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 其他类型 毁容沉塘后,特工王妃送全家火葬场!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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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斛猫

    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苡安苡安的其他类型小说《毁容沉塘后,特工王妃送全家火葬场!全文》,由网络作家“石斛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时此刻,苏苡安心中还存在一丝妄想:多希望是她判断失误,可爱的小老虎,和镇北王无关。可是,苏苡安一路暗中跟着小老虎来到了镇北王府的外墙,眼睁睁地看着他矮了身,灵巧地钻进了围墙下的狗洞。苏苡安一悬着的颗心,终于死了......萧老虎进了院子,又在侍卫众目睽睽之下,大大方方地往自己的院子走。这些侍卫,都是跟着镇北王从北疆回来的。他们见惯了小公子会爬的时候就在军营四处爬,会走的时候整日四处跑。主打一个散养,活着就行,即便死了,也无所谓。即便现在是深夜,也根本无人过问他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萧老虎回房,钻进了自己的床底下,拿出美女大人送他的包袱,打开找到了牛角,塞进怀里,又从床底下爬出来。然后,在巡夜侍卫的眼皮子底下走出了自己的院子,又在无...

章节试读

此时此刻,苏苡安心中还存在一丝妄想:
多希望是她判断失误,可爱的小老虎,和镇北王无关。
可是,苏苡安一路暗中跟着小老虎来到了镇北王府的外墙,眼睁睁地看着他矮了身,灵巧地钻进了围墙下的狗洞。
苏苡安一悬着的颗心,终于死了......
萧老虎进了院子,又在侍卫众目睽睽之下,大大方方地往自己的院子走。
这些侍卫,都是跟着镇北王从北疆回来的。
他们见惯了小公子会爬的时候就在军营四处爬,会走的时候整日四处跑。
主打一个散养,活着就行,即便死了,也无所谓。
即便现在是深夜,也根本无人过问他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萧老虎回房,钻进了自己的床底下,拿出美女大人送他的包袱,打开找到了牛角,塞进怀里,又从床底下爬出来。
然后,在巡夜侍卫的眼皮子底下走出了自己的院子,又在无人问津的角落,消失在了漆黑的夜色里。
苏苡安拿回了百年犀牛角,蹲在地上,拍了拍萧老虎的小肩膀,
“小家伙,我要出趟远门,以后,你就不要去布坊找我了。”
萧老虎漆黑的眼睛,马上氤氲起了眼泪,奶音哽咽,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苏苡安一看他哭,心里就揪得慌,无法再说太绝情的话,只能撒谎,
“我要回老家,陪我的父母过年,等春暖花开的时候,我就回来了。”
“嗯......”小家伙使劲点了一下头,泪流两行,满脸都是难以言喻的不舍,看得出来,他在拼命控制自己的情绪。
这么小的孩子,就学会情绪管理了,他可太懂事了......
苏苡安有些动容,忍不住多关心了几句:
“以后呢,你白天好好吃饭,晚上好好睡觉,这样才能长得高高壮壮的。
千万不要一个人偷跑出府了,你长这么好看,若是被坏人捡走了,肯定就不会还回来了。
那样的话,以后我回来,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萧老虎小手抹着眼泪,哑声道,
“嗯,我都记住了,我不乱跑了,等春暖花开的时候,我就去布坊等你。”
苏苡安眼睛一酸,强忍着不让自己落泪,双手把他揽入了怀中:
你这个小傻子,春暖花开的时候,我就要离开上京了......
真是妖寿啊,他这么乖巧懂事,怎么会是那个超雄男的儿子啊......
苏苡安做了告别,又暗中送小家伙回府,自己才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
并且在心中安慰自己:
小孩子记性都不好,过一段时间,他自然就不记得我了,时间会冲淡一切。
以后去镇北王府,千万不能去后院,免得碰上他尴尬......
苏苡安一生撒谎无数,从来也毫无愧疚之心,唯独这次欺骗一个真挚的小娃娃,让她受到了良心的谴责,夜里辗转难眠:
连小孩都骗,我可真不是个东西。
可是,他是镇北王的儿子啊,长痛不如短痛。
苏苡安睡不着,就起来画手稿。
穿越前,她是一个骨灰级的汉服爱好者,自然也包括各种朱钗发饰。
趁着现在睡不着,她设计了一套头面首饰,准备做出来,送给嬢嬢。
自己拿了她一箱子的房契地契,总得所有表示。
翌日。
苏苡安吃过早膳就出门找首饰铺子。
一路打听,来到了上京城里最有名的首饰铺子:
珍宝楼。
苏苡安拿出图纸,要定制。
掌柜一看,两眼放光:
“姑娘,你这图纸出吗?出的话,我这套首饰可以不收你工钱。”
“只是免工钱吗?首饰钱也免了还差不多。”
掌柜一脸尬笑,“姑娘你真会说笑,你这套头面可是金镶玉的,我哪里送得起啊?”
“不出!我辛辛苦苦画出图样,可不希望有重样的。”
“姑娘你考虑考虑,免除此次工费,我可以再额外出二十两银子。”
“区区二十两?不考虑!你尽快给我做,我要赶在过年用。”
“是,做好以后,给姑娘送到哪个府邸啊?”
彼时,掌柜的已经对这套设计图,起了觊觎之心。
若是只是普通的富贵人家,他可就要仿造了!
毕竟,他上面有人,一般的富贵之家,他可不怕!
“楚王府,交给一个叫丁香的丫鬟就行。”
掌柜眼里的光一下消失了:
王府的......那他可不敢碰瓷了......
掌柜的立即卑躬屈膝,一脸谄媚,
“姑娘你放心,既然是楚王府要定制的东西,我必定让师傅昼夜赶工,十五日就能做好,到时候,我一大早就亲自给您送王府去。”
“嗯,有劳了。”
苏苡安出了珍宝楼,沿街走了一会儿,路过一家叫济心堂的药铺,见一个白胡子老头正在贴告示:
百年药铺转让贤医。
苏苡安就上前大厅:“老人家,你这药铺为何要转让啊?”
老郎中满脸惆怅,
“这济心堂是我们家三代人的心血,奈何,我膝下无儿,徒弟前些年又病死了,无人继承我的衣钵。
我准备和我老伴,游历天下,日行一善,祈祷来生能有个儿子。”
“日行一善?那你可真是个好人,下辈子,一定会有许多儿子的。
我现在就可以帮你行一善,你把药铺转给我就是个善举。”
“小姑娘,你要我的药铺做什么?”
“实不相瞒,我也是个大夫,我买下药铺,自然是为了治病救人,造福一方,你看,这是多大的善举呢~”
老郎中不可置信地看着她,虽然蒙着下半张脸,看不出来年龄,但是,发型还是未出阁姑娘的,打扮和身形看着也很年轻,
“小姑娘,你莫要拿我寻开心,承载了我们几代人医术的济心堂,我宁愿关张,也不愿意把它交给不靠谱的医者手里砸牌子啊。”
苏苡安明眸闪动,
“老人家,不如,你考考我,看看我到底有没有资格接手你的济心堂?”
老郎中见小姑娘信誓旦旦的,反正也闲来无事,还真就把她请进去,考问了一番医理。
最后,老郎中大喜过望,转让费都没收她的,只收了铺子里药材的成本钱,二百两银子。
“我的济心堂,以后能在你这么厉害的后生手里悬壶济世,我死了也能闭上双眼了。”
就这样,苏苡安接手了济心堂。
老郎中一走,她转头就告诉伙计:
以后,济心堂小病不看,专门看疑难杂症,并且,大夫只在晚上出诊一个时辰。

李翩然见势不妙,立即给施杖的小厮送去一个眼神。
那小厮心领神会,一板子重重地拍下去。
容婆子倒抽了一口气,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大家都默认她是疼得晕死了过去。
适时,李翩然软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
“老爷,你知道的,我一向待苡安视如己出,把她的吃穿用度安排得比婉儿还要好。
苡安一年光是做新衣裳,就要花大几千两银子,我怎么会给她吃泔水?
一定是容婆子心眼坏,欺负苡安痴傻,私下给她吃泔水,现在又想嫁祸给我。请老爷明鉴啊~”
李翩然哭哭啼啼地说完话,就晕倒在地。
苏怀仁抬头看看长女穿着的一袭昂贵锦缎,觉得李氏的话可信。
现下打晕了下人,又吓晕了姨娘,就算是给她的交代了,准备息事宁人,
“苡安呐,你看......”
“好一个杀人灭口啊!”
苏苡安瞥了一眼容婆子,立即朗声打断了苏怀仁,
“你以为装晕就能躲过去吗?”
“死,死人了?”苏怀仁瞠目结舌,连忙亲自去探容婆子的鼻息,顿时,面色惨白。
他一向自诩文官清流,仁德宽厚待下,他的府里,还没有死过下人呢,这下,传出去好名声要不保了......
竟然打死人了!
下人们顿时面面相觑,人人自危。
苏苡安不慌不忙,抬手折了一截牙签粗细的干树枝,施施然地走过去,蹲在地上,轻飘飘地扎了一下李翩然颈后的疼痛大穴。
顿时,李翩然只觉得是有人在拿利器捅她的脖子,惊叫了一声直起了身,
“啊!老爷!苏苡安要杀了我!”
苏苡安满眼无辜地冲苏怀仁眨了眨清澈的大眼睛,摊手展示了一下手中的小树枝,
“爹爹,这个真的能捅死人吗?”
长眼睛的都能看出来,那明显不能够啊!
李翩然回过神来,一路膝行上前,抱着苏怀仁的双腿哭诉,
“老爷,真的不是我做的,我发誓,我真的没有给苡安吃泔水,如有一字虚言,我不得好死。
我还晕血,看见血,浑身就没有力气,哪里还能用簪子伤苡安的脸啊?
婉儿就更不可能了,她一向心善,连一只蚂蚁都不敢踩死啊。
是苡安发病了,胡言乱语,自己伤害了自己,又假想是我们母女所为。”
苏苡安满目鄙夷,冷嗤,
“李氏,你的脸皮,真是比城墙都要厚,铁证面前你还在狡辩。
你若是和苏婉儿跳下池塘游两圈,我就可以自己骗自己,昨日是你们两个把我捞上来的,我毁容也和你们无关!”
李翩然马上哭天抹泪地忏悔,
“老爷,是我糊涂了,是我贪功,苡安是自己跳进池塘的,我只是派人把她捞上来的而已,我知错了。
但是,她毁容,真的和我们母女无关,都是她自己干的,又嫁祸给我们!”
苏怀仁有些无措。
苏苡安神色坚毅,掷地有声,
“爹爹,昨日装我的猪笼子还在池塘底下,笼子被我扯破了,上面还拴着三块大石头,叫人捞上来一看便知!”
苏怀仁派人下池塘打捞,果真如此。
李翩然依旧一脸信念感十足地狡辩,
“老爷,我没做过!这猪笼子,定是苡安事先沉到池塘里陷害我的!”
苏苡安冲着人群甩过去一个凌厉的眼神,
“爹爹,不如好好问问这些下人,昨日到底发生了何事?
如果府里打板子的人手不够,我可以去跟两位王爷借。”
苏苡安一直在提两位王爷,楚王一向仁慈宽厚,不足为惧,苏怀仁就怕她跟镇北王告状。
那个冷血战神一向有活阎王之称,杀人不眨眼,他若是知道了此事,定是要提剑杀进来,砍掉自己的脑袋。
现在不是在乎自己宅心仁厚名声的时候了,保命要紧啊!
“苡安呐,这种小事,何须劳烦两位王爷?爹爹院子里的人手足够用了。”
苏怀仁倏尔摆出了一脸前所未有的冷峻,朗声大呼,
“来人啊!把府里的长凳和板子都搬出来!把有力气的小厮,都叫过来!”
这些下人一看老爷动真格的了,都怕赴容婆子后尘,纷纷下跪,七嘴八舌地指认,昨日是李姨娘母女划伤了大小姐的脸,还下令把她沉入了池塘。
苏怀仁神情一骇,生怕自己被李翩然连累了,厉色怒斥,
“大胆刁奴!竟敢设计陷害大小姐!来人,赏李氏一丈红!”
李翩然终于稳不住了,惊惧地抱着苏怀仁的双腿哭求,
“老爷,我伺候了您将近二十年啊,还给你生了女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你不能打死我呀......”
苏怀仁一脚把她踢开,横眉怒目,
“就是你这个刁奴,教坏了我的婉儿!
苏婉儿,不尊重嫡姐,虽然是别人教唆的,但是,依旧不能轻饶。
扣一年的月钱,禁足反思一年,每日抄女德十遍!
还有这些刁奴,都重打二十大板,再送去庄子上做苦役!”
两个小厮拖着痛哭流涕的李翩然,按在长凳上就打。
三板子下去,就见了血,李翩然一边哭嚎,一边咒骂,
“苏苡安!你这个贱人!今日,你陷害我至死!
我就是变成厉鬼!也不会放过你!你不得好死!”
苏苡安满眼淡漠地看着她:
此人,死不足惜!
这些年,她们母女可没少殴打虐待原主,授意下人给她吃泔水都是小事。
三年的时间里,她脏腑里竟然留下了八种致命毒药的痕迹。
若不是原主服用过解百毒的丹药,中了这么多剧毒,就不只是变得痴傻失忆这么简单了。
坟头草得长八米高了!
如今,只是让你这个毒妇死一次,已经很便宜你了。
彼时,在墙的拐角处,苏婉儿正在偷看。
她吓得浑身颤抖,咬着手帕,流着眼泪,屈膝瑟缩成一团。
她长这么大,第一次看仁善的父亲动大怒,她怕盛怒之下的父亲连着她一起打,根本不敢出去为母求情。
只能双眸含着滔天的恨意,在心里默默发誓:
苏苡安,你这个恶毒的贱人!都是你蛊惑了父亲打杀我娘!
我一定要杀了你,为我娘报仇!
李翩然养尊处优多年,身子柔弱,十几板子下去,就没了气息。
苏怀仁一脸讨好地看向苏苡安,
“苡安啊,以前是爹爹一直忙于公务,被李氏蒙蔽,让你受苦了。
今日,爹爹把这些刁奴都严办了,你还满意吗?”
苏苡安点点头:
两命换一命,原主应该能安息了吧。
苏怀仁舒了一口气,神情轻松了起来,哄小孩的语气,
“那以后,两位王爷若是问起你的脸是怎么伤的,你就说是你发病的时候自己弄的好不好?
要不然,他们会杀了爹爹的,以后,再有人欺负你,就没有人为你撑腰了。”
苏苡安心中冷笑一声:
呵呵,这生物爹,是不是脑子不好?还把我当傻子哄呢?

霍青璇心里再不愿意听苏怀仁的狡辩,也要看在她是苡安父亲的份上给他几分颜面,跟他去到了一旁。
“裴夫人,你也看到了,苡安的脸毁了,时而神志还不清醒。
以后在楚王府,还得靠婉儿替她周全一切。
给楚王生儿育女,延续苏家的荣耀,也只能靠婉儿了。
所以,那些田产铺面,我都放到婉儿的嫁妆名下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霍青璇只觉得,一口恶气堵在心口,但是,他毕竟是苡安的父亲,她只能退让一步,
“嫡母的嫁妆,都给庶女也是于理不合。
不过,苏大人说的也有理。
这样吧,分一半出来,放到苡安的嫁妆单子里。
事不宜迟,现在就分!”
苏怀仁真是恨不能马上把这个管别家闲事,手伸得比长臂猿还长的坏女人赶出府去。
可是,不行啊,她夫君是手握重兵的镇南大将军,儿子也马上要走马上任做京官了,不看僧面得看佛面......
苏怀仁只能咬碎后槽牙,心头滴着血,选出了其中最不值钱的几张地契和田契拿了过来。
霍青璇出自忠勇侯府,怎不会知道这些不仅不够一半数目,还是最偏僻的铺子和最贫瘠的田。
可是,能有什么办法?
虽然苏怀仁不要脸,但是,她必须要为了苡安,给他脸啊!
霍青璇晚上就留在了这里,给苏苡安传授一些后宅的安身立命之道。
她嫁人十余载,夫君一路高升到镇南大将军,婆母塞来的妾室不少,后院却只有她这个正室有所出,没有人比她更知道怎么做主母。
苏苡安对这些小儿科没兴趣,她听得犯困,但是,又不好辜负这位嬢嬢的美意,只能装出饶有兴致的样子听着。
倏尔,响起了叩门声,苏府的管事婆子王妈妈来了,她要给大小姐授课。
霍青璇会意,拉着苏苡安的手拍了拍,
“苡安啊,一定要好好学,都记在心里,这个对女人很重要。”
而后就从苏苡安的闺房退出,去了厢房安置。
王妈妈是吴管家的夫人,今夜,她身负喜婆的重任至此。
她先讲了一遍明日的大婚流程,后又递给了苏苡安一本画册子,
“大小姐,你自己看看,这都是明日洞房夜需要用到的,哪里看不懂,再问我。”
彼时,苏苡安已经困倦得上下眼皮开始打架,语气也变得不耐烦,
“不用看,我门清,我困了,要睡觉,你走吧。”
王妈妈怔了一下,明显是被她这么直爽的回答震惊到了:
想不到,她和镇北王什么都做过了,还好,自己早有准备。
王妈妈拿出一颗蜡丸给她,
“大小姐,明日你和楚王洞房,一定要记得,悄悄捏破这个蜡丸,把里面的鸽子血,弄到元帕上。”
“啥是元帕?”
“元帕,就是你喜床上那块白布。”
“哦。”
王妈妈实在不放心,又嘱托道,
“大小姐,你和镇北王的事,以后可千万不能提了,谁问,你都不能认。”
“嗯。”
王妈妈看她一副心不在焉,昏昏欲睡的模样,就更加不放心了,
“大小姐,你给我重复一遍,明晚洞房,你要做什么?”
苏苡安无奈地撩起困倦的眼皮看向她,
“捏破蜡丸弄白布上,不能让楚王发现,也不能让他知道我认识镇北王。”
王妈妈连连点头,语气里也多了几分轻松,
“对对对,大小姐,真聪明,这些事,都要烂在肚子里,谁问都不能说哦,否则,不只是你,整个苏府都要遭殃啊。”
“嗯。”
“还有,一定要记住,不管谁问起来,你的脸,都是自己发病的时候划伤的。”
“嗯。”
翌日清晨,霍青璇亲自给苏苡安梳妆。
看着她脸上纵横交错的伤疤,覆盖了整张脸颊,心口一阵刺痛。
楚王带着接亲的仪仗来了,霍青璇含着热泪,以姨母的身份,把苏苡安送上了喜轿:
女子嫁人,就是一场豪赌,你不真正生活在一起,根本不知道对方是人是鬼。
嫁给皇室,更是一场输不起的豪赌。
更遑论苡安现在的状况,简直是前途无路啊......
彼时,一阵寒风袭来,霍青璇抬头望天,泪珠子扑簌簌地往下掉:
义父义母,大哥二哥三哥,大嫂二嫂三嫂,长姐,你们在天上,一定要保佑苡安,此生平安啊。
别无他求,平安就好......
楚王迎娶正妃,在各种复杂的仪式后,苏苡安被送入了洞房。
不一会儿,一个沉重的脚步声传来。
苏苡安透过盖头的缝隙,看到了一双很大的绣花鞋。
而后,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廓,语气里充满了盛气凌人的意味,
“请王妃起身,宽衣,让老奴为你验明正身。”
苏苡安稳坐如钟,
“这是哪条规矩?喜婆可没教过我。”
桂嬷嬷颐指气使,以上位者的姿态拿腔拿调,
“自然是我们王府主子的规矩。”
苏苡安站起身来,猛然抬手,大力送去一巴掌,在嬷嬷得意的眼神下,将她打翻在地!
桂嬷嬷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又被苏苡安踩住了脸,
“你是个什么东西!让你的主子来跟我说话!”
桂嬷嬷被踩得眼冒金星,
“主子现在在西风阁,可过不来!你快放开我!”
苏苡安不但不抬脚,反而踩得更使劲了。
桂嬷嬷威胁的口吻大吼道,
“我实话告诉你,主子是不会跟你洞房的!
你以后想在王府立足的话,就不要给自己找不痛快!快抬脚把我放了!否则,后果自负!”
桂嬷嬷压根也没把刚过门的痴傻王妃放在眼里。
只是,现下,被单薄的苏苡安踩着脸,肥硕的她怎么挣扎都起不了身,无比火大:
都说傻子力气大,没想到,竟然这么大......
“后果自负?呵呵,走你~”
苏苡安再跺了一脚,桂嬷嬷就晕了过去。
这一脚,力度拿捏得正好,既死不了人,不到天亮,她也醒不过来。
苏苡安走了一天婚礼流程,此刻又累又饿。
既然楚王今夜不过来了,那她可要出门找吃的了。
苏苡安拆下了繁复的头饰,扎了一个高马尾,换上了一身玄色男装,翻墙出门。
楚王府很大,她一连翻了好几个院墙,还没有走出楚王府,碰巧,就来到了西风阁。
苏苡安眉梢一挑:
既然对方先出招了,那我就小小调查一下,以示对对手的尊重。
苏苡安飞身上了正屋的屋顶,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只听,一个娇柔婉转的女音传来,
“王爷,你轻点,仔细伤到孩子~”
一个男音又说道,
“大夫不是说胎象稳固,不打紧的吗?”

苏苡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泡在水里,周身疼痛,寒凉刺骨。
什么情况?我不是为了保护新研发的药剂,跟入侵者同归于尽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倏尔,一股不属于她的模糊记忆涌入脑海,她才恍然明白了:自己穿越了!穿越到了古代一个和她同名同姓的大学士府痴傻嫡女身上!
今日,李姨娘污蔑她与人通奸,还拿发簪划花了她的脸。彼时,她正在接受家法处置:装猪笼沉塘!
前世作为S级特工和高阶医药师的苏苡安,此刻自然不会被一个竹编的笼子困住。
她一把就扯烂了猪笼,而后,往有亮光的方向游,很快就浮出了水面。
水面上,还有一群人在等着她。为首之人正是身穿华服,浓妆艳抹的李姨娘。她先是一惊,继而眼底露出野兽般的狠厉,
“这个不知羞耻的傻子,还敢浮上来!快用竹竿把她打下去!”
李姨娘的女儿苏婉儿也急吼吼地喊开了,“快点啊!快把这个丑八怪摁水里去!”
苏苡安一抬手就抓住了下人伸过来打她的竹竿,再大力一甩,那下人倏地往侧面一倒,把李姨娘母女撞进了池塘。
李姨娘母女都不会水,惊惧嚎叫,下人们纷纷跳下水救人,现场哭爹喊娘,一片混乱。
苏苡安自顾自地游上了岸,明眸闪动,嘴角勾出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
我既然借了你的身子重生,就一定为你报仇。
玩弄猎物,我最擅长了。
苏苡安回到房间,看到铜镜里的脸,伤痕交错,血肉模糊,简直是惨不忍睹。
好在姑娘的骨相优越,和自己原先的面部轮廓很接近,可以趁着治疗伤口的同时,把自己整容成以前的模样。
只是,需要一年才能彻底恢复容貌,且有得罪受呢。
苏苡安先找了干衣裳换上,又用干净的棉布帕子把脸蒙上,才去厨房找吃的。
现在她又冷又饿,吃饱了才有力气出去买药治脸。
“给我煮碗粥。”
彼时,厨房的下人们正在忙着给落水的李姨娘和苏婉儿烧热水,煮姜汤,根本没人搭理她。
“给我煮碗粥!”苏苡安又提高了音量说了一遍。
这时候,一位老婆子就手从泔水桶里舀出来一瓢喂猪的泔水,倒进了门口的猫碗里,用脚指了一下,
“去吃吧。”
苏苡安冷然一勾唇,抓起了猫碗,猛扣在了那婆子的头上。
霎时间,猫碗碎裂,婆子头破血流,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厨房里的下人们一片唏嘘:
大小姐一向痴傻,逆来顺受,今日淹了水,怎么还变成武疯子了?
苏苡安一字一句地发号施令,
“给我煮碗粥!立刻!马上!”
下人们赶紧七手八脚地给她煮粥,免得被武疯子揍。
“再煮四个鸡蛋!”
“大小姐,李姨娘说,你不能吃鸡蛋,否则容易积食,脑子就更不清醒了。”管理食材的下人壮着胆子说道。
平日里,李姨娘只准厨房给大小姐送泔水吃,今日若是给她煮了鸡蛋,她定是要挨收拾的。
苏苡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送出一记窝心脚,双眸爆发出了犀利的寒芒,
“你们只需按我说的去做!
我是苏府的嫡出大小姐,什么时候轮得着李姨娘一个奴才来安排了?
今日,李姨娘趁着我爹不在府中,给我强安罪名,想弄死我,她完了!”
下人们一个个面面相觑:
大小姐今日好像不怎么傻了,不过,老爷独宠李姨娘这么多年,她倒也不至于完了......
苏苡安吃完饭,天都快黑了。
她赶紧在屋里翻找,准备拿钱出去置办药材和做手术的工具。
不曾想,屋子里一个子儿都没有,更没有值钱的物件,只在抽屉里发现了一个落了灰的红册子。
苏苡安翻开一看,原来是三年前楚王府送来的聘礼单子。
根据原主模糊不清的记忆,三年前,皇上把苏大学士府的嫡女赐婚给了楚王,苏家才派人把自小养在道观的嫡女接回了府。
本来已经下聘礼了,可是,楚王的母妃突然过世了,不得已婚期搁置。
期间,李姨娘放出了消息:
苏府嫡女幼时克死亲娘,出嫁前克死婆母。因此内疚不已,高烧不退,烧坏了脑子,苏府准备用二小姐换嫁。
但是,楚王府特意派人来了苏府,表示不必在乎流言蜚语,不管苏大小姐的病好与不好,楚王三年守孝期满,照常完婚。
苏苡安抿唇一笑,终于弄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如今,楚王三年守孝期将满,李姨娘也折磨够她了,才要送她上路。这样,苏婉儿才有机会嫁入楚王府。
真是好算计,可惜,你们现在的对手是我!
苏苡安漫不经心地把礼单在手里拍了拍,眉眼间漾开了笑意:
这既是给我的聘礼,那我是可以随便花的啊~
苏苡安来到了库房,随便折了一根树枝,三两下就撬开了横式铜锁,拿了一把银票出府。
原主是个痴傻的,整日浑浑噩噩,以至于苏苡安出门根本就不认路。天黑路上又没有行人,她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找到了一家药铺。
只是,还差最后一样没有卖的:
冰块。
苏苡安思忖着,现在是初冬,户外还没上冻,高门大户的冰窖里或许会有夏季剩余的冰块。
苏苡安行至一处高墙院落,看着高耸出墙的亭台楼宇,判断这家一定非富即贵,家里肯定会有冰窖。
而且,这家黑灯瞎火,说明守卫松懈,很方便她借冰块。
于是翻墙而入,寻寻觅觅,很顺利地找到了冰窖。
冰窖里不像院中那样黑漆漆的,反而点着一盏小油灯,可以清楚地看到冰块上躺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白衣男人。
苏苡安嘴角一抽:
这里不会是停尸房吧?
他死多久了?有尸气的冰块可不能敷脸啊......
苏苡安施施然地走过去,看着男人五官立体又精致,脸颊还泛着红晕,不像是死人,就伸手切了一下他的腕脉,眼眸瞬间放大了一圈:
热毒攻心,活人微死~

霍青璇双眸微垂,含恨地叹了一口气,
“苡安啊,来不及了。
明日,你就要嫁入楚王府,深宅大院的日子不好过,以后,娘家就是你的后盾。
你不能和娘家闹翻,那些身外之物,就当为你买保障了。
嬢嬢也为你准备了添妆,足够你在楚王府,一生生活无虞。”
霍青璇说着话,就从身后的丫鬟手中,接过来一个箱子,
“这些是房契地契,是当年我出嫁之时忠勇侯府陪嫁的田产铺面。”
霍青璇特意给苏苡安准备的这些田产铺面,就是因为可以细水长流地收租。
如果一次性给她大量的现银,怕她心智不全,守不住。
一箱子房产地契!
苏苡安双眸放大了一圈:
这嬢嬢可真是把我当亲人啊,亲闺女出嫁,也就这样了吧?
“我怎么敢要嬢嬢这么贵重的东西呢?”
霍青璇一脸和蔼又慈祥,
“收下吧,这些,原本就是忠勇侯府的东西,你是忠勇侯府唯一在世的血脉了,本该就是你的。”
“谢谢嬢嬢,你可真是个好人。”
霍青璇露出慈母笑,为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到耳后,语重心长道,
“孩子,你出嫁以后,一定要牢牢看好自己的财产,谁要都不能给,尤其是你那个陪嫁的庶妹。”
“嗯嗯!”苏苡安乖巧点头。
霍青璇眼眸幽深,陷入了回忆,语气愤愤,
“当年,苏翩然就是你母亲的陪嫁丫鬟,你母亲待她亲如姐妹,你看看她干了什么?
忠勇侯府一出事,她就爬了主子爷的床,真是不知羞耻!
她的女儿现在又来跟你抢王爷了,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苏苡安瞠目,“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霍青璇点头,郑重嘱咐,“苡安,你一定要拿出正妃的款儿,不要让苏婉儿染指你的财产。
你生出嫡子之前,一定不能让她有孕。
要不然,你在王府的日子,就没法过了。”
“哦,我知道了~”苏苡安做出似懂非懂的模样点点头,她只关心事情的重点,
“苏翩然竟然是我母亲的陪嫁丫鬟。”
“是啊,长姐一向心思单纯良善,被那丫鬟哄得一愣一愣的,早知道她如此不安分,当年我出嫁之前就应该把她发卖了,也就不会有后来那些糟心事。”
霍青璇提起长姐的不幸,眼泪又止不住了。
苏苡安掏出手帕,替她拭泪,
“嬢嬢,母亲都走这么多年了,你别难过了。”
霍青璇哭着点头,
“如今,我能送你出嫁,以后还能在上京照料你一二,也算是对长姐有个交代了。百年之后,我也算有点脸面去见她。”
“多谢嬢嬢,母亲一定不会怪你的,她还会感谢你的。”
苏苡安现在又对搞钱感兴趣了,她拉起了霍青璇的手,
“嬢嬢,我这脑子,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今日,这嫁妆单子上的字,我都不太认识了。
不如,你帮我念念,我也好记一记,别到时候被下人欺瞒,少了什么东西,我都不知道。”
霍青璇听着,心里难受极了。
有心送她几个可靠的陪嫁丫鬟,可是,她嫁的是楚王,是皇子啊。
自己这个镇南将军府的夫人,若是送婢女给楚王妃的话,落到楚王的眼里,就会变成往他身边安插细作了......
封疆大吏打探皇家之事,那是万万要不得的,真是爱莫能助。
霍青璇做不了太多,只能拿起陪嫁单子开始念。
苏苡安听了两句,就起身去院子了,挨个打开陪嫁箱子看。
开了几个箱子,她就一脸疑惑地回头往屋里看,
“嬢嬢,这箱子里装的,怎么和你念的,都对不上啊?”
霍青璇闻言,快步走过来,只见箱子里装的都是破烂,缺口的碗,断把的瓢,开裂的木盆......
嫁妆单子上的金银丝绸玉器,一件都没有。
大学士嫁女,嫁妆竟然是假的!
霍青璇这个将门虎女被气得眼前一黑又一黑,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了,
“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破烂!苏怀仁是上哪里搜罗来的?”
她本以为苏怀仁只是会克扣女儿的嫁妆,怎么都想不到是压根就没有!
破落户出身的小白脸,就是靠不住!
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自己的亲生骨肉,他都如此对待!
现在,霍青璇对长姐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当年,以长姐忠勇侯府嫡女的身份,是可以嫁皇子的。
可是,她那日见到高中探花郎的苏怀仁骑马游街,便一眼误终身。
像被下蛊了似的,非他不嫁,还背着父母入宫去求先皇赐婚。
早知道长姐嫁错人,要毁掉她们母女两代人,自己当年就是把长姐的腿打断,也不能让她进宫求赐婚圣旨......
唉!真是追悔莫及啊!
彼时,旧仇叠加新恨,霍青璇怒极,
“去把苏大人请过来!”
苏怀仁自然没想到霍青璇会管这么宽,竟然打开陪嫁箱子挨个查看。
他自然也不会承认这事情是他干的,马上踹了吴管家一脚,怒而甩锅,
“你这个混账!怎么给大小姐准备的嫁妆!”
懂事的吴管家立即跪地背锅,
“老爷息怒啊,都是小的办事不力,一定是下面的人,欺负大小姐痴傻,换走了真嫁妆。”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霍青璇静静地看他们主仆拙劣的表演,咬牙忍住了翻白眼,还是给了苏大学士一个面子,
“苏大人,明日就是苡安大婚的日子了,当务之急,不是去找回丢失的嫁妆,而是把缺失的嫁妆补回来。”
苏怀仁五官拧作一团,满脸愁苦,
“一时间去哪里准备那么多东西啊?
我一个翰林院文官,清水衙门,这些东西都是我攒了十几年才攒出来的啊!”
霍青璇强压着怒火,一字一句道,
“东西不好准备,房契地契总是现成的吧?
当年,我长姐带了多少铺子田庄嫁给你,我可是门清。
这世上,只有最没用的男人才会花妻子的嫁妆,我想那些东西,一定还在苏府。
按理说,如今苡安出嫁,那些都应该给她做嫁妆。
苏大人,你不会不给吧?”
这下,苏怀仁真的是要哭了:
这些年,他偷偷养了十几个外室,生了四十几个孩子,花销可大了。
苏苡安她娘带来的那些金银珠宝早已花光,现在就靠这些铺面和田产过活了。
都给她带走,自己以后还怎么生活?
苏怀仁面露惆怅,支支吾吾,
“裴夫人,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