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 其他类型 重生掀龙椅,我成了新帝的黑月光乔惜苏鹤霆结局+番外
重生掀龙椅,我成了新帝的黑月光乔惜苏鹤霆结局+番外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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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女主角分别是乔惜苏鹤霆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掀龙椅,我成了新帝的黑月光乔惜苏鹤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指尖上的行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前世,许安成了皇帝手中的一员猛将。乔惜与他有过多次配合,知他这人最重情义。以为曹英是阴差阳错才伪装成太监留在宫里,担心她身份暴露被皇帝处置,许安誓死效忠皇帝。为的就是事发那日,他能以军功同皇帝换曹英母女性命。乔惜得知许安被曹英母女欺骗利用,是在庆功宴前一晚,她本想寻机会告知许安真相。自己倒先死了。乔惜自嘲一笑,率先跳出窗外。她笃定许安一定会跟上来的,他在意继母和继妹,更在意亲姐的下落。许安见乔惜身手远在自己之上,打消了喊人的念头,迟疑片刻,跟了上去。他有自知之明,喊了人,也抓不住对方,还有可能错失姐姐的消息。乔惜在城外破庙停下。重生后,筹谋复仇时,她想到了许安。这一世,决不能让许安成为皇帝的助力。“她怎么死了?”许安认出,尸体的确是...

章节试读

前世,许安成了皇帝手中的一员猛将。
乔惜与他有过多次配合,知他这人最重情义。
以为曹英是阴差阳错才伪装成太监留在宫里,担心她身份暴露被皇帝处置,许安誓死效忠皇帝。
为的就是事发那日,他能以军功同皇帝换曹英母女性命。
乔惜得知许安被曹英母女欺骗利用,是在庆功宴前一晚,她本想寻机会告知许安真相。
自己倒先死了。
乔惜自嘲一笑,率先跳出窗外。
她笃定许安一定会跟上来的,他在意继母和继妹,更在意亲姐的下落。
许安见乔惜身手远在自己之上,打消了喊人的念头,迟疑片刻,跟了上去。
他有自知之明,喊了人,也抓不住对方,还有可能错失姐姐的消息。
乔惜在城外破庙停下。
重生后,筹谋复仇时,她想到了许安。
这一世,决不能让许安成为皇帝的助力。
“她怎么死了?”
许安认出,尸体的确是他多年前失踪的继妹。
继母在许家时,对他和姐姐很好,因而他也将她们当做亲人。
加之父亲死前都在寻继母她们,这些年寻姐姐的同时,也从未放弃过寻继母和继妹,寻了多年的人,成了一具尸体,他怒道,“是你杀了她?”
“是,我杀的。”
乔惜转身,“若你知道她们母女对你姐姐做过什么,你也会杀她。”
她又从怀里拿出一张画像,递给许安,“这是皇后的画像。”
那画像与许灵儿的画像竟有三分相似。
许安震惊,“究竟是怎么回事?”
“皇后离世后,皇宫多了些与皇后容貌相似的女子,这些人并非正常选秀入宫,而是暗地被掳进宫的。
她们不会被册封,不会出现于人前,你姐姐便是曹英为讨好皇帝抓进宫的。”
乔惜沉了声音,“许灵儿与皇后容貌虽有三分相似,但嗓音却是天南地北,她被强迫时的叫喊惹怒了皇帝,曹英毒哑了她。
这些女子虽为皇后替身,却不得皇帝怜惜,她们被肆意凌虐,更不被允许生下孩子。
你姐姐有孕后,是碧香亲手一棍一棍打落了她腹中胎儿,因她记恨你姐姐当年阻止她们母女入许家。”
前世她只知曹英母女害了许安的姐姐,皇后替身一事是重生后暗下查探才知。
“她如今已死,你说什么都可以。”
许安发颤。
其实心里已信了一半,当年父亲要娶继母时,姐姐的确阻止过,因为姐姐觉得继母来路不明。
姐姐的嗓音也是偏粗哑的,是风寒落下的后遗症。
乔惜蹲身从碧香脖间扯出一枚玉蝉,“这个你可认识?”
许安脸色发白,“我姐姐的玉蝉,怎么会在碧香这里。”
碧香跟继母离开时,玉蝉还在姐姐身上,如今玉蝉出现在碧香这里,许安对乔惜的话已信了七成。
但依旧问道,“除此之外,你可还有别的证据?”
“有,凉州刺史和疆南节度使季川,你的这两位上峰都是知情人。
否则你以为曹英母女是如何去了皇宫,你父亲当年身为凉州刺史,为何在自己的地盘寻不到自己的妻子,还在寻人途中落马而亡?”
乔惜于破庙的佛前坐下,望向许安,“你现在便可去找刺史求证,我所言是否为真。
许安,若你求证之后,还想救出你姐姐,便来此寻我,我只等你一个时辰。”
许安心头似惊雷炸开,他却没动,“你想同我合作什么?”
乔惜没回他,只拿出一个香篆,点燃,“这个燃完,刚好一个时辰。”
许安跺跺脚,运起轻功就跑了。
刺史府在城中心,运轻功来回都要半个时辰,还要潜入府邸求证,没有任何多余的时间浪费。
乔惜眸色幽深。
关心则乱,若许安能保持冷静,便会明白从他找刺史求证那一刻。
他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王妃?”
楼辛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兄弟们已经分批潜伏到了凉州东西两门,接下来该如何?”
乔惜看了眼地上的香篆,扯下面巾,“等。”
“我们今晚真的能攻下凉州吗?”
楼辛跟着苏鹤霆大大小小打了不少仗,但是仅凭五千人就想攻占五万驻军把守的城池,他觉得有些荒唐。
又有些儿戏。
尤其这已到下半夜了,没多久天就会亮了,天一亮,城楼上的凉州兵就会发现潜伏的兄弟们。
他有心想再多问几句,却见乔惜敛眸。
神情竟与她身后的泥像有些相似,只不过菩萨低眉是慈悲,而他却在乔惜身上感受到了煞气。
楼辛悄然退回到了门口。
香篆燃尽时,乔惜重新戴好面巾,许安卷着一股血腥味冲了进来。
“你真的能帮我救出我姐姐?”
乔惜起身,“是。”
“我需要做什么?”
许安双眸赤红。
他求证了。
一切都如乔惜所言。
继母当年并非失踪,是主动离开,不想被父亲找到,才杀了父亲。
他敬重信任的两位上级都是帮凶。
乔惜扫了眼他身上的血,“你已经做了,不过,你还需助我......”
听完乔惜的话,许安大骇,“你要占据凉州?你可知这与谋反无异,会满门抄斩的。”
乔家只剩她一人,有何惧?
乔惜不语,静静看着许安。
许安在她眼中看到了执拗,可,“我若随你造反,岂不是让我姐姐处境更加艰难。”
“事实上,我的人已将你姐姐救出皇宫,但她情况不好,且带她离京并非易事,只能暂将她安排在京城隐秘之地,待风头过去再想办法将人接来凉州。”
许灵儿落胎后不曾得到调养,落下了妇人病,身子不爽利,加之她性子刚烈,很快便遭皇帝厌弃。
曹英不会在意一个废棋,只有碧香才会闲得没事就去找许灵儿的麻烦。
碧香跟着她离宫后,她的人想要救出无人问津的许灵儿并没那么困难。
乔惜的话让许安震惊又高兴,但他还在迟疑。
乔惜道,“你已杀了凉州刺史,没有选择了。”
许安身躯一震,终于反应过来,“你算计我。”
乔惜带来的消息,过于震骇,冲击着他的大脑,他都顾不得多想,蒙了面便绑了刺史审讯。
得知真相,愤恨交加,加之被刺史认出来,他只得先下手为强,将人杀了。
如今看来,这一切都在这女人预料之内。
乔惜没有否认,但她也不会揽下不该她承担的,从而被许安记恨。
“若无我今日出现,得知你父亲和姐姐被害,你会不会报仇?”
许安心里清楚,会!
“知你姐姐在宫里受苦,你会不会救她?”
会!
“若无我今日告知你真相,他日曹英母女害死你姐姐,再出现在你面前,以往日情意蒙骗,请你相助她们,你会不会倾心相待?”
会!会!会!
届时,他便是被仇人欺骗的傻子,最重要的是他还不能及时救出姐姐。
“所以,许安,你还等什么?”

乔惜忙配合伸手。
但因动作太快,似是牵扯了什么,发出隐忍的痛哼。
随着她胳膊伸出,白衣覆盖的肩头有鲜红渗出。
皇帝沉眸,“怎么回事?”
乔惜不甚在意,“前些日出任务,受了点伤,怕您担心,没让御医告诉您,养几日便好了。”
明面上,乔惜这些年一直在深宫养病。
私下,不是在暗厂操练,便是在替皇帝做事,行走暗处,受伤不可避免。
前几日,皇帝的确吩咐了一些事,也听眼线说乔惜受伤了,但伤势如何,他并未在意,没死就成。
如今看伤口再度出血,应是伤得不轻,若是重伤,骤然消瘦倒也说得过去。
再看曹英对他缓缓摇头,知道乔惜的记忆没复苏,皇帝心头疑虑打消了些。
重新换上担忧面容,“你总是懂事得让朕心疼,快让曹英给你重新处理下。”
又吩咐曹英,“用最好的药,若惜儿有什么事,朕饶不了你们......”
说了不少关切之言,乔惜感动得泪盈于睫,皇帝才允她离开。
跨出御书房时,乔惜眼底一片冰冷。
重生后得知一切真相,心中痛苦愤恨,身上的肉可见得掉。
预料皇帝会起疑,便趁出任务时,故意受伤,以应付今日。
好在,蒙混过去了。
但,皇帝多疑又歹毒,不会什么都不做就放她离京的。
御书房里,皇帝对曹英道,“你将那药给她送去,就说是遮掩她的内力,方便她在外行事。”
先前的药虽纂改了乔惜记忆,但只能维持六七年左右,如今已过五年,皇帝总担心乔惜记忆会提前复苏。
曹英微凝。
那药会抑制乔惜原本的记忆,也能掩藏内力。
但,催命。
乔惜拿到药,没有任何迟疑地送进了嘴。
前世,她也吃过这药,不过是半年后。
那时,皇帝让她乔装成不同身份,刺杀各藩镇头目。
能隐藏内力,让人放松警惕,于她来说是好事,她没有怀疑。
但这药却成了她的催命符。
曹英估摸着药在乔惜体内化开了,才离开。
等人一走,乔惜就将被薄膜裹着的药,吐了出来。
因提前有防备,那药丝毫未融化。
将药揣进怀里,乔惜易容做太监打扮出了宫。
“客官想打些什么?”
刚入铁匠铺子,便有伙计上前招呼。
乔惜尖细着嗓音,“麻烦给疆北王传个信。”
戒备在伙计眼底散开,笑道,“您说笑,小的只是个打铁的,哪认识什么王。”
乔惜费了些功夫,才查到这处是疆北在京城的暗点。
不同伙计饶弯子,“我可助他夺粮。”
伙计笑意渐渐收敛,似思虑什么。
却听得炉后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条件是什么?”
乔惜循声望去,男人的脸隐在炉火后,忽明忽暗,叫人看不真切。
“替我掳个人,假意看中她,暂时将她留在疆北。”
“何人?”
“疆北王掳的起的人。”
乔惜学着太监的样子,翘着兰花指,从袖中拿出一张纸,“这是我的诚意。”
伙计接过,心头巨浪翻滚,竟是运粮路线。
这样重要的东西,这人说给就给,刚起疑窦,就听得乔惜道,“疆北王若担心其中有诈,不必亲自前往。”
纸张被递到男人手中,伙计问,“你不怕我们得了粮,不替你办事。”
乔惜笑,“能为了百姓犯险的疆北王,不会是小人,若我看走了眼,那就当是我给疆北百姓行善了。”
男人呵笑一声,往前迈了一步,“这合作,疆北应了。”
乔惜看了他一眼,眸子微凝,男人眉眼冷峻,便是身穿粗布短打,也难掩周身的雍容气度。
微微颔首,乔惜转身出了铺子。
时间一晃过去两月。
碧香满腹牢骚,“您若不想嫁人,佯装重病就行,高门权贵不会娶身体有恙的女子入门,自然就不会打您的注意。”
何必非要离京。
害她也得跟着。
他们一路疾行,好不容易到了江南,还来不及歇上一日,押粮队伍就返程回京了。
每日不是赶路就是赶路,颠簸得她骨头都要散了。
今日,还遇上山路坍塌,运粮的车过不了,只得绕道而行,错过了驿站,只能在这又破又小的客栈歇脚。
她虽是宫女名头,但身份特殊,在宫里过得比一般的主子都好,哪受过这样的苦。
乔惜听着她的埋怨,冷冷勾唇。
面上却是道,“就算我装病,也会有人看中我得宠圣,想要借我攀上陛下。
再说,宫中御医众多,对外,我病了几年却不见好,我不想让人揣测是陛下对我不尽心。”
她随时表忠心,蒙蔽皇帝。
碧香也知乔惜暗厂身份,皇帝是万不可能放她出嫁的,乔惜这般说也在理。
但她心头有气,还要再说些什么,眼前一黑,人就往地上倒去。
闭眼前,她模模糊糊看着乔惜也倒下了......
客栈外。
一行黑衣人如鬼魅般出现,将晕倒在地的押粮兵挪至一边,而后推着一辆辆装满粮食的车,快速离开。
乔惜立在窗前,看着他们动作迅捷,又井然有序,扬了扬唇。
疆北一年没下雨,百姓日子难熬。
在她决意将这批粮食用来赈灾时,首先便想到了疆北。
疆北曾是乔家世代守护之地,还因如今的疆北王苏鹤霆虽凶名在外,却旱灾当前,掏空家底救助百姓。
把粮交到这样的人手里,百姓才能真正得到实惠。
但因前世并没有苏鹤霆这人,乔惜颇费了一番心思调查。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乔惜依旧面朝窗外,身形未动,“怪不得皇帝忌惮你,疆北王练兵有素。”
当年藩镇割据,蛮族入侵,朝廷无力御敌,便发出英雄令。
苏鹤霆孤身入匪窝,征服一千山匪组成义军。
三年时间,义军壮大到十万人,成为抵御蛮族的主力军,疆北百姓拥护他为疆北王,朝廷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去年蛮族被驱赶出境,占据疆北的苏鹤霆便成了皇帝的心头大患。
却又碍于名声,不敢明着对疆北如何,只能屡次派人暗杀,只不过,苏鹤霆亦不是善茬。
听了她的声音,来人却是脚步一顿。
没有回应,乔惜转头,看向苏鹤霆。
乔惜上次就猜出了他的身份,铁匠铺子里的那个男人。
见苏鹤霆立在原地,她狐疑,“疆北王?”
男人终于动了,在乔惜身边的椅子上慵懒地坐下,长腿交叠搭在矮几上。
乔惜自小在太子身边长大,看惯了太子站如松,坐如钟的好仪态,见苏鹤霆这般,蹙了蹙眉。
便听得男人道,“素闻皇帝与朝阳郡主情同父女,本王实在没料到,助本王夺粮的会是朝阳郡主。
更没想到,朝阳郡主竟是暗厂指挥使,眼下看来,郡主让本王掳走的也是郡主本人了。”
乔惜有自己的图谋。
她要世人知道,乔家女回了疆北,故而今晚没有乔装。
苏鹤霆去过京城,能认出她不奇怪,会吃惊也在她意料之内,但这与他们的合作无关。
“粮食你已拿到,你只需按约定,将我掳去疆北即可。”
苏鹤霆依旧是那副懒懒的样子,凝视乔惜片刻,突然起身,强壮有力的手臂将乔惜带进怀里,语气霸道猖狂,“本王缺个王妃,准备待嫁吧,朝阳郡主。”
“你这是何意?”乔惜莫名。
苏鹤霆压根没回话的打算,放开人,指尖往地上的碧香弹了些许粉末,便大步往门外走去。
乔惜欲追上前问个明白,却见碧香有醒转的趋势,只得也倒在地上装昏迷。
心里快速思量苏鹤霆擅改约定的原因。
而跨出门槛的苏鹤霆心头亦不平静,衣袖下的手不可抑地颤着......

苏鹤霆是在见了她真容后,决定要娶她。
可她确定,合作前她从未见过苏鹤霆。
苏鹤霆眸色如墨,眼底不兴一丝波澜,“见色起意,一见钟情。”
乔惜打小便知自己貌美,但还没自恋到能让一军统帅初见便沦陷的地步。
苏鹤霆的话她半分不信。
平民出身,三年时间驱走蛮族,夺回疆北,手握十万义军,苏鹤霆岂是沉迷女色之人?
“疆北王既不愿说实话,我们的合作到此结束。”
合作结束,婚事自然告吹。
苏鹤霆手中匕首,从乔惜的下巴一路滑到她的心口。
他眼底生了寒,“本王刚说过,不许你有不嫁的念头,你这般不听话,就不怕本王将你背叛之事透露给皇帝?”
说罢,他看向脸色已极为难看的碧香。
乔惜亦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话却是对苏鹤霆说的,“你威胁我?”
苏鹤霆低头,几乎贴着乔惜,笑着承认,“是,本王威胁你。”
姿态暧昧。
碧香此时也已明白乔惜的背叛,她转头就跑,她要传信出去,让皇上严惩乔惜。
乔惜内力催动,腰间白练(白色丝缎)如灵蛇般飞了出去,将逃跑的碧香卷至面前。
表忠心的假话已借碧香之手,传给了皇帝,碧香与皇帝联络的线,乔惜也已摸清楚,就没打算再留一双眼睛在身边。
这五年来,碧香没少在她面前说太子坏话,帮皇帝佐证她那些虚假记忆。
早就该死了。
手指轻弹,长钉入了碧香眉心,碧香瞪大一双眼,顷刻便没了呼吸。
收回白练,乔惜看向苏鹤霆,弯了弯唇,“这才是威胁。”
苏鹤霆纵有十万兵马,但重生后的她有前世武功加持,并非杀不了苏鹤霆。
她敢与苏鹤霆合作,自然是有他不敢告发的底气。
“你或许能杀我,但疆北十万将士的报复于你来说也是麻烦。
你我相斗,两败俱伤,岂不是便宜了狗皇帝,这样不好。
不如我们继续合作。”
苏鹤霆笑着摇头,语气里携了几分阴鸷。
丢了匕首,搂紧乔惜的腰身,微微用力,将她整个人往上提了提,四目相对。
“你是乔家女,本王与乔家有旧,婚事能让合作更牢固。”
乔惜恍惚。
她六岁初入皇宫,夜夜惊梦,是太子整夜守护陪伴。
可太子身为储君,肩负重担,加之本也是个孩子,几日下来精神不济,因课业出错被皇帝罚跪。
看见太子跪得红肿的膝盖,她刻意的不再去想乔家人和乔家事,这样夜里的梦少了,就不会连累太子睡不好。
后来,入暗厂,一心只为报恩,更少想起前尘往事,亦没人同她提及。
苏鹤霆竟是因为乔家要娶她?
乔家世代守护疆北,深受百姓爱戴,结了不少善缘,但乔惜依旧未全信这个理由。
可莫名的,她竟在苏鹤霆眼中看到了真诚。
他说,“我想娶你,做我的妻。”
乔惜眨了眨眼。
第一次认真地打量苏鹤霆的容颜。
与寻常粗犷悍将不同,苏鹤霆是偏女相的。
无一不精致的五官,肤白唇红,是上天格外厚待的相貌。
右脸一道自眼角而下的伤疤,中和了这份女相,让他看起来更为俊朗,却丝毫不影响他的盛颜,反而多了一份狷狂之气。
尤其那双凤眼,瞳仁漆黑似蕴着无数深情。
这双眼让乔惜想起了太子,太子亦是这样一双眼。
太子素来君子,恪守礼仪,唯有一次醉了酒,在她发间落下一吻,“惜宝儿,快些长大,我要娶你,做我的妻。”
乔惜心头发酸,她长大了,可他却不在了。
她如今能做的便是为他报仇,不惜一切代价!
突然,那双深情眼,被杀色取代。
乔惜对杀意敏感,心生疑惑。
却还来不及深想,下颌被男人用力钳住,一粒药丸快速塞进她口中。
乔惜大骇,想要吐出来,唇便被苏鹤霆吻住。
苦涩的药丸在两人唇齿化开,乔惜极力反抗还是不可避免地咽下许多,苏鹤霆方才放开了她。
但他的脖颈亦被乔惜手镯里的小刀划伤,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领。
乔惜沉眸,“你给我喂的是什么?”
苏鹤霆抹了抹脖颈上的伤,一手鲜红,慢条斯理道,“同心,只要王妃不背叛本王,一月一次解药便可无事。
明日便是大婚,王妃却随意终止合作,让本王很没安全感,只能出此下策。
王妃放心,解药会每月及时给你,但若本王死了,这解药便也没了。”
他染了血的手指,摩挲着乔惜的唇角,神色莫测,“是你主动寻上了本王,就不能再丢开本王。
夫妻同心,共赴极乐,亦或随我下地狱,全在王妃。”
疯子!
乔惜心中怒骂。
她定是眼瞎了,刚刚才会在苏鹤霆身上看到太子哥哥的影子。
但同时也明白,因皇帝从前刻意向世人营造出与她情同父女的假象,苏鹤霆不敢全然信她。
“别气了,傻姑娘,放眼大佑,没人比本王更适合与你合作。”
男人没事人一样地轻拍她的脑袋,“我给你三千兵,当做娶你的聘礼,往后那三千人便是你的。”
乔惜欲发作的心顿时压了下去。
她需要人手,三千兵很让她心动。
“五千,我替你解决疆北水源问题。”
她讨价还价。
在报仇和为太子平反面前,苏鹤霆古怪的性情,以及为什么要娶她,其实并没那么重要,只要他能是枚好棋。
“你打凉州的主意?”
凉州是季家的地盘,挨着疆北,有巨大的湖泊,可暂解疆北缺水之困。
苏鹤霆没有迟疑地问出了声。
乔惜便知,他也有同样的想法,遂不瞒他,点了点头。
借助疆北军向皇帝复仇的前提是,疆北军能好好活着。
苏鹤霆看她,意味深长,“你可知凉州驻军五万,易守难攻?”
疆北将士眼下只能勉强果腹,他原想夺了朝廷的粮,待将士们休养几日,便发兵夺凉州,没想到这小东西竟也有同样的心思。
乔惜当然知道凉州情况,她前世为皇帝卖命多年,自有她的法子。
但她并不打算同苏鹤霆多讲,“你便说这五千人,应或不应?”
说到底,她也不信苏鹤霆。
苏鹤霆眼角狡黠流转,轻笑,“王妃都开口讨要聘礼了,本王下聘怎会小气,五千兵,本王应了。”
看着大步离开的男人。
乔惜觉得自己好似落入了圈套。
她讨要聘礼,不就是允诺了婚事么。
这个狡诈的男人......
“真要给她五千兵?”
替苏鹤霆处理好伤口,带着面具的梁时担忧道,“万一这是她和皇帝针对您的阴谋。”
“那些粮食足够整个疆北支撑一个多月。”
苏鹤霆讥讽道,“皇帝不会大方到拿这些来做戏。”
这些年大佑朝不太平,天灾亦多,朝廷粮食亦不富足。
梁时反应过来苏鹤霆说得有道理,可还是担心。
他大着胆子探究苏鹤霆的神情,“那真娶她?”
合作不是非要成婚,知道合作之人是乔惜前,主子根本没有娶妻的心思。
见苏鹤霆点头,梁时激动道,“可她不配!”
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梁时忙跪在苏鹤霆面前。
苏鹤霆看着明明只四十来岁,便已是满头白发的梁时,有些烦躁,“九个月,老子只与她做九个月夫妻,多一天老子都不要。”
“为何......”
为何是九个月。
话没问完,梁时便已明白过来,眼底顿时泛红,生出湿润。

苏鹤霆扫了眼那茶,淡淡道,“攻下燕州,兵临尹城。”
燕州往下便是尹城,尹城是季川所居之地,算是整个疆南的核心。
乔惜想了想,“让姚家看到季川的败势,的确更容易让他们做出选择。”
“季川的儿子是谁?”
苏鹤霆问道。
乔惜先前没说,是苏鹤霆还没答应要不要合作,眼下攻城事宜都谈妥了,她便道,“雍王世子。
第一次是被皇帝设计,但这些年,季川和雍王妃一直有往来,每次季川去京城,雍王妃都会借口去庄子小住,实则与季川私会。”
苏鹤霆长指一曲。
雍王叔是眼下皇家难得的清正之人,竟也被那些污浊之人算计。
这皇室的确是烂透了,那人也烂透了。
敛下情绪,苏鹤霆神情晦暗,“皇帝此番下了两道圣旨,你猜到了季瑶那道,可猜到另一道是什么?”
乔惜无须费心去想,她早有猜测,“将我赐婚给你。”
苏鹤霆唇角牵起一抹嘲讽,“他还将凉州当作了你的陪嫁。”
乔惜一滞,喃喃道,“他比我想的还要无耻。”
她知道皇帝一定会对十万疆北军动心,所以,在她被苏鹤霆掳来疆北成婚的情况下,会顺水推舟给她和苏鹤霆赐婚。
一是卖苏鹤霆一个顺手人情,以示朝廷对苏鹤霆的看重,维持君臣和谐的假象。
二是将他自己摆在弱者位置,以反衬疆北王功高震主,藐视朝廷,为将来把他定为反王做铺垫。
三者,朝廷认可他们夫妻关系,一旦苏鹤霆死,她这个疆北王妃便可顺理成章接手疆北军,带着他们归顺朝廷,而皇帝则是为了天下能忍胯下之辱,卧薪尝胆的好皇帝。
但她万没有想到,皇帝会将失去的城池作为她的陪嫁。
若凉州当真是许安的,皇帝这招不但离间了苏鹤霆和许安,还要借苏鹤霆之手夺回凉州。
乔惜按了按太阳穴,“传旨队伍还有多久到疆北?”
苏鹤霆阴鸷的眸子扫向乔惜,“你若想打圣旨的主意,最好是连着季家那道一并销毁。”
皇帝给季瑶和苏鹤霆赐婚,必定也会给季家那边传圣旨,只毁了来疆北的两道圣旨,并不能抹去这桩婚事。
乔惜确实动了毁圣旨的念头。
虽说凉州是她的,但圣旨一下,难免人心动摇,也难保疆北人不生出心思。
她好不容易攒了个地盘,不能让狗皇帝搅和了。
可看苏鹤霆阴寒着一张脸,乔惜下意识觉得若她只毁了自己与苏鹤霆的赐婚圣旨,而没同时处理掉季瑶和苏鹤霆的婚事,苏鹤霆一定不会放过她。
那日季川的反应,她已然能确定,季川认识那玉牌,四哥当年的确没死。
他还等着她救,她不能与苏鹤霆内斗。
捋清自己的现状,乔惜有些遗憾问道,“你当真不愿娶季瑶?”
乔惜自己可以为了报仇牺牲婚事,故而不觉得苏鹤霆为了拉拢姚家纳季瑶为侧妃有什么不好。
这样还能让季川对皇帝有微词。
且苏鹤霆先前强娶她,可见他对婚事也很随意,没想到到了季瑶这里,他会这样抵触。
万一苏鹤霆抗旨,皇帝就有了讨伐疆北的理由,这会乱了乔惜的计划。
苏鹤霆凤眼沉沉,“乔惜,你在本王面前太放肆。”
乔惜想,苏鹤霆如此愤怒的原因,或许不是不愿纳侧妃,而是不甘被她算计。
男人的尊严作祟。
果然听得苏鹤霆道,“本王要什么样的女人,容不得你插手。”
乔惜心里暗暗点头,不是不要别的女人,是不喜被动接纳。
“那王爷可有让姚家投靠之法?”
乔惜面色平静,“姚家有王爷需要的粮食。”
苏鹤霆轻嗤,“乔惜,想要报仇,就要有报仇的本事,你眼下的脑子还远远不够。”
这话很是诛心,但乔惜不恼,她承认自己的不足,愿意听取任何能助她强大的话,哪怕是刻薄的。
她并非没有意识到,她有点疯魔了。
可她如今活在世上的意义就是找到四哥和报仇。
“还请王爷指教。”
苏鹤霆心情复杂,他想刻薄乔惜几句,又见不得她这副好脾气的样子。
人生来都有脾气,好脾气都是被现实打磨出来的。
从前的乔惜不是这样。
“想要对方臣服,要么彻底击垮他,要么让他畏惧。
人在受到轻微伤害时,会想着报复,面对致命威胁却无能为力。
联姻只是纽带,姚家能弃了季川,也能弃了本王,可畏惧却会让他们衡量背叛本王的代价。”
“王爷的意思是震慑姚家,可逼急了,兔子也会咬人。”
乔惜像个求知若渴的学生,虔诚问道,“万一姚家孤注一掷,亦或者投向别人......”
苏鹤霆起身,话从乔惜头顶劈下,“恶行一次做完,恩惠一点点给予。”
乔惜猛然抬头,心脏骤停,“你......你怎会知道这话?”
当年她以孤女身份入宫,名义上养在皇后膝下,可皇后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管,又怎会管她。
少不得要被一些阳奉阴违的宫人欺负,她是乔家的孩子,从小学的便是挨了欺负要还回去。
可这样虽让那些人惧了,却也躲着她,是太子教她御下。
当时他说的也是这样一句话。
只不过,后来,太子将她护得太好,无须她做什么,他便已事事替她周全。
这话也被藏在久远的记忆里。
耳边传来男人倨傲的声音,“山里多的是猛禽野兽,它们都想吃了本王果腹,打服了,再时不时的给点食物,他们便能为本王所用。
事情遇多了,道理自然也就懂了。”
这是第二次,乔惜在苏鹤霆身上看到了太子的影子,她没有轻易被糊弄过去。
乔惜陡然出手,朝他心脏袭去。
苏鹤霆不偏不躲,抬手接住了她的手掌,五指一弯与她手指相扣,将人拖到了身前,“做什么,又想杀本王?”
乔惜眸光微晃。
她上次起了杀心,苏鹤霆知道她的心思。
手肘往后撞去,与此同时,乔惜的脚用力往苏鹤霆的脚背踩去。
皆被苏鹤霆避开,但乔惜也因此挣脱了他的桎梏。
两人在房里打了起来。
乔惜的心一点点失落下去,她收了手。
武功路数没有一点太子的痕迹,他是苏鹤霆,不是她的太子哥哥。
是她妄想了。
若是太子哥哥,怎会不认她。
苏鹤霆将她反摁在胸前,小臂扼着她的脖颈,“动不动就朝自己的夫君动手,你不但报仇的能力差,这疆北王妃做得也极不合格。
处理好季瑶的事,否则本王先占了你的凉州。”
不等乔惜回答,苏鹤霆大步离去。
乔惜在要去许府,还是跟苏鹤霆回去间迟疑,便听得苏鹤霆寒声威胁的声音响起,“敢跑,明日本王就攻打凉州。”
他脸色极为难看。
他知道乔惜动手是为试探,自不会轻易让她察觉了去。
可他却在乔惜的招式上,对她心里的那个男人隐约有了猜测。
想到那个人,苏鹤霆的心阴郁至极。

乔惜昨晚说服自己嫁给苏鹤霆,是为了复仇。
可金花婆婆一句,“惜姑娘,婆婆托大,这饼是替乔将军他们请您的,他们定盼着您婚后顺遂美满,平安喜乐。”
乔惜的漫不经心,变得郑重。
她好似看到乔家一百三十二口为她送嫁。
金花婆婆低声在她耳边说着婚事礼节时,她听得认真又贪恋。
像是父母家人的叮咛和祝福,借金花婆婆之口传递给她。
可乔惜又清醒的记得太子。
她没有失去理智。
金花婆婆是苏鹤霆请来的,他为何知道金花婆婆和她的渊源?他想做什么?
“既是盟约成婚,为何要做哪些?你又怎么知道金花婆婆。”
洞房花烛前,乔惜如是问。
“在疆北,乔家的事不难打听。”
苏鹤霆慵懒的将自己的新郎帽取下丢在一边,又漫不经心地将乔惜头上沉重的凤冠取了。
啧了一声,“感动了?
这么说本王这人心算是收买到位了,往后合作愉快,王妃。”
乔惜手指微蜷。
金花婆婆说,蛮族入侵后,她就随家人回了山里,苏鹤霆是特意从山里将人接来的。
在能躲过蛮族的深山老林寻人绝不是易事。
“你与我乔家是如何相识的?”
昨日还给她喂毒,却又为她费心找到金花婆婆。
乔惜看不懂苏鹤霆。
男人拿起桌上的喜剪,“怎么?刚成婚,你就要挖你夫君的底了?”
他附身,喜剪拿至乔惜脑后,一双长臂似将乔惜整个人圈在怀里。
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语气,“准确说,与乔家有旧的是我祖父。”
咔嚓,乔惜一缕青丝落在他手中,“他感激乔家,曾希望我娶乔家女。”
乔惜查到的资料里,苏鹤霆的确有个祖父,不过那老人有疯癫之症,且非亲生。
她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
没有撒谎敷衍的痕迹。
前世这个时候,疆北还在蛮族人手里,这世,苏鹤霆提前收复疆北,乔惜怀疑过,苏鹤霆会不会也是和她一样重生之人。
但她分析过他,从组织义军到赶走蛮族,他所行并没有重生先知的痕迹。
苏鹤霆亦垂眸看她,凤眼上挑,带着妖冶邪肆的风情,“别想太多,你这脸蛋和身段足够本王费一费心思。”
回正身子,他从自己头上也剪下一缕头发,将两人的头发都递向乔惜,“同心结会不会?”
乔惜会,但她没接。
太子出事前,她即将及笄,及笄后便要完婚,嬷嬷们已经开始有意无意地传授她一些成婚事宜。
她跟着嬷嬷练习同心结时,想的是与她的太子哥哥结发为夫妻,白首不相离。
“虽是盟约成亲,但也是你应下的,五千兵的聘礼你已接了。”
苏鹤霆深邃的眼眸有寒意缱绻,将头发塞到乔惜手中,“本王不是随便的人,人生头一回成亲,敢毁了本王第一次,剥了你的皮。”
乔惜回神,利落地将头发挽了个同心结。
是她矫情了,都已选择嫁了,便已是背叛太子哥哥,还想那些做什么。
苏鹤霆这才满意,眼底寒意渐渐散去,将同心结压在枕下,又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睨了眼乔惜的手指,“你咬还是我割?”
乔惜打眼看过去,竟是一张婚书,名字已填好,只需按上手印便可。
这次乔惜没有迟疑,她展颜一笑,“我咬。”
却是伸手去抓苏鹤霆的手。
这一笑,晃了苏鹤霆的神。
直到大掌被一只温软小手拉着,送到了唇边,他回过神来,却舍不得挣开,任由她朱贝似的牙咬在自己手指上。
嘴上不饶人,“胆大包天的小狐狸,才成婚就敢中伤本王,小心本王拔了你的牙。”
心里安慰自己,算了,今日成婚,不跟这小东西计较。
乔惜抹了苏鹤霆的血,在婚书上按了个手印,“好了。”
却见苏鹤霆又往她手里塞了个小托盘,托盘里摆了两个酒盅,他提着酒壶往酒盅里斟酒。
乔惜自明白这是什么。
只是有些意外,苏鹤霆一个大男人,竟对这些规矩礼俗信手拈来,好似成婚无数次一般。
但她也无心调侃。
活了两世,虽不曾成过亲,却也明白交颈酒之后意味着什么。
做了他的妻,若他要行洞房之事,她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总归,她的心已经随着太子焚化在那场大火里,如今剩的不过是一具躯壳。
想是如此想,可乔惜身子还是下意识地紧绷着。
其实苏鹤霆不算粗蛮,也没有贪恋。
但初次经历的乔惜还是闭着眼睛缓气。
旁边有了动静,应是苏鹤霆起身下了床。
没一会儿,湿润的帕子落在身上,惊得乔惜忙睁开了眼。
却见正打算给她擦拭的苏鹤霆,盯着床上的一方罗帕顿了身形。
那罗帕是新婚夜垫在新娘身下承接落红的。
可眼下那帕子......
洁白无瑕!
乔惜大脑嗡的一声。
怎么会没有落红?
她很确定现有的记忆里,她不曾同男子有过情事。
她犹豫要不要解释,可又不知如何解释。
便见苏鹤霆的手又有了动作。
乔惜忙坐起身,用薄被掩住身子,接过苏鹤霆手中湿帕,“我自己来。”
便是已有夫妻之事,她也做不到厚着脸皮让相见不过几次的男人,帮她擦那处。
何况,苏鹤霆此时脸色并不好看。
“不识好歹,清理完自己休息,本王有事要离开几日。”
他起身,一件件穿戴整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门被关上的那一刻,乔惜想,苏鹤霆是介意的。
但她已不想解释了。
是苏鹤霆乱改协议,不曾问过她的过往,就要强娶。
他不是她的太子哥哥,她没有义务解释,他们只是合作关系。
重新躺回在婚床上,乔惜却也睡不着。
她细细将过往翻了一遍,没有寻到关于失贞的蛛丝马迹。
却想起,照顾她的嬷嬷曾多次同她提起,女子初夜都是有落红的,否则便是不贞不洁。
没有哪个男人不介意,便是嘴上不说,心里也会生出嫌隙。
那时,她还是个未及笄的小姑娘,嬷嬷为何要同她说这些?
想到什么,乔惜幽暗瞳眸划过一丝暗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