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 女频言情 大乾太子苏然刘二无删减+无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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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日华申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然刘二的女频言情小说《大乾太子苏然刘二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子夜日华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然深知时间紧迫,他立刻赶回匠户区,找到匠人大叔,将软椅销售情况告知给他,接着连同那贩卖软椅的一两银子也一同交到他的手中。接着说道:“大叔,咱这软椅能不能一炮而红,就看您和各位大叔大婶的速度了。”匠人汉子看着苏然焦急的模样,安慰道:“小哥莫急,咱早就按照你说的方法通知了周围的匠户,现在估摸着他们做出来的部件也能凑够两把椅子的用量了。”说罢,汉子便急匆匆的出门去了。片刻后,独轮车特有的吱呀声在院外响起,苏然心中一喜,连忙打开院门。果然,汉子的独轮车上正摆放着零散的软椅零件,其中椅面的藤条部分已经编织了三面。在汉子的身后还跟着负责缝制椅套的绣娘。两个七八岁的孩童也快步的跑上前来参与卸车,那一个个零散的零件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慢慢的变成了两...

章节试读

苏然深知时间紧迫,他立刻赶回匠户区,找到匠人大叔,将软椅销售情况告知给他,接着连同那贩卖软椅的一两银子也一同交到他的手中。接着说道:“大叔,咱这软椅能不能一炮而红,就看您和各位大叔大婶的速度了。”
匠人汉子看着苏然焦急的模样,安慰道:“小哥莫急,咱早就按照你说的方法通知了周围的匠户,现在估摸着他们做出来的部件也能凑够两把椅子的用量了。”说罢,汉子便急匆匆的出门去了。
片刻后,独轮车特有的吱呀声在院外响起,苏然心中一喜,连忙打开院门。果然,汉子的独轮车上正摆放着零散的软椅零件,其中椅面的藤条部分已经编织了三面。在汉子的身后还跟着负责缝制椅套的绣娘。
两个七八岁的孩童也快步的跑上前来参与卸车,那一个个零散的零件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慢慢的变成了两个崭新舒适的软椅。
苏然看着眼前的成品,心中一阵激动,果然,流水线的方法是可行的,这样就大大提升了软椅的生产速度,并且也尽可能的避免了被有心人抄袭的可能,就算他们买回去拆开仿制,制作速度也是远远无法和他们媲美的。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苏然谢绝了汉子的邀请,转身向着客栈的方向走去。他得想想软椅接下来的销售策略,毕竟他现在还是一个没有身份的黑户,若是被巡逻的官差抓住,那可就麻烦了。
回到客栈,匆匆吃过晚饭,苏然照例泡了个热水澡,只有在这温热的池水中,他才能暂时放下心中的焦虑,静下心来思考。
熟悉的公鸡打鸣声从窗外响起,新的一天开始了,细数一下,如今已经是苏然穿越而来的第五天,吃完早饭,苏然照例向着平民区匠户所在的方向走去,今天他就打算将那几把完工的软椅送到客户的手中,同时他也想到了一个获取合法身份的好方法。
由于有了可靠的收入来源,最近这几天匠户区的众人起的都挺早,苏然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了匠人汉子家中,由于此地距离富户所给的地址尚有一段不短的距离,苏然也不客套,在附近邀了两个匠户人家的小子抬着他那两把软椅便向着富户所给的地址走去。
不一会儿,他们便顺着地址一路打听来到了一座棋牌的府邸前。这座府邸气势恢宏,门外两座瑞兽傲立左右,一盏朱红色的大门上,两个金灿灿的“曾府”二字映入眼帘。
苏然整了整衣衫,上前轻轻叩门。门房内一个家仆探出头来,看到苏然和他身后两人抬着的软椅后,露出了恍然的神情,赶忙打开大门让苏然一行人进去,显然已经事先收到了通知。
另一个家仆急匆匆的向着院内跑去,在家仆的带领下,缓步向内走去,穿过一进院子,一个气派的阁楼映入眼帘,家仆示意众人已到地点,接着便退了回去。
此时,富户已经接到通知,正在客厅之中等候,看到苏然送来的软椅,他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差人给苏然送来了一锭10两的银子。看到苏然疑惑的眼神,那中年男子忙道:“小兄弟,你这软椅做得确实精致,我昨日出行便是坐的这把椅子,甚是舒适,引得不少人询问呢。”
苏然听到之后,赶忙拱手施礼道:“多谢大人,小子苏然,如今尚不知大人名讳,不知大人可否相告?”
中年男子微微一笑,说道:“苏然小友不必多礼,我姓曾,名启山。你这软椅确实独特,我那几位好友也对你这软椅颇感兴趣,想让我帮他们选购几把。”
苏然上前一步,对着中年男子躬身施礼道:“小子但有一事相商,可否请曾大人借一步说话。”
“哦?小友有何事但说无妨”说着连忙屏退左右,并示意苏然坐在旁边的客位上。
苏然也不犹豫忙道:“曾大人,我并非本城之人,不瞒您说,此次前来一是为售卖软椅,二则是想借大人您的关系为我取得一个合法身份。”
曾启山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对苏然道:“不知小友从何处来?”
“不瞒大人,小子家乡遭灾,随着灾民逃难至此,身份牌早已丢失在逃亡途中,且中途经历了一场大病,将过去的身份忘得七七八八。当然,小子也不让大人您白忙活,此软椅生意大人可差一管家与小子对接,除去成本及匠人工资外所得利润三七分账,大头归大人您,您看如何?”
曾启山听了苏然的话,略一思索,接着缓缓开口道:“办理身份虽有些麻烦,但借助些银两和曾某的担保还是没有问题的,此次回去你且静待消息即可。”
“还有一事,咱们在商言商,关于软椅经营我有几点要求。”
“曾大人有什么事但说无妨,小子能做到的一定尽力。”苏然压下心头的喜悦,忙回道。
“好,这第一点,软椅的质量需得保持,不可有丝毫懈怠;这第二点,制作的速度需得提高,同样的产品不得再令由他人售卖;这第三点嘛,若是有新的样式或改进之处,需得优先告知于我。”
得到苏然的承诺后,曾启山将府中的管家喊了过来,与苏然对接软椅售卖的相关事宜,一切敲定好后,双方各自满意离去。
接下来的几天,苏然利用手中新得的10两银子采购了些原料,并且将其中的3两银子分给了制作软椅的匠户们,接着在客栈中续了十天的房费,看着又一次干瘪的钱袋,他有些欲哭无泪。
不过想到马上就有大笔银子进账,心情又好了起来。相比于卷的不成人样的后世,还是这里舒服啊!
吃完早饭,苏然照例从客栈里拎了一包糕点向着平民区走去,最近由于瘟疫的愈发严重,城中的商业街都有些受到影响了,来往行人行色匆匆,几个抓药的医馆门前更是人满为患。

苏然脑子里急忙回想着野狗惧怕的姿势,虽然他前世也是个爱狗人士,但那也得分场合不是,眼看着对面那几只凶悍的野狗就是来吃肉的,他若是敢对着这几只野狗招手打哨,下一刻他就得变成野狗今天的食谱。
远处的野狗已经嗅到了苏然身上的气息,兴奋地向着苏然所在的位置扑来,苏然眉头紧皱,这帮畜牲今天竟然想吃活食。想他堂堂大夏打工人,无数文案无不在他的手中颤抖,难道这一身才华今日就要喂狗了吗?
为了防止腹背受敌,苏然急忙靠在了旁边一棵大树上,他脑子里的思绪疯狂运转,猛然间想起了小时候一次被疯狗追咬的经历,狗追他跑,一不小心摔倒,扭头一看,狗已吓跑。对啊,这群畜牲指定是怕他趴下。
还不等他有所动作,几只狗已经将他半围起来,龇着牙发出示威性的低吼,距离近到能让苏然看到它们牙缝里沾血的肉丝。眼前又开始一阵阵的眩晕,身体内仅存的一点能量已经不足以让他继续跟野狗们僵持啦。他心下一狠,眼睛瞪着面前的野狗,手中的长棍却挥向了另一侧的野狗头部。
“嗷呜”一声哀嚎,那只稍显瘦弱的野狗被突如其来的一棒直接敲晕在地上,剩下的几只野狗被眼前的一幕吓得仓皇而逃,只剩下那只躺在地上的瘦狗尤自颤抖呜咽,好像在无声的控诉:“麻麻赖,36计用我身上了是不?就一点儿不讲武德呗,棍子专挑瘦狗抡呗,无语了我真是。”
这时的苏然也已经耗尽了刚才仅存的一点力量,他喘着粗气背靠着大树蹲了下来,脑子里此刻正在天人交战。“这狗子是抡倒了,但是饿肚子的问题怎么解决?这一没工具,二没火种的,难道要生吃狗肉吗?”想想这些家伙前一刻还在尸堆里大快朵颐,他的胃里就一阵的翻江倒海。
但现在干耗着也不是办法,最终在生存和死亡之间他选择了生吃,力气已经所剩无几,但好在他背靠的这棵大树有一截劈叉的树枝,锋利的棱角正好用来割开瘦狗的皮。对于吃牛肉都要十分熟的他来说,显然生肉却有些无法下咽,但好在喝血也是可以补充能量的。
于是乎,乱葬岗里又出现了惊悚的一幕,一个蓬头垢面的不知名生物正趴在一只可怜的小狗身上,嘴巴不停蠕动着,似乎在大口吞咽着什么。这诡异的一幕正好被远处去而复返的几个流民撞见。一时间,流民圈里传出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消息:乱葬岗里惊现吸血僵尸!
温热的血液顺着喉管一路滑进了胃里,也许是太过饥饿的原因,苏然竟然丝毫没有感觉到血液的腥膳味儿。喝了一些狗血之后,苏然的体力稍稍恢复了一些。接着一阵强烈的困意袭来,他便背靠着大树睡了过去。
朦胧中,远处驶来了一辆马车,只见四名身穿宽大罩袍的男子正将马车上一个个罐子搬了下来。然后就近扔在了乱葬岗那胡乱堆砌的尸堆里,一个也没有落下,其中一名男子在路过苏然身边时对着另一人喊道:“大哥,这还有一具,怎么处理?”
“你说怎么处理,当然是拖进去烧掉啊。”
“不是,大哥你看这人满脸鲜血,我可是听说最近这里送来的尸体都是感染疫病死的,这要是让咱沾上了咋整。”
“你这小子,得得,别管那具了,把这周围的乱葬坑全烧了,也算完成任务了。督军也太谨慎了,不过就是队伍中死了个小吏,要我说把那家伙扔到这儿不用管就得了,还非得让咱来毁尸灭迹。”
“大哥,小心祸从口出,督军让咱干嘛咱就干嘛,妄猜上意当心被砍头啊。”
“怕什么,这里就咱们兄弟几个,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难道你们还会告发我不成?”
“大哥,咱们还是小心点好,赶紧干完回队了。”
说完,几人不再多言,继续将马车上的罐子一个个的倒在了尸坑中,一股浓烈的火油味飘散开来,这刺鼻的味道将尚在睡梦中的苏然熏醒,还不等他有所动作,就见远处一个个火把飞来,准确的落入了那一个个尸坑中,眨眼间,火焰开始蔓延开来。
“卧槽,哪个缺德鬼趁我睡着放火?”眼看火势越来越烈,他连忙向着上风处跑去。而那四名身穿罩袍的男子此刻正坐在马车板上,为首的大哥神秘兮兮的从马车的一角拿出一个精致的瓷罐对着几人道:“看看这是什么?”瓷罐的盖子一打开,一股浓郁的酒香飘散过来,几人那被腐臭味熏的有些麻木的鼻子,瞬间就被这股酒香刺激得精神一振。
“大哥,这是啥酒啊?咋这么香呢!”其中一个小弟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喜。
大哥嘿嘿一笑,得意地说道:“这可是督军珍藏的好酒,我求好久了,要不是这次出趟暗差,我估摸着都要不出来,不过我这当大哥的也不能独享,弟兄们,咱兄弟同饮。”
说罢,大哥便将酒罐依次递给众人。几人接过酒罐,迫不及待地喝了起来,一边喝还一边赞叹着酒的美味。
但这酒里显然掺入了某种东西,几人喝了没多久,便一个个的失去了意识躺倒在了马车中。远处的苏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他心中一惊,想到了一种可能。随即悄悄爬到了一处土包上的灌木丛中潜藏起来。
尸体燃烧的烟雾顺着微风徐徐飘向远方,仿佛是某种信号,片刻后,凌乱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只见几名身穿黑袍,头戴面甲的男子目光直直锁定着那辆孤零零的马车,接着,带头的男子嘶哑的声音响起:“参与这件事的人只剩下这几个了吧。”
身后一名黑袍男立刻回应道:“是的,主上。此次事件参与者四十二人已尽数处理。”带头的黑袍男子微微颔首,随后一挥手,身后的黑袍男立刻下马,几人动作利索的上前,将昏迷的几人一一抹了脖子,喷溅的鲜血将远处的苏然看到心下一惊,脚下的动作不由大了一丝。
那名马背上的男子视线直扫过来,厉声喝道:“什么人?”接着伸手从马背上拎出一把精干的短弩,遥遥指向了苏然所在的方向。苏然强忍着内心的恐惧,脑子疯狂的思考着对策,却见不远处一头浑身黝黑的野猪从草丛里一跃而出向着远方跑去。
那名男子疑惑的看了半晌,接着一把收起手中的短弩,对着几人道:“收拾东西,咱们走!”

接下来的几日,苏然整日徘徊在客栈、匠户、官府之间,由于官府张贴了用于治瘟的告示,其中明确规定因疫病死亡之人,不得随意弃之荒野,需用火焚烧,且由官府提供小型棺椁用于收敛尸骨后,来自官府的骨灰盒订单忽然暴涨,短短时间便售出去数百之多。
但匠户们的精力毕竟有限,在没有电动工具的当下,即便使用先进的流水线工艺,每日的产能也仅仅能到十个,就这还是断掉了软椅的制作才能达到的速度。
当然苏然也并没有忘记那些城外扎营的流民,那些人整日吃不饱穿不暖,露宿野外,较之城内的防疫形式更加严重,若是无法将城外的流民安顿好,那疫病的源头就永远无法解决。
不过目前的苏然显然有心无力,他现在的身价不过几两银子,本来想着能靠卖骨灰盒来回点儿血,结果官府竟然给他开了个空头支票,想想这些他就有些头大,想他孤家寡人的挣个钱容易吗?那么多高门大户随便流出点儿油水也够他喝一阵儿的。
“不行,得去官府催催账。”想到这里,苏然急匆匆地向着匠户区走去,此时的匠户们家家都在忙着赶制骨灰盒,苏然来到鲁师傅的院中,看着其中堆垛的几个成品,心中有了主意。
他连忙喊了两个人随着他一起将这几个成品送到府衙,此时的府衙与前些日子相比显得格外热闹,不时有身披白褂子的人面容憔悴的走进府衙,接着在出示相关证明材料后,又领着一个骨灰盒走出。
门口的衙役显然已经知晓了苏然的存在,各自拱手施礼后,两人正待离去,却见苏然轻咳一声道:“二位大哥,可否向刘大人通传一声,小子但有一事相求。”说完将两个散碎银子递到两人手中,两人想要拒绝,便听苏然接着道:“二位大哥莫要推脱,小子尚能凭借小买卖得些收入,二位大哥却全指着俸禄过活,据我所知,朝廷已经拖欠俸禄良久了。”
两个衙役听了苏然这话,心中一暖,便也不再推辞,收下银子后其中一人道:“苏小哥且在此稍候,我这就去为你通传。”说罢,便转身进入府衙。
不多时,那衙役便跑了回来,对着苏然道:“苏小哥,刘大人请你进去。”苏然连忙拱手致谢,然后自顾自的向着府衙内走去。
“送礼的常有,但不知为何,这苏小哥送的礼格外的让人舒服。”两名衙役握着手中的银子,那烦躁的心情都开始变得缓和起来。
苏然轻车熟路的来到刘大人的办公地点,恭敬行礼道:“小子见过刘大人。”刘大人微微点头,示意苏然坐下,看着苏然面露愁容,刘大人连忙开口道:“苏小子,可是骨灰盒一事遇到难处?”
苏然连忙点头道:“刘大人,小子却是因为骨灰盒一事前来,近来,府衙骨灰盒订单暴涨,匠户们日夜赶工,实在辛苦,如今货款未结,小子前期垫付的材料也已用尽,恐难以完成剩下订单。”
刘大人叹了口气,说道:“我又何尝不想尽快结清货款,只是如今府库空虚,实在是有些困难。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尽快解决此事。”
苏然听完在心底暗暗翻了个白眼,得,这官腔打的,信你个鬼。表面却不动声色道:“小子这里到有一条妙计,不过却需刘大人配合一二。”
刘大人闻言,眼中露出一丝好奇,说道:“哦?你且说来听听。”
苏然清了清嗓子,道:“大人,这城中高门大户众多,且各个家资颇丰,他们虽未必直接关心疫病之事,但却在乎名声。”
“可是要让他们捐赠钱财?捐赠一事已试行多次,然效果并不明显,怕是此次亦难以成行。”未等苏然说完,刘大人便开口否决道。
苏然连忙摇头道:“非也,非也。此次募捐并非一定要收取银两,可以是棉麻,也可以是木材,或者其他实物。当然,肯定有人对此视而不见,那咱们就可以用阳谋来解决。”
听到这里,刘大人的眼神亮了一些,接着问道:“哦,什么阳谋?”
苏然忙道:“刘大人,明日上午你可召集高门大户城中议事,提一提城中治瘟进展情况,和现在府衙遇到的困难,号召他们施以援手。”
“下午便可以召集府衙众人,将此次大户募捐详情记在纸上,在城中各处宣传张贴并散发,捐的没捐的都要写明。还可以按照捐赠价值进行排名。”
刘大人微微思索,而后缓缓点头道:“此计甚妙,若那些大户不想在众人面前失了颜面,自会有所行动。”
次日,刘大人依计行事。上午召集高门大户城中议事,将城中治瘟进展以及府衙面临的困境一一说明,言辞恳切地号召众人施以援手。那些大户们有的面露难色,有的则若有所思,但大多未当场表态。
下午,府衙众人迅速行动起来,将此次大户募捐详情详细记录在纸上,在城中各处宣传张贴并散发。很快,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兴德府城。百姓们纷纷围拢过来,看着榜单上的名字议论纷纷。
那些未捐赠的大户们开始感受到了压力。他们走在街上,总能听到百姓们的指指点点,议论着他们为何不捐款。而那些已经捐赠的大户,则收获了百姓们的赞誉和尊敬。
在这种舆论的压力下,一些原本犹豫不决的大户也纷纷行动起来。他们或是送来棉麻,或是送来木材等实物,以彰显自己的善心和社会责任感。本来枯竭的府库瞬间充盈起来。
有了钱的刘大人大笔一挥,不但将欠着苏然的几十两银子还了回来,还将未做完的骨灰盒预付款也送了过来。有了这些银两,苏然干瘪的钱包又充盈起来,他迅速跑到匠户区给匠户们提前支付了工钱,匠户们看到手里白花花的银子,一时间干劲儿更足了。

苏然有些疑惑地看着那几名翻身上马的男子,一直看着他们向来时的方向疾驰而去。他刚想从藏身的地方出来,突然冒出了一身冷汗,不对!这些家伙既然是来灭口的,显然不会露出这么大的破绽留在此地。显然他们是在试探什么,想到这里,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甚至呼吸的频率都被他有意的放缓。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消失的几人又去而复返,他们甚至没有骑马,为首的大汉再看到现场没有任何人为移动的痕迹后,对着身旁一人道:“去坑里看看咱们的太子大人,送他最后一程。”身旁的几人哄笑着,全然没有表现出对于太子的一丝尊重。
剩下的几人在马车上几名死人身上摸索了一阵后,对着为首之人道:“主上,能证明这些家伙身份的东西已经全部被我们销毁了。”
“好,车上的人扔到乱葬坑里一起烧了,马车不能留在这里,赶到别的地方,还有走的时候把车辙印子也抹掉。”你们留在这里处理完了来找我,我先回营,免得那帮家伙借机生事。
“主上慢走,我等一定不辱使命。”
随着那名为首之人的远去,剩下的几人开始迅速行动起来,他们两人一组将马车上的尸体一一扔到就近的乱葬坑内,其中几人还将附近掉落的一些柴火枝覆在了上面。
做完这一切,几人跑到了苏然曾经待过的那道乱葬坑里,熊熊火焰燃烧,那些赤身裸体的尸首在火焰的炙烤下,纷纷碳化,几具因尸变而有些浮肿的尸体在火焰的烧灼下纷纷炸裂。
噼里啪啦的声响伴随着刺鼻的焦臭味弥漫开来,那几人却在尸坑边毫无动作,显然对这样的场景习以为常。
在确认现场没有遗漏后,几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道:“此处距离最近的城池不足五里,浓烟必定会引来人员探查,未免多生事端,我等还是速速撤离为好。”
众人纷纷点头应是,接着一人负责赶车,剩余几人负责将马车轮子的车辙印抹除。
苏然等了许久,直到确定周围没有任何动静后,才小心翼翼地从藏身之处爬了出来。他看着那处曾经身处的乱葬坑暗自在心底为那个倒霉的流民默哀,这家伙为了扒身破衣服,生生把自己的命都丢进去了。
同时,他也有些疑惑,按理说火焰产生的烟尘足可以让附近城池的人发现此处的异常,但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仍然没有看到有人过来查看,他放下心中纷乱的想法,再次摸了摸干瘪的肚子。
喝的那点狗血此刻也已经消化的差不多了,若是再不想办法只怕他得挂到这里。想要找点野味儿填填肚子,厉害的他打不过,不厉害的早被那些流民搜刮干净了,再说了以他的野外生存技能来说,绝对属于3天饿9顿的类型。他果断放弃了荒野求生的想法,思绪转动间,赫然想到了那几个被阴死的士兵,对啊,这几个家伙身上也许有值钱的东西也说不定。
想到就做,他悄悄地朝着那几个士兵尸体所在的乱葬坑走去,来到坑边,一股烤肉味混合着腐臭味直冲苏然的鼻腔,但苏然此时已顾不上这些。此刻坑内的火焰已经熄灭,苏然手拿短棍将这几具尸体身上的残留的树干挑开,接着便用短棍在尸骸间翻找了起来,片刻后,苏然露出一抹兴奋的笑容。
果然,摸尸还是最快的发财之路啊,看着手里一件铁片穿起来的甲胄,以及几块碎银子,他心中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下来,不过这件甲胄不能带在身上,得找个地方藏起来,银子却是可以用来置办点东西,他的眼前仿佛已经出现了一只只烧鸡,一个个大包子,嘴角的口水都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他伸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便顺着那条被流民踩出来的路向着城池的方向而去。
翻过一座小土丘,远处的地平线上一道道炊烟袅袅升起,路两边的田埂上正有零星的农户在其中劳作,田地中间一条条小路蔓延向四方,偶尔还能看到一对家丁打扮的人手里拎着武器在田地中间巡逻。
继续向前,眼前出现一座巨大的城池,城墙高有五米,透过垛口能看到上方来回巡逻的士兵,一盏灰色的旌旗在城门楼上迎风招展。城墙向着两边延伸开去,看不清到底有多长。
苏然拎了拎手里的甲胄,心里暗叹,不能再向前走了,得找一个地方先把这件甲胄藏起来,说不定以后还能用它来保一命。左右看了看,远处的一块大石映入眼帘,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从这块大石头风化的痕迹看,显然它已经矗立在这里很久了,也许众人都已经习惯了它的存在。
苏然快步走向那块大石头,来到近前,他才发现这块石头比他想象中还要大,底部有一些缝隙和空洞。他本想将甲胄塞入底部的空洞中,但想了想又放弃了,抬头看了看大石的顶部,这块巨石顶部离地约莫三米,顺着被雨水侵蚀出的坑洞,苏然顺利的爬到了巨石顶部,没想到其上竟有个天然形成的小坑,也许是前几天下雨的结果,坑中尚存有少许积水。他看了看自己这套胡拼八凑的衣服,顺势扯下来一块将手中的铁甲小心翼翼地包好,接着便放在了小坑中。
看着自己的杰作,苏然满意的点了点头,有了这个小坑的遮挡,即使是有人机缘巧合下爬上了巨石也看不到浸泡在水中的铁甲。接着,他顺着大石上的一个缓坡慢慢滑了下来。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进城!来到城池附近,一条宽约3米的护城河环绕着这座城池,水流滚滚,显然是连通着某条河流,而在护城河的外侧,一个个用树枝和茅草搭建起来的小窝棚分布在城外的空地上,一个个无精打采的流民正躲在树荫下有气无力的看着来往的行人,一群衣衫褴褛的孩童正跪在城门外的官道上对着一辆马车央求着什么,却见那马夫狠狠地挥出一鞭子抽在一个来不及闪躲的孩子身上,那孩子吃痛,却不敢大声哭泣,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眼神中充斥的恐惧和无助。
苏然暗暗的攥紧了拳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愤。

当然,城外也不全是这般凄惨的景象,在城外那些流民临时聚集地的东侧有一片人为开辟出来的空地,其上搭着几个临时建造的棚子,一个木牌的写着两个工整的大字“施粥”,在空地的边缘,一群人正眼巴巴的守在旁边,遥遥望着城门的方向。
也不知这粥棚是官家设的,还是城中善人设的,不过从现场看,还是善人施粥的概率大一些,因为此地完全没有官差活动的痕迹,再说若真是官差所设,城中尚有地方何不将这群难民引入其中?
城门口,几个士兵正站在那里盘查着过往的行人,他们一个个神色冷漠,手中的长枪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苏然已经在远处观察了有一段时间,那些士兵对一些豪华的马车根本不加阻拦,一些衣着尚可的,也不会多加刁难,但对于那些衣着破烂的就不是那么友好了,大部分人进出城池时都会向士兵出示一块腰间悬挂的木牌,少部分人会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张模样的东西,且这部分人大多行色匆匆。
苏然皱了皱眉头,看来电视剧里演的不错,果然进出城还是需要有身份的,他眼珠一转,看到了周围这些难民,要知道造成人员逃难的因素无非有两个,一是天灾,二是人祸。逃难的过程中一定会出现丢失身份牌的情况,摸了摸身上揣着的碎银子,他心中大定。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苏然随着人流迈步来到了城门口,身周的几人看着他那身破烂衣裳还有他那头蓬乱的头发一脸嫌弃的往旁边躲去,苏然却不以为意,他径直走向一名看似头目的士兵身旁,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正待说话,就见头目身旁的士兵厉声喝道:“站住!干什么的?”
苏然赶忙拱手失礼道:“各位大人,小子家乡遭了天灾,不得已逃难至此,不知各位大人能否行个方便。”说完他手中的一个碎银子登时掉到了地上,他连忙俯身捡起,递到那名头目身前道:“大人,您的银子掉了。”
那头目上下打量了一下苏然,见他虽然衣着破烂,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机灵劲儿。尤其是他这别出心裁的送礼方式,更是让他眼前一亮。他不动声色地接过苏然递过来的碎银子,在手中掂量了一下。
接着道:“小子,算你识相。不过,没有身份牌可不能进城,这是规矩。”
苏然听到这话也不气馁,他连忙再次俯身,嘴里还念叨着:“哎呀,大人您看您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又掉了一块碎银子。”
旁边的士兵嘴角一抽,要是苏然再来上两次,他都要忍不住俯下身去查看了。
那头目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他再次接过苏然递过来的碎银子,这次故意加重了语气说道:“你这小子,倒是有趣得很。”
苏然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脸上却依旧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连忙说道:“大人谬赞,小子此番进城也是为了补办身份牌,还望大人通融通融。”
那头目被苏然一口一个大人叫的晕晕乎乎的,连忙对着一旁的士兵挥了挥手道:“哥几个,晚上吃肉,喝酒我请了。”
周围的几人轰然应好,连忙让开了进城的道路。苏然对着各士兵一一拱手,接着迈步进入城中。
一进城,他就被城内的繁华景象所吸引。街道两旁店铺林立,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苏然不禁心中感叹,这城里和城外简直就是两个世界。
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他的目光顿时被一家临街的包子铺吸引,看着蒸笼里热气腾腾的包子,他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老板,给我来两个包子。”说着扬了扬手中的一块碎银子。
看到碎银子,本来一脸嫌弃的老板眼睛一亮,忙喊道:“好嘞,客观您稍等。”老板熟练地拿起夹子,从蒸笼里夹出两个包子递给苏然。
苏然接过包子,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顿时一股肉香在口中弥漫开来。他狼吞虎咽地吃着包子,不一会儿便吃了个干干净净。
“客官,包子五文一个,一共收您两钱银子,这是找零。”说完,老板将一块稍小的银子及9枚一当十铜板递到了苏然手中。苏然心中一阵换算,大致了解了此地的物价水平。接着他又向老板打听了一下客栈的位置。
越过面前热闹的商品街,在一个临街拐角的位置他看到了包子铺老板所说的那家客栈。高高的门匾上,望月楼三个大字印在期间。
来到客栈门口,苏然看到店小二正在门口招呼客人。他连忙大声吆喝道:“小二,来间上房。”
小二闻言,斜瞥了一眼苏然的穿着,不禁皱了皱眉,刚要有所动作,就见一枚铜钱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滑入了他的手中。小二眼前一亮,连忙躬身施礼道:“客观,您里边请。”
走进客栈,一楼大堂中摆放着十来张桌子,其上正有零散客人就餐饮茶。跟着小二一路上楼,一路来到二楼临街的一间客房前,小二快步上前将房门打开。
只见房间内布置的整整齐齐,一张雕花大床占据了房间的一角,床上铺着崭新的被褥。靠窗的位置还摆放着一张桌子,其上放置着一套茶具和香炉。
苏然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对小二道:“这房间不错,一晚多少钱?”
那小二嘿嘿一笑,搓了搓手说道:“客官,不多不多,一晚一钱银子。”
苏然听了这个价格眨了眨眼,还好还好,手里估摸着还有个二三两银子。他转头对着小二道:“小二,先给我续五天。”说完掏出约莫六钱银子递了过去。
接着道:“一会儿给我打点热水,我要洗个澡,多出来的一钱银子就当是我住店期间的饭钱。”
小二拿了银子忙不迭的点头道:“客官稍等,我马上安排人给您烧水。”说完便转身匆匆下楼去了。
过了片刻,一个小厮提着木桶开始往客房内一个大木桶内添水,而小二则给苏然泡了一壶热茶,还贴心点燃了客房内的香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