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芷沈白的其他类型小说《热门小说雪落的声音林芷沈白》,由网络作家“千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7飞机降落,我终于到达了大洋的另一端。我不知道这是哪里,只清楚自己头脑发胀,好像还在梦中。直到看清手心里的玩偶,我才发觉,原来梦已经醒了。我和沈白已经离婚了。即使生命早已倒计时,我还是想享受生命里最为绚烂的黄昏。我不怕死亡。因为我的心早就死过一遍了。只剩下躯体在活着。如果有什么特别遗憾的事情,那就是我离开这座城市之前没能最后一次去见爷爷。我们没有血缘,却胜似亲人。放心吧,爷爷。我很快就来陪你了。下了飞机,找地方睡一觉后,我吃了止疼药就往海边跑。我太向往大海,二十多年来我也就去了一次。还是和沈白一起去的。冬天的海边没什么人,我蹲下身去抚摸刺骨的海水,风呼呼在我脸上刮,我的头脑都清明了。和我上次看到的温暖沙滩不一样。但我也喜欢。我为什么...
我不知道这是哪里,只清楚自己头脑发胀,好像还在梦中。
直到看清手心里的玩偶,我才发觉,原来梦已经醒了。
我和沈白已经离婚了。
即使生命早已倒计时,我还是想享受生命里最为绚烂的黄昏。
我不怕死亡。
因为我的心早就死过一遍了。
只剩下躯体在活着。
如果有什么特别遗憾的事情,那就是我离开这座城市之前没能最后一次去见爷爷。
我们没有血缘,却胜似亲人。
放心吧,爷爷。
我很快就来陪你了。
下了飞机,找地方睡一觉后,我吃了止疼药就往海边跑。
我太向往大海,二十多年来我也就去了一次。
还是和沈白一起去的。
冬天的海边没什么人,我蹲下身去抚摸刺骨的海水,风呼呼在我脸上刮,我的头脑都清明了。
和我上次看到的温暖沙滩不一样。
但我也喜欢。
我为什么现在才感觉到生活的美好?
是因为我被困在了玉佩的枷锁中么?
而现在,沈白喜欢谁,要和谁结婚都跟我没有关系了。
我能感觉到我对他的爱意在消逝。
这是好事。
我在这里玩了一段时间,直到胃痛的频率越来越高,连止疼药都压制不住。
我迫不得已住进了医院。
短短半个月,我的病情竟然恶化到了晚期。
我知道我没几天好活了。
手机上发来沈白的电子邀请函,他发了定位,请我过去见证他们的婚礼。
看了报告单,癌细胞扩散得很快。
医生问我要不要接受化疗,我笑着摇摇头:“不要。”
我拉黑了沈白。
此刻,远在c市的他,想给我打电话却没打通。
他的心口突然被揪得生疼。
沈白的婚礼上,他等着我来闹。
可直到婚礼结束,我都没有出现。
他眉心突突直跳,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
沈白坐不住了,派人查了我的资金流向,发现我竟然住进了A国的某个医院。
同时,佣人在附近的路边偶然捡到了带着我名字的碎片。
一切信息都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他发了疯似的在四周寻找纸片,终于凑齐了医院的信息。
可当沈白查到的时候,他整个人如遭电击般定在原地。
他双目血红,指着我的报告对医生咆哮道:“怎么可能?!”
“路知雪她怎么可能得胃癌!”
“这也是她装病卖惨的一环是吗!”
“一定是你们也在陪她演戏对不对!
她出了多少钱收买你们,我出双倍!”
可听闻他癫狂的发言,医生只是古怪地看着他:“没有人会拿自己的死亡开玩笑的,先生。”
沈白忽然像被一下抽干了力气。
他瘫坐在椅子上,沈老头的话如今却正中他的眉心:“玉佩并不能说明一切,你要用心去认。”
恍惚间,他想起黑夜中的我,带着最后的希冀和倔强问道:“眼见,就一定为实吗?”
我把头歪在窗户上,屋里是温暖的篝火。
我的生命像闪烁的星星,忽明忽暗,随时有可能会泯灭在茫茫星河里。
其实仔细想想,我们也有过一点美好的时刻。
我们曾经去看过海,在林芷还没出现之前,我们也曾像对真正的夫妻一样生活。
沈白第一次在海边喝得醉醺醺的,那天他对我说了很多胡话,暧昧的酒气喷洒在我耳边,混着男人洗澡后沐浴露的味道。
我的脸红到了耳朵根,还是假装镇定地让他醒醒。
他似乎很高兴,叽里咕噜说了一堆,随后把头靠在我的腿上睡着了。
平日里不怒自威的男人,此刻像一只放下防备的大猫,在我怀里呼噜呼噜睡着了。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沈白的头发是柔软的,带着一点光泽。
我仰头看向海上的星空,星芒璀璨,闪烁其中。
咸咸的海风软软地附在我身边,却吹不散沈白身上的酒气。
温热的呼吸弄得我腿发痒,我试探着触摸他的脸庞,指尖轻触他细长的睫毛,他不安地动了一下,吓得我赶忙缩回手。
那是我第一次碰到他的脸。
如果我们能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
可惜一切都在沈白醒来之后戛然而止。
我们彼此心照不宣,很有默契地不再提起这件事。
“姐姐!
我来找你玩啦!”
小女孩欢快的声音把我从思绪中拉回。
我租下了一户人家的小木屋,没有别的原因,就是离海近。
小女孩的父亲是房东。
他们一家人听说了我的情况,减免了我一半的租金。
陌生人的温暖总能让我冰冷的心有所回温。
小女孩叫可可,她才十岁,总是喜欢来找我玩,听我讲故事。
闲暇之余我还会教她单词,小家伙学得很快,每当我表扬她的时候,亮闪闪的眼睛总是弯起来对我笑。
以前我在福利院很少有这种笑容。
现在看着她,我的眉眼总会泛出几分柔和。
沈白看我的眼神偶尔也会这样。
虽然他大多数都是板着一张脸。
他差点就相信爷爷说的话了。
只可惜我们生来注定就不能在一起,即使在一起也是要分开的。
因为他执念太重了。
玉佩是他的心结。
太执着于一个结果,就会忽略了身边最爱他的人。
我的身体一天比一天更消瘦。
之前还能撑起身子自己去买菜,现在却还要麻烦他们给我送饭。
指甲和嘴唇越来越白,苍白透明的脸色几乎让我不愿意照镜子。
我已经吃不下什么东西了。
一吃东西我就会吐出来。
我只能喝点水,严重的时候逼着自己喝一点葡萄糖。
我就这样吊着自己的半条命,撑过一天又一天。
某天起来感觉自己状态不错,摊开信纸给沈白写了一封信。
我吃力握着笔,字迹歪歪扭扭,好几次我都快没有力气了,但还是强撑着一口气写完。
屋外的雪越下越大了。
望着屋外的鹅毛大雪,我忽然很想出去看看。
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去看海了。
沈白找到路知雪的时候,小木屋外的雪已经融化。
他找遍了所有的福利院,却还是没有找到女人的身影。
他从愠怒到不可置信——就算知道她患癌的事实,他还是不愿意相信。
沈白红着眼咬牙切齿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男人的心却越来越绝望。
他心里很清楚,胃癌晚期活不了多久。
但他还是没有放弃。
终于,在找到路知雪的住处时,沈白竟然一时不敢上前。
他询问房东,有没有见过一个瘦弱的女人。
房东沉默了一下,开口:“那位租客已经死了。”
沈白一个踉跄,差点稳不住自己的身形。
好不容易燃起希望的心瞬间被噩耗熄灭。
他瞳孔一缩:“她...死了?”
“是啊,她是个很好的人。”
房东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可可也很喜欢她。”
“听说她在等什么人,是你吗...先生?”
沈白望着他一张一合的嘴,耳朵里什么都听不见了。
他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如坠冰窟。
男人怎么也不愿相信路知雪死了。
他麻木地开口:“能麻烦你...给我开门吗?”
这时,可可盯着他,突然开口:“哥哥,你是叫...沈白吗?”
“姐姐跟我提起过你。”
“吱呀”一声,小木屋在几个月后又被再度打开。
可可带着憔悴的男人踏入了这个小小的房间。
里面除了一张床和一个书桌以外,什么也没有。
篝火熄灭了很久,早就冷透。
沈白颤着嘴唇在房间里走动着,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不敢置信地坐在床边,轻嗅枕头上的气息。
连气味都没有了。
空气中只有干燥的柴火味道。
双腿灌满了铅,他伸出手去抚摸已经冰冷的被窝,想到路知雪临死前就是在这样的地方死去时,男人再也绷不住,崩溃大哭起来。
“对不起...小雪...对不起...我真是个有眼无珠的蠢货,对不起...”眼泪落在枕头上,留下一滴滴下渗的泪痕。
他可怜的小雪就是在这种地方自生自灭吗?
她这么怕痛的一个人,她得多疼啊...“是我不好,让你受了委屈...这是你对我的惩罚吗?
让我再也见不到你最后一面?”
男人的身影愈加佝偻,红肿的双眼布满血丝,已经看不清身边的人。
“哥哥...别哭了...”小女孩小心地戳戳他:“这是姐姐让我留给你的信。”
他一下惊醒,连忙抓过信封拆开。
看到信纸上扭曲的字迹,男人忍着眼泪继续看下去。
“沈白。”
“新婚快乐。”
“希望你不幸福。”
“新年快乐。”
除了“沈白”二字,后面的字几乎要看不清楚。
落款的日期正是新年夜。
手边刚好是那只脏兮兮的玩偶,沈白颤颤巍巍拿起来,慢慢握在手心里。
眼泪晕开了信纸,也模糊了男人的视线。
他把玩偶和信纸捏在手里,喉咙除了哭声发不出任何声音。
破碎的呜咽声回荡在小小的木屋里,沈白的心脏像被撕扯碎裂一样,一阵一阵疼。
凄凉而悲怆,像一头失去伴侣的孤狼。
小女孩看了也很疑惑,他不明白为什么哥哥一直不来看她。
“哥哥,你爱姐姐吗?”
他缓缓回过头,沙哑道:“爱。”
谁知可可摇摇头:“才不是。”
“为什么...?”
“那你为什么不相信她呢?”
小女孩歪头:“她跟我说,你不信她是好人。”
“可是我觉得,姐姐就是好人。”
沈白慌乱又愧疚:“不是的!
这中间出现了一些误会...可是,为什么你看不出来姐姐生病了呢?”
小女孩低下头:“你真的喜欢姐姐吗?”
直到现在,沈白才猛然惊醒。
路知雪的死亡并不是无迹可寻。
她的身形总是瘦弱,脸色总是白得发青。
路知雪的胃口在变差,她吃不下饭,床头的止疼药吃了一盒又一盒。
可他没注意过。
甚至连那天路知雪为什么要去医院都没有一句问候。
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路知雪并不是没跟他说过,只是被自己的一句“无病呻吟”训了回去。
直到死,沈白还以为她在伙同医生向他卖惨。
男人无法原谅这样的自己。
这样恶毒伤人的话就这样从他嘴里吐出来,一次又一次蹂躏着她的真心。
而自己竟然现在才发觉。
喜欢一个人,却不信任她,训斥忽略冷落她。
就为了一个破玉佩。
这也算得上喜欢吗?
沈白深深垂下头,神色羞愧。
他第一次被一个小女孩上了一课。
他把路知雪的东西全部带回国。
可准备要离开这里的时候,他却眼尖地在床头的木板上出现了一行很浅很浅的小字。
“我还不想死。”
“我想拥抱春天。”
字迹很轻很轻,像是女人用铅笔写上去的。
沈白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痛苦地嘶吼起来。
他抚摸着小字,哭得浑身都在发颤。
他不敢想象,路知雪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写下这行字的。
绝望?
释怀?
渴望?
可无论如何,他都再也拥抱不到她了。
说不出口的那些话,最后只能带进坟墓里,成为刻骨铭心的遗憾。
他以为还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弥补,没想到路知雪却长眠于那个冰冷的夜。
在雪夜里最后一眼,是他们见的最后一面。
他努力寻找了十几年的人,就是他离婚那天就迫不及待赶走的路知雪。
何其讽刺。
原来所谓的真爱,就在身边。
自己却亲手将她的生机扼杀。
“我错了...小雪...我错得彻底...”他心痛到几乎窒息:“真的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有眼无珠,认不出你...对不起...”可是无论他怎么道歉,路知雪都再也听不见了。
他所说的再也不见,竟真的成为永别。
回国后的沈白,周身带着死神一般的气息。
他派人抓住了林芷,亲自审问,终于逼出了所有的细节。
她每说一句,沈白就越心死一分。
他暴怒起身,狠狠扼住女人的喉咙。
在她几乎要被扼死之时,沈白才像丢垃圾一样将她抛到一旁的垃圾堆里。
林芷吓得根本不敢出声,她尽力把自己缩小,远离沈白的视线。
可男人又怎会放过她?
他不愿再听女人的求饶和哀嚎。
林芷的眼泪只会让他想到自己已经死去的妻子。
路知雪。
虽然已经离婚了,但在他心中,林芷还是比不上路知雪的一根头发丝。
她就这样恬不知耻抢夺了路知雪的一切。
沈白双目猩红。
她该死!
男人一把夺过林芷身上的玉佩,狠狠往地上一摔。
玉瞬间四分五裂。
好似他破碎的心。
他的脚狠狠踩在玉渣上,蹍了又蹍。
紧接着飞起一脚就踹在了林芷身上。
女人几乎痛到失声。
没有人知道那一晚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第二天有个浑身伤痕奄奄一息的女人躺在马路边,被好心人送去医院。
由于受到严重的折磨和惊吓,医生诊断林芷确诊了重度的被害妄想症。
沈白让她进了最森严的精神病院。
林芷的余生都会在这里度过。
可就算这样,男人还是感觉不到一丝解气。
他心中永远顶着一口气,就这样哽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
他在生自己的气。
沈白每天都去爷爷的墓前喝酒。
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然后趴在墓碑前哭。
旁边就立着路知雪的衣冠冢,她什么也没留下,沈白只能把她的遗物都放进坟墓里。
“爷爷,我想你...我什么都没有了...连小雪也不在了...我只有自己一个人了...”平日里冷峻不语的男人,此刻却泪流满面,哭得像个孩子。
他早年就失去了双亲,靠着爷爷抚养长大。
他一直以为自己也可以像接受父母的离去一样,接受爷爷的离开。
可沈白错了。
现在他连路知雪也失去了。
他失去了所有爱他的人。
“是我错了...我就应该听您的话...”他喝得半醉半醒,仿佛看到爷爷在他面前气得吹胡子瞪眼。
他多想这一刻是真的。
如果可以重来就好了。
男人跪在地上,全然不顾被泥泞弄脏的裤子,不停地往自己的脸上扇耳光。
他像是感受不到痛楚一般,扇一次,就说一次对不起。
他终于发现了自己爱着路知雪的心。
沈白像个胆小鬼,终于敢承认自己的心意。
可惜一切都太迟了。
不肯归还的玩偶海边的酒后真言眼里的隐忍和不经意...沈白早就在这三年里暗暗爱上了路知雪。
偶尔他会想:如果她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就好了。
那个女孩明亮的眼睛,时不时还会出现在自己的梦里。
如今得知真相后,两张脸也完美重合在一起。
十几年不见,她竟然出落得这么漂亮。
唯独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没有变。
他真是一个蠢货。
朝夕相处三年,居然认不出她的脸。
又一年逢春化雪。
树叶抽出新芽,繁花重新盛开。
风也不再寒冷刺骨,一切都重新苏醒。
沈白的心却如凛冽寒冬。
他心中的春天再也不会来了。
沈白每天魂不守舍,除了喝酒就是消沉地躲在书房里。
他翻来覆去把路知雪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怎么看都看不够。
不光如此,他还请了纹身师,将心中的内容纹在了胸口的位置。
以前他看不起这种毛头小子情窦初开的把戏,现在的沈白望着纹好的字样,眼窝一阵发酸。
这样是不是离她的心会更近一点?
想到路知雪喜欢看海,沈白就带着她的玩偶,把所有闻名的海岸都看了一遍。
就当是了却她的心愿,带她一起去旅行了。
男人很清楚,这样做只是一种排解。
他太想她了。
无时无刻都在想。
路知雪的房间他经过了无数遍,却始终没有勇气推门进去。
他时常对着玩偶喃喃自语,聊以前的故事,聊回忆,像疯子一样对玩偶表白。
他说:“小雪,我喜欢你。”
“不管有没有玉佩,我都喜欢你。”
可回答他的只有空气凝固中的沉默。
沈白的意志越来越消沉,整个人浑浑噩噩,眼神像失了魂魄。
他一次又一次踱步在路知雪的房间门口,最后还是下定决心拧动门把手。
“啪嗒”一声,尘封已久的房间终于重见天日。
女人走后,沈白下令不许佣人进入,甚至是林芷也不行。
空气里依旧是飞舞的细小尘埃,厚重的窗帘被拉开,天色瞬间明亮起来。
多么美丽温暖的午后。
像多年前女孩干净清亮的笑脸。
沈白身上没有一丝暖意,只觉得浑身冰冷。
她什么都没拿走,衣柜里的衣服梳妆台上的化妆品首饰架上的名贵首饰...一切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
沈白彷徨无措地在房间里环视,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滑落下来。
他忽然看到梳妆台前有什么在发光。
走近一看,是一枚水蓝色的宝石胸针。
这是去年生日沈白给她设计的生日礼物。
她没有带走。
路知雪随口一提,说是没见过蓝色的雪。
于是自己便心血来潮,熬夜设计了一款雪花样式的宝石胸针,送给她当生日礼物。
原来爱意早就渗透在这些细节里了。
只是自己还浑然不知。
他到今天还记得,路知雪收到礼物时的惊喜和激动。
女孩眼里闪耀着兴奋的光,开心地拥住沈白,在耳边轻声道:“沈白,你对我真好。”
“除了你和沈爷爷,没人对我这么好。”
“不过我更喜欢白色的雪,因为天地间飘过的每一片雪花,都像在写你的名字。”
沈白。
路知雪。
他哑然失笑,泪光扑簌:“这何尝...不也是在写你的名字?”
想到这里,男人终于抑制不住铺天盖地的悲伤,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他恨他自己意识得太晚。
他恨自己不敢正视内心。
如果早一点再早一点发现,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明明没有玉佩的指引,他们也在一起了。
可为什么自己就是没有发现呢?
明明,幸福就差一步了。
可到最后却还是大梦一场。
梦醒成空,只有眼泪提醒自己,她曾短暂地来过。
这或许就是自己践踏真心的惩罚。
沈白认了。
他紧紧握住胸针,任由锋利的宝石将他的手心划出鲜血。
感觉活着好像也没什么意思了。
终我朦胧醒来,发现自己正身处一片混沌里。
我说不上来这是哪。
意识模糊不堪,脑子里像是有一滩浆糊。
远处的雾逐渐清晰,我发现沈白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我像个观众一样在看电影。
仿佛这不是我的故事。
我看到他把我的玩偶端端正正摆在浴池边,手腕上滴答的鲜血逐渐染红整个浴缸。
我面无表情。
我听到他的声音像在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路知雪,你知道吗?”
“其实那天晚上,我并没有喝醉。”
“我喜欢你。”
男人露出温柔的笑,把手腕放进浴缸里,然后整个人泡进去,带着临死前的平静。
心里好像有一根弦被轻轻触动了。
身后突然开了一扇金光闪闪的门。
我看到沈爷爷在笑着对我招手。
他的脸上带着无奈:“你怎么这么早就来啦?”
我毫不犹豫转身朝那扇门走去。
沈白,没有下辈子了。
我们没有以后了。
祝好。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