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 女频言情 小说失去七情六欲快死了,全京城为我哭坟by薛凝薛严
小说失去七情六欲快死了,全京城为我哭坟by薛凝薛严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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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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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薛凝的出现,让他多日来的焦躁心慌,终于平静了下来。

“薛凝,你怎么来了?”

薛玉朗挑眉看了她一眼,语调戏谑,“不是不认我这个二哥吗?怎么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来我院子作何?”

他嘴上这样说,但是心里却舒坦,一直等着薛凝跟自己服软,终于等到了。

昨日他归家,薛明珠还有母亲围着他转,往日他会高兴,但是他却一直在等薛凝。

薛凝五指紧了紧,随后从袖中拿出了装着玲珑灸针的锦袋。

薛玉朗看见玲珑灸针的瞬间,唇角的上扬止不住,他就知道,薛凝不可能不认他这个二哥!

“薛凝,你知道错了?这么长时间,才来跟我道歉,也亏的我宽宏大量,要是大哥,可不会轻易原谅你。”

薛凝接下来说的话,却让薛玉朗顿住。

“此次前来,有个交易想要跟你谈。”

薛玉朗蹙眉,“交易?薛凝,你什么意思?你不是来跟我道歉的?”

薛凝面色冷淡,薛玉朗这才察觉,她进门这么久,怎么对自己一个笑脸都没有?

薛凝说,“你明日可否跟我出府,去卢远将军府给谢安县主诊病,只要你治好她,这玲珑灸针我就作为诊金,给你报酬。”

薛玉朗听完之后,眉心更是紧蹙了,气急指着她,音调拔高。

“这玲珑灸针,本就是你送给我的,如今你倒是又拿过来跟我谈条件?薛凝,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二哥当回事?

你如今不跟我道歉也就罢了,还用这灸针威胁我,给那么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子看病!你是想让全京城都笑话我吗?难道你不知道,如今跟谢安传奸情的,就是之前的府医!”

薛玉朗就快气笑了,“这样的人,你有什么可结交的,倒是还真掏心掏肺。薛凝,你对自家人,怎么不见这般真诚!”

薛凝不想辩驳浪费时间,只看着他说。

“薛玉朗,这玲珑灸针的珍贵,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这比交易,你绝对不亏。你若是还想要这灸针,明日就跟我去将军府。

你若是不去,我现在就用这灸针,去太医院找别的太医,跟我做这笔交易。我想,总归是有人愿意的!”

薛凝话落,转身离开。

薛玉朗见薛凝已经走到了门口,他咬牙喊住她,“薛凝,你站住!”

薛凝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平静冷淡的看向他。

薛玉朗怒极反笑,“好,交易!那就交易!明日我帮你看诊,然后你就将灸针给我,日后也不必再用灸针来威胁我,让我记得你的恩情!

薛凝,你不是要谈交易吗?那以后我与你之间,也不必再谈亲情,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你没有我这个二哥了。”

薛玉朗以为这样说,会看见薛凝脸色发白,解释一二。

薛凝不但没有,反而赞同,“如此甚好。”

薛凝离开,薛玉朗盯着她的背影,脸色彻底沉了下来。

他直接气笑了,真的想敲她的脑袋问问她,到底怎么想的,放着他这个二哥不要,反而去帮一个外人!


她五指紧了紧,律法,她确实熟读,因为当初三哥还活着的时候,总是说想要当大周第一提刑官,想要为天下受冤枉的百姓申冤翻案。

在三哥死了之后,薛凝一直熟读律法,三哥喜欢的,三哥想做的,薛凝都在努力做。

薛凝这晚睡的并不踏实,锦被中似是还带着一股沉香木混杂着龙涎香的气息......

她一想到是封羡留下的,她就脸热的厉害,最后将锦被推到一边,没有再盖。

翌日。

忍冬醒了,有些发懵的看着薛凝。

“姑娘,昨晚奴婢......”

薛凝并没有将跟封羡的事情,告诉忍冬。

“没事的,许是这段日子你太累了,晚上吃的又少,斋饭也没有油水,所以你累晕了。”

忍冬着急道,“那姑娘,卢将军那边......”

薛凝说,“一切都很顺利,有人误闯了进去,这件事,想必今日京都城,已经传遍了......”

忍冬放下心来,“那姑娘,如今我们在天安寺里,已经达成所愿,可老爷那边,是罚您来天安寺的,眼下我们要一直留在这里清修小住吗?”

薛凝摇头,“收拾一下东西,今日我们就离开。”

忍冬利落的将东西收拾好了,薛凝主仆二人,租了一辆马车,从京郊回到了京都城。

直到薛凝开口,让他们在韩家酒楼停下。

“姑娘,我们不回薛府吗?”

忍冬话落,又叹了口气,“姑娘暂时不回去也好,否则让老爷跟夫人知道了,又要罚你......”

“只是又要麻烦姨母了,先住在她这边。忍冬这两日开始,我有要事要做,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要再惊讶,也不要拦着我,知道吗?”

薛凝认真的语气,不知道为何,让忍冬心中一阵发慌,有些担忧的看着她。

“那姑娘,到底要作何......”

薛凝眸光看向了皇城不远处,那早就落了灰烬的高台。

她语气很轻,却坚定不改,“我要去敲,登闻鼓。上高台,告权贵。”

忍冬一把抓住薛凝的手,“姑娘!那可是登闻鼓!奴婢就算是读书少,却也知道轻重,非官身若是敲了登闻鼓,没等陛下亲自审案,就要先打八十大板!”

忍冬着急的都快哭了,“姑娘身体娇弱,这八十大板下去,焉能还有活路啊!姑娘,你别冲动,也许还有其他的法子,能帮谢安县主的......”

薛凝轻声说,“忍冬,众人欺她满门凋零战死,既然无人为她做主,那就由我捅破了这天,谢姐姐,她值得我这样做。”

薛凝从酒楼伙计的口中得知,姨母温如霜跟姨夫韩澈,这两日有事要办,并没有在酒楼。

薛凝直接住在了酒楼的小后院,这里被布置的很温馨,因为温如霜特别喜欢走江湖行侠仗义,所以并没有买下固定的宅子住所。

这酒楼,就是她来京都城之后,薛凝的另一个家。

暮色将至,薛凝坐在院子里,终于等到忍冬回来了。

忍冬额角满是细汗,手里抓着一张褶皱到不行的书信,然后红着眼眶递给了薛凝。


现在反倒是,一次两次的,想要跟她谈谈,真是稀奇。

薛严深呼吸一口气道,“既然你不想认我这个大哥,为何还将谢安县主的尸体,送到京兆尹?这京中谁不知道,她的死如今就是个烫手山芋,无人会管。

但是你之所以把人送到京兆尹,不就是仗着我是你大哥,所以你才敢如此!”

薛严眸光一沉,“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如今还逃避与我谈话,薛凝,你真以为,这案子我会受理?如今这件事满城风雨,你将薛家置于何地?”

薛凝看向他,“正是因为所有人都在关注此事,若是你不受理,才是真的将薛家放在火上烤。”

薛严气笑了,她果然跟以前一样,做任何事都有目的有心机,从不像明珠那样单纯!

“卢家不会善罢甘休,我大可以直接将案子给大理寺,如今大理寺宸王与太子殿下一分为二,我想来宸王定然愿意接这个案子。”

薛凝眸光敛了敛,“你到底想要与我谈什么?”

薛严沉默半晌,盯着她才开口,“我今日只是想要你一句真心话,你跟我闹,跟玉朗闹,跟父亲母亲闹,你究竟要闹到什么时候,才会像以前那样,乖顺一点?

只是一个刺绣,你以前从来不会跟我这般,为何......不再喊我大哥了?”

薛凝心中讽刺,终于知道为什么薛严,三番两次纠缠她刨根问底了。

原来是因为不习惯,可以后,他都要不习惯了。

薛凝平静开口,没有任何期待,“我说了,你就会秉公办理?因为那杯酒......”

‘有毒’两个字没等说完,就见薛严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薛严冷着的脸上满是怒意,“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死性不改!原来说到底,你就是因为嫉妒明珠,我与你二哥确实在二选一的时候,选了明珠。

可明珠体弱,不能饮酒,她为何会体弱,你是不是忘了?是因为当初三弟救你,溺死在了湖中,而明珠则是不要命的去救三弟......”

薛严觉得薛凝实在是不懂事,对她失望至极,他总以为,薛凝说的这杯酒不过是气话,因为以往更过分的事情,又不是没有,也没见薛凝变过。

看来,是他想错了,薛凝就是死性不改。

薛凝在听见他提起三哥的时候,平静的脸上有了波澜,五指紧了紧。

三哥是她此生无法偿还的亏欠,可当时她是被人推着落了湖,事后与家人说起,却无人信他。

所有人都说是她任性贪玩,才害了三哥。

而她‘害死’了三哥,薛明珠却差点救了三哥,所以从那天开始,薛家的所有人,都对她不好了,包括她自己,也觉得自己有罪,想要对家人好,赎罪,替三哥尽孝。

薛严说,“薛凝,你太让我失望了,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如今看来,你就是换了一种手段,想要引起家人的关注,就像小时候一样任性,连累他人,愚不可及!”

薛严见薛凝没有看他,一直不吭声,更是心中愤怒,联想这几日被朝中友人嘲笑屏风的事情。


温氏跟薛明珠,则是站在了温如霜身后,她们在看见薛凝敲响登闻鼓的时候,对于她们的震撼,是无法言说的。

因为在这一刻,薛凝再不是闺阁之中,只能躲在别人身后,等着别人呵护的小女子。

“凝凝......你,你快下来啊......”

温氏声音轻颤,甚至有些头晕目眩,心中为薛凝着急,好歹是她的亲生女儿,哪怕不是她最偏爱的孩子。

薛明珠眸子动了动,忽然又觉得这是件好事,薛凝自己送死,今日之后薛凝死了,日后薛家就只有她一个嫡女了,再也不会碍她的眼了!

“母亲,凝凝也太冲动了,做事之前也不考虑一下后果,她如今上了登闻鼓,陛下一旦受理,她可是要挨板子的,且不说她结果如何......

父兄今日也上了朝,一会儿凝凝面见陛下,又让父兄有何颜面啊!”

温氏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对薛凝性命的担忧,瞬间慌了神,“对,我们赶紧让人,守在宫门口,问问侍卫,有没有法子,传信给你父亲!

万不能让薛凝,连累了整个薛家!”

温如霜听见了温氏说的这些话,她本就冷艳的脸上,更是透着一股凌厉,一把抓住她这个偏心眼的妹妹。

“你要去哪儿!凝凝如今还在高台上,你是她母亲,将她唤下来才是正事,在你眼里,你女儿的性命,就比不得你丈夫儿子的前程?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功利......”

温氏脸上臊的慌,也有些怒意,如今她再也不是事事不如温如霜的妹妹了。

“温如霜,我好歹是尚书夫人,你一个江湖女子,凭什么这般说我!我自己的家事,不用你管!我看就是薛凝往日里与你走的太近了,才让她这般叛逆不知轻重!”

温如霜拂袖而去,甚至遮挡着脸,不想让在场的百姓认出自己,说到底,她还是觉得薛凝今日所为,丢了薛家的脸面。

她们着急的去找熟人,还给薛玉朗传消息去了。

薛凝敲了半个时辰,已经有百姓着急道,“敲了这么久,宫门都没开,莫不是陛下不想受理这案子吧?”

有个读书人开口说道,“陛下一向宠爱宸王,而这卢将军跟宸王的渊源颇深,所以陛下当然不想断了宸王的左右手,朝中那些大人们,都知道这个道理,自然也没人敢管闲事......”

有人叹了口气,为谢安县主,也为当初守卫大周的谢家满门抱不平,可平头百姓又能怎么样呢?

直到皇宫的大门,终于打开了,里面的内监大人,身后带着一行侍卫。

“陈公公!”

陈公公是皇上的亲信,他既然出来了,就说明代表了陛下!

陈公公面无表情,只是瞥了一眼高台上的薛凝。

“陛下问,是何人敲响登闻鼓啊?”

薛凝走下高台,上前一步,背脊挺直,仪态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娇养出来。

她躬身行礼,“臣女薛凝,恳请陛下,受理谢安县主之死的冤案。”

陈公公没有半点意外,因为他来的路上,自然已经有人,把薛凝的身份告诉了他。


有些事,强求不得。

“是我连累你了,让你跟着吃苦。”

薛凝看着忍冬,明明年纪也不过十五,因为跟了她这个主子,在薛家处处忍气吞声,但又是最为她着想的人。

正是因为这样,薛凝才不想把自己中毒的事情,告诉忍冬跟嬷嬷,她们若是知道了,一定会担心的,去跟父亲母亲磕头求情,求他们救本就没有希望的自己吧?

忍冬红了眼眶摇头,“能跟姑娘在一起,奴婢一点都不苦。只是......刚刚奴婢出府,听见了一些流言蜚语......”

薛凝,“发生了何事?”

忍冬欲言又止,知道说出来薛凝又会着急担心,但是又不能不说。

“这两日京城传遍了,说谢安县主流产,是因为肚子里怀的是个野种,是县主跟府中医师偷情才有的,所以卢远将军才对她动手,将孩子打掉了......

原本将军是不想将丑闻说出去的,但是听说那日蒋老夫人上门之后,将军心中憋闷醉酒,跟县主又吵了起来,将这件事翻出来说,被府中下人听见了,眼下这件事,已经传遍了京都城的大街小巷!”

薛凝眸光一顿,“什么?这怎么可能!谢姐姐不可能做出那等事出来,忍冬,你确定这件事,就是这两日传入来的吗?”

忍冬点头,“奴婢这两日都出府采买,在姑娘跟蒋老夫人一起去将军府的时候,大街小巷还没有此等传闻。”

薛凝神色彻底冷了下来,凝重担心,“那看来,只能是将军府故意传出来的了。”

忍冬惊呼,“他们怎么敢?那可是县主啊......”

薛凝道,“他们没什么不敢。正因为谢姐姐是县主,所以他们着急给她身上泼污水。”

薛凝心中一阵后悔,“都怪我,要不是我让蒋老夫人跟我一同前去,老夫人说了谢姐姐身体好了之后,入宫面见太后,他们恐怕还不敢如此所为!”

如今,谢姐姐的情况,一定很糟糕,女子在这世间本就不易,满身污名被京都城传遍,要是寻常女子,恐怕都要上吊自尽了!

但是,谢姐姐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出来,薛凝知道,她现在的情况很危险,因为卢远将军府,看来是打着想要吃绝户的心思,昭然若揭,巴不得谢安姐姐死了!

名声毁了,这样就跟将军府没有关系了。

忍冬,“姑娘,那现在如何是好?”

“谢安姐姐有危险,必须找熟知的大夫,尽快给她看病,否则......”

否则她很可能在将军府,死的不明不白!

“熟知的名医,那二少爷倒是合适......”

忍冬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说错了话,想起来薛凝上次跟薛玉朗的关系,闹的很僵。

薛凝五指紧了紧,没有再说其他。

下午的时候,她原本打算出府打听一二,但刚走到佛堂门口,就撞见了一脸怒气,推开佛堂院门的薛昭飞。

“薛,凝!你害死我了!”

薛昭飞指着薛凝说,“瞧瞧你往日里结交的都是些什么人!你跟谢安交好,结果她现在人尽可夫,京都城都传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