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 其他类型 重生后,我决定宠狼夫,养狼仔白宁厉怀渊
重生后,我决定宠狼夫,养狼仔白宁厉怀渊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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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行

    男女主角分别是白宁厉怀渊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决定宠狼夫,养狼仔白宁厉怀渊》,由网络作家“轻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君后,您亏了。”明玉无奈地看了眼钱袋子,又看了眼地上的便宜少年,有些替白宁不值得。“什么?”明玉用手指了指那少年,一脸嫌弃地说:“这样瘦小的妖,还是白色妖丹,最多只值五块晶石,那豹妖蒙您呢。”才五块?白宁实在不理解,随便买身衣裳都不止五块晶石了,“那你刚才怎么不提醒我?”“您答应的实在太快了...”帝君家底殷实,又对君后大方的很,她还以为君后是懒得讨价还价才这么快应下的。可她一向勤俭惯了,没忍住抱怨了一下,却不曾想过白宁是真的不了解行情。“算了,买都买了。”白宁松懈地叉着腰,低下头看去,那鲛妖少年头发略长,盖住了眉眼,从这个角度看不清楚他的长相。“你叫什么名字?”少年瑟瑟发抖,像是十分紧张害怕,他摇了摇头,依旧乖巧地跪着,听见白宁...

章节试读


“君后,您亏了。”明玉无奈地看了眼钱袋子,又看了眼地上的便宜少年,有些替白宁不值得。

“什么?”

明玉用手指了指那少年,一脸嫌弃地说:“这样瘦小的妖,还是白色妖丹,最多只值五块晶石,那豹妖蒙您呢。”

才五块?白宁实在不理解,随便买身衣裳都不止五块晶石了,“那你刚才怎么不提醒我?”

“您答应的实在太快了...”

帝君家底殷实,又对君后大方的很,她还以为君后是懒得讨价还价才这么快应下的。可她一向勤俭惯了,没忍住抱怨了一下,却不曾想过白宁是真的不了解行情。

“算了,买都买了。”

白宁松懈地叉着腰,低下头看去,那鲛妖少年头发略长,盖住了眉眼,从这个角度看不清楚他的长相。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瑟瑟发抖,像是十分紧张害怕,他摇了摇头,依旧乖巧地跪着,听见白宁的问题才小声回应道:“没名儿。”

这种小妖明玉见多了,看到白宁一脸困惑,于是解释道:“他想必是刚修炼成人形的小妖,父母的修为也很低,还没来得及起名字呢。”

白宁见他一身破旧脏污的衣裳,被鞭子抽破堪堪挂在满是伤痕的身体,隔了一臂远都能闻到臭味,有些嫌弃地摇了摇头,“明玉,你去给他买身得体的衣裳。”

“君后还要给他买衣裳!”明玉不由得一惊,买衣裳得花多少钱啊,这种妖让他化作真身干活就是了,何必穿衣裳呢,多浪费啊。

“快去吧,他这样实在是有伤风化。”

鲛妖被灭族,与他一个小妖也无甚关系,却平白无故受到牵连成为了奴隶。

我们今日放了他,也算是为避免这小妖走上歧途,更替怀渊增了福报,等他换了衣裳就放他走吧。”

“是,君后。奴婢知道了,您不光善良,还处处想着帝君,帝君知道了一定会高兴的。”

鲛妖少年的身体猛然一怔,没想到面前之人的身份竟然是那妖王的夫人,他强压下眼底的怒意。

“你先起来吧。”

他听到那柔和悦耳的声音,顺着那的意思缓缓站直身体,这才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面前的白宁。

余光又瞧见那个叫明玉的婢女拿着晶石往那成衣铺走去,周围围观的妖兽渐渐散去,少年握紧攥在身后的拳。

他的眸子越来越冷,幻想着若是扭断这人细嫩的脖颈,那位狼王帝君会不会发疯呢?

白宁被一边铺子上出售的各类丹药吸引,并没有注意到身后传来的杀意。

少年在心中冷笑一声,用十块晶石买一只白色妖丹的低贱奴隶,若不是傻子那便是另有图谋。

难道是早就识破了他的身份,说要放他走其实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是刻意说给他听的?不,他一定不要死在这里。

鲛人原始形态的攻击力并不强,大多是依靠海洋和幻术。早就听说狼王帝君的君后是个天界来的仙姑,法力不弱,他现在身受重伤,不知道能有几分胜算?

虽然她长得颇有几分姿色,可既然心甘情愿嫁给那狼王,必定也是个黑心肠的,实在死不足惜。眼下他只想要一招取其性命,替鲛妖一族报仇。

呵,看来这小东西不安分啊…

白宁刚要拔出手中的剑,转身之际却突然感觉到一阵强力的劲道袭来,她正要迎击时,便发现那力道从耳边擦肩而过,而后听到一声痛苦地闷哼。

她猛地回头,只见那鲛妖少年被击飞很远,一手捂着肩膀血流不止,目光正恶狠狠地盯着她。她眉头微微一蹙,那鲛妖目光躲闪,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而后不甘地迅速逃离。

她再次回过身去,见到厉怀渊正站在她面前不远处,双手垂落在两侧,看不出情绪。

“怀渊?”白宁一时心中激动,也顾不上去追那鲛妖少年,赶紧迎了上去,“你怎么会在这?”

自察觉到那少年想要对她下手,她刚想要出手,却被厉怀渊抢先一步。

“阿宁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做救世主。”

厉怀渊的一道目光甩来,白宁心虚的很。被骗她当然生气,可她救那鲛妖时也只求自己问心无愧,谁能想到那鲛妖竟然恩将仇报?

“我...我就是看那小妖被鞭打的可怜,谁知道是个白眼狼...咳咳,我不是说狼...我的意思是...他...不懂知恩图报,对!”

厉怀渊从上至下扫视了她一眼,是真的因为觉得可怜,还是她觉得那鲛妖容貌得好看?

“君后,衣裳买回来了!”

明玉正抱着成衣,满脸喜悦的从远处跑来,却在看见厉怀渊的一刻立即收敛了笑意。

“帝,帝君?奴婢拜见帝君。”

她立刻低下头,又用余光扫视了一圈,那鲛妖哪去了?

白宁只听身边人一声嗤笑,转头对她问道:“君后,还给他,买了衣裳?”

厉怀渊的语气很慢,几乎一字一顿,目光深沉地看着白宁的眼睛,似乎想要将她看透一般。

白宁就算是再迟钝也能感觉到身边的气压不对劲,她立刻挽上厉怀渊的手臂,背在身后的手摆了摆,示意明玉先退下。

她尴尬一笑,带着几分讨好的语气道:“我说我只是嫌他脏,看他可怜才这么做的,你信吗...”

明明就是真的啊,可为什么说出来就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心虚,一定是他那几乎快要给自己判了死刑的眼神。

“信,为何不信?阿宁心系苍生,路过的花花草草、飞禽走兽,凡是见到的都是要救的,尤其是容貌出众的少年。”

被他阴阳怪气的话刺痛,白宁心里一阵恼火,却不得不强压了下去。

厉怀渊走的极快,白宁勉强跟着他的步伐,看他这反应她怎么觉得自己越描越黑了,但是她真的只是一时发发善心啊,这是神仙的职业病啊!

想到那日厉怀渊说的话,又正对上今天也恰巧是个少年,他不会误会了吧...她实在是冤枉!

厉怀渊突然停下脚步,白宁差点被他晃得跌倒,只见他脸色没有丝毫缓和。

完了,这肯定是不信她...


“怎么回事?”

厉怀渊眉头紧锁着,庶儿那伤不是已经快好了吗,怎么会突然严重起来。

他暗中布置的人传来话说白宁昨日去看过庶儿,那日看她对儿子还算有几分疼惜,以为她不会那么狠心对庶儿下手,可没想到...

呵,那可是白宁啊,他到底在对她抱有什么期待呢?

“帝君,听说从昨日夜里,公子就肚子疼的厉害,在床上不停地打滚,却瞧不出是什么毛病。”

厉怀渊心中了然,一定是她给庶儿吃了那种药,难道折磨他一个还不够吗,为什么连一个孩子都不肯放过。就算她再恨他,可庶儿也是无辜的啊,那也是她的骨肉啊。

厉怀渊疾步而往,焦急地踏入房门,整个人看起来杀伐果断,身上还带着几分室外的冷气。

“庶儿,你怎么了?”厉怀渊走到床边,掀开被子。

厉庶从被子里露出头来,脸红着叫着爹爹,心虚的别过头去。

“到底怎么了,哪里痛?”

不怕,马上就好...说罢便想割开手腕,将自己的血喂给他,他的血可解百毒,却唯独不能救自己。

“庶儿!”

还没等他动作,厉庶就掀开被子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就连厉怀渊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而腰间却突然攀上一片温软。

厉怀渊身体一怔,赶紧从她怀里解脱出来,走远了几步眸子里满是怒气地直视着她。

“白宁,你到底还想怎样!”

故技重施吗,呵,他就活该像傻子一样被她玩弄吗?

自己装病还不够,还要强迫庶儿撒谎,她还有个做娘亲的样子吗?

厉怀渊一甩衣袖,眼尾愠红,尽是不堪侮辱隐忍的抿着嘴。意识到自己中计,刚刚满脸的担忧不再,反而整个人都冷了下来,音量也提高了不少。

白宁看出他真是气急了,庶儿是他的命根子,也是他活着唯一的寄托了,她知道自己不该利用庶儿,可是她真的没别的法子了。

“你,你别生气。”白宁忐忑地站在他面前,厉怀渊比她高出一个头,身上穿着的是硬挺的锦服,整个人看上去比冰块还让人生寒,这就是妖界帝君的威仪吗。

她亦有些委屈,厉怀渊从不这么冷言冷语地对她,已经把她给惯坏了。如今突然对她语气这么冲,她也是被吓了一跳。

见他转身要走,白宁赶紧拦住他,从背后将他紧紧抱住,“别走。”

厉怀渊的理智告诉他现在应该直接甩手走开,可感到后背传来的阵阵的暖意,他竟然迈不开步伐,只觉得疲惫不堪。

“我想见你,却实在想不出别的法子了...我不是故意骗你的。”其实她就是故意的,她就是知道一旦他听说厉庶有事,不可能不管。

厉怀渊叹了口气,他不怪她骗自己,反正也早就习惯了。

可是她实在不该骗庶儿,那孩子心思单纯的很,又一心想要讨好她,无论她说什么庶儿都不会拒绝的,哪怕让他撒谎。

“阿宁,是我错了...”他什么都明白了。

“你,你说什么?”

白宁不明白他的意思,是她错上加错了,无论厉怀渊怎么责骂她她都不怕,可他竟然突然又软了下来,让她实在不知所措。

“你要玩就玩我吧,我不躲了...放过庶儿,你的游戏他受不了的。”

白宁此举,不正是一种警告和威胁吗?用这种方式告诉自己,她已经取得了庶儿的信任,如果他再继续躲着她,她就会对庶儿下手。。

“我没有玩游戏。”

白宁走过来面向他,二人之间的距离极近,他甚至能够闻到专属于她身上的幽兰香味。

除了怀上庶儿的那一晚,这还是他第二次闻到。

“你身上这么阴寒,夜里是不是又疼了?一想到这我就心疼的难受,所以实在忍不住去找你。”

她,会心疼他?

怎么可能呢,他一定是幻听了,是啊,他差点忘了他们之间那个赌约。

阿宁的戏演的越来越好了。

“那阿宁想如何?”

“你回屋来住,我帮你。”

“不可!”厉怀渊严词拒绝道,这怎么能行呢,绝对不行...

“为何?”

不为何...就是不行。

白宁撇了撇嘴,没想到他拒绝的这么快,“怀渊刚刚还说不躲了,没想到还是躲着我,难道我是那吸食精血的白骨精不成?”

呵,厉怀渊自嘲地笑笑,若是白骨精他便不怕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直说不行吗?”

费这么大的力气,是因为他给不起,还是因为他给不了?

他说过,等庶儿再长大一些,会把这条命给她的。

她竟这么等不及吗?

“我想要你!”

“可以...”

“你说什么?”白宁眼中闪过一丝光亮,她不会是听错了吧,他说可以?白宁看着他漂亮的腰肢,咽了咽口水。

“但你要答应我,好好对庶儿,绝不可...绝不可...”

“你放心,我肯定做个好娘亲,我发誓!”白宁举起三根手指,跟他再三保证道,她一定会对他和庶儿好的,绝对不会像之前那样混蛋了。

“好。”

厉怀渊眸子一冷,看了眼门口,没瞧见那抹期待中的身影。

这样也好,起码不会让庶儿亲眼瞧见这样的一幕。

厉怀渊抬手便捏住自己的脖颈,一团黑雾顺着他的手腕扼住他的呼吸。

“你要干什么!”

白宁拉住他的手,可那决绝的力度让她心惊,无奈她只有用出神力灼伤了那人的手心,他才吃痛地将自己松开。

厉怀渊呆愣地看着自己受伤的掌心,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她不是想要给那人报仇吗,为什么要...

“你!你有病啊...”

她不是答应了吗,难道又反悔了吗?

白宁崩溃地抱住他,刚刚只差一点,就差一点,她就要再次失去他了吗,他是要吓死她吗?

“厉怀渊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死,你要是再敢伤害自己,我...我就把庶儿扔出去,我就天天欺负他,不给他饭吃,你听见了吗!”

“我...对不起。”白宁紧紧揽着他的腰,冷静些后又摸着他那张温柔的脸,“我不是威胁你,我只是不想你有事,我会好好爱护庶儿的,也会好好,爱...你。”

她说的没错,他是有病,他疯了才会生出这样的臆想来。


大婚当夜,她愣是让他在外面站了一夜。

“他真的...”

“君后!”明玉打断了她,君后以前欺负帝君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多顾虑,怎么现在想对帝君好,反倒瞻前顾后的了呢。

“帝君是雄性妖兽,实力又那么强,吃些您的苦头又何妨?就算您欺负过他,可您是神女,本就应该是被供起来的,您就不要想那么多了。”

白宁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想来明玉只知道她过去不喜欢厉怀渊,时常冷落他,却不知道她做的可不是她口中的‘欺负’那么简单。

明玉不以为然,当初厉怀渊千挑万选把她送到白宁身边的时候就嘱咐过了,以后君后就是她唯一的主子,不能让任何人苛待了君后去,就连他自己都不行。

明玉时刻记着这话,再加上现在的君后比之前好说话多了,对她也极好,她也从心里真的把她当做自己的主子。所以就算是白宁的错,她也下意识站在白宁这边帮她说话。

“奴婢多嘴问一句,这些药,不光是给凤令君的吧?”

白宁将药匣子揽在怀里,其实去那药宝坊时,她私心便不只是为了师兄。

——

白宁想通之后,独自捧着药匣子,还是走到了厉怀渊处,这么晚他不在降龙殿,反倒是去了庶儿那里。

因为师兄的伤,小花妖已经被她安置在凤雀殿的偏耳房,好时刻替她照看师兄,如今后院只剩下他们父子二人。

屋里那扇门并未关,厉怀渊坐在榻上,欣赏地目光看着庶儿将白日学习的本事一样样展示给自己看。

白宁靠在门口,只见厉庶先是躬起身子,佯作捕猎的模样。

可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在亲妈眼中分明是一样的动作,庶儿做起来就既优雅又威风,甚至还带着些可爱,与其他妖兽残暴的样子完全不同。

不愧是怀渊教出来的,庶儿的性子和他一样,哪怕捕食的动作都看上去那般斯文。

“庶儿真棒!”

厉庶原本欢笑的脸瞬间僵住,无措地站直了身子,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的白宁,像是做错事了一般忐忑地唤了声:“娘亲...”

厉怀渊虽然没有转过身,却也是愣了一下,他以为今天白宁一定会守在凤雀殿,无论是为了凤令君,亦或是为了花妖和鲛妖,他实在没想到白宁会在今天来看庶儿。

就这一瞬,他便十分后悔今日来教庶儿捕猎的技能,他最不愿意的就是让白宁看见他们父子作为妖兽不堪的一面。

白宁没有半分顾忌地进了屋子,半蹲在厉庶面前,看不出一点嫌弃的用帕子擦干他额头的汗。

“庶儿这么厉害,看来还是爹爹教的好。”

白宁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投向厉怀渊,可他就像是被点了穴一样坐在那一动不动。

白宁注意到他眼下的青黛,路上想的说辞全都抛在脑后,只剩下了心疼。

她总是拿小妖当做说辞,其实厉怀渊的年纪,也不比那鲛妖大上多少,可他却已经经历了这么多。

有时候白宁甚至觉得,他比自己的心智还要成熟些,所以便忽略了他也该有任性的资格。

算了,让让他吧。

每次看着庶儿,她就又想起怀渊受过的苦,心中就更愧疚了。

“你怎么来了?”

厉怀渊刚开口,就发现自己的嗓子沙哑的厉害,连忙不着痕迹地清了清喉咙,抿着嘴不知该对白宁说什么。


白宁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只是厉怀渊没回应她的话,却更靠近了她一分。

其实厉怀渊还没到完全失去意识的程度,不过因为喝醉了酒,哪怕是不回应,哪怕是做了些出格的事情,也是可以被理解的吧...

白宁替他解下外袍,只着一身白色中衣,厉怀渊因为不太清醒的缘故,整个人看起来软软的,目光中尽是妥协与温柔。

这样的一个人,哪怕是装也装不出狠厉的样子,她前世真是白长了一双眼睛。

厉怀渊想到后院那只花妖,心中一片冷寂,他知道自己这条命反正也活不了多久,可他毕竟还没死呢,阿宁就真的这么心急吗?

“阿宁,对不起...我实在有些放心不下庶儿。”

庶儿?白宁的指尖绕着他的发尾,轻轻扯了扯:

“别担心,我前几日还救了一只小花妖呢。我在他身上留下了一股神力,一般的妖近不了身的,就让他一直跟在庶儿身边保护他。万一庶儿遇到什么危险,我们也都能够第一时间知道。”

厉怀渊被扯着头发吃痛,听着她的话却微微一怔,是他想到的那个意思吗?“那花妖,只是为了庶儿吗?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白宁不解道。

“没什么。”厉怀渊将发丝从她手中抽走,谁料白宁不依不饶偏要他说。

他酒气未散,实在想不出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只好借口道:“我以为...你想收他做弟子。”

“我不能收妖做弟子的,这你都忘了?”

“嗯,是啊,差点忘了。”

厉怀渊有些不自在,如今只有他们二人,而自己更像是被扒光了一样,在白宁面前完全没有秘密可言,可他又实在忍不住多想地问:“那花妖...多大了?”

“嗯...应该是几百岁的小妖吧,那花妖估摸着也就我初遇你时跟你一般大。”

“阿宁果然还是喜欢少年。”当初她也曾对自己甜言蜜语过,只是没过几日便腻了。

他知道他已经生过孩子,对她而言已经老了。

“不对,你早就知道我救了小花妖?”

厉怀渊被她戳破一时尴尬,他没有想要监视他,他只是怕在妖界她有什么缺的少的自己顾及不到,所以才让手下跟着她的。

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自从那日和她睡在一张床上,听着她那些好听的话,心里竟然也生出几分贪念来。

如果,万一是真的呢...

左右他不过是只剩一条命啊,这颗真心她若是想玩,就送给她玩又如何?

只要她肯对庶儿好,或者等他安排好庶儿的后路,他就是去死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还有,你说清楚,什么叫我喜欢少年?那花妖还没成年呢,比咱们庶儿也没大多少,我有那么变态吗?”

这话厉怀渊像是很受用,尤其是那句:咱们庶儿。

她说的是,咱们。

他默默在心里念了几遍,可不知道的又想到了什么,打了个酒嗝,语气稍显不悦道:

“听闻花妖本体浑身是刺,也没什么好的。我生庶儿前,虽然毛色不算好看,可毛发十分光洁柔顺,阿宁见着也欢喜的。”

这浓郁的委屈和醋意都快要溢出来了,白宁听见哪还有半分脾气。

“谁说现在就不欢喜?”

这蠢狼,不会连小花妖的醋都吃吧...

“咦?”

白宁拉过他的身体凑近些仔细看,不是她看错了吧,厉怀渊...好像脸红了?这一抹红和刚刚的酒气熏红,还不太一样。


“娘亲!”小小的身体从外面跑了进来,一下子扑进白宁的怀里。

白宁心疼地将儿子抱坐在腿上,厉庶刚才在外面不小心听到了,爹爹要赶娘亲走。

他不想让娘亲离开,尤其是现在娘亲已经变好了,现在的娘亲他很喜欢,他不想她离开自己。

“庶儿,过来。”

厉怀渊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震慑力,尤其是对年纪还小的庶儿,他害怕地从白宁怀中探出头,却不愿意到他身边去。

“爹爹...”

“连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厉怀渊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脸色越发的难看,厉庶本来就想哭,被厉怀渊一凶眼泪更是止不住地流。

“爹爹,你为什么要赶娘亲走!”

他委屈地嘶吼道,双眸变成琥珀色,带着十足的野性,就连脖子上都渐渐攀起一层玄黑色的绒毛。

厉怀渊一把将赖在白宁怀里的厉庶揪了起来,像父兽教训幼崽一样将他的头按在地上,阴冷凶狠道:“把你的狼眸收起来!”

厉庶小小的身体完全没有能力反抗,瞳孔渐渐转为正常的黑色,突然间后怕。他刚才差点没控制住情绪,那样和野兽有什么区别,要是被娘亲看到肯定会被讨厌的。

“你,你就不能轻点吗?”

白宁心疼地将庶儿抢了回来,她当然不会怀疑他对庶儿的爱,可是这下手也太重了吧。

庶儿不过就是为自己求了几句情而已,又不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不过看到刚刚厉怀渊的表现,她更加确定了她现在是有多不受他的欢迎了。

白宁顺了顺庶儿的毛,看给这孩子吓的,大人最忌讳当着孩子的面吵架了,更别说厉怀渊刚才差点要打庶儿,“庶儿,听话,娘亲不会走的,你去找花妖哥哥玩。”

厉庶害怕地看了眼爹爹,得到了娘亲的再三保证,他才缓缓退了出去。

花妖?厉怀渊的耳朵一竖。

“我知道阿宁为什么突然厌烦池紫闻了。”

她哪里是突然...白宁耐着性子,却并不代表她认同了刚刚厉怀渊凶孩子,“为何?”

厉怀渊带着些玩味似的道:“阿宁不喜欢老男人。”

“老男人?谁会喜欢老男人啊...”她可是个颜控啊,当初看上池紫闻也是因为他那张脸,可谁能想到表面上温润如玉的一个人,竟是个恶毒的黑心肠。

果然...

“所以阿宁厌弃了他,就像当初厌弃了我一样。”厉怀渊的一番话语气坚定,直接给她扣上了个喜新厌旧的帽子。

只是听他这话的语气,怎么这么像正房娘子控诉郎君找小妾呢。

嗯?她总觉得他的逻辑怪怪的,可是又说不上来。仿佛厉怀渊在前面跑,她的脑子在后面追,却怎么都追不上。

“我哪有厌弃你?我是认清了池紫闻不是个好东西,也认清了自己心里真实的想法。怀渊,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重新开始?呵,阿宁不是说讨厌老男人吗?”

“怀渊,你是不是对老...有什么误解?”如果他是老男人,那她岂不是老太太了,他才一千六百岁,放在神界这才刚刚成年啊喂!

“阿宁不就是喜欢凡间男子十五六岁的青涩模样吗,我已经成年了,还生养过,阿宁竟还看得上,堂堂凤凰神女还真是不挑...”

“你!”

白宁眼眶湿润,她最听不得他这样自轻自贱,厉怀渊就是最好的,谁也不能说他,就连他自己都不行。

什么叫就喜欢十五六岁的青涩模样,她是恋童癖吗?她是变态吗?自己在他心里就是这么个形象?

白宁只觉得两眼一黑,仿佛天都要塌了。

她确实承认当初救下厉怀渊的时候,被他人形的容貌吸引了,那时候他青涩的很,什么都不懂。

她觉得逗弄他好玩,喜欢看他红脸害羞的样子,就不小心过火了些。

可当时她也没经历过情爱,对这些事情和他一样是懵懂的一知半解,也唯独对他做过那种事,怎么就是变成了他口中的那样混蛋。

厉怀渊说完这话也后悔了,他到底是怎么了,阿宁愿意回头看他,他不是应该感激涕零吗?这不是他一直以来都奢望的吗?

他一向沉得住气,就算面对她的羞辱他也能装听不见,现在她好不容易不喜欢池紫闻了,还对他示好,他为什么要说这些呢?

他不光善妒,什么时候还变得这般尖酸刻薄了,他到底是怎么了...

厉怀渊闭上眼睛,呼吸越来越快,他讨厌这样失控的自己。别说白宁了,这样的脾气换作任何一个女人恐怕都受不了的吧。

真是...好不容易才等到的,又被他搞砸了。

“怀渊...”

还沉浸在痛苦中的厉怀渊突然感觉到脖颈处一片温软,白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身后,双手从背后揽住他的脖子。

她弯下腰,在他耳边蹭了蹭,温声道:“对不起,你别生气。”

对不起?

厉怀渊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他说了那么过分的话,阿宁却在跟他道歉吗?

他想原谅她,想对她说自己后悔了,刚才是无心之言。可是心底深处生出的委屈瞬间涌上,往日被她一次次欺骗的场景再次浮现在眼前。

他不敢说话,他怕他一开口就暴露了自己的哭腔。

白宁心软,却唯独厌恶他的眼泪,会叫她恶心的。

白宁感觉身下的身体就像怎么都捂不热似的,他已经千疮百孔,不能再思虑过重了。

曾经她自己说过的话,都在此刻化作冰冷的箭射向她。

她不止一次强调他们之间的身份悬殊,就算他成为妖王,她也用他的血脉本源去羞辱他。

“我...可不可以不走?不光因为我的孩子在这,我的夫君也在这。妖王帝君,求您了。”她的声音带着讨好的意味,语气极尽婉转。

厉怀渊闭上眼睛,鼻息间微弱地吐着气,他努力让自己保持淡定,像是在做一个痛苦的决定。

就仿佛在与自己的内心抗争,最后还是败下阵来,到了嘴边只剩小小的一声哽咽:“嗯。”

白宁咧嘴一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厉怀渊果真还是心软了,只要自己看上去可怜巴巴的,他就舍不得把她赶走。

虽然有些心虚,之前骗他喝毒药也好,剖妖丹也好,都是用的这一招。

不过还是老话说的有理,会撒娇的女人最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