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竖日,江厌离来到餐厅,却见到昨晚借宿在这的桑晚菀上前一把拉住江厌离的手腕,嘘寒问暖道:“阿离你没事了吧?昨天你掉下游泳池,把我吓得不轻,现在还好吗?”
说完,桑晚菀便要伸手去探探江厌离的额头。
可突如其来的动作,让江厌离下意识后退躲闪,不知怎得,她无法跟桑晚菀过多亲近。
桑晚菀的手僵硬地停在半空中,脸色尴尬。
江厌离却在这时在桑晚菀身上闻到淡淡的专属于傅之寒的木质香水味,她没再抬眸看对面的女人,指甲下意识死死掐进手掌,直到指骨泛白。
毕竟自己和傅之寒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
“阿晚。”男人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传到两人的耳中。
傅之寒提着城东买来的栗子糕一路走过来,直到他看到对面的脸色苍白的江厌离,这才停下脚步,愣在了原地。
江厌离感受到炽热的视线后,她下意识看向他,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目光已经
挪到她的身上。漆黑微冷的眉眼,深邃,淡漠而又隐晦不明。
结果傅之寒收回了眼,一改昔日的高冷疏离,对着桑晚菀招了招手,语气柔和:“吃不吃栗子糕?特意给你买的。”
说罢,他轻挑了一下眉毛,坏笑着将朝他小跑去的桑晚菀拥入怀中,一副完全占有的姿势,他紧紧地抱着她,无视她娇柔的挣扎,贪婪索取她身体上的每一寸。
桑晚菀一米七的个子却在傅之寒的衬托下,显得娇小可爱。
两人亲热的模样刺痛了江厌离,她别过脸,死死压住从胸口处传来的刺痛,攥紧拳头。
她知道,傅之寒在故意气自己,他手里的栗子糕是江厌离最喜欢的甜点。
直到这时,江时宴从房间出来,出声打断了两人:“过分了啊,在我家还这么放肆。”
桑晚菀立马从傅之寒怀里钻出,羞涩一笑。
“对了,阿离,今天我生日,晚上是我二十九的生日宴。我可以邀请你来参加吗?”桑晚菀转身牵住江厌离的双手,热情邀请道。
蓦地,江厌离怔了一下,短促而痉挛地呼了一口气,难以置信反问一句:“今天是你的生日?”
“是吧,我也没有想到咱们生日就差了一天。”桑晚菀激动回应。
听到这话,江厌离脸上的表情慢慢消失,望向傅之寒的眼神变得复杂难辨,嘴角浮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
难怪,每次傅之寒陪她过完生日的第二天总会各种借口出差。
江厌离正欲拒绝,便听到母亲的劝解声:“阿离,今天哥哥要和你爸去出差,妈妈又不喜欢参加宴会,我们家怎么可以都不去晚菀的宴会呀。”
“是呀,阿离,哥晚上接你回家。”江时宴知道母亲想锻炼锻炼内向的阿离,便接上母亲的话。
江厌离没了理由拒接,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京北的太阳落得快,入夜后,月色在阴云的遮盖下忽明忽暗。
灯火辉煌的宴会厅,水晶吊灯洒下璀璨光芒,觥筹交错间尽显奢华,江厌离穿着一袭简单的白色长裙,手提着白色小手袋,长发松松地挽起,垂下两缕微卷的发丝,没有佩戴任何首饰,却越发显得纯洁清新、天生丽质。
她在人群中一眼便找到了傅之寒的背影,于是下意识踏进大厅朝着他走去。
直到见他跟别的朋友相谈甚欢,脑海中闪过桑晚菀的模样后,江厌离便矗立在离他十几米远的位置,转身便想离开。
“傅总,你那养了五年的小情人,打算断不?”一道不轻不重的话悠悠地传到江厌离的耳中。
这时,她的腿像灌了千百斤重的铅般,动弹不得。
男人的声音磁性中透着慵懒:“不断。”
他顿了下,声音染笑:“小姑娘昨天还在跟我闹脾气呢,我当然舍不得,毕竟小姑娘年轻漂亮,又不用负责,在床上羞涩的样子我还喜欢的。”
一瞬间,江厌离的脸上血色尽失,心也凉得彻底,她指尖轻颤着,眼底全是噬心腐骨的恨意。
到现在,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在他眼里不过是个不需要负责且免费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