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 现代都市 大明:开局爆发南北榜案,我带头敲登闻鼓全文
大明:开局爆发南北榜案,我带头敲登闻鼓全文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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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怪下士

    男女主角分别是陈良刘三吾的现代都市小说《大明:开局爆发南北榜案,我带头敲登闻鼓全文》,由网络作家“小小怪下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南,周忱府内。“陈兄,我们当真就待在这里不过去了?”韩克忠皱眉问道。“江南大雨,我们这一路趟了这么多泥路,先好好休息下吧。”说话间,陈良目光扫过众人。一路上行色匆匆,又天降大雨。就算自己有精神,这些人也没力气了。况且治水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此次就算前去议事,八成也议不出个什么结果。“韩兄,你们先在这休息,我出去看看。”“这么大雨,我与你同去。”陈良点了点头,随即拍了于子明的肩膀。“子明,待会儿若是周巡抚过来,记得让他想办法给咱们腾出一间客栈。”“我们这么在这府上叨扰不好。”于子明点了点头,陈良二人当即便要出去。就在这时,一道身影拦在二人面前。“二位,你们这是去做什么?我们不应该先去衙门议事吗?”“不了,今天你们先休息,陈安,我不在...

章节试读

江南,周忱府内。
“陈兄,我们当真就待在这里不过去了?”
韩克忠皱眉问道。
“江南大雨,我们这一路趟了这么多泥路,先好好休息下吧。”
说话间,陈良目光扫过众人。
一路上行色匆匆,又天降大雨。
就算自己有精神,这些人也没力气了。
况且治水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此次就算前去议事,八成也议不出个什么结果。
“韩兄,你们先在这休息,我出去看看。”
“这么大雨,我与你同去。”
陈良点了点头,随即拍了于子明的肩膀。
“子明,待会儿若是周巡抚过来,记得让他想办法给咱们腾出一间客栈。”
“我们这么在这府上叨扰不好。”
于子明点了点头,陈良二人当即便要出去。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拦在二人面前。
“二位,你们这是去做什么?我们不应该先去衙门议事吗?”
“不了,今天你们先休息,陈安,我不在,你们好生待着。”
闻言,陈安点了点头。
看着二人离开,陈安脑海中思绪翻腾,随即冷哼一声。
待陈良二人走远后,陈安当即拍了拍手。
“各位,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吧?”
“应该是去衙门议事的时候了。”
此话一出,一旁于子明当即站起身。
“陈安,陈良方才说让我们在这休息。”
“今天先......”
话音未落,陈安立即抬手打断。
“休息?我们不辞辛劳来到这里是为了治水的!”
“如果治不好水,各位都吃不了兜着走!”
“届时还朝,敢问你要怎么向陛下交代!”
陈安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于子明。
于子明愣了愣,随即不再说话。
陈安说的不错,陈良带头立了军令状。
这治水原本就死一见极难解决的事情。
他们自觉就算宵衣旰食,加班加点的去干,也不一定解决的了。
若是继续待在这休息,说不定脑袋真得留在奉天殿上了。
就在几人收拾好准备前往衙门,大厅的门突然被打开。
只见周忱脚踩泥泞,就这么走了进来。
他目光不善的扫过众人。
“各位这是何意?江南事急,各位辛苦些,去衙门议事,应当耗费不了多少神气。”
“客栈我也已经让人想办法去腾出一家。”
“但各位却不肯前来,敢问何为?”
见周忱有些来者不善的味道,陈安当即走上前拱手道:“周大人。”
“我等已经收拾好,正准备前往衙门议事。”
闻言,周忱原本阴沉的脸色有些好转。
“既然如此,那位陈御史呢?”
“听说你们这次来江南治水,是他在陛下面前应承下来的。”
一旁于子明正要开口,陈安当即接话道:“周大人,陈御史和韩兄都出门闲逛去了。”
“什么!”
与此同时,另一边。
“陈兄,我们这么出来闲逛,待会儿周巡抚怪罪下来。”
“谁说我们是在闲逛?”
“你看。”
陈良手一指,韩克忠顺眼望去。
只见前方一片积水,两旁沟里也已经涨满,排水系统仿佛瘫痪了一般。
“韩兄,城内尚且如此,城外寻常百姓家该如何是好?”
韩克忠眉头紧皱。
见状,陈良轻轻一叹。
“我们还是去城外看看吧,现在农田都被水淹了,农民定然难以为继。”
两人一路顺着街道通往城外,只见有官府的人正在前方不远处发放食物。
二人对视一眼,随即走上前。
只见几口大锅中煮着粥,锅里尽是水,根本不见几粒米。
“诶诶诶!你们干什么的!”
“这些都是给难民吃的,看你们的模样,不像是难民。”
一名官兵上前拦住二人。
“我们是朝廷派来江南治水的,怎么,你们没听说吗?”
随即,陈良掏出一块令牌,官兵接过一看,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两位大人,小的失礼,不知道二位大人就是朝廷派下来的。”
“我问你,这锅里为什么就这几粒米?”
韩克忠皱眉问道,随即拿起勺子一舀,底下也根本没什么米。
“这点米,和喝水有什么区别?”
闻言,官兵苦笑一声道:“没办法,上面就拨给我们这些粮。”
“米倒是还有,问题是若全部放下去了,他们后面吃什么?”
“虽然少,但总归比没有的好。”
“放屁!”陈良当即怒斥。
“我看你们这些官兵,倒是一个个面色红润。”
“和那些灾民对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此时,一旁百姓正拿着破碗排队等粥喝。
两人放眼望去,只见他们一个个衣不蔽体,面色憔悴。
有的拄拐老人还带着小孩,就指望着锅里的这点米。
怎一个惨字了得。
“大,大人,您不能拿我们跟他们比啊。”
“我们怎么能和这些灾民一样。”
“要是连我们都成这样了,这些灾民岂不是更没指望了?”
说话间,只见一旁的几名官兵正聚在一起。
一个个手里拿着热乎乎的馒头,还有一叠小菜就着吃。
“这般天灾,你们这些馒头小菜又是哪来的?”韩克忠沉声问道。
“当然是上面拨的粮,小菜应该是他们自己买的。”
“为什么不把这些分给灾民?”
“瞧您这话说的,要是我们吃不饱,哪还有力气给这些灾民拨粮?”
此话一出,陈良心中顿时怒气升腾。
“你放屁!”
“把你们手中的粮,拿出一大部分拨给灾民!”
“还有锅里煮的这些水,给我往里加米!”
“把你们今天带来的粮食分成两份,拨给他们!”
“要是还有剩,你们就都别回去了!”
说话间,臣良大踏步走到吃饭的官兵面前,一把夺过馒头。
几名官兵手里拿着一个,顿时一脸懵逼的看着陈良。
只见陈良一个个亲自发给排队的灾民。
“谢谢老爷!”
“谢谢,谢谢!”
“你们拿了这些粮食,都赶紧去屋里待着。”
“外面下雨,若是又染上了风寒,就更麻烦了。”
做为穿越者,陈良心知古代医学的落后,染上风寒那可是要人命的。
发放完粮食后,灾民们一个个千恩万谢的离去。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
“谁把老子的粮食都发走了!”

说完这句话,陈良当即命人收工。
毕竟此事不急于这一时,现在已经淹死了人。
这一条沟也解决不了多大的问题,自己又不是当地知府。
要着急也更应该是他们先着急。
见陈良如此反应,周忱不满的看向知府。
“杨大人,虽然你在朝里有些人脉关系,但陈良是陛下钦点来江南治水的人。”
“这次陛下决心治水,我们处理不好,陛下要处理也是先处理我们!”
见周忱一脸怒意,知府拱手道:“巡抚大人。”
“不是我不配合,是是在挖不得。”
“再说了,您老不也不同意挖吗?”
“我什么时候不同意了?我说了等省里议案开会,今天要挖让他挖就是了。”
“反正挖出问题也有他顶着,你这么拦着他做什么?”周忱气愤道。
即使对方有些人脉关系,但自己好歹是一省巡抚,洪武年的进士。
是对方的顶头上司。
“巡抚大人,您也知道他是担着干系来治水的。”
“他要当甩手掌柜,让他当好了。”
见杨知府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周忱顿时怒不可遏。
“你是当地知府,下辖的百姓不是你的百姓?”
“他当甩手掌柜,那你呢?”
“到时候在陛下面前,你我都交不了差!”
“自己属地的百姓遭此大难,你以为你背后的那些人保得住你?”
“我告诉你,如果此事陈良有罪,捅到陛下面前。”
“陈良会怎么处理还是两说,而你我甚至总督大人,这颗人头,都得留在那奉天殿上!”
周忱一番话怒斥对方,杨知府先是一愣,随即扭过头去不再言语。
见状,周忱冷哼一声道:“明日议案,该如何做便如何做,别想仗着你背后那些人胡作非为!”
此话一出,杨知府瞳孔瞪大。
待对方走后,其冷哼一声,也转身离开。
回到客栈内,只见韩克忠等人敲响陈良的房门。
陈良将门打开,却是一副慵懒之状。
“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们去休息吗?”
“陈兄,今日之事我们都看在眼里,那个知府明显是有意为难。”
“是啊,我们明明是下来治水,为了给他们解决难题,现在反过来阻止我们,真不知道那个知府是何居心。”
闻言,陈良呵呵一笑,道:“进来说吧。”
众人进入陈良屋内,陈良将帘子打开,目光放在积水的街道上。
“各位,你们看。”
众人顺着对方的目光望下去,纷纷摇头叹气。
“陈兄,不下来不知道。”
“这江南水患,真不是我们这个层面能解决的。”
“况且他们省里自己就不是铁板一块。”
“这个看这个不顺眼,那个又要弹劾那个。”
“这种情况,朝廷就算下派再多的人,再多的银子,也治不好。”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这江南水患,主要是他们江南的官员,一个个头上都担着天大的干系。”
“结果那个知府却总是出言阻拦,其中必有原由。”陈良淡声道。
“我听说,那个知府是中书省派下来的。”
“在中书省,貌似有人给他撑腰,所以他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那他阻拦我们做什么?”
“还能为什么,这里是江南,他们都是南方官员,看我们北方官员来管他们的事,心里不服气呗。”
此话一出,陈良当即摆手道:“不要乱说。”
“江南水灾不是一天两天了,每年发灾,也没听说要挖排水渠到人家家里去的。”
“那个知府说了,要让我去跟那些商贾官员商量。”
“他们只是不想得罪人,让我们去当这个坏人罢了。”
闻言,立时便有人不服气道:“江南水患是他们江南的事,凭什么让我们当这个坏人?”
“就是,都什么时候了,还总在那想着得不得罪人。”
“要是治不好,等陛下把他们脑袋全砍了!”
“要是把他们脑袋全砍了,你觉得陛下会放过我们吗?”陈良反问道。
听闻此言,众人一时间你看我我看你。
一个个哑口无言。
当时陈良自主请命下来,若是治不好,他们脑袋也得留在奉天殿上。
一时间,众人心里亦颇有些怨言。
“这个陈良,当初自己要整,却把我们拉下水。”
“本来我们在翰林院待的好好的,现在下来治水。”
“受了这么多苦不说,还遇到这么大阻碍,水还治不好。”
“这下好了,能不能安全回朝廷都还是两说。”
就在这时,一人忍不住出声道:“陈良,这件事应该也让那些南方人一起来商议。”
“对啊陈良,明日就是省里议案,你的方案能不能疏通积水且两说。”
“那些人都还不一定同意呢。”
“就是。”
一时间,房间内众人之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韩克忠敏锐的察觉到,当即开口:“各位,你们说的不错。”
“治水不是光我们北方官员的事情,那些南方官员也应该参与进来。”
“陈良,我们将他们集合到大厅,看他们又是什么态度。”
陈良目光扫向众人,心知这些带来的官员已经对自己颇有微词。
他当即点了点头,不过多时,众人便聚集在大厅内。
宋琮刚一到场,便叹气道:“哎,好不容易能休息片刻,结果还要被拉来开会。”
“就是,我们可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干活。”
“能不能正常扛着脑袋回朝廷还是两说。”
“陈良,是你带的头,那草图画的就是你疏通积水的方案?”
“陈良,你自己觉得可能吗?挖排水渠挖到人家家里,人家能愿意吗?”
“就是,你做事简直不过脑子。”
相比较北方官员心里的埋怨,南方官员则显得更直接。
见状,陈良微微一笑,道:“我敢那样画,自然就有本事让那些官员商贾同意。”
“切,陈良,你就吹吧你。”
“别说他们是商贾和官员,一个个都跟人精似的。”
“就算是傻子看了这草图也不能让你这样干。”

应天府,丞相府坻。
“丞相,今日朝堂之上,多谢丞相出言相救,不然我等此时已是无头之鬼。”
刘三吾等三人拱手作揖道。
“各位大人不必如此,胡某不过是具实直抒,往后科举还要依赖各位大人。”胡惟庸还礼道。
“只是不知,丞相为何同意南北榜一事?”
“若是今后都是如此取仕,将来朝廷不就得养着一批无用之人?”
“是啊丞相,南方学子的文章历来比北方学子要好上许多。”
“这样一来,北榜上的学子比南榜再差,也能入朝为官,这于公于私都无益啊。”
见几人依旧面带不解之色,胡惟庸呵呵一笑。
“几位考官只管科举,却不知其中深意。”
“明面上,陛下是为了不失北方百姓入朝为官的心,实际上是为了养一批北方官员,以此来平衡朝堂。”
“至于能力如何反而是其次。”
“陛下要的是自己的附庸,而不是某个集团的附庸。”
“只要足够对陛下忠诚,能够和南方抗衡,能力不出众也不是什么大事。”
“自古至今,天下都是皇帝的天下,不是天下人的天下,这点,各位大人难道还想不明白吗?”
胡惟庸一番话,顿时让刘三吾几人醍醐灌顶。
“其他的胡某也不敢多言,至于分榜取仕,这都是陛下已经决定好的事情。”
“陛下的脾气各位也知道,这时候上去反对,那不是上赶着把脖子伸到陛下面前吗?”
“只是如此一来,朝堂之上北方官员越来越多。”
“慢慢的,南方官员的话语权就会越来越小。”
“这点几位不用担心,不是还有我胡惟庸吗?”
胡惟庸自信的笑了笑,刘三吾等人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只是那个新走马上任的御史陈良,他摊丁入亩的国策可是深深打动了陛下。”
“将来陛下若真要实施这项国策,必然会重用此人。”
“呵呵,各位大人多虑了,一个小小的御史,对各位构不成什么威胁。”
“这次南北榜事件,即使没有这个陈良,也会有其他人。”
“刘大人,他现在不也是翰林学士吗?你可是老臣了,难不成还对付不了一个小小的御史?”
此话一出,刘三吾顿时心领神会。
陈良不过新官上任,又是北方人,皇帝再怎么欣赏他也不会与他特别亲近。
更何况陈良还是北方人,现如今朝堂之上毕竟还是南方人主导。
仅凭陈良这几个北方籍的官员,如何撼动的了南方集团?
想到这,刘三吾几人顿时眉头舒展,喜笑颜开。
“更何况,还有新入翰林院的南方学子,比如陈安,他可是今年南榜的新科状元。”
刘三吾猛然一拍脑壳。
“对啊!我怎么把陈安给忘了!他可是今年的新科状元!”
“那陈良不过也才探花,就被封为翰林学士和御史言官。”
“陈安新科状元,按理来说应被封为翰林院编修,是从六品。”
想到这,刘三吾顿时喜上眉梢,当即站起身告辞。
“各位大人慢走,胡某就不送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
陈良刚入翰林院,没走几步便碰上陈安。
两人打了个照面,只见陈安先是一愣,随后默默让开道路。
见状,陈良也不客气,当即便大踏步离去。
看着陈良离去的背影,陈安心中暗恨,但碍于对方的身份,却也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忽然自陈安身后响起。
“你就是今年南榜新科状元陈安?”
陈安当即转过身,看到来人,他当即作揖道:“白大人!”
“学生正是陈安。”
白信蹈上下打量了一遍陈安,随后又看向已经远去的陈良。
“你是状元,他不过是探花郎,你排名还比他靠前些,没必要对他如此毕恭毕敬。”
“白大人,话虽如此,但陈良如今可谓是我的老师。”
“若是在翰林院失了礼数,人家怪罪下来,不利。”
见陈安如此小心谨慎,白信蹈微微叹了口气。
“陈安,你是今年的新科状元,理应为翰林院编修。”
此话一出,陈安先是一愣,随即轻叹一口气。
“白大人如此说,恐怕我这个状元是不会授予编修一职了。”
陈安心里正思索间,白信蹈又开口道:“但现如今侍读学士一职还未有人选,便由你来担任。”
陈安猛然抬起头,一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的模样。
自己竟然被直接授予侍读学士一职?
白信蹈拍了拍陈安的肩膀,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方才离去。
陈安整个人愣在原地,随即顿时喜上眉梢。
侍读学士比翰林院编修品级还要高些,而陈良不过是正七品御史言官。
想到这,陈安心中顿时一片豁达。
“我毕竟是状元,陈良不过探花郎而已。”
“他又是北方人,在朝堂上大出风头,大多数人都对他不满。”
“看他以后还在翰林院怎么混!”
此时,陈良正在处理自己手头的事务,脑海中却是思绪翻滚。
“我现在虽然为翰林学士兼御史言官,但朝堂上依旧为南方集团主管。”
“想要自己仕途长久,现在可不是和那些南方集团硬碰硬的时候。”
“况且老朱可是个砍头王,指不定我哪天脑袋就被他摘了。”
“既然如此,我何不急流勇退?老朱对摊丁入亩这么感兴趣,要不了多久肯定找我谈话。”
“届时,我就借此机会远离老朱,申请成为地方官员,去施行我摊丁入亩的政策。”
心里确定好大致方向,陈良工作的速度也不免加快。
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御史言官,薪俸少的可怜,住在较为偏远的地方。
若是不早早启程,不知何时才能到家歇息。
“成为地方官员也不用上早朝,简直适合我。”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眼瞅着就要下班了。
就在这时,只见两名身穿朝服的人走至陈良面前。
“陈良,陛下有令,让你过去一趟。”
闻言,陈良收拾东西的手突然停在半空中。

面对朱元璋的砍头威胁,陈良内心可谓是叫苦不迭。
“这老朱还真是名不虚传,才第一次见面,对我的脑袋就蠢蠢欲动。”
陈良强行压下内心的惊恐,开口道:“敢问这国策如何难以施行?”
“刘三吾,陈良问你呢,如何难以施行啊。”朱元璋淡声道。
“摊丁入亩若要施行,必然要影响整个大明。”
“现如今天下方才太平十数年,如此国策,要真正施行起来,得等到猴年马月。”
“这必然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若是施行时出了差错,那可是要影响大明后续上百年!”
刘三吾言之凿凿,仿佛摊丁入亩的国策必然是失败的结果。
群臣也纷纷开口响应。
“是啊陛下,且不说他陈良有没有这个能力施行。”
“就算有能力,那将来扩展的规模越来越大,他如何兼顾的过来?”
“这可是废除千年来丁税的大事啊!”
“没错!这个黄口小儿信口开河!这样一来,所有的税务等于是朝廷一把抓,这样岂不是加大了中书省的工作量?”
“那还要下面那些人做什么!”
面对众人的驳斥,朱元璋看向陈良。
“你有何话说?”
“陛下,任何国策在初期施行,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问题。”
“难不成,因为有这些问题,国策就不施行下去了吗?”
“刘考官方才说,若是在施行的过程中出了差错,会影响大明上百年。”
“但若是能真正施行下去,对大明未来发展的好处,刘考官便视而不见?”
“的确,摊丁入亩的施行,丁税废除后所有税务都直接上达中书省,朝廷一手抓。”
“但这样一来,不但不会加重中书省的工作量,反而还会减少!”
此话一出,群臣纷纷开口驳斥。
“黄口小儿,你懂的什么国策?”
“反而还会减少中书省的工作量?你可真敢开口。”
“他当然敢开口!国策施行下去,反正又不是他来处理所有工作,到头来还不是积压到我们中书省头上?”
“一旦出了问题,给他擦屁股的还不是我们中书省?”
“就是!”
面对众人的质疑,朱元璋并未发表任何意见,而是直勾勾的盯着陈良。
“你们只知道所有的税务处理都得归纳到中书省,却不知道赋税规则的简化。”
“摊丁入亩把各州,县的田赋以及徭役,包括其他杂征总为一条,合并在一起征收。”
“按亩计算缴纳,这样不仅能简化赋税规则,丁税的废除还剥夺了那些地方官员随意加税的可能。”
“至于刚刚那位大人所说,要下面的人做什么。”
“他们的工作自然是负责征收银两上来,他们不能随意加税,朝廷也就不用如现在般。”
“有各种各样的税务需要核对,这岂不是减轻了中书省的工作?”
“这些我可都在试卷上写的明明白白,难不成是刘考官并未仔细看,直接就给我的试卷打了负分?”
陈良的一番话顿时让群臣语塞。
尤其是最后一句,令朱元璋目光离开陈良,转而看向刘三吾。
“刘三吾,试卷咱也仔仔细细看了。”
“看样子,是你没有仔细阅卷,并非是徇私舞弊,而是单纯的不负责任。”
“是不是啊?”
朱元璋语出惊人,身为主考官却对此不负责任,那也一样要掉脑袋。
同时,朱元璋对身旁这个年轻人刮目相看。
“这小子,面对这么多朝廷命官,还有咱站在这,竟然能面不改色。”
“而且对答如流,让这些南方官员都无话可说,是个好苗子。”朱元璋内心如此思索着。
“怎么?你们无话可说了?”
“陛下!丁税毕竟已经延用千年,他这一句话就把丁税给废除......”
“历史的车轮是滚滚向前的,一些旧的东西该淘汰自然要淘汰!”
“大明是一个崭新的天下,自然要有崭新的一面!而不是一味沿用那些旧的东西!”
此话一出,众人以及朱元璋内心皆是一惊。
此时,一人面色苍白,正欲进入奉天殿,听到陈良一番话,他顿时止步奉天殿外。
“这小子,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魄力。”
“将来咱百年之后,把天下交到标儿手上,此人便是标儿的得力助手。”
朱元璋内心思索,表面上却不置可否,而是扫向群臣。
“怎么?你们都没话说了?”
“那就证明,北方学子们并没有冤枉咱们的刘大考官。”
“我......”
“行了!咱再给你们一个机会!好好审查这些试卷!”
“若是还有类似陈良的情况,你们自己看着办!”
随后,朱元璋转向陈良道:“你的试卷咱看了,咱这次叫你来,主要是想听听你自己的想法。”
“至于你们南北方学子之事,咱会让这些大臣从新审理,一定给你们一个公道。”
“陛下,臣斗胆进言.”
“这次从新审理,事情过去,但还有明年,后年大后年。”
此话一出,朱元璋顿时恍然。
“这小子说的对啊,今年解决了还有明年,难不成年年都让他们跪在奉天殿上审理?”
“即便如此,咱百年之后呢?”
朱元璋越想眉头皱的越深。
“陛下,臣有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此话一出,朱元璋立刻看向陈良。
“陛下今后只需分南北榜,分榜取仕,毕竟大明南北发展不平衡。”
“分榜取仕,这样一来既不会埋没了北方学子,对南方学子来讲也十分公平。”
闻言,不禁朱元璋心中震动,群臣亦是心下一惊。
“这个叫陈良竟然想出这种办法来。”
“这样一来,以后朝堂上北方官员岂不是会越来越多?”
“到时候便可以与我们南方势力抗衡,朝堂就不是我们南方人说了算了!”
群臣能想到的,朱元璋亦然明白。
此时,他看向陈良的目光变得愈发欣赏起来。
“嗯,你的办法咱会慎重考虑,明日便会重新放榜,你下去吧。”
见状,陈良顿时如释重负,当即便朝着奉天殿外走去。
而此时,站在奉天殿外之人背过身去,待陈良走后,他深深看了陈良背影一眼,随即便转入奉天殿内。
“父皇。”

朝堂之上,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在为自己的利益争吵不休。
一个个开始互相弹劾,互相启奏。
陈良原本无意加入这场争斗,若非老朱亲自点名,自己根本就不会站出来。
看着南北两方官员争吵,陈良并未表态,而是暗暗观察着朱元璋的脸色。
“老朱现在已经处在爆发的边缘了。”
就在此时,一道整齐洪亮的声音响起。
“肃静!”
站在两旁的御史一开口,朝堂众臣顿时便安静了下来。
这时,诸位大臣才注意到朱元璋的脸色。
“怎么?不吵了?给咱继续吵啊。”
朱元璋缓缓开口,听不出一丝喜怒。
但越是这样,群臣心里愈发紧张。
“你们不是有很多表达吗?怎么现在都哑巴了?”
群臣一个个低下脑袋不再说话。
开玩笑,这时候谁要上去触朱元璋的眉头,轻则脑袋搬家,重则夷灭三族!
就在这时,一道平稳有力的声音忽然在殿内响起。
“臣支持陛下分南北榜取仕,陛下,此事就这么定了。”
“以后年年都是如此,陛下天威,谁敢再有异议?”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将目光放在开口之人身上。
陈良双眼微眯,见他站的位置加上他一身红袍,陈良隐约猜测出对方的身份。
“丞相,可是......”
“没有什么好可是的!这次南北学子之争的教训还不够吗?”
“陛下既然有解决办法,我们只需依命行事即可。”
朱元璋眼神扫过说话之人,不经意般开口道:“胡惟庸,你可是淮西人士。”
“你们南方籍的官员可都不赞成南北分榜啊。”
朱元璋道破对方身份,果不出陈良所料。
“按照历史进程,过不了多久,胡惟庸就会被处死。”
陈良在脑海中翻阅着有关胡惟庸的历史故事。
“陛下,这和我是什么地方的人没有关系。”
“臣只是觉得,这位御史说的不错。”
“若不这么做,将来北方百姓离心离德,大明就不是完整的大明了。”
“甚至会对未来的大明造成极大的隐患。”
“即便是为了自己一方的利益,首先也该为国家着想。”
“不然,国家有失,朝堂诸公又有何利益可言?”
胡惟庸一番话让朱元璋原本阴沉的脸色平静下来。
“你们都给咱听听!”
“都是南方人氏,人家的大局观比你们强多了!”
众南方官员一个个噤若寒蝉,眼神偷偷瞥向站在最前端的胡惟庸。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至于你们!刘三吾,白信蹈!”
“你们身为考官,此次科举严重渎职!”
“嫉贤妒能,故意压下优秀的北方学子试卷!”
“任人唯亲,以致贤能之士欲报国无门,不能为我大明朝效力!”
“以及韩宜可,身为左副都御史,负有监考重任!却严重失职!”
“来人呐!把他们都给咱打入......”
话音未落,胡惟庸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陛下!”
朱元璋声音一顿,目光冷冷的放在胡惟庸身上。
“陛下!万万不可!”
“历年以来,主要负责大明科举,都是这几位考官,哪能轻易杀之?”
“北方人心固然重要,但若是杀了几位考官,日后谁还敢为我大明主持科举?”
“陛下,现如今事情已然解决,北方学子再不会被埋没。”
“几位考官也只是一时糊涂,陛下该处罚处罚,但切不可取他们性命啊陛下!”
说完,胡惟庸一头磕在地上。
见状,众人亦跪伏在地,为刘三吾等人求情。
就在此时,朱标忽然进入奉天殿内,二话不说便跪在地上。
“父皇!丞相所言极是,尽管他们有错,也应该给他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看到自己的儿子都在为刘三吾等人求情,朱元璋在心中轻叹一口气。
“标儿,你到底是不懂咱这么做为什么,还是单纯太过仁慈?”
朱元璋心里感叹,表面上依旧面色冷毅。
就在这时,陈良忽然也跪在地上。
“陛下,若真杀了几位考官,倒显得北方学子心胸狭隘不能容物。”
“况且日后科举还需要几位考官主持,他们为大明效力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还望陛下给他们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见朱标都来为了刘三吾等人求情,况且这时候马皇后也还活着。
剑鞘还在,老朱这把剑还不到真正大开杀戒的时候。
这几个人大概率是杀不了了。
倒不如卖南方集团一个顺水人情。
“刘三吾,白信蹈,张信韩宜可给咱听着!”
“你们的脑袋权且寄下,若是日后科举再有类似的情况出现。”
“咱诛尔等九族!”
此话一出,刘三吾等人顿时如蒙大赦,一个个高呼:谢陛下不杀之恩。
“南北分榜取仕,从今日起便昭告天下,陈良,此事就由你来负责。”
处理好南北榜事务后,群臣无事启奏,便一个个散去。
随后,陈良便连同几名御史前往贡院,将此事张榜布告。
而此时,贡院门前已是人凑攒动。
随着陈良等人将此事张榜,布告天下。
其中夹杂着许多有识之士,以及和陈良一同进京赶考的北方学子。
“看!那不是陈良吗!”
“陈良现在已经是翰林学士兼御史言官,这件事由他来布告再合适不过。”
“从今往后,大明便分南北榜取仕,年年如此!”
看到榜上布告的内容,一众北方学子一个个泪眼婆娑。
“我们总算熬出头了!”
“我立刻修书一封,将此事告与夫子!”
“吾皇万岁!天子圣明!”
一阵阵欢呼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众北方学子一个个喜笑颜开,与之鲜明对比的,便是站在贡院外的南方学子。
此时,他们一个个冷着脸看向贡院内。
“哼,分榜取仕又如何?朝堂之上不还是我们南方说了算。”
“就是,这些人以为就此万事大吉,等真正进入朝堂,他们才知道个中滋味!”
“这些事都是因那个御史陈良而起,必须想办法给他排挤走。”
以陈安,宋琮为首的南方学子深深看了陈良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