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年庚徐锦绣的其他类型小说《贺年庚徐锦绣的小说农女重生后,她飒爆了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隔壁姐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锦绣凭借前世做孤魂的记忆,很快找到石碑上刻着贺家外祖叔公名字的坟包,在众多坟包中,外祖叔公的坟包并不难找。当初老徐家的祖辈来到万河村,之所以顺利在此地落稳脚跟,是因为娶了贺氏一族族老家的老闺女,半入赘贺家。依照当初入赘文书上的约定,老徐家需得三代后,子孙后代才可正名为徐姓。而这位贺家外祖叔公正是老徐家太祖阿奶的亲哥,徐老头的叔公。外祖叔公的贺家子辈在兖州城当地做走商多年,积攒了些许家底,是贺氏一族最有出息的旁系,给自家老祖宗的坟修得那叫一个高大上。徐锦绣不敢在先辈坟前放肆,恭敬地给外祖叔公磕了三个晌头,双手合十虔诚低语道:“抱歉啊外祖叔公,我家阿爹不懂事,扰了您老人家多年,属实不孝。今个晚辈便将我阿爹的脏东西从您这拿走,求您老人家...
徐锦绣凭借前世做孤魂的记忆,很快找到石碑上刻着贺家外祖叔公名字的坟包,在众多坟包中,外祖叔公的坟包并不难找。
当初老徐家的祖辈来到万河村,之所以顺利在此地落稳脚跟,是因为娶了贺氏一族族老家的老闺女,半入赘贺家。依照当初入赘文书上的约定,老徐家需得三代后,子孙后代才可正名为徐姓。
而这位贺家外祖叔公正是老徐家太祖阿奶的亲哥,徐老头的叔公。
外祖叔公的贺家子辈在兖州城当地做走商多年,积攒了些许家底,是贺氏一族最有出息的旁系,给自家老祖宗的坟修得那叫一个高大上。
徐锦绣不敢在先辈坟前放肆,恭敬地给外祖叔公磕了三个晌头,双手合十虔诚低语道:“抱歉啊外祖叔公,我家阿爹不懂事,扰了您老人家多年,属实不孝。今个晚辈便将我阿爹的脏东西从您这拿走,求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有怪莫怪,要怪就怪我那不成器的阿爹。”
徐锦绣说罢,笑盈盈地从背篓里亮出一把小锄子,鬼鬼崇崇地掂着脚绕到坟包后头。
外祖叔公的坟包外面砌了石砖,隆起的石墙严实得雷劈不裂,寻常时没啥大事,叔公家的晚辈鲜少回村上山祭拜,才让徐老头有机可乘。
徐锦绣熟门熟路地摸索着坟包后的石墙,剥开延伸至坟墙的绿植,用小锄子轻轻一撬,仿佛没使多大的劲,便将接近地面的一块石砖撬开。
没了石砖的里边就是坟土,她用锄子一点一点的刨开坟土。
该说不说,即便前世做了许久的孤魂,但刨坟这种事干起来,还怪瘆人得嘞!
不多会,锄子终于碰到一块硬家伙,徐锦绣双眼噔时亮敞。
找到了!
她放下小锄了,用手一点点的刨开坟土,很快便看见土里露出来的木匣子一角。
很快,两只巴掌大的木匣子便从土坑里拔了出来,长时间掩埋在土里的木匣,表面色泽深沉老旧,拿在手上沉甸甸极具份量。
趁眼下四处无人,徐锦绣打开木匣,里面放着近好几十两的碎银,还有几张十两的银票,以及样式老旧的女式银簪和手镯。
当年阿娘嫁入老徐家,起初对阿爹和阿奶并不设防,在他们的哄骗下交出了大半的私房嫁妆,要不是阿娘最后留了个心眼,私下藏了部份,这些年阿娘在老徐家过得更为艰难。
于外人而言,张氏嫁进老徐家以前,这个家家徒四壁,徐老头娘俩靠着山脚的二亩荒地相依为命。
可自从徐老头娶了个跛脚的婆娘,这个家的日子逐渐往好的过。
不仅翻修了房子加大了院子,还买下二十亩良田耕种。以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老徐家,隔三差五同村里邻居借粮。
了解内情的老人都说,张氏虽瞧着跛脚,但人家给老徐家带财,下地劳作干得比徐老头还利索。
不仅如此,张氏年轻时还能生,接连给人丁单薄的老徐家添了四个大胖小子,一个闺女,临了临了还老蚌生珠,又来了个小闺女。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万河村老一辈的村民,谁人提到张氏不得竖起大拇指称赞一番,皆说徐老头上辈子烧对了高香,这辈子才得了这么个能干的婆娘。
但这些仅是对外人而言,而在老徐家,张婆子早就跟徐老头离了心。要不是狠不下心肠,她早就带着老五和老闺女离了这吸人血的家。
这些年,徐老头在外边做工赚的银钱从未往家里拿过一分,而当年从张氏身上哄到手的银子钱,全都藏在外祖叔公的坟包里,觉得叔公的子辈常年在县城,除了清明祭祖鲜少回村,藏在这比任何地方都要稳妥。
前世,阿爹眼看着阿娘病入膏肓,仍不舍得掏出半两银子钱为阿娘请大夫治病,阿娘死后不到半年,老徐家的天彻彻底底的变了。
五哥被贺金莲害得一蹶不振,终日浑浑噩噩,阿娘死后五哥便被阿爹赶出了老徐家,紧接着,阿爹就从镇上领回来一个带着十岁儿子的婆娘。
明面上说是徐家离散的表妹,实则是阿爹养在镇子上的姘头,而那个十岁的孩子,正是徐老头的私生子。
乡下庄户玩得花,她爹徐老汉说第二,无人敢说第一。
前世,老徐家上上下下吃着阿娘的人血馒头,残害至亲骨肉,了无人性。
今生,她会带着阿娘让老徐家尝尝,何为众叛亲离的痛!
徐锦绣仔细将木匣子放进背篓,从周边割了些鸡草掩盖在竹篓面上,重新帮外祖叔公的坟包规置好,让人看不出半点儿端倪。
“小姑~”刚做完这一切,就听见田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徐锦绣背上竹篓,佯装没事人,淡笑相迎:“割好猪草了?”
“嗯嗯。”田草瘦弱的小身板,背着比她人还高的一篓子的猪草,面上用藤条捆了一大摞,瞧着就沉,却不见小丫头喊出半个累字。
徐锦绣有心想帮忙分担,可是这么做与她以往的人设不符,性格的转变需得循序渐进。
田草见小姑的背篓装满了鸡草,诧异地道:“小,小姑,早上我已经割了鸡草……。”
徐锦绣知道小丫头害怕她背着鸡草回去,阿娘看见了得挨收拾。
“方才我在这歇脚,闲着也是闲着,看见这附近的鸡草长得好随手摘点,明日你就不用早早上山摘了不是。”
田草不疑有他,觉得小姑变得越来越好,不再像以前一样对她动辄打骂。
见小丫头盯着自己出神,从对方的眼神中,徐锦绣读出某种意味。
以前的她,属实不是个好人,对这么小的丫头都干了些啥事。
徐锦绣掩下心头的愧疚,上前道:“好了,既然你都弄好了,咱下山吧。”
田草背着沉甸甸的猪草,腰背微弯,脸上笑容清澈地点点头:“嗯嗯。”
她们所处的这座山虽然高,下山总比上山的时候轻省,徐锦绣认得如何下山,主动在前头带路,时不时回头伸手牵一把小侄女。
田草眼面对小姑施予的善意,怯懦而又渴望地将手搭在小姑的手上。
姑侄俩还没走到半山腰,忽然,徐锦绣想到了什么,顿住了脚步。
这么重要的事,她怎么给忘了呢!
徐锦贵被妹子往边上这么一带,人都傻了,他怎么没发现,妹子几时力道变得这么大了。
要不是他脚下稳得住,妹子那一下子,能把他摔出几步远。
贺年庚斜眼微睨,眸色诧异一瞬即逝,面上不显,静观其事。
便连贺年北兄弟二人,都惊得面面相觑,他们怎么感觉徐锦贵家的妹子,脑子似乎不太好使。
她一个姑娘家主动跟个男的起冲突,是不傻!
众人就见,徐锦绣秀气的脸庞,倏地漾起一抹冷笑。
忽然,从她宽袖里落下一条鞭子。
咻!
长鞭落地,掀起一阵尘土落叶。
这一下,不禁让身旁人意外地敛起眸色,便连对面带头嘲笑的贺年生脸色都略略变动。
身后的田草见状,小丫头眼睛蹭地亮起,了然地拉开欲要上前的徐锦贵:“五叔,咱给小姑让道。”
啥玩意让道?
不是,妹子手里这条鞭子哪来的?
她一个姑娘家,几时玩起这么残暴的东西,万一伤着自个,回头老娘不得把他这个当哥哥的骨头给卸喽。
自从那夜梦醒,徐锦绣便让两只灵兽教她武艺,一来为了防身,二来就像今日这般,面对无耻欺霸之事时,有底气应对。
习武乃非简单之事,加之她身形肥胖行动笨拙不便,只有鞭术相较适合她。
所以,她每日趁采药的功夫,在山上练一个时辰的抽鞭御鞭之术,从一开始的挥鞭无力,慢慢熟悉掌控鞭打时的要领。
田草亲眼见证小姑的鞭术日与俱增,从一开始的震惊与不解,到对小姑的崇拜与向往,今日小姑在山顶上还劈断了一棵小树呢。
小姑的鞭子打在树上不疼,打在人的身上,那就不一定喽!
小丫头眼中隐隐闪动着兴奋,她虽年纪小,却也有着一颗嫉恶如仇的心,看不惯外人欺了小姑。
贺年庚眸色微敛地睨着徐锦绣手中的鞭子,意外之余更多的是赏识。
许是在所有人眼里,一个小姑娘面对这种事的时候,就该哭哭啼啼的躲到兄长身后,根本不会想到,徐锦绣居然站出来与男子对峙。
在鞭子落地的那瞬,贺年生确实被唬了一跳,马上又换回那副恶霸的嘴脸,恶狠狠地瞅着面前的胖女人说:“怎么,就凭你也敢打老子?有本事你打一个试试。”
“好!”
咻!
徐锦绣话音刚落,手上长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向贺年生。
贺年生只觉眼前虚影晃动,本能地抬起手臂护脸,只是他的动作再快,也不及长鞭的狠戾。
“啊,嘶~”贺年生疼得头皮一阵发麻,后退两步,旋即就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
他用手轻轻触碰,指腹沾染的温热,让他又惊又惧。
大头和牛蛋几人见状,纷纷倒吸口冷气,险些没从刚才那一鞭子中恍过神,再看他们大哥左脸从眉骨往下被鞭抽出一道血痕,更是吓得浑身哆嗦,着急不已。
“大哥,你的脸,这,这死女人居然真敢打你。”牛蛋颤着手指着徐锦绣。
贺年只手掩着左脸,疼得龇牙咧嘴,气急败坏地瞪着徐锦绣:“你真敢打?”
咻!
徐锦绣再次一鞭,抽打在他身上的同时,鞭尾卷住贺年生的脖子。
徐锦绣稍一使劲,贺年生整个人被鞭扯倒在地,往下翻了两圈。
随着贺年生的惨叫,便是他几个狗腿惊恐的叫唤,和噔噔噔的脚步声。
贺年庚因着同伴的话,脸色略沉,目光冰冷地扫了他们一眼。
贺年东和贺年北接收到老大眼底的不悦,悻悻然地住了口,更加好奇地看向前边的两姑娘,犹其是身宽体胖的徐锦绣。
心想,徐锦贵家妹子瞧着是挺胖,但模样长得倒是清秀,许是皮肤白。
难怪常听人说,一白遮百丑,真就是那么回事。
田草听见那些人对小姑的议论,小丫头不悦地嘟起小嘴,上前几步挡在小姑身前。
徐锦绣被人议论体型也非一日之事,说习惯也不习惯,天底下没有哪个姑娘没有爱美之心。
面上不显,象征性地向贺年庚微微颌首,很快收回视线,示意身前的田草:“咱接着下山吧。”
“嗯嗯。”田草也不想呆在这,她讨厌别人说小姑不好。
贺年庚目送那抹身影渐渐消失在山路下方,一旁的贺年东和贺年北哪看不出老大一双眼快粘人家胖姑娘身上。
像他们这样的年纪,正是适合讨媳妇,不由心想,老大难道喜欢这样式的姑娘?
思及此,堂兄弟的两人震惊得面面相觑。
贺年东家与村长家是邻居,想到前几日村长家传出来的消息,饶有意味地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听说,贺年生那厮想娶人家徐锦贵的妹子,不过被老徐家驳了面子,我娘还说,村长两口子瞧这姑娘生得富贵,娶回家旺财。”
噗呲~
贺年北没忍住笑出猪声,语气调侃道:“啥玩意?旺财?他们可真会想,没瞧见那姑娘长这么胖,娶回家不得顿顿大鱼大肉伺候好了,还旺财?”
没得最后把家底吃穿喽!
贺年庚听闻此言,不悦地收回视线,脸色更加冰冷地白了他俩一眼:“有你们什么事。”
说罢,攥紧手里的箭弩,抬步朝前边走去。
贺年东哥俩闻言见状,更加确定老大真对人家姑娘有意,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
且不说,胖姑娘是村长家相中的儿媳妇,前脚村长家被驳面子,后脚老大相中人家姑娘,村长家保准将枪口对准老大。
而且,那姑娘长得那~么胖,养起来指定费劲。
“大哥,等等我们啊~”
不是说好了一块到后面几座山上走动,趁这几日多打些野物,回头送到镇上换钱。
下山的路上,田草想着先前那几人对小姑的议论,生怕小姑心情备受影响,时不时抬头担扰地看眼身旁的小姑。
锦绣并没将先前的事放在心上,只是懊恼重生回来几次与贺年庚相遇,她都没有做好准备。
贺年庚虽不介意她这副肥胖的形象,但锦绣还是希望在他心里留下最好的印象,尤其是在完全打消村长家逼嫁念头之前,她不能与贺年庚有任何的交集。
不然,以贺年生的秉性,如若发现她与贺年庚有所往来,必然会找他们不痛快。
还没回到家门口,远远的就看见院子门外停靠着一辆马车,走过路过的村民都不禁翘首往那微敞的门里张望一眼。
见状,锦绣连忙加快脚下步子,示意身后的田草道:”你四叔回来了,咱快些回家。”
田草意外地抽了口气,怔神片刻,连连点头跟上。
在田草的印象中,自她记事以来并没见过四叔,只听长辈们说起,四叔和四婶住在镇上的大房子。
锦绣双手推开院门,好好看见阿娘张婆子从她的屋子里出来, 连忙迎上前:“娘~”
锦绣瞄到门边却步的脚子,忙道:“娘,既然四哥四嫂要早些回镇上,我看当下时辰来得及,要不咱现在就把饭烧上,给桂姐儿炖只鸡,自家养的鸡,肉质鲜嫩,比镇上买的鸡要香。”
张婆子整个人都听怔了,完全不明白老闺女是什么意思,家里养的鸡都是有数的,不年不节谁家舍得杀一只鸡。
老四两口子回趟村子,她当老娘的没吃上一顿正经的儿媳妇茶,回头还给他们两口子杀鸡又鸭,不知道还以为他们家来了贵客。
徐锦绣知道老娘心里不情愿,阿娘勤俭了大半辈子,每一口吃食都得精打细算,必然舍不得如此铺张。
常言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四嫂这条路子她和阿娘得搭上,且靠牢了才稳当。
“娘,我瞧着大嫂没有给四哥四嫂做饭的打算,咱总不能让四哥四嫂饿着肚子回城里,不然下回咱再有事寻四哥帮忙,你说四哥可愿回来。”
张婆子不是不懂道理的人,她只是不舍得养得肥美的鸡,落到老四那臭小子的肚子里。
但是,老闺女说的没错,到底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多少年没回来看她这个老娘一回,也多少年没吃上家里一口热乎饭,心里再怨也得让孩子吃饱。
“行行行,娘听你的,娘先去灶房把水烧上,再到村头买两块豆腐,这两日娘的锦绣上山也累着,正好多吃几块鸡肉补补。”
只要想着是给老闺女补身子,张婆子心里便好受不少。
张婆子前脚往灶房去,面前半掩的房门传来低低的吱哑声晌,锦绣下意识地转身,故意装作没瞧见。
“小妹~”
徐锦绣的脚步被一道柔和的嗓音唤住,她微微扬起嘴角的笑意,转身回头礼貌的给门前的妇人颌首:“四嫂~”
妇人长相面容姣好,身穿湖绿色裾裙,妆扮体面得宜,头上的发髻仅簪了两根样式普通的镶嵌珍珠银钗,雅致而不俗,更衬得她气质清冷。
梁氏本就对夫家的亲戚无甚印象,独独夫家的小妹自幼体胖,让人一眼便难以忘却。
好些年不见,小姑娘长大了,也更胖了,五官相貌倒还过得去,至少没胖得找不着眼睛。
“小妹回来了。”梁氏语气清淡,许是性子使然,心里再急切也没表现到面上:“方才我和桂姐儿有些累了,你四哥便让我和孩子到你屋里歇会儿。”
锦绣不甚在意梁氏的态度,微笑道:“不妨事,娘方才已经跟我说了,可是我跟娘说话扰着四嫂了,您快回屋里再歇会儿,我到灶房帮娘烧火,给四哥四嫂做好吃的饭菜。”
梁氏眼看徐锦绣说罢又要转身,连忙唤住她:“小妹,不妨事。”
梁氏说罢,打量小姑子的眼神略带了些审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虽然许多年未见,小姑子的性子倒是与小时候天壤之别。
锦绣再次转身,没错过四嫂梁氏眼底的目光,她知道,四嫂是个心思敏锐的人。
几年前,四哥和四嫂回村,当时她被大房利用惹了四嫂不快,要不是看在她年纪小,怕是连四哥也不会饶了她。
当年她虽年纪倘小,现在回想起那次的事情,徐锦绣仍是觉得对不住四嫂。
皆因大房的罗氏眼红四嫂家世好,又是镇上保长的亲侄女,同为儿媳,却备受老爹重视,罗氏心里自然不痛快。
几人还没回到家门,远远的就看见院子外停着一辆马车。
仅一眼,锦绣便止不住的扬唇微笑,道:“咱快些回家,四哥回来了。”
“——啊?”徐锦贵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要不是看见院子外那辆马车,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从前老四几年都不曾回村一趟,前阵子才回来一趟,怎的今日又回来了,不会是家中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锦绣猜到四哥四嫂最近一两日就会回村寻她,前日,四嫂让家里的小厮给她捎来一封信件。
四嫂梁氏在信中先是多谢她的为家中祖母采到的良药,梁老太太用了舒筋藤配的方子,风湿的老毛病得到了显著的调理,因此梁氏恳请她再采到舒筋藤定要给她留下。
锦绣满意的看完信件,立马给四嫂回信一封,此次在信中她大胆向四嫂求助。
这一次,锦绣有把握四嫂和梁家成为她背后的倚仗,所以,今日在山上她才有底气鞭打贺年生。
徐锦贵生怕家中真有个什么事,风风火火地推开院门:“娘~,可是四哥回来了?”
徐锦贵话音刚落,锦绣紧随迈进院子,便看见阿娘难得拿出压箱底的好茶叶,在院子的石几上为四哥徐锦富和一名中年男子泡上一碗热茶。
徐老头和徐老大喜笑晏晏的坐在一旁作陪,罗氏几番推动儿子志秋,让他凑上前去,尽可能在中年男子跟前混个脸熟。
前世,锦绣并未见过保长本尊,当下也猜到中年男子的身份。
梁保长年约四旬,身形粗犷,蓄着大胡子,通身正气凛然看似武夫,正襟端坐的模样,更衬得徐老头和徐锦江卑微奉承。
听见老五乍乍呼呼的声响,徐老头不悦地蹙起老眉,冷眼扫来:“老五,瞧瞧你性子成何体统,没见着咱家来了贵客,没得在贵客面前失了分寸。”
徐锦贵被斥得一阵脸红尴尬,讪然地摸了摸鼻子:“是,爹。”
张婆子鄙夷地瞅了眼装腔作势的死老头,要不是顾及贵客在场,她真想啐一口不要脸的徐老头。
真以为人家梁保长是为着他来的?也不瞧瞧他那张老脸多大,尽往自个脸上贴金。
徐老四眼瞧着回来的人,再看老五肩上挎着的竹篓里装了小半篓的草药,连忙起身相迎。
“原来老五是到山上寻小妹去了,我都听娘说了,咱老妹最近总爱上山采药。这不,你四嫂特地让我交待你,嘱咐你一个姑娘家上山可得当心注意山上的野物,安全最紧要。”
锦绣闻言,扛着大刀,落落大方地前近笑应:“锦绣多谢四哥四嫂的惦记。”
徐锦贵:“可不,咱老妹每日都采不少草药回来,也不知道是啥药。”
张婆子听闻老四的话,对老四媳妇稍多了层好感,再听见老五没头脑的调侃,没好气地觑他一眼:“就你话多,还不赶紧帮你妹子把药送进屋里。”
“哎,好嘞娘,四哥你等我一会儿。”老五咧着大牙灿笑,临了不忘了跟老四打声招呼。
老四无奈笑应:“行,你四哥我就在这,跑不了。”
听到这里,徐老头和大房几个再傻也听出丝意味来,再看老四和梁保长直盯着老五和田草丫头送回屋的草药,不由得斜眼微睨徐锦绣。
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徐老头当然知道小闺女每日到山上带回来些草药,每当看见老婆子宝贝似的将药藏到屋里,他也就不屑于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