不重要,她不可能签的。”
离了他,谁给她的实验室投资。
就冲这一点,沈厌料定了程舒不可能有这个硬骨头离开他。
既然离不开,就安安分分地当一只金丝雀。
钱到位,她就不该有脾气。
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忤逆他,包括他的妻子。
只是沈厌没想到,会在第二天傍晚接到助理的电话。
“沈总,程小姐签了。”
程舒的脸被沈母刚才的那一脚踹得火辣辣的疼。
对方还在骂骂咧咧,但是程舒已经一个字都听不到了。
她抬起头,红着眼看向了站在一边双唇紧抿一言不发的沈厌。
“好了,阿姨,别说了......”林川恩知道沈母口不择言说错了话,连忙拉着她劝。
沈厌难得没有回应程舒的眼神,他拧着眉,对母亲覆水难收造的口业感觉有些愤怒。
更多的,是心虚。
见沈厌闪躲的眼神,程舒彻底明白了。
她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沈厌的面前,伸出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衣领。
“呵!我真是嫁了个好男人啊。”
沈厌低下头,看见她的眼睛里仿佛能滴出血来。
他一时间有些语塞,毕竟这个秘密,他从来都没有想过程舒有一天能够得知。
于是他有些措手不及,尤其是在看到程舒那双痛不欲生、心如死灰的眼睛后。
他承认,他是喜欢林川恩的,对程舒,也只是利用。
那些夜里的缠绵,也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需求,算不上有半点情爱。
就算程舒嫁给他是为了攀沈家的高枝,是为了让沈厌给自己的研究项目投资,但这件事,终究是他对不起程舒。
林川恩说得对,沈家一家子说得都对,她是贱啊。
为了爱一个人,搭上了自己的半辈子就算了,还搭上了整个程家的命运。
她这半生的不幸,悉数都来源于面前的这个男人。她却还不知死活,被伤了一次又一次,不断地自愈,再用一整颗心去爱他。
都是她咎由自取!
她沦落到今天的下场,全都是她的错,怨不得旁人。
是她瞎了眼,真心错付。
她真该死啊!
“程舒......”
啪——
没等沈厌的下文,她伸出手,狠狠地甩了他一个耳光。
“不要叫我的名字!你没有资格!”她颤抖着双手,还回了那天他打他的一耳光。
沈母气急败坏地冲过来,对她拳打脚踢:“你敢打我儿子!你竟然敢打沈家的继承人!贱人!我打死你!”
“妈!”沈厌拉开了母亲。
“你干嘛?你为了这个女人拉我?!”沈母扯着嗓子撒泼。
沈厌的最后一点耐性也被消磨光了。
他转过身,冷冷地看了母亲一眼,松了手,由着程舒头也不回地离开。
关上门,身后的闹剧还没有停,沈母又急又气,还在哭闹。
程舒控制住自己浑身发抖想要冲过去一刀砍死沈家人的冲动,叫了辆车离开了沈家老宅。
回去的路上,沈厌给她打电话。
她没接,对方一连打了好几个,最后程舒受不了关了机。
程舒闭上眼,还能想起母亲离世时的惨状。
还有那个雨夜,她跪在地上哭着求沈厌帮一帮程家。
他没帮,他当然不会帮。
是他亲手设计弄垮了程家,让程家的客户资源都到了沈家的名下,他怎么可能会向她伸出援手!
她居然蠢到向自己的仇人卑躬屈膝,任由他践踏自己最后的尊严!
程舒一夜未眠,隔天清晨,家门被人敲开。
林川恩踩着高跟鞋站在门口,她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晃了晃手里的证件。
她说话的样子像极是胜利者在嘲讽一败涂地的输家,每一个字都是在挖苦程舒这飞蛾扑火的十年。
“沈厌不想见你,拟了委托书让律师代领离婚证。程舒,你该正式地滚出沈家了!”
沈厌醒来是在第二天傍晚。
他的身边多了本红色离婚证,封面上银色的钢印让他的心头陡然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