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厉野姜玉凝的其他类型小说《萧厉野姜玉凝的小说死遁前夫求复合,再婚老公红了眼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茶茶柠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要是真那么长时间不摸不碰呀,那只能说明,有正常男人接受不了的大问题,譬如婚前有过别的男人,要么就是她在说谎。”他声音压根没压着,掺杂不远处的争吵悉数穿进刚走到堂屋的姜玉凝耳中,她鼻腔发酸,眼眶当即湿红了起来,她不怪萧厉野不信她,但他不能跟别人一样议论她,她真的想冲出去跟他吵,可吵这方面,还是让别人看她的笑话,指不定还都帮着萧厉野一块羞辱她逼死了丈夫的事,她不想再待,不顾李悠悠还在屋内喂奶,她咬着唇极力隐藏快要哭出来的欲望,径直往屋后走。萧厉野这时注意到她,喊了声道:“你去哪呀?”姜玉凝不想他看出异样,她背对着他,咽下漫过喉颈的心酸,深呼吸了两下,缓解鼻腔哭音,佯装轻快道:“我去弄点猪草回来。”萧厉野没察觉出来,蹙眉道:“你没拿镰刀...
这要是真那么长时间不摸不碰呀,那只能说明,有正常男人接受不了的大问题,譬如婚前有过别的男人,要么就是她在说谎。”
他声音压根没压着,掺杂不远处的争吵悉数穿进刚走到堂屋的姜玉凝耳中,
她鼻腔发酸,眼眶当即湿红了起来,她不怪萧厉野不信她,但他不能跟别人一样议论她,
她真的想冲出去跟他吵,可吵这方面,还是让别人看她的笑话,指不定还都帮着萧厉野一块羞辱她逼死了丈夫的事,
她不想再待,不顾李悠悠还在屋内喂奶,她咬着唇极力隐藏快要哭出来的欲望,径直往屋后走。
萧厉野这时注意到她,喊了声道:
“你去哪呀?”
姜玉凝不想他看出异样,她背对着他,咽下漫过喉颈的心酸,深呼吸了两下,缓解鼻腔哭音,佯装轻快道:
“我去弄点猪草回来。”
萧厉野没察觉出来,蹙眉道:
“你没拿镰刀,也没拿箩筐,用什么弄呀?”
“我稍微薅点就行了,很快就回来的。”
姜玉凝话罢,眼泪都出来了,她怕萧厉野跟上来看见,便急匆匆的走了,直到拐过墙角,才敢抬起手用袖子擦了擦眼泪,
她委屈的靠在墙边,连哭声都得压抑着,恰好,墙角另一头传来萧厉野朝着萧厉安的声音:
“厉安,你在这待着,我去看看,她这什么都不带,薅回来的还不够猪舔两口呢。”
姜玉凝不敢再哭,擦了擦眼泪,往前方跑去,她现在不想看见萧厉野。
而萧厉野刚把镰刀放箩筐里背身上走过墙角就见她跑到了前面一截,
他眉心轻蹙:“你走那么快做什么?猪槽里还有麦麸和剩饭呢,又不急。”
姜玉凝没搭理他,闷头走着,哭了一路,刚走到后山脚,就看见郁郁葱葱的各种猪草,
她顿住步伐,用手在眼前扇了扇风,试图驱散眼睛里的红意,
身后传来萧厉野的声音:
“你怎么了?”
“眼睛里进虫子了而已。”
姜玉凝话罢,更心酸了,明明是因为他的嫌弃和猜忌而难过掉眼泪的,结果还要找借口。
萧厉野走到她面前,见她眼睛通红,还渗着泪光,这季节按理来说蚊虫都没了,但难免还有残余的,他没多想道:
“你别动,我给你吹吹。”
话罢,他就又凑近了一步,可姜玉凝往后退的远远的:
“不用了。”
萧厉野有些摸不着头脑,感觉怪怪的,但具体说不出来哪里怪。
姜玉凝没给他打量的时间,蹲地上薅起来草,
她也不知道猪一般喜欢吃什么草,可杂食动物,想来是不挑食的。
萧厉野递过去一把镰刀道:
“给你,你用镰刀,我薅就行了。”
姜玉凝压根没搭理他,反倒赌气证明似的,薅的更快了。
萧厉野被她犟种般的行为搞到没办法,他也动手割了起来。
姜玉凝薅了没一会,手心火辣辣的疼,加上心底刚才受的委屈,她攥着涨疼的手心,一动不敢动,眼泪再次控制不住流了出来。
萧厉野很快就察觉出异样,他绕到她面前,姜玉凝气的把脸偏向一边,他隽眉微皱道:
“手受伤了?”
姜玉凝没搭理。
萧厉野却捞过她的手,扒开一看,没烂,但是通红一片,其中还有几道比较显眼的红痕,他拉着她往沟渠走道:
“都跟你说要用镰刀了,非倔。”
姜玉凝挣扎了下,哭腔浓重道:
“不用你管。”
萧厉野没松手,硬拉到沟渠边,将手摁在水里道:
姜玉凝没想到他一回来就是质问她,她不高兴道:
“我可没有。”
萧厉野跟牵小狗一样,给他牵到姜玉凝面前道:
“那他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人跑县城,一个劲的说你欺负他,不给他吃的,幸好我遇到了,不然出事了大嫂得闹死。”
姜玉凝没好气道:
“我就是不想给他,他要是出事那就是他自己作的,你大嫂凭什么找我闹。”
萧兴旺顿时也顾不得脸上的疼了,像得了整理一样道:
“小叔,你听到了吧,她就是对我不好,都能给萧兴月他们,就是不给我。”
萧厉野一脚就踹在他屁股上:
“闭嘴吧你,下次再让我看见你乱跑,我就给你揍死,滚回家去。”
萧兴旺用污脏的袖子擦了下脸,就哭着跑回家了。
姜玉凝气也没消,她绷着脸侧身对着萧厉野,浑身散发着一股疏离感。
萧厉野双眸凝着好笑之意的望着她道:
“说你两句,你还气上了?”
姜玉凝较真道:
“一回来就是质问我,我不该生气么?”
萧厉野眸底笑意更甚,发觉这人长得漂亮了,连生气都赏心悦目,就是这寡妇的身份,他实在下不了手,不然高低得狠狠弄她,
他唇角勾起玩味笑意道:“那难不成我一回来把你抱怀里亲两口,然后再哄着的问咋的了么?”
姜玉凝娇颜骤烫,她眼神慌乱,都没敢看萧厉野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
萧厉野倒是心情极好,他后颈骨微低,和她处于同一视线道:
“那是什么意思?该不能钻两回被窝再好声好气哄着问吧。”
姜玉凝对上他的视线脸更热了,不明白为什么萧厉野总是能把这种话说的这么顺口,
她唇瓣轻翕,却说不出反驳的话,缓了两秒,脸蛋涨成猪肝色,闷头往家走:“........”
我怎么觉得被调戏了?
还是说他跟哪个女的说话都这样没正形?
萧厉野跟在她后面,显然没打算放过,他唇角勾着笑,一个劲的问:
“你还没回答我该怎么做呢?不然下次遇到类似的事,我该怎么做你才不生气呀?”
姜玉凝没说话,甚至后悔刚才跟他挑起什么质问话题的呀,纯属给自己找难堪。
萧厉野一路上就没放过她,缠着她问了好多,当然,都是些令人脸红心跳的话,索性路上没人,没丢人丢到村里,
但他好意思一个劲的说,姜玉凝都不好意思听了,她整个人似熟透了般,咬着牙,回过头道:
“闭嘴,吵死了。”
萧厉野好笑道:
“问题是你制造的,避而不谈的也是你,下次不准这么作了。”
话罢,不理会她气不打一处来的模样,径直往家走。
姜玉凝重重呼吸了数下,才缓过来,她不想跟他有交集,所以步伐走的不算快,回到家时,就见萧方东在打萧兴旺,
她没多管,反应这孩子就是欠打,不然下次还是敢一声不吭的离家出走。
萧兴旺哭的大浓鼻涕拖拉多长,他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求饶,但心底却更恨姜玉凝了。
萧方东打够了,才朝着姜玉凝道:
“小凝,今天该回门了吧?你赶紧跟厉野去县城买点东西回去呀。”
姜玉凝道:“昨天的时候有事就提前回过了。”
萧方东当即想岔了,脸色不好看的朝着堂屋内的萧厉野道:
“厉野,你咋就让小凝一个人回门的?这不得被村里人议论死呀。”
萧厉野没好脸色的瞥了他一眼:
“我是那种不懂规矩的人么?”
萧方东依旧陷入自我认知道:
“那你光给钱让小凝一个人回门,她就是背金山银山回去也不好看呀,你太让爹失望了,你看小凝多好,受了这么大委屈,跟没事人一样。”
萧厉野面上掠过一阵红一阵白:
“我都不说委屈了,你还觉得她委屈,我看她是你亲生的,你以后跟她好好过吧。”
萧方东还想再说两句,
姜玉凝适当出声道:
“爹,是他陪我回去的,买了不少东西,你别多想,他还可以。”
萧厉野脸色这才没那么难看,然而,却听萧方东道:
“小凝,别因为他做些应该的事就去夸他,不然他容易找不着北。”
萧厉野睨了他一眼,都没心思多待,直接回了屋:
“你找得着北,私自做主给我娶了她,等我娘回来,看她怎么收拾你。”
姜玉凝黯然的敛了敛眸子。
萧方东没反驳萧厉野,他心底也是有点怕的,这可是头一次擅自做主呢,结果就干了个大的,他想了想道:
“小凝,爹知道你刚嫁进咱家,还不适应,但是小兰就这几天就该生了,她上一胎生的艰难,差点没了命,
还是厉野找了好多人捐血,才救回来的,这胎我也有点怕,所以本来就想着等你回完门问问你的,你这昨天回了门,你看我今天........”
萧方东知道这个家只有他能护着姜玉凝,怕她觉得自己不重视她,把她丢给王香梅几人磋磨,
可要是不去先探探口风以及隐晦提一下也怕林美凤回来了,得闹死,所以他剩余的话没好意思说。
然而,姜玉凝善解人意道:
“爹,你去呗,这是大事,你去应该的。”
萧方东咧了咧嘴道:
“哎,要是你大哥大嫂或者厉野找你麻烦,等我回来的时候跟我说。”
姜玉凝道:“没事,你别操心家里,到那里等一切弄妥了,再回来都行的,家里有我就行了。”
萧方东道:“那我现在就走了,她家挺远的,我现在去估计都得晚上才能到。”
姜玉凝回屋拿了一包糕点递给他道:
“这个带着路上吃。”
霍方东也没拒绝,笑着接过糕点,收拾了两件衣服就离开了。
姜玉凝找活干的心思只好再往后推推了,她走到萧厉快的住处,他这里有三间小猪圈,两间是养的猪,一间就是鸡鸭,
早上显然萧方东还没来得及铲猪粪,一片片粪便和黄色尿液混合,泥泞肮脏,
而鸡鸭圈里也没干净到哪去,一抹抹粪便糊的到处都是,
她想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下,犹豫再三,她踟蹰着步伐来到屋内,支支吾吾的朝着正坐在桌子旁翻看订单的萧厉野道:
“萧厉野,你有事么?”
萧厉野停下翻找订单的动作,偏过头就见她局促的站在门框内,一副有言难开的样子,
他勾了勾唇道:“我是没事,不过看你肯定是有事。”
姜玉凝洗完衣服,锅里只有剩米饭泡热水的名义上白粥,想来也是王香梅为了图省事干出来的,
她都不乐意喝,回屋清扫角角落落的蜘蛛网,又将一包糟的衣服给叠整齐再将自己衣服放进去,
萧方东这时候过来说了声中午不在家吃饭,要去喝喜酒,晚上再回来,姜玉凝答应后他就走了,
现在小的都去了学校,中午不回来吃,萧厉野他们也是中午在食堂吃,她一个人也没了做饭的心思,
便吃了两块桂花糕点垫垫肚子,又把家里里里外外打扫一下,就忙到了傍晚,正准备去做饭时,
恰好此刻,李悠悠走了进来,她惊讶道:
“小凝,你真的嫁给厉野哥了?刚才听了村里人说,我都以为是有跟你同名同姓的呢。”
姜玉凝看见她,眸底溢出欣喜,她跟李悠悠是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家离的很近,
不过去年她嫁到了萧家村,现在生了个女孩才八个多月,而嫁的人正好和萧厉野是亲堂兄弟,她笑着道:
“暂时的而已,半年后再离开,你千万别跟我爹娘说,不然怕是又要催着我再找了。”
李悠悠高兴道:
“别说半年了,最多两个月,厉野哥肯定会喜欢你的,到时候我再让萧厉安天天在厉野哥面前说说你的好话,那想不成都难,
而且你说说这当初我要把你介绍给厉野哥,你还不愿意,这姻缘怎么这么奇妙的。”
姜玉凝好笑道:
“那谁知道那么巧嫁的还是他,不过这事呀,你可别高抬我了,就他那样不打我就不错了,还喜欢呢。”
李悠悠替她气不过道:
“你别这么瞧不起自己,你长这么漂亮,那姜志铭是蠢,才放着你这么好的媳妇碰都不碰一下不说还没了,
要搁随便换一个男人呀,你最少得三年抱两,别瞎想。”
姜玉凝在和李悠悠都结婚后,也没少来往,当然了因为各家都有各家事,基本都是李悠悠回娘家时,顺便找她玩,
所以好多事情都是互相知道,压根没遮羞布的,其中自然包括有没有同房一事,
她面颊有些红道:“你还是别说了吧,他呀,我可高攀不起。”
李悠悠不乐意道:
“你就是没骨气,什么高攀不高攀的,不过你要是这么说,我可跟你打个赌了,就赌,半年时间,厉野哥会喜欢你,然后不愿意跟你离婚,
你要是赢了,就给我带两个月孩子,我要是赢了,就把我那支可贵的手表送给你怎么样?
她声音不小,悠悠传到窗外的萧厉野耳中,他没多想两人的关系,只当是普通串门,
但却因为这言辞,顿住了脚步,他倒想知道姜玉凝是什么想法。
然而,却听姜玉凝道:“行,你都这么说了,我为了你的手表呀,也得给他拿下了。”
萧厉野眸底瞬间冷凝成冰,他就知道姜玉凝绝对不是简单的想着到期离开那么容易,
他眸底掠过厉色,瞬间连家都不想回了,直接转身离开,一路上盘算了许久,觉得姜玉凝应当是对姜志铭有感情的,
而对他充其量就是金钱地位的诱惑,那要是换个同样优秀甚至让她觉得更有机会的,是不是说明就能甩掉她?
他意识到这点,来到江平家道:
“你给我物色几个家庭不错,然后还离过婚或者死了媳妇的男性。”
江平好奇道:“怎么?弄这个干嘛?”话说到这里,似想到了什么,笑着继续道:
“而且你不是昨天在厂里还遇到一个对你有意思的姑娘么?发发展成什么样了?”
“不能提,你赶紧给我先物色几个,明天中午就让在饭馆等着。”
萧厉野话说到这里,又怕对方询问姜玉凝的条件或者其他的不肯来,继续道:
“就说是我要给他们介绍对象的。”
江平虽不明其意,但顿时就觉得这事易如反掌道:
“那你的名头都打出去了,成不成,包有大把人要排队来相亲的,包我身上吧。”
萧厉野这才舒坦了:“........”
最好她给我成了,要是敢挑三拣四,专门说一些找茬的话,
别怪我这半年家都不愿回,到时候丢脸的还是她。
.......
另一边,李悠悠和姜玉凝闲聊了好一会才离开,姜玉凝准备做饭,可萧方东不舍得她一个人做这么大一家子人的饭菜,
自己倒是直接做了两盆土豆丝炒肉丝和辣椒炒蛋,又怕姜玉凝吃不下去,还给她炖了碗鸡蛋:
“小凝呀,把这碗鸡蛋吃完再出去,省的她们吵吵。”
姜玉凝没吃道:
“爹,这家里的鸡应该不少下蛋,多炖点一起吃呗。”
萧方东乐呵了声道:
“你看看家里能不能挑出个瘦人,也不能顿顿吃太好,不过你这身体得多补补,不用管她们。”
姜玉凝看着这碗冒着热气、黄橙橙的炖鸡蛋,她唇角微扬,倒也没拒绝,便吃了起来:
“谢谢爹。”
话音刚落,萧厉庆闻着味就推开了厨房门,他看了看姜玉凝吃的,又看了看桌子上的两盆菜,脸色阴沉沉的,
姜玉凝身形一僵,颇有种偷吃被抓包的罪恶感,
可萧方东不仅没有偏心的愧疚感,直接骂道:
“拉这个死脸干啥?让小凝连饭都吃不下了。”
萧厉庆都没来不及不平衡,就被堵的一句话说不出来,他张了张嘴,到底顾忌他身份,没敢说话,
可直到吃完饭,天都黑了时,久久没见萧厉野回来,他似是有意拿萧厉野做挡箭牌吵吵道:
“看把厉野逼的家都不愿回了,这才结婚第二晚就住外面,怕是心底不知道多委屈呢。”
萧方东也有些提不起底气:
“你要是不会说话就把嘴割了,厉野指定晚点会回来,这就是忙,你以为都像你一样无所事事。”
萧厉庆忍不住嘟囔道:
“我天天都在厂里,忙不忙的,我能不知道的?不过也是,回来干啥呀,看见个小寡妇躺旁边,吓都得吓醒了。”
姜玉凝倒是没在意的坐在灶膛后面烧着洗澡水,可萧方东气的拔一只鞋就甩过去,
萧厉庆迅速关门,躲过一击,鞋子结结实实的砸到了门上,他庆幸的舒口气。
萧方东心底的火下不去,吼道:
“给我把鞋子捡来。”
萧厉庆不乐意,但也只能照做,然后刚捡着鞋走到门口,萧方东抄起鞋就朝他头上狠狠的砸去道:
“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喊弟媳叫小寡妇。”
萧厉庆差点被拍懵过去,他捂着头,瞅了瞅姜玉凝,又看了看萧方东,他后槽牙都咬碎了,到底没敢说一句话,憋着气回屋:“.....”
寡妇就是寡妇,还不给人说了。
姜玉凝轻笑了声,倒是没说话,继续烧火。
萧方东看了看天色,也知道萧厉野应当不会回来了,他颇有些不好意思道:
“小凝,你也别气,我现在就去他那些朋友家,给他找回来。”
话罢,他穿上鞋就准备出去,姜玉凝却走进堂屋拦着道:
“别了爹,这个点外面挺冷的,他不愿意回来就算了,我不在意的,以后他不想回来就不用回来的,别管他。”
“真是委屈你了,嫁我家受的都是这么些窝囊气。”萧方东说到这里,似是觉得愧疚,直接回屋,把自己的棺材本都掏出来,
厚厚一沓,花花绿绿的票子以及最低上百张大团结塞给姜玉凝道:
“小凝,这钱你拿着,以后想买啥买啥,不用舍不得吃穿。”
萧林山眼看走到她面前,抬起拐棍就准备动手,李悠悠上前就准备推走,
可下一瞬,一只大掌夺过拐棍,反手将拐棍往猪圈方向扔了过去,
然后就听一道声音:“走路都杵拐了,还能生的出孩子?谁不在背后笑话你,你还不给人提了。”
姜玉凝偏头,只见萧厉野俊面凶厉的站在她身侧后方,他个子比她高一个头,身躯宽肩窄腰的,被他的阴影笼罩着,格外有安全感,
她面颊微烫,收回目光,没再说话。
李悠悠倒也出奇,萧厉野竟然会帮姜玉凝。
而萧林山不乐意了,当即指着他俩就准备破口大骂,
可萧厉安都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揪住他肩头衣服就带走道:
“以后给我消停点,住你的老房子里,属于你的那份地,还给你自己耕种,
够你吃喝的了,要是还敢作,别怪我天天揍你小儿子。”
萧方北穿着一身补丁,黑瘦的身躯吓得瑟瑟发抖,萧林山一边嚷嚷着不孝,一边被迫离开。
李悠悠看着两人站的极近的姿势,笑着道:“小凝,厉野哥这不是对你挺好的么?”
姜玉凝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颈,正思索着如何回话,转瞬就听萧厉野道:
“你听听,都知道我对你好,结果你还一天天吓我的,以后念着我点好。”
姜玉凝迟疑了一瞬,想到刚才用亲他作为恐吓的事,敢情他话里全是嫌弃,
她娇颜滚烫,轻咬了咬绯色唇瓣道:“没有你帮忙,我不会躲的?还真能被他敲到?”
萧厉野都被骂懵了,
他劝劝她以后别喊着要亲他、要跟他睡,还能有错了?
她对于想占她便宜这事还怪执着的。
他意识到这点,都没敢再搭这个话茬。
而李悠悠深怕两人吵起来,急忙拉她到一边,压低音量道:
“小凝,你别这么跟厉野哥讲话,他还是喜欢顺着他点的性格。”
姜玉凝气不顺:
“我管他喜欢什么性格。”
李悠悠劝着道:
“他刚刚好歹帮你了,这不比姜志铭对你好多了?你看以前多少次,你被你大娘阴阳怪气,他都任由你被人议论,
好歹厉野哥没干站着等你被敲,这就说明靠得住,要是真给厉野哥吵心凉了,以后再找的万一还跟姜志铭一样怎么办?”
姜玉凝想说萧厉野压根没打算跟她过,她也指望这时间到了领一笔钱离开呢,
但估计说了李悠悠又得给她支招让好好过,她没说话。
李悠悠这才放心,她是真怕姜玉凝给萧厉野惹毛了再挨打,
毕竟她嫁过来这么多年,多少还是了解点的,萧厉野傲惯了,哪能允许别人不给他面子的堵他话,
可即便这样,他对比那些挣不了多少钱,还大男子主义,不把媳妇当人看的男人可好多了。
她拉着她重新走到萧厉野面前,也没不顾姜玉凝的面子说些什么她错了的话,直接笑着转移话题道:
“厉野哥,那会我听厉安说你跟小凝去割草我还不信呢,好端端的那会我跟她正聊着,你带她去割什么草呀?”
萧厉野提到就来气:
“谁知道她抽什么疯,去了那一个人又是用手薅草又是不搭理人的,手薅疼了好家伙,还把屎盆子扣我头上了。”
姜玉凝没好脸色道:
“来月事了,心情不好,不可以么?”
话罢,她就独自率先进了堂屋,萧厉野俊面烫了烫,也跟后面走进去道:
让他帮忙,他不帮,还警告她少耍手段,
这有别人帮一下忙,他还管起来了,
不就是见不得她舒坦么。
江平握着铁锨的手都僵了僵,他印象里萧厉野还是第一次对他这么凶,他难为情道:
“那嫂子,我就先回厂里去了。”
姜玉凝不想他看出自己的难过,低敛着眉眼遮住眸底泪意道:
“谢了。”
江平将铁锨靠在石头垒成的猪圈旁,一步三回头的往外走,
他其实挺怕自己走后萧厉野欺负姜玉凝的,但他的家庭都是靠萧厉野给了份工作,总不好违背,
他刚走到墙角,好似想到了什么,试图打岔道:
“对了老板,我来找你是因为........”
萧厉野才不给他继续留在这里的机会,直接打断道:“去厂里再说,现在立刻马上离开。”
江平不敢再留了,迟疑的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萧厉野这才把目光再次落在姜玉凝身上,见她轴着劲背对自己站着,他语气冷戾的警告道:
“以后别让我看见跟哪个男人有说有笑的,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姜玉凝纤手攥紧,深陷掌心,她眸底红意更甚,暗暗吸了口气,缓解不争气想哭出声的冲动道:
“我连跟人说话的权利都没有是吧?你未免管的也太宽了。”
萧厉野脸色越发难看道:
“我不管谁管?只要你在我家一天,你就得听我的。”
姜玉凝不吭声了,委屈的眸底溢出一滴泪泽,她实实在在的体验了把什么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没说话,怕萧厉野看穿她的不争气,快步往家走。
萧厉野更不痛快了:
“你跑什么?刚刚他铲猪粪的时候,你不是陪他聊的挺欢快的么?”
姜玉凝胸腔轻颤的顿住步伐,她强压住喉间的哽咽声道:
“你少在这里诬赖人。”
话罢,就跑回了屋里,直到关上门,拉上窗帘,才泪眼婆娑的细细抽噎了两声。
萧厉野面色阴沉,一肚子的不痛快,他刚欲抬步离开,
可瞥了眼猪圈,还是忍不住走进去铲了起来,另外嘴上还是不忘道:
“让在家干点活,这也不能干,那也干不了的,不知道的以为坐月子使不上力呢。”
姜玉凝不高兴他,但刚才的样子太吓人了,她有些害怕,也就没吭声。
萧厉野打扫干净猪圈和鸡圈后,又将粪都堆菜园上发酵,准备离家时,又忍不住交代了一句:
“姜玉凝,以后不准让别的男人给你干活,不然要你好看。”
姜玉凝不服气,偏过头没理会,她坐在椅子上缓了许久,直到门外毫无动静,
她擦干净眼泪走了出去,瞟见干干净净的猪圈和鸡圈:“........”
装什么好人,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的事在我这不好使。
晚上时,是李春燕做的晚饭,但每道菜都扣了不少,尤其是一只红烧鸡,鸡腿肉和鸡翅肉都留了下来,
姜玉凝看了眼没在意,在所有人围在饭桌上时,她便去洗了洗手,可再次回到堂屋时,
就见萧兴旺一家人碗里都夹的堆多高的鸡肉,而桌子上的鸡肉盘子里仅剩些鸡脖子和鸡爪子,
她端着碗筷就准备去厨房盛点,可王香梅似看出她的打算道:
“今晚厉野回来吃饭,厨房扣着的鸡腿肉和翅膀都是他的,这是咱家的规矩,你不能动。”
李春燕怕她不明白,笑着解释道:
“平时我们下班都会问一句厉野回不回来吃,他要是说回来,但又比我们晚的话,我们不用特意等他,
萧厉野瞥了眼盆内冒着尖的馒头和菜,不得已端了过来,随后把门锁上道:
“走,带到别人家吃去。”
姜玉凝可没忘记村里的人算是全都议论过她的事,她别扭道:
“不给别人,我辛苦做的,带到李悠悠家去。”
萧厉野本来以为上次李悠悠来家里只是冲着他的面子认识一下他名义上的媳妇,此刻,他勾了勾唇道:
“你还认识她呢?看样子还挺好,那她结婚那会的那几个伴娘,怎么没有你?”
姜玉凝道:“我那会结过婚了,哪能给人当伴娘,吃完饭就跑了。”
萧厉野笑不出来了,他冷着脸扭头就往萧厉安家走:“........”
年纪不大,结婚那么早。
现在干成二婚倒是老实起来了。
.......
萧厉安家。
橘黄色的电灯泡糊上一层斑驳黑迹,照的堂屋并不算亮堂,萧厉安被安排出远门,也才刚回来,
他一手抱着萧念念,随后黏在李悠悠身旁搂着她亲了口,笑着道:
“媳妇,在家想我了没?”
李悠悠面颊微红的舀着面,嗔怪道:
“没个正形,离我远点,我还得给你做饭呢。”
萧厉安故意道:
“没事,不吃晚饭也有力气跟你睡觉的。”
李悠悠面颊更烫了,没说话,但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忍不住道:
“对了厉安,你知道我经常说的那个姜玉凝么?”
萧厉安道:
“知道呀,不是你娘家那个从小一块长大的么。”
李悠悠道:“她现在就是厉野哥娶的那个,你说说这缘分是不是真挺奇妙的。”
萧厉安一脸讶然,随后笑了声道:
“确实奇妙,咱俩相完亲订下的时候我看见她,知道没结婚,我当时还让你问问她愿不愿意见见我堂哥,就是厉野,结果你跟我说,她说的不愿意,以后要跟她哥结婚。”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一道骂骂咧咧的声音:
“你踏马现在让老子听到这种话。”
李悠悠吓得当即撇开萧厉安抱着她的手。
姜玉凝本就受了气的,当即想歪,没好气道:
“你就是看不上以前的我,也不用这么直白。”
萧厉野顿了下,随后,没好脸色的瞥她一眼:
“你还不愿跟我相,还嫁你哥,现在给人嫁没了,又来祸害我了。”
姜玉凝一提这个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彻底没话说了。
萧厉安这时笑着道:
“你们怎么来了?”
姜玉凝这才转过目光道:
“饭做多了吃不完,就跟你们一块吃好了,没打扰你们吧。”
“说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萧厉安看着这一盆冒着热气,菜还鲜嫩显然不是回锅的大杂烩,想来也是家里刚吵过架,他笑着道:
“刚好我们还没做饭呢。”
李悠悠拿了几双筷子和碗,用舀子连带着馒头和菜一块舀了上来道:
“又吵架了?”
萧厉野还因为刚才差点在一年多前就相亲的事气不顺,他故意道:
“都她的错。”
姜玉凝一把夺过他的碗道:
“你也别吃我做的。”
萧厉野再次夺了过来:
“饭菜可都是我出钱买的,我出钱,你出力,凭什么你能吃我不能吃呀。”
姜玉凝理亏,到底还是没钱闹的,不然把钱甩他脸上,都不给他吃。
萧厉野舀了一块馒头和两勺子菜,他随便夹起一块子就填嘴里了,
刚入口,闷豆角软烂入味,无意夹到的辣椒应该也是炒鸡蛋的,裹着蛋香,味道都很好,他吃的很香。
李悠悠瞥了眼互不对付的两人,起了撮合的心思道:
“厉野哥,小凝饭菜做的好吃吧,以前我结婚都考虑过要不然让她来掌勺的,就是她得给家里帮忙,没空才........”
姜玉凝都被他这丑小孩给惹无语了:
“你自己想吃就直说,别扯上我,我不吃。”
萧兴旺扭扭捏捏不愿意道:
“吃一个好的吧。”
姜玉凝是不想搭理的,可想到自己主动跟王春燕提出午饭自己做,
甚至在她儿子在家的时候会做的尽量丰富些,她又去了厨房,
房顶吊着的篮子里面只剩一小块瘦肉,而腊肉啥的现在泡也去不了咸味,
中午没法做大荤,她便做了点其他的。
萧兴旺满眼期待的坐在饭桌上,倒是没想到姜玉凝还好说话了,
他等了没一会,就看见姜玉凝端着没有肉沫的炖鸡蛋和肉臊子面条出来,
他脸上布满不高兴,顿时得寸进尺道:“就吃这个呀?我想吃肘子。”
然而,姜玉凝并未再惯着他,没好气道:
“不愿吃就滚出去,惯的你。”
萧兴旺当即一脸委屈的不说话了,但他就是好大肉,这东西对他来说没吸引力,
他脸色垮着,心底不高兴,但又不敢再跑到县城,索性,带着萧兴国和萧兴家道:
“走,咱去二奶奶家吃去,她家伙食好。”
萧兴国和萧兴家头扬着就走了,一副要让她难堪的架势。
“等娘回来知道她就做个青菜汤对付我们,肯定找她算账。”
“对,就说她虐待我们。”
姜玉凝望着几个白眼狼,她有些气,但也没多管,自顾自的坐下吃了起来。
萧兴月这时怯生生的站起身道:
“小婶,还是我去把兴旺哥他们喊回来吧,不然大娘回来得闹。”
姜玉凝显然也不高兴的:
“不用管他们,爱怎么闹就怎么闹。”
萧兴月又不得已重新坐下,她是有点怕家里吵起来的,
更怕万一知道自己姐弟三人比萧兴旺他们吃的好,再被王春燕记恨上,但也没敢违背姜玉凝的意思。
而萧兴旺兄弟三个在杨金花家吃饭的事,杨金花是付出一点,深怕别人都不知道她好,
再说了,饭该姜玉凝做的,她替她做了,那萧厉野不得念她情呀,
所以她中午特意做了红烧肉,还一个劲的给兄弟三人吃,而在萧兴旺兄弟三吃完饭刚抹了嘴离开时,
她就去了村里情报聚集处,坐在大槐树下的石碾子上,和一众闲来无事的农妇,状似不经意的闲聊了起来:
“厉庆那三儿子不亏是长得那么好,可能吃了,我中午做的肉都没舍得动一筷子,就怕不够他们吃。”
胖嫂纳鞋底的动作一顿,惊奇道:
“厉野媳妇不是天天在家做午饭的么?怎么连饭不做,跑你家吃了?”
杨金花见她顺着自己思路来,她咧着嘴道:
“那谁知道呢,不过大哥的孙子过来,哪有不给饭吃的道理,我可是特意做的红烧肉呢。”
其他农妇笑了声没出声,都是村里人,谁不知道谁什么人呀,红烧肉提两次,不就是为了让萧方东一家记念她的好,
而这饭还是算替姜玉凝做的,这人情最后还是记在萧厉野头上。
杨金花一个下午,一个劲的提了五十多遍红烧肉,眼睛还一个劲的往前面路上瞅,是深怕萧厉野回来听不见,
她又闲聊了好一会,嘴巴说干了都舍不得回去喝口水,就是怕萧厉野不知道自己替他媳妇做了顿饭,
然而,萧厉野还没等来,姜玉凝却拿着三四条抹布到溪边清洗,她听见杨金花的左一句红烧肉,右一句红烧肉,她都无语。
“嘴长她们身上,爱说就说呗,咱就当听不见算了吧。”
萧厉野一把拉住她就往屋后走:
“再不解释,明天起来,我得听见我是太监,厂子都是靠男人挣来的话了。”
姜玉凝就这么水灵灵的被带到一众人面前。
一众人当即止住了声,一副说坏话被抓到的模样,每个人都很忙,时而挠了挠脸,时而抬头看天上,时而低头找东西。
萧厉野催了声:
“赶紧给我说清楚。”
姜玉凝尴尬道:
“今天那事,都是谣传,别听李悠悠扯,他就是给我钱买衣服,夜里都分床睡的,所以不存在什么夜里的事。”
一伙人面露尴尬,不敢大喘气,小心翼翼道:
“那厉安媳妇也真是给我们找事干。”
“我说厉野这模样,看着也不像是会宠女人的,哪有传的那么邪乎。”
“就是,那宠媳妇不是丢男人脸么,只有耙耳朵和怕媳妇的人才能干出那事。”
“那厉安媳妇给厉安教坏了,还想把厉野也变成那样的人,这俗话说的好,打倒的媳妇揉倒的面,她才最该打,省的惯坏了。”
姜玉凝听不下去了,深怕也教唆萧厉野给她打一顿,她当即就准备回家,
可萧厉野没放过道:
“再解释下我身体的事。”
姜玉凝顿住步伐,顺从道:
“他龙精虎猛,身强体壮,行,很行,非常行,麻烦大家别乱传了。”
话罢,一群人顿住话茬了,那眼神也变得怪怪的。
萧厉野俊面也更红了,也不知怎的,明明她顺着他意思解释了,但怎么感觉听着有些奇怪,
不过解释到位就行了,他总不能特意强调下那方面吧,便又带着姜玉凝离开了。
其中一人悄摸摸道:
“这一般越不行的人,越喜欢让人证明自己。”
“我说火气怎么那么大,原来是戳到痛处了。”
........
姜玉凝回到家后,都没敢抬头,老实巴交的坐在凳子上吃饭,
期间夹菜都小心翼翼的,就怕萧厉野猛然来个回龙枪继续因为这事治她。
不过好在,萧厉野炫了两碗米饭,把桌子上的饭菜卷的差不多了,也没再说话的意思。
姜玉凝暗暗松了口气,也吃的差不多了,刚放下筷子准备回屋,就听萧厉野道:
“你说说你,非在外败坏我名声。”
姜玉凝屁股重新落在座位上,瓮声瓮气道:
“我都说了不是我干的,你去找李悠悠呗。”
萧厉野道:
“我找她干什么?没你默许,她能干这出包事?”
姜玉凝委屈道:
“真不是,她就是觉得村里人总是冷嘲热讽你对我不好,所以在给我找面子,谁知道事情发酵的这么严重。”
萧厉野听出她声音里的委屈,他鼻尖溢出轻叹道:
“你还委屈起来了?我哭都没眼泪呢,一天天累死累活的,回家还被传不行了。”
姜玉凝脱口而出道:
“你行你怕什么,除非你真........”
话说一半,反应过来不能说,她立马捂住了嘴巴,摇了摇头,一副她没这个意思的模样。
萧厉野被刺激到血气上涌,他薄唇轻颤到说不出话,就这么胸腔轻颤的凝着她,似拿她没办法。
姜玉凝吓麻了,她怯生生的敛肩缩颈。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萧厉野站起身就想离开,可刚走到门口,
想到那会捏姜玉凝脸颊时搂着她的青涩反应,他决定试探她一下,省的以后动不动以睡他为要挟。
而姜玉凝见他走出去,已经松了口气,可转瞬间,萧厉野一声不吭的走了进来,拉住她的手腕就带进屋内,
她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一阵天旋地转倒在了床上,随后萧厉野站在床边解着皮带,
姜玉凝都吓蒙了,她本能反应的缩在角落,眼眸溢出泪泽,瑟瑟发抖道:
“别,别这样。”
萧厉野看清她惊惧如受惊小兽的模样,他解皮带的动作微顿,眸底掠过一抹玩味笑意道:
“所以之前都是在吓老子帮你忙是吧?”
姜玉凝身形一僵,木然的睁开眼:
“你........刚刚也在吓我?”
萧厉野捕捉到字眼,哼笑了声:
“也?所以是承认了是吧?”
姜玉凝不说话了,她轻咬了咬唇,也算明白以后这招看样子是真要失灵了。
她娇面酡红,美眸沁着泪意,黝黑的长发因刚才挣扎有些凌乱,衣服领口也因为动作太大,变得不整齐,
这副模样落在萧厉野眼中,勾人的厉害,他感觉身体有些热,血气都往一处冲,他想逃,但越是心慌,越是喜欢嘴硬道:
“以后少给我耍手段,自己的事自己做去,更别在外面传些有的没的,不然我不会容忍你的。”
话罢,他逃似的离开了。
屋内徒留姜玉凝一人,氛围静默到能听见她因惊吓还未平歇的剧烈心跳声,
她耳边循环着萧厉野最后一句话,暗暗紧了紧抱臂的动作,整个人如同孤立无援的一叶小舟,不安极了。
而萧厉野跑回屋内许久后,涨意都未消退,他瞥了眼下腹,感觉邪门的厉害的,但他依旧安慰自己:“........”
不过是出于男性的本能而已,
就这还好意思骗我呢,我这种自控力这么强的男人都能起反应,
姜志铭还不得给她睡........
萧厉野想到这里,心底一阵不痛快,他气恼的躺床上:“........”
以后绝对不会对她起反应了。
老子说到做到,
还有那活,就当给她个教训,以后都让她干。
与此同时,猪圈里的猪一个劲的哼着,就连鸡圈里的鸡鸭都不间断的伸直了脖子高喊。
姜玉凝这才想到还没喂猪,而今天也轮到她家铲猪粪了,她当即张嘴想喊萧厉野帮忙,
可想到他刚才的话,估计也是求不通,而猪粪的恶臭以及还要把猪粪挪到菜园的活,
她也不想自己干,决定挨一天不铲,熬到明天就是萧厉庆的事了,现在先把猪食喂了去,
她果断下床,也不打算一个人去后山割猪草,便将屋内的半袋子麦麸拿出来,倒进刷锅泔水桶里用木棍搅拌搅拌,
看着稠乎乎时,她便打算拎着去喂猪,
可太满了,很沉,姜玉凝压根提不动,不管怎么使力,桶面都晃的快要溢出来,就是挪不动步子,
她望了眼窗户里躺在床上午睡的萧厉野,有些气:“........”
让帮一下忙就跟要他命一样,要不是图那两个钱,我才不受这个气。
姜玉凝缓了几个呼吸间,把鸡圈里的鸡食盆端到厨房,正准备分几次倒时,
突的,门外传来一道声音:
“嫂子,老板在家么?”
姜玉凝偏头望了过去,只见是江平,她对他只有两面印象,并不熟,
但之前头发茬略长些,还有些清秀,今天的头发是寸头,显然刚剃的,看着丑萌丑萌的,
她目光毫不避讳的在他脸上看了看,忍不住笑了声道:
“在家睡觉呢,你进去找他吧。”
她本就长得漂亮,这一笑,颇有种颠倒众生的感觉。
江平偷看了一眼,就快速把眸子敛下,小麦色的面颊浮现两抹坨红:“........”
姜玉凝支支吾吾道:
“你爹要出门几天,你帮着搭把手呗,那猪圈太脏了。”
萧厉野胸腔溢出一声轻呵:
“刚刚你答应的挺爽快,好人都叫你做了,现在使我干活了?没看出来,你还是块当领导的料。”
姜玉凝被说的不吱声了,她要是知道那猪圈成那样,高低得让萧方东把这活安排给别人干,她不自信道:
“那你不闲着么?多活动活动对身体好。”
萧厉野可不吃这套,他轻哼道:
“我从小到大都没干过那么脏的活,你冯想使唤我。”
姜玉凝有些下不去面子,她抿了抿唇,看他这样子恨不得直接自己过去给干了,
可想到那脏的不能下脚的猪圈,她模糊不清道:
“帮一下忙呗,那我真干不了。”
见她低敛着脑袋,一副乖乖女的模样,萧厉野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他眸底掠过狭促笑意,身子后仰,靠在椅子上道:
“你就这求人干事该有的态度么?”
姜玉凝见有的商量,她眸色亮了一度:
“那你说,要什么态度?”
萧厉野轻揉了揉后颈,提醒道:
“我最近肩膀、腰和脖子还有点酸呢。”
他本以为提醒的这么明显了,姜玉凝铁定得麻溜的过来,然而,只听姜玉凝果断道:
“那多半是身体犯虚了,我中午给你煲个补汤行吧?。”
萧厉野俊面涨红,他不自信的瞅了她一眼,见不像是开玩笑,但怎么都感觉纯纯就是在埋汰人,他没好气道:
“你才虚呢,我这正值壮年,龙精虎猛的,精力都没处宣泄,要补什么补?”
姜玉凝蹙着眉,一本正经道:
“那你身体酸呀,这很明显的症状呀。”
萧厉野欲言又止,果然打败他的只有天真无邪,他咬着牙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你给我按按。”
姜玉凝诚恳道:
“这种光按没用的,还是得补,药补没用的话,得吃药了。”
萧厉野突然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这好端端的提什么酸,他鼻尖溢出浓重喘息声道:
“我要说多少遍?我不虚。你懂那么多,没少给你前夫补吧?”
姜玉凝用着最无邪的面孔说着最残忍的话:
“他跟你一样讳疾忌医。”
萧厉野薄唇抽了抽,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强压着火气道:
“我看你就是想干活,所以故意气我呢。”
姜玉凝哑然了一瞬,她可不想铲猪粪,所以,她昧着良心道:
“你正值壮年,龙精虎猛,不是虚,纯属是为了挣钱累的,你躺床上,我给你按按吧。”
萧厉野高兴了,一脸傲娇道:
“要不说你火眼金睛呢,这都能看得出来,给你个表现的机会。”
话罢,他走到床边脱了鞋子趴下。
姜玉凝颇感无语,她走到他旁边,看着他的宽肩窄腰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在传递体温,
她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连手不知该往哪放。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萧厉野迟迟等不来她的动作,他蹙了蹙眉道:
“你还会用意念按呢?”
姜玉凝有些懵的摇了摇头:
“不会呀。”
“那你倒是上手呀。”
萧厉野音量都提高了几分,每回见她这种只要干些亲密的事就拘谨局促的样子,
他都有些来气,明明之前都有过男人,亲亲抱抱钻被窝的事肯定都没少干,
结果还在这搞得一副没经历过事的样子,也不知是想给姜志铭守身如玉还是纯纯的嫌弃他,
他心底有些不得劲,见她依旧没有动手的打算,还不想给她按了呢,
他当即就准备起身,没好气道:“那活你自己干吧,以后都别求我。”
可突的,一只纤手似着急了般立马胡乱的按在他的后腰上,
那软的像馒头一样的触感传递到大脑时,顿时就好似被抽了脊梁骨,整个人当场就软在了床上,
萧厉野眸色轻颤,呼吸都浓重了一瞬,他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得让她知道什么叫过时不候,不给她表现的机会,
可随着似羽毛搔后激起的一阵阵酥麻感,他还是没骨气的沉溺其中不想动弹,
思想挣扎三秒后,他果断放弃,闭上眼享受着她的按摩:“........”
别说,还怪舒服的。
姜玉凝面颊微烫,她在家可都没给姜志铭按过,或者说,他永远冷冷清清的,不给她任何触碰的机会,
甚至有时候意外蹭到他,他都会立马蹙着眉头冷着脸去洗洗,
可明明,其他人触碰他,他都不会有这种反应,纯纯就是嫌弃她罢了,
现在人没了,哪怕自己再重新结了婚,结果连让给家里干个活,都得三请四邀的,
她给萧厉野轻按着,二十分钟后,见人呼吸声逐渐平和,好似睡了过去,
她也没弄醒他,独自出去,反正那猪圈今天铲了就行。
萧厉野一觉睡到了临近中午,整个人神清气爽,头脑清醒的像倒了两盆风油精,
他不自信的揉了揉后颈:“........”
这还带催眠的?
以后算是给她找到事干了,那手不用来按摩,简直可惜了。
就在这时,姜玉凝的声音从堂屋传来:
“醒了就去把猪圈弄干净吧。”
萧厉野下了床,倒也遵守约定,他捞过一把铁锨,走到猪圈,
看着这脏的不成样子还散发着恶臭的几头猪,享受按摸时多舒服现在就多痛苦,
他俊面铁绿,几近扭曲的打开销拴,走了进去,一铲子一铲子的往猪圈外的泥兜子上甩。
泥兜子是肥料袋子中间裁开,四个角系上绳子形成的简易兜子。
姜玉凝眼看快盛满了,打算她拖到屋子后面的菜园上堆着发酵,
可她憋着气,拽着细麻绳好几次,用了好几次力,都没拽动,
萧厉野看不下去,好笑道:
“去旁边歇着吧,我待会弄过去。”
姜玉凝迟钝了下,也不打算出洋相了,她赶忙离的老远一截道:
“那干脆把鸡圈的也顺便收拾干净啊,还有厨房那泔水再倒进猪槽里,不然我做饭没处倒脏水了。”
萧厉野见她得寸进尺,有些无语,但许是身体舒服了,他也没过多计较,忙活了好久,弄好后,便回屋洗了个澡。
姜玉凝中午时间来不及,也不炖骨头汤了,就做了酱肉沫炖鸡蛋、肉丝炒青菜、西红柿蛋汤,
她朝着不远处和其他孩子正玩捉迷藏的萧兴旺几人道:
“吃饭了,赶紧回来。”
萧兴旺一抹鼻子,撅着嘴就走了进来,显然是不快活,但又不敢多说话,
他注意到酱肉沫炖蛋,馋的口水直流,其他几个孩子显然也是没见过这种做法,都盯着那一道菜看。
萧兴月分发着筷子道:
“小婶,娘以前炖的都是没这层肉沫的,你这炖的好香呀。”
姜玉凝用小勺子先给萧兴月姐弟三人分了一小勺道:
“赶紧尝尝,好吃的话,我下次还做。”
萧兴国和萧兴明对比萧兴旺还是胆子小些的,没敢造次,给啥吃啥。
而萧兴旺却是动起了小脑筋,眼看姜玉凝要给他挖一小勺,他当即缩回碗道:
“我去换个碗和勺子自己挖。”
姜玉凝没管他,给自己挖了一勺就吃了起来。
萧兴旺屁颠颠的从厨房拿出大勺子和大碗走进来,他刚准备挖,下一瞬勺子就被一只修长大掌接了过去,
紧接着大碗也被拿了过去,然后就听萧厉野道:
“大侄今天挨顿打就是有效果,还长心了,都知道给你小叔准备大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