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是觉得,既然有不和,可以解决的话,为什么不解决呢?我想知道您说出口,他肯定愿意和您一起解决的,真的,我向你保证!”夏乔夕举手发誓,护犊子的模样让符天海哭笑不得。
“你……唉!你说得对,一人做事一人担,我和他们之间的那些恩怨,跟你这个三叔的确没什么联系。”
闻言,夏乔夕心里狂喜,激动地抱住符天海的胳膊,“符大夫,你真的太好了!”
“哼,好什么呢!我是有条件的!”符天海说。
“没事没事,有什么条件您尽管说,我一定帮你传达出去,你放心吧,虽然三叔看上去不近人情,其实他很有原则,错的事情他不会颠倒黑白。”夏乔夕自信十足地道。
符天海说:“你倒是对他了解得很呐。”
闻言,夏乔夕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澄澈的眼珠别有心思地转了转,笑说:“那是自然,我三叔他对家里人很好的,没有外头的架子!”
半个月前,夏乔夕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为了厉锦霆说话,世事变化得可真快。
……
半个小时后,夏乔夕回到落脚的房间,给厉锦霆发短信,说符天海松口了。
“过来后山这里。”
夏乔夕收到这条信息的时候,很是吃惊:“三叔,你没有下山吗?”
“没有。”
夏乔夕悄悄溜出了符家,还好晚上有月亮,月光照得整个山头明灿灿的,沿着小路一直走一直走,很快夏乔夕就找到厉锦霆了。
厉锦霆没有下山,选择在这里扎营过夜,厉金和厉木正在准备晚餐。
“三叔。”夏乔夕走过去,厉锦霆点了点手指,示意她坐下。
夏乔夕点点头,说:“符大夫说了,他和厉家的恩怨,和你没什么关系。”
“那和厉家的谁有关系?”
夏乔夕:“他没告诉我,三叔,你有想到是谁吗?我看符大夫埋怨的样子,一直很记挂那件事,一定是很严重的吧?”
厉锦霆也是如此认为,思虑几秒后说:“大概这件事和我那已经去世的大哥有关系。”
夏乔夕:“是晨曦的爸爸么?”
“嗯。”厉锦霆点点头,“晨曦的爸爸在世的时候,麻烦事挺多的,你要是有能耐就旁敲侧击一下,说实话,我也很想知道大哥生前都遇到了什么发生了什么。”
夏乔夕点点头,抿着嘴唇抬眸看了厉锦霆一眼,然后挪开视线,一秒后又重新看一眼,这次挪开的时候被厉锦霆逮了个正着:“有话就直说。”
夏乔夕:“我是想问,我公公去世难道别有隐情?”
听着“公公”这个称呼从她嘴里毫无障碍地冒出来,厉锦霆莫名觉得很不舒服,这女人也太容易进入角色了,还真以为自己是晨曦的媳妇呢?到目前为止,她依旧没这个资格。
目光凝视着她,冷漠且无情,“这种事,不该你打听。”
“我不打听怎么帮你说服符大夫?符大夫现在只会讨厌你不想给你看病,但他愿意让我在他家里住下。”夏乔夕暂时凡尔赛了一把。
厉锦霆:“你又怎么确定这件事真的和我大哥有关系?想要知道真正的答案,你应该去问符天海,他如果能堂堂正正地把那所谓的恩怨说出来,我就能尽自己所能解决掉这个。”
“好了好了,我也不是说一定要知道这些,就是问一下而已。”他内心筑起了一面高墙,其他人是那么难以进入,每每想到这个,她又觉得很荒诞,为什么她和他第一次见面,他就没有表现过自己身上具有的边界感?好像边界感这种东西不存在似的。
“先生,食物好了。”厉金把热好的罐头食物倒在碗里,厉锦霆喝了一口就咳嗽,夏乔夕问厉金:“这里面是什么。”
“是火腿。”
“三叔最好别吃火腿这种热气的东西吧。”夏乔夕走过去,看他们在火堆上热的全都是罐头,狠狠无奈:“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啊,三叔都预测到要在山上过夜,你们都不知道准备点好东西。”
“我们以前一直都这样。”厉木语气冷漠道。
“你确定吗,三叔的身体吃上这些一个月就容易出事了好吗?”夏乔夕反驳道。
这时,厉锦霆的声音传来,说:“他说的没错,以前也是这么吃。”
不过那个时候,还没患上头疾。
厉锦霆也不是那种只能活在锦衣玉食温室花房里的娇花,低头正想填饱肚子,一只纤细的手伸过来端走了食物,厉锦霆微微蹙眉,抬起深眸看着她,“又想惹我了?”
夏乔夕吐了吐舌尖,张开一只手说:“给我五分钟时间,我去给你抓条鱼煮鱼汤给你喝。”
想了想,夏乔夕毅然决然地把那个罐头扔到地上,厉金厉木脸色大变。厉木:“真是会惹麻烦。”厉金咬牙:“真的太欺负人了啊,我好不容易弄熟的。”
厉锦霆一开始对她浪费食物的行为也感到很不悦,但想到这丫头也是为自己好便没有怎么表态,打算看看她如何抓鱼,只见夏乔夕转身义跑去了西边,那里的确有一条河流经过。
厉锦霆起身,也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月色皎皎,光华满地,多亏了这些月光,夏乔夕连手机电筒都不需要开,借着月光折了一根木枝,卷起裤脚蹚入水中。
厉锦霆环抱手臂,站在影影绰绰的树底下,远远凝望着。
许是自己这段时间的情绪太过牵扯了,总是会在她身上看到夕颜的身影。
五分钟后,夏乔夕用自己地针织衫外套包了两条鱼回来,虽然鱼的体积不大,但熬一碗鱼汤绰绰有余。
“哟,你还真行,连鱼都会抓。”厉金刚才是挺想去看看她怎么抓鱼的,本质是想去嘲笑一下,不过先生先一步去了,他哪里还好意思过去。
夏乔夕带他们来找医生,以后真有可能成了先生的恩人。
“我小时候在山里住过一段时间,抓鱼对我来说太容易了哈。”夏乔夕说着,笑眯眯抢走厉金手里的刀,开始给鱼开膛破肚,熟练的手法仿佛做过很多遍,旁边的厉金看得目瞪口呆,厉木脸色微变。
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和先生在深山野林里过夜,流程是熟悉的,但关于吃这方面,一直都是从简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