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卫廷苏胖丫苏小小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将军,夫人喊你种田了by卫廷苏胖丫苏小小》,由网络作家“苏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没有任何招式可言,就是拿身子当沙袋,前仆后继往苏二狗的身上压。苏二狗被压在地上无法动弹。他气得咬牙:“放开我!有本事和我光明正大打一架!”苏二狗的战力没那么弱,只不过,那是建立在双方都正儿八经交手的情况下,这伙人耍无赖,根本不给苏二狗出手的机会。他的侧脸被压在冷冰冰的雪地里,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不甘地挣扎。可越挣扎,就被身上的人形沙袋压得越紧。这年头不算乱世,但也不是夜不闭户的太平盛世,没点手段与黑路子,锦记怎么可能在镇上做到一家独大?苏小小的心底有一团怒焰在燃烧,面上却并未有丝毫表露。她很平静。平静到让人感觉冷血。不知怎的,明明掌控着局面的孙掌柜,看着这样的小村姑,心里莫名打了个突。“苏姑娘……”他开口。苏小小冷静地说道:“放了我...
没有任何招式可言,就是拿身子当沙袋,前仆后继往苏二狗的身上压。
苏二狗被压在地上无法动弹。
他气得咬牙:“放开我!有本事和我光明正大打一架!”
苏二狗的战力没那么弱,只不过,那是建立在双方都正儿八经交手的情况下,这伙人耍无赖,根本不给苏二狗出手的机会。
他的侧脸被压在冷冰冰的雪地里,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不甘地挣扎。
可越挣扎,就被身上的人形沙袋压得越紧。
这年头不算乱世,但也不是夜不闭户的太平盛世,没点手段与黑路子,锦记怎么可能在镇上做到一家独大?
苏小小的心底有一团怒焰在燃烧,面上却并未有丝毫表露。
她很平静。
平静到让人感觉冷血。
不知怎的,明明掌控着局面的孙掌柜,看着这样的小村姑,心里莫名打了个突。
“苏姑娘……”
他开口。
苏小小冷静地说道:“放了我弟弟,配方我卖给你。”
苏二狗大惊:“姐!”
孙掌柜灿灿一笑:“早这么说不就没事儿了?”
他笑容一收,冷脸看向压住苏二狗的几名大汉,“怎么对苏小兄弟的?让你们动手了吗?”
“哎哟!误会!”为首的大汉第一个起身,扒拉开自己弟兄,“起开起开!都起开!”
几个人形沙袋自苏二狗身上起来,为首的大汉笑呵呵地冲苏二狗伸出手:“小兄弟,没事儿吧?方才是误会,哥向你赔不是了啊。”
苏二狗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没理会他递过来的手,而是自己爬了起来,走到苏小小身边。
“姐,你别卖!”
孙掌柜笑道:“哎呀,天寒地冻的,苏姑娘,咱们马车上说话?”
苏小小拒绝:“不必了,我太胖,怕你的马车装不下。”
孙掌柜:“……”
孙掌柜心知对方是在恼怒自己欺负了她弟弟,可他也是没辙不是吗?
这丫头早点儿乖乖听话,谁也不必遭受皮肉之苦了不是?
孙掌柜道:“苏姑娘——”
苏小小道:“废话少说,配方我可以卖给你,但价钱必须让我满意,否则你休想拿到配方!”
孙掌柜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连称呼都变了:“丫头,你认为你如今还有资格与我讲条件吗?”
苏小小正色道:“孙掌柜,这不是条件,是我的底线!我宁可从此不再做点心生意,也绝不会贱价把我的独门配方卖出去!如果你觉得你能去买到更好的,当我没说。”
“十两。”孙掌柜道。
苏小小睨了他一眼:“买哪个配方?”
孙掌柜伸出手指:“三个!”
老婆饼,栗子糕,蛋黄酥,他都要!
苏小小道:“十两,我十天就挣回来了,你这价开得太厚颜无耻了吧。”
“十五两!不能再多了!”孙掌柜道,“苏姑娘,别怪我没提醒你,有生意做总比没生意做的强,不要意气用事,为了一口气,就做出自毁前程的事。”
苏小小没有被他的话威胁到,神色依旧保持着镇定:“你以为断了我的面粉,我就没辙了吗?只要我能收购到麦子,我自己就能做出面粉来!还是你觉得……你们锦记已经只手遮天到连全镇的麦子都能掌控了?”
掌控麦子……怎么可能?
他们锦记进货的食材是面粉,又不是麦子,至多是能拿捏住面粉供应商,手伸不了那么长。
孙掌柜冷哼道:“丫头,你说的轻巧,真以为做起来那么容易吗?”
苏小小不疾不徐地说道:“所以我才在这里和你讲条件。你若是把我逼急了,我宁可苦一点、累一点,甚至少卖一点,也绝不将配方拱手相让!”
这小胖村姑!
孙掌柜捏紧了拳头:“你开个价!”
“二十两!”苏小小说。
孙掌柜眯了眯眼。
“一个配方。”苏小小接着道。
孙掌柜脸色一沉!
一个配方二十,三个配方岂不是要六十?
他们当初从府城买的配方也没有过如此天价!
孙掌柜怒声道:“二十五两,三个方子!丫头!你别太高看自己了!你做得出面粉又如何,我多的是法子让你的生意做不下去!”
“五十两!”
“三十!”
苏小小冷声道:“四十五,少一个铜板,我不干!”
孙掌柜的脸色沉了沉。
一旁的大汉们见状不妙,一个个摩拳擦掌,将姐弟二人合围了起来。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再嚣张,就得吃拳头了。
可苏小小没有丝毫退让,咬死了四十五两。
这比孙掌柜的预期高出了至少二十五两。
本来嘛,他带这么多人,其实就想明抢的,给二十两权当是封口费。
可这对姐弟的骨头是真硬啊。
孙掌柜威胁:“丫头,你别不知好歹。”
苏小小淡道:“那就打一架吧,但是配方,你们永远也别想拿到了!”
为首的大汉摩拳擦掌走过来:“孙爷,这里交给兄弟几个,我保证给你把配方拿到!”
孙掌柜抬了抬手,制止他,对苏小小道,“四十五两就四十五两,成交!”
……
一刻钟后,姐弟二人离开了。
孙掌柜坐上马车,看着手里由苏小小口述、而他亲自落笔的单子,露出了会心的笑意。
为首的大汉站在外头,挑开帘子:“孙爷,到手了?”
孙掌柜掸了掸手中的三纸配方,不无得意地笑道:“可算到手了,真不容易啊。”
大汉笑道:“瞧您这话说的,一个乡下丫头罢了,吓唬她不过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儿,从前是孙爷您大人有大量,不与她动真格儿。今儿带上咱兄弟几个,那小胖丫头吓得都不敢动了!”
这话表面是在夸孙掌柜,实际是在往自个儿脸上贴金,还贴得不怎么高明。
孙掌柜老油条了,能听不出这个?
他今儿心情好,懒得计较。
大汉迟疑地问道:“孙爷,这配方……不会是假的吧?”
孙掌柜瞪了他一眼:“想什么呢?她敢给我假方子,我立马断了她的面粉!”
大汉嘿嘿一笑:“您说的有道理,我把这一茬儿给忘了。”
“那丫头是万万没胆子拿假配方糊弄我的……”孙掌柜收好方子。
然而不知是不是被手下人打岔的缘故,他突然也觉得怪怪的。
苏二狗气坏了:“咱们做咱们的生意?碍着谁的眼了?”
“哟,苏姑娘,苏小兄弟,这么巧?”
前方的街道上,孙掌柜优哉游哉地下了马车,笑呵呵地朝二人走来。
他看了眼寒风中穿着麻布棉衣、两手空空的姐弟,眼底笑意更浓:“你们也是来买东西的吗?好像没买到的样子,是不是快过年了,铺子里都没货啦?”
“干你什么事?”苏二狗没好气地反问。
孙掌柜笑道:“苏小兄弟火气别这么大嘛,都是生意人,和气生财!”
苏二狗不悦道:“谁要和你生财?”
孙掌柜又看向一旁的苏小小。
比起气急败坏的弟弟,这个小胖村姑俨然淡定许多,看到他也不怎么惊讶,就仿佛料到他会随时出现在这里似的。
“苏姑娘,你们想买什么?买不到的话,告诉我!我很乐意为你们提供帮助的!”
孙掌柜冠冕堂皇地说。
苏小小冷静道:“你说这话,是不是有点儿太无耻了?”
“啊!是你!是你搞的鬼!你不让铺子卖面粉给我们的!”一旁的苏二狗这会子总算反应过来了。
孙掌柜的笑容淡了几分,倒也没再否认。
本来嘛,旗鼓相当的对手才值得一再小心试探,而对付两只蝼蚁,根本不需要任何小心翼翼。
从前他是爱惜锦记的名声,加上小胖村姑又处在救人的风头上,他才想着去买她的配方。
谁料她竟毫不留情地把自己给拒绝了。
孙掌柜看得出来,苏二狗虽是男丁,可真正做主的是这个小胖村姑。
他看向苏小小,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有些人不识抬举,敬酒不吃吃罚酒,苏姑娘,你觉得呢?”
苏小小直言道:“说吧,你想怎么样?”
孙掌柜双手负在身后,不无得意地说:“我锦记在杏花镇开了二十一年,不知熬走了多少同行,这年头的生意,说好做也好做,说不好做也不好做,端看怎么做、是谁来做。譬如苏姑娘你,有本事,有手艺,可惜只是个村姑,大街上随便来个人,都能轻而易举地捏死你。你信不信只要我孙某一句话,自此方圆百里之内,再无一人敢将面粉卖给你们!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了面粉,你们拿什么做饼?”
苏二狗气闷道:“喂!你这个人也太恶毒了!我们卖我们的饼,碍着你们锦记什么?你们的客人还是那么多!生意也还是那么好!没见你们少赚啊!”
这话说的对,也不对。
对的是苏小小产量有限,锦记的销售额短期内的确没受到太大影响。
不对的是,锦记的口碑正在不断下降。
客人们吃过了苏小小卖的点心,再吃锦记的就会觉得根本值不了这个价。
“你做这么多,无非就是为了配方。”苏小小一针见血。
孙掌柜被戳破了心思,脸子有一瞬的挂不住:“唉,这话让我怎么接呢?我孙某一心想与苏姑娘结个善缘,奈何苏姑娘一直不给孙某机会。如今东家那边也听说了一点儿风声,孙某不好向东家交代呀。”
苏小小道:“你们锦记内部的事,我没兴趣,如果你只是为了配方——”
苏小小言及此处,话音一顿。
孙掌柜露出了逐渐得逞的笑意。
“那么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孙掌柜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丫头说什么?
让他失望?
事情闹到这份儿上了,她仍是不打算妥协吗?
他狐疑地看向苏小小:“你的意思是——”
苏二狗大声道:“我姐的意思就是,配方我们不卖!”
孙掌柜摇了摇头:“丫头,你太年轻了,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下场,你怕是没体会过。你别以为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你客气,你就真当我没脾气!”
孙掌柜的脾气,早在第一次上锦记救孩子时,苏小小便已经领教过了。
此人非善茬,眼里只有生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笑也是他,阴也是他。
锦记这些年的生意长虹,他功不可没。
论才能他是有的,论品行,欠了点儿人性。
苏二狗吊儿郎当地往前走了几步,挡在苏小小的面前,对孙掌柜道:“你吓唬谁呢?再凶我姐,揍你了啊!”
“苏小兄弟——”
“叫谁小兄弟呢?小兄弟是你叫的吗?我姐说了不卖!你问一百次,那也还是不卖!”
孙掌柜的笑容再次冷了下来:“苏姑娘,你确定要与锦记作对吗?”
苏小小淡淡一笑:“原来在孙掌柜眼里,我一个小小的村姑,竟有资格与堂堂锦记作对,孙掌柜是在抬举我,还是在自降锦记的身份?”
孙掌柜的神色僵了一下。
没错,一个乡下来的小贩而已,按理说是入不了锦记的眼的。
就好比一头猛虎,怎么可能去在乎一只地上的蝼蚁呢?
可他偏偏是在意了,不仅在意,还如鲠在喉。
苏小小看向他:“你自己方才也说了,和气生财,可我不过是不同意将配方卖给你们,你便对我们百般刁难。难道在你们锦记,做生意讲的不是你情我愿,而是强买强卖吗?”
孙掌柜的脸色更难看了。
这丫头伶牙俐齿的,自己居然说不过她。
不过,自己今日并非是来和她讲道理的!
孙掌柜沉声道:“丫头,我最后问你一次,配方你卖还是不卖?”
苏小小不卑不亢地说道:“不卖,你问我一百次,我也还是不卖。”
孙掌柜的眼神冷了下来:“看来你是打算一条死路走到底了!”
苏二狗多年干架的危机本能令他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你想干什么?”他大喝道。
孙掌柜冷冷一哼,打了个手势,被马车挡住的巷子里立刻窜出来七八个大汉,个个儿凶神恶煞,一副要把人揍到泥堆里去的样子。
“姓孙的,想干架呀?”
这个他会呀!
苏二狗捋了捋袖子:“姐!我来!许久没打架,我正手痒呢!”
苏二狗一秒化身苏家小恶霸。
对方人多,真刀实枪地干,苏二狗很难占到便宜,是以,苏二狗打算先抓姓孙的。
可对方似乎料到他会这么做,一窝蜂儿地冲他扑了过来。
苏小小照例去卫廷的屋子打了卡。
低烧退了,但肝脏的血肿未消,仍是一个虚弱的病号。
“自己吃药。”
苏小小用碗装了两粒消炎药与三颗去血肿的胶囊递给他。
她知道他醒着。
“你给我吃的是什么药?”他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药。
苏小小呵呵一笑:“哟,当了我家女婿不够,还想打听我家祖传秘方啊?”
“谁想打听了?”卫廷冷冷撇过脸。
苏小小给卫廷治伤一事,苏老爹与苏二狗并不知情,他俩以为卫廷是靠着自己随身携带的那瓶金疮药扛过来的。
而卫廷则以为父子二人知道苏小小在为他医治。
他虽疑惑一个乡下女子为何精通岐黄之术,可他还没与这家子土匪交心到能聊天的地步。
因此,苏小小的小马甲算是捂住了。
不过就算掉马了苏小小也不怕,就苏老爹与苏二狗对她的盲目疼爱,忽悠起来并不费事儿。
反倒是卫廷比较棘手。
等找个机会,她非得从他身上也诈出一点秘密来。
……
家里有肉了,今日的早饭,苏小小做了几斤蒸饺,熬了一锅青菜排骨粥,顺带着烤了几个红薯。
昨晚苏二狗烤过,几个小豆丁貌似挺爱吃。
既然难得一家子都起了,苏小小打算等他们回来一起吃早饭。
可左等右等不见人影。
你们是溜达出村子了么?
“算了,先去捡点柴火。”
苏小小端了一碗青菜排骨粥给卫廷后,带上麻绳去了后山的林子。
好巧不巧的是,她又碰见了隔壁邻居小吴氏。
小吴氏也是来捡柴火的,可她不小心摔了一跤,柴火散了一地不说,自己的脚还被卡住了。
那是一棵断在林子里的大树,成年男子想要搬动尚且不易,更别提一个骨瘦如柴的小吴氏。
小吴氏又急又疼,眼泪都出来了。
偏生她又性子胆小,不敢大声呼救。
苏小小不知她被卡了多久,但她瘦弱而无助的样子着实挺可怜的。
苏小小走了过去。
见到她,小吴氏像只受惊的兔子,整个人一阵哆嗦。
苏小小啥也没说,只是绕到大树的一端。
扎马步,用尽全力将树端抱了起来。
这就是胖子的力量!
换成九十斤的小美眉,是绝对抱不动这颗大树的!
小吴氏赶紧把脚挪了出来。
砰!
大树重重地砸回了地上。
“累死我了!”
她没吃早饭呢!
苏小小喘着气,来到小吴氏面前,蹲下身给她检查了一下右脚。
“只是一点淤青,没大碍,能走吗?”
小吴氏怯懦地点了点头,弯身去拾地上的柴火。
看着她一瘸一拐的样子,苏小小叹了口气,帮着她把柴火捆上,扛在了自己的肩上。
“跟上!”
小吴氏怔怔地看着抢了她柴火的苏小恶霸,不敢违抗对方的话。
苏小小把柴火放在她家门口就走了。
另一边,苏二狗带着三个小豆丁神采飞扬地回来了!
“姐!我们回来了!”
苏小小也刚到家:“噫?怎么只有你们四个?爹呢?”
苏二狗一眼看见了她脚边的柴火,眉头一皱:“姐,你去捡柴火了?这种活儿我来就行!你别上山!”
“我要减肥。”苏小小说,“你还没说爹去哪儿了。”
苏二狗道:“哦,爹被人叫去镇上了。”
……
医馆。
“苏哥,这边儿请。”
一个年轻小伙子将苏承带上二楼的茶室,“刀哥在里头等您呢。”
苏承四下看了看,嘀咕道:“怎么来这种地方喝茶了?”
年轻小伙子笑笑,没有说话。
苏承进了屋。
屋子很暗,一股浓烈的跌打酒与金疮药气味扑鼻而来。
他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
张刀坐在红木椅上,昏暗的光线恰如其分地挡住了他面上的虚弱与苍白。
他笑了笑,开口道:“苏哥真是大忙人啊,这么多年也不来看看小弟我。”
苏承哈哈一笑,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正要在张刀身边的椅子上坐下,张刀身后的一个打手却唰的将椅子往后拉了拉。
苏承微微眯了眯眼。
张刀威严地说道:“没规没矩的!还不给苏哥看座!”
“是!”打手将椅子推回了原处。
下马威,道上的老把戏了。
苏承从容不惊地坐下,笑着问张刀:“老弟今日找我何事?”
张刀淡笑着说道:“苏哥说这话就生分了,难道没事,我们兄弟俩就不能叙叙旧吗?”
“你他娘的是叙旧的……”
苏承糙话未说完,张刀打断他的话:“五爷前几日派人来找我了,问我可愿意跟着他去府城。”
五爷,连县太爷也不敢轻易招惹的狠角色。
苏承一改骂娘之态,笑容满面地说:“老弟得五爷关照,前途无量啊。”
“这个人,就是五爷派来的。”张刀指的是身后的打手。
“难怪我瞧着不一般。”苏承笑道,“老弟是来与我道别的吗?走,我请你去春风楼喝几杯!”
张刀忽然咧嘴一笑:“喝酒就不必了,苏哥真有心为我践行,不如送份薄礼给我。”
苏承爽快道:“你想要什么?但凡哥有的,一定给你弄来!”
张刀笑道:“你有,就在你家里呢。”
苏承眉头一皱:“我家里?”
张刀不怀好意地笑了笑:“你的宝贝闺女,苏大丫。”
……
苏小小收拾完碗筷,从灶屋后门出去。
隔壁的灶屋后,小吴氏正蹲在地上摘苞米,这是给二房的牛蛋做的,他今早忽然说想吃青椒炒苞米。
“你怎么总是在干活儿?”
苏小小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小吴氏又是吓得一个激灵。
唉,胆子好小。
恶趣味都没处施展。
哪怕在最近两次照面中,苏小小向小吴氏展示了自己的善意,可约莫是从前恶名太坏,小吴氏仍十分害怕她的靠近。
苏小小拿起一个玉米棒子,在手心拍了拍:“吴氏,帮个忙。”
小吴氏深吸一口气,终于来了,苏胖丫要讹她了……
……
医馆。
张刀说完那句话后,苏承的脸色以看得见的速度冷了下来。
苏小小觉得,这姿势怪不对劲的。
左右都是他的大长腿,往前……
不能往前。
她想后仰,卫廷以为她是稳不住身形要摔倒,好心地拉住了她。
苏小小:“……”
苏小小只能原地蹲着了。
卫廷的注意力主要用来警惕屋顶上的不速之客,一时间没察觉到二人的尴尬姿势。
他第一反应,对方是冲着他与孩子来的。
孩子此刻正在后院与苏二狗疯玩,满院子都是一大三小的笑声。
他做好了今晚要杀人的准备,令他意外的是,屋顶上的不速之客并没有任何出手的迹象。
他也没从对方的气息里感受到什么恶意。
对方只是在屋顶上停留了片刻,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要说对方是孤身一人,忌惮他所以不出手,这种可能性不大。
孩子就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对方若真去抓孩子,他根本来不及施救。
所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人是谁?
是冲着他来的吗?
苏小小的小胖jio蹲麻了。
她实在难受,抓着卫廷的手臂,借力站了起来。
恰在此刻,卫廷低头问她:“会不会是冲着你——”
来字尚未出口,他的唇角碰上了苏小小的额头。
“你亲我?”
苏小小睁大眸子。
卫廷面不改色地说:“你撞上来的,分明是你占我便宜。”
苏小小挺直腰杆儿,叉着小胖腰:“我腿麻了我站起来也不行啊,谁让你突然低头的?”
卫廷死不承认是自己的锅:“就是你占我便宜,你轻薄我。”
苏小小一口小银牙咬得咯咯作响。
“我轻薄你是吧?”
她气笑了。
卫廷冷冷一哼。
苏小小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她眯了眯眼,忽然俯下身来,将他壁咚在床头,在他脸上飞速亲了一口!
“这才是轻薄!”
她威武霸气地说!
卫廷僵住。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不对劲。
苏小小感觉自己的后脑勺凉飕飕的,她眨了眨眼,缓缓回过头。
只见苏老爹、苏二狗、小吴氏以及三个小豆丁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
苏小小:“……”
……
这一波是解释不清楚了。
苏小小不动声色地直起身,装模作样地理了理卫廷的衣襟:“都说了你伤还没好,让你悠着点儿。”
卫廷:“……”
所有人:“……”
该悠着的难道不是你吗?
苏小小轻咳一声,在众人一言难尽的注视下,雄赳赳地回了屋!
关上房门,她一头栽倒在床铺上,拿枕头蒙住头!
啊啊啊!丢死人了!
这一晚,三小只又抱着枕头来了东屋。
“二狗,你褥子不是晒干了吗?”苏小小问堂屋里的苏二狗。
苏二狗幽怨地说道:“他们又在爹的床上尿了!”
“你们是不是故意的?”苏小小严肃地问。
三小只萌萌哒摇头。
苏小小将信将疑地把三小只挨个拎进了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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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不亮,小吴氏照旧过来给苏小小帮忙。
她搂起袖子洗梅干菜时,苏小小眼尖儿地发现了她手臂上的伤痕。
“你婆婆打的?”
苏小小这次不打算当作没看见。
小吴氏搓了一把梅干菜,有些犹豫,但仍是说了:“就……昨天早上的事。”
大吴氏骂小吴氏拿鸡蛋回娘家,拿小吴氏的两个闺女撒气,小吴氏替闺女挡了几下。
记忆中,这不是小吴氏第一次挨打,只不过,小吴氏从不在外抱怨,苏小小是因为住隔壁,总能听到打骂的动静。
苏小小没着急问她日后可有别的打算,而是道:“你以后能天天过来吗?”
小吴氏点头。
两家住隔壁,她又不出远门,天天过来不成问题。
苏小小把面团拿出来:“工钱我按月结给你。”
吴氏忙道:“不要工钱的!”
苏小小好笑地说道:“哪有雇人干活儿不给工钱的?我又不是周扒皮。”
“周……什么皮?”小吴氏没听明白。
苏小小道:“你每天早上过来帮我做吃的,这很辛苦,日后若是生意做大了,会更辛苦。另外,三个孩子也得时不时拜托你照看。你自己原本就有两个孩子,因此也不是一份轻松的活计。”
小吴氏说道:“没事的,梅子也能帮我看一看。”
梅子是小吴氏的大闺女,今年八岁,很是乖巧懂事。
三个小豆丁在村儿里满处跑,就是梅子一直跟着的。
“而且……大虎他们……还挺好带的。”
这不是瞎话,三个孩子的危机意识很强,从不往危险的地方去,也不会离开小吴氏或梅子的视线。
不哭闹,不尿裤子,饿了渴了都会说,想方便了也会说。
虽然时常整哭村里的孩子,却从不欺负梅子和她妹妹。
“不论大虎他们好不好带,工钱不能少你的。”苏小小对小吴氏道,“暂时一天二十个铜板,日后效益提升了,再给你加工钱。”
小吴氏惊呆了。
“二、二十个铜板?”
一天?
一月下来就是半两多了呀!
她、她比刘平还挣的多了!
不止工钱,苏大丫每日做的饼子与卤菜也给她留一份,若是去镇上买,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不用这么多……”
“你要是觉得我给的多,就好好做事。”
……
因为要去集市,苏小小今日出门更早了些,到那儿时罗大壮刚出摊,还没将肉挂好。
“这么早啊。”罗大壮说。
“昨天卖得怎么样?”苏小小问。
“给。”全卖光了。
十斤卤大肉,二十斤卤肋排,分别三十文一斤与四十文一斤。
他听到她的定价时以为她疯了,这就是个小镇啊,她当是府城吗?
结果真给卖完了。
“试吃了一斤卤肉。”他说。
表示自己绝不是故意克扣铜板。
总共卖了一两银子七十文,罗大壮提两成,到苏小小手里的是八百五十文。
肉的成本是三百文,人工与卤料等各项成本满打满算不超过五十文。
这么一看,净利润有半两银子呢。
“看来合作很愉快嘛。”
她微笑,收回了昨天的坛子,又将三个新的坛子放在他的摊位上。
苏小小第一眼没认出来,只隐约觉得眼熟,她没往心里去,带着迷迷糊糊还在醒瞌睡的苏二狗与对方擦肩而过。
对方大概是没料到自己会被姐弟二人如此忽视,他皱了下眉,说道:“苏大丫!苏二狗!”
咦?
能叫出他俩的名字,真认识?
苏小小停下脚步,扭头看向他:“你谁呀?”
苏二狗揉了揉眼,定睛一瞧,身子僵住:“大表哥?”
苏老爹是孤儿,没有姊妹,能被叫做大表哥的只有陈家的那位秀才了。
叫什么来着?
浩哥儿?远哥儿?
不怪苏小小记不清了,实在是原主与这位大表哥没多少交集,即使偶尔碰上了,大表哥也几乎不和原主说话的。
陈浩远一脸不悦地看着二人:“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苏二狗张了张嘴,不待他开口,陈浩远的目光落回了苏小小的脸上,带着几分不加掩饰的嫌弃与不善。
“你来找我的?”他问道。
这人在说啥?
苏小小满脸茫然地看向一旁的苏二狗,表示自己听不懂这位大表哥唱的是哪一出。
“我和他很熟吗?”她小声问。
苏二狗用手挡住嘴,压低音量道:“你从前喜欢过大表哥,你忘了?你还给他送过荷包,大表哥没要。”
“我喜欢的不是何童生吗?”
“何童生是后来的。”
苏小小:“……”
姐弟俩窃窃私语,陈浩远眉头皱得更紧。
苏小小暗暗拽紧小胖拳头。
——原主到底看上过多少个啊?还有这记忆零零散散的,真是有些不方便啊。
陈浩远冷淡地说道:“你与何童生的事,我听说了。”
他话中有话,苏小小古怪地看了他半晌才总算明白他含沙射影了什么。
他以为她是嫁不了何童生,所以又来招惹他。
等等,陈丰与黄氏回村后没告诉他自己有了卫廷这样的俏郎君吗?
纵然陈浩远是秀才,又生得眉清目秀,但与卫廷比还是太不够看了好么?
苏小小看了一眼他手里的包袱,心下了然。
陈浩远住书院,一旬才放一天假,他今天放假,还不知陈丰两口子上苏家作妖的事。
苏小小呵呵道:“谁说我是来找你的?”
古代的读书人都这么清高吗?何童生是,陈浩远也是,一个个鼻孔恨不能朝到天上去!
陈浩远清高地说道:“你最好不是!还有,书院不是你们这种人该来的地方,好生在乡下种你们的地,没事别出来丢人现眼!”
“我们哪种人了?”苏二狗不乐意了。
自打苏小小与陈家撕破脸后,他对陈家似乎也没原先那么忌惮了。
“哪种人你们自己心里清楚。”陈浩远掸了掸一尘不染的衣袖。
那意思很明显——两个地里刨食的泥腿子、没个正行的恶霸,仔细脏了读书人的圣地!
“我言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
说罢,陈浩远甩袖离开了。
苏二狗望着他的背影,挠头嘀咕:“姐,我怎么突然有点儿想揍他?”
苏小小:“那你去揍?”
苏二狗怂哒哒:“……我不敢。”
上次舅舅、舅母来家里的事儿,隔日他与爹说了,爹听完后一句话也没讲,只是默默回了屋。
他把不准爹对陈家人的态度。
“走了。”苏小小道。
“姐,你不生气啊?”苏二狗快步跟上。
苏小小风轻云淡地说道:“有什么好生气的?他说我们是哪种人,我们就是哪种人吗?你现在还小,以后会遇到很多这样的人,个个计较,你计较不过来。除非他动了你的蛋糕,否则不要自我内耗。”
什么糕?什么号?
苏二狗挠头:“姐,你是要做新点心了吗?是不是二狗饼?”
苏小小:“……”
苏小小不理他了,苏二狗却自己把原先的话题接上了:“姐,你一开始看上何童生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是因为何童生也是读书人,你心里……其实还是惦记着大表哥的。”
苏小小道:“我现在不惦记了,所以他怎么看我,我一点儿也不在乎。”
她只惦记银子,多多多多的银子!
苏二狗认真点头:“也是,你现在有姐夫了!姐夫可比他俩好看多了!”
被陈浩远那样贴标签儿也内心毫无波澜的苏小小,仅仅是听到卫廷的名字便黑着脸拽紧了小拳拳!
怎么又是那家伙?
好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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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廷今日又被苏老爹拉着去和钱氏学种地了。
他的伤口拆线了,不过依旧不能太过用力,主力仍是苏老爹。
看着又一次被霍霍得不成样子的菜地,钱氏气得是拽紧拳头、浑身发抖!
苏老爹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是你让我摘的嘛……”
钱氏咬牙:“你那是摘吗?是拔!”
连根拔起的那种!
苏老爹嘀咕道:“你说可以拔的……”
“大葱是可以拔!谁让你把蒜苗也拔了?!”
钱氏气得心口疼!
苍天呐,大地啊,让这家伙来讹她吧!别找她学种地了!
讹钱只讹几个铜板,学种地要祸祸她半亩田呀!
“你来!”
钱氏气急败坏地对卫廷说。
卫廷叹一口气,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过去。
今日围观的乡亲比昨日更多,甚至连隔壁村的都来了。
来看苏恶霸种地,也来看苏恶霸家的小郎君。
“钱大娘,您先喝口水。”卫廷借花献佛,把钱氏自个儿篮子里的一碗水端给她。
钱氏接过碗喝了一口,心气儿顺了些。
她指着地上的几样绿植,问卫廷道:“这些都是什么,还认得吗?”
“大葱、蒜苗、韭菜、小葱、萝卜菜、芫荽。”卫廷从左到右,一一报出名来。
“嗯。”钱氏很满意。
她瞪了苏承一眼,道:“还是年轻人脑子灵光,一教就会!不像某些人,一百遍了还分不清大葱和蒜苗!”
苏恶霸又出洋相啦!
乡亲们真的要笑笑笑笑死了!
苏承眼珠子滴溜一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唰唰唰地将几样菜调换了位置。
他挑眉看向卫廷:“现在,还认识吗?”
卫廷:“……”
本是好翁婿,相煎何太急?