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清规梵清的女频言情小说《伽蓝如梦情如尘林清规梵清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塔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清规再也没有过一次拖延,每天到了取血的时候,都顺从配合。她的脸色越来越白,每次取血的时间也越来越长。血液流的太慢了。“这是补血补气的汤药,我喂你喝点吧。”梵清轻轻舀起汤药,递到她唇边。林清规虚弱靠在床头,讽刺一笑:“如果不是因为我取血困难,你也不会这么温柔对我吧。”她曾经做梦都想他关心她,爱护她。如今终于等到了他温柔呵护她的时候,可是他却只是因为,需要她的血。说到底还是因为林玉瑶。毕竟供血不足的时候,林玉瑶假装孝顺,要先紧着母亲。梵清动作一顿,脸上愧疚:“对不起。”“我自己会喝,不劳佛子辛劳。”林清规端起药碗,仰头将汤药喝个干净。汤药滚烫,一路从喉间烧进心里,呛得她咳嗽不止。。“你放心,定不会耽误给林玉瑶供血。”她将药碗扔回桌上,...
林清规再也没有过一次拖延,每天到了取血的时候,都顺从配合。
她的脸色越来越白,每次取血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血液流的太慢了。
“这是补血补气的汤药,我喂你喝点吧。”
梵清轻轻舀起汤药,递到她唇边。
林清规虚弱靠在床头,讽刺一笑:“如果不是因为我取血困难,你也不会这么温柔对我吧。”
她曾经做梦都想他关心她,爱护她。
如今终于等到了他温柔呵护她的时候,可是他却只是因为,需要她的血。
说到底还是因为林玉瑶。
毕竟供血不足的时候,林玉瑶假装孝顺,要先紧着母亲。
梵清动作一顿,脸上愧疚:“对不起。”
“我自己会喝,不劳佛子辛劳。”林清规端起药碗,仰头将汤药喝个干净。
汤药滚烫,一路从喉间烧进心里,呛得她咳嗽不止。。
“你放心,定不会耽误给林玉瑶供血。”
她将药碗扔回桌上,避开他复杂的目光。
梵清并没有走,他在床边坐了很久,轻轻握住了林清规的手:“你救玉瑶,就等于救了我,你我两不相欠,我也不再恨你了。”
“等成亲后,我也会好好待你。”
“梵清,我最后再说一次,我不欠你。”
林清规默默收回手,平静看着他:“从来都是你欠我。”
看着她心如死灰的眼睛,梵清心中一痛,涌上一股莫名的焦躁。
“这串佛珠伴我十余年,能够定心安神。”他褪下腕间的佛珠,套在她的手上:“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来。”
林清规怔然看着珠串,鼻尖檀香缠绕。
那一晚他不知在哪里误饮了春药,迷失了神智,就是用这串佛珠,绑住了自己的脚踝。
情到深处的时候,佛珠也随着动作晃动。
——“你知道他有多喜欢我吗?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他不忍心让我难过,跟我亲热的时候,体贴温柔,唯恐不能令我快乐。”
玉瑶的话回荡在耳边。
林清规脸色陡然一白,将手里的佛珠扔到了地上。
永昌侯府就这么大,那晚究竟是谁给梵清下药,她不信父亲母亲查不出来。
他们捉奸当天,迅速将脏水泼到自己身上,是下定决心要舍了自己的。
她看着前院的方向,泪水无声无息流了下来。
能够让他们这样在乎,不惜舍弃自己的,也只有玉瑶了。
明明自己也是他们的孩子......
林清规郁愤难发,胸口疼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既然他们这样不喜欢自己,那么走的时候,也没有必要留下自己的东西。
她吩咐画屏,将自己的东西归拢,全部摆到了桌子上。
东西实在不值钱。
好东西都被林玉瑶以各种借口借走了,再也没有还回来。
“取个炭盆来,全都烧了吧。”
画屏看着她面色苍白,形销骨立的样子,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小姐,你......”
林清规对着她微笑:“好画屏,你放心,我都给你安排好了。”
在这一世的时光里,父母偏心玉瑶,梵清误她恨她。
只有自小伺候她的画屏,坚定站在她这一边。
被父母斥责打骂的时候,是画屏挡在她面前,替她挨了不少打。
所有人都不相信她的时候,也是画屏相信了她的话。
她就要死了,不能把画屏留在永昌侯府。
“这是你的身契,我已经去官府给你办好了手续,从今往后,你自由了。”
“我给你准备了二十亩良田,还以你的名义,在银装存了八百两银子。”
林清规眼眶微红:“好画屏,你别嫌少,我卖了所有的首饰,也只得了这一点。”
“我不走!”
画屏哭着摇头:“我要一直伺候小姐!”
林清规伸手擦去她的眼泪:“傻姑娘,我就要死啦,哪里还用得着人伺候。”
画屏跪在地上,一边烧着她的衣服,一边痛哭。
“呀,这是怎么了。”林玉瑶拿着一个包袱走了进来。
画屏抹了抹眼泪,端着炭盆匆匆离开。
“姐姐,我是来谢谢你给我献血,我的身子已经大好了。”
林玉瑶抿嘴一笑,笑容单纯。
“为了感谢姐姐,我和阿清刚刚去了绣坊,定了嫁衣。”
她笑眯眯打开桌子上的包袱,露出火红嫁衣。
“可惜龙凤呈祥,只剩下一套了。阿清做主,把金凤嫁衣给我了,只能委屈姐姐穿鱼纹了。”
“姐姐不会生气吧?”
这是她割腕放的血。
林清规不可置信看着母亲,她忍受疼痛,放了满满一碗。
母亲竟然这样毫不珍惜的摔在地上。
永昌侯夫人丝毫不觉得心疼,反而生气斥责:“你这是怨上我和你妹妹了?”
见林清规沉默不语,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梵清是高僧,你们的婚事是皇上亲赐,怎么能说让就让?你闹什么不嫁,这是抗旨!你这是置全家的性命于不顾!”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讨命鬼!你害你妹妹伤心,把我气病了都不够,还想拉着全家去死!”
她坐在床上捶着胸口:“我和你妹妹生病,用你一点血,你百般不愿,如今还用抗旨威胁我!”
“我当初就不该把你生下来!生下来也该把你掐死,也就没有今时今日受的气了!”
字字戳心,难听至极。
林清规跪在地上,泪水流了满脸。
“你又惹你母亲伤心!”
永昌侯从门外大步踏进来,面色铁青:“你撒谎成性,如今还心狠手辣,不气死我们,你是不是不甘心!”
“父亲,不是这样的。”
林清规哭着摇头:“我从来都没有对你和母亲撒过谎。”
“当初是我救了梵清,我也没有给他下药,现在我愿意成全他和妹妹......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也没有不愿意给母亲治病。”
“我懒得再听你辩解!你要是还有点孝心,就赶紧给你母亲做献血!”
永昌侯粗暴扯起林清规的胳膊,将她提到床边。
“放血!”
林清规刚放了一碗血,情绪激动之下头晕眼花。
又被猛地拉扯,一头撞在床沿上。额头青紫一片,瞬间沁出血珠。
手腕被再次割开的时候,她只觉得眼前恍惚一片。
“六日后举办婚礼,你和玉瑶同时出嫁。你给我老老实实,不要再搞事!”
永昌侯的脸色难看。
林清规只觉得耳朵发懵,眼前雾蒙蒙的一片。
口中血腥气一阵阵泛上来,被她强行压了又压。
直到被父亲赶出房门,她终究是忍不住,一口喷了出来。
画屏惊呼一声,半拖半扶着她回到房间。
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她突然被一股大力用力提了起来。
“你在这装什么柔弱!我用你一点血,你就在这睡起了大觉!”
母亲的怒吼声响起在耳畔:“你为什么不去给玉瑶送血!”
她狠狠抓着林清规的衣襟,一拳一拳捶打在她胸口。
“你不去送血,你妹妹昏迷了,你就是不想让你妹妹好,你巴不得她死是不是!”
“跟她废话什么,赶紧取血!”
父亲烦躁催促:“快去拿碗。”
林清规还未回神,只觉得腕间一痛,一阵眩晕袭来。
等到父母急匆匆离去,她已经面无血色。
有人走近,给她轻轻包扎腕间的伤口。
林清规恍惚睁眼,看见梵清俊秀的侧颜。
“为什么不包扎伤口?”
林清规惨然一笑:“包了做什么,反正每天都要割开。”
他既然恨透了她,又何必假惺惺在这装关心。
梵清动作一顿,面色复杂:“清规,我们以后会是夫妻,何必非要针锋相对。”
“你做了错事,我愿意原谅你。等到玉瑶身子恢复好了,我们三个好好过日子。”
玉瑶,玉瑶,又是玉瑶。
他给自己包扎,是怕自己出事,不能再给玉瑶献血了吧。
林清规默默收回手,喉间腥甜。
这副身子本就在渐渐失去生机。
每一次取血,都在加速她的死亡。
她就快死了。
他还指望着六日后二女嫁一夫,完成圣上赐婚,三个人好好过日子。
可惜到时候成亲的,只会是一具尸体。
朔风残雨,青竹滴泪。
梵清忽然从梦中惊醒,额间大汗淋漓。
他刚刚做了一个梦。
梦里面他被人追杀,刀光箭雨,追着他的黑衣人杀招凌厉,刀刀见血。
他手持长刀,奋力抵抗。
下一秒,一阵破空声响起,白羽利箭骤然而至。
千钧一发之际,一抹青色身影扑到他身上,利箭穿心,血像喷泉一样喷涌而出......
“太好了......你没事。”
那青衣女子张嘴喷出鲜血,伸手摸着他的脸。
梦里大雾四起,他看不清那女子的脸。
只觉得肝肠寸断,大恸不已。
等到意识清醒的时候,他忍不住走到院子里,看着满院的青竹发呆。
残梦朦胧,如露似幻。
他失魂落寞站了许久,想到梦里那人,忍不住走到林玉瑶院子外面。
晨起的丫鬟见了他恭敬行礼,他犹豫许久,忍住喊住了一个丫鬟。
“你们二小姐,可喜欢穿青色衣裙?”
丫鬟缓缓摇头,一脸惊讶:“二小姐喜欢鲜嫩颜色,大多都是粉色衣衫。”
“倒是大小姐沉稳,喜穿青衣。”
梵清心里咯噔一下。
——“梵清,不管你信不信,你被人追杀,救你的人是我,不是玉瑶。”
不会的。
她明明毫发无损,救他的怎么会是林清规?
他醒来的时候,玉瑶躺在他身边,重伤垂危。
林清规明明什么事都没有。
可是梦里面救他的人穿青衣,玉瑶......玉瑶穿的什么衣服来着?
梵清压下心里隐隐约约的不安。
如果梦中人是林清规,那他这段时间,是在做什么......
他怔怔出神,神色空茫。
“阿清,明天就要成亲了,你还这么舍不得我。”
林玉瑶含羞带怯的声音响起,她戴着面纱,脉脉含情。
“按规矩,新郎今日不能见新娘的,你快些回去吧。”
对,明日就要成亲了。
救他的人,不管是林清规还是林玉瑶,都会是一家人。
他会公平对待她们两个,谁都不辜负。
“好,你好好准备,明日我们再见面,就是夫妻了。”
梵清微微一笑,安心离开。
而此时,画屏已经跪在林清规床前哭了很久了。
从昨天取完血开始,林清规就陷入昏迷,迟迟不醒。
“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林清规睁开沉重的眼睛,笑着去摸画屏的头发。
“谢谢你留下来陪我,等到明天......”她眼角划过一滴泪水:“明天过后......你就走吧。”
永昌侯府不是好地方,不值得留下来。
“画屏,我快不行了......你再帮我最后一个忙吧。”
她面露恳求,冲着画屏流泪。
良辰吉日,适宜嫁娶。
永昌侯府挂满红绸,钟鼓齐鸣。
新郎一袭红袍,出尘逸朗,嘴角挂着一丝温和的笑意。
佛子还俗,同时娶妻纳妾。
这百年难遇的盛景,吸引了无数人前来观礼。
林玉瑶华袍红装,头上的凤凰步摇轻摆,一步步走向喜堂。
“这新娘漂亮啊!”
亲朋满座,众人哄笑。
“还有一位新娘子呢,怎么不见?”
有人疑惑询问,永昌侯夫妇脸色难看:“快去看看,大小姐怎地还不来?”
林玉瑶脸色一白,轻轻晃了晃母亲的袖口。
“娘,吉时马上就要到了,不然先别等了。”
她怕林清规当众闹事,破坏了她努力争取的完美婚礼。
林清规不来也好,一个妾礼,过会再补就是了。
梵清皱眉犹豫:“这不好吧,还是再去找一下......”
“姑爷,别等了,误了吉时就不好了。”
永昌侯大手一挥,一锤定音。
林玉瑶满脸喜意,娇羞站到了梵清身边。
与此同时,永昌侯府偏僻的小院里,林清规也换好了崭新的青衣,被画屏搀扶着,走到桌边。
她拿起狼毫沾满笔墨,停在信纸的上方,良久后下笔。
喜堂上外锣鼓喧天,众人齐贺。
礼官高唱:“吉时已到,开始拜堂......”
——“一拜天地。”
“......故梦陆离,谢苍天予你我一段缘分,四月十七,我于青山寺外救你一命,一箭穿心,至今仍不后悔。”
——“二拜高堂。”
“如今魂已断,空有梦相随。我心真挚,除却苍天,竟没人知。”
——“夫妻对拜。”
“我今身死,过往不可追......”
下一笔还未落下,剧烈的疼痛在胸口炸开,她的眼睛失去光彩,笔杆落地,鲜血在胸口的位置缓缓浸开......
那天之后,林清规再也没有出过房门。
每天不是对着窗外出神,就是看着眼前的帐子发愣。
最后三天,她对一切都没有了留恋。
取血的时候,她也一声不吭,伸出手来,任由下人为所欲为。
血越来越不好取,伤口割的越来越深,几乎已经见骨。
梵清来看过几次,她也面无表情,不再跟他说话。
就连林玉瑶来跟她炫耀的时候,她都沉默不语。
“按照大晋的习俗,未婚夫妻须得去河边放灯,梵清亲手为我做了鸳鸯灯,你猜他在上面写了什么?”
“他写众生无我,苦乐随缘。姐姐,你猜我们当中,谁是他的苦,谁又是他的乐呢?”
林玉瑶见她的视线空洞,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写愿得一心人,与君长相守。”
“他笑的很好看呢。”
......
林清规眼泪模糊了双眼,静静看着她。
“哼,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怕了,实话告诉你,我今天来是让你知难而退的!”
林玉瑶索性不装了,沉着脸警告:“梵清心里只有我,我们情投意合,你要是知趣,就应该把正妻的位子,让出来!”
林清规惊愕抬头:“我们是圣上赐婚,怎么能让......你这是要欺君吗?”
“什么欺君?”
永昌侯和梵清大步走了进来。
“父亲......我只是太爱阿清了。”林玉瑶脸色一转,哽咽流泪:“我知道自己配不上阿清妻子的身份......我这身子不好,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只是一个小小的心愿而已......”
“我不奢求其他,更不愿父母家族为了我抗旨欺君,只是想在成亲的时候,以正妻的身份拜个堂......”
永昌侯急忙将她揽进怀里:“傻孩子,你自然会长命百岁,身体康健。”
“圣上虽然把正妻的身份给你姐姐,但是到时候姐妹同嫁,谁又知道以妻礼拜堂的是哪一个呢?”
说完,他便冷眼冲着林清规命令:“就让你妹妹以妻礼拜堂吧!你执妾礼就行了!”
执妾礼拜堂,她要给林玉瑶敬茶!磕头!
一直强撑的心理终于崩塌,林清规衣着凌乱,努力挣扎着坐了起来。
她的嗓音嘶哑,几欲泣血:“皇上赐我的是妻位!不是侍妾!”
永昌侯阴沉着脸,厉声呵斥:“玉瑶是你妹妹,她身子不好,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私!”
“你是想气死你妹妹,是不是?”
林清规满心绝望,她就要死了,死后连个堂堂正正的名分都没有!
他们还想要她给林玉瑶下跪!
“她抢我的功劳,抢我的夫君,要我的血,要我的命......如今连这虚无缥缈的名分,也要抢走?”
给林玉瑶下跪,这比打断她的腿,剜出她的心还让她痛苦。
这就是她的父母亲人。
她抹了一把泪水,看着梵清:“你也要让我做妾?”
梵清叹息一声:“清规,无论以什么身份拜堂,你都是我的妻子。玉瑶只求拜堂当天而已。”
“我们还有无数个以后,你就把妻子的身份,让给她一天吧。”
林清规流着泪,突然笑出了声。
哪里还有以后,这一让,就是一辈子了。
可怜她林清规,为了眼前人付出了一切,最后却是一场空。
“好,我让。”
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窗外暴雨渐小,天色也暗了下来。
“大小姐,侯爷喊您去给夫人献血。”
自小跟着的丫鬟画屏,在外面小声提醒。
恍恍惚惚起身,林清规朝着母亲的院子走去。
路过玉瑶院子的时候,突然听见了屋内传来林玉瑶的声音:“阿清,这药太苦了,我喝不下......”
“怎么能不喝药,我来喂你。”
梵清清冷的声音响起,他端起药碗,一勺一勺喂到她唇边。
耐心,温柔,充满深情。
一向冷淡高傲的佛子,为了她,将自己低到了尘埃里面。
林玉瑶就着他的手喝了大半碗,笑着凑上去吻他。
他不闪不躲,眼神宠溺。
林清规僵在原地,任由雨水落在身上。
隔着珠帘,她却清清楚楚看见屋内紧紧拥抱的两人。
自从玉瑶拼死救他之后,自从知道玉瑶心中有他之后,自从陛允他娶妻之后。
“我会娶你,但同时我也会娶玉瑶。”
梵清面色坦然:“玉瑶身子落下病根,以后亲事艰难,她心中有我,我不能负她。”
他握紧手里的佛珠:“你放心,玉瑶心善,愿意容你。”
容你。
林清规咀嚼着这两个字,只觉得如同钢刀刮骨,疼的她喘不过气来。
“这事你母亲也已经答应了。”
或许是她脸上的表情太过痛苦,梵清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再说。
他只是皱眉看着面无血色的林清规。
直到林清规咬牙妥协。
从那天之后,他们便毫无顾忌,肆意亲近。
那天的画面浮现在眼前,她喉咙一阵发紧,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告诉母亲,我今日不舒服,怕是不能过去了。”
林清规头晕眼花,紧紧捂着胸口,对着画屏叮嘱:“明日我去给母亲献血。”
等到回屋,她呜咽一声,狂喷出数口鲜血。
当初这副身子受伤濒死,全靠神力支撑修复。
如今即将回归天界,维持身体的神力也要渐渐消散了。
随着神力消散,被神力掩盖的伤痕和疼痛,也会日日加重。
七日后,这副身体便会气绝身亡。
她努力擦干净血迹,捂着心口浅浅入睡,时不时疼的抽搐。
天蒙蒙亮的时候,她去前院看望母亲。
“你还好意思过来?”
刚走进院子,就被林玉瑶拦住了脚步:“为何昨日不来给母亲献血!”
“母亲生你养你,你怎么忍心看母亲生病受苦!”
“不过是一点血而已,你竟也吝啬,当真是白眼狼!”
林清规脸色一白:“玉瑶,你何苦这样刻薄。
“我刻薄?”林玉瑶嗤笑一声:“你怎么有脸批评别人?”
“梵清根本就不喜欢你,要不是你下药毁了他的清白,他会娶你?”
她压低了声音。
“你知道他有多喜欢我吗?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他不忍心让我难过,跟我亲热的时候,体贴温柔,唯恐不能令我快乐。”
她的话好像一把刀,搅得林清规的心骤然疼痛起来。
她停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进到屋里的时候,永昌侯夫人脸色铁青,躺在软塌上。
“母亲,孩儿来给您送药。”
林清规露出还未愈合的手腕,再次割开,让鲜血流入碗中。
“昨日孩儿没来,还请母亲不要责怪。”
“你若是怨我,不想来,便不用勉强自己。”永昌侯夫人眼神锐利:“让我死了你也称心如意!”
“母亲,我没有!”
林清规面色惨白,顾不上捆绑伤口。
“我生你养你,用你一点血,你竟推三阻四!清规,你真让我失望!”
“母亲,昨日我想来的。路过妹妹院子的时候,看见她和梵清正在亲热......”
林清规勉强笑道:“梵清要娶瑶儿为妻。”
永昌侯夫人脸色一僵:“清规,你是姐姐,她是妹妹,你本来也该让着她。”
“更何况,玉瑶和梵清两厢情愿,她又救了他一命。如果不是你下药横插一脚,他们早就成了好事了。”
姐姐应该让着妹妹。
玉瑶救了他一命。
是你横刀夺爱。
“你放心,梵清愿意对你负责,同时娶你和玉瑶。你们姐妹娥皇女英,也是一段佳话。”
“这本就是你欠他们的。”
林清规失魂落魄跪在床边,只觉荒唐可笑。
盯着木雕床上的花纹,她怔怔点头:“母亲说的对,我欠他们的,我该还。”
“不用我和妹妹同嫁了,我愿意退出,成全他们。”
话音刚落,只听“啪”得一声!
永昌侯夫人将手里的碗狠狠砸到了地上。
鲜红的血液洒在金砖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