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 其他类型 摄政王别追了,王妃忙着画符呢完结文
摄政王别追了,王妃忙着画符呢完结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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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摘星

    男女主角分别是程夕程舟行的其他类型小说《摄政王别追了,王妃忙着画符呢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素手摘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纪牧之又看了一眼程夕,这才说道:“司主,这位姑娘先天体弱,又没有仔细调养过,沉疴积久,便导致身体虚弱,虚不受补。”厉执安狐疑的看着纪牧之,“你说的是真的?”就程夕那拎刀杀人的样子,哪里像是沉疴积久的样子。“当然是真的。”纪牧之咬咬牙,便是司主也不能质疑他丹师的修养,他还能骗人不成?“可她不久前还伤了几个匪徒,今日又在天微茶馆凌空画符挡住了四瞳妖狐的去路,虽然只有一瞬,但是这样的本事你跟我说她身体虚弱?”厉执安乌黑的眸子盯着纪牧之。“大人,你说的是真的?”纪牧之一脸惊愕,“怎么可能呢?她的脉象不足以让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真是奇怪。那这位姑娘可觉醒了天赋?”厉执安一脸看智障的眼神盯着他。纪牧之:......忘了,司主方才说这姑娘凌空画符...

章节试读

纪牧之又看了一眼程夕,这才说道:“司主,这位姑娘先天体弱,又没有仔细调养过,沉疴积久,便导致身体虚弱,虚不受补。”
厉执安狐疑的看着纪牧之,“你说的是真的?”
就程夕那拎刀杀人的样子,哪里像是沉疴积久的样子。
“当然是真的。”纪牧之咬咬牙,便是司主也不能质疑他丹师的修养,他还能骗人不成?
“可她不久前还伤了几个匪徒,今日又在天微茶馆凌空画符挡住了四瞳妖狐的去路,虽然只有一瞬,但是这样的本事你跟我说她身体虚弱?”厉执安乌黑的眸子盯着纪牧之。
“大人,你说的是真的?”纪牧之一脸惊愕,“怎么可能呢?她的脉象不足以让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真是奇怪。那这位姑娘可觉醒了天赋?”
厉执安一脸看智障的眼神盯着他。
纪牧之:......
忘了,司主方才说这姑娘凌空画符......
“凌空画符?”纪牧之满眼不敢置信,通天司能做到凌空画符的也就只有一个季关棋能做到。
这姑娘是个人才啊。
纪牧之的神色立刻郑重起来,“司主,这姑娘很有潜力,得好好养着啊。”
厉执安:?
你说什么屁话!
如何养她,是程家应该做的事儿,跟他有什么关系。
“好好养,是怎么养?”厉执安问道,他只是好奇而已。
“虚不受补,根基又弱,虚成这样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好好养着,不能受累,要让她心情愉快,不然以她现在的样子,将来若是修炼也是极麻烦的事情,要打好地基才能盖楼嘛。”
厉执安脸一黑,直接甩袖子走了。
这是养人还是养个祖宗!
纪牧之追出去,边追边喊,“司主,这姑娘若是好好养着,也就多活个二三十年,要是不好好养着,这寿数就很难说了。”
厉执安的脚步停下来,乌黑的眸子锁住纪牧之。
纪牧之被司主的眼神盯着,浑身的汗毛都炸了,他只是爱惜人才,这才多了一句嘴,“司主,您当我没说,小的这就回去重开一份药方。”
“站住!她如此虚弱,只是因为天生体弱没有好好调养之故?”
“司主,我能看到的就这么多,若是还有其他原因,只能等这位姑娘自己开口,或者您请监正大人过来看看。”纪牧之这回不敢开玩笑了十分认真地说道。
厉执安没有说话,纪牧之也不敢再多嘴,悄悄地退下了。
他重新开了一副药方,仔细斟酌后,亲自去抓药煎煮。
这么好的人才,偏偏......天妒英才啊。
程夕睡的昏昏沉沉,她一直在做梦,梦中前世今生混杂在一起,梦境光怪陆离,一张张人脸妖脸鬼脸砸向她,她握紧手中剑想要劈过去,却发现她的剑没了......
是了,她的剑碎了。
若不是碎了剑,受了伤,又怎么会稳不住神魂穿越呢。
不知睡了多久,程夕才慢慢睁开眼睛。
房间里很安静,定定神才想起自己为何晕倒了,这要是让上一世的敌人看到了,区区一个四瞳妖狐一爪子就把她拍晕了,还不得笑死。
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遭虾戏。
她撑着胳膊坐起来,这才感觉到浑身酸痛,顿时吸了口气。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程夕浑身一僵,转头看向坐在窗边的人。
只见他双手抱胸,目光沉静,眉头还微微蹙着,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厉司主,你怎么在这里?”程夕问道,这一问才发现自己也不在程府,“这是哪里?”
“通天司。”厉执安站起身说道。
通天司?
“厉司主救了我?”程夕记得厉执安及时赶到将四瞳妖狐抓住,但是不知道他还救了自己,把她带回了通天司。
“顺便而已。”厉执安看着程夕吃了蕴神丸之后,脸色好了些,没有那么苍白了,便抬脚往外走,“醒了就来吃饭。”
在别人的地盘上就要守别人的规矩,程夕起身洗漱,瞧着外头衣架上挂着一身新衣,心想厉执安一个大男人还挺心细。
鹅黄的衫裙,用的上好的绸缎,穿在身上柔软舒适。对着镜子将头发简单地绾了一个发髻,太复杂她也不会。
收拾妥当出了门,顺着路走过穿堂抵达前厅,就见厅中的桌子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吃食。
程夕顿时感觉到饿了,一进门,江伯渔立刻问道:“程大小姐,你今日觉得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昨日的事情多亏了你,不然四瞳妖狐怕是又要逃掉了。”
“碰巧而已。”程夕入座,“四瞳妖狐为何又跑了,我给你的香饵不好用?”
江伯渔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没有,程大小姐的香饵非常好用,正是香饵把它勾出来的,但是这家伙实在是太机警了,司卫一时心急动作大了点,只是稍微发出了一点动静,他就跑了。”
“先吃饭。”厉执安的眼睛在程夕的衣衫上停了一瞬,随即盛了一碗粥给程夕,“纪牧之说你要多喝粥养胃,少吃生冷之物。”说着用公筷给她夹了一个煎饺放在她面前的小碟中。
“纪牧之是谁?”程夕好奇地问道。
“通天司的郎中。”厉执安道。
江伯渔:......
这要是纪牧之知道非得跳起来,好好一个丹师成了郎中。
程夕点点头,便低头喝粥,这粥熬的软糯香甜,又吃了一口煎饺,味道鲜香,底层焦黄入口酥脆。
一碗粥下肚,程夕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舒服了。
上次来通天司进了大牢,没想到这次来都能混上饭桌了。
“凌空画符,也是你师父教的?”
厉执安忽然开口,程夕愣了一下,咽下口中的粥,这才抬起头对上他略有些犀利的眼神,微微侧头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是啊。”
江伯渔没发现二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在一旁说道:“程大小姐,你知道即便是在通天司,也就只有一人能凌空画符,真是想不到,大小姐年纪轻轻居然有这样的本事。”
程夕眉心一跳,面上却毫无异样的说道:“这很难吗?我师父说雕虫小技而已,他还嫌我学得慢,骂我愚钝不堪。”
江伯渔差点跳起来,大小姐不一般,大小姐的师父更不一般。
凌空画符这样的本事,在人家那里都是雕虫小技!
厉执安的眸子落在程夕微微弯起的唇角上,带着几分小小的狡黠。
偏江伯渔这个蠢货都没听出她在骗人!

“国公爷!”
镇国公夫人一眼看到丈夫铁青着脸从梵府出来,立刻从马车上下来疾步过去,“怎么样?梵监正还是不肯救人吗?不管他要什么,咱们都给!”
镇国公看着妻子,脸色很是诡异,“不是梵监正不肯救,而是救不了。”
“什么?梵监正以前给人接过断臂明明成功了,为什么蔚然的就不行?”镇国公夫人怒道,分明就是不想救。
“你自己看!”
镇国公将儿子的断臂递到妻子眼前,镇国公夫人低头看去,就见今早还鲜红的伤口,居然已经隐隐发黑,似有什么东西在涌动。
“怎么会这样?不是已经敷了药吗?”
“梵监正说解铃还须系铃人。”
镇国公夫人脸色一白。
镇国公没发现妻子的异样,叹口气说道:“说起来也是咱们对不住夕夕这孩子,当初蔚然的命都是她母亲救的,结果这个逆子做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情......”
“国公爷!”国公夫人打断丈夫的话,这可是在外头,有些话不能说。
镇国公黑着脸上了车,国公夫人立刻跟上去,就听着丈夫说道:“你跟我现在去程府找夕夕,求她高抬贵手放蔚然一马。是咱们对不住人家,不管夕夕要咱们做什么,你都不许反对。”
镇国公夫人浑身一僵。
镇国公与镇国公夫人多年夫妻,看妻子的脸色便有些不好的预感,“你又做了什么?”
镇国公夫人闻言心头发虚,一时间竟不敢说话了。
“你倒是说话!还想不想救儿子了?”
镇国公夫人懊恼不已,深吸口气才说道:“我让人去大理寺状告程夕故意伤人将她下狱了。”
“你......你怎么能做这种事情?”镇国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做?她砍了蔚然的胳膊,让他受这么大的罪,难道不该给儿子讨个公道吗?”
“是你儿子对不起人家姑娘在先,这是他咎由自取!”镇国公黑着脸,“就是有你纵容,他才会任性胡为!”
“我有什么错?那程夕不过一个废物,若是蔚然真的娶了她,岂不是成了笑话?”
“笑话?我看你们现在才是笑话!一口一个废物,现在这个废物让你儿子真成废物了!”
镇国公夫人面色微僵,脸色变了又变,“真的没别的办法了吗?能不能求清河书院的院长出手救蔚然?”
“姜院长四处游历,行踪成谜,便是知道人在何处,就凭你们做的事情,姜院长也未必愿意出手!”
“去大理寺!”镇国公吩咐车夫道。
“是,国公爷。”
马车掉头往大理寺去,镇国公夫人只要想想自己要低下头去求程夕,就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都怪程凤澜,若不是她跟她说一定能治好儿子的胳膊,她也不想着对她示好,转头去整治程夕。
她以为程夕真的只是一个废物......
“通天司办案,闲人退避!”
镇国公府的马车被拦了下来,听到通天司的名号,车夫吓得动也不敢动。
天朔皇朝立国千载,通天司代代相传,每一代司主皆出于皇室。
唯独到了本朝,通天司由摄政王之子厉执安掌管。
三年前妖龙祸乱人间,死伤无数,通天司司主惨死于妖龙爪下,厉执安临危受命斩妖龙于通天塔下,一战成名,并顺利坐上通天司司主之位。
皇帝年幼,摄政王本就大权独握,如今其子又掌控了通天司,私下里人人常说这皇朝怕是早晚要改姓。
镇国公急着救儿子,强压着火气上前问道:“不知今日通天司哪位大人当差?”
通天司司卫转头见是镇国公,面色肃然道:“国公爷,今夜是我们司主亲自领队。”
镇国公面色微僵,还未开口,就见一道身影大步走来停在他的面前。
抬头望去,来人龙章凤姿,清举萧肃,一身玄色官袍带着几分煞气,令人心头发颤。
镇国公还未开口,刀光闪过,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锋锐的刀刃滑过他的脖颈,有鲜血渗出来。
镇国公脸色异常难看,“厉执安,你不要太过分!”
厉执安刀锋压了压,镇国公感觉到了脖颈间一阵刺痛。
镇国公夫人都要吓傻了,厉执安这个疯子,那是杀人不眨眼,不见血,不偿命的魔头!
“厉司主,手下留情!我们夫妻并无冒犯之意,实在是有要事,这才冲撞了贵司办案。”镇国公夫人忙开口说道。
“何事?”
“程侍郎的女儿砍断了我儿的胳膊,臣妇想要去大理寺求她高抬贵手,饶我儿子一命。”
厉执安身边的人见司主一脸不解,便上前一步低声说道:“司主,镇国公府的世子与程侍郎的长女有婚约。”
厉执安那双乌黑的眸子看向镇国公,“你们两家既有婚约,为何程大小姐砍了令郎的胳膊?程大小姐一个闺秀,为何又进了大理寺?”
厉执安字字句句如刀一样,镇国公夫妻的脸色都难看极了。
这种家丑如何能跟外人说?
头顶忽然响起一声嗤笑,架在镇国公脖颈的刀移开。
“通天塔关押的四瞳妖狐逃出,通天司奉命将其捉回,要紧关头令夫妻从此经过,很难不令人怀疑。”
镇国公面色微变,“是去年在金都连杀百余人的四瞳妖狐?”
通天司司正江伯渔神色凝重的点头,“正是它。国公爷,你可曾见过?”
镇国公暗道运气不好,看着江伯渔道:“江司正,我身为朝官,若是见过此等妖物必然不会任其逃走,只是我们夫妻刚到此地确实不曾见过。”
幸好没见过,见过了,怕是他就要魂归九幽了。
江伯渔闻言不免皱眉,他们循着四瞳妖狐的气息一路追来,原本闪着光的寻妖珠瞬间失了光泽,失去了四瞳妖狐的踪迹,所以才挨家挨户搜查。
镇国公夫妻出现在这里着实太巧了。
“把他们带回通天司!”
“厉执安,我乃是国公,无凭无据你敢拘拿我?”镇国公怒了。
厉执安充耳不闻,“去大理寺将程大小姐提到通天司问话。”
“是!”通天司卫领命而去。
镇国公夫人听着要被押去通天司那种地方,两眼一翻吓晕了过去。

程夕并不管程凤澜径直越过她,找了个无人的地方落座。
殿中全是出身不俗的年轻女子,不过因为程凤澜有天赋在身,再加上以前程夕与江蔚然有婚约,黎氏也刻意压着她,她不太出门与人交际。
故而,在金都她还真没什么朋友。
原主性子善良不会多想,但是程夕却知道黎氏母女早就有夺亲之意,这才把原主圈起来养,原主无朋友无亲人,好坏还不是她们母女一张嘴。
原主与她们既然无交集,程夕也不会主动与她们往来,坐下之后,便靠着窗去看外头的风景。
“姐姐,若是知道你今日也会赴宴,我便与你一同来了。”
程夕看着程凤澜,“这一声姐姐可当不起,毕竟我可没有与未来姐夫偷情的妹妹。”
程凤澜本以为进了宫,有黎太妃程夕不敢太过分,再说与江蔚然的事情到底是家丑,难道她就真的不顾自己的面子抖出来?
没想到,她真的敢!
此言一出,殿中的气氛又是一凝。
“凤澜,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陆明瑶大步走过来,神色不善的盯着程夕,“程大小姐,你如此阴阳怪气诋毁人算什么。我听说你与江世子的婚事早就解除了,便是他又与凤澜定亲,也与你无关。”
程夕侧头看向程凤澜,有些玩味儿的说道:“早就解除了?谁告诉你的?程凤澜?”
程凤澜面色一凛,“大姐姐,有什么话咱们回去说,今日是来赴宴的,若是惹得太妃不高兴就不好了。”
拿出黎太妃来压她?
程夕就不吃这一套!
“这位姑娘,请问尊姓大名?”
“我是陆明瑶。”
陆明瑶......扒拉下原主的记忆,原来是太医院院正陆显的女儿,陆明瑶还有个哥哥,叫做陆金范。
江蔚然的断臂,听说便是程凤澜请陆金范帮忙接上的。
难怪陆明瑶愿意给程凤澜出头,程夕看着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原来是陆小姐,我与江蔚然的婚约才刚刚解除没几天,不知你从何处听来解除已久呢?”
陆明瑶一愣,下意识的去看程凤澜,“才刚解除?怎么可能?”
程凤澜有些急了,深吸口气看着程夕说道:“都已经过去的事情了,何必再追问这些,我今日看到姐姐,也只是关心你而已,既然姐姐不喜,那就罢了。”
程凤澜转身拉着陆明瑶就走到另一边去,正怕程夕再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来。
她心头发沉,难道黎太妃的名头都压不住她?
若是这样,她跟江蔚然的婚事怎么办?
可惜她虽有天赋,还并未正式进入清河学院拜师,若是习得一二本事,早就把程夕给收拾了。
这样一想,入清河学院的事情简直是迫在眉睫,她不想再等了。
程凤澜拉着陆明瑶在一旁小声说话,另一边方慧茹若有所思的打量着不远处的程夕,这位程大小姐跟传闻中真是截然不同。
她身边坐着的是姜太妃的侄女姜渺,她跟方慧茹的关系不错,轻轻与她咬耳朵,“慧茹,你说程夕跟厉司主是什么关系?为何厉司主会送她来赴宴?”
满殿的贵女都想知道这一点,那可是厉执安,年轻一辈中最有权势修为最高的人!
都说厉执安一心除妖掌管通天司,不近女色,冷面无情,但是......今日他怎么会与程夕在一起?
她一直仰慕厉执安,她的父亲也曾试探两家结亲,以她的家世嫁给厉执安也不算是多高攀,但是厉执安直接拒绝了。
幸好此事不曾张扬,不然她的脸就没处放了。
自从她查出有天赋之后,就一心想着考进清河学院,等她学有所成,想来厉司主就能看得到她了。
想起方才厉司主待程夕温和的样子,她的脸色就一阵阵发白。
方慧茹知道自己好友的心思,看着她低声说道:“许是顺路而已,你不要多心。别忘了,之前程大小姐跟江世子可有婚约。倒不是我对程大小姐有偏见,只是厉司主不可能看上一个退过亲的女子。”
姜渺闻言面色好了几分,“你说得有道理。”说着她又看向程夕的方向,“听说程大小姐并未觉醒天赋。”
若是这样,她又安一份心了。
厉执安不会喜欢一个弱者。
也许他们真的只是顺路。
方慧茹轻叹一声,“我倒觉得程大小姐还是有天赋好。”
“慧茹,你这话是何意?”
方慧茹看着好友脸色不好,她低声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不过既然程大小姐跟厉司主不可能成,你又何必对她心怀不满。方才你没听她们姐妹对话,这婚约什么时候解除的还未说明,我看着程凤澜态度回避,怕是另有内情。”
姜渺若有所思。“我听说方大哥与程凤澜关系不错,你怎么对她似有偏见?”
“大概直觉吧,我不太喜欢她,她看人的眼神让我不舒服。”方慧茹道。
姜渺与方慧茹都觉醒了天赋,她们这些人都是等待考入清河学院的人,各自觉醒的天赋的方向不同,方慧茹的直觉更敏锐,她自然相信好友。
“那咱们私下多注意些便是。”姜渺低声道。
“太妃娘娘到!”
殿中诸人立刻起身,程夕也跟着起身立在人群中。
黎太妃一身深色宫装,手腕上带着一串佛珠,一手轻扶着宫人缓步走进殿中。
待黎太妃入座,众人上前行礼,“见过太妃娘娘。”
“都起来吧。”黎太妃十分和善的笑道。
“谢太妃。”众人应声,相继落座。
黎太妃先看了看程凤澜,眼神微微安抚,这次看向程夕慢慢开口说道:“本宫听说程大小姐将自己的父亲嫡母兄妹深夜赶出府,可有此事?”
黎太妃这话一出,众人的目光皆落在程夕身上,这件事情当真是令人惊愕,就没见过敢把长辈赶出府的,这胆子真不是一般大!
程夕起身,抬头看向黎太妃,不急不慢的说道:“太妃娘娘消息灵通,不过是昨日的事情,您今日便知道了。不过,此言有误,怎么能说是赶呢?”

时至盛夏,酷暑当头。
金都城外,白衣金冠的少年长身而立,清隽如玉的脸上带着些许不耐。
“程夕,你没有做符师的天赋,国公府下一代的宗妇不能是个废物。”
“国公府与程家的婚约不会改变,只不过由你换成了凤澜,这也是给你最后的体面。”
“你最好识趣些,在外头不要胡言乱语坏了凤澜的名声。”
程夕蹲在简陋的坟头前烧纸,火光映红了她半张脸,听到这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与未婚妻的继妹有了私情,为了遮掩苟且之事,换人不换亲,真是个好主意!”
江蔚然闻言脸上有些挂不住,随即冷笑一声,“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争气!”
程夕烧纸的手一顿,火苗瞬间攀上她的袖口灼伤了她的手掌。
五指收紧,火苗在她掌心无声无息熄灭。
程夕抬起头看向江蔚然,丰神如玉,俊秀挺拔,带着一股少年人特有的蓬勃生机与世家大族蕴养出来的傲气。
就因为他昨日来退亲,原主生生被气死,然后她穿来了。
江蔚然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这是两家的婚书,既然要退婚,当初江家给你的信物还回来,咱们便两清了。”
程夕将婚书随意的扔进火盆里,瞬间被火舌吞噬化为灰烬,她又解下腰间的玉佩扔过去。
江蔚然瞧着程夕看都没看便将婚书扔进火盆烧了,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他紧紧攥着她扔来的玉佩,顿时有些不舒服。
他不高兴她不退亲,但是这么爽快的退了亲,他更不高兴。
他沉着脸阴阳怪气的道:“程夕,你也别太伤心,以后找个普通人嫁了,安分守己过一辈子便是。”
火盆中最后一丝火苗熄灭,程夕慢慢的站起身。
“亲事,我答应退了,婚书也烧了,信物也给了。”
江蔚然望着程夕逐渐冰冷的脸,不知为何心头涌上一丝惧意,他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嘴上却还逞强道:“算你识相。”
“有件东西,你还没还给我。”
听着程夕的话江蔚然一脸茫然,“什么东西?”
江蔚然的话一落地,便觉得眼前一道银光闪过,他惊愕的看着自己的左臂落在了地上,随即惨叫声起,“程夕......我要杀了你......”
程夕对他的惨叫咒骂毫不在意,一手拎起江蔚然将他扔到了杜氏的坟前。
“还记得两家当初为何会定下婚事吗?”程夕一脚踩在江蔚然的背上问道。
江蔚然整个人趴跪在杜氏的坟前,听到这话脸色骤然一白。
“因为我娘救了你的命,江家为了谢恩定下了你我的婚事。”
“既然要解除婚约,那就解个彻底,把你的命还给我娘,这才算是真正的两清。”
江蔚然使劲地挣扎起来,“程夕,你疯了?你敢杀我,江家不会放过你的!”
程夕冷笑一声,“说什么我没有做符师的天资,不过是你与程凤澜有了私情勾搭成奸。”
江蔚然又疼又怕,浑身发抖缩成一团,听到这话抖得更厉害了。
“你说,你若是成了废物,程凤澜还会要你吗?”
江蔚然痛得浑身抽搐,程夕疯了,他白着脸求饶,“你放了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不退亲了,不退了!”
“不退?”程夕一脚将江蔚然踢了个王八翻壳,“那可不行,你这样的残废如何能配上我?”
江蔚然呕的一口血喷出来。
程夕收刀入鞘,“在这里杀你,脏了我娘的坟茔。取你一臂,恩怨两清。”
她倒要看看,成了独臂废物的江蔚然,程凤澜还能不能与他情深意笃。
一刀杀了他未免便宜他,她就是要让他尝一尝被背叛被抛弃的滋味,原主的痛,要他十倍百倍还。
***
程夕扔下江蔚然拎着刀回了城。
程舟行刚升了吏部侍郎,程府坐落在金都最繁华富贵的地带。
飞檐斗拱,恢弘大气。
当她走进正厅时,程家众人正在吃早饭,屋内的气氛瞬间冻结。
满屋子的人看向她,目光各异,流转的神色间带着毫不遮掩的恶意。
坐在最上首的太夫人最先开口,冷冷的说道:“既然回来了,就要安分守己,你父亲母亲也很挂念你。”
“我娘早就被你们逼死了,哪来的母亲?哦,你说那个与我父亲早有私情,成亲半年就生下孩子的黎氏?她也配!”
满屋子的人脸色相当的精彩,程凤澜最先忍不住,猛地站起身,“你胡说什么?”
程夕抬眼看向程凤澜,“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你娘与我爹偷情,你与江蔚然勾搭成奸,真不愧是母女。”
黎氏伪装的面容瞬间绷不住了,“我看你因江家退亲疯了,满嘴的胡言乱语。”
“来人,把她给我押进祠堂好好反省!没我的允许不许放她出来!”太夫人铁青着脸怒道。
程夕的长刀瞬间出鞘,诺大的餐桌被劈成两半!
满室寂静!
“来人,快去请老爷跟大公子来!”太夫人抖着身体喊道,“你这个孽障,当初生下来时就该掐死你,也免得玷污我程家门楣。”
“你们程家有什么门楣?哦,也是,当初程舟行虽是个小吏,确实也算是官身,小吏门楣,真是好风光啊。”
程凤澜铁青着脸怒道:“程夕,你到底要胡闹到什么时候?父亲如今官至侍郎,是他自己一步一步走上来的!”
“没有我娘的嫁妆铺路,他何来今日风光?你没勾引江蔚然,他如何会与我退亲?论忘恩负义,你们倒是一脉相承。”
“程夕,我要撕烂你的嘴!”程凤澜自恃身份,素来做事破有章法,但是今日实在是被程夕这张嘴给气昏了头,什么规矩礼仪全都扔了!
程夕一脚把张牙舞爪的程凤澜踢翻在地,“这就是有符师天分的本事?看来也不怎么样啊。”
“你懂什么,符师又不是那等与人动武的粗鄙之人!”黎氏心疼的扶起女儿,她早几年就该弄死程夕,也免得今日给她添堵!“如你这等没有天赋的废物,自然是不懂的。”
“废物?”程夕刀尖一晃架在了黎氏的脖颈上。
“孽女!住手!你这是做什么?”程舟行脚步匆匆满面怒容带着程云谏大步进来。

程云谏住在前院,隐隐约约的知道了些什么,他什么也没问,沉默着跟在父亲身边,偶尔抬头去看站在另一边的程夕。
不知何时,这个大姐,已经跟他记忆中截然不同了。
现在的她,如一把利剑,伤人又伤己。
黎氏安扶住了女儿,带着他们上了马车,临走前看了一眼程府的牌匾,总有一日她还会回来的!
她倒要看看,没有程舟行在这里,他一个孤女能不能守得住这里!
湿热的夏风,送走了黎氏一行人,这府里也没剩下几个人了。
偌大府邸瞬间冷清下来,程夕本就不是喜欢热闹的人,人少也不觉得有什么不方便的。
只不过府里没个管事却不行,她便问了赵妈妈,她记得赵妈妈有个儿子赵康,因为黎氏对赵妈妈十分防备,她的儿子在府里做了几年事就被放出去了。
赵妈妈听着大小姐还记得她儿子,忙把人叫回来给大小姐当差,于是程夕就让赵康做了管家。
赵妈妈都愣住了,“大小姐,他以前没做过管事,怕是做不好。”
“没做过就学,没什么大不了的。”程夕道。
赵康虽然话不多,倒是个做实事的,一夜之间将府里上下都安顿好了,还请了郎中来给槿香治伤,槿香醒了后,知道是自己娘跟弟弟拿了黎氏好处卖了她,哭了半夜。
程夕还以为槿香会来求她,给她娘还有弟弟求情,没想到她竟然没来,她满意的点点头。
还算是拎得清,不是个糊涂蛋。
还欠厉执安的香饵没有做,程夕不愿意欠人债,就开了药方,让赵康去梁婆婆那里买东西。
赵康高高兴兴去,浑浑噩噩的回来,他长这么大没去过鬼街,想起老吴头那阴森森的表情,一屋子奇奇怪怪的东西,就觉得浑身发毛。
大小姐跟以前是真的不一样了。
程夕只睡了一个时辰就起来当社畜,欠债还钱的日子她是一天也不想干。
香饵要做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若是穿越前这点东西对她来说太简单了,都不需要她动手,身边的人随便搓一搓就成了。
但是现在她没有那么多给她当牛马的徒弟,只能自己撸袖子上了。
桌子上摆满了买来的东西,她伸手打开一个罐子,便有隐隐的香气袭来,没想到这个时空居然真的有凤髓。
她将封髓放入石臼中,用石杵一下一下捣着。
木兰听到动静出来,一看忙跑过来,“大小姐,您怎么能做这种粗事,奴婢力气大,奴婢来。”
木兰不由分说将石杵抢过去,噼里啪啦就捣起来。
有人代劳,程夕也没逞强,她现在身体强度不够,凤髓看着不多,但是要捣成粉末状还是费力气的。
她把赵康叫来,让他现杀一只公鸡来,还要一碗鸡血。
赵康也不问为什么,很快公鸡跟鸡血都带来了。
程夕又让赵康将公鸡身上的肉剔下来,然后剁成肉糜。
赵康拎着刀忙得满头大汗,院子里全都是剁肉的声音。
趁这个空档,程夕将其他的配料调制好,等凤髓跟鸡肉糜做好了,便倒进玉碗中,再加入鸡血,一点一点调配比例,最后揉搓成一个一个的小丸子。
丸子还未做成,便有一股奇香慢慢的飘散出来。
木兰轻声道:“大小姐,怎么这么香?”
她都恨不能吃上一口,太香了。
程夕看着她跟赵康的脸色,笑着说道:“这东西人可不能吃,是给妖兽吃的,你们若是吃了怕是要变成妖兽了。”
二人的脸色瞬间就变了,赵康撒腿就跑,木兰嘀咕道:“大小姐就知道吓我们。”
程夕眼尾带着浅浅笑,“不然你试试?你若是真的变成妖兽,我大不了养你一辈子。”
木兰:......
“奴婢去收拾屋子。”木兰撒腿也跑了。
大姑娘这次回来性格活泼了,还知道逗她们吓她们,这样的大小姐可比以前总是愁眉不展的快乐多了,她喜欢。
将香饵放在日光下晾晒,程夕靠在躺椅上在桂花树下纳凉。
“大小姐,通天司的江司正到了。”赵康进来回话。
“把人请进来。”程夕应了一声,夏日的日光虽然灼热,可她却很喜欢,多晒日光能驱走身体内的寒气。
“程大小姐,属下来拿东西。”江伯渔一进院子,就闻到了一股子霸道的香气,这香气太勾人了,不由吞了吞口水。
程夕将脸上的帕子揭下来,起身将一粒一粒殷红如血的香饵收进一个巴掌大的玉盒中,转身交给江伯渔。
“这东西真的能引出四瞳妖狐?”江伯渔稀罕的问道。
若是能成,他们得少跑多少腿,程大小姐还有这样的本事,真是让人想不到。
再想想程家对外一口一个废物,这样的废物大小姐程家不要,给他当妹妹,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程夕点点头,“不出意外,他会很喜欢吃。”
“不出意外?那要是出了意外呢?”
“必然是你们本事不济惊动了它,东西还没入口,就把它吓跑了。”
江伯渔:......
当他什么也没说。
他将玉瓶收好,与程夕告辞离开。
程夕又懒洋洋的躺了回去。
江伯渔忽然停下脚步,犹豫一下,看着程夕说道:“程大小姐,听说今日黎夫人进宫求见黎太妃,你可要当心。”
黎太妃?
程夕从原主的记忆中扒拉出这个人,对江伯渔道了谢。
江伯渔大步离开,他提个醒已经尽了心,宫里的事情,可不是他一个司正能掺和的。
程夕闭上眼睛,没把什么黎太妃放在心上。
谁知道,这日傍晚宫里却来了人传黎太妃的话,让她明日进宫赴宴。
程夕沉着脸送走了宫里的人,黎氏还真是不见黄河不死心,真以为搬出个什么太妃,就能让她低头,再让他们一家子搬回来?
真是笑话!
第二天一早,她洗漱更衣坐上马车进宫,到了宫门处,发现有不少马车聚集,让木兰去问了问,这才知道今日进宫的闺秀居然还不少。
程夕有些奇怪,为了对付她,这个黎太妃搞这么大的阵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