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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夏

    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明琛许夏的其他类型小说《傅明琛许夏的小说许山许海不许情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许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明琛把我丢进精神病院三年。来接我时,他依旧只是劈头盖脸地责骂:“你真该庆幸思思的大度,敢偷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就是把你这条贱命丢去喂狗也不够解恨!”“婚礼延期了三年,你也消失了三年,自己回去跟奶奶解释。”他把消失两个字咬得格外重,仿佛威逼利诱,认定我一定会和他唱反调。我却只是笑了一下:“好,我去解释。”傅明琛怔住:“你要是不好说,我可以帮你……”“回家吧。”我这辈子第一次拒绝了他。傅明琛不知道,那个遗物本来就是我的。他也不会知道,曾经让我帮忙照顾傅明琛,让我等了六年的那个男人终于要回来了。……傅家保姆跟随精神病院医护人员找到许夏时,整个人都不受控怔在了原地。眼前的房间狭小阴暗,许夏蓬头垢面躺在那纸板垫着仿佛垃圾场的床板上。如果她不...

章节试读

傅明琛把我丢进精神病院三年。
来接我时,他依旧只是劈头盖脸地责骂:
“你真该庆幸思思的大度,敢偷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就是把你这条贱命丢去喂狗也不够解恨!”
“婚礼延期了三年,你也消失了三年,自己回去跟奶奶解释。”
他把消失两个字咬得格外重,仿佛威逼利诱,认定我一定会和他唱反调。
我却只是笑了一下:
“好,我去解释。”
傅明琛怔住:
“你要是不好说,我可以帮你……”
“回家吧。”
我这辈子第一次拒绝了他。
傅明琛不知道,那个遗物本来就是我的。
他也不会知道,曾经让我帮忙照顾傅明琛,让我等了六年的那个男人终于要回来了。
……
傅家保姆跟随精神病院医护人员找到许夏时,整个人都不受控怔在了原地。
眼前的房间狭小阴暗,许夏蓬头垢面躺在那纸板垫着仿佛垃圾场的床板上。
如果她不是看着许夏在傅家长大的,绝不会相信这是曾经一时轰动海市的傅家准未婚妻。
那时,上到顶流圈子,下到路边乞丐,无人不感叹许夏的命好。
如今看来,倒是和那些城中村里的女流浪汉别无二致。
她好一会才回过神,给傅明琛司机发去消息:
“告诉傅二先生,找到白小姐了。”
不久,傅明琛就带着裴思思来了。
只是两人均站在房间门口酝酿许久,仿佛没脚落地一般。
许夏被傅家保姆喊醒带去换了身衣服回来,遇上了堵在门口的傅明琛,正在脱下自己外套往裴思思身上盖。
两人视线相交,一瞬间,是许夏先低头错开了傅明琛的视线。
傅明琛被许夏的躲闪刺得一惊,然后是看见她瘦得如骷髅般的身体,心中燃起愤怒:
“你在这是没人给你饭吃?还是小姐病犯了没人给你收拾房间?!”
“把自己搞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这就是你让奶奶心疼你的手段?!”
这一吼,引来不少隔壁房间的病人围观。
傅明琛不会知道,在这院里,正常的人才是异类。
因为傅明琛把许夏送的根本不是正常的精神病院,而是屹立于大山,交钱就能关人的院子罢了。
在这里,有着不少和许夏一样正常的人,亦或是被家人抛弃的老人,亦或是犯了错被父母亲人抛弃的年轻人。
精神不正常的还是占了大多数,所以剩下的人也会把自己装成不正常。
在这衣食住行全靠人家心情,喊着自己是正常人的人,会被歧视,会被区别对待。
“你如果是正常人会被送来这?果然疯子就是疯子,这一顿你就少吃点清醒清醒!”
这种话许夏一开始被关进来时听过无数次,后面也就慢慢学乖,看人眼色装傻行事,把自己搞得脏乱不堪。
被社会抛弃的人哪来的什么人权。
对于傅明琛的撒气质问,许夏不想解释。
她最熟悉不过这样的傅明琛,他只愿意听到自己想听的,只会否定许夏的任何回答。
在他眼里自己说的话都只是为自己狡辩,那有什么好说的呢?
许夏将脑袋低得更深。
带路进来的医师打破了这凝固的氛围:
“我们院在山上,冬天山上会更凉,医院被子可能不够保暖。”
他像是打抱不平一般,顿了一下说得更多:
“没有家人送被子衣服的,大多都会捡些纸板盖住窗户,睡觉时盖在医院被子上保暖的。”
而傅明琛三年里从来没有来见过许夏,甚至没往里面送点衣服被褥。
裴思思莫名盯了会那医师,又环视了周围一圈,忽然发笑:
“看来你们两个人私下关系很好。”
那医师摸了摸头,像是没听懂:“什么意思?”
裴思思往傅明琛身后藏了藏,像只受惊的兔子:
“你这么帮许夏,我以为你们……对不起,是我想多了,许夏姐姐一直都很招人喜欢。”
“这里环境实在是一般,居然男女混住,我也是看见许夏姐姐脖子红了一块才想多了……”
闻言,傅明琛将裴思思往自己身上拉拢,向周围看了一圈,每间门后确实有男有女。
转而又望见了许夏那脖子上的红痕。
简直荒谬!
裴思思几乎是缩在了傅明琛怀里,“环境太脏了,姐姐会不会得病啊阿琛……”
话上是在说环境脏,实际连带着人一起说了。
许夏淡淡扫了眼故意挑事的裴思思,无意发现了傅明琛正面色阴沉看着自己。
他向许夏走近几步,费力般吐出几个字:
“三年过去,你倒还是好手段。”
这一提,房间内的人都不约而同想到三年前的那天。
傅明琛火气更甚,掐着许夏的下颚抬起来,傅明琛居高临下与许夏对视。
“你真该庆幸裴思思的大度,偷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就是把你这条贱命丢去喂狗也不够解恨!”
他细细检查了许夏脖子上那红痕,发现只是擦伤后,默默松一口气。
但他并没有完全放下心,再次对许夏发出警告:
“如果你乱搞了,那就是你自轻自贱!我不可能再碰你!”
他手腕一甩,许夏就像是被打了一巴掌般,脸偏向了一旁。
“婚礼延期了三年,你也消失了三年,自己回去跟奶奶解释。”
他把消失两个字咬得格外重,仿佛威逼利诱,认定许夏一定会和他唱反调。
傅明琛抽出一张湿巾,缓缓擦着刚刚触碰过许夏的那只手。
外面还有一队傅家的人在等着,他想,只要许夏反对,他就能使出更多压人手段让她闭嘴。
十几年间。
傅明琛大哥将许夏捡回家,可许夏为偷东西害他大哥差点死于一场火灾。
傅家可怜将许夏身世将和傅明琛的婚事定下,结果她闹翻婚礼,只为了偷一块玉佩,又害裴思思差点自杀。
曾经的许夏品行顽劣不堪,心思狠辣,手段下贱,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可下一秒,许夏出乎当场所有人意料,只是将头低的更深:
“好,我去解释。”
傅明琛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许夏,疏离,冷淡,甚至可以用听话形容。
而这样的许夏正是自己曾经想要的,如今自己却感觉更生气,亦或是一丝丝慌乱?
他明明只是教好许夏,做一个手脚清白干净的女孩……
他怔忡片刻,试图退一步:“你要是不好说,我可以帮你……”
“回家吧。”
许夏打断了他。
也是十几年来第一次拒绝了他。
傅明琛不知道,那个遗物本来就是许夏的。
他也不会知道,曾经让许夏照顾自己,让许夏等了六年的人终于要回来了。
车子并没有直接往傅家开,而是去了海市最好的医院。
傅明琛没办法直接这样没法见人的许夏去见奶奶,不仅丢脸,也不好交代。
况且万一许夏真的三年里染上了什么病……
他这样想着,眼神落到了许夏的脸上。
已经有太久没有细细观摩这张脸蛋了,此刻他觉得眼前这个许夏过分陌生。
他甚至找不出,三年前一直追着喊着说会护着自己的那个许夏的半分影子。
就这样看了一会,许夏像是察觉到这样炽热的视线,抬头朝傅明琛看了过去。
傅明琛几乎要被那眼神定在了位置上。
冷淡,甚至带着恨意。
可此时的许夏脸色惨白,双眼无神,嘴唇毫无血丝。
傅明琛被瞪,却没有发怒的意思,反而只觉得心里像是被一双手捂住,在融化。
他无力张了张嘴,“你过得不好为什么不早点和我说……”
话落,许夏笑了一下。
三年对自己没有一句问候的人,居然来反问自己吗?
许夏好笑地看了傅明琛一眼,扭头向窗外看去。
傅明琛后知后觉,再想说什么时,袖子被人挽住,手上被砸了一滴热泪。
裴思思眼神哀伤:
“没多久就是我母亲的忌日了,阿琛……”
“对不起,我只是看见许夏姐变成这样我有愧,可我看见许夏姐就会想到母亲,对不起……”
许夏回头看了眼倒在傅明琛怀里落泪的裴思思。
裴思思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
“我真的不知道许夏姐姐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现在都还能梦见我妈质问我为什么摔碎了玉佩……”
“阿琛,我不想活……”
傅明琛一时间慌了神,直接将人搂进怀里。
“没事的思思,这不怪你,都是许夏的错。”
“我会想办法让许夏补偿你的。”
许夏听见一愣。
即使傅明琛不知道三年前的真相,但被关进精神病院的三年还不够吗?
三年前的订婚宴,分明是自己戴着的平安符却被裴思思抢走。
那时的裴思思看着许夏满脸不可置信,掏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平安符,嘴里念叨着不可能。
许夏不明白,当时只是知道裴思思之前追过傅明琛,给自己使过小绊子,仅此而已。
可下一秒,裴思思当着她的面,反手摔碎了那只平安符。
不仅如此,她又反手甩了自己几个巴掌,白净的脸蛋瞬间红肿。
裴思思崩溃哭起来,事情彻底闹大,傅明琛找来时不分青红皂白给了自己一巴掌。
“偷东西!动手打人!从小到大怎么教都教不会!你到底为什么许夏!?”
傅家对许夏那么好……到底为什么?
这些话,便一直像梦魇一样缠绕着许夏三年。
可明明那些都不是许夏自己做的。
那个护身符许夏之前有听养父母说过,是捡到自己时就戴在自己身上的,大概是自己亲生父母留下的。
可裴思思不仅拿出一块一模一样的,做出事情也奇怪……
许夏想的深了,微微愣住,一旁的傅明琛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对上了许夏的视线。
傅明琛自认为很了解许夏。
如果是在三年前,许夏此刻一定会冲上来又闹又打将抱在一起的两人分开。
想到这,傅明琛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生怕许夏突然发疯。
“许夏!你别发疯!你难道不想回傅家……”
他的恐吓戛然而止。
傅明琛看见,许夏又乖乖靠回了窗边。
许夏看着窗外的风景,心思神游。
傅明琛从来不会信许夏的解释,可会坚定相信裴思思的一切。
傅明琛也曾经这样把自己护在身后。
可她这一生,仿佛总是在被抛弃。
她从出生就被亲生父母抛弃,后来的养父母在自己八岁的时候,将自己扔在大街上逃之夭夭。
为了生存,她流浪过一个月,有沿街乞讨,也当过小偷,偷早餐店的包子馒头。
最饿的时候,去翻饭店垃圾桶里的剩菜剩饭。
也就是那一次,她溜进后厨被人抓到,老板提着她的衣领子就将人丢出了饭店。
许夏被重重摔在店门口的地上,五脏六腑摔得剧痛,好久都没爬起来。
路人围观,老板对着她破口大骂:
“这有娘生没娘养的小贱货!天天来店里偷东西,大家都来看看!”
直到人群散去,许夏才从地上爬起来,坐到一旁的大树下面。
一辆停在自己面前的车门被打开,走出一个和许夏差不多高的男孩。
“你是小扒手?”
话落,男孩的头被人敲了下。
车里坐着个有点年纪老奶奶,面容慈祥:
“小朋友,你愿不愿意跟我回去啊?奶奶可以供你读书吃饭,你帮奶奶在家做点家务就好。”
后来的许夏就这么进了傅家,因为做事踏实,傅奶奶没少在傅家兄弟面前夸她。
那个下车叫自己是小扒手的就是傅二傅明琛。
另一个躲在车里没露面,也就是真正提议将许夏带回家的男孩,是傅家长子傅允。
许夏也没想到后来的傅家兄弟,一个成了自己的未婚夫,一个成了自己多年不见的白月光。
六年又三年。
是傅允快回来了。
许夏在走回床上躺好后便一睡不醒,当晚发起高烧。
傅允将额头上的毛巾换了一块又一块,喊来医生给许夏打退烧针都没有见效。
许夏则是沉浸在一场梦里。
她梦见了小时候自己被抛弃的画面,自己站在一旁看见大师算出什么“克星”,眼睁睁看着父母送走自己。
转眼间,养父养母也嫌弃自己是累赘,把自己丢在大街上,再跑回住处时,已经人去楼空。
傅明琛的脸又突然出现。
“你要感谢思思的大度!”
哐当一声!精神病院大门一关,许夏又被锁进了小黑屋。
就在许夏陷入一片黑暗时,有人突然喊了她的名字。
“许夏?许夏,醒醒……”
许夏睁眼,迷迷糊糊看见了傅允正满脸担忧摇晃自己。
窗帘被吹开透出一丝光亮,晃了晃许夏的眼睛。
已经是第二天了。
傅允叹了口气,一旁的医生拿着体温计说道:
“烧了一晚,总算是退烧了。”
傅允看见了许夏侧脸的泪痕,将医生遣出房间。
许夏突然望着傅允问:
“你为什么还在?”
傅允微微愣住,看着许夏的眼睛不说话。
许夏就像是得不到答案就不停歇的小孩,重复问:
“你为什么还在啊?”
梦里的许夏已经一无所有了,许夏甚至想过,在只剩自己一个的精神病院,就那样去死。
就在那个精神病院里,随便什么死法都行。
可是有人喊着她的名字,并且把她喊醒了。
许夏就那样直直看着傅允,还在固执重复问:
“傅允,你为什么……”
不过这次,傅允没准她说完。
他的吻准确地落在许夏的唇上,一瞬间时间仿佛被拉得无限长。
傅允没等来许夏的反抗,许夏反而伸手拥住了他。
两人加深了这个吻,直到喘不上气,许夏才推开了傅允,半拉着他衣领喘气。
两人什么也没说,好一会过去,两人都回归平静。
傅允轻轻笑了一下:
“你骗人,你明明就喜欢我。”
许夏知道傅允说的是那天和傅奶奶在医院楼梯间的聊天。
想到这,许夏顿时静下来了。
她将傅允的肩膀往外推了推:
“这件事,我想我还得考虑一下。”
傅允瞬间变了脸色,不解道:“为什么?亲过了你还想不买账?”
许夏很尬地笑了下:
“我只是觉得,这样很对不起傅奶奶。”
原本好好的傅家,兄弟二人因她离间,和傅明琛解开婚约又和傅允在一起,这对傅奶奶这样在乎傅家声誉的,并不好接受。
那次楼梯间的谈话,傅奶奶也是在暗射这个事情。
许夏毕竟在傅奶奶手下长大,同样也跨不过去这个坎。
傅允本想再说两句,却又及时收了回去。
许夏原以为一切的一切会就此结束。
可就在她准备和傅奶奶告别,离开海市时。
傅明琛却出院了。
他出现了在许夏面前,以许夏最无法接受的形式。
傅明琛单膝跪地,举着一枚戒指递到许夏面前。
“许夏,再给我一次机会,嫁给我吧!”
抢救室门口,许夏刚刚挂断与傅允的电话。
她和傅明琛被送来医院,第一个就拨了傅允的电话,傅允像是刚打了一场,气喘吁吁和她说马上赶到。
没一会脸上挂了彩的傅允就赶来了,看着眼神空洞的许夏,一下把人拥进怀里。
许夏没反抗,下意识沉了肩膀,安心靠在傅允怀里。
她闭了闭眼,仿佛下一秒就能睡着。
不巧,这一幕正巧被赶来的傅奶奶瞧见。
傅奶奶刻意咳嗽两声,许夏便立马清醒,推开傅允从位置上站起来。
她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明明上午两人还惺惺相惜,半天过去,她将傅奶奶的一个孙子害进医院。
而她趴在了傅奶奶的另一个孙子怀里。
许夏站着整个人都晃了几下,傅允看出不对劲,要开口时又被许夏一个眼神盯得闭嘴。
傅奶奶终究是无法忽视这些,喊了许夏:
“你跟我聊聊。”
许夏错开傅允,跟着傅奶奶走进了楼梯间。
视线昏暗,是许夏先开了口:
“奶奶,对不起。”
许夏说完,傅奶奶几乎是下一秒就问:
“你哪里做错了?”
许夏吞咽一口虚无,再出声时声音颤抖:
“我不应该在他们两人之间徘徊,当初我走了,就应该狠下心不回海市。”
对方很快又问:
“那你是想以后不见奶奶了?”
许夏立马否认:“不是这样。”
她们任由氛围静了静,傅奶奶摸黑握上许夏的手,回忆着之前。
“这不是你的错啊,小夏。”
“你喜欢谁,奶奶一直都知道的。”
黑暗中,许夏的眼神仿佛亮了亮。
傅奶奶继续说:“还记得吗?捡你回家的是傅允。”
“再到后来的相处,你虽然和明琛看上去关系好一些,但很显然,你把他当弟弟。”
“但你每次见傅允,眼睛就像是会发光。”
傅奶奶当真回忆起了大概十年前,一次傅明琛被其他小孩撞到,许夏给人出头的场景。
对方是个小胖墩,撞倒傅明琛不但不道歉,反而看着许夏扶起傅明琛,开始嘲讽起来:
“你还是男人吗?一撞就倒,还要女孩子扶起来。”
傅明琛想掉眼泪,结果许夏一点不惯着,她从小没什么人教,压根不知道什么叫以和为贵,忍一时风平浪静——富贵人家里的教养。
她从小滚打摸爬,手劲也不是开玩笑的,一把就把胖墩推倒了。
“这胖的跟个肉包子一样,还不是被我一个女孩子推倒了?!”
许夏拉着傅明琛往自己身后塞:“他是我弟弟,我乐意扶他,你没姐姐扶,你就是羡慕!”
胖墩本来是要瘪嘴哭的,又很快发现端倪:
“你还算他姐姐?你不过是外面捡回来的小扒手!”
傅明琛一听,哭也不哭了直接吼:
“扒手怎么了?捡回来的又怎么了?她现在就是傅家的人!傅家能把她养的好好的!”
这么一想,傅明琛想养好许夏的执念,好像在那个时候就种下了。
傅允不爱参与小孩子幼稚的恩恩怨怨,总是收场的那一个,盯着小胖墩看两眼人就吓跑了。
可他总爱给人做心理辅导,每次许夏遭受非议,他总会把人拉进房间。
那时,外面下着大雨,许夏是淋着雨的孩子。
“你别在意他们说的,他们就是羡慕你能在傅家。”
“你什么也没做错,做自己就好了。”
这些话对小时候的许夏总是很受用,委屈过后有人告诉你没做错,做自己的魅力总是很大的。
后来他们都大了一些,傅家两位长辈接连病逝,傅家受到一次商业危机。
傅奶奶想着把股份卖了全身而退,傅允却利用遗嘱擅自主持大局。
就那一次,许夏发觉傅家祖孙两人关系僵了。
再后来,就是一场大火。
那场火,彻底点燃了傅家恩怨的导火索。
房内人皆是一惊,只有傅允,没什么表情地起身离开。
傅明琛高高挂起的心脏坠回原地,傅奶奶也没有多劝,只是上前心疼摸了摸许夏又瘦回去的脸:
“孩子,你想清楚就好。”
出院后,许夏分外利索定了最近的吉日,请柬,婚纱,妆发,摄影,都是亲自上阵。
傅明琛惊喜得不能再惊喜,他知道自己有错,裴家父女在那天后纷纷消失,这足以体现问题。
他那天,也只是不想让许夏以后的生活再背上一条人命。
他知道解释都是徒劳,所以在许夏为婚礼忙活的时候,都会跟在许夏身后。
即使许夏不太理自己。
最后一次该婚纱尺寸的时候,傅明琛守在一旁。
许夏长回来了点肉,穿上正合适的婚纱,心里满是感慨。
这幅场景在傅明琛的脑海想象了无数次。
店员也夸:“这婚纱仿佛就是长在新娘身上的,太合适了!两人感情真的很好呢,每次新郎官都在一旁爱意满满。”
傅明琛听了心都暖了,去看许夏的反应。
许夏却只是冷着脸看镜子里的她自己,后来对店员浅笑了一下。
傅明琛感觉心里有些苦涩。
婚礼前的一周,新郎新娘开始不能见面。
傅明琛便搬出去住了,偌大的家,当晚便来了客。
傅允站在许夏房间阳台,轻敲了敲窗玻璃。
“还没睡?”
许夏开阳台窗也站出去,和傅允站在同一片阴影里。
“我不会和他结婚。”
“哦?”傅允顺着她的话,“要我帮你逃婚?”
许夏静静看着他,傅允接着说:
“凭什么,你逃婚,对傅家影响也不好。”
许夏又看了眼前的男人一会,从眼睛,鼻子,再到嘴。
“凭九年前的那把火,是你放的。”
傅允也学着许夏看自己的方式,原模原样地瞪了回去。
随后转身翻下楼,留下一句:
“等我消息。”
许夏回了房间,将所有关于自己的东西全收拾了干净,打包下楼。
后院,许夏生起一把火,将东西一件一件扔了进去。
她越发清醒,有些爱,只能存活在回忆里。
翌日,傅允发给许夏一张机票信息。
是婚礼当天中午。
你如果考虑好了,就在婚礼出发前坐上去接你们的第二辆婚车,他会送你去机场。
许夏明白,是傅允再给自己退路。
她随时可以反悔。
但她没有,婚礼的当天,她毅然决然上了第二辆婚车。
司机是傅允。
他们两人透过后视镜对视一眼,许夏拿起位置上准备好的机票,直到机场,彼此都没说话。
路上有些小堵,傅允在甩开婚车队伍后一路狂飙。
时间紧张,许夏再下车后穿着婚纱就是一路狂奔。
“记得报平安!”
傅允喊完,看见许夏脚步顿了一下,之后渐渐消失在视野。
许夏边跑边取下身上复杂的首饰,丝毫不在意机场无数人的眼光。
安检婚纱过不去,她就借了剪刀,将婚纱剪得只剩包薄裙一件。
许夏成功上了飞机,飞机起飞。
而另一头,婚礼正在进行。
……
婚礼现场,新娘久久未至,从一开始的跟车队伍说堵车,再到后来发现新娘根本不在车队中。
傅明琛在休息室接到消息时,一口咬定是堵车时走散了。
直到拨了许夏二三十个电话未接,到后来的直接关机。
婚礼观众也感觉不对,纷纷议论:
“这时间都过了快个把小时了,这婚还结不结了?”
“不知道啊,说堵车也不带这么堵,也不是什么高峰期。”
“新娘是三年前那个许夏!那么闹腾,说不好又不结了呗。”
在众人“懂了”的表情中,傅明琛躲在暗处,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等来了人跟他汇报:
“许小姐上的那辆车往机场开了,已经有不少人在机场拍到许小姐机场穿婚纱赶飞机的照片,网上已经开始有热度了。”
“那辆车的车牌号,是……”
那人欲言又止,眼神闪躲没再说下去。
原本捂住脸发愣的傅明琛火气蹭得上来了,揪住那人的领子低吼:
“你哑巴了?说话!”
“是,是您哥哥,傅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