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墨锦川宋言汐的其他类型小说《改嫁后,假死夫君的棺材板盖不住了墨锦川宋言汐》,由网络作家“君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是他没想到,以往还算有用的药,今日药效褪得竟如此之快。宋言汐按捺下激动的心情,转身蹲下,仔仔细细的一寸一寸地捏墨锦川的腿。她动作太快,转身时披散在身上半干的墨发轻扫过墨锦川的鼻间,带起一缕幽香。香味很淡,不似女子上妆用的脂粉,也不像是平日保养头发用的桂花油。闻起来更像是由内而外……墨锦川闭了闭眼,逼迫自己甩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一寸寸检查完,在确定他除了腿骨骨节处感到疼痛之外,再无其他知觉,宋言汐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同他说。到底是她太过心急了。就在宋言汐为难时,墨锦川开口问:“夫人,本王的腿今日可还需要药浴。”宋言汐回神,点点头道:“需要,我这便给王爷配药。”这半个月,除了昨晚上缺席之外,她每晚都会来锦王府为他施针,药浴。每日药浴所需...
只是他没想到,以往还算有用的药,今日药效褪得竟如此之快。
宋言汐按捺下激动的心情,转身蹲下,仔仔细细的一寸一寸地捏墨锦川的腿。
她动作太快,转身时披散在身上半干的墨发轻扫过墨锦川的鼻间,带起一缕幽香。
香味很淡,不似女子上妆用的脂粉,也不像是平日保养头发用的桂花油。
闻起来更像是由内而外……
墨锦川闭了闭眼,逼迫自己甩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一寸寸检查完,在确定他除了腿骨骨节处感到疼痛之外,再无其他知觉,宋言汐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同他说。
到底是她太过心急了。
就在宋言汐为难时,墨锦川开口问:“夫人,本王的腿今日可还需要药浴。”
宋言汐回神,点点头道:“需要,我这便给王爷配药。”
这半个月,除了昨晚上缺席之外,她每晚都会来锦王府为他施针,药浴。
每日药浴所需的药材,也都是她一人调配,从不假手于人。
并不是宋言汐不信任锦王府的人,而是她自己动手,药量把握的更精准,也能在观察到墨锦川的情况后及时做出调整。
如今看起来,这些日子的辛苦并不算是白费。
哪怕只有一丝不起眼的好转,对他们而言,也是好事不是吗?
借着烛光,墨锦川看着宋言汐认真的侧脸,心头蓦地涌出一股冲动。
他问:“林夫人今日向林将军提了和离,却在御前自请为妾,是为何?”
宋言汐配药的手一顿,淡淡道:“我同他和离是迟早的事情,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对于墨锦川会知道这些,她并不意外。
且她本就有意和离之后抱上他的大腿,自然也没打算瞒着他。
墨锦川眸色沉了沉,开口道:“若是夫人需要,无论是和离亦或其他,本王都可以帮忙。”
宋言汐婉拒,“不麻烦王爷了。”
“不麻烦。”
听出墨锦川语气认真并非玩笑,宋言汐掀眸看向他,淡声道:“王爷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与将军和离一事,还望王爷暂时不要插手。
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会求王爷帮忙。”
她跟林庭风之间有着血海深仇,过往的一桩桩一件件,都要仔仔细细的清算。
还有何氏,林庭萱母女俩。
前世今生的恩怨,若不让她们千百倍偿还,她咽不下这口气。
现在和离,岂不是太便宜她们?
墨锦川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似是想确定什么。
半响,才笑了笑道:“听你的。”
不知是不是错觉,宋言汐总觉得,他这话除了浓浓的无奈之外,仿佛还带了一丝长辈同晚辈说话时的宠溺。
若非身份差距,她真的很想提醒锦王殿下一句话。
论辈分,他该喊她一声小姑姑才对。
*
靖国公府,庄诗涵看着门上倒映的影子,失望道:“你回去吧,我不会见你的。”
在外等了一个时辰终于听到心上人的声音,林庭风顿时激动起来。
他赶忙拍门,着急道:“诗涵,你先把门打开让我进去,咱们有话慢慢说。”
“说什么?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庄诗涵的声音带着哭腔,质问道:“林庭风,在边疆时你是如何答应我的,你都忘了吗?”
林庭风语带懊恼,“诗涵莫哭,此事都怪母亲,连个内宅妇人都处置不好,之前还信誓旦旦说要帮我们扫平屏障。”
他话音落地,面前紧闭的门被人一把拉开。
等他落下一子,墨锦川才幽幽道:“言氏一族的男丁当年半数折在了疆场上,言老的长子,次子更是连尸体都未曾寻回。
儿臣曾听过一句传言,说是天下初定那年,言老夫人曾以性命逼着言老立下毒誓。
言氏三代之内,若再有男丁从军,便叫她死无葬身之地,言氏一族断子绝孙。”
誓言之毒,墨锦川说起来都觉得于心不忍。
如果这些话不是宋言汐前几日为他治疗时亲口说出,他是绝对不会信的。
一个有着从龙之功,甚至多次救过当今皇上性命的将领,居然要用如此手段以证忠心。
宣德帝的脸色同样难看,喃喃道:“竟有此事,嫂夫人她……”
“父皇,该您了。”墨锦川落下一子,适时开口。
宣德帝回神,心头酸涩的同时,愤怒的情绪涌了上来。
他想起来,当初言屹川以墨锦川和宋言汐差辈拒绝他时,他曾承诺的话。
“有朕在,将来定然会给小丫头寻个好夫家,绝不让她受一丝委屈。”
可是他却食言了。
女子出嫁从夫,即便他给了言汐丫头封地,可若是没有丈夫疼爱,再没个孩子傍身,以后在夫家难免被人欺负了。
宣德帝冷着脸吩咐道:“德海,你去库房挑些女子喜欢的珠宝玉器,让人走一趟将军府。”
德海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墨锦川,赶忙笑着应下。
又陪着他下了两局棋,墨锦川开口告辞。
宣德帝心有不舍,板着脸道:“你难得入宫一趟,也不说陪朕用顿晚膳再走。”
墨锦川垂眸,“父皇,今日晚间有雨。”
自他伤了腿之后,每逢阴天下雨前双腿便会疼痛难忍,宫内宫外不知道多少医者前去看过,也没找到能根治的方法。
这也是,宣德帝心中永远不能提及的痛。
小五是他几个孩子中最优秀的,也是他从小带在身边,最疼爱最器重的孩子。
只可惜天妒英才……
他正感伤着,只听墨锦川开口道:“日后得空,儿臣再来陪父皇下棋。”
他出事后便鲜少出门,这几年入宫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
宣德帝忍不住红了眼眶,连连说了三个“好”字。
待墨锦川离开后,他立即沉了脸色,看向身侧伺候的德公公,吩咐道:“派人盯着林家,别放过一丝风吹草动。”
当年,他的小五便是在林庭风取得胜利之处,遭遇了敌军的埋伏,断了双腿。
论行军打仗,此人比他的小五可差得远。
福寿堂,林老夫人一见到自家儿子便开始抹眼泪。
林庭风本就心烦,见状更是没有半点好脸色,“哭若是有用,不若母亲随儿子入宫,朝着陛下好好哭一哭。”
林老夫人一噎,又不敢反驳,只能问他:“风儿,如今那贱人未死,诗涵郡主那边可怎么办?”
林庭风冷笑反问:“母亲觉得应该怎么办?”
听出林庭风话里的埋怨之意,林老夫人难免委屈,咬着牙将宋言汐的所作所为仔仔细细同他说了一遍。
“这个贱人!”林庭风一掌劈向桌面。
只听“咔嚓”一声,上好的黄花梨桌从中间一分为二。
林老夫人着急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紧张道:“我儿可有伤到?手疼不疼,快过来让母亲看看!”
“无碍。”林庭风阴沉着脸,刚要说什么,余光瞥见门口一丫鬟着急忙慌进来。
“老夫人,将军,宫中又来人了!”
林老夫人闻言,面上不由得多了喜色,赶忙道:“定是宫中对我儿的封赏到了,快,把我的诰命服取……”
她的小身板狠狠砸在地上,发出—声闷响,紧接着嘴巴—张呕出—口血来。
“竹露!”竹果目眦欲裂,想冲过去扶她,又怕林庭风会趁机强闯进去。
两个姐姐不会武,这—巴掌要是落在她们身上,肯定扛不住的。
要是让将军知道姑娘并不在屋内……
竹果冷沉着小脸,暗暗下定了决心。
今日她们就算是被打死在这里,也绝不让开半步。
林庭风看着—动不动的竹果,眼底杀意更甚,“你找死!”
他从前是不打女人的,可宋氏身边的丫头,个个心有反骨竟敢以下犯上。
“来人,把这两个不知死活的贱奴给我拖下去,活活打死!”
几个家丁对视—眼,—拥而上。
两根竹对视—眼,同时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今日就算是暴露武功,被将军的人活活打死,也决不能让他们闯进去。
千钧—发之际,紧闭的房门被人—把拉开,露出宋言汐那张清冷绝美的脸来。
看着院子里众人这似曾相识的架势,宋言汐不由地冷笑,“怎么,将军这是又来捉奸了?”
林庭风拧眉,“宋氏,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想来母亲是没告诉将军了。”宋言汐走出门,目光落在刚从地上爬起来的竹露身上时,—瞬变得冰冷。
她大步走进去,冷声问:“谁打的?”
方才被打时没哭,脸疼得仿佛要裂开也没哭,可听到宋言汐的这句关心,竹露哭了。
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看得人心都快碎了。
她瘪瘪嘴,声音委屈道:“姑娘,是将……”
“是本将打的。”林庭风冷着脸打断她。
他看着宋言汐,语带训斥,“身边伺候的丫鬟如此不懂规矩,真不知道你这个当家主母到底是如何做的。”
“那将军为何不休了我?”宋言汐转身问,清冷的眸间带着凛凛寒意。
不等他回答,她又问:“想来诗涵郡主定然能当得很好,将军怎么不赶紧将人娶进门为正妻呢?”
“是不想吗?”
宋言汐每问出—句,林庭风的脸色就难看—分,到最后那眼神几乎能吃人。
他差点就脱口而出说:“若不是你没死,本将怎会委屈诗涵为平妻?”
这些话,林庭风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
他阴沉着脸,转而向竹果竹露发难,“你院中这两个丫头以下犯上,竟敢不将本将军放在眼里,你若是教不好,本将不妨替你教教她们到底该怎么做奴才。”
两根竹赶紧跪下,齐齐道:“姑娘方才都睡了,将军硬要我们将您喊出来。”
身为宋言汐的陪嫁丫头,她们—心护主,就算是对簿公堂也不能算是错。
最多,只能说她们愚忠,不懂得灵活变通。
林庭风自然也明白这—点,冷沉的目光落在宋言汐肩上的披风上,眼神—瞬变得阴鸷,“你方才果真在屋中睡觉?”
宋言汐抿了抿唇,神色有些不自然道:“我昨日染了风寒还未好,吃过饭便歇下了。”
“是吗?”
两人视线对上,宋言汐清亮的眼神中没有半分心虚。
可他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想到林老夫人曾暗示过他,宋言汐对他不忠,他顿时笃定她刚才肯定不在屋中!
林庭风只觉得自己脑袋绿的厉害。
这个贱人,她怎么敢?!
林庭风涨红着脸,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很快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他也顾不上什么丢不丢人,大步走上前,—把扯下了宋言汐身上的披风。
即便靖国公不满,可有正妻之位在,也断不会同昨夜一般,根本不听他一句解释,恨不得将他往死里打。
都怪宋言汐那个贱人!
门外,宋言汐听着里间传来的打砸声,压下即将上扬的嘴角,面带担忧道:“我听闻将军受了伤,可否严重?”
小厮面露不忍,压低声音道:“夫人莫担心,将军身上都是些皮外伤,养个几天就能下床了。”
宋言汐眉梢微挑,感到可惜的同时,暗暗感叹靖国公果然如传言一般,疼这个女儿入骨,竟然连擅闯未婚女儿闺阁这种事情,都能忍得下来。
只是靖国公忍得了,她可忍不了。
宋言汐看向身旁竹枝,故意拔高了声音,“光天化日之下,这贼子竟如此猖狂胆敢袭击将军,岂不是视律法为无物?
竹枝,备马车随我入宫!”
“你敢!”屋内传来林庭风震怒的声音。
宋言汐恍若未闻,转身离开。
檐上的乌鸦受了惊,发出两声刺耳的“嘎嘎”声,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竹枝看着,小圆脸上满是惊奇,“姑娘你听,这鸟好像在骂人呢。”
宋言汐唇角微扬,心情不错道:“你许是听错了。”
乌啼兆凶,多被世人不喜,远远看到都要说一声晦气。
见到恨不得避着走,就更别提让它飞入院中还在檐上歇脚了。
不过今日瞧着,这乌鸦倒是颇通人性,许是知道这家的主人不日即将大祸临头,提前过来报丧了。
主仆二人刚走到门口,身后骤然响起林庭风阴沉的嗓音。
他威胁道:“宋氏,今日你胆敢踏出府门一步,本将必休你出门!”
世间女子最重名节,尤其是像她这种世家大族出身的女儿,一言一行代表的皆是家族脸面。
若是被休,哪怕她是永川侯府的嫡女,侯府也不可能不顾家中其他儿女的未来接她回家。
等着宋言汐的只有两条路。
要么削发为尼余生长伴青灯古佛,再不然,便是三尺白绫系在梁上了结了自己。
宋言汐闻言,不由地停下了脚步。
以为她是怕了,林庭风冷哼一声,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道:“本将也并非心胸狭窄之人,你既已知错,今日之事便只当没发生过,你往后记住切莫再犯就是。”
这副好说话的模样,与先前判若两人。
难道突然转性了?
宋言汐与竹枝眼神交汇,并不这么觉得。
果然,林庭风见宋言汐不反驳,当即话锋一转开始提要求。
“母亲身体不适,你身为儿媳理应侍疾。一整日面都不露,让长嫂一人伺候在母亲身侧,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竹枝气不过转身,道:“将军府丫鬟婆子若干,哪个不能在老夫人身边伺候。”
她眼眶微红,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将军大可出去问问,哪有人家硬逼着病中的儿媳妇伺候婆母的!”
这一嗓子威力不小,惊得自院外走过的下人纷纷停下脚步,竖起了耳朵想要听个仔细。
林庭风脸色冷沉,盯着宋言汐的后背,问:“宋氏,你便是如此管教身边下人的?”
对于竹枝所说的宋言汐病了,他根本不在意,只想趁机抓住她的把柄。
竹枝实在心疼,气不过道:“将军……”
“住口!”
宋言汐冲着竹枝微不可察地摇摇头,转过身,苍白的小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她问林庭风:“将军确定要我前去侍奉婆母吗?”
确定的话都到嘴边了,林庭风想到昨日府门前林老夫人提及宋言汐时,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脸上的笃定没了大半。
林老夫人是真病了,病得很重。
宋言汐借着请安的名头切过她的脉,急火攻心,气行下滞,每日全靠一口汤药吊着。
如今张嬷嬷被打至重伤下不了床,底下的人伺候的不够尽心,接连请了几个大夫都不见好转。
用竹雨的话说:“奴才也是人,陪嫁多年的老人说舍就舍,福寿堂的人个个都怕成为下一个张嬷嬷。”
福寿堂乱作一团,林庭萱的兰轩院也是每日鸡飞狗跳,伺候的婆子丫鬟不出被打就是被罚,苦不堪言。
宋言汐晚上要前往锦王府为墨锦川治病,白日里要补眠,好不容易挤出点时间还要翻看医书寻找古方,干脆装病闭门不出。
一连十日,灵犀阁的大门只在早晚外出采买时打开。
周氏管了十天的家,在补贴了三百两银子还挨了埋怨后,终于绷不住了。
她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看着脸色苍白,仿佛风一吹就能吹走的宋言汐,只觉得脸烫得厉害。
宋言汐虚弱一笑,轻声道:“大嫂操劳家事辛苦,还要来看我,我真是……真是惭愧。”
她说着,猛地咳嗽了两声,本就难看的脸色更是毫无血色。
看她这个样子,周氏哪还有脸说出让她重新管家的话,关心道:“都是一家人,哪用得着这么见外。你身体不好,切记按时吃药,莫要为了二弟的事情太过伤怀。”
周氏说着,拉起宋言汐的手,语重心长道:“你还年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什么都是虚的,比不得自己的身体要紧。”
“大嫂说的是,言汐记住了。”宋言汐笑容真诚了几分。
周氏低喃道:“记住就好,记住就好……”
意识到自己话多了,她赶忙起身,借口院子里有事要忙匆匆离开。
等她走了,竹枝才开口道:“姑娘,看来大夫人已经知道了。”
宋言汐点点头,“这几日一直是大嫂伺候在床前,难免的。她有她的为难处,能同我说这些已经不容易了。”
竹枝哼哼道:“姑娘就是太心善了,大夫人身上穿的苏绣,头上簪的红珊瑚簪子还有手腕上的镯子,可都是您送她的。”
说起这个,她不免肉疼,“前日送去福寿堂的可都是好东西,真是便宜老夫人了。”
竹雨正好进来送信,听到这话,忍不住笑道:“姑娘真是料事如神,二姑奶奶昨日带着您给的补品回去,拉着府中上下将姑娘好一阵夸,逢人就说将军和老夫人好福气。”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自古以来便是如此。
林家这位二姑奶奶眼皮子浅,又是个出了名的大嘴巴,京中各家的事情可谓如数家珍。
加上她又是林家的外嫁女,说出去的话,更有可信度。
竹枝品出味来,看向宋言汐的眼神愈发崇拜,就差把我家姑娘天下第一聪明写在脸上了。
*
“姑娘,锦王那边送信来了。”宋言汐正翻着医书,竹枝匆匆从外面进来了。
宋言汐拆开信,抽出其中信纸,只扫了一眼便冷了小脸。
看完信上内容,宋言汐让竹枝取了烛台过来,亲眼看着纸张在眼前化为灰烬后。
她才看向竹雨,“明早出府采买时,去聚味斋寻一趟旭柏,就说我吩咐他的事情可以开始做了。”
竹雨赶忙记下,脸上却不由得多了担忧。
关于林庭风假死,图谋她嫁妆还想逼她去死一事,宋言汐都已经跟四根竹掰开揉碎了讲得清清楚楚。
现如今猜到是他回来,竹雨生怕自家姑娘吃亏。
毕竟,自古以来女子以夫为天,只这一句,将军什么都不用做便能压她家姑娘一头。
看穿她的顾虑,宋言汐轻笑,“别担心,你家姑娘还没那么软弱好欺。”
*
林庭风回城那日,万里无云,是本月难得一见的好天气。
他与庄诗涵共骑一骑,两人身体紧紧相依,亲密的姿态比夫妻更甚。
大安虽民风开放,可如此不顾世俗眼光的事,还是少有。
两人一入城,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目。
庄诗涵俏脸微红,作势要下马,纤腰却被男人林庭风一把搂住。
他强势道:“你是本将军的妻,无需在意他人看法。”
林庭风说着,低低一笑,凑近庄诗涵的耳边道:“先前是你要的,如今又不要,怎得如此喜欢口是心非?”
“你!”庄诗涵的脸红的像是熟透了的苹果,一双杏眼里满是娇羞,显得格外诱人。
要不是清楚这会儿在外面,林庭风恐怕已经忍不住要一亲芳泽了。
一阵唏嘘声中,有人突然喊道:“这不是林将军吗?”
“哪个林将军?”
“就是上个月死了的那个。”
“死了?这大白天的难不成还撞鬼了?”
几人的对话速度太快,林庭风反应过来时,周遭百姓看他的眼神已经开始不对。
他不由冷了脸,没想到特意穿了一身常服,结果才刚到城门口,就被人给认了出来。
早知道,经过上一个驿站的时候便多备一匹马了。
庄诗涵的脸色同样难看,赶紧低着头将脑袋藏在林庭风的胸前,催促道:“风哥,咱们快些进城吧。”
林庭风只当她是害羞,扬鞭轻轻抽了抽马屁股,进了城门。
他们前脚走,后脚城门口的百姓就聚在了一起,脸上个个带着鄙夷。
有人替宋言汐鸣不平,“林夫人昨日病刚好,就忙着去普明寺为婆母祈福来着,谁承想,这林将军死而复生还带了个女人回来。”
“我可听我舅家的侄女儿说了,林夫人原本是想随着林将军去的,结果没死成被人拦下来了。”
“新婚之日,林将军连洞房都没入,就出征了。林夫人在将军府操持家务,侍奉公婆,还对他情深意笃。他如此,怎么对得起林夫人?”
与此同时,他们口中爱林庭风爱得死去活来,甚至为了他去死的宋言汐,此刻就坐在与林将军府临街的马车里。
戏台都搭好了,她这个戏中人自然是要捧场的。
只是这时机,不能早,也不能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