励志小说 女频言情 新婚之夜我死后,渣女哭疯了小说结局
新婚之夜我死后,渣女哭疯了小说结局 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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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虫懒虫

    男女主角分别是姜婉陈良的女频言情小说《新婚之夜我死后,渣女哭疯了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懒虫懒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很奇怪,他要杀我的话,完全可以把我和那件西装都清理掉。如果是冲着金钱去的,这件西装至少值一百多万,就算偷来的东西不能卖,里面的钻石也可以拿去黑市卖掉。警方拿到的照片,只有伤口,其他都还算完好。我心中焦急,却怎么也传不出去。等车停下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正在滨江旁。一台迈巴赫也停在了姜婉的旁边。这么冷的天气,谁会闲着没事往河边走?重新来到现场,我的心情很复杂。我想起了那一天,我穿着一身沉重的西装,在河边散步。我虽然对她恨之入骨,但毕竟是多年的夫妻之情,怎么可能在短短十几日内说断就断,当初在婚宴上她跑了,心中有些惊喜,有些愤恨,但更多的还是失落。我和陈良之间,最后她还是选中了陈良。而当姜婉离去的时候,我也有了足够的借口去讨厌她。当时我已...

章节试读

我很奇怪,他要杀我的话,完全可以把我和那件西装都清理掉。
如果是冲着金钱去的,这件西装至少值一百多万,就算偷来的东西不能卖,里面的钻石也可以拿去黑市卖掉。
警方拿到的照片,只有伤口,其他都还算完好。
我心中焦急,却怎么也传不出去。
等车停下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正在滨江旁。
一台迈巴赫也停在了姜婉的旁边。
这么冷的天气,谁会闲着没事往河边走?
重新来到现场,我的心情很复杂。
我想起了那一天,我穿着一身沉重的西装,在河边散步。
我虽然对她恨之入骨,但毕竟是多年的夫妻之情,怎么可能在短短十几日内说断就断,当初在婚宴上她跑了,心中有些惊喜,有些愤恨,但更多的还是失落。
我和陈良之间,最后她还是选中了陈良。
而当姜婉离去的时候,我也有了足够的借口去讨厌她。
当时我已经绝望了,根本没有注意到后面还有一个人,当他一刀刺过来的时候,我才注意到一把匕首刺穿了我的身体。
我当时就傻眼了。
我看着自己摔倒在地,虽然不觉得疼痛,但我还是伸手去抓自己的伤口。
昨天晚上,我失血过多,但河水的涨落把我冲走了。
我仔细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我的手机,也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小姨,您是何时回国的?”我被姜婉的话唤回了神。
我抬起头,就见一个人正坐在河边的椅子上。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将她白皙的皮肤衬托的更加白皙,还有那俊美到让人窒息的五官。
她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她是姜爷爷在海外的一晚生下的孩子,所以她的容貌继承了她的妈妈,也继承了她的金发碧眼。
美丽,妖娆。
虽然是姜家的种,但却是个不能公开的孩子,所以从小就在国外长大,很少回来。
说起年纪,她也就姜婉大几岁,浑身上下都笼罩着一股万古不散的寒气。
从见到她的那一刻起,我就对她产生了恐惧。
只可惜,造化弄人,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都是她出手相助。
比如这一场海啸,我本想葬身海底,却遇到了她的一艘商船队,她派人把我拉到岸上,又把我带回到陈家。
当时我订婚的时候,婚礼请帖和我精挑细选的感谢礼物一起邮寄出国。
听说她已经离开了姜家,凭借着过人的经商天赋,在海外闯出了一番天地。
她与姜家向来不和,本来就没有想过要让她过来。
姜宁安懒洋洋地抬头,看着姜婉,声音冷薄刻骨:“我要去哪,还用得着跟你报备吗?”
姜婉对这个下手狠辣的小姨,还是很忌惮的。
“当然不用了,我就是有些奇怪,小姨,你怎么来了?”姜婉问道。
姜宁安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我也挺奇怪的,你新婚燕尔不陪着老公,跑到这里来吹风?”
“恕我直言,陈寻的脾气可不好,他最近在和我玩失踪。”
这时,我从姜宁安的眼中读到一丝讥诮:“我觉得他哪里是脾气不好,简直就是眼睛有问题,才会娶你这么个废物。”
姜婉的脸都白了:“小姨!”
姜宁安没有再去理会她,只是随意的说了一句:“阿祭,我们走吧。”
一米九左右的身高,眉心有一道刀疤的男子,正推着她的轮椅,在崎岖不平的岩石上缓缓前行。
姜婉看着轮椅上的身影,握紧了拳头,补充道:“小姨,不管怎么说,陈寻都已经娶了我。”
我一怔,不知道她怎么会这么说,明明我和姜宁安并没有什么交情。
姜婉看着姜宁安走了,一个人坐在冷清的河边,看着自己的手机。
手机上不断地闪烁着消息,但是却没有一条来自于我。
她可能在回忆过去,当时我就注意到她对待陈良的方式有了改变,经常发火。
不过愤怒过后,我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小心眼,毕竟陈良是自己的弟弟,对姐姐好一些并没有什么不妥。
我一直在欺骗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否定自己,我不应该为了一件小事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我决定和解。
从我最后一次留言到现在,已有24个小时了。
今天,我失踪了。
“咚!”
姜婉往水中扔了一颗石子,带着愤怒的语气道:“继续玩,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我在旁边笑了笑,我们两个人吵的最厉害的时候,我也只走了不到三天。
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是知道的。
我默默地看着她愤怒的脸庞,十二岁的时候,我被关在山里,是她冒着泥石流回来找我。
我泪流满面的冲进她的怀里:“你怎么那么笨?”
她浑身都是泥土,可是,她的唇边,依然挂着莹然的笑容,她说,每当她想起我独自一人在外时的恐惧,她都想长出一对羽翼,扑向我。
那时候我还小,什么都不懂,只是觉得她的怀里很暖和,希望她能陪我一生。
现在明明是她的错,她却一点都不愧疚,还以为我是在胡说八道。
当一个人的心思发生变化的时候,连呼吸都是错的。
很多人的痛苦,都是因为舍不得离开,而不是命中注定的厄运。
“那个时候,我要是能放弃离开,就不会有这样的结果了。”
直到我去世四日后,姜婉才真正的慌乱起来。
她点开了两个人的对话框,上面的对话框还在。
我的电话还是关机。
“姜总,你怎么了?”
姜婉这才反应过来,她已经对着手机发呆了将近半个钟头了。
四天过去了,就算陈寻耍小性子,也应该回来了。
姜婉站起来,拿上自己的大衣,大步往外走。
“姜总,等下你还要开一个会。”
“改天。”
姜婉没有回头,而是开着车去了市中心,去找江彦。
“姜先生,外面有人找你。”
我连忙走过去,江彦是我的朋友,后来因为家里的原因,他不得不离开学校,外出打工
他明白我的苦衷,所以并没有给姜婉好脸色看,“你怎么会在这儿?”

新婚当夜。
与我青梅竹马,相恋五年的妻子,毅然决然的抛下我,选择跟一个男人离开。
我成了全江城最大的笑柄,那一晚,我喝了许多酒。
恍惚之间,我注意到一辆面包车,一直在我身后尾随。
我拼命的逃跑,意识弥留之际,我给姜婉拨通了最后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我听到姜婉那头传来她不耐烦的语气:“陈寻,你说你想要一场婚礼,我给你这场婚礼,现在又来纠缠我做什么?”
“阿良他等了我十年,如今我已经嫁到了你们陈家,只不过今晚陪陪他罢了,你一个大男人,心胸就这么狭隘?”
我说我没有骗你,有人要绑架我!
然而姜婉给出的回答是:“绑架你?别逗我笑了好么?”
“你好歹也是陈家的大少爷,在这江城,哪个不长眼的赶绑架你啊?”
“别再挑战我的耐心了,阿良可是你的亲弟弟,我已经是陈太太了,你打算连他最后的这点心愿也要剥夺么?”
而这时,我只感觉胸口传来一股透心的凉意,似乎有什么液体滴落在地上。
我不可置信的低头看去,直到看到那明晃晃的刀尖,从我的心口处冒出来时。
我才明白,原来这些人求得不是财,他们从一开始就是奔着弄死我来的。
我惨笑着,用尽最后的力气跟姜婉说:“姜婉,原来他们真的不是来绑架我......是要我命来的!”
“咳咳......我要死了。”
“那你就赶紧死,我现在听到你的声音就觉得恶心!”
话落,姜婉立马便挂断了电话。
而电话另一头,最后传来的声音是:“姐姐,我给你设计的这件婚纱好看么?”
婚纱?
我想到了,半年前姜婉拿着一张婚纱的设计图来找我,说是要在大婚当天,嫁给我的时候穿。
这件婚纱的设计非常的繁琐,哪怕是集团内,最优秀的服装师也无法搞定。
最后还是我一针一线,整整准备了大半年的时间,好不容易才缝制完成。
结果我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件婚纱,原来竟是陈良给她设计的。
此刻对面大楼的上,还挂着庆祝我与姜婉婚礼的巨幅婚纱合照。
没想到我耗费无数心血缝制的婚纱,竟然只是另一个男人用来讨好姜婉的手段罢了?
我不甘心,我好不甘心......
伴随着我的无尽怨念,我的意识慢慢陷入黑暗。
等我再度睁开眼的时候,才发现我正站在我与姜婉筹备已久的新房之中。
铺满了玫瑰的大床上,赫然躺着我的妻子姜婉与我的亲弟弟陈良!
“姜婉!”
“你们在做什么?”
我发疯一般的朝着两人冲了过去,然而没想到的是,我竟然直接穿透了他们的身体。
而这时我才意识到,我似乎已经变成了一具灵体,近乎于鬼魂一般的存在。
而就在这时,伴随着一颗烟花的轰鸣声,姜婉似乎是清醒过来一般,连忙将陈良推开。
“阿良,我们不能这样!”
姜婉脸上还泛着一抹异样的潮红,但眼神却是逐渐清醒,连忙呵斥道:“我说了只是今晚最后出来见你一面而已,从今往后,我便是陈太太了,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听到这句话,陈良表情瞬间变得落寞,嗫嚅道:“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情难自禁。”
看到他这副模样,姜婉瞬间心软,摸了摸他的头道:“我不怪你,你等我打个电话。”
我看到姜婉拨通了我的号码,看到这一幕,我如坠冰窟。
我怎么也想不到,青梅竹马,爱了这么多年的人,竟然在跟陈良温存完以后,才回想起来给我打个电话。
电话一直到自动挂断,也没有接通。
而这时姜婉的脸上,才终于出现一丝慌乱的神色,她立刻说道:“阿良,我们去他发的定位瞧瞧。”
听到这句话,我立刻紧张起来,如果现在姜婉立刻赶过去,说不定还能给我收尸。
可要是更晚点,恐怕就真的什么都找不到了。
然后还没等姜婉动身,她的手腕瞬间被陈良给拽住了。
后者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她,楚楚可怜的说道:“可是姐姐,从明天开始,你就是哥哥的女人了,今晚多陪陪我好嘛?”
姜婉眼里闪过一丝犹豫,她知道,我从来不会无缘无故不接他电话,可陈良的表情,让她觉得有些不忍。
“姐姐你别忘了,哥哥最喜欢装可怜骗人了,你想想之前,他故意骗你说出车祸了,可等你抛下几十亿的生意回来一看,就跟个没事人一样。”
“再说了,他可是陈家大少爷,谁敢对他不利啊!”
“他呀,就是从小被家里人宠坏了,认为全世界都得围绕着他转!”
这番话打消了姜婉的顾虑,她点了点头道。
“要是陈寻能有你一半成熟就好了!”
​陈良笑了,我也跟着笑了!
车祸那件事,确实是发生过,然而到了医院,医生告诉我,磕碰倒没什么,就是轻微擦伤而已。
可关键是检查的时候,查出了我脑子里面长了肿瘤,虽然只是早期。
然而只要让姜婉看到了病例单,就一定会发现我得了肿瘤这件事。
为了不让她担心,我谎称是骗她,就是想她了而已,根本没有出车祸。
没想到我的体贴,竟然变成了陈良扎向我的匕首。
因为打消了顾虑,两人之间的气氛,也逐渐变得暧昧起来。
姜婉还保持着最后的清醒,她挣扎着将陈良推开:“阿良,我们真的不能这样。”
可陈良这时却霸道的将她压在身下,红着眼道:“姐姐,你其实早就不喜欢哥哥了对不对?”
“就这一次,最后一次,明天我就出国,从今往后,再也不打扰你跟哥哥的生活!”
在陈良的坚持下,姜婉再也无力抵抗,两人缠绵在一起,在我跟姜婉的新房之中。
直到这一刻我才终于明白,姜婉的心里早就没有我了,我自始至终,都只是一个工具而已。
次日清晨,姜婉是被刺耳的电话铃声惊醒的。
“姜小姐您好,今早有人在十七巷捡到了一件西装,经过查验,正是您先生陈寻昨天穿的!”

“那个臭小子,真是岂有此理,平日里为了讨婉儿欢心,耍点小聪明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闹到警局来了。”
此时,我的母亲也来了,发现我可能遇害之后,陈家人也被警方叫来问话,他们刚进来,就听见了陈良和苏警官的对话。
陈家刚一进门,我的母亲父亲包括我的三个姐姐,全都异口同声,认为是我在无理取闹,根本不可能遇害。
苏警官此时插了一句,“陈夫人,您消消气。”
“消气?苏警官,我觉得你应该也有自己的孩子了吧,如果你养了一个,连自己的亲兄弟都敢杀的白眼狼,你能不生气吗?”
我的父亲抬手一指自己的手表,“苏警官,我今天还有点事,这次过来是想告诉你,别为了这点小事耽误我们一家子了。”
我呆呆地站在一边,心痛的无法呼吸。
我到底犯了多大的罪,才会让他们如此憎恨我?
周围的警察都有些难以置信,其中一名警察问道:“陈先生也是你的家人啊,他现在失踪了,可能是自杀了,也可能是被害了,难道你就不担心他吗?”
“我了解我的儿子,他不是那种会自寻死路的人,况且他可是陈家大少爷,谁敢伤害他?别白费力气了,谁知道他现在会不会在哪偷着乐呢。”
“等下我还要开会,再见苏警官。”
陈家人匆匆离去,我还听见母亲说道:“真是晦气,我正准备试穿阿良给我设计的礼服呢,就因为这么点事情,让我白跑一趟。”
“母亲,我陪您一起。”陈良凑近了一些。
“要是你哥哥那臭小子跟你一样听话,我也不至于被他气的脸上褶子都出来了。”
此时,几乎所有人都离开了警局,唯独姜婉一句话也没说。
“姜女士,请问陈先生在失踪之前,是否和你过联系?据调查,你昨晚提前在婚宴上离开,陈先生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很有可能会跳楼,所以,如果你知道什么。.”
姜婉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被警察说成好像是自己害死的,她一拍桌子站起来,“苏警官,你们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怎么能确定陈寻已经死了呢?”
“姜女士,那可是你的丈夫!”
姜婉站起来,有些烦躁地走了,“等你们找到他的遗体,再来通知我吧!”
姜婉当然不会信,她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我看见她又拿起手机给我打了个电话,但还是一直显示关机状态。
姜婉打开微信。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我弟弟陈良,我注意到她给陈良备注了阿良,在备注后面还有一颗心。
从我们认识开始,她一直都把我排在置顶。
后来陈良回来了,我再也不是原来的待遇了。
以前被骂“黑煤球”的男人,现在已经开始用“阿良”来代替了,我记得,曾经我问她,我为什么不是置顶了的时候,她的眼神变得有些愧疚。
然后她继续说道:“上次阿良生病了,他又一个人在家,当时我还把他的手机号码都给拉黑了,结果她就一个人硬生生的熬到天亮,差点就死了。”
我强忍着内心的不悦,说道:“他现在已经不是流浪在外的孤儿了,而是陈家的小少爷,上有爸妈,下有三个姐姐,还有一大群下人,就算他生病了,也轮不到你来负责。”
我走近姜婉,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低声道:“而且,你不是一直都很讨厌陈良吗,你是从什么时候变得对他如此在意的?”
在我的目光下,姜婉显得有些慌乱,她提高了音量:“陈寻,阿良是你亲弟弟,他犯了什么错,值得你这么针对他?他是因为你才生病的,你不在意他,就不能让其他人在意吗?”
三年前,他从姜家回来的时候,就一直在找我的麻烦。
在陈寻高超的表演下,我的父亲母亲甚至是姐姐都把我当成了一个恶毒的孩子,对我恨之入骨。
我无法解释这件事。
原本我觉得姜婉不一样,因为我们从小就在一起,她比谁都了解我。
直到此刻,我才意识到,在沉默中,她也在改变。
她也开始像别人那样看待我。
我颤抖着声音问道:“我针对他?”
她见我要掉下泪来,连忙把我搂在怀里,“行了行了,不就是置顶吗,我换下去就是了,你哭什么?”
姜婉把我的聊天框换到了最上面,还把我的备注改成了“亲爱的”。
她抬起手,托住了我的脸颊,“这样可以了吗?”
我忍住了眼泪,也忍住了内心的异样。
可是我实在是愚蠢,好多东西都是有预兆的,姜婉早已远去,唯有我还执拗地守着过去。
看着她在不知不觉中把置顶改为“陈良”,我就应该明白陈良对姜婉的重要性了。
姜婉翻了翻微信的聊天记录,想要找到我的头像,实在是太难了,毕竟她的亲朋好友实在是太多了。
打开一看,上面只有一条消息。
陈寻:你在哪,我有话对你说。
姜婉愣愣地盯着这条消息,一时没反应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始输入文字:“陈寻,你去哪了?”
“叫你别耍花样,我现在也是有夫之妇了!你干嘛一定要针对阿良?你知不知道,昨晚阿良的心情有多糟糕?”
“如果你马上回来,我可以原谅你昨天晚上的所作所为。”
发完这条消息,她将手机丢在一旁,透过后视镜,我能感觉到她眼底的担忧。
“姜总,先生一向很理智的,你把他扔在婚礼现场,他都没有生气,我想他应该不会胡闹到这个地步,要不要我们去找找先生?”
“你很了解陈寻吗?”姜婉开口道。
“不是的,姜总,我就是替您难过。”
“难过?”
姜婉冷笑一声:“他就是会演戏,然后装出一副吸引我注意力的样子,算了,你有空的话,让人到滨江找找,看看有没有办法把他的遗体找回来。”
看到她那副臭脾气,我心里一阵发凉。

一年以前,姜婉出国做一次调查工作。
不幸遇到了地震。
收到这个信息后,我马上就预定了要飞往国外的航班,但是,陈良却把我的护照和签证都事先隐藏起来了。
我不能到国外去,而他却在那天乘飞机离开了。
在这次的大地震中,所有的通信设施都被破坏了,我和姜婉也失去了联络,我冒险穿越了太平洋,当时我根本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些。
这艘船最短也要七天后到达,但不幸的是,当时我正在海面上遭遇了一场大海啸,船身被巨浪打翻,沉入海底。
我当时并不恐惧,却很遗憾,因为我不能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刻见到她了。
如果不是遇到好心人,我可能已经葬身海底了。
得知她安全回来了,我这才放下一颗心,兴高采烈的回到家中,结果看到的是一双双鄙夷的目光。
爸妈对我说:“姜婉遇到这么大的危机,你不但不着急,反而跑到海里去玩!你真要这么狠心吗?”
我一看就明白,一定是陈良在背后说了些什么。
我辩解了几句,大家都不信。
陈良一副很天真的样子说道:“哥哥,你一个人出海去玩,玩就是玩了,为什么要编造这种谎言,你的护照不是放在柜子里面了么?我为什么要把你的证件藏起来呢?”
他在众人的眼前打开了一个柜子,我的证件此刻就在我的眼前,让我一下子掉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陈寻,你为什么一直谎话连篇,你这个做儿子的真是让人作呕!”
“没有,我没有。”
姜婉在人群中冷冷地瞪了我一眼,我走过去拉住了她的双手。
“姜婉,你听我说,我当时已经订好了机票,是陈良把我的护照给拿走了,我才偷偷跑到海上去的,没想到你已经安全回来了。”
陈良此时没好气地插嘴,“你说我把你的护照给藏起来了,那这是什么?”
“我们家又没有摄像头,但是真的是陈良偷走了我的护照,我没有说谎,我只是......”
姜婉突然将我的手臂推开:“陈寻,我不是来听你在那种场合下撒谎的,你明白吗?这次如果不是阿良舍命救我,我可能永远都不会回来!”
“婉儿,我是真的没骗你。”
“哥哥,你不用多说了,现在地震还在继续,地震带那边也断了通讯,你担心也是正常的,我们不会责怪你的私心,再说,我身体不好,就算死了也无所谓的。”
我如同疯豹一般,对着陈良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你到底还要装多久?”
“啪!”
我只觉得一阵狂风吹来,把我的脸都给吹疼了。
是姜婉,她居然因为陈良打我!
与其说是悲伤,不如说是难以置信。
我目瞪口呆的望着扇我耳光的女子,久久不能回神。
我是因为她才在海里险些丧命的,而她竟然因为陈良而扇我耳光。
看到我挨揍,陈良还在旁边添油加醋地说:“哥哥,你不要怪姐姐,这件事都怪我,都怪我不应该回到陈家,如果我没有回家,也不至于让你这么难过。”
我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刚要扑上去跟他打一架,就被一群人给按倒在地。
姜婉搂住了陈良,她那高高在上的眼神让我感到恐惧。
“陈寻,算了,放过阿良吧,他那么好的一个孩子,身子骨也不好,承受不住你三番两次的折磨。”
说着,她低头帮陈良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对我满是血迹的双手视而不见。
我的亲人都围在陈良身边,对我破口大骂,说我忘恩负义,心狠手辣。
我从未想过,如果此时用一把剑刺穿自己的身体,会不会比此刻更痛苦。
虽然没有伤口,也没有鲜血,但我还是感觉到了一种窒息的感觉。
陈良成为众人瞩目的少爷,而我则被冠上了“狠毒哥哥”的称号。
他和姜婉之间的事情,也是经过了一次又一次的磨难。
我与姜婉之间的关系正处于危险之中。
我跟姜婉纠缠在一起的,只剩那所谓的婚姻,我在不甘和现实中挣扎。
半年之前。
我已经厌倦了这种感情,所以我放下所有,向她敞开心扉。
“姜婉,我们退婚吧。”
姜婉一听,吓了一跳,她明白我对她的感情有多深,她不敢相信我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在逗我?”
我淡淡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我能做的都做了,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再也没有任何的交集,在仇恨还没有开始之前,结束这一切。”
注意到我的严肃,姜婉的眼睛里才出现了一丝惊慌。
她试着搂住我,但我向后退了一步。
“陈寻,你不要再胡闹了,这是在责怪我没有为你庆生吗?我只是被什么事情耽误了而已,你也明白,我喜欢你。”
说是有事,不过是陈良在电影院里看到了一部电影,吵着要姜婉陪他去捉100个萤火虫。
我为自己做的那顿烛光晚宴谁也没注意到,我独自一人把那块牛肉和一瓶红酒都吃光了。
十二点的时候,我接到了一段录像。
在空荡荡的峡谷中,姜婉举着一瓶子的萤火虫,一步步走向陈良。
那时候,有一片花瓣随风而落,围绕着两人轻轻舞动。
遗憾的是,这条道路的终点并不是我,而是陈良。
我吹灭了蜡烛,独自一人享用那块牛肉,打算微笑着把它吞下。
当我大笑时,我开始哭泣,牛肉很香,但在口中却变得苦。
一个承诺不会错过我的每一天的人,最后却放了我的鸽子。
在这个世界上,最不可靠的就是诺言。
每个人都知道这一点,只是在恋爱的时候,总觉得自己是个特例。
只有当事实给了他们一记响亮的耳光,他们才知道,这有多痛。
我伸出手,抚摸着姜婉的脸庞,凝视着她从小一起长大的身影。
我真想跟她一起过一辈子,但是我真是太傻了。
那一刻,她的眼睛里倒映出了我的脸。
“姜婉,我从来没有质疑过你对我的感情,但是,我害怕的是,你喜欢的不仅仅是我一个人。”
还有陈良在中间。

“陈寻和你在一起吗,你跟他说一声,别闹的太难看,否则谁也别想好过。”
江彦尖锐的插了一句:“姜婉,你疯了吧,难道不是你把他丢在婚宴上的?这么多客人闹事,都是他一个接一个的道歉,到底是谁闹的太难看?”
江彦一句话就把姜婉给说中了,她的表情变得很是难看。
“懒得跟你说了,通知陈寻快点回去!”
江彦这才发现我这些日子都没有回家,也顾不上骂姜婉了,“陈寻不在家?”
“何必装模作样?你可是他的好哥们,每次我们吵架,他都会来找你。”
是啊,江彦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有什么事都会跟他说。
姜婉应该是认为我和江彦在一起,才没有去找我。
江彦面色一沉:“去你大爷的,前两天我外婆病重,我回了一次老家,直到现在才回来,陈寻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你又惹他不高兴了?”
姜婉看到江彦双眼通红,眼袋很重,嘴唇干裂,显然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熬夜,他没有撒谎。
陈寻不在这,那这段日子他到底在什么地方?
姜婉扭头就走,江彦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姜婉,陈寻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我伸出一只手,把江彦额前的碎发从他的脸上抹了下去。
我无奈的叹息一声:“江彦,抱歉,我放你鸽子了,希望你以后能天天开心。”
我的双手已经摸不到他了,他永远也不会听到我的话了。
我的身子被姜婉硬生生的拖了出去,她打了一个电话,开车离开,在开车的时候,她的表情有些阴沉。
她拿起手机,给助手打了个电话,“帮我找找陈寻......”
我喜欢了那么多年的姜婉,却在我消失的第四天,才开始调查我的事情。
我这具身体,估计早就臭死了。
姜婉的话还没说完,陈良已经打开了车门,冲到了她的面前,“姐姐,你这两日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陈良嘴里咕哝着,一脸的冤枉。
姜婉不希望寻找陈寻的事情曝光,所以,她挂断了手机。
她脸上带着几分倦意,已经没有了对付陈良的力气。
“阿良,我等下要去见一个人,你没事的话,我就去上班了。”
陈良拉着她的手臂,“姐姐,我的艺术展要开始了,你也不去支持一下吗?”
姜婉这才反应过来,这些日子以来,她一心扑在工作上,不但忽视了陈寻的消失,还忽视了陈良准备一年的艺术展览。
“是我大意了。
我看了一眼被扔到一边的电话,苦笑了起来。
这十多年来,她一直都在做一个错误的决定。
陈良的展览被安排在了我曾经打算举办展览的“海椰路”。
陈良从小就喜爱绘画,爸爸给我们找到了美雅的校长指点。
大概是因为我的年纪,比陈良大了三岁左右,所以才会被我的导师称赞为天才。
我们出身于陈家,绘画对我们来说,最多也就是一种爱好,而我们的家长,则是想让我们专注于财务。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偷偷地画,打算哪天有空就自己开个美术馆。
谁知道我临死前也没能满足自己的心愿,却被陈良给满足了。
他和我不一样,我们的家族好不容易的把他找回来,自然把他捧在手心里。
我默默的跟着他们,心中一阵悲凉。
我就这么走了,我的人生中,似乎也有很多未完成的事情。
周围的人都在说:“陈先生,你很会画画,很有才华。”
“真是天助我也,这幅《睡莲图》,看着就让人觉得舒服。”
《睡莲图》?
当我抬起头时,我看到了一张清晰的图画。
我回头一望,发现除了这张《睡莲图》之外,很多都是我收藏在地下室的画作。
陈良居然把我的东西带进了自己的美术馆!
她竟然如此大胆,难道是知道我早已身陨道消,再不会回来?
是她,肯定是她雇来的杀手。
一想到这里,我就怒火中烧。
都说人死后会变成厉鬼来追杀别人,看来传闻是假的,我感觉自己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给包围了。
大敌当前,却无能为力!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把我的努力据为己有,却不费吹灰之力就赢得了大家的夸奖。
这些绘画作品并不是用来博得别人的赞扬,而是用来医治自己。
这两年来,我被陈良搞得心情非常不好,找精神科医生诊断,他说我患上了重度抑郁。
他建议我要想摆脱忧郁的源头,就得吃药治疗。
我很清楚,这一切都是陈良和姜婉造成的,当时我被自己的执着推到了更深的黑暗之中。
在我离开陈家之前,我经常一个人呆在地下室的工作室里,一次又一次的治疗自己的伤口。
谁也没有想到,陈良竟然会对那些没有生命的东西下手。
就在这时,一个人看到了那幅画上的署名,整个人都惊呆了。
“原来陈良少爷就是那位大神 S啊!”
“难怪他一年都没出新书,原来是有钱人家的少爷。”
“亏我之前还觉得陈寻少爷是个天才,那个陈寻就是骗人的!”
“据说这个陈寻十分狡猾,八岁的时候就把陈良往河里一扔,幸好陈良运气好,又活了下来,回到了陈家。”
“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狠心的男人,难怪姜总要跑,原来是看清了他的真实面目,简直就是自作自受!”
婚礼那天,姜婉跑了,这件事成为了各大媒体的头条新闻。
我看了一下,虽然意见不一,但大都是指责姜婉替我讨回公道。
明明自己还是原来的自己,啥也没有干,结果过了几日,自己就由惨变得自作自受了。
陈良使出浑身解数,反而把本人的画作变成了自己的,如何让他变成了才华出众的画师,受到赞誉。
我悲伤,我生气,我恨不得冲破这层结界,把陈良碎尸万段!
但无论我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顺着无形的墙壁滑下去。
上中学的时候,我以“S”的名字去参加一场比赛,然后就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