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 其他类型 飞鸟不归林,落花无相逐全文贺敬之绾绾
飞鸟不归林,落花无相逐全文贺敬之绾绾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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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发财的猪

    男女主角分别是贺敬之绾绾的其他类型小说《飞鸟不归林,落花无相逐全文贺敬之绾绾》,由网络作家“会发财的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敬之有些恼了,红着脸打断了老太太的话:“母亲!这事儿我一早就答应了柳絮,即便是再难我也要给她这个名分!”“世子爷……”柳絮感动落泪,哭成了个泪人倚靠在贺敬之怀里。如今他们成了伉俪情深的一对,倒显得我多余了。我冷笑出声,迈步走进了佛堂。“我同意。”贺敬之立刻松开了怀里的人,眼里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绾绾?你当真同意?”他的手紧紧攥着我的手腕,又惊又喜地反问我。我抽出手,对着老太太行礼后对着贺敬之点了点头:“你想要的,我向来都会替你得到。”“如今只是娶个妻子,我有什么不同意的。”我眼带笑意,扫了一眼在场的人。或许是我松口了,所有人看上去都那么轻快。走出佛堂时,贺敬之甚至上前牵住了我的手:“夫人果然十年如一日的温婉淑德。”我依旧是我,可贺...

章节试读

贺敬之有些恼了,红着脸打断了老太太的话:“母亲!

这事儿我一早就答应了柳絮,即便是再难我也要给她这个名分!”

“世子爷……”柳絮感动落泪,哭成了个泪人倚靠在贺敬之怀里。

如今他们成了伉俪情深的一对,倒显得我多余了。

我冷笑出声,迈步走进了佛堂。

“我同意。”

贺敬之立刻松开了怀里的人,眼里闪过一丝不可思议。

“绾绾?

你当真同意?”

他的手紧紧攥着我的手腕,又惊又喜地反问我。

我抽出手,对着老太太行礼后对着贺敬之点了点头:“你想要的,我向来都会替你得到。”

“如今只是娶个妻子,我有什么不同意的。”

我眼带笑意,扫了一眼在场的人。

或许是我松口了,所有人看上去都那么轻快。

走出佛堂时,贺敬之甚至上前牵住了我的手:“夫人果然十年如一日的温婉淑德。”

我依旧是我,可贺敬之你已经不是十年前的你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

头顶传来鸽子的声音,我停下来仰头看着,掐指算了算。

“要开市了。”

“什么?”

贺敬之摸不着头脑,疑惑地问了一嘴。

“没什么,我说南市要开了,柳娘子的喜服可以命人去采办了。”

南诏十年一开,再过三日就是南诏开市的日子。

巧的是,贺敬之娶妻之日就是三日后。

倒春寒,冷得厉害。

屋内的碳都一并挪去了柳絮院里,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心寒。

我在夜里发起了高烧,迟迟不退。

“大夫怎么还没来?”

喜鹊三不五时掀开帘子往外探,心急如焚中等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喜鹊姐姐,大夫被柳姨娘院里截胡了,说是柳姨娘身子不爽利……”迷迷糊糊中,我听见喜鹊骂了很多难听的话。

我眼皮很重,根本睁不开眼。

梦里,我再次见到了十年前的贺敬之。

我记得我嫁给他之后小产险些丢了命,他寻遍名医,甚至去了九教山三步一跪求神佛庇佑。

那时他守在我床前,衣不解带地照看着我。

他说,“绾绾,这世上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活着。”

“我愿意用我的寿命换你活下来。”

哭哭啼啼的样子,像个孩子。

耳边的哭声和梦里重叠,我睁开眼,看见的不是贺敬之,而是小丫鬟。

“夫人,你可算醒了。”

“快去救救喜鹊姐姐吧!”

我心里一凛,四下看了看果然没看见喜鹊。

披了件披风,我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柳姨娘非说自己肚子疼,把大夫抢了去。

喜鹊上门去讨要,却被说以下犯上,世子爷罚了她仗刑一百,如今怕是已经快咽气了……”我顾不上身体,疾步走向了别院。

“啊!”

一声声凌厉的喊叫声,让如同刀割在心上。

喜鹊被架在板凳上,早已皮开肉绽。

她倔强地咬着牙,抬起头来看我。

我冲过去护住喜鹊,双眼含泪地看着贺敬之。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我解开绳索,将奄奄一息的喜鹊抱在怀里。


如今碎了一地,他也没回头看一眼。

我就像碎掉的砚台,再无人珍视了。

喜鹊愤愤不平地跺脚,一边骂一边收拾,而我面不改色地站在窗前。

“夫人,世子爷还是疼您的。”

“这药可是他亲自熬的,这一月来从未断过。

眼下咱们身子亏空,等养好了这世子府还不是你说了算。”

“自古以来,只有正头娘子生下的才是嫡子……”喜鹊上前安慰我,可声音却越来越轻。

这话自己骗自己还行,说出来骗人就显得分量轻了。

想到贺敬之对柳絮说的话,我的心里如寒冰刺入一阵阵抽痛。

我拿起药碗,顺手推开窗,倒了出去。

“夫人,您怎么……往后世子爷的药送过来,都倒了。”

我打断了喜鹊的话,将碗塞回她手里,头也不回地回了里屋。

独守国公府十年的时间里,我每天都在等贺敬之回来。

我以为他回来的场面会是感人涕泪的,他会和以前一样抱着我说想我爱我。

说感谢我这十年独自撑起国公府的辛苦,说对不起我。

可什么都没有。

他站在柳絮身侧,眼里满是对我的提防。

其实我早该在那一刻就死心,可我却依然心存幻想。

现在,也是时候醒过来了。

翌日,我还没起床就听见了院子外的嘈杂声。

“我们柳姨娘有了身子,老太太免了她的一切请安,劳烦你和夫人通报一声。”

“还有这银丝炭,也一并算作我们院了。”

……“这群狗杂碎!

翻脸不认人的本领就数他们强!”

喜鹊怒火中烧的声音恨不能掀了房顶。

下一秒,她掀开帘子走进来,带进来一阵的寒风。

屋内的碳,已经烧完散着灰。

新的碳,续不上了。

就像我与贺敬之旧情不在,也难再续上。

“夫人,老太太喊您过去一趟。”

我点点头,收拾齐整,独自一人走到了老太太的佛堂。

还没走近,就听见了柳絮娇弱尖锐的声音:“神医说,这一胎定是儿子!”

远远看着,老太太的眉头扬了起来,眼神里的高兴都快溢出来了。

“母亲,我今天是来商量抬柳絮为平妻的事。”

“如今绾绾已不能有孕,如果柳絮不能做平妻,那这嫡子就要冠以庶出……”老太太眉头一蹙,松开了柳絮的手,语重心长地开口:“这些年绾绾为了守住你世子爷的位置,她殚精竭虑,吃尽苦头。”

“你如今有了新欢就要抬平妻,你对得起她吗?”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下药这件事,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是因为不管谁生的,都是国公府的孩子。

可凡事不能太过了……”国公府世代单传,旁支倒是兴盛,多少人明里暗里盯着这块肥肉。

贺敬之的父亲早亡,十年前失踪,母亲体弱难堪大任。

是我在风雨飘摇中,撑起了国公府。

可现在贺敬之回来的第一件事,不是纳妾,而是抬平妻。

这就像拿着刀子在世人面前捅进我的心窝,丝毫不顾及我的颜面。


失踪十年的丈夫贺敬之带回来一个女人和八岁的女儿。

我才知道他失忆后,另娶他人开枝散叶。

“绾绾,你若是愿意让她进门,我保证日后雨露均沾,绝不偏私。”

家中长辈都劝我大度些,男人三妻四妾是常有的事。

我劝自己接受,与自己和解,可他日日留宿别院,从未踏进我房中半步。

某日,我撞见贺敬之和柳絮的对话:“我亲自熬的药是不孕的方子,如今她的身子寒如冰窖永远不可能怀上孩子了。

你放心,我只会让你生下贺家的嫡子。”

那天夜里,我飞鸽传书给了远在南诏的娘亲。

“阿姆,我后悔了,贺敬之的命我不续了。”

贺敬之不知道他年寿早夭,是我用女娲后人的心头血供着巫蛊,才替他延了30年寿元。

鸽子刚飞出去,泼墨似的夜空就响起了春日里第一道惊雷。

贺敬之回来已有月余,除了接受柳絮那一夜,之后就再也没有留宿我院里。

后来不知从哪儿找的神医,说我身子气血两虚,还得补补才能行房事。

从那以后,贺敬之日日亲自为我熬药。

即便是苦到让人恶心,我也没剩下过一滴。

外人都说世子爷对我情深意重,现在看来不过是逢场作戏。

他爱的人早就不是我了。

我站在屋檐下看着灯火通明的别院,思绪断断续续扯得我头疼。

“夫人,世子爷来给您送药了。”

听着喜鹊在屋外的喊叫声,我转头看见了贺敬之那张丰神俊朗的脸。

“绾绾,这是今晚的药。

神医说药煎浓些,好得快。”

我看着他手里那碗黑色的药,眉心跳了跳。

贺敬之,是好得快还是死得快?

我苦涩地扯了扯嘴角,却笑不出来。

“我知道你怕苦,特意命人买了你喜欢的樱桃煎,就着喝就不苦了。”

我最喜欢吃樱桃煎,从前贺敬之总给我买。

后来他失踪后,我就再也不吃了。

一来是怕勾出伤心事,二来是府中实在是忙。

他回来后,我每天盼着他买给我。

可现在买来了,我没胃口了。

贺敬之凑上前,身上带着药味都盖不住的甜香。

我下意识地打了个喷嚏,推开了他。

“你先放着吧,我等会儿喝。”

贺敬之也看出了我的不对劲,讨好地对着我笑:“夫人,我最近不是故意不来你这。

而是晴儿病了,毕竟是我的孩子,我不能不管……柳絮她初来乍到,很多规矩都不懂,我还需要慢慢教。”

从前他撒个小谎,脸就会变得通红。

可现在空口白牙就能说出那么多真假不分的话。

昏暗的烛火下,我终于意识到他早已不是我爱的那个少年郎了。

贺敬之还想哄我几句,可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躁动。

一推门,别院传来了报喜的声音。

“世子爷,柳娘子有喜啦!

柳娘子有喜啦!”

贺敬之闻言,喜上眉梢。

没来得及和我说一声,就从屋内冲了出去,走时带翻了我书案上的砚台。

那砚台,是他送我的第一份礼物。


她早已没了任何力气,浑身上下的血污让她看起来那么刺目。

“夫人,喜鹊陪不了你了……往后一个人也要……好好的活着……”喜鹊伸出手,却停在了半空中。

下一秒,闭上了眼睛。

我紧紧抱住了怀里娇小的人,哭喊着她的名字,可她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回应我。

怀里的身体一点点变得冰冷,我红着眼看向了坐在那的贺敬之和柳絮。

他们脚下烧着两盆银丝炭,发出咔滋的声音。

“贺敬之,你是要我的命吗?”

贺敬之有些慌张,矢口否认:“是喜鹊做的太过分了,她不该……不该……”一时语塞,贺敬之发现自己面对我时竟然没了那辩驳的心思。

他心疼地看着我,想要替我擦去眼泪。

我别过头,看向了面不改色的柳絮。

一脚踹翻了她脚下的炭盆,火星子飞溅,她尖叫着跳了起来。

“世子爷!

我怕……”贺敬之一把将她护在怀里:“这件事和柳絮无关,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贺敬之站在我眼前,眼里又是那种提防和敌意。

没有一丝爱意。

我低头冷笑了一声,扯了扯嘴角:“贺敬之,你会后悔的。”

我抱起喜鹊,一步一步走出了柳絮的院子。

“我好怕,肚子的孩子也怕……世子爷……”柳絮倚在贺敬之怀里,可贺敬之却莫名地慌张了起来。

丫鬟死了,通常就是裹张席子往外一丢就好了。

故而喜鹊没有丧礼。

我用南诏的法子将她火化,装在了罐子里。

我穿着一袭白衣抱着罐子走在府中,一眼望去,整个世子府张灯结彩,挂满了红帐。

“世子爷当真是爱柳姨娘啊,听说这婚宴可比上次还盛大!”

“是啊,柳姨娘如今是母凭子贵了。”

“可惜我们夫人了……辛苦十年,换来这样……可别说了,你想和喜鹊一样被打吗?”

……是啊,贺敬之,我辛苦这十年,究竟换来了什么?

我把装着喜鹊骨灰的罐子埋在了院里那颗梨树的下面,才刚埋好,就看见了贺敬之走了进来。

“喜鹊的事……”我起身,没听他说完,回房间逗起了鹦鹉。

“这只鹦鹉是我送你的生辰礼吧?”

贺敬之跟在我身后,和我搭话。

可我不想听见他的声音了,一边喂食,一边问他:“有事直说。”

贺敬之像吃了黄莲一样,为难地开口:“南市说行制重的婚服怎么也需要三两日,可现在婚期在即,柳絮的婚服……你看能不能将你之前那件借她穿穿?”

我给鹦鹉喂食的手一顿,心口一阵阵刺痛让我有些喘不上气。

从昨日高烧到今日处理完喜鹊的后事,贺敬之没有宽慰我一句。

到现在,却想着拿我的婚服给柳絮穿。

我忍不住笑了,转过身直勾勾地看着他:“婚服,我可以给。”

“只要世子爷不要后悔就好。”

贺敬之好像没听见后半句似的,又高兴地哄了我几句,拿上婚服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