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 其他类型 沈煜尧良姜的小说犹是春闺梦里人小说阅读
沈煜尧良姜的小说犹是春闺梦里人小说阅读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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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煜尧

    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煜尧良姜的其他类型小说《沈煜尧良姜的小说犹是春闺梦里人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沈煜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良姜!!!”这一遭变故就在电石火光之间,任谁也没有料到。从来娇柔如水,走路都不伤蝼蚁的四夫人此时此刻居然拿枪对着三夫人……如若不是亲眼所见,定然被人认为是天方夜谭!都说“青竹蛇尔口,黄蜂尾上针,俩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原本以为四夫人心有冤屈,但时下看来,当真是小瞧了这个女人的心机!下人们虽然表面上不敢言语,但是心中已经猜忌纷纷。沈煜尧跟张如一第一时间从高台之上飞奔而至,看着这个样子的良姜大惊失色。“夏良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沈煜尧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后退!沈煜尧,让你的人退后!”夏良姜死盯着沈煜尧,满身血迹的她目光坚毅像是刚刚从战火里攀爬出来的战士。她手指移动,做了一个开保险栓的动作:“我准头不好,擦枪走火,伤了你的心...

章节试读

“良姜!!!”

这一遭变故就在电石火光之间,任谁也没有料到。

从来娇柔如水,走路都不伤蝼蚁的四夫人此时此刻居然拿枪对着三夫人……如若不是亲眼所见,定然被人认为是天方夜谭!

都说“青竹蛇尔口,黄蜂尾上针,俩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原本以为四夫人心有冤屈,但时下看来,当真是小瞧了这个女人的心机!

下人们虽然表面上不敢言语,但是心中已经猜忌纷纷。

沈煜尧跟张如一第一时间从高台之上飞奔而至,看着这个样子的良姜大惊失色。

“夏良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沈煜尧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后退!

沈煜尧,让你的人退后!”

夏良姜死盯着沈煜尧,满身血迹的她目光坚毅像是刚刚从战火里攀爬出来的战士。

她手指移动,做了一个开保险栓的动作:“我准头不好,擦枪走火,伤了你的心头爱你可就后悔莫及了!”

“啊!!!”

红依被冰冷的枪口顶着脑袋,早就吓到六神无主,现在听了良姜这番话,更是吓到失控尖叫:“煜尧,救命,救我!”

此刻,沈煜尧死盯着良姜扣动扳机的纤细手掌,其他声音再也入不了他的耳朵。

他微微抬了抬手掌,周遭的人纷纷噤若寒蝉僵在原地,不敢有丝毫的动弹。

他们心底深知,在这沈府折了谁都成,唯独红依的不可以!

“你把红依放了,有事,冲着我来!”

沈煜尧眼眸里的寒意如同风暴席卷而起。

“呵呵……”良姜勾唇,眼眸中已经没了对眼前这个男人丝毫的信任:“动我哪里最痛,你知道!

你哪处软肋动不得,我也知道!”

“沈煜尧!”

良姜盯着他:“我发誓,脊背上那些鲜血淋淋的鞭痕是这辈子你能施加在我身上最后的伤口!”

“……你……”细雨打在良姜苍白精致的小脸上凝结成了一片晶莹的水珠,她目光如刃,落在了沈煜尧身旁的张如一身上。

但是看到张如一的瞬间,良姜眉心跳动了一下迅速从他身上移开,落在了他身边微胖的一个士兵身上:“把车开来!”

“我?

我……”那个胖子这个档口上被点名,吓到腿软,侧头看向沈煜尧。

“去,把车开来!”

沈煜尧一声令下,寒凉的语气让周身三尺之内的水汽凝成霜雪。

“司令大人,我……我不会开车……”那个胖子虽然怂,但是不傻,忤逆沈煜尧虽然该死,但是不一定死,这个时候一旦碰上车子,那可当真是作死。

“司令大人,我来!”

张如一转身请命。

见沈煜尧没有拒绝,张如一一路狂奔把车子开到了祠堂之外。

“沈煜尧,让你的人都让开。

别逼着我玩玉石俱焚。”

良姜目光凛冽。

“退开!”

沈煜尧开口,众人自动分成两列收了手中枪械。

细雨迷蒙之中,良姜看了沈煜尧最后一眼,咬紧牙关揪着红依的后领直接将她拖出了祠堂上了张如一的车子。

车子绝尘而起,沈煜尧咬紧满口牙关,直到丝死血气在口腔之中蜿蜒!

“来人,把银麟给我牵来!”

沈煜尧口中的“银麟”是跟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多年的坐骑。

当年,银麟铁骑一行十三铁骑,足以让敌人闻风丧胆。

沈煜尧离开,沈府上下议论纷纷瞬间乱作一团。

画椿遣散了众人,更是叫上了门前黄包车,一路追着沈煜尧而去。

她总觉得,沈家要变天了!

彼端,雨势渐增,打在车前的玻璃上,浇的视线一片模糊。

“吧嗒”一声,良姜从车后座上摸了闲置的军用腰带,然后捆绑了红衣的手脚,嫌她叫嚷的厉害,随手在她嘴巴里塞了一团抹布!

红衣又惊又吓,加之产后亏虚,挣扎了一会依然没有力气,软到在了一侧。

“四夫人,我们要去哪里?”

张如一从后视镜里把一切收入眼底,脸上的担忧根本无法遮掩。

他想说的是,四夫人你本不该这样的!

可无论是碍于身份还是红依在场,他都无发说出口。

眼前的良姜虽然力气虚脱,但那双眼睛却是从未有过的坚韧,这样的良姜跟以往时候的波澜不惊判若两人,张如一暗自心惊。

“穿过前面的青川大桥,去夏府老宅!”

刚刚不过是一鼓作气,此时,支撑着良姜的那口气泄了一半,她眼前一黑,紧接着就是一阵盖过一切的耳鸣。

听闻良姜此言,张如一脸色一变。

夏府已经被封了许久,时过境迁,里面没了生气早已杂草丛生成了蛇鼠之窝。

良姜这个时候回去,莫不是一心求……“死”字撞入脑海,张如一呼吸一滞:“四夫人,若是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良姜充耳不闻,目光落在握着枪支的素白手掌上,缓缓眯起了眼眸。

这一次,她不会回头!

忽然,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响起,车子骤然停在了青川大桥上!

良姜警醒很,抬头看了一眼前方,眼眸微眯,沈煜尧身骑白马已然阻住了他们的去路。

车子一顿,沈煜尧身后的士兵瞬间包抄而来。


“二夫人,人应该到了吧?”

良姜扭头看向画椿。

沈煜尧盯着良姜,此时她脸上那种淡漠的气场让人脊背发凉,忽然很多不可说的东西在那一瞬间就明了于心。

这个女人竟然……“当然。”

画椿冲着门口喊了一句:“进来吧!”

“司令大人,三位夫人,我们又见面了!”

门外,郎朗的男声响了起来,一个身着长袍马褂的男人踱步走了进来。

来到客厅,他抬手摘了头上的小礼帽,恭敬的弯腰行了一礼。

是那日在画椿生辰的时候,来府上演出过的魔术师!

只是褪了那身浮夸的燕尾服,一身长袍马褂的他多了几分书卷之气。

沈煜尧跟红依见到眼前这个魔术师,一个诧异,一个心惊!

“司令大人可想听在下讲些家中旧事?”沈煜尧知道这个魔术师此番前来肯定不会只是讲个故事那么简单,也就默许了他的话语权。

“我自幼父母早亡,家中只有一个兄长。

熟络的人喊他阿坤!

他因为没什么天分便在戏班子打杂,赚些小钱供我读书。”

“后来我跟随师父去了外省,三年后回来他却已经埋骨黄土。

后来,我听人说,他喜欢上了戏班子一个姑娘,两人好了一年。

可后来,那个姑娘被一个位高权重之人看中,纳入府中。”

“我只道是哥哥志短命薄,伤心殉情。

可知情.人讲,他是被人雇凶杀害,灭了口!”

魔术师说到此处,剑眉一横盯向红依:“我收拾他遗物的时候,找到了一封来不及寄出去的书信!

信上说,他可能要当父亲了,字里行间喜出望外……”魔术师的话还未说完,红依一个趔趄就后退了一步,整个人面如土色。

“后来,我就打听到了那个女人,不过她已经飞上枝头成了凤凰。

我变戏法的跟猫狗鸽子最数落,买通了沈府的一个下人把猫儿带进了沈府。”

“那猫脖颈上系了一个锦囊,那个女人生前送给我哥的锦囊,我猜应该是定情之物!”

魔术师还是眼也不眨的盯着红依:“对了,忘记说了,为了以防万一,我让绣娘仿制了一个!”

“这不过是就是给她的一个小惊喜!

我认识四夫人的婢女苏儿,便毛遂自荐前往府上表演。

四夫人心善便给了我一个讨饭的机会,我便在二夫人宴会上第一次见到了那个杀害我哥的女人!”

“红依妹妹就是因为接连受了此番惊吓,才躲在北苑养胎。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那到底算的上是养胎还是毁胎?”

接口的是画椿:“你我本来姐妹相称,无怨无仇,奈何处处为难我,甚至怀胎初期险些故意摔在我的门庭之前。

我当时就起了疑心,在你北苑布了眼线。”

“她说,你每日节食不说还天天偷偷绑腹带,生怕人瞧见肚子。

后来,你私下里换了我为你请的大夫,为掩口实,你怕是没少花银两吧?”

“胡说,一派胡言,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红依彻底慌张了,没想到处心积虑的遮掩居然统统瞧在画椿跟良姜眼里!

“你原本不想留这个孩子以绝后患,可又怕失了孩子便失了宠幸!”

画椿勾唇:“因为你自己比谁都清楚,你在煜尧的心里从来不过就是良姜折射出来的一个虚影!”

“闭嘴,你给我闭嘴……闭嘴的人该是你!”

良姜迎上画椿,丝毫不惧:“你锦囊绣的这般好,却推辞不会女红,来我这里骗取肚兜其心之毒可见一斑。”

“你的孩子本是足月生产,却因你处心积虑落得他先天不足药石无医的下场,你杀子不说还想嫁祸于我!

卫红依,你的如意算盘可是淋了你孩子的血肉!”


自从得知良姜有身孕之后,沈煜尧自然是欣喜万分。

可一连两日,良姜终日只是闷闷不乐的坐着,纹丝不动,不吃不喝,像是等待定形的泥塑。

这可愁煞了苏儿。

“小姐,你多少吃一点,你现在苦的可不是一个人。

吃一口吧,我求您了……”苏儿捧着汤碗立在良姜身后,软言细语好声相求。

“苏儿,你去忙吧,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良姜目无华色,客厅的桌椅上摆满了各式珍品,良姜一样未动,视若无物。

自从知晓腹中有了孩子,良姜较之从前更加心烦意乱。

原本都已经振翅飞出了沈府,可这一下,仿佛一下折了双翅,画地为牢。

“小姐,不吃不喝怎么熬得住啊?

你身上还带着伤呢……我让你出去,你还要我说多少遍?!”

苏儿被良姜突如其来的变脸吓了一跳,慌忙收声准备退出房间。

苏儿刚刚转身,迎面就撞上了一个身影,沈煜尧!

司令大人什么时候进屋的?

怎会毫无声息?

苏儿万福行李,刚准备开口,沈煜尧摇了摇头冲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接了她手中的燕窝,示意苏儿出去。

苏儿识趣,快步离开并给他二人带上了房门。

“良姜,你告诉我,要我怎么做,方能舒心?”

沈煜尧踱步来到良姜身前,然后屈膝矮身。

良姜不语,也没有看他,侧过头去的时候目光落在了窗边的绣架旁。

看到绣架,良姜不免就想起了给红依孩子绣的肚兜,而红依孩子枉死,却是因为那个肚兜!

深宅大院的女人,哪一天不是在上演着勾心斗角的戏码?

坐在烛台之前痴痴等待,等到青丝爬满白霜的远比那些恃宠而骄荣耀半生的多的多。

沈煜尧,一生一世一双人,我要的舒心,你根本给不了!蓦的,良姜忽然觉得唇间一温,缓过神来的时候方才发现,沈煜尧已经把汤池送到了自己唇边。

燕窝软糯,可滚到唇边却多了些苦涩。

良姜眼也不眨的盯着沈煜尧,上一次像这样近距离温情脉脉的凝视端详,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沈煜尧的眉眼被战火硝烟洗礼过后,清澈的变得深邃,晶莹的变得刚毅;就连他白皙圆润的脸颊也变得棱角分明。

瞧着他鬓角下巴的青灰色,良姜下意识的伸出了素手轻轻裹上了沈煜尧的脸颊。

虽是夏日,良姜的手掌却凉的出奇,可感受到她的主动,沈煜尧已经是满目欣喜。

他伸手扣住了良姜的手掌,眼角眉梢仿佛开出了大片欣欣向荣的木槿花。

他们两人之间,本该如此。

“沈煜尧,你说,如果没有这个孩子……该多好?”

良姜此言一处,沈煜尧呼吸一滞,连握着良姜的手掌也是一僵:“你说什么?”

“我不想我的孩子在这样事事提防,处处提防的大院里长大!

也不想他有一个不分青红皂白,暴虐恣睢,人人听了便会闻风丧胆的活阎罗父亲!”

“所以呢?”

沈煜尧的脸色一点点归于死灰:“你想说什么?”

“沈煜尧,从盐水鞭落在我背上的那一瞬起,我就认定要离开你!

从你枪杀张如一那一刻起,我就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要见你!”

良姜双眸波澜不惊,但满是笃定:“既然不想跟你再有瓜葛,我也不会为你生下这个孩子!”


“苏儿,你没事吧?”

“我没事,小姐,倒是你……”苏儿瞧着一脸憔悴的良姜,稚嫩的眼眸滚满了一圈泪水。

“哭什么?”

良姜苦苦一笑,抬手帮苏儿拭去了眼角的泪痕:“对了,明珠哪里去了?

这个时辰它总是会来我房间围着我打转讨零嘴吃,今天怎么不见踪影?”

良姜说着不忘左顾右盼寻觅了一圈:“明珠?

明珠……小姐,你别担心,明珠这只小狮子猫啊贼机灵,天天去院子里扑麻雀,兴许这回儿又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折腾呢~苏儿,你快些去寻一下,沈煜尧向来不喜欢明珠,若是跟你我一般撞到了枪口上,怕是要折了性命的!”

良姜一想到沈煜尧的那双眼睛,莫名就会打寒颤。

“是,奴婢这就去。”

苏儿一溜烟下了洋楼,良姜缓缓地吐了口气坐回了床榻上。

眉目低垂之间,她看着床榻上皱成一片的被褥,不免想起了适才被沈煜尧压在身下的画面……十年一梦的那双眉眼,早已不复从前模样。

他口口声声说自己背弃了他们之间的盟约,可他自己呢?

在不曾想相见的十年里,他可是左右逢源,温香软玉在怀!

他与二姨太举案齐眉,他对三姨太宠之入骨,若是背弃,他又岂全身而退?!

“小姐,小姐,不好了!”

良姜正沉思中,忽然踩着楼梯蹬蹬而上的苏儿就撞了进来。

“怎么了?”

良姜刚才失神之际不觉间泪痕满面,她慌忙擦了擦泪水,站起身来:“什么事这么慌张?”

“小姐……小姐……”苏儿抬头迎上良姜,两行清泪刷得下就滚了下来:“明珠……明珠它……明珠怎么了?”

当良姜的目光一落,就瞧见了苏儿怀中明珠软踏踏的小脑袋!

“小姐,你还是……还是不要看了!”苏儿哭的更凶了,抱着怀中的明珠转身就想下楼,却被良姜一把拖住。

当良姜看清楚明珠的伤势之后,整个人的灵魂仿佛一下子被尖锐的冰凌狠狠刺穿!

明珠全身湿哒哒的,洁白胜雪的毛发滚满了大雨过境的泥泞。

鲜血从它的口鼻中一下一下呛咳出来,气若游丝的明珠只能眼睁睁的盯着自己的主人,张了张嘴吧,却再也叫唤不出声响,直到缓缓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息。

“明珠……”良姜颤抖着双手将它从苏儿手中过继到自己怀里,当她掌心抚上明珠腹部的涌出来的温热,一颗心骤然之间被钩了起来,尖锐的绞痛让她难以呼吸。

它的腹部被子弹打穿了!!!

“苏儿,帮我在花园里的葡萄架下寻一处松软之地,把明珠埋了!”

半晌之后,良姜悠悠的开了口,然后将明珠交给了一旁的苏儿,转身下楼。

“小姐,你干什么去?

这么晚了,外面雨还没有停……小姐……小姐!!!”

良姜出了洋楼,看着地上一行尚未被雨水冲刷干净的血迹,整个人像是疯魔了一样,沿着血迹把腿疯跑!

良姜全身的恨意化成了绵绵的烈火,携着风,滚诚一团赤红。

良姜终究还是站定了脚步,明珠的血迹在和欢北苑的侧门的墙根处消失。

墙上依稀可见的是一缕缕血水……“四夫人?”

若不是身后响起了张如一的声音,良姜或许再站上一个时辰也不会有分毫的动摇。

良姜回头,赫然就迎上了身后的沈煜尧。

他单手背在身后,看着良姜的那双眼睛,染了暗夜森蓝的色泽,不过一个眼神,足以将眼前的一切叩击成一片碎屑!

“沈煜尧……”第一次,逆着光的良姜踱步而来迎上了他:“你杀了明珠?”

一句完整的话从良姜的口中吐出来,却被颤音切割的支离破碎。

沈煜尧瞧着樱唇抖动个不停的良姜,眼眸里很多东西像是淬灭的星火,瞬间黯淡下去。

“四夫人,你先别激动,是您的猫冲撞了三夫人的胎气,本来我们是想着……它该死!”

张如一正要解释,却被沈煜尧直接掐断。

“你说什么?它冲撞红依,就该死!”

沈煜尧的声音落地生霜。

“四夫人!!!”

蓦的,良姜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纵身一扑径直将沈煜尧撞向了身后的墙壁上,纵使张如一从中阻拦也是无济于事。

“到底是谁该死?

你眼里最该死的人是谁啊?!”

良姜苍白的手掌死死地揪着沈煜尧胸.前的衣襟,一字一句歇斯底里:“是不是我在意的,你都要一一毁掉?

是不是但凡是跟我有沾染的,都不得好死?!”

“先是我的爹,后是周启源,现在连一只猫都不放过!”

“沈煜尧,忤逆红依就该死,忤逆你就该死是吗?

有种你弄死我,不然我一让你跟我一样尝尝痛死所爱的滋味!”

良姜勾唇一笑,细雨跌落唇角,勾出几分疯魔的味道。

忽然,不等沈煜尧反应,良姜猛然靠近隔着衣衫一口咬上了他的锁骨!


良姜出事第八日,沈煜尧终究是放弃了继续打捞的念头。

督军再次召见,城北的炮火隐隐可闻。

张如一寻了妥帖的由头告了假,并没有陪沈煜尧前往。

局势紧张,很多消息灵通的大人物已经开始纷纷转移家眷,如今已经是一票难求。

今晚登船,定然拥挤,张如一要亲自送良姜离开。

本来买了两张船票,张如一想着让阿麽去陪良姜,但良姜知道嬷嬷年事已高,老人念根,便也不曾在她面前提及。

“良姜小姐,一切可曾收拾妥当?”

“嗯!”

良姜不喜繁杂,从前去东京的时候漂洋过海也只是带一只小巧的皮箱,今日要离开,还是如此。

“不带些别的?”

“这只猫儿我带了去,看见它就会想到奉州,想到你!”

张如一闻言微微一笑,抬手接了良姜的行李:“时候不早了,良姜小姐,请吧!”

“沈煜尧那边……你放心,司令今日去了省府。”

“那就好!”

良姜点头松了口气:“我们走吧!”

半个时辰之后,在张如一护送之下,良姜乘车到了奉州码头。

客船已经靠岸,半数乘客已经上穿,甲板上人山人海,泪洒相送。

“良姜小姐,快上船吧!”

张如一将良姜送到检票口,依依不舍把行李交给了她:“此番远行,漂洋过海相隔万里,珍重!”

“你也一样,珍重!”

分别至极,离愁别绪总是恼人,跟张如一相处几日,她心中更是多了几许不舍。

“哎,明珠……明珠,回来!”

良姜正准备去接张如一手中的行李箱,一直窝在网兜里的狮子猫许是被繁杂的人群惊到,不知怎的串了出来,瞬间就窜出去老远。

“良姜小姐来不及了,别追了!

良姜!”

眼见良姜去追明珠,张如一慌忙紧随其后。

“明珠~回来!”

良姜一连追出去五丈之远,逃窜的狮子猫忽然像是变了心性,一动不动的定在原地。

“你这个淘气的小东西!”

良姜终于松了一口气,猫着身子想要矮身去捉小猫,蓦的,一只大手探了过来,一把将它揪了起来。

夜色之下,良姜来不及抬头,却已经感受到了一股强大暗黑的气场碾压而来。

不用抬头,良姜就已经猜到了眼前之人是谁,他的那双军靴,她认得!

迎上沈煜尧的那一瞬间,千百种念头纠缠成了一团,她本应该拔腿而逃一头扎进水里。

可沈煜尧阴郁至极的目光似乎把她的周身的血液都冻结了,她的一双脚定在地上,动不了分毫。

“良姜,来不及了,赶紧上船……”张如一穿过拥挤的人群追随至此,他一边回头张望即将收起踏板的客船,一边伸手扣住了良姜的手腕。

一扯之下,良姜不为所动,张如一心里咯噔一下,转身迎上立在身后三尺开外的沈煜尧,嗡的一声,血热涌上了脑门!

“煜尧,我之前说的那些‘胡诌之言’,现在你总该信了吧?”

红依立在沈煜尧身后,盯着良姜的那双眼睛多了一种彻骨的快意。

此番跟随沈煜尧前来的不仅仅只有红依,画椿也跟随在侧,她看到良姜跟张如一在一起,也是惊愕万分。

除了画椿跟红依,沈煜尧的身后还跟了一行士兵,已将他们包抄在了在了其中。

良姜滚了滚喉咙,下意识的回头看了张如一一眼,不由自主的全身发抖。

“司令大人,你听我说……”张如一上前一步,下意识的护在良姜深身前:“罪该万死的人是我,不关良姜小姐……”砰!!!

枪声未落,张如一一头栽到了地上,鲜血瞬间滚开一片。

“我知道你该死!”

沈煜尧手臂高举在半空,枪口几缕青烟尚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