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晏明初刘若兰的女频言情小说《无法冰释前嫌晏明初刘若兰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折耳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身有残疾的宴明初,面对妻子的背叛,想要假装不知道。初雪从打开的窗户口洋洋洒洒飘进来,晏明初将轮椅推到窗边,伸手接住一片雪花,雪花在掌中尚未消融,他却冷得直打喷嚏。刘若兰听见声响,慌忙从厨房中跑了出来:“怎么了?”她关上窗户,将寒冷隔绝,又从沙发上拿来一床绒毯搭在他的腿上。她蹲下身,手伸进毛毯摩挲着晏明初的手,干燥而温暖。“干嘛坐在窗边,小心着凉。”晏明初探究地看着她的眼睛,那双眼依旧眼底清澈,温柔如初。“饿了吧,再等等,马上就好了。”晏明初艰难地扯出一个微笑,点点头,示意她快去忙。刘若兰看着他,有些担忧地进了厨房了,她熟练地揉着面团,一小撮面粉不小心沾上鼻头,看上去滑稽又可爱。窗外地面已铺上一层雪白,屋内暖气十足,一切岁月静好,宁和...
身有残疾的宴明初,面对妻子的背叛,想要假装不知道。
初雪从打开的窗户口洋洋洒洒飘进来,晏明初将轮椅推到窗边,伸手接住一片雪花,雪花在掌中尚未消融,他却冷得直打喷嚏。
刘若兰听见声响,慌忙从厨房中跑了出来:“怎么了?”
她关上窗户,将寒冷隔绝,又从沙发上拿来一床绒毯搭在他的腿上。
她蹲下身,手伸进毛毯摩挲着晏明初的手,干燥而温暖。
“干嘛坐在窗边,小心着凉。”
晏明初探究地看着她的眼睛,那双眼依旧眼底清澈,温柔如初。
“饿了吧,再等等,马上就好了。”
晏明初艰难地扯出一个微笑,点点头,示意她快去忙。
刘若兰看着他,有些担忧地进了厨房了,她熟练地揉着面团,一小撮面粉不小心沾上鼻头,看上去滑稽又可爱。
窗外地面已铺上一层雪白,屋内暖气十足,一切岁月静好,宁和温暖。
晏明初此刻内心却像厨房中氤氲上升的热气,痛苦地沸腾挣扎而起,却悄无声息消亡于渺茫的空气之中。
他甚至没有勇气诘问一句:给你发信息的野男人到底是谁!
他只敢用藏在绒毯下的枯瘦双手紧紧抓住裤管下无力的双腿。
他这个毫无用处的残废,可悲地贪恋着她的虚情假意。
晏明初心不在焉地搅动着面前热气腾腾的馄饨,想其实她装得也挺辛苦。
刘若兰摸摸他的额头:“哪里不舒服吗,你以前可是一口气能吃好几碗呢,今天怎么了,难道是不好吃?”
怎么会不好吃,知道他爱吃馄饨,鲜肉玉米、香菇虾仁、牛肉包菜等等各种馅料的馄饨,堂堂公司女总裁,从不嫌麻烦,亲自下厨,变着花样现揉现做。
晏明初答非所问:“刚才手机有消息提示,好像是公司员工在问明天爬山的事情。”
刘若兰对他从不设防,好像笃定他干不出乱翻别人手机窥探隐私的事,手机从没设置过密码。
他确实不会主动去探查她的手机,要不是他拿东西不小心撞翻她的手机,恰好看到那条露骨的信息,他永远会被蒙在鼓里。
刘若兰愣了一瞬,很快镇定下来:“你看我手机?”
“提示消息刚好跳出来,没点开看。”
刘若兰放松下来,微笑道:“公司组织的周末团建活动,爬爬山,锻炼锻炼身体,顺便增进同事之间的感情。”
增进同事感情?
兰兰,野外试试怎么样?想想就觉得兴奋。
想起这条信息,再看着眼前温柔贤惠的妻子,晏明初感觉整个人痛苦得像是被硬生生撕成了两半。
一半觉得这不可能,都是假的,这样爱着自己的妻子,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勾当。
一半觉得手中的馄饨和眼前的人真是令人作呕,一边和自己装着深情,一边和别的男人上床。
晏明初甚至觉得自己说话的表情都有些扭曲:“爬山吗?我也想去,我很久没有出门了。”
刘若兰看着他的腿欲言又止。
等回到家,身体上的疼痛和疲惫彻底爆发,晏明初躺在床上发起高热。
昏睡的这几天,他脑海中反复涌现出同一个画面:
他本来在路上走得好好的。
刘若兰突然跑过来,笑靥如花:“明初,你的腿怎么断了?”
紧接着,他就会惊恐地发现,自己下半身像突然漏完气的气球,整个人直直瘫倒在地。
啊!
强烈的情绪促使他从梦中惊醒,在云端飘荡的灵魂被拉回身体。
晏明初皱了皱眉,身上的馊臭味差点将自己熏吐。
他居然昏睡了整整三天,既然没有死成,那就好好的活下去吧。
他将自己里里外外洗干净,扔掉了那一身破烂的衣裳和不合脚的鞋子。
肚子叽里咕噜叫嚣着,示意他快点补充能量。
晏明初拿出柜子里的面粉,像刘若兰一样,开始亲自和面。
馄饨的味道一点不差,甚至因为饿了,味道可以说比之前吃过的都要好。
晏明初夹起一个馄饨,疑惑自己真的有那么喜欢吃馄饨吗?
可能也不是,他喜欢的,无非是刘若兰一边揉着面粉,一边和她拉着家常的幸福时光。
刘若兰一直把他当个需要照顾的废人,可是她忘记了,创业头两年,她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一日三餐,都是他琢磨着做的。
他一直都想帮助她,一直不想成为她的累赘,就算是个残疾人,他真的,什么都可以做好的。
宴明初将自己困在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每过一天,就感觉那些温暖记忆正在逐渐流失。
很快,十天过去了。
刘若兰就像她说的那样,晏明初没有先开口示软,她就真的没有回家,甚至连一个问候的电话都没有。
她温柔的时候柔情似水,让人如沐春风,真正强硬起来又冷得像冰,令人彻底心寒。
门铃按响,石原按照约定的时间来了。
他错愕地看着眼前的人,短短十天不见,宴明初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
总是挂在脸上的浅淡笑容不见了,整个人看上去冷硬而不好相处。
他眼疾手快提起宴明初身后的行李箱,试探着问道:
“去自家酒店住两天还带什么行李?又不是不回家了。”
晏明初没有说话,离开前,他转头看着这个曾经给过他爱情和快乐的地方,神色复杂。
家?家是让人想起来就觉得温暖,充满力量的地方,所以这个地方,已经不能称之为家了。
石原心里咯噔一下,心中已经猜到了七七八八,按照他对晏明初的了解,肯定好友是被伤害的一方。
两人来到号酒店。
酒店总经理亲自接过行李箱。
“少爷,您好久没来了,我马上让人收拾顶楼套房,你和几位少爷直接在上面用餐?”
“怎么办?若兰好像宁愿和我这个残废在一起,也不愿意离婚和你过呢。看来,你连靠女人吃饭的残废都不如!”
男人的脸由青转黑,他阴笑一声:“除了逞口舌之快你还能干嘛?我现在去追阿兰了,你追得上来吗?
哦,我忘记你有四条腿了,那肯定比我走得还要快吧。”
男人说完挑衅地看他一眼,很快消失在丛林之中。
周围终于恢复了安静,晏明初的心却像被风吹动的树梢,久久不能平静。
孩子已经那么大了,说明刘若兰早在前几年就已经找人做了代孕,她瞒得天衣无缝,难道真的内心有愧,亦或想要对外塑造完美妻子人设?
想着想着,晏明初杵着拐杖走到了山脚下。
他抬头望山,恍若隔世,曾经他也是一名登山爱好者,要不是为了刘若兰,他......
“唔......”一声嘤咛打破寂静,晏明初握紧拳头,指甲嵌进肉里他也毫无所觉。
这声音再熟悉不过,是刘若兰经历床事时发出的动静。
理智让他赶紧走,他一个残疾,现在出去除了被羞辱,什么也做不了。
胸膛熊熊燃烧的怒火却让他情不自禁往前走,叫嚣着要撕开他们的遮羞布,戳穿她的真面目。
什么深情不移,什么爱他如初,全是假的,骗人的!
突如其来的黑暗仿佛当头一棒,让晏明初过载的头脑稍微清醒一点。
他刚才没注意,一不小心掉进了一个荆棘密布的浅坑,稍微动一下,刺就会扎破皮肤,鲜血直流。
刘若兰慌张道:“什么声音,之豪,你去看看。”
被叫之豪的男人停了停,又开始粗鲁地动了起来。
“呵,飞过的鸟,怕什么,被人瞧见正好,那不是更刺激。”
晏明初躺在坑底一动不动,他的眼睛因为长久瞪着而干涩充血,要是路过的人瞧见,恐怕会误认为是具死不瞑目的尸体。
光线昏暗,听觉就会更强烈,他听着他们之间的和污言秽语,心跟着一点点死去。
良久,衣服摩擦的声音响起。
“阿兰,你到底什么时候离婚,我无所谓,可孩子大了,怎么也该给他个名分吧。”
刘若兰沉默一瞬,道:“孩子的事情我会想办法。”
绝口不提离婚的事情。
男人有些失望:“那离婚呢?你打算敷衍我到什么时候?”
刘若兰有些不悦:“你吃我的,住我的,当初说好了我们就是情人关系,再多你就别想了,我不可能离婚的。”
听到这些话,晏明初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恶心。
刘若兰,如果你是以为自己经济实力达到可以享齐人之福,那就太自以为是了。
两人离开后,他手握着荆棘条,忍着皮肤扎破的痛楚硬生生爬了出来,崭新的布料被划破,身上没有一块皮肤是完好的。
全身上下火辣辣的,痛,太痛了。
晏明初低声自嘲:“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居然活成了这种鬼样子。”
刘若兰没回家。
白天的事显然是晏明初不对,她不过就是瞒着他去给小乖过个生日。
他倒好,破坏了小乖的生日宴不说,还重伤之豪,亏得之豪还一直替他说话。
她叹了一口气,是不是自己太过在乎他,才会让他越来越无理取闹。
为了补偿小乖,刘若兰带着陈之毫和小乖一家三口去了游乐园。
游乐场热闹非凡,他们玩了整整一天,买了冰淇淋,吃了牛排,玩了十几个精彩刺激的项目,一家人其乐融融。
傍晚,天空突然淅淅沥沥下起雨,刘若兰皱起眉头。
明初的腿一到阴雨天气就会疼的睡不着觉,她之前都会给他按摩,才能缓解他的疼痛。
但小乖黏着她撒娇要她今晚陪他睡,陈之豪看向她的眼神也充满暧昧和期待。
算了,再晾他几天吧。
之后刘若兰带着陈之毫和小乖住在外面的公寓里。
直到“若兰美妆”出了状况。
刘若刚到公司就被秘书念叨得脑袋疼。
“若兰美妆”今年信心满满准备推出的春季男士高奢新品,宣发都做了,样品测试效果也非常好,一大批采购商还抢着预订,甚至提前预付了妆品订购款。
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之前一直长期合作的核心技术商“娇容美妆”突然终止合作,不再接她的订单了。
重新再找技术商,需要时间,赶不上新品发布会不说,成本也会提高不少。
产品做不出来,双倍退定金的损失更是不可估量,一旦处理不好,她的公司可能会出现严重危机。
“若兰美妆”本来就是靠贴牌生产赚快钱的,这一下,她体会到了被人卡脖子的难受。
“马上准备车,我要亲自去拜访娇容美妆总经理。”
时间就是金钱,刘若兰屁股还没坐热又风急火燎地往外赶。
刚到门口,她就被陈之豪拦个正着。
刘若兰瞥他一眼:“回来再说,我现在有急事。”
“宴明初他做得也太绝了,你知道今天我妈来,我有多丢脸吗?”
陈之豪脸红脖子粗地叫嚷着。
刘若兰听见宴明初的名字停了下来。
“你什么意思?明初做什么了?”
陈之豪冷哼一声,气不打一处来。
在这之前,宴明初通过主张夫妻共同财产,要回了刘若兰为陈之豪购买的豪华江景别墅和一辆X系宝马。
陈之豪被赶出别墅时,他妈正带着乡下的七大姑八大姨来投奔他。
陈之豪看着七大姑八大姨鄙视的眼神,感觉自己丢脸丢到了姥姥家,对晏明初的恨更上一层。
他被他妈劈头盖脸数落了一顿,越想越气,直接跑来找刘若兰闹。
“你当初说什么,他对你是真爱?真爱会算得这么清楚,他不是为了你的财产说出去谁信。
你当初为了照顾他,每天再晚都要回去,丢下孩子让我一个人带,现在他倒好,翻脸不认人。
我不管,你得再买一套别墅,这是你欠我的,欠孩子的......”
宴明初果然还在生气,要回房子他如果能消气,刘若兰无话可说。
她不耐烦道:“你先租房子住,我现在没有时间和你谈论这个。”
陈之豪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什么意思?打发乞丐呢。
谁要去租房住,你还有没有良心,自己住大别墅,让我和儿子租房子?
我不管,你今天必须给我买,不买别想走。”
刘若兰太阳穴突突直跳,她深呼吸才按捺住想要破口大骂的冲动。
这是在公司,她堂堂公司老总,必须注意形象和影响。
她压低声音克制道:“说了等我回来,你再闹我就不客气了。”
没想到陈之豪一听更加来劲:
“好啊,刘若兰,你现在就走,走了我马上带着小乖搬到你家去,大不了和你那个残废老公住一起,我们在旁边办事情还更刺激呢......”
啪,陈之豪的脸被刘若兰重重一巴掌打歪,嘴角渗血。
等到晏明初杵着拐杖费力走出山坳时,天已经微微转黑。
山脚一片空地上,一群人正围着篝火跳舞,欢声笑语。
刘若兰满脸红光,牵着那个男人的手,笑得开怀。
晏明初像个局外人,被遗忘得一干二净。
山里的天气说变就变,一阵冷风袭来,晏明初打了个哆嗦,顷刻间,豆大的雨从天而降。
人群一哄而散,躲到了附近的天幕之下。
晏明初腿脚不便,只能像个落汤鸡任由雨水淋透。
“死瘸子,这是你的东西?”
晏明初望去,又是那个小男孩,拿着他母亲的遗物玉佩,正不怀好意地嘲笑着晏明初。
晏明初看着嘻嘻笑着的小男孩,怒火中烧:“还给我。”
“有本事自己来拿啊。”
晏明初杵着拐杖在雨中艰难前行,眼看快要追上,小男孩一个转身,将玉佩高高抛起,扔给了其中一个玩伴。
玩伴在背后狂笑:“死瘸子,在我这儿,快来拿啊。”
他们就这样轮番扔着金镶玉,晏明初被耍得团团转。
小孩子们尚且穿着雨衣雨鞋,晏明初一身破破烂烂,伤口糊着泥水,狼狈到了极点,即使是个大人,因为残疾,连小孩子都不如。
他的心跟着玉佩高高抛起,最后眼睁睁看着小男孩奔跑着摔了一跤,玉佩磕在石头上,碎了。
晏明初呆呆站在雨中,冻得青紫的嘴唇嗫嚅出声:“妈......”
“我以为你自己打车回去了,怎么搞成这副样子。”刘若兰撑着伞快步冲到他身边。
晏明初定定看着她,任由发间的雨水顺着脸庞滴落。
他突然觉得委屈极了。
“玉佩,没了。”
雨点打在伞面的巨大声响模糊了晏明初的声音,刘若兰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你妈送你的那块玉佩,怎么会?”
相处这些年,她知道晏明初有多思念母亲,有多宝贝那块金镶玉,除了洗澡的短暂时刻,连睡觉他都带着。
“妈妈,我疼。”
刘若兰这才注意到地上趴着的小男孩,男孩的额角磕破,血糊了一脸,看着有些瘆人。
刘若兰尖叫一声,万分焦急的搂起地上的小男孩:
“小乖,你怎么了?你痛不痛?”
小男孩在刘若兰的怀里哇哇大哭,他抽泣着抬手指向晏明初:
“是他,把我推倒的。”
“晏明初,我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刘若兰失望地看着他,没有质疑,直接给他判了罪。
小男孩躺在她的怀中,满脸得意。
明知道她不会信,晏明初还是无力地辩解着:“我没有推他,是他自己摔的,如果他早点把玉佩还给我,也不会发生这些事。”
刘若兰看了一眼石头上的玉石碎片,“不管怎么说,小乖是小孩子,你一个大男人,跟他计较什么?”
“跟小乖到道歉。”
道歉?被戏耍、被摔坏玉佩的人,反而还要向始作俑者道歉?
晏明初不可置信地看着刘若兰,各种斥责将他淹没,没有一个人向他伸出援助之手,这些他都能忍受,可他的妻子不仅不相信他,还在维护着欺辱他的人。
现在的她再也不复当初,晏明初分不清眼里是泪还是雨水。
他不说话,看向她的眼神冰冷而陌生。
刘若兰压下心里没来由的烦躁,她实在搞不懂,自己已经给他台阶下了,他怎么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向小孩子道个歉而已,这么多人看着,而且他本来就错了,他为了那点可笑的自尊就一点儿也不顾及妻子的面子?
“我知道你今天不高兴,但闹脾气也该适可而止。”
刘若兰不耐烦道,她将雨伞塞到晏明初手中:
“我最近就不回去了,你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想通了再说。”
这是刘若兰第一次明确表示夜不归宿,晏明初知道她这是在警告自己:你一个残废,没有我的照顾,能坚持几天?
人群走后,晏明初拨通了好友石原的电话,声音难掩疲惫:
“十天后,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