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厉景言陆骁的女频言情小说《厉景言陆骁的小说一城荒芜,一生流离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神经西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他面前,坠下高楼天台上,冷厉的风声呼啸着。叶和笙退无可退,警察向她步步靠近。“叶和笙!”厉景言冲上天台时,女人已经退到边缘处。她身后已是万丈深渊!他一下子慌了,发出的声音带着颤栗:“叶和笙,不要再往后退!”“你们都是不要过来!”叶和笙崩溃哭着,她无助的看着厉景言。从前,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只要他在身边,她就不会害怕。可现在,却是他亲手把她推向绝路。厉景言也红了眼,他不敢上前,更不敢刺激她的情绪。这一刻,他只能尽量安抚:“你听我说,陆骁还没有死,你并没有杀人。”他放低语气,嗓音低柔:“听我的话,过来......”“他没有死......”厉景言的声音卷在风里,但叶和笙都听清了。她瘦弱的身形摇摇欲坠,脸色苍白如纸,绝望几乎将她整个人吞没。...
天台上,冷厉的风声呼啸着。
叶和笙退无可退,警察向她步步靠近。
“叶和笙!”
厉景言冲上天台时,女人已经退到边缘处。
她身后已是万丈深渊!
他一下子慌了,发出的声音带着颤栗:“叶和笙,不要再往后退!”
“你们都是不要过来!”
叶和笙崩溃哭着,她无助的看着厉景言。
从前,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只要他在身边,她就不会害怕。
可现在,却是他亲手把她推向绝路。
厉景言也红了眼,他不敢上前,更不敢刺激她的情绪。
这一刻,他只能尽量安抚:“你听我说,陆骁还没有死,你并没有杀人。”
他放低语气,嗓音低柔:“听我的话,过来......”
“他没有死......”
厉景言的声音卷在风里,但叶和笙都听清了。
她瘦弱的身形摇摇欲坠,脸色苍白如纸,绝望几乎将她整个人吞没。
为什么,为什么陆骁那个人渣还没有死!
厉景言看不懂她此刻的绝望,他试图朝她靠近,每一步小心翼翼。
“你没有杀人,所以......到我身边来,好吗?”
警察见状,开口附和:“没错,你现在自首,最多也就是坐几年牢,不会被判死刑!”
“坐牢......”
这两个字回荡在叶和笙耳边。
女人自嘲笑了,笑意中带着无尽的悲哀。
她好不容易从陆骁的牢笼中逃出来,现在......又要被关进另一个牢笼里吗?
不,她不要......
她只想要自由,为什么这么难?
叶和笙扫视着天台上的每一个人,最终,目光落在了厉景言身上。
她看着男人的脸,声音很轻,很细:“厉景言,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努力的活着......我以为,你会来救我。”
她以为,只要苟延残喘的活着,他总有找到她的一天。
她等了好久好久,久到忘记岁月,忘记自己。
可惜,她等来的,不是救赎。
厉景言心脏一抽,看着她眼中的悲辛,嗓音沙哑:“笙笙......”
叶和笙看着他,眼中落下了泪光。
哭着哭着,她忽然就笑了。
那笑容映在厉景言眼中,灿若星辰,却又仿佛是被蒙上了一层灰,不见光明。
他怔了一瞬,恐惧袭上心头,意识到什么时已经晚了。
她凝视着他,缓缓闭上眼,身子如同落叶那般,从高处坠落。
这一刻,她终于能彻底解脱了。
“笙笙!”
厉景言向她冲过去,高楼下传来居民的尖叫声,吞没了他的声音——
“啊!有人跳楼了!”
尖叫声划破天际,暗红的血蔓延开来,开出一朵朵彼岸的红。
世界就此静音,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一人。
笙笙......
曾经,年少时的他和她,企图追逐风的声音。
绿荫树下,单车后座,女孩笑容浅浅,张开双手感受风的温暖。
骑车的少年嘴角微扬,陪她走过四季花开,冬暖夏凉。
她欢喜时,会靠在他怀里,嬉笑说:“景言哥哥,长大以后我嫁给你好不好?”
那时候的他,是怎么回答的?
——“好,我娶你。”
当年她彻底背叛了他
江慈现在住的地方是一个废弃的小车库,环境很恶劣。
沈沫带着她们找了一间旅馆,又垫付了房费,嘱咐一些话后才离开,留给她们母女二人独处的空间。
安静的房间里,江慈温柔的看着女儿,她还以为,这辈子都与女儿阴阳相隔了。
叶青山的死讯从监狱传来时,她想过跟着他一起走,可又想到还了无音讯的女儿,她只好放弃那个念头,苟延残喘的活着。
“笙笙,你瘦了好多,是不是吃了很多苦?”
叶和笙低下头,不敢把过去几年的事告诉母亲,那只会让母亲的心更痛一次。
她没有尽好做女儿的责任,不想母亲再因为自己而难过。
她摇了摇头,逞能苦笑:“我没事。”
叶和笙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过多停留,她欲言又止问道:“妈,我们家......”
江慈皱了皱眉,知道她想问什么。
“是厉景言。”
听到这个名字,叶和笙攥紧了手指。
江慈说:“半年前,他找上了你爸爸,说要让他为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叶和笙艰难的问出声:“当初害景言的人,真的......真的是爸爸吗?”
“我不知道。”江慈叹了口气:“笙笙,能再见到你,我就没有遗憾了。”
她轻轻拨开挡住女儿脸颊的长发,劝道:“别再想那些事了,也不要再找厉景言......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这半年来,她过着非人非鬼的日子,都是厉景言在暗中作祟。
否则,即使叶家倒了,她也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般地步。
江慈知道女儿对厉景言的感情,但是现在的厉景言,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他。
女儿再去找他,只会再一次受伤。
江慈握住女儿的手,语气带着几分恳求:“笙笙,我们离开这里吧,我们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不好?”
她真的不想再失去,就她们母女两人,远走他乡......
......
厉宅。
厉景言一夜没有睡好,自从那个女人出现,他原本平静的生活又一次掀起了涟漪。
叶和笙,还真是个祸害!
男人下楼时有些心不在焉,苏菀一直等在客厅,见到他后,微笑着先开了口:“景言,早安。”
听到声音,厉景言从烦躁的思绪中抽离,点了点头,“早安。”
苏菀上前来接过他的西装外套,温柔说道:“我准备好了早餐,吃过再去公司吧?”
昨晚,是他们的新婚夜。
他不发一言就出去了,她也没有过问。
对此,厉景言是愧疚的。
他抱住苏菀,低声道:“菀菀,委屈你了。”
苏家在国外势力庞大,当初若不是苏菀的哥哥出手相救,只怕现在的厉景言,早已经是一具尸骨。
这两年来,苏菀始终在他身边,陪着他东山再起,又细心照顾着他,他决不能负了她!
厉景言不自觉收紧了怀抱,苏菀的脸靠在他肩膀上,小声的说:“你抱得我喘不过气了。”
闻言,厉景言这才松开她。
苏菀淡淡笑着,“我没关系的,景言。”
说着,她像是想起了什么,试探地问出声:“昨天那个女人......她还好吗?”
厉景言知道她在说叶和笙,好看的眉宇皱起。
“不要再提她。”
他的反应,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苏菀语气肯定道:“景言,她就是你念念不忘的人,对吗?”
“不!”
厉景言脸色骤然转冷,鹰隼般锐利的眸光泛着凉意,让人不寒而栗。
他看着苏菀,坚定说道:“以后只会是你。”
听到这句保证,苏菀心头一暖。
她笑起来时,总是带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让人心情平静。
厉景言牵着她的手,正准备和她一起吃早餐,这时,外面响起敲门声。
叩叩叩——
佣人开了门。
几名穿着制服的警察走进来,出示了证件。
“厉先生,我们是南区的警察。”
而后,为首的警察把照片递到厉景言眼前,问道:“这个女人,你昨天是否接触过?”
厉景言重瞳眯了眯。
“是。”
“我们怀疑她和一宗杀人案有关,请问你是否知道她现在的下落?”
“杀人案?”
厉景言挑了挑眉,语调掺着一丝意味不明。
警察向他讲述了事情经过,厉景言这才知道,为什么昨天她出现在教堂时,衣服上都是血迹。
她竟然企图杀了陆骁?
厉景言不相信这个事实。
当初,她不是坚定不移地跟了陆骁吗?
他还记得在监狱时,陆骁带着那些床照,嚣张的展示在他眼前。
叶和笙背叛了他,从身到心都彻底背叛了他!
他永远记得这个女人带给他的伤害。
厉景言从回忆中回神,沉声说:“她已经走了,我不知道去了哪里。”
“厉先生,如果你能找到她,希望立刻给我们消息。”
言下之意,厉景骁听懂了。
警方想让他帮忙找到叶和笙。
他挑起唇,淡淡一笑:“乐意之至。”
几分钟后,警察离开厉宅。
苏菀看着男人冷峻的眉眼,忍不住出声问道:“景言,你真的要帮警察抓叶和笙吗?”
“她犯了法。”男人声音低沉,喜怒难辨。
苏菀轻轻握住男人的手,眼中带着几分惆怅,幽幽说道:“我只是......不想你以后会后悔。”
这种事情,他不做也是可以的,警察不会逼他。
一旦他做了,那就意味着——
他将亲手将那个女人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厉景言薄唇紧抿,未发一言......
她家破人亡
晚上,厉景言来了别墅。
叶和笙在房间内,隐约听到了外面的对话声——
“她醒了?”
“是的,先生。”
“她身上有许多伤口,已经让医生简单处理过了。”
而后,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叶和笙从床上坐起来,视线落在进来的男人身上。
他已经换了衣服,黑色的西装,衬得他整个人愈发的严肃冷漠。
他看着她的眼神中,不带一丝温度。
叶和笙动了动唇,轻声唤他:“景言......”
“我以为,你不会来看我。”
她心里依旧有着一丝期待。
今晚是他的新婚夜,可他却愿意来这里看她,是不是代表着......
可叶和笙的痴心妄想还没结束,男人已经阔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睨视着她,语气冷到极致:“叶和笙,谁给你的胆子,敢来破坏我的婚礼。”
“我没有,我只是,只是......不想你娶别人。”
她眸子里蓄满雾气,情绪忽然变得激动:“你知道这些年来,我都在等你吗?”
叶和笙闭了闭眼,忍不住回想起那些往事,“我一直以为你已经死了。”
“是吗?”厉景言挑了挑眉,冷漠的眼底添了一丝笑意,只是那笑容却不达眼底。
他讽刺的说:“我好好的活着,让你失望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叶和笙心知他误会了,想要解释,却被男人打断:“我不想听你的任何废话。”
厉景言冷声低嗤:“既然已经醒了,那就滚。菀菀不喜欢你,我不想让她不开心。”
听到这话,叶和笙心尖儿一刺,美梦瞬间被打碎。
她还以为,他今晚过来是看她的......原来,是下逐客令的。
“景言,我......”
她想把自己这几年来所受的苦都告诉他,可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她更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杀了陆骁......
叶和笙所有埋在心底的话,就这样淹没在男人冰冷的眸光中。
最终,她低下头,无奈问了一句:“我找不到家人了。”
她还能去哪呢?
厉景言就这么站在她面前,室内暖色调的灯光打在他脸上,可他依旧冷得毫无温度。
他慢条斯理地点了一支烟,缭绕烟雾中,男人语速低缓,幽幽说道:“叶青山一个月前已经被枪决,至于你的母亲,这会儿应该在街上乞讨。”
枪决!
叶和笙眸光一缩,不敢置信听到了什么!
“你,你说什么?”
“叶和笙,你是在装傻还是真的不知情?”
透过薄烟,叶和笙能感觉到他对她家人的恨意。
他说:“当年陷害我的人,就是叶青山!”
“不可能,我不相信!”
叶和笙立刻摇头否认,突如其来的讯息刺激着她的大脑神经,她几乎反应不过来。
厉景言吸了口烟,冷笑道:“厉家曾经受过的痛苦,现在轮到你们叶家来偿还。”
他说着,抬步向她靠近。
男人的鞋子抵住她的鞋尖,极具暧昧的距离,彼此之间,呼吸交融。
叶和笙听到他低沉的嗓音传来,他问她:“你后悔吗?”
“不,我什么都不知道......”女人隐忍的眼泪簌簌落下,她摇头解释:“那不是我爸爸做的,绝不可能是他!”
女人楚楚可怜,悲戚又无助的模样映在厉景言眼里,这就是她善用的戏码,装可怜?
“无所谓了。”
是与不是,那人都死了。
他向后退了一步,眸光幽暗。
“叶和笙,立刻滚出这里,别再打扰我的生活。”
听着这样锥心的话,叶和笙差一点就把所有事情说出——
“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来,我为了你......”
但厉景言却没给她这个机会,他截断了她未说完的话,语气冰冷决绝:“我只记得当初我坐牢的时候,你一次都没有出现。”
他的五官被烟雾笼罩,叶和笙看不清他的眉眼,却能深深的感受到他此刻的疏远冷漠。
厉景言,再也不属于她了。
现在的厉景言,对于叶和笙来说,就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女人早已红了眼,努力将眼泪憋回去,抹去眼角的泪光。
她苦笑着自嘲说道:“好......厉景言,祝你幸福。”
既然不想再看到她,那她走,离他远远的。
......
她的衣服早已经破了脏了,狼狈的像是一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
佣人看不过去,给了她一件像样的衣服换上。
厉景言站在别墅二楼的阳台上,目光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
她瘦弱的身形在夜晚的寒风中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可她的背脊却挺得笔直,倔强如同野草。
打火机燃起淡蓝色的火苗,厉景言神情暗淡,他又点了一只烟——
这个女人,她活该!
他成了别人的丈夫
厉景言是叶和笙的一切,是她这些年被困在那个阁楼中,唯一的希望。
只要想起他们曾经历过的种种,她心中就还有光。
此刻,她就站在他面前,狼狈的样子与他仿佛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男人的脸,他变了,变得更成熟冷峻,高高在上。
而他看向她的时候,眼神里只有冷漠。
“景言......”
叶和笙喊出他的名字,她有好多话想跟他说。
厉景言好看的眉宇蹙了蹙,不动声色地将新妻搂在怀里。
他没看叶和笙,只冷冷开口:“安保呢,什么人都能放进来吗?”
跟进来的安保连忙解释:“抱歉厉先生,她说是您的故人。”
“故人?”厉景言的眸光深不见底,扯唇冷嗤:“一个疯子。”
疯子......叶和笙身形一震,想说的话就这样卡在喉咙里。
“把她赶出去。”
“是。”
安保上前来拖走叶和笙,口中骂道:“疯女人,快走快走!”
疯子。
这两个字像一根刺,狠狠扎在她心上。
她恍惚中又想起在那个暗无天日的阁楼里,她癫狂痴呆的模样。
此刻,女人无助摇头:“不,不......我不是疯子!”
叶和笙挣扎着,歇斯底里,“景言,我一直在......”
一直在等你。
她等了他这么多年,为什么换来的会是这样的结果,他怎么能娶别人?
厉景言牵着新娘子的手,冷漠转过身,将她彻底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
他淡声说道:“牧师,请继续。”
牧师愣了一下,显然还没有从这场变故中回过神。
静默了半分钟,牧师才将注意力从那个疯女人身上移开,继续进行着婚礼——
“厉先生,请问你是否愿意娶苏菀女士为妻?”
男人优雅冷峻的侧脸轮廓映在叶和笙瞳孔中,他温柔的看着身侧一袭白色婚纱的新娘,牵着她的手,声音温润,那般动听:“我愿意。”
“景言......”
叶和笙眼眸中氤氲着雾气,视线里男人的身影变得模糊起来。
深埋在心底的画面跳入脑海——
“笙笙,你是我一个人的。以后,我要娶你做我的妻子,一生一世照顾你。”
男人坚定的誓言还在耳边回响,叶和笙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不,不......”
她无力地摇头,被安保硬生生拖到了教堂外。
“快滚,疯女人!”
那人松开了手,将她狠狠的往外一推——
咚的一声,叶和笙摔在了地上!
她看着厉景言为别的女人戴上婚戒,始终支撑着她的力气,在这一刻被瞬间抽空。
她再也撑不下去了,她真的好累。
眼前倏然一黑,接着女人彻底没了意识。
......
静谧温暖的房间内,叶和笙紧紧抓着被子,噩梦不住的纠缠着她。
“陆骁,不要......”
“不要,不要......”
她不要再回到那个地方。
“陆骁!”叶和笙猛然惊醒,出了一身冷汗。
咔哒。
房门在这时被人从外面打开,佣人蒋琴端着粥走进来。
她将粥放在床头柜上,关心的问:“你醒了,还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医生刚刚离开,他说你身上有许多外伤,应该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
叶和笙还没有完全从那个噩梦中醒转,她茫然的看着这间陌生的屋子,喃喃问道:“这是哪里?”
“这是厉先生名下的别墅。”
厉先生三个字,唤回了叶和笙的意识。
她又问:“厉景言呢?”
蒋琴看着她笑了笑,说:“今晚是先生的新婚夜,他当然在新房里陪着他的新娘。”
新婚夜,新房......
叶和笙心口一刺,抓着被子的手指悄然收紧。
是啊,她只是一个疯子,于他而言,一个不相干的女人。
他怎么会在意她呢?
他还是将婚礼进行下去......
叶和笙自嘲扯了扯唇角。
几年前,厉家里发生变故,厉父厉母在一场车祸中丧生,而厉景言被人陷害入狱。
为了救他,她不得不去求陆骁。
陆家和厉家是世仇,若是陆骁不收手,厉景言再怎么样都难逃一劫,她别无选择。
为了厉景言,她可以忍受黑暗,忍受陆骁带给她的一切折磨。
可她怎么都没想到,再次相遇,厉景言已经成了别的女人的丈夫。
那她这些年来,又算什么?
蒋琴叹了口气,离开房间。
叶和笙将脸埋在枕头里,眼泪无声落下。
她逼迫自己不去想厉景言,这个时候......她应该去找家人。
她消失的这些年,父母一定发了疯的找她。
想到这里,叶和笙抹去眼角的泪光,掀开被子下了床,在桌子上找到了电话。
凭借着记忆拨了一串号码——
通话立刻被接通,叶和笙还来不及说什么,那头已经响起机械冰冷的女音: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核对后再拨。
空号?
这是家里的号码,怎么会是空号?
她放下电话,心里隐隐生出不好的预感......
她疯了三年
阁楼光线昏暗,仅有的一扇窗被木板钉住,房间内潮湿阴冷,令人不由生出恐惧。
叶和笙被关在这里三年了,她看不到光,没有任何可以说话的人,整个世界都是黑色。
可她的心里,一直牢牢抓着那抹唯一的色彩。
她缩在墙角,念着那个已经融入了她骨血中的名字。
“景言,景言......”
外面清晰传来脚步声,叶和笙黑白分明的盈眸闪烁着一丝光亮,本能的叫出了声:“景言!”
咔哒。
房门被打开,身形颀长的男人阔步走来,面上掠过讥讽,“景言?”
看到来人,叶和笙瘦弱的身形不受控制的发抖。
陆骁站在她面前,用手里的皮带挑起她的下巴,问道:“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叶和笙躲了一下。
陆骁的声音森冷彻骨:“今天是是厉景言结婚的日子。”
“你胡说!”
他折磨了她三年,她不会相信他的话。
陆骁冷哼一声:“好好看看。”
他将手机屏幕立在她眼前,“厉景言他回来了,可他从没想过要救你,而是娶了别的女人。”
手机里,关于一场婚礼的新闻映在她瞳孔里——
厉氏总裁厉景言与名媛苏菀,将在今日于圣约翰教堂完婚。
“不,不会的......”叶和笙捂住自己的耳朵,“景言他不会的......”
当年厉景言被判刑,叶和笙为了他来求陆骁,却被陆骁给囚禁了起来。
这一囚,就是好多年。
后来,陆骁说厉景言已经死了。
从此,叶和笙就疯了。
直到最近,她才逐渐清醒过来。
叶和笙不信,她的景言不会娶别人......
陆骁听着她嘴里念着的名字,冷峻的脸上爬满狰狞,他怒道:“叶和笙,你在我身边三年了,如今还对他抱有期待?!”
“看来这三年,我是对你太好了!”
他说着,手里的皮带就抽在女人笙身上。
叶和笙惨叫了一声——
三年来,他几乎每一天都会来这里折磨她,她已经遍体鳞伤。
那满是伤痕的肌肤露在空气中,陆骁一下又一下的抽打,发泄情绪。
最后,他扔下皮带,将她按在地上,大手撕开她的衣服。
“放开我!”
叶和笙的挣扎不堪一击。
陆骁咬着牙说:“让你长长记性,认清楚你是谁的女人!”
“不要,放开——”
女人无助的哭喊,可是不会有人来这里救她。
“景言......”
她忍不住想起厉景言。
不......她不能这样妥协,她还要找景言问清楚。
她不信他会娶别人。
手指碰到了早上佣人送来的饭碗,叶和笙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将碗摔碎后,那起一碎片,用力朝着陆骁身上划了过去——
“啊!”
禁锢她的力道骤然一松,陆骁叫了一声,接着倒在了地上。
借着木板缝隙透进来的一丝光亮,叶和笙看到陆骁痛苦捂住自己的脖颈,空气中渐渐弥漫着血腥味。
“不......”
叶和笙慌张的叫了一声,她划伤了陆骁的大动脉。
她不能留在这里,被人发现,她就死定了。
于是女人转身逃出了这座宅院......
身后有佣人对她紧追不舍——
“快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她没有穿鞋子,光着脚踩在地上,已经疼得麻木。
她不敢停下来,她不要再被抓回去了!
嘀嘀嘀——
前方忽然传来鸣笛声,叶和笙眯起了眼睛,看清是一辆出租车。
她拦住车坐进了副驾驶。
司机看着女人狼狈的样子,担心问道:“小姐,你是不是被人......要不要报警啊?”
“不要。”叶和笙摇了摇头,想起了陆骁给她看的新闻,恳求司机:“拜托送我去圣约翰教堂,求你!”
......
圣约翰教堂。
据传,这场盛世婚礼,厉景言为苏菀准备了足足三个月,就连她的婚纱上都镶满了钻石。
宁江市的女人对苏菀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教堂内,牧师庄严肃穆的声音久久回荡——
“苏菀女士,请问你愿意嫁给身边的这位先生吗?”
苏菀看着身边的男人,幸福洋溢在脸上,“我愿意。”
她终于能如愿以偿嫁给厉景言了,这样成熟优雅的男人,仿佛是上帝赐给她最优秀的礼物。
苏菀只觉得满足。
牧师又问:“厉景言先生,请问你愿意娶苏菀女士吗?”
“我......”
男人低沉的声音刚刚出口,三个字还未说完,这时,教堂的大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
嘎吱——
刺耳的声音令宾客皱眉。
众人循声望去,议论声顿时在人群中炸开——
“天呐,这是谁啊,衣服上还有血......”
“是厉先生请来的客人吗?”
“怎么可能,厉先生不会认识这种女人的。”
叶和笙站在白色地毯另一端,眼睛里只看得到那个穿着新郎礼服的男人。
三年了,终于再一次见到了他。
景言,那是她的景言。
叶和笙听不到其他人的声音,她带着满身的疲惫与破碎,一步步朝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