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郁青喻思杳的女频言情小说《杳杳无音不归渡 番外》,由网络作家“福开森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佩仪楚楚可怜地开口:“郁青哥,你们不要为了我吵架。不然就把我这件衣服,拿给喻思妹妹穿吧。”喻思杳抢在张郁青前面说道:“不必了,你自己留着穿吧,我不要别人用过的东西。”“我有事要出门,你们慢聊。”“思杳!”张郁青责备地喝道,“佩仪不仅是你的闺蜜,还是是咱家的客人,你这是什么态度?”“还有你女同志大晚上的出去做什么?别耍小孩子脾气了,赶紧去厨房做饭,炖点鸡汤给佩仪补补身子。”喻思杳笑了,一反常态地没有听他的话。“我说了我有要紧事出门,真心疼李同志的话,你就自己做吧。”这些年张郁青被她照顾得十指不沾阳春水,怎么可能会做饭?眼看着张郁青要发火,喻思杳不再理会他,径直出了门。喻思杳没有骗张郁青,她确实有要紧事。她要买去东北的火车票。火车班次...
李佩仪楚楚可怜地开口:“郁青哥,你们不要为了我吵架。不然就把我这件衣服,拿给喻思妹妹穿吧。”
喻思杳抢在张郁青前面说道:“不必了,你自己留着穿吧,我不要别人用过的东西。”
“我有事要出门,你们慢聊。”
“思杳!”张郁青责备地喝道,“佩仪不仅是你的闺蜜,还是是咱家的客人,你这是什么态度?”
“还有你女同志大晚上的出去做什么?别耍小孩子脾气了,赶紧去厨房做饭,炖点鸡汤给佩仪补补身子。”
喻思杳笑了,一反常态地没有听他的话。
“我说了我有要紧事出门,真心疼李同志的话,你就自己做吧。”
这些年张郁青被她照顾得十指不沾阳春水,怎么可能会做饭?
眼看着张郁青要发火,喻思杳不再理会他,径直出了门。
喻思杳没有骗张郁青,她确实有要紧事。
她要买去东北的火车票。
火车班次少,运力不足。
她在冷风中排了一夜的队,终于抢到一张三天后的卧铺票。
等喻思杳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到家,迎接她的却是张郁青的怒火。
“你这一晚上跑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们多担心你?”
“佩仪觉得你是因为她,才生气跑出去的,她找了你一整晚!”
“天黑路滑,佩仪还摔了一跤,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
喻思杳偏头看向卧室,李佩仪正捂着脚踝,一脸痛苦。
她虚弱地开口:“郁青哥,你别怪思杳妹妹了。都怪我身子不争气,给你们添了这么多麻烦,思杳妹妹才会生我气的。”
张郁青脸黑得像碳。
“喻思杳,我现在命令你,去给李佩仪道歉。”
喻思杳不禁笑出声:“命令我?你以为这是在工厂吗?我告诉你,我不是你的下属!”
“喻思杳,作为你未来的丈夫,我有管理好家庭的职责,作为你现在的厂长,我有管理好员工的责任。”
“我不能娶一个善妒的女人为妻,如果你不道歉,我现在就去工会把结婚证明拿回来,咱俩的婚约取消。”
李佩仪眼中划过一抹喜色。
她捂着脚踝的手放开,喻思杳看到那里一点红肿的痕迹都没有。
喻思杳紧咬嘴唇,她没有想到,张郁青居然会拿这件事来威胁她。
如果张郁青去找徐干事,就会知道她早就已经拿回了结婚证明。
这样一来,她要下乡当知青的计划就会暴露。
虽然她不知道张郁青到底愿不愿意让她走,但她不敢赌。
一个厂长,有千百种方式能拦住她这个下岗女工。
喻思杳闭紧双眼,深深呼吸了几下,还有三天,她不能拿自己的未来开玩笑。
“好,我向她道歉。”
张郁青神色缓和下来。
“我知道你还是懂事的,只有明事理、大度谦让的女同志,才配做我张郁青的妻子。”
喻思杳走到李佩仪面前,深深鞠了一躬。
“李同志,对不起,我不该出于嫉妒离家出走。今后不管张厂长对你如何关心爱护,我都不会再介意。”
张郁青觉得哪里怪怪的,却又说不出来。
他点点头:“很好。思杳,你放心吧,我还是会和你结婚的。”
喻思杳眼神空洞地点点头。
李佩仪努力扯出一个笑容,眼中却一片阴郁。
离开的日子马上要到了,喻思杳来到供销社,打算买几样下乡要用的东西。
“同志,麻烦您给我拿三斤棉花。”
女售货员刚要去取货,却从旁边走出一个人,拦下了她。
“我和这位同志认识,让我来接待她吧。”
喻思杳看着面前的人,微微一愣,居然是李佩仪的哥哥李国强!
她早就听说李佩仪这个哥哥不学无术、游手好闲,出去打工人家都不要,怎么突然找到了供销社这么好的工作?
“李国强?你怎么来这里工作了?”
李国强抱起胳膊,嘴角流露出一抹讥讽。
“我怎么能来这里?当然是张哥帮忙了。怎么,你作为他的爱人,连这个都不知道?”
喻思杳惊呆了,她内心泛起一阵酸涩。
父亲去世后,姑姑一直把她当亲闺女养。
和张郁青订婚后,她看姑姑实在过得穷苦,便鼓起勇气问张郁青能否帮她安排个活计。
不需要是什么体面工作,哪怕是在工厂打扫个卫生、煮个饭也行,总比在土里刨食强。
张郁青却严词拒绝了。
“我既然是厂长,更不能以权谋私。喻同志,和我结婚不是来享福的,你最好早些明白这一点。”
但现在,那个两袖清风的张厂长,却给李国强安排了这么一个香饽饽的职位。
喻思杳努力稳住情绪:“恭喜你了。我要买棉花,麻烦帮我拿三斤。”
李国强两手一摊:“不好意思,卖光了。”
喻思杳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疑惑与不满地说道:“那后面明明摆着一堆棉花呀,你怎么能说卖光了呢?”
对方却不慌不忙地回应道:“哦,那是单位预定的,不卖给个人的。”
喻思杳强忍着心中那股愤懑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还算平静地说道:“那给我拿个胰子吧。”
对方却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没有。”
喻思杳深吸一口气,又接着问道:“那热水壶呢?”
得到的回答依旧是:“没有。”
喻思杳明白这是在刻意针对她。
“李国强,平心而论,我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要这样为难我?”
李国强冷冷地哼了一声,满脸不屑地说道:“要不是因为你,我妹早就当上厂长夫人了!你说说,你这还不算得罪我吗?”
“你要是有什么不满的,那就去找张厂长啊,你看看他到底是会偏向你这个有名无实的媳妇呢,还是会偏向我这边呀?”
喻思杳紧紧地咬着嘴唇,她心里明白李国强这般有恃无恐的底气究竟是从何而来。
在张郁青那里,喻思杳永远都是那个被视作无理取闹的、可以随意被牺牲掉的人。
他从来都不会站在她这一边,给予她支持与庇护。
喻思杳在李国强那轻蔑的眼神注视下,缓缓地走出了供销社。
喻思杳从田间的田地里直起身子,缓缓地抬起头来,随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已经下乡有几日的时间了,这麦收的活,可比她原先想象中的要繁重得多。
为了能够多赚取一些工分,喻思杳每天都会自觉地来到田里,额外再多干一些活。
就在她抬起头的这个当口,她瞧见田埂上站着一个人,正悄悄地朝着她这边挥手示意呢。
仔细一看,原来是进村那天帮忙迎接新知青的老知青傅清辞呀,喻思杳对这个斯文有礼的男生印象颇为不错。
喻思杳于是迈步朝着田埂走去。
“清辞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傅清辞往她手里塞了个东西。
是一个茶缸,喻思杳不明所以地抬头看他。
“这……这是红糖水。”傅清辞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我看你这几天脸色苍白,还总捂着肚子,所以我猜……”
傅清辞俊朗的脸上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
“我没有想要冒犯你的意思,只是女生这个时候要多保暖,你喝点红糖水暖暖身子。”
喻思杳紧握着手里的一包红糖,内心五味杂陈。
张郁青从来没记过她的生理期,或者说,从来没有在意过。
在他看来,哪个女人不是这么过来的,打着生理期的幌子不干活,那是绝对不允许的。
所以即使她痛得起不来床,也要每日为他洗衣做饭,片刻不敢耽误,不然就是“矫情”、“小布尔乔亚”。
相识相知十年的未婚夫,竟比不过刚认识几天的人。
“清辞哥,谢谢你,但这有些贵重了……”
傅清辞摆摆手:“你别太放在心上,一包红糖而已,我们都是知青,互相照顾就好啦。”
喻思杳咬紧嘴唇,感激地点点头。
傅清辞看她收下保温杯,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有些腼腆地开口。
“如果你真想报答我……也不是不行啦。”
“明天陪我去国营饭店吃晚饭就好。”
看着傅清辞扭捏的样子,喻思杳“扑哧”一生笑了出来。
傅清辞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带你尝尝这里本地特色小鸡炖蘑菇和猪肉炖粉条……”
“好啦,我答应你。”喻思杳笑着打断他。
第二天晚上,喻思杳和傅清辞一同吃完晚饭,一路上有说有笑地朝着公社大队走去。
当走到知青点附近的时候,喻思杳突然在路旁的树荫下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的脚步顿时一顿,一股寒意不由自主地袭上了心头。
他居然来了?
喻思杳马上又摇了摇头,心里想着,这不可能的呀,他怎么会为了她这么一个在他眼中可有可无的人,大老远地跑到这千里之外的地方来呢?
看到喻思杳停下了脚步,傅清辞满脸疑惑地问道:“怎么了?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如同高塔一般的黑影已经从树荫下走了出来,并且径直朝着他们这边大步走来。
只见他面容冷峻,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浑身上下都弥漫着一股不悦的气息。
仔细一看,竟然真的是张郁青。
喻思杳觉得自己像是沉进了深海,随着那个人的逼近,强烈的窒息感一点点将她淹没。
“喻思杳,你居然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真是让我好找。”
“这么久你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赶紧和我回家!”
仍然是张郁青一贯不容置疑的语气。
喻思杳愣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张郁青居然为了她,放弃家乡的所有人脉,调来了东北?
在震惊之余,她感到一股寒意从脚下蔓起,一点点将她吞没。
她跑来这么远的地方,他都要跟过来,把触角伸到她周围。
难道自己无论逃到天涯海角,都逃不开他的手掌心吗?
傅清辞眼神怪异地看了一眼张郁青:“你说你现在隶属于钢铁厂?”
张郁青以为傅清辞害怕了,他清清嗓子,傲慢地说道:“小杳可能没有告诉过你,我之前上海纺织厂的厂长。”
“哦,所以呢。”傅清辞耸耸肩。
张郁青被傅清辞无所谓的态度激怒。
“我警告你,喻思杳是我的女人。不管你和她是什么关系,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再靠近她一步!”
傅清辞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我要是说不呢?”
张郁青彻底火了,他怒视着傅清辞。
“你这毛头小子,真是不知好歹!你知道厂长意味着什么吗?知道破坏我们夫妻的感情是什么罪名吗?只要我动动手指,就能让你去农场改造!”
喻思杳慌了,她知道张郁青的狠辣,真把他惹急了,他什么都干得出来。
“张郁青,你有什么事冲我来,不关他的事!”喻思杳着急地喊道。
傅清辞却转身看向喻思杳,做了一个“放心”的嘴形。
他淡然说道:“那我就等着张厂长,把我赶去农场改造。”
“我喜欢喻思杳,希望她能我一起共同进步,所以你说让我远离她,我做不到。”
喻思杳瞪大了眼睛,她没想到傅清辞如此胆大。
普通人面对暴怒的张郁青,只有唯唯诺诺道歉的份,而他不但不怕,还敢火上浇油。
张郁青怒急反笑:“你以为我是在吓唬你?告诉你,你们公社的队长见到我都要礼让三分。把你赶去农场改造,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在张郁青眼里,像傅清辞这样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只要他稍微展示一下实力,就一定会吓得屁滚尿流地和他道歉。
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张郁青见多了,最后还不是被他踩在脚下?
但出乎张郁青预料,傅清辞居然讥讽地笑了:“我当然相信张厂长,毕竟你是个以权压人的虫豸,虫豸自然什么都做得出来。”
“你……”张郁青气得浑身颤抖,想冲上去揍他一顿,又碍于这是公社,不好动手。
他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最后,他恶狠狠的撂下一句“你们给我等着”,便气冲冲地走了。
喻思杳急忙拉过傅清辞:“清辞哥,这下可坏事了,张郁青他有关系,做事又不顾后果,他真的会找人把你送去农场的!”
“我绝对不能连累你!要不,我,我还是去找他道歉吧。”
喻思杳快哭出来了,她再也不想回到曾经的牢笼,但又怕张郁青真的对傅清辞下手。
傅清辞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思杳,我敢这么做,自然是有我的底气。”
“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你的,再也没有人能伤害你。”
喻思杳抬起头,对上傅清辞坚定的眼神。
喻思杳将信将疑,他一个知青,拿什么和张郁青对抗?
但傅清辞并未多说,只是像往常一样,将她送回了女知青住的地方。
第二天,有村民来把喻思杳叫到了大队长家。
走进大队长家,喻思杳看到里面除了队长外,还有两个人,是张郁青和傅清辞。
张郁青坐在炕上翘着腿,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而傅清辞则面无表情地站着,看不出在想什么。
“喻知青?快进来。”
喻思杳咬咬嘴唇,低头走了进去。
“陈队长,如我刚才所说,我和喻思杳是夫妻关系。既然如此,她下乡,没有经过我的同意,自然是不作数的。”
“这些日子思杳给你添麻烦了,我现在就带她回家。”
张郁青的目光落在喻思杳身上,仿佛在看自己的一件什么物品。
喻思杳捏了捏衣角,抬起头:“不是的……队长,我们没有结婚。”
“陈队长,虽然还没有登记,但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夫妻,您可以随便去问工厂里的人。”
“她这次是和我闹了点小矛盾,所以任性跑出来的,实在是太不懂事了。”
“而且,我们已经有了事实婚姻,我必须要对她负责。”
喻思杳垂头丧气地推开家门,刚一踏入,便感觉到一股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
她缓缓抬起头看去,只见张父张母正一脸阴沉地坐在客厅中央的沙发上。
在一旁的,是同样脸色阴沉沉的张郁青,还有那眼眶泛红、泫然欲泣模样的李佩仪。
看到喻思杳走了进来,张母的脸上瞬间展露出了笑意。
“小杳,你回来了呀,快过来这边坐!”
喻思杳轻声说道:“叔叔阿姨好。”
张母立刻纠正道:“叫什么叔叔阿姨呀,该叫爸妈!”
喻思杳只得垂下眼帘,应道:“是,爸妈。”
毕竟,张父张母一直以来对她都特别好,她实在不忍心做出让他们伤心难过的事情来。
张母看着乖巧的喻思杳,心头一片柔软,转念想起自己那个倒霉儿子,忍不住又板起脸来。
“郁青,你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怎么还由着自己的性子乱来?带别的女同志回家住,像什么话!”
张郁青丝毫不让:“她不是别的女同志,是思杳最好的朋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就算不提她与我们青梅竹马多年的情分,她现在也是工厂的会计,照顾她是我的责任。”
张母忍不住直翻白眼:“你说什么疯话?你和别的女同志能有什么情分?还有,你别用工作堵我的嘴,哪有领导照顾下属,照顾到家里来的?”
一直站在张郁青身边默不作声的李佩仪,此时轻咬嘴唇,拽了拽张郁青的衣角。
“郁青哥,别为了我和叔叔阿姨吵架。我知道我留在这里,碍着嫂子的眼了,嫂子生气是应该的,我这就收拾东西走。”
张郁青动作极为自然地一把揽过李佩仪,将她轻轻地拥入怀中,眼角眉梢里全是心疼。
“你身子还没好,自己一个人出去住,我怎么能放心?就把这里当成你家,想住多久住多久!”
张母气得捂住胸口:“小李同志,你也太有心机了!这件事和我儿媳妇有什么关系?你调拨我儿子和儿媳妇的关系,安的什么心?”
张郁青迅速地挪动身子,用他那宽阔的肩膀将李佩仪牢牢护住,一脸坚定地说道:“妈,要是有什么事儿的话,您就冲着我来好,别对佩仪发火。”
一直坐在沙发上沉着脸的张父,就在这时候,缓缓地站起身来。
张父可是当了一辈子的公安,平日里不笑的时候,身上自然而然地就散发出一种不怒自威的强大气场。
李佩仪见状,忍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那副怯生生的模样尽显无遗。
“郁青,你已经大了,我本不想插手你的家务事,但你这次做得太过分了!”
“小杳不说,是因为她脾气好、能忍让,但你不能欺人太甚!我命令你,现在马上让这位李同志离开!”
“不可能,你如果非要赶她走,那我就陪她一起!”
张郁青平日里向来是个敬重长辈、遵循家中规矩的人,对父亲更是有着一份发自内心的敬畏,极少会有顶撞父亲的情况发生。
如今却为了维护李佩仪,他仿佛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什么都不顾了。
“你!”
眼见张父要发火,喻思杳连忙上前拦住。
“爸,你别太着急上火。郁青也是因为关心下属,我……我不计较这些。”
张父叹口气,握住喻思杳的手。
“小杳,你总是这么懂事,我怎么能放心?你爸爸把你交给我,我一定要护你周全……”
喻思杳忍着落泪的冲动,好言相劝。
“爸妈,你们都一把年纪了,要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总为我们的事情操心,我相信郁青心里有数。”
在喻思杳再三安慰下,张父张母终于叹着气走了。
一转身,她却对上了张郁青的冷眼。
“是你跟我父母告的状吧?现在还来这里充好人,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居然是这种人!”
“不是我……”
“不是你还能是谁?”张郁青皱着眉头,冷冷说道,“别以为用这种下三滥的方式,就能赶佩仪走!”
喻思杳刚想要接着为自己辩解几句,可念头一转,却突然觉得没有必要。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平淡地说道:“随你怎么想吧。”
此刻的她,是真的已经不在乎了。
毕竟,只剩下两天的时间了,她得抓紧时间去准备前往东北所需的物资呢。
据说,东北那个地方的冬天可是特别特别冷的。
喻思杳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张郁青,你到现在还觉得我是在和你闹脾气吗?”
张郁青皱眉:“不然是因为什么?我承认我对李佩仪关心过度,但我都解释过了,那只是因为她是工厂的员工。你居然因为这点事情就离家出走,还跑来这么远的地方,真是越来越任性了。”
“张郁青,我对你和李同志到底是什么关系,一点兴趣都没有。我来这里是为了建设农村,是认真的,不是和你赌气。”
“你一个女人知道什么建设农村?我之前是说过你不如李佩仪,但那是实话,不过你也是有优点的,比如贤惠,我觉得女人就应该三从四德。当我的妻子,只要料理好家里的事情就行,不需要这么辛苦!”
“行了,有什么事先回家再说!”
张郁青上来就要拉喻思杳的胳膊。
傅清辞不动声色地挡在喻思杳面前。
“这位同志,请你不要对我公社的女知青动手动脚。”
张郁青阴沉着脸,用锐利的目光上下扫视了一番傅清辞,忍着怒气对喻思杳说道。
“他是谁?你不会是为了这个小白脸,才不愿意回家的吧?你居然在外面偷人?”
喻思杳又羞又恼,傅清辞一直对她照顾有加,她不愿看到傅清辞被牵扯进来。
喻思杳刚要开口,傅清辞却抢先一步。
“你以什么立场问我的身份?你又是谁?”
面对张郁青的威压,傅清辞不卑不亢,声音清朗。
“哼,一个毛头小子,还敢问我是谁?告诉你,我是他丈夫!”
喻思杳抱起胳膊翻了个白眼:“什么丈夫,前未婚夫而已。”
傅清辞摊了摊手:“这位同志,看来喻知青并不认可这一点呢。”
张郁青声音中的怒气已经压抑不住。
“喻思杳,你把我们的婚约置于何地!我说你是我妻子,那你就是我妻子,就算化成灰也是我的人!”
喻思杳讥讽地一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咱俩应该没有登记吧?”
张郁青脸色涨红,结结巴巴地说:“那……那还不是因为你不经过我同意,就去工会拿回了结婚证明?”
“哦?那我为什么拿回结婚证明,你要不要也说说?讲一讲你是怎么把我一个人扔在病房,跑去照顾别的女人?”
张郁青怒气冲冲的脸慢慢垮下去,罕见地露出愧疚神色。
他想到了当初自己不分青红皂白,便指责喻思杳推李佩仪下楼。
张郁青缓和了语气。
“这件事……确实是我冤枉你了,查清以后,我把李佩仪送到了派出所,但是公安说证据不足,不能抓她。”
“不过李国强那件事我已经帮你出气了,他以流氓罪被起诉,估计要送去农场改造。”
“这两件事确实是我对不起你,但我已经弥补了,你就不要再抓着不放了。”
喻思杳看着张郁青的眼睛,感到一阵可笑。
虽然推她下楼、猥亵她的是李佩仪兄妹,但让她真正心寒的,却是张郁青的偏袒和不信任。
如果不是他助纣为虐,李佩仪姐弟怎么可能如此肆无忌惮地对她?
如今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想揭过所有的过往,让喻思杳和他重新开始。
当她是三岁小孩吗?
喻思杳轻笑一声:“张郁青,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已经晚了吗?”
“你对我的伤害,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的。”
张郁青本已缓和的脸色再次涨红。
“喻思杳,你有完没完?我都和你道歉了,你还想怎样?”
喻思杳摇摇头:“张厂长,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只希望你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张郁青绕过傅清辞,拉住喻思杳的胳膊往自己身前狠狠一拽。
“今天你说什么都要跟我回去,这事由不得你!”
喻思杳被张郁青猛地一拉,重心不稳,眼看就要向前跌去。
傅清辞稳稳接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